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2.09 [羽人]蔓朱沙華之奈何淚（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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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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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02-10 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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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9 [羽人]蔓朱沙華之奈何淚（完结）

這是我第一次寫布布的同人文，掙扎了好久啊，才寫出來的，希望各位前輩能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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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曾幾何時，我與你之間的距離變得如此遙遠了……
落下孤燈，依然白雪紛飛，茫茫大地，一片銀白色。
拍去肩頭的積雪，踏著石階，一步一步，是那樣的沉重，無人的落下孤燈，卻比以往更加的悲涼。
手中的酒，不知還能與誰共飲，在別人看來，錯過的，也許下次會有機會重來一次，可是，他錯過的，卻是永遠無法挽回的，是生生世世都難以忘卻的遺憾與悔恨。
悔，曾經那人曾說過：“哈，你從來都不曾握過我的手。”
“你若希望，握便是。”
結果……
若是那時，他握住了雙手不再放開，也許，現在又是另一番結局吧。
恨，不恨任何人，只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留不住他。
曾經，看過紅的雪嗎？
漫天的紅雪，那是怎樣的迷人景像？
半啟紅唇，喚著內心朝思暮想的名字，可是那三個字，卻停在了唇邊。
從來，都不覺得，酒竟會這般灼人心扉。
“啊呀呀，又在一個人喝悶酒了？真是不夠朋友。”
冷凜的風中，熟悉的笑語，熟悉的身影，我圓睜了雙眼。
慕少艾！？
真的是你麼？
你回來了嗎？
這多年來，你終究還是不忍捨下我。
酒壺自手中滑落，我赫然起身，看著那張再也熟悉不過的臉龐，笑了，不知是驚還是喜，或者兩者皆有吧。
“哎呀呀，瞧瞧你，才一壺酒而已，臉上就有三分的醉意了。”
“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羽人凝視著眼前的人：“少艾……”
幽幽地喚著，想要伸手，卻怕一切都只是一場虛幻。
“很久沒聽你拉二胡了。”
“你若想聽，我現在便可拉給你聽。”說罷，坐了下來，低首拉了直來。
依舊是淒涼的樂聲，聲聲悲痛，伴著呼嘯的冷風，吹散在空氣中。
再抬首時，不見了思念的人，淚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
原來，一切真的只是一場虛幻，原來，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而已，夢醒，淚滿襟。
你看過漫天的紅雪嗎？
那是怎麼一番美麗的景像？
……

2
那一天，我看到了你說的紅雪，漫天的紅雪在空中飛舞著，讓我憶起了我最愛的你……
素還真說，不知為何，今年的怪事真的很多，琉璃仙境池中的蓮花提早兩個月盛開了，雪白的蓮花一朵一朵，開滿了水池。琉璃仙境也變得熱鬧了起來，屈世途泡了素還真最愛的茶，素還真看起來憔悴了許多，他說，他憶起了談無欲，不知道他是否安好，不知道談無欲是否有憶起他來。過往的種種，他欠談無欲的太多太多，他這麼說著，眼神也憂傷了起來。
“過去的，總會過去。不到最後都不應該放棄，努力的活著，就會你想要的答案。”我這麼勸慰著素還真，卻不知，自己的內心竟是一片茫然。
我活著是為了什麼？一個答案嗎？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得到解答的答案。
累了。
環顧琉璃仙境，雖然你住的日子不長，雖然蓮香四溢，卻依然能嗅到你的氣息；雖然你已不在，你的身影卻依然清晰可見，仿若昨日。
你總是笑著說我太過於沉悶，年少的臉上卻有著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憂傷。然而，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自己。
那一天，你說，我的憂傷正是你的憂傷，所以，我們註定要牽絆一生。
我啞然，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然後，到你離去，我才最終明白那句話的意思，可是，明白了又有何用呢？
“羽仔？”
“嗯？何事？”看得出屈前輩眼中的擔憂，我回以他一笑。
“沒，沒事。”
“我以為你已經走出來了。”素還真有些無奈地歎息。
“我已經走出來了。”至少，我學會了微笑。
素還真看著我，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我想，這只是時間問題吧。畢竟，不是說忘就能夠忘記的。我們所背負的太多太多，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他的聲音平靜而悠遠。
我沉默著。
黃昏時分，出了琉璃仙境，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你曾經住的地方去看看。
琉璃仙境之下，事逝人非……
你的木屋還在，屋前卻是火紅的一片。
“彼岸花……”喃喃自語，踩著紅火的地毯步到屋前，推開木門。
屋中，已有歲月的痕跡，無人清掃的痕跡，無人駐足的痕跡，屋中一切擺設如往昔，卻已染上了塵埃。
桌上，還放著你曾用過的茶具。
看到此處，忍不住心酸，不知不覺中，已然濕潤了雙眼。
阿九再也不會吵著讓我帶他出去玩，再也不會吵著向我要糖，而你，再也不會陪我喝酒，聽我拉曲，你說的承諾，你也不會再兌現。整個世界，又只剩下我一人孤單在此。
不想再久留，步出木屋，只被一陣風吹得眯起了眼，那一刹那，我呆愣住了。
少艾……
我看到你說的紅雪了……
風卷著彼岸紅花瓣飛向空中，鮮紅的紅瓣飛得好高好高，飛舞著，飛舞著，地上的花梗輕輕的搖曳著。
風停了，花瓣自空中落下，就像下著一場紅色的大雪，只是短短的瞬間，卻讓我醉了心神。
彼岸花開滿了整個山谷，花海之中，我再次拉響了那熟悉旋律……
抬首仰望天空，淚不覺滑落，我，卻笑了，你走後我的第一百零一個笑容。
少艾……
你看到了嗎？
在你的住所所下的一場紅雪，它美嗎？
什麼時候，我能和你一道攜手再看一次紅色的雪。
少艾……
你能聽到嗎？
你常聽的曲子，我只為你一人而奏，表明我心跡的曲子……你能聽到嗎？
在這火紅的彼岸花花海之中的我，沒有了你，只是一隻折翼的小鳥……

3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這樣的脆弱，我所需要的……究竟是什麼？當我終於找到答案的時候，我卻只能在這花海之中哭泣……

不願意再回落下孤燈，我留在了穀中，坐看彼岸花，日復一日的彈著你愛聽的那首曲子，心如止水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鹿王的死，西風的死……我已淡然，可是，心中，卻仍有著那抹身影揮之不去。
“原來，你真有在此，怪不得落下孤燈找不到你。”是素還真，他比一個月前更顯憔悴了，步履不如從前穩健。眼中更顯現旁人看了都心碎的憂傷卻又極力的想要隱藏，就仿佛那時的我。
“坐。”收起二胡，為他倒了杯茶水。
“如此景像……”能言的他，此時也顯得詞窮了，只是擰緊了眉看看屋中環境，又將目光移向了我。
“這裏的茶沒有屈前輩泡得好喝，委屈了。”
“哪里。只是，在下來這裏，是想問，你找到答案了嗎？”素還真問。
“你呢？”我反問，看向屋外的花海。
素還真亦向屋外望去：“彼岸花，又稱蔓珠沙華，意思是，開在天界之紅花，美麗憂傷的名字，能使人憶起前世的魔力之花。花與葉交錯著生長，花繁不見葉，葉綠不現花……”他這麼說著，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我。
我不語，只是靜靜地聽他說著，關於彼岸花，然後憶起了你。
那天晚上，我躺在你睡過的床上，想像著你就在我身旁。
無奈地歎息在屋中一次又一次的響起。
無眠的夜……
在花香中，我似乎找到了我所要的答案，我知道我想要什麼，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地去尋找，去需索，我的所想，我的所求最終都無法的到滿足。
如今，所剩下的，只有無際的花海與撕心裂肺的慟哭。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原來可以這麼的脆弱。
當初，有你陪伴的時候，落下孤燈一度熱鬧。你總是會提著酒，說著笑著來看我，把酒言歡到天明。
無奈……
無奈……
少艾……
我找到答案了，你想聽嗎？
我知道你一定想聽，因為我的事你從來都不肯放過一絲，因為你最關心我，因為我知道——你愛我！
少艾，我的答案就是你。
可是……你在哪里……

[ 此貼被慕小艾在2007-02-09 20:2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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