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莫言，完结。给好友观音的结婚贺礼~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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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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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12-20 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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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莫言，完结。给好友观音的结婚贺礼~XD

莫言

他本是孤兒，父母是老實的莊稼人，後來家鄉患了瘟疫，父母，全村的人都死光了，唯剩下他一人。
父母死的時候，他沒哭，也沒說話，只是呆呆的望著牆角那蜘蛛網一點點擴大。
後來被人販子抓去牙市賣。
手腳上戴了鐐銬，衣服也都襤褸不堪。
如他這樣的孩童，幸運點被人買去做護院，小廝，至少還能活命，不幸的就被賣去妓院做孌童，下場大多是被人活活折騰死。
其他跟他一起的孩子不是怕得發抖，就是不住哭泣，只有他依舊呆呆的，望著自己腳下那一路緩慢爬行的螞蟻。
他不怕被賣去做孌童，也不怕死，死就死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再生為人，有什麼好怕的？
直到一把華麗的銀紫色扇子勾起了他的下顎，他看到一雙金黃色，清澄漂亮，充滿了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霸氣和狂妄的眼眸。
還有那張漂亮的不似人類的精緻面孔。
“這孩子不錯，是練武的料子，就買下給吾做個看門的小童吧。”
那人把他買了回去，五兩五紋銀。
五兩銀的賣身契收進那人銀絲編織的淡紫色鏤花袖口裏，便讓身邊的部下領了他離開了牙市。
那人命下人幫他洗了澡，換了套新衣服，然後還幫他取了名。
“汝今後就叫默言歆吧，監禮司，這孩子以後就歸你門下培養。”
那之後，他知道買下他的那人名叫疏樓龍宿，是儒門天下的統治者。
他被監禮司收入門下，幾年下來用心調教後，他被監禮司送去了疏樓西風。
“汝的主人只有一人，那就是疏樓龍宿，汝的心裏只能有他一人，必要時可為他而死。”
默默點頭。
默言歆成了疏樓西風的一位看門小童，那年他也不過十二歲。

很久很久後，那人對他說。
——以汝的資質，既可以成為儒門天下的分院掌令，何必跟著吾做一輩子僕人。
——默言歆不覺得做主人的僕人有什麼不好。
他只是低聲說了一句。
那人微微歎了口氣，手中珍珠扇微微扇起一陣香風。
“何必……”
那人卻不知，凡是人，開了眼界，世間凡品也就再入不得眼。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天性使然，其實和入奢容易入儉難一個道理。
疏樓龍宿為人，為何能得到一票儒門子弟為他死心塌地，並非沒有道理，所謂人格魅力，所謂領袖氣質，即使再有心機權勢，又還有誰能得了默言歆半分忠耿，一成效力？

他在疏樓西風掃了三年地，三年內，除了穆仙鳳，除了那人，還有些許儒門內部的人士外，從來沒見過外人來。
疏樓西風的飯菜都是穆仙鳳打理的。
仙鳳是個很漂亮很伶俐的女孩子，聽說是那人親手抱回來撫養調教的。那人對待她就跟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喜愛，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那人總是摸著仙鳳的頭說。
“鳳兒鳳兒~汝長大後，吾一定要找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讓你嫁了。”
“才不要呢，仙鳳一輩子都要服侍主人~”
“唉~等主人老了走不動了，汝就嫌棄主人，不肯服侍吾嘍~”
“哪有，主人永遠都是這麼年輕！”
他遠遠的聽到那人歡快卻又帶著略微惆悵的聲調對仙鳳說。
“傻孩子，人怎麼會有不老的？”
仙鳳總是喜歡在服侍完那人後一蹦一跳的湊到自己面前，笑嘻嘻的陪自己說話。
其實說話的也就是仙鳳一個人而已，可依舊是讓他倍感溫暖。
“默言，你為什麼不說話？”
“默言莫言，該不是這個名字讓你有口難開嗎~”
“嘻嘻真是個木頭~怎麼戳都不開竅。”
“默言默言~你看到牆頭那株桃樹了沒？那是主人在仙鳳過八歲生日的時候種下的，偷偷告訴你哦~那琵琶樹下還有主人埋下的二十壇女兒紅，說是要等仙鳳嫁人的時候拿出來招待鳳仙未來的夫婿用的……”
“默言默言，記得疏樓西風左側那棵琵琶樹嗎？那是你來疏樓西風那天主人叫人種下的，他說是希望你跟這棵琵琶樹一樣挺拔不倒，做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主人還不准我們告訴你，說是不能讓你驕了。”
“默言默言，疏樓西風門口那一排種的是什麼花你知道嗎？那花叫仙客來，你看這白色的小花，很可愛吧~告訴你哦~主人命人種這花可以有含義的…………”
“仙鳳，跟默言胡扯什麼呢？還不過來給汝主人吾倒茶。”
遠遠的，那人的聲音貌似嚴肅的傳來，便見仙鳳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的進了門。
他依舊沉默，只是扭頭望瞭望門口那一排于疏樓西風那華麗無雙的風氣截然不同的白色小花看了看，隨即低頭繼續掃地。
隨後幾天，他每每看到那名叫仙客來的小花，便忍不住會想起當天仙鳳說的話。
不過他想，他現在不用好奇為什麼疏樓西風門口種植了那麼多的仙客來，只因為他面前站著的這個人給了他答案。
那是個全身上下除了皮膚外，一律雪白的道者。
雪白的道袍，雪白的長髮，銀白色的道冠和發簪，還有雪白的拂塵。
連眼睫毛都是白色的。
道者說他名劍子仙跡，是那人的好友，久別不見，今日特來登門造訪。
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稍候，便進去了通報。
那人那時閑閑的窩在白色的狐皮毛床內抽著煙，見自己通報，才微微動了動身，懶懶道。
“哦，原來是那只白毛老猴，怪不得吾今早一起來眼皮便直跳不止。”
“嘻嘻……”鳳仙捂嘴偷笑。
“鳳仙，快去廚房拿些白鹽撒在地上，辟邪。”那人說這話時，卻是眉梢上翹，忍不住一陣喜上眉梢。
他恍然明白為什麼疏樓西風門口為何種植了那麼多的仙客來。
仙客來，仙客來。
仙客何時來相見？西風一曲迎仙來。

道者與那人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夥伴，從小打打鬧鬧到大的，後來那人做了儒門龍首後，兩人就甚少來往，直到那人退隱，並將自家庭院搬到道者比鄰的疏樓西風，兩人的來往才算密切了。
道者與那人，還有另外一名佛門頂級先天，被世人並稱為三教頂峰。
還有，他知道，那人對那道者存著不同尋常的感情。
那人漂亮的金色眼眸中是掩藏在珠扇後看著道者，灼熱的，仿佛能夠穿透一切。
那人在道者來時，總滿臉遮掩不住的喜悅，仿佛世界上除了道者，再無他物能入得了眼。
那人在道者離去後，總會忍不住捏緊手中絹扇，那雙黃金色的眼眸流瀉的，是無法抑制的暗濤洶湧。
那人總是旁敲側擊的暗示著，可是道者似乎從來不曾領情，不然就當做笑話一帶而過。
道者對那人而言，如同鏡中花，水中月，求之不得。
那人對道者而言，如同打不開的死結，只有裝做不知以周全。
他都看在眼裏，他從來不會說。
仙鳳也都看在眼裏，她也從來不敢說。
“默言默言，為什麼劍子先生每次離開疏樓西風，都不肯回頭看主人一眼呢？”少女坐在疏樓西風那十裏長廊的圍欖上，望著天上明亮的月亮，苦惱的歎了口氣，問著自己。
“……”
他只是抱著笤帚，靠在紅色的木株前低頭望著院子裏那潺潺的人造池塘，還有池塘邊細細長長的柳樹。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自然知道道者為何不肯回頭看那人。
只因為那人眼裏的情太濃，太烈，如道者那般太上忘情的修道人，如何承受的住？
道者薄情如斯，何必冒著被逾越的危險回頭看那人。
何必何必？

道者並非是個江湖人，可卻比同樣不是江湖人的那人要忙得多。
每次說是出去雲遊，沒有那個一年半載幾乎很難回來，有時還會到疏樓西風通報一聲，大多時候則是留書一份在豁然之境便不知所蹤了。於是乎他便經常聽到那人用手中的煙管忿忿不平的嗑了嗑白玉雕砌的桌面，一臉恨之不得的埋怨道。
“那只老猴，最好半路被人害死！”
話這麼說，真的超過三四個月沒音信，怕是那人又要不安轉悠著牽腸掛肚了。
“那白毛猴該不會真被人害死了吧……”
如若道者從雲遊回返，那人又要用扇掩面冷笑。
“好汝個老猴，半年一點音訊都沒，一開就到吾這蹭飯，汝當吾這疏樓西風是免費提供食宿的賓館否？”
如此，自當又是另一場熟悉到他跟鳳仙都能倒背如流的唇槍舌戰。
春去秋來，這般的日子已經過了七個年頭。
歲月似乎沒有在那人的臉上劃下任何一道痕跡，倒是他與鳳仙越長越大，越來越見不到各自年幼時的青澀和稚嫩了。
年華正茂的22歲。
他看那人躺在白毛床墊內，看看滿山深綠黃紅，和昨日還是一樣，又望望隨侍在一邊的自己和仙鳳。
道者已經有一整年沒來看望那人了
那人雖然面色平靜，可那金色的眼眸裏，心中，就跟隱了多深的怨，埋了多重的恨似的。
這些年，他眼見著那人對道者越陷越深的，他和鳳仙都害怕有一點，那人會一時忍不住，將自己內心隱藏的深情都爆發出來，如果如此，那道者大概會義無反顧的逃到天涯海角，叫那人縱使將四境翻個個，也尋他不見。
道者天生合該就是這般絕情冷心，萬事都無法上得他的眼，在道者眼裏，大概這兩個詞最重要吧。
一是江湖，二是飛升。
那人是知道的，道者修道最終目的，不過是飛升，若是飛升，那便是人間天上，再難相見了。
他總能遠遠見到那人望著那白色的仙客來，一字一句，恨恨然咬上四個字。
劍子仙跡。
那人個有多愛道者，就有多恨他。
可那個道者，他知道嗎？
這一年最後的幾隻蟬，在那人頭頂“知了——知了——”長鳴。
——汝等知道個屁！
他幾乎快要聽到那人暴跳如雷的跳起來大罵，奈何那人忍了好幾忍，這才用扇遮住因為怒火而微微抽搐面容，隨後長長歎了口氣，喃喃自語，“世間最有蟬堪恨，送盡故人更送秋。”
“啪嗒。”騰空一白玉扇葉擊出，那人頭頂上那只蟬應聲而落，其他幾隻也一時噤聲。
“呦……鼎鼎大名的疏樓龍宿竟然在這傷古悲秋起來了，莫非有什麼事不順心？”
那人幹瞪著眼看著來者，如果不是扇面遮掩，怕是嘴角正在抽搐。
“聖蹤，汝每次來吾者疏樓西風就不能從正門光明正大的進來嗎？”
“從正門進來，不就太沒意思了嗎？”
來者一臉清聖的從天而降，可惜做出來的行為卻如三歲稚兒一般，一甩手中拂塵也不問主人意思就自主落坐了。
以那人的說法，這來者根本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道者那麼多朋友就數這只聖蹤最閑，平時最愛做的就是頂著一臉清聖純潔的皮相到處騙吃騙喝。
還有就是愛玩，玩人，把人玩到死或者要死也不得。
“……”那人望著來者一時無語，隨後便將他跟鳳仙譴退了。
那聖蹤離開後，那人的臉色就一直不怎麼好看。
直到儒門的一個叫君楓白送來一本劍譜，那人才陰陽怪氣冷然笑了一聲，隨後將那劍譜丟到了書案上，再也沒有看一眼，只叫他將其收拾妥善，不要讓他看到便好。
他看了眼那劍譜的名字，便是一陣心驚膽戰，卻沒有詢問，依了那人的吩咐後便退了出來。
他既然隨了那人，日後是好是壞，與他又有何分別？

之後一個月內，道者造訪，一臉疲憊。
那人故意詢問，道者便老實回答，說是他一位朋友出了些事，以至於一時憤怒鑄成大錯。
那人不動神色的搖了搖扇子，用扇面遮住嘴唇邊的冷笑，說道。
“好友啊，吾就說汝這老道士一天到晚為了那些朋友操心，小心早晚操煩出性命之憂哦~”
道者不已為然，一向面無表情的容顏難得顯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來。
“唉……還是好友你最讓劍子放心啊~”
“誒~難得聽到劍子汝這張猴嘴裏吐出顆象牙，龍宿吾真是受寵若驚啊，就不知道這贊謬後是否有什麼陰謀了~”
“唉……好友啊好友，你真是讓劍子痛心啊~難道我就如此沒信用？”
仙鳳在一旁竊笑，他依舊面無表情隨侍左右。
道者與那人的對話逐漸開始轉移，如同山路十八彎一般轉移到他與仙鳳身上。
“這麼說起來，仙鳳也有二十出頭了吧……”
他聽鳳仙一陣底笑，調侃道。
“劍子先生好生記性，仙鳳今年已二十有二了。”
“誒~仙鳳真是牙尖嘴利，不愧是好友你調教出來的……倒是……”道者望了眼自己，繼續說道，“這默言，到底像誰啊……”
“反正不會是像好友汝，吾家默言，自當日後如吾這般可靠負責的好男兒……”那人自吹自擂，還一臉正經的拿扇子拍著自己的胸膛得意微笑，
“啊~若果真如此，默言你真是前途堪憂啊~”
“噗……”忍不住，仙鳳用雲袖遮面，詳裝憤怒的指責道。
“劍子先生，主人，你們真不厚道，怎麼能因為人家莫言不擅言辭就何起夥來欺負人家~”
“哎呀~龍宿，你家仙鳳怕是女大不中留嘍~”那道者開口調侃，直把仙鳳羞得滿臉漲紅。
“劍子先生，這可怎麼換成調侃我了！哼！”
說完就拉過自己離開涼亭中。
走到中庭，才見仙鳳停下，回頭望著自己。
“默言，你想，如果多給劍子先生和主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他們會不會有所改變？”
“……”
“默言，我總想讓龍宿快樂點，你知道嗎？主人最近連睡覺都不安穩，總是心事重重的，他好象在害怕什麼，又在堅持什麼……”
“…………”
“默言，我其實有時候很恨劍子先生……”
“………………”
“默言，聽過一句話沒有……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鴻溝……”
“……………………”
“默言，我說了這麼多話，你都沒個回音，莫非你真是啞巴不成？”
“…………………………”
垂眸，他不敢看仙鳳的眼睛，這丫頭一向心思比別人多一竅，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她看出什麼來。
喉嚨裏堵了一塊什麼，許久化成一聲歎氣吐了出來。
他不過是疏樓西風的一個看門人。
他被那人賜名默言歆，既然名為莫言，何必多言？
何必何必？
他眼神悠遠了一瞬，想起自己十三歲在疏樓西風過的第一年，那人問起。
——默言，汝生日是哪天。
——不知。
——也對，汝被吾買下時也不過六歲。
那人抽了口煙，想了想，隨即說道。
——那好吧，沒生日也不打緊，每年的今天就當做是汝的生日好了。
——謝主人。
他想，那之後，就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所以他用心練武，用心習技，把心思都密密實實壓到底，借此不至於讓那人看出什麼，也不至於讓那人嫌他累贅，有藉口遣他走。
只是，那時候他就明白，有些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早在那時候，就已經……

那人在疏樓西風前方數十裏的地方建造了一坐宮燈緯。
宮燈緯左通疏樓西風，右通豁然之境，那人的意思，他跟鳳仙都看在眼裏，放在心上。
結果那道者卻完全將那人的意思詮釋成另一回事，宮燈緯竣工當晚，就拖著一名寶象莊嚴的佛者前來造訪。
“這亭日後就當作我等三人的聚會之地吧！”
道者如此說，他可以很清晰的聽到那人手中的絹扇已經那人遽然的捏緊而發出“啪啪”的慘叫聲。
“誒~龍宿，你似乎神色不太好。”
道者笑得大方，可他總覺得哪邊不對勁，然後便見那人在絹扇後綻放著眩目的微笑，可聲音卻不像這麼回事。
“好，好得很，怎麼不會好呢，你說是吧，佛劍。”
矛頭指向一直處與旁觀和無辜者地位的佛者，他見那佛者面無表情的望了眼道者，再望了眼那人，冷冷淡淡的說了句摸不著邊際的話就閉上眼睛和嘴巴做非禮無視，非禮不聽狀態了。
“隨緣吧。”
“啊~佛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汝這和尚，表每次都一遇到關鍵問題就裝傻當沒聽見好不好？”
“好友，天下第一的佛劍怎麼會裝傻？他只會一佛碟砸過去，一了百了。”
“是嗎？劍子，吾覺得汝對佛劍說這話，今晚我這宮燈緯可就要被佛劍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了……”
“……咣！”他見佛者背後佛碟陷地三尺，隨後那佛者手捏法印寶相莊嚴的開口。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瞬間，他被仙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回了疏樓西風，一路上還能聽到那人和道者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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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者的到來始終還是讓那人打心底開心的。
對於那人來說，佛者是救贖，是特別的，甚至，可以這麼說，他相當尊敬和信賴佛者。
佛者懷有捨身救世的大慈悲和大愛，而這正是那人所欠缺的。
那人心中懷的，哪有什麼正義，哪有什麼慈悲，他可以確定，如果不是因為有道者和佛者這樣兩位好友在，那人必定不是雄霸一方的霸者，便是血洗江湖的魔頭。
道者和佛者是那人心頭唯一的羈絆，唯二的牽掛。
如果道者和佛者不在了……或者道者和佛者背棄了那人……那人……那人會變成什麼樣？
他無法想像，也管不著。
他不過是疏樓西風的一個看門人。
他只但願佛者與道者跟那人，會永遠這樣下去。

可，似乎事態總不是如自己想像那麼的美好。
當道者為了葉口月人之事迫使那人與他一同出世時，他心頭就有了如此不祥的直覺。
他低頭望可望那人擺在書案上那樽白玉琴，那是幾年前那人與道者扯了半天用紫金簫換回來了，隨後當天晚上，那人就命自己將那本劍譜塞到了白玉琴座的底下。
那人的心思從來不會給別人知道，他不明白其用意，只能默默服從。
現下，他卻突然看這樽白玉琴不爽了起來。
並不是因為那人每次看著彈著碰觸著這面白玉琴就會喃喃的叫著道者的名字，並不是。
他只是擔心那琴座內的劍譜，總有一天會要了那人的命。
一語成真，那劍譜，果真要了那人的命。
劍中破真相。
那人什麼都沒有解釋，逃了。
逃離了道者和佛者，棄下他與仙鳳，獨自一人不知所蹤。
他跟仙鳳被道者接回了豁然之境，仙鳳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她得知這事後，只是咬緊了嘴唇，什麼都沒說。
仙鳳心裏難過，他又何嘗不難過。
“不知道主人一個人，有沒有人照顧，他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苦，受過這委屈……如果他餓著了怎麼辦如果他有什麼玩意……默言……我……”
“沒事的，主人並不是個脆弱的人……”
他如此安慰仙鳳，卻抬起頭向著豁然之境的東邊看去。
天色已黑，平日裏清晰可見的青山，還有應該隱約看見的紅色燈火，如今卻什麼也看不到。
那邊，是疏樓西風的方向。
那邊，原本夜夜十裏燈火照天明，如今……
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抱臂倚著樹，良久不動。
他知道，他們，他，仙鳳，那人，再也會不去以前那個疏樓西風了，也回不去那個宮燈緯了。
從紫龍上的珍珠被古塵刮散的那天，一切，一切都沒了。
他曾經以為，那人和道者劍者會永遠這樣，即使那人對道者的感情無法用常理來形容，他們會是永遠的三教頂峰，可他卻忘了一句話。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僅僅是為了一本紅塵劍譜，僅僅是為了一個傲笑紅塵。
“默言，你是否恨吾？”道者望著他，苦笑。
他只能搖搖頭。
他知道，道者沒有做錯，他的做法是對的，那人搶奪紅塵劍譜是先，傷害傲笑紅塵是後，所謂末世判龍，所謂三十年後的真相。
為了這個世界，必須要犧牲一個人。
可是，為什麼是那人，為什麼一定要是那人？
他們不知道，那人雖然身為儒門龍首，心性卻如赤子，他容不得被人背棄，容不得別人傷他。
道者不知道，佛者也不知道，那人若真成為末世判龍，那他們現在的所做所為，不過是讓那人成為判龍的預言加速形成。
他望著道者，冷淡而有禮。
“先生你是對的，可也錯了。”
他見道者身體僵了僵，隨即低頭撫摩著手中拂塵。
“默言，你知道什麼叫關心則亂嗎？事情動到這田地，非吾所願，卻是非吾所願啊。”
“那默言歆跟先生沒什麼好說的。”他只是背過身去，不想看道者的臉，卻不離開。
道者沉吟了半天，才開口問道。
“默言，龍宿對你，意味的僅僅是主人麼？”
“……”
“……”
沒有回答，亦沒有提問。

再見那人，那人已經將自己逼上了絕路。
那雙黃金色璀璨奪目的眼眸再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如楓紅泣血一般妃紅色的嗜血魔眸。
那人命他跟仙鳳偷了佛碟，隨即跟隨他潛逃到血龍湖。
那人要他與仙鳳離開，並拿出他的賣身契塞到他手裏。
“下山前燒了賣身契，莫言汝今年也二十五了，該找個地方落腳，討房媳婦，續上香火才是。帶著仙鳳一起離開這個江湖，再也不要回來了。”
那人吩咐，他沒有做聲，倒是一邊的仙鳳慌忙跪下了，抱住那人的腿就哭道。
“主人，你不要趕仙鳳走啊！”
“不是趕汝等走。”那人微微挫敗，撫額重申，“吾現在自身難保，帶著汝等，難免遭受池魚殃，吾怎麼忍心？離開吧！往後汝等做什麼，幹什麼，都是自己的事了。”
“主人，我爹娘早就沒啦，姐姐也死了，仙鳳只有主人一個親人……主人要我到哪里去……”
仙鳳低聲哭泣，那人微微歎了口氣，回過身問了自己。
“默言，以汝的資質，既可以成為儒門天下的分院掌令，何必跟著吾做一輩子僕人。”
“默言歆不覺得做主人的僕人有什麼不好。”
他如此回答，那人被堵的嚴嚴實實，隨即一聲歎息。
“罷了……要跟，便跟來吧。”

那人本就是個不屑解釋自己行為的人，對中原正道的唾棄也自然視若無睹，正道，反派，與他來說無分別。
既然道者和佛者都捨棄了自己，那人又何必為了區區正道勉強自己？
偷佛碟，被提摩嗜血，與西蒙合作，與魔龍祭天合作，做盡正道所不齒的事，這一切一切，看似複雜，卻又簡單。
那人是從來不會委屈了自己的人，他自己不好過，也不會讓別人好過。
他跟仙鳳一路看著那人走過，疼在心裏。
那人跟劍子先生二度交鋒受了內傷，逃回血龍湖時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不肯運功療傷，只是這樣呆呆的望著天空，蒼白的嘴唇裏還喃喃自語著。
沒人能幫吾，唯自己可靠……
沒人能幫吾，唯自己可靠……
沒人能幫吾，唯自己可靠……
逐漸的，那人眼神裏隱藏得很深的哀傷便一寸寸都了浮上來。
那人在想道者。
那人的痛已經到了極限，崩塌了，沒法再像以前一樣忍下去了，沒辦法，忍受不了了。
仙鳳心驚膽戰，他面無表情。
那人呵呵一笑，抽出紫龍，旋身，起式。
那人勁氣壓迫的他與仙鳳幾乎喘不過氣來，倒後來，竟然近乎悲憤，恨聲大喝一聲，那喝聲整整震得整個血龍湖一片動盪不定，他遽然聽到身後仙鳳一聲驚呼，暈了過去。
他一手抱著昏朔過去的仙鳳，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人發飆，他想，如果撐不過，也許就這樣被那人折磨死了。
還好還好，那人逐漸停了下來，東歪西倒的收回了紫龍，而後，面露疑惑地抹著他自己臉上的淚。
那人眼神漂浮不定，最後鎖定了自己，想了半天才喃喃說道。
他說他很疼。
一邊哆嗦，一邊按著胸口說疼，隨即，便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他心中一驚，忙將仙鳳放置到安全的地方，隨即抱起那人進了裏屋。
運功，源源不斷的內力在那人體內，卻如同泥牛入海，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那人的淚卻自顧自落個不停，反反復複低低啞啞一句“好疼”，身體雖然不停顫抖，可是卻熱的異常。
“主人！”他叫著，那人卻沒有反應。
“主人！！”
抓住那人肩膀，猛烈的搖著，好不容易迫使那人睜開眼，卻依舊神志不清，那人望著自己，愣了半天，才笑道。
“劍子……”
“主……”
“噓……麥說話，來，讓吾猜猜，汝又想做什麼？”那人笑了笑，按住他的肩膀卻內勁十足，無法動彈。
“是出去雲遊麼？到問俠峰看蜀道行？或者去看看聖蹤？傲笑紅塵？佛劍？杜一葦？”
“汝何時曾把吾疏樓龍宿看重過，何時？”
“劍子……這些都不重要……”
“汝為什麼不肯信吾……”那人伸臂攬了自己，纏過來。
“劍子……”那人喚著道者，面上不斷有濕濕的滑出來，和他的混在一塊，沿著淡紫鬢角落下去。
“劍子……”那人親吻了上來，他不敢動。
他心裏明白，這是強壓了內傷後，餘下的火氣作怪使然。只要給自己身上這只紫龍喂兩三顆可以當潤喉糖吃的清涼丸和催眠藥便沒事了。
他心裏明白，可偏偏，不肯挪地方。
這便是……身不由己，情不自禁了麼……
面上浮出幾分掙扎踟躇，輕抵著那人肩膀的手卻已經先行放開，慢慢擱到身側，狠狠的掐進自己手……
那人情動的叫著道者的名字，他聽不見。

那人發洩完，便昏昏睡去，他起身，草草披了外袍，絞了溫熱的巾帕，給榻上那人小心擦了身。
換了被弄髒的被子和褥子，再幫那人換上了乾淨的衣衫，並謹慎的點上一段忘憂草，把西邊的窗開了一條縫，將香爐擱到風口，這才靜悄悄推開了房門。
仙鳳站在門外，面色蒼白。
他身體微微顫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任何話。只是低著頭，側身跨出了門。
在背對著仙鳳的時候，他聽見少女輕輕的哽咽道。
“默言……為什麼……”
“……”
他沒回答，只是頓了幾秒後，就邁步離開了。
就著冷水，把身體洗乾淨了，並上了藥。
望了眼被丟到角落裏，沾染上血跡白濁的衣衫和被褥，他拔出順身的匕首，細細的割成小條，然後丟到火盆裏，看著它們一點點被燃燒殆盡。
與自己的感情一起。
側頭從開的窗縫看看天上，找到了那顆孤零零的亮星。
那個永遠伴隨著明月卻不為人知，昭示夜將過去，靜謐而溫柔的將消逝在晨風與光耀裏的亮星。

那人似乎對那晚的事情沒有絲毫印象，仙鳳也沒有說出口，只是望著自己的眼神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欲說還休。
他視若無睹。
仙鳳對自己的情，他早便明白。
他要不起，也不该去要。
若他要了仙鳳，最終傷害的，僅是仙鳳一人。
不如……不如就這樣吧……
讓她就這樣認為自己是個污穢不堪的人，從此絕了這念頭，尋得個真心對她好的男人，另覓良緣。
而自己……自己……也許哪天會為了那人死了吧。
他笑了笑，其實這樣也不錯……不錯啊……
在被四分之三的銀槍刺入身體時，他也這樣想，其實這樣也不錯啊……不錯啊……
他記得當年他被人販子賣到牙市市，是那個人買了自己，還幫他取了名字。
默言歆，默言歆，這名字很好，他很喜歡。
那人叫人教他詩書禮樂史，教他武功和兵法，那人當他徒弟一樣看待。
那人說，默言，以汝的資質，既可以成為儒門天下的分院掌令，何必跟著吾做一輩子僕人？
那人十分賞識自己，那人有意栽培自己成為儒門的掌令，這些，他都知道
那人在疏樓西風裏種了棵琵琶樹，那人希望自己跟這棵琵琶樹一樣挺拔不倒，做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這，他也知道。
不知道那琵琶樹還活著沒，應該活著吧……以後，就由你來代替我配著那人吧……
那人雖然為人狂放不羈，可卻是十分念舊的人。
那人……那人雖然身為儒門龍首，可是，卻也是個有血有淚的普通人。
鮮血從口中噴出，他握著那穿透自己身體的銀槍勉強開口。
“主人，快走！”
“莫言歆！”
他聽見那人叫了他的名字，直覺的回過頭，他看見，看見那人楓紅色的眼眸中一絲沉痛和驚愕。
……是為了他嗎？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來。
龍首，主人，這樣，就足夠了。
只要你一直記得默言歆這個人，就足夠了……
一輩子無法開口的話不說也沒關係。
一輩子沒辦法告訴你的……也沒關係……
足夠了。
夠了……
閉眼。

默言歆，25歲，疏樓西風守門人，為護疏樓龍宿亡與四分之三之手。

——THE END——

後記：
心血來潮，寫了這個很罕見的CP。
=-=……因為觀音好友過生日，做了順水人情送於其做了禮物，雖然，黑線，寫的真差勁，觀音你表嫌棄啊，所謂禮輕人意重……
默言歆，在劇集裏似乎是個二線人物，可還是很喜歡他。前些天看到龍宿再現時，身邊跟了個名叫應無憂的護法，總讓我忍不住想到那個沉默寡言的，在疏樓西風門口掃地看門的默言歆。
言歆言歆，為護龍宿而死，死得其所，死的輕於鴻毛，在我心裏卻重與泰山。
四分之三在殺了默言歆事後說他愚忠；世人一提及他，便是一句忠心護主了結。
默言雖然不是一線人物，可在我眼裏又怎麼是一句忠心護主能夠了結完納的？言歆言歆，沉默寡言，一切看在眼裏，卻從來不說。
回轉到刀戟二的三十六集龍首再現江湖，一左一右站的再也不是默言歆和穆鳳仙，這才頓悟何所謂物是人非。
為護其主犧牲性命，前有亡命之花，後有赦生童子，小小一個默言歆，默默無聞，一杯黃土，了盡前緣，誰有能知龍宿在默言歆護其而死後的一聲輕歎，又有誰知穆鳳仙望著那空無一人的疏樓西風的寂寞？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默言歆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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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g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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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70)

1樓發表於: 2006-12-20 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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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莫言，完结。

哈哈哈~坐观音的沙发啊~
偶说~好友啊(摸下巴)其实这配不怎么XD...罕见到是(左右看看)偶要顶~
默言...恩~偶也是比较喜欢他的啊~
亲那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真是贴切啊贴切啊~
说真的,这篇偶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偶的感想了...
(天音:那你在那罗嗦个啥??!!)
偶:偶只是想表达一下对默言的敬意啊~
其实,说真的,这两位就算是没有肉体上的关系,之间的感情也是值得人去玩味的啊~望天~
(天音:你这人脑子里在想些虾米啊一一|||)
偶:纯洁地理解哈~~飘走~
洒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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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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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6-12-20 03: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莫言，完结。

引用
下面是引用dongj於2006-12-19 19:32發表的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莫言，完结。: F[ewn/]n
哈哈哈~坐观音的沙发啊~ JmEj{K<3I
偶说~好友啊(摸下巴)其实这配不怎丫D...罕见到是(左右看看)偶要顶~ ]~Y<o
默言...恩~偶也是比较喜欢他的啊~ u+{a8=
亲那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真是贴切啊贴切啊~ k%^lF?_0I
说真的,这篇偶都不知道该怎丰h说偶的感想了... WOh|U4vt
.......

是看到另外一个大人用这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来形容默言的，当时觉得很贴切，就拿过来用了~XD~摸DONGJ，我灾你是剑龙，不勉强你啦~
其实这个文从头到尾都是默言一个人的单恋啦~跟龙宿无关系的说~
至于那个肉体关系，大远……我的私心……=-=……如此而已，千万表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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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vivi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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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6-12-20 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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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19 疏楼龙宿

是说.....道长吾爱汝啊~
这个文的风格是吾喜欢的风格说~
给汝顶下~真的是人品的配对哦~
笑~~
如此淡淡的娓娓道来.....似有若无的感情....
如此平淡的....才会如此刻骨铭心啊~

顺说,这边是小阴阳的马甲啊~~
还有~~我大爱汝的签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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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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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6-12-20 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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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莫言，完结。给好友观音的结婚贺礼~XD

是说,死月,揉两把,干得不错!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忘记怎么写正经的东东^^哦,当然,其中恶搞的细节忽略…………
人物还是很原版的嘛…………尤其是你家小默。

是说…………我觉得这个H情节大可没有…………而且似乎更自然点…………不过，司情地拍拍，是被逼的么|||||||||||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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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6-12-20 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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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完结。

娘嫂~~
汝還真的好能寫啊~~
把默言歆的人生歷程全寫出來了……= =||||
感情深刻！！偶喜歡~~
四分之三……偶怨念這個男人……
但為啥偶會出他這個角色啊……= =|||
以至於每次見到儒門都想自抽……
觀音大果然是滿天點雷~~
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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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

6樓發表於: 2006-12-20 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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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

这篇……看得人好郁卒哦……
默默啊……
唉……看到奇象……
龙宿伸手抽刀，一剑斩杀夜重生的属下……
才真的感觉到……龙宿还是龙宿……
可是为他捧剑的人，已经不是默言歆了……
爬走……
偶素小绕……

如若那些罪恶并非注定，如果黑暗不曾对立于光明。你是否亦肯牵过我的手，漫步在天与海的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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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y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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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3)

7樓發表於: 2006-12-20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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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

道长啊……你这标题是不是应该改成[默言歆相关]才是…………

这文还没雷到我，标题雷到我了OJL

[ 此貼被judyess在2006-12-20 14:2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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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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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6-12-23 23: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

引用
下面是引用candyvivi67於2006-12-19 20:20發表的Re:12.19 疏楼龙宿: biU^[g("
是说.....道长吾爱汝啊~ VKG&Y_7N
这个文的风格是吾喜欢的风格说~ L"1}V
给汝顶下~真的是人品的配对哦~ O @j} K4
笑~~ Pama#6?OPh
如此淡淡的娓娓道来.....似有若无的感情.... o.!~8mD
.......

亲亲小阴阳，的确是个很人品的配对，可是我很喜欢默言啊~
真的，摸下巴，谁说我家殿下就只有剑子一个选择了，他也可以找别人的……XD……
而且小默言的确很惹人疼啊……T T……

引用
下面是引用沉戟於2006-12-19 20:56發表的Re:莫言，完结。给好友观音的结婚贺礼~XD: aJbO((%$|u
是说,死月,揉两把,干得不错! xy/`ZS2WPq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忘记怎?#20889;正经的东东^^哦,当然,其中恶搞的细节忽略………… %\dz m-d(C
人物还是很原版的嘛…………尤其是你家小默。 vyK7I%T'R
;Q OBBF3HG
是说…………我觉得这个H情节大可没有…………而且似乎更自然点…………不过，司情地拍拍，是被逼的弋||||||||||我理解…………

黑线，我一直都很正经的，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么……T T……
亲亲小沉，其实我真觉得我只能写短篇了，我一写长篇就会走型……Orz……我果然是无能……—
那个，我哪H了？大沉默，不过是一笔带过而已嘛~打滚~

引用
下面是引用風神夜月於2006-12-19 21:11發表的莫言，完结。: [B#R94
娘嫂~~ wsZF;8ut
汝還真的好能寫啊~~ p.v0D:@&
把默言歆的人生歷程全寫出來了……= =|||| +./H6!
感情深刻！！偶喜歡~~ s%nUaWp~
四分之三……偶怨念這個男人…… pN:Kdi
.......

亲亲小风神~四分之三，我也很怨念他啊……T T……泪下，惊讶了！风神你出四分之三？
=皿=|||||||||||我滴个娘……倒退三步，我啥也不灾……
我家殿下和默言的仇啊……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引用
下面是引用12608459於2006-12-19 23:04發表的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 _~IR6dKE
这篇……看得人好郁卒哦…… ~dgDO:)
默默啊…… 8uc1iB
唉……看到奇象…… X$ 0?j1
龙宿伸手抽刀，一剑斩杀夜重生的属下…… m4hX 'F
才真的感觉到……龙宿还是龙宿…… jSh5!6O
.......

扑扑小绕，这个文的确也是我在郁闷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叹气，真的是无是人非，昨日黄花今日凋谢，只希望殿下在拿起手中兵器的时候或者在回到疏楼西风的时候想起曾经有一个叫默言歆的儒门子弟存在，那就足够了……泪奔！

引用
下面是引用judyess於2006-12-20 10:07發表的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 {@H6HqD
道长啊……你这标题是不是应该改成[默言歆相关]才是………… a]JYDq`,3
lGV0*Cji
这文还没雷到我，标题雷到我了OJL

瀑布汗……标题很雷吗？人家的私心嘛~咬手帕~怎么能这么说……T T……泪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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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l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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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6-12-24 01: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

看哭了~~看文很少哭的，但是最后一段，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

这种最强烈最深沉的感情，我没有抵抗力啊

我对龙剑没有执着，看到一半我恨龙宿太死脑筋了，可怜的默言歆

33963115 莲焰。莲吞的群，莲ALL，ALL吞~~~CP至上，攻受不可逆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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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莫言，完结。给好友观音的结婚贺礼~XD

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莫言，完结。

Re: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莫言，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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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19 疏楼龙宿

Re:莫言，完结。给好友观音的结婚贺礼~XD

莫言，完结。

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

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

Re: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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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19 [疏楼龙宿X默言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