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3 【素ALL】蒹葭第五部（35，200F，全系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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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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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樓發表於: 2018-11-23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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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下一章就要推倒一页书了吗，大大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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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j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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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樓發表於: 2018-11-23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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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68樓yukisenbon于2018-11-22 16:23發表的 : Y~xo=v(
终于！！！到书大啦！！！ <Y]e
风莲这篇的身份难道是和四无君那边有关系吗…… _aeIK

答对了，没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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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樓發表於: 2018-11-23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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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69樓rata于2018-11-23 12:23發表的  : T>]T=
我去複習了一下當初是怎麼喚醒青陽的     xL1Li]fM!'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啊，感覺太太最愛的還是素書，花了好～長的篇幅鋪陳描寫。 0 zK{)HZ
感覺得出來在一堆牆頭裡，一頁書是特別的存在，至少素還真的情人們的共識如此，雖然我還沒看懂這共識是怎麼成立的就是了⋯⋯    e@qH!.g)

三生三世啊，烧掉的日记，何况对方是一页书，特别点还需要理由吗？情人里面也有为一页书本人着想的，办公室恋情影响不好，怕耽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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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樓發表於: 2018-11-23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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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70樓泠煙玉于2018-11-23 15:09發表的 : |mE;HvQF
啊啊啊啊下一章就要推倒一页书了吗，大大威武！ 3r,~-6

哈哈……现在只想走情节快点把这篇写完，并不想写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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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樓發表於: 2018-11-25 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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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72樓(lojeel) 的帖子

對喔，還有日記這個東西，我都忘了哈哈哈哈
老實說日記的這個梗我看得模模糊糊，不是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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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j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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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樓發表於: 2018-11-29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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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回 172樓(lojeel) 的帖子

引用
引用第174樓rata于2018-11-25 04:18發表的回 172樓(lojeel) 的帖子 : \"oZ\_
對喔，還有日記這個東西，我都忘了哈哈哈哈 T:$^1"\
老實說日記的這個梗我看得模模糊糊，不是很懂⋯⋯ h9)fXW

素还真说烧掉的是他的“妄念”，是他不愿提起不愿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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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樓發表於: 2018-11-29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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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怎麼還不醒，這方法真的有用嗎？”悅蘭芳不耐地敲著桌子，若不是覺得一頁書的把握更大些，他也不會同意由一頁書用這種方法，現在看見他們兩人并肩躺在床上，真是萬分不爽。葉小釵也覺得這次的時間似乎花得長了點，明明上次素還真進入青陽子的意識里兩人很快就醒來了，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等下去，還是另尋辦法。正在遲疑間，素還真發出一聲呻吟，緊閉的眼睜開一條細縫，悅蘭芳見狀立刻撲了過去：“你醒了！”
素還真坐起身，低頭去看躺在身邊的一頁書，一頁書正好睜開眼，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都移開了目光。
兩人一同起身，一頁書一言不發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素還真也說自己需要休息打發了其他人，但素續緣沒有離開，固執地為素還真把了脈，的確沒有發現異樣才松了口氣。素還真以為他放下心總算要走，卻見素續緣面露猶豫地坐在床前，欲言又止。素還真覺得奇怪，正想問個清楚，有人在外面敲門。
素還真再看了一眼兒子，去把門打開，意外地，門口竟然是佛劍分說。
“久見了。”佛劍分說道。
“久見，大師近來可好？”素還真讓過身，飛快地意識到，素續緣是因為自己的話而找了佛劍分說來，那麼，他們應該是就璧轉流珠的事談過了。
“一切尚好。”很難得，佛劍分說遲疑了一下，又說：“前些日子，吾帶續緣去三分春色訪友，因為……吾的事與他有了一點小衝突。”素還真聞言露出了然的神色。
“并不關你的事。”素續緣道，他說完抿了抿唇，求助一樣地看向素還真，又低下頭說：“是吾不想連累大師。”
“你不是吾之累贅！”佛劍分說一貫平淡的語氣突然起了漣漪，洩露了幾分情緒，看來倒有了些煙火氣。素還真在旁邊聽了幾句，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一時覺得無語。年輕人衝動也就罷了，你一個不知道幾百幾千歲的先天人也跟著起什麽哄？排解感情糾紛這是他該做的事嗎？
好吧，這種事他的確干了不少，何況又關係到自己兒子，實在也不能放著不管。素還真想了想，問佛劍分說：“此吾素某已經明瞭，不過有几個問題想要先問大師。”
“素賢人請講。”
素還真點點頭：“當日大師曾與吾說，愿与续缘一世相伴，可还作数？”
“此心亦然。”佛劍分說毫不猶豫地說。
素續緣沒有聽過他這樣說，一時十分震驚，他看向素還真，素還真只拿眼神叫他稍安勿躁，素續緣只好忍著不說話。
“聖行者之路諸多艱險，何如？”
“百死不悔。”
“若聖行者之路與回護一人有所衝突，又何如？”
這下，似是問到佛劍分說了，他看向素續緣，一時沒有說話。素續緣則抿著唇低頭看自己的手，就是不肯去看佛劍。佛劍分說思量許久，終於道：“吾不知這一世相許能有多久，也不知聖行者之路將行至何處，唯盡力而已。
“或許能有一世，又或許只有數年，吾也不知到底還能走多遠，但續緣，你不願意吾因為你的緣故而減壽，又可知，吾是不是會天命難終？假使吾只剩一年時間，吾是不是也該為了你不要為吾傷心而放手？”
“你不要胡說！”素續緣聽到他這樣講終於抬起頭，兩行清淚已承載不住滑落臉龐，佛劍分說見他如此，再也忍不住走到他面前將他納入懷里：“對吾而言，衛護蒼生是吾之責任，你亦是吾之責任，無分輕重，亦無須比較，唯有竭盡全力，不留遺憾。”
素還真聽了他的話，心裡不免歎息，他沒有出聲，靜悄悄地走出房間不再打擾兩人。他掩上房門，心裡卻閃過一絲茫然，佛劍分說能如此待續緣，而他與一頁書……
暗自搖了搖頭，他與一頁書的情形并不一樣，經歷剛剛的事，他對一頁書難說絕無私心，只是這份私心卻是代價太大，或令他難以承受。摸了摸懷里的璧轉流珠，再一次想到非凡公子，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痛。撇開私心不提，他也不能不救一頁書，而他所有的猶豫，只是覺得這樣對非凡太過不公，因為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決定。儘管如此，雖然他可以用各種理由來說服自己，這個決定沒有錯，但也并不能減少一分心中對非凡公子的愧疚，只能讓他對非凡的遭遇更為痛心。他能夠想像非凡公子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一直在剋制自己的吸血本能，也能夠體會他堅持到現在的所抱持的希望，然而越是希望，當知道結果時就會越絕望，因為他將是被捨弃的那一個，那個時候，當所有的堅持都變成一場空，非凡公子又該如何？他是為了自己而堅持到現在，如今，卻是他親手要毀掉他之希望。一時之間，素還真簡直不想將這件事去付諸現實。
然而逃避終究不是他的作風，素還真很快收拾好心情，決定先將珠子交給一頁書，至於悅蘭芳方面，他會慢慢解釋。再之後，由葉小釵護送一頁書回云鼓雷峰，自己則與悅蘭芳去看非凡公子，或許能找到方法暫緩他的惡化，再慢慢尋找解決之道。
作下決定之後，素還真不再猶豫，敲響了一頁書的房門。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請進。素還真將微微顫抖的手藏進袖子里，推開門走了進去。見到是素還真，一頁書并不顯得驚訝：“請坐。”
素還真坐到他的對面，正要將璧轉流珠拿出，一頁書卻先道：“吾也正好想去尋你，吾已作下決定，璧轉流珠請交予其他人吧。”
“前輩？”素還真一怔，沒有想到一頁書會這樣說，一時忘記了他與一頁書之間的尷尬，伸手去拉一頁書：“為何這樣說？”
一頁書的眼光在素還真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兒，并沒有掙開：“既然有其他人更需要璧轉流珠又何妨將機會讓給別人，吾也非一定需要外物的幫助才可解開封印。”
“可是這樣風險太大了，一旦出了差錯，將難以挽回。”素還真仍想說服一頁書，但一頁書心意已決：“吾不想用璧轉流珠。”
“既然有更穩妥的方法，何必要冒險，素某實在不希望將來有一天與你站在敵對的立場。”
“……”一頁書沉默半晌，仍然道：“素還真，吾不想用璧轉流珠。”
“一頁書……”素還真仍然想說什麽，被一頁書打斷：“你沒有明白吾的意思，吾說，吾不想用。”他之目光堅定，素還真心裡覺得莫名，一頁書的堅持實在讓人難以理解。一頁書抽回被素還真握著的手：“吾會去尋找別的方法，沒有把握不會輕易解開封印的。”
這時，素還真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什麽，不由尷尬地將手收回，片刻才道：“素某不知你為何要堅持拒絕，但既然這是你的決定，吾也只好接受，請讓素某與你同行吧。”
“不行。”
“你這樣又叫吾如何放心得下。”
“……”
“一頁書……”素還真還想說什麽，一頁書再度打斷他的話：“因為吾并沒有那麼清醒……”
“什麽？”
一頁書神色複雜地望著他，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緩緩道：“吾并沒有那麼清醒，可以分辨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幻。”
素還真無言，望著一頁書說不出話來。他以為一切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可是不是的，一頁書的迴應就在手邊，在他觸手可及之處，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握住，可是他卻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只能沉默地看著一頁書。一頁書站起來背過身去：“你走吧。”
素還真仍然坐著沒有動，他不想走，他有許多話想說，一直以來的妄想變成了現實，只要他開口，他有把握能夠留下一頁書，可是……可是，他怎麼能這麼做呢？背叛自己曾經的諾言，背叛所有信任他、愛著他的人，又或者，為了自己的私慾將一頁書拉下神壇，強迫他承受這一切的難堪與不公——素還真知道，只要他想，他可以做得到，可是，他能夠這樣做嗎？
兩人沉默地對峙，像是一場無言的對抗，不見刀光劍影，卻處處鮮血淋漓，一刀一刀，皆砍在心口，叫人痛不欲生。
“至少，”素還真終於開口，喑啞著聲音，像是下了這一生最重大的決定：“請讓葉小釵跟在前輩的身邊，否則素某實在無法放心。”改變的稱呼終於劃下了最終的句點，將兩人的關係再度拉開鴻溝，是前輩與后輩，而非是傾心的愛人，只余尊敬，不存愛意。
“好。”輕輕的一字答，是最後的回應，也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
素還真起身，最後再看一頁書的背影一眼，這將是他們今生最近的距離，此后，身在咫尺，心在天涯。
“前輩，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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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樓發表於: 2018-12-09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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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悅蘭芳站在窗前往外望，院子里有一棵玉蘭樹，開了雪白的大朵的花，開在樹梢像是一朵朵的白雲。他望著那些花出神，心裡想，是不是該主動離開，以免讓素還真為難。佛劍分說來了之後，他就知道素續緣不會再成為競爭的對手，但是他更知道，在一頁書與非凡公子之間，素還真的決定可能是毫不猶豫地棄非凡公子而取一頁書。如果他提前離開，至少不會讓素還真顯得那麼為難，也可以算是體貼吧。
“非凡啊非凡，你不要怪吾沒有為你爭取，吾已經盡力了。你要怪就怪素還真太狠心，怪你自己沒有一頁書重要吧。”悅蘭芳喃喃自語道，他一手食中二指並攏，在虛空一劃，摘了一朵玉蘭吸入手中，幽幽的清香似乎讓他心情稍稍地好了一點。
他將玉蘭捏在手里慢慢揉搓，揉碎的花瓣飄落庭院，只余滿手的馨香。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悅蘭芳下定了決心，合上窗戶，準備提前離開。才剛剛轉身，便見門被人推開，素還真走了進來。
悅蘭芳吃了一驚，而後笑了起來：“這麼快就下了決定？”
素還真臉上沒有表情，只隱隱有幾分傷感，悅蘭芳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迎上去，他倚在窗邊，笑著看素還真，心里涌起一股悲哀，為非凡公子，亦為自己。他有幾分自嘲，明明是有機會離開他，爲什麽要回來，爲什麽要這麼清楚地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爲什麽要忍不住比較他對眾人的愛寵的厚薄，爲什麽要為其他人感到難過。
“猶豫的時間不夠，會顯得薄情。”悅蘭芳道：“還是一頁書真的這麼等不及？你再稍微等上一刻鐘，吾就要放棄了。”刻薄的話語難以剋制地吐出，悅蘭芳沉默了一下，又道：“唉，又不關吾的事，吾何必為他人出頭。”
素還真沒有反駁他的話，他好像并不在意悅蘭芳說了什麽，只拿出一個木盒放到桌上：“拿去吧。”
悅蘭芳愕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素還真道：“生死轉輪珠——你要的東西。”
悅蘭芳看著素還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他看向那個古樸的木盒，又看向素還真。“你……”悅蘭芳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再度開口：“爲什麽……”
“理由你不必問，拿去給非凡公子吧。”素還真道。
“那一頁書呢？”悅蘭芳忍不住問。
“……不知道。”素還真有些失神：“或許還有其他的方法。”
“……”悅蘭芳感到眼睛酸澀，他走到素還真的面前，跪在地上，頭伏在他的膝上：“爲什麽呢？”
素還真摸了摸他的頭髮，沒有說話。悅蘭芳抬起頭望著素還真，雙手扶著他的膝蓋：“你不開心。”
素還真笑了笑：“沒有不開心，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如果你反悔，現在還有機會，我把東西拿走再反悔就遲了。”
“凡事總有失有得，非此即彼的選擇有時并不問對錯，只看是不是值得。”
悅蘭芳問：“那值不值得呢？”
素還真沉默了許久，才道：“值得。”

一頁書與葉小釵離開不久，悅蘭芳也走了，素還真原本有意與悅蘭芳一起去看看非凡公子，卻被悅蘭芳拒絕了，他說非凡現在的情況不好，不願意見他，待他康復再回琉璃仙境。素還真沉默片刻，答應了。他心裡對於非凡，此時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點小小的情緒連隔閡都說不上，只是略略有些不痛快。但這不痛快實在也非是非凡公子的錯，素還真無法怪他，卻難免有了一點點情緒。
素還真坐在窗臺前望著窗外的玉蘭樹，那株玉蘭離得極近，幾乎伸手就可觸到。窗臺上落了幾片花瓣的碎片，他在悅蘭芳的袖口聞到了相似的香味，突然就有些失神。
他決定回琉璃仙境去，莫召奴的情況一直不好，他得回去看著。兼之葉小釵之前告訴他的靛羽風蓮的事也讓他掛心，靛羽風蓮並非他之分身，但葉小釵的判斷他能夠信任，如果說葉小釵的確在那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那麼，靛羽風蓮與他之間很可能存在某種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聯繫。素還真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但遍尋記憶卻一無所獲，或許還該去一趟定禪天，再與菩薩討論一番。最近屈世途老向他抱怨工作量太大時間不夠用，拿著一份工錢做三份事，或者是該找個人給他分擔一點責任……
素還真想著，一時不想動彈。這些日子總是有人陪著，如今一個人又覺得有些寂寞了。
思緒一下子飛到一頁書身上，想他身上的禁制，想迷蝶香的影響，想他所言的虛幻，想夢境里，那點點落下的紅痕……
素還真猛地清醒過來，一時心情五味雜陳，又覺得似乎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怕被人知道。他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收拾起東西打算回琉璃仙境。
半日后，待踏入琉璃仙境的地界範圍內，素還真才恍惚憶起自己的確是好久沒有回來了。
“不要跑！給我回來！再跑讓我抓著了燉湯喝！”才一進琉璃仙境就聽到崎路人在大呼小叫，正疑惑著他這是在干嘛呢，就看到一條小小的紅色身影直往自己沖過來。
“快攔住他！”
素還真伸手一圈，將小人兒圈住抱了起來，紅蓮抬頭看到是他，咿咿呀呀地叫喚了兩聲，才奶聲奶氣地說：“大大。”
“乖。”素還真忍不住笑了，捏了捏他粉嘟嘟的臉頰，轉頭去看跑得氣喘吁吁的崎路人：“你們這是做什麽？”追個一歲多的孩子追成這樣？
崎路人喘了兩口氣：“你那什麽眼神！別以為你話說在肚子里我就聽不明白，人家一歲多路都走不穩，他倒好，上踹下跳儼然琉璃一霸！你小時候就這樣？真叫人想抽抽。”
素還真差點沒忍住笑，使勁咳了一聲掩飾：“嗯，筋骨奇佳，乃是習武的良材。”
崎路人白了他一眼，敢情不是他在帶，盡說風涼話。素還真問：“前些日子不是還在天地門，怎麼又送回來了？”
“紅蓮長得這麼像你，青陽子當然看著就煩，可不就扔回來了。”
“又在胡說。青陽是覺得夢中身此人的功夫防不勝防，琉璃仙境有陣式保護，留在這里要更安全些。”莫召奴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素還真轉回身，便瞧見他遠遠地走過來，肚子已經很大了，他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扶著腰，走得很慢。素還真有點被他嚇到，青陽子這個月份的時候，他并不在身邊，回來的時候也已生產，是以沒有見到他這個樣子。他走到莫召奴的身邊，又想去扶他，又有點怕碰他，圍在他身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莫召奴看著他無措的樣子，卻抿著嘴笑了，伸手去拉他放在自己肚子上：“哪有那麼可怕的？”
“不是可怕……就是覺得……有點奇怪。”素還真將手放到面前看了看，沒忍住又貼著莫召奴的肚子上感受了一下：“真是……太奇怪了。”
“你不喜歡嗎？”
素還真回過神來：“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生命如此孕育實在神奇。”他說著似乎終於平靜了一點，攬著莫召奴的腰：“四弟也辛苦了。”他總也忍不住去看莫召奴的肚子，看得莫召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如今回來，要待多久？”
“大概是會待久一些，近來沒什麽事，想多陪陪你們。”素還真順勢松開了莫召奴，把紅蓮抱起來，崎路人一聽簡直要拍手：“哈，也叫你嘗嘗陪紅蓮玩有多辛苦。”
素還真睨他一眼：“我瞧你氣色不錯，是該陪著紅蓮多運動，整日里躺著要長肉的。我可聽說了，屈世途給四弟做的湯水，至少有六七成是進了你的肚子。”
“我也長身體嘛。”崎路人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還有，屈世途那是養豬嗎？做那麼多，我們三個，不，四個人吃都吃不完。”
“臭小子，我看你是皮在癢，該把你餓個幾天你就知道我的好了。”聽到他們這里吵鬧，屈世途跑出來看，對素還真說：“你既然沒什麽事，這段時間也別到處跑了，也好好管教這臭小子，知道什麽叫尊老愛幼。”
“好像從我復生之日起也沒有三歲哦，你是該好好愛護我。”崎路人說。
眼看屈世途又要跳腳，素還真一手抱著紅蓮，一手趕緊將崎路人摟著腰攔住：“是是是，小朋友有素某愛護就好了，你再別氣那個老人家了，老人家氣起來不做飯了，把我家小朋友餓瘦了素某可是要心疼的。”
崎路人忍不住臉紅了一下，不再說話了。
幾個人笑鬧一陣，氣氛竟也出奇地和諧。

“葉小釵。”
走在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
葉小釵看向一頁書，等待他的下一句話，但一頁書許久沒有開口，他只是沉默了一陣子，又繼續往前走去。
葉小釵覺得疑惑，他能感覺到一頁書在猶豫，這一路上他已多次欲言又止，卻始終沒有說出口。葉小釵原本覺得這次也一樣，正要繼續跟上去，卻又聽見前面似乎飄過來一句話——
吾想去琉璃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