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3意外(BG多配對,主素鈴,現代架空)新增11~27F,第一章-8~24|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3意外(BG多配對,主素鈴,現代架空)新增11~27F,第一章-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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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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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

10樓發表於: 2013-02-13 19: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8樓藍雪花于2013-02-11 18:12發表的 : O9+Dd%_KS#
好久未回來36雨了......回來這裡看文的時候 (d>M/x?W
vbo|q[z
發現竟然有那麼多素鈴文呢~ 道友很厲害喔 GJu[af
W6e,S[J^FY
以往很少可以看BG配對寫素鈴，真的是讓小女子我感動萬分喔 6MewQ{hi
....... >9WJa5{

To 藍雪花

很高興妳喜歡這篇文；雖然這篇文有些冷門就是了(汗)
說到後續......要有心理準備，可能會寫十年(噗)......
如果今年有辦法把第一章寫完，大概就可以偷笑了(咦)
唉，填坑之路，遙遙無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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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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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

11樓發表於: 2013-03-23 20: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一章-8

星期六，美好的週休二日。
照理而言，應該是美好的休假時光，最好是乾脆就賴在家裡狂睡不然就是出外狂玩的好時機──帶著放鬆的心情──不過，眼前的某個人，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我說，伙伴……妳也用不著一大早就露出一副「肅殺」的表情嘛……難不成是火氣大？」素還真問道。
「誰跟你火氣大！？我這是以防萬一！」風采鈴正色道。
「以防萬一？什麼萬一？」
「昨天我們不是去青家『探敵情』嗎？哪知道好死不死會遇到『那傢伙』！」切！現在想起來都氣！
「喔，所以？」
「──那傢伙近期肯定會來！」啊啊~~那傢伙可不像伯父伯母，只要說聲「我們只是來致謝的」就能騙過去；真是的，怎麼這麼倒楣，沒事遇到一個這麼棘手的對象！？
「哪有人會在我們才剛去完的隔一天就來的啊？」
「那可不一定，依昨天的表現來說，那傢伙，出乎意外的行動力很高。」
「就算是這樣，他來也無所謂啊？」
反正我們根本什麼都沒做，就算他來，也只是白費功夫而已。
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反過來嚇嚇他，讓他誤以為，我們「也」因為他是「前親家」，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就算什麼都不做，也不過就是讓他白跑一趟，除此之外什麼事都沒有。
真搞不懂，這種「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有什麼不好的？
「笨蛋！重點不在這！」
「欸？」這個不是重點……啊，是指那個吧~~
「那傢伙！竟然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拉住玉雪的手，害她嚇成那樣──這種事，我怎麼能接受！？」
……那也不是故意的，更何況，他不是也道歉了嗎？
「如果一個陌生人拉你的手──而且還是你最討厭害怕的人──你能接受嗎！？」啊啊~~我可憐的玉雪啊！
…………妳是保母嗎！？
「走著瞧吧！今天我絕對不會讓他越過雷池一步的！」
……連那傢伙什麼時候來都不知道，就逕自「熱血」──會不會太早了？
──為了避免變成某人底下的砲灰，素還真非常識相的，將這段對話放在心裡。

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對了！我把玉雪帶出去玩，不就好了！？」這樣既可以讓玉雪放鬆心情，又不會遇到那傢伙，一舉兩得啊！
「……原來如此，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比起在一旁，看著某人散發出恐怖的「殺氣」來說……這個方案確實比較好。

「玉雪！」
「咦？」回頭，「是采鈴啊，有什麼事嗎？」
「我跟妳說，我打算──」突然，手機響了。
真是的，誰啊？挑我現在正忙的時候……「喂？」
(喂？我是班代，有聽到嗎？)
班代？「有什麼事？」
(那個啊……妳今天能不能來學校一趟？)
什麼！？「為什麼我得挑美好的休假時光去學校一趟啊？」
(可、可是……嗚啊──)
咦！？「班、班代！？」
(真是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喂？我是路光明。)
嚇！「光明？妳怎麼……」
(我就直接說了，妳給我在早上十點以前，趕到班上。)
望了眼牆上的時鐘，再五分鐘就到九點，「……怎麼這麼突然？」
(──那些「有權有勢」的學院來追進度，沒辦法。)
……才上學期的第一個禮拜就來「追進度」，太急了吧？「……我們連劇本都沒有，怎麼趕進度啊？」
(這點妳大可放心，竹盈為了妳，趕了三天的夜車──在昨晚的凌晨四點把劇本趕完了。)
什麼「為了我」？八成是被「逼」出來的……竹盈，真是苦了妳了，「既然如此，等我上課的時候，再把劇本交給我不就好了？」
(確實，如果只是「交付劇本」的話，確實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只可惜，我要找妳的，是別的事。)
「什麼？」
(──為了製作戲服的版型，我們要你來學校量尺寸。)拿劇本只是順便。
欸？「哪有人這麼早就開始做戲服的！？」在表演前三個月在做不就好了！？
(妳知道嗎？上一屆的「犧牲者」，原本也跟妳一樣，打算在前三個月的時候做的……然後，那些「有權有勢」的學院提出意見，要他們照著做……結果，妳猜怎麼著？)
「咦？」我有不好的預感……
(非常女，把上一屆的資料調出來，計算一下，單就「戲服」這塊，他們花了多少錢。)
(等一下，秀瀧正在算……)
(……我算好了。)
(多少？)
(──新台幣一百零二億元整。)
什麼！？
(我也別算妳太多，這樣吧，只要妳能拿出一百億元的現鈔──妳，今天就可以不用來了。)
開什麼玩笑！？一百億！？那是哪裡來的天文數字啊喂喂喂──！！！
「……今天，我會去的。」
(哎呀，這是拜託人的口氣嗎？)
深吸一口氣，「──偉大的光明大人，都是小的的錯，拜託請務必讓我去啊~~」只差沒滴幾滴眼淚。
(呵呵，妳也開竅了嘛。)
……都認識這麼久，能不開竅嗎？「……話說回來，為什麼非得在十點以前到學校啊？」
(沒辦法，今天我們都有事──我要趕報表，千歲要探病，秀瀧要上課，非常女要打工──我們唯一有空的時間，只有今天上午，如果妳能在十點以前趕到，大概就能在中午十二點以前，完成所有的事。)
…………還可真趕啊。
(那麼，我就講到這了。)〝啪〞一聲，斷線。

「……真是。」淡淡地嘆了口氣，將手機拿下。
「怎麼了？」千層雪擔心的問著。
「沒事……只是光明她們，要我在早上十點以前趕到學校而已，」對了，「玉雪妳家還有沒有座車？」載我去學校一趟。
「很抱歉，采鈴小姐，今天由於青家邀請，所以家中所有的司機和車都被開出去了……雖然還剩下一輛車，但是沒有司機……」一旁的木蒼接話。
不會吧！「那……如果從這哩，乘坐公車一類的交通工具，大約要久時間？」
千層雪喃喃道：「如果是這樣……把換車和行走的時間加起來，可能要兩個小時……」
這麼久！？「……木蒼爺爺，您不能開車載我嗎？」
「……很抱歉，今天除了我以外以及少數僕人外，家裡根本沒人……身為管家，我絕對不會做出，把自家小姐一個人丟在家裡的行為！」
……那、我不就死定了？
「──妳們怎麼了？這麼安靜？」素還真問道。
對喔！還有他！！「──來的正好！」
「欸！？」
──牆上的時鐘，〝鏘〞的一聲，走到九點。

水柔雲，2013年2月15日，寫於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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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13-03-23 20: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一章-9

一人默默的坐在古箏‧月牙前，千層雪止不住的嘆息。
要說原因，則是因為──
「……采鈴，真的沒問題嗎？」千層雪不禁擔心地問。
「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有問題也祇得認了。」抱著必死的覺悟，風采鈴如此答道。
三十分鐘前──
「風靛羽，你會開車嗎！？」一把抓上某人的衣襟，風采鈴問道。
老天保佑，這是我最後的希望啊！
「會啊，怎麼了？」
──哈雷路亞！「載我去學校一趟！」
「咦？」

看著眼前的BMW，風采鈴一邊心驚膽跳地想「沒事坐這麼高級的車好嗎？」，一邊看向素還真：「你在看什麼？」
「衛星導航，我要確認一下附近的位置。」
喔，確認……咦？「慢著！你該不會不認識路吧！？」
「……也沒到這個地步啦，只是我對這裡的路況不熟，保險起見，還事先查一下比較好……」回頭，「木蒼爺爺，您可以幫我用導航查一下這裡到學校附近的路徑嗎？」
「直接用導航指揮，跟著開過去不就好了？」木蒼問道。
苦笑，「抱歉，我習慣把路線背起來，然後自己開。」而且，如果沒錯的話，說不定待會兒會用到呢。
看著大家一臉不放心的表情，素還真急忙說道：「放心，沒問題的，我以前從『公司』開去學校，也才花二十分鐘而已。」
風采鈴一臉鬱悶：「……你說的，是指『中間』的那個公司嗎？」
「嗯。」
千層雪一臉慘白：「……我記得，從那邊開到學校的話，應該要一個小時才對啊。」
「嗯，那是指在『沒事』的時候啦，」大笑，「萬一有事的話，當然不能開這麼慢啊──咦，妳們怎麼了？」
「………………」

「………………」想不到，我的保險，竟然是用在這裡……
「……采、采鈴，那個……妳坐後面會不會比較好？」
「嗯？可是我以前，都是後面被別人撞耶？」
「………………」意思是說，我要嘛坐在前面被嚇死，要嘛坐在後面被撞死──只能從這兩個選項選一個嗎！？
──啊啊啊！我受夠了！就算木蒼爺爺因為老眼昏花認不清路每逢紅綠燈管它是不是紅燈都煞車也總比坐那傢伙的車來得安全啊啊啊！！！
望了木蒼一眼，只見木蒼楞住一會兒，然後──「采鈴小姐，請多珍重。」我是無能為力的了。
──這時，牆上的分針，默默地走向第五格。

──回想結束。
「…………」雖然不曉得，素還真會用什麼方法把采鈴「載」過去……依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祈禱她們一路平安了吧……
突然，「小姐，不得了了！」木蒼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
「怎麼了，木蒼爺爺？」什麼事這麼著急？
「──青家少爺，前來拜訪了！」
「──！」

「…………」來了嗎……
「小姐，現在要怎麼樣？將對方打發走嗎？」
「……不了，」依那個人的個性，估計也打發不走，「……讓他到會客室等吧。」
-----------------------------
「……您好。」千層雪微微一揖。
「您好。」
「請問您來，有什麼事嗎？」
「──我就直接問了，有關此次的祭拜……負責人是誰？」
咦？「……應該是由家父處理吧，怎麼了？」
「原來如此，妳不知道啊……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告辭。」轉身準備離開之際──
「──請等一等！」
「嗯？」
深吸一口氣，「真是著急啊。」
「嗯！？」
「──您大費周章的，把家父『請』去青家開會，想必是有事要問，不是嗎？」一頓，「更何況，您身為青家之子，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我家是由誰主辦的。」
「……」
「明知如此，卻還是用計將家父及家母請走，特別跑來這裡一趟──如此，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吧，」直直望向眼前之人，「您，是特地來找我的。」
一聽，哈哈大笑，「……傳聞，千層雪小姐不黯世事，膽小怕事……」一頓，「看樣子，只是風聲。」
一聽，輕聲喃道：「…………風聲，也未必是假。」至少，有一部分和以前的我很像。

「……說吧，找我何事？」
「妳可知道，有關『聖女』一事？」
「！」那是！
「──如果要談『這個話題』的話，在下能否也一起參與？」傳來熟悉的話語。
「！？」回頭，「──是你！」

不理會眼前兩人的錯愕，素還真微微一笑，「抱歉，我回來晚了。」
「……風靛羽，」鬆了口氣，「你回來了，」千層雪答道。
看樣子，是「平安」往返了吧。
看著眼前的青陽一臉的質疑，「哎呀，在下不能參與嗎？」
一聽，不語。
「──青家少爺，」一道柔柔的女聲傳來，「雖然很突然，能否請您讓他參與呢？」
「…………妳知道，這句話的代表的意思嗎？」這件事，非同小可。
「……是。」
思考一陣子，淡淡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多謝，」回頭，「──木蒼！」
「是！小姐有何吩咐？」
「將練習室準備一下。」
「是！」
轉回，「──這裡，畢竟不是談事的好地方，」一頓，「雖有不便，請隨我來。」

「原來如此，難怪會說『這裡』適合談事。」觀望環境一周，素還真說道。
──音樂練習室，對外的「隔音」效果一流，不用擔心隔牆有耳；再加上一張茶桌、幾張茶几──待客也不成問題。
「多謝稱讚，」回頭，「木蒼，你可以退下了。」
「是，小姐。」

待木蒼走後，「──好了，可以說了。」千層雪答道。
「──妳們，對於『聖女』一事，了解多少？」
思考一陣，素還真回答：「偶爾，會出現幾個天賦異能之人；現任聖女、不、應該說是前任聖女‧千如絲，許配給青家沒多久，就因意外死亡……所以現在可以說是沒有……吧。」後面，有些遲疑。
「──沒關係，請不用在意我，」千層雪接道，「然後呢？」
「……最近，有人開始調查『聖女』的事，」一頓，「而且，最近傳來青家有人員死亡……死因是不明衝擊，導致腦死……然而現場，並無碰撞後的痕跡；那人身上，也沒有碰撞的跡象。」
──那是！？
……但是，不可能啊，玉節已經死了這麼多年，這世上，能使用這種能力的人，應該已經不存在了啊……為什麼會……
「……玉雪小姐？」素還真擔心地問。
一驚，趕忙回覆：「抱歉，我失神了……所以？」
「──對方似乎在調查什麼，很可能會把腦筋，動在這次的祭拜上面。」青陽接道。
「…………其中，也包括我嗎？」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原來如此。」難怪父親大人不準木蒼爺爺離開，想必是注意到這點了吧……
謝謝您，父親大人；身為女兒，老是讓您操心……
「……那麼，查出來調查聖女的組織是誰了嗎？」素還真問道。
「──血道天宮。」
------------------------------
一隅。
某人坐在沙發上，手持酒杯，輕輕地聞下杯中紅酒的香氣，頭也不回地問道：「準備好了嗎，萬縷絲？」
「──是，主上。」

水柔雲，2013年2月17日寫於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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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13-03-23 20: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一章-10

現在，將目光推回到另外一邊。
十五分鐘前──
「──妳也用不著這麼緊張嘛，我技術很好的。」素還真答道。
看著眼前用〝咻咻咻〞來形容，也不為過的快速換景──包括闖黃燈、變換車道、換方向……等等，風采鈴已經不知道，除了緊張，她還能做什麼了。
──話說回來，明明就這麼「驚險」，為什麼都沒撞到東西？是說，我該慶幸的是神明祖宗有保佑？還是這裡的駕駛人員品行優良、技術高超，都不會撞到人？
──內心一邊默默吐槽，一邊祈禱老天保佑的風采鈴問到：「對了，你打算把我載到哪裡？」
「這個嘛……到時妳就知道了。」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只可惜，風采鈴連感動的時間也沒有，「……這裡是？」
「──校園裡的小路，」微微一笑，「聽好，前面是工學院和理學院，它們的中間不是有條小路嗎？順著這條小路直走，就會看到學校中庭的噴水池；接下來，妳就知道怎麼走了吧？」
「──原來如此，要我從校園的後面，直接穿過到前面的意思嗎？」這下子，有得走了。
「……抱歉，我知道依文學院的位置，應該是開到校園大門會比較近。」
「……算了，反正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不到大門，我也心裡有數；話說回來，你停在這裡沒問題嗎？」我記得學校裡面有監控。
「放心，這裡的監控，我已經事先『處理』過了。」
「…………」對喔，我都忘了，學校的監控是他設計的。
「那麼，我先回去了。」
「嗯。」
------------------------------
默默地看了眼時針剛好到「十」的手錶，路光明：「終於來了啊。」
「是、啊。」風采鈴上氣不接下氣道。
不是我愛說，就算是從學院正後方的工學院，走到學院正前方的文學院，距離也是「長」的驚人！
……要不是我最後用跑的，估計我還來不及。
…………是說，我們的學校沒事佔地這麼大篇幅做什麼？走起來很累的啊！
「雖然不知道妳為什麼這麼喘……不過算了，那不重要。」
……好狠的心。
「千歲，幫她量一下尺寸。」
「知道了。」

「量完了？」風采鈴問道。
「嗯。」忘千歲回答。
那好！「非常女。」
「哎呀~~難得采鈴妳找我，有什麼事？」
伸手，「把前面的資料，拿來。」
「妳是說前面的公演紀錄嗎？」
「那種一看就知道有『改過』的東西有啥好看的？」一頓，「──我要的，是妳手頭上的，前面的會議紀錄。」
「──那好，一張台幣壹仟元。」
「妳是要為了那幾張壹仟元不給我，等我們文學院，被那些有權有勢的學院，搞到負債累累的時候在後悔；還是要現在免費給我以防萬一，自己選一個。」
「……哎呀，采鈴不虧是采鈴……拿去。」一疊厚厚的紙。
「多謝，」回頭，「對了，光明。」
「什麼事？」
「妳不覺得，有關這件事，妳們應該要向我『說明』一下？」
「……也是……呢，」望向一旁的友人，「──千歲，設計完了嗎？」
「嗯。」
「那好……」回頭，「聆月、明月，接下來就交給妳們了。」
一聽，關山聆月：「知道了。」
明月心：「嗯。」
轉回，「采鈴，這是劇本，拿去。」
「我知道了。」
「班代。」
「有、有什麼事！？」
「你、聆月和明月，可以回去了。」
「咦！？」
「接下來……」望了眼剩下的幾人，「我們，來開會吧。」

「……我們不在場，真的沒問題嗎？」
一聽，關山聆月答道：「……班代，我想這件事，不要知道的太多，會比較好喔。」
咦？「為什麼！？」
明月心：「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過……」一頓，「單看那個嚇人的戲服費，就可以略知一二了吧。」

「──好了，把妳們查到的內容告訴我吧。」風采鈴答道。
「嗚啊~~采鈴妳也太急了吧？」非常女問道。
「確實，或許不用這麼急呢──如果，只是『一般』的事的話。」
一聽，眾人不語。
「就算是再怎麼奢侈成性，對於小小的校園公演，大不了也就花個幾千萬而已吧……」但是，「單戲服就花了一百億，不，是『願意』花一百億，怎麼想都不合理吧，」因此，「只有一種可能──出事了。」
原來如此，「……妳自個兒查了多少，采鈴？」路光明問道。
「我去校史室那裡，看了一下前面的公演紀錄……不過，才看了兩屆我就沒看了。」一看就知道有改過，根本沒有參考的價值。
這樣啊……「看樣子，得從頭說起了呢……非常女。」
「知道了，那就由~我先來吧！」深吸一口氣，「首先，是妳手頭上的會議紀錄……事實上，歷屆的會議紀錄都被銷毀了，我唯一找到的，就只有前面五屆的紀錄而已。」還是花費很多功夫才找到的呢~~
「再來是我，」良峰秀瀧接道：「我們發現，那些有權有勢的學院並非一開始就要求要做哪些，但是要求的時間點卻都不一樣……」一頓，「後來查了一下，發現那些有權有勢的學院只有在一種時候，才會開始『出手』。」
風采鈴問道：「什麼時候？」
「──集團有事的時候。」
！？
忘千歲接著說：「老實說，當時集團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不清楚；不過，從當時的會議紀錄，和當時和集團相關的新聞紀錄來看，應該是出事了。」
「……所以才需要找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學院，當標靶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路光明答道：「再來，是公演的主角。」
主角？怎麼了？
「看了一下前面的會議紀錄，除了女主角是投票選的以外，其他的配角都是『事後』再加進去的。」
咦！？「那，男主角呢？」
「──由那些有權有勢的學院裡面，最具影響力的人來當──當然啦，名義上寫的是『自願參演』。」
「……是嗎？」難怪我們班只選了個女主角。
「──話雖如此，要我們就這麼『安分』受死，實在是讓人不甘。」話峰一轉，路光明笑道。
非常女噘嘴道：「就是說嘛~~完全不管我們的死活，只管自己的面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良峰秀瀧接道：「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指得就是這個吧。」
忘千歲續道：「……總之，趁現在『那群人』還沒出手前，把能『決定』的先決定好。」
「──把『決定』好的內容，早他們一步交給學校審核；只要審核通過，他們就算想出手……也難了。」路光明答道。
原來如此，「……所以，才會這麼急啊。」風采鈴喃喃道。
「──不過，還是有風險的。」路光明正色道。
欸！？「什麼意思？」
「因為我們無法決定男主角，換句話說，有個不安定因素在，如果中途出了什麼狀況，以致於報告無法順利通過，或是無法順利交出的話……我們現在說的，也只是空談。」
「……也就是說，要派人去各學院『探查』嗎？」
忘千歲接道：「……雖然最好是這樣，不過，我們並沒有這樣的人選。」
「──換句話說，完全是一場豪賭囉？」
「……就是這樣。」
語畢，大家都嘆了口氣。
「好了，大家也別再為了不清楚，甚至是沒發生的事情煩惱了！」拍了幾下手，路光明：「──散會。」
---------------------------
坐在回去的公車上，風采鈴一邊看著劇本，一邊回想起先前所說──
(什麼時候？)
(──集團有事的時候。)
一驚，想起某個，總是嘻嘻哈哈的說著「伙伴」的某人。

…………素還真，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不惜離開集團，也要去做呢？

水柔雲，2013年2月17日寫於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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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13-03-23 20: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一章-11

「什麼！？」聽完，風采鈴幾乎是大叫。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素還真回答。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啊！？」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了。
確實……依照那傢伙所講，那樣的症狀，確實和玉節所能使出的能力同出一轍；但是，玉節早已死去多年，難不成還能死而復活！？
「……玉雪呢？」
「送走青家少爺之後，就一直待在房裡，連飯都不吃。」
「是嗎……」
這也難怪，玉雪知道這事後，該有多受刺激啊……
真是，學校公演是一件，玉雪這又是一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而且還是屬於那種「理不清，理還亂」的那種事。
……算了，反正現在也不是討論事件原因的時候，暫且擱著吧。
就目前所有的可能性來看：要嘛玉節已死，血道天宮可能依照玉節的能力，研發出相類似的武器；如果是這樣，只要將武器毀掉就行了。
要嘛玉節沒死，或是復活，但為血道天宮所利用──
如果是這樣，玉節還記得我們，進而不傷害我們的機率是多少……這恐怕，還是最麻煩的選項。
不過，有幾件事我無法理解：
倘若是要傷害青家集團，最好是趁他們對自身的了解還不算多的時候，直接朝青家領導人下手才對……為什麼是找一般的員工？
……就算血道天宮傷害青家的人，是為了某個原因，打算讓青家注意……那為什麼會涉及到玉雪？玉雪又沒有「聖女」的能力啊？
──若從以上幾點來看，對方很顯然，是要青家和千家都關注此事──但是，為什麼？
望向素還真，「你現在打算如何處理？」
「這個嘛……先不論原因和目標為何，有一點可以肯定──」一頓，「那就是，千層雪恐怕有性命之憂，」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應是如何保護她。」
「……不過，如果照青家少爺所說的話，我們根本無法預防啊。」那樣的衝擊波……
「──所謂的衝擊波，是藉由空氣傳送的吧？」換言之，「先不管他們用什麼方式製造衝擊波；傳送的距離越遠，波的殺傷力越弱，」再者，「波是不會選擇攻擊對象的，它只會攻擊離它最近的前幾項事物而已。」
「──也就是說，如果對方真要下手的話，就必須在一定的距離內，而且必須是當事人在空曠的地方才能出手。」風采鈴接道。
「沒錯，就是這樣。」
「你打算，反向運用這一點嗎？」
「這應該是，最好也最快的方法了。」
「可是──」玉雪會！！！
「……就算我們不願意，對方也不會放過千層雪的，妳應該心裡有數。」
「……」
「再者，不久就要到祭拜的時候；身為千家的一員，前聖女的姐姐，千層雪勢必得參加……到時，由於人太多，一來是無法確認對手在哪，二來是被捲進來的無辜人員會多更多，三來是我們也無法確保千層雪一定無事……即便如此，妳也無所謂嗎？」
「……可是，我們無法確保，對方會提前出手啊？」不管怎樣，待祭拜那天再出手，不是比較好嗎？
「不，肯定會的。」
「欸？」
「──如果對方，想得到想要的東西的話。」
---------------------------
千層雪一邊看著「月牙」，一邊想著之前的事。
依先前青家少爺所言……看樣子，我是難逃此劫的了。
不過，我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我會成為目標呢？
雖然我原先也覺得不可能……但是，對方不可能做無謂之事，也就是說，必定事出有因。
再加上父母親聽完這件事後，臉色大變……好像在害怕什麼。
……難不成，我還有什麼事，是不知道的嗎？

突然，「──玉雪，是我。」
「是采鈴啊，進來吧，」回頭，「有什麼事呢？」
「……事實上，我們剛才討論了一下……」

「……原來如此。」這也不失為一個方法呢。
「我剛剛就一直在想：要不，我假扮成妳，妳覺得如何？」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不放心啊！
「傻采鈴，如果青家少爺所說沒錯，依我的反應，恐怕是閃不過的；妳的反射神經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了又有什麼作用？」白白受死罷了。
「可是！」
「更何況，所謂的誘餌，如果沒有那個價值，就稱不上『誘餌』了，不是嗎？」
「…………」
「這樣也好，我有一事，正愁如何處理呢！」
「咦？」
「或許，能假借這次的事項，得知我想知道的事也說不定……」
「欸！？」
「──麻煩妳告訴風靛羽，就說我接受這項方案，請他幫我安排。」
---------------------------
看著在庭中，默默彈箏的千層雪，素還真：「想不到妳這麼快就讓玉雪小姐答應了……真不虧是風采鈴。」
「……沒想到，在我去和玉雪『溝通』的時候，你已經把地點什麼的都準備好了……」簡直就像一開始就確定玉雪一定會來一樣……「真要說的話，我還不如你呢。」風采鈴沒好氣答道。
「我只是認為，妳一定能成的。」
「少在哪裡說好聽話，我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你！」話說回來，「為什麼要挑今天？」其他天不行嗎？
「所謂『擇日不如撞日』啊。」
「……真是如此？」一臉的不信。
「伙伴，妳這麼懷疑我，實在是讓我的心非常之痛~~」
「原來如此，果然是『事出有因』，原因呢？」
「……妳也未免太精明了吧。」
「那是你說謊的技術太差了，」總之，「快說原因！」
「真是……」嘆了口氣，「根據我先前觀星的結果，對方已經在這附近了；今天肯定會出手。」
「什麼！？」那不是完了！？
「放心吧，所謂『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依』，這，也未必全是壞事。」
「……這是什麼意思？」
「──等著瞧吧，再過不久，事情會朝意外之處發展，也說不定。」

水柔雲，2013年2月19日寫於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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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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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13-03-23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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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2

一邊輕輕地彈著身旁「月牙」，一邊靜靜地等候時機──對方動手的那一刻──的到來。
……想不到，都遇上這種事了，內心還如此平靜……但也不是放棄等死的那種心態。
古人所謂「靜心」，或許指的就是這個？
──某方面而論，為此還能評論現況，甚至想起古人的我，還可真是中文人呢。
一抹淡笑，千層雪一曲彈畢。

(安靜下來了嗎……)看了一旁的素還真。
(──看樣子，時候到了。)

突然，一道黑影，自一旁出現。
「……誰？」千層雪問道。
對方不語。
定睛一看，「……咦？」怎麼會是個女子？
「…………殺。」
突然，一股波動迎風而來！千層雪急忙從身旁一退──「──唔！」
看著手臂上那一道血痕，以及一旁被「撞飛」的桌椅，千層雪不禁錯愕！
雖然被劃到，幸好不是重傷，不過……這就代表，下一次，我可能就逃不了了。
回頭看向眼前女子，千層雪繼續問道：「妳是誰？有何目的？」
──不能放棄啊！肯定有什麼蛛絲馬跡，是我沒注意到的！
「……不必多言。」下一波再來！
「唔！」拼盡全力，千層雪再度朝另一邊閃過！
這次，卻意外的，只有剛才所待的地板裂開。
「咦？」
抬頭，只見眼前的黑衣女子微微皺眉，像在隱忍什麼──眼球內，閃過一抹藍光。

──等一下，確實是產生波動，但是從她第一次和第二次所打的距離不同，以及她的表現來看……
看樣子，這是個需要時間才能進行的攻擊，而且對她自己本身，也會造成負擔！
不僅如此，她一直站在原處……也就是說，使用衝擊波時，她必須停留在一個地方，才能施展……
如果用容易理解的方式來說，就是停下→等待聚氣→發射衝擊波。
──思及此，千層雪開始朝某一個方向，跑！
如果說，她的攻擊真的是衝擊「波」的話，應該只能朝一個方向打才對！
──然後，千層雪停了下來。
接下來，只需要誘使她攻擊我，讓采鈴她們計算出時間、距離和次數，也就行了吧！
不過，我比較在意的，是她的眼睛……
為什麼，我會有股熟悉的感覺？

(不間斷地打了兩次，但衝擊波的衝擊長度不同嗎？)換言之，兩者加起來，可能就是她一次能打的最遠範圍。
(先不論長度，單就寬度來看……可能只有二十公分左右)
(既然如此，為什麼之前，青家少爺會說得這麼嚴重？)如果是這樣的衝擊波，怎麼可能只有腦部受損？
(……他，未必把全部的事實，都說出來啊。)

「…………妳，逃不了的。」
「──那可未必！」一道男聲，自背後傳來。
「欸！？」
就在千層雪還沒釐清楚，後面的聲音是誰發出的，已被人擋在身後！
……等等，手在發抖……難道是……
抬頭一看，只見那側臉赫然是──「青家少爺！？」

(咦！為什麼那傢伙會在那裡！？)
(……妳就姑且，當他是援軍吧。)

「……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動手了啊。」青陽答道。
對方一語不發。
「……原來如此，是利用我來誘拐他們嗎？」千層雪接道。
「正是如此。」
「真是壞心啊……」不過，「算了，正好我也有一事，需要他們動手才行。」雖然要問，也得等事後了。
「……反過來利用我，嗎？」
「只能說是彼此彼此。」
一聽，大笑，「算了，要做什麼暫不討論，現在的重點是──」看著眼前，那位充滿殺意的女子。
「……嗯。」點頭。

青陽大喊：「──喂！妳不使用全力好嗎？」
！？
「依妳現在的狀況，大概快使不出衝擊波來了吧。」
……也就是說，逼她使用最後一擊嗎？
「…………你會，後悔的。」
突然，一陣藍光，將眼前女子的周身包住！
──其神聖且凜然的畫面，令人無法直視！
一個殺手，怎麼能有如此聖潔的光芒！？
這樣的話，簡直就像是──
還來不及思考，一股強大的，遠比剛才勝過不知多少倍的衝擊，朝眼前而來！

(──那是！？)來不及了嗎！？

就在衝擊即將碰到眼前的青陽，千層雪急忙大喊：「──不行！！！」
此時，一股白光，迅速地從千層雪身體發出，並朝眼前的衝擊波衝去。
「什麼！？」青陽一陣錯愕。
白光和衝擊波相碰，意外的，並沒有出現相撞時會出現的，反作用力的回波；反倒是四散在周圍，融化於空中。
一驚，回頭──眼前所見，不禁讓青陽為之震撼。
只見一股清柔的白光圍繞在千層雪的四周，凜然卻不失溫暖，那個模樣，就好像是──
「……聖……女？」

靜靜地，看向眼前，閃著藍光的女子，千層雪不禁想哭。
──剛剛的衝擊中，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畫面。
那是──
「玉……節……」

(什麼！？)玉節！？但是，為什麼？她不是已經──！？

一聽，眼前女子一陣錯愕。
「玉節……」說著，就要往前走去。
「──危險！」青陽趕忙拉住。
但是千層雪，就像是沒有注意到身旁的青陽一樣，喃喃道：「玉節……玉節……是我，我是姐姐啊，妳……忘了我嗎……玉節……」
……啊啊，我們終於再相見了。
在得知妳死掉的那一刻，後悔及悲傷，不斷侵蝕著我。
然而，在當時，不論怎樣悲傷、怎樣後悔，妳都再也不會醒來了。
現在，好不容易──
伸手，「來，玉節──我們，回家吧。」
眼前散發著藍光的女子，卻依舊不語，動也不動。
「──玉節？」怎麼了？
突然，〝砰〞的一聲，四周出現莫名的煙霧。
「糟！」是煙霧彈嗎！？青陽趕忙將千層雪拉至一旁。
──可惡！這樣根本看不到！想不到旁邊還有援兵！

待煙霧散去，眼前已空無一人。
切！「已經跑了嗎？」回頭看向懷裡的千層雪，「妳沒事吧？」
「玉……節……」語畢，昏了過去。
「喂！振作一點！」

「玉雪！？」風采鈴急忙衝了過去。
把了把千層雪的脈搏，素還真鬆了口氣：「……幸好，只是因為勞累過度，昏過去而已。」
「沒事就好……」話說回來，「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玉雪剛剛的表現，簡直就是聖女再世啊！
「──與其在此討論這件事，不如先將人帶回房裡休息！」青陽將千層雪一把抱起，「麻煩帶路。」
-------------------------
「妳，失敗了呢，萬縷絲。」抱著剛才的女子，那人一臉淡然。
「……非常抱歉，主上。」
「想不到，千家還有一位聖女啊……」一頓，「看樣子，得重新計畫了。」

水柔雲，2013年2月19日寫於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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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13-03-23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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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3

「──玉雪！」千層雪的母親跑至床前，握起千層雪的手，「……可憐的孩子，為什麼，事情總發生在妳身上？」語畢，眼淚撲簌簌地流下。
「……幸好玉雪只是太過疲勞，才暫時昏睡過去，過一會兒便會醒來；所以阿姨，您就別太傷心了，要是知道您為了自己難過，玉雪肯定會很自責的。」風采鈴答道。
「傷心……妳說我怎能不傷心呢？」嘆氣，「玉雪她，從小就比一般人纖細，老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扛……現在，又出了這樣的大事，妳說，這不是老天爺打算折磨她嗎！？」再度嘆息，「我可憐的孩子……我明明都已經這樣做了，為什麼還是……」
咦？阿姨剛才說了什麼！？
突然，「嗯……」千層雪悠悠醒來。
「──玉雪！」
「……母親大人……怎麼……？」
「妳可終於醒了……我很擔心的啊。」緊緊抱住千層雪。
「對不起……母親大人……」
「……阿姨。」風采鈴喚道。
「怎麼了？」
「我想，今天發生這麼多事，玉雪已經很累了，不妨讓她休息吧。」
「……也是呢……」回頭，「玉雪，妳好好休息，千萬別讓自己累著了。」
「是，母親大人。」

「終於走了……」風采鈴答道。
「……母親大人，剛剛有說什麼嗎？」
「什麼都沒說……但是……」
「怎麼了？」
「阿姨剛才說了『我明明都已經這樣做了，為什麼還是』這樣的話語呢……」
「是嗎……」
「看樣子，只能等明個兒一早，再去問阿姨和姨丈了吧。」
「也是呢……」淡淡嘆氣，「畢竟，他們還欠我一個答覆。」
----------------------------
坐在桌前，青陽一語不發。
……如果今天所見不錯，代表我先前所猜，對了大半。
倘若如此，就不能──
思及此，青陽拿起電話，迅速的撥下幾個號碼。
(──道主。)
「旋璣，我要你幫我安排幾件事。」
--------------------------
「玉雪向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請安。」一揖。
「好孩子，妳辛苦了……真是，都怪我一時有事走不開，要不然，也不會讓妳受傷了。」心疼的看著女兒，眼裡淨是自責。
默默地看著手上的傷，千層雪低頭不語。
「玉雪？怎麼了？」母親擔心地問著。
「……女兒有一事，想向雙親大人請教，不知可否？」
「欸？」

「……什麼事呢？」
「我想，父親大人已經知道，玉雪想問什麼了吧。」千層雪肯定的說著。

……是嗎……也是時候了啊。
「老爺……」母親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現在，也該是時候告訴玉雪了啊。」不然，難保不會再有下一次；這次逃過了，下一次，還回得來嗎？
「可是……這麼早……我擔心她會像玉節一樣啊！」說起另一個女兒，母親滿臉的不捨。
「就是為了不再讓同樣的悲劇發生，才要告訴玉雪……五年了，為了這件事，我們足足瞞了五年，但是，對方仍然不肯罷休……就算我們想護她，難保玉雪不會像玉節一樣，再也找不回啊！」說及此，父親不禁落淚。

「……說吧，玉雪，妳想知道些什麼？」待冷靜下來，父親問道。
「……我想知道，所有的事，」一頓，「那時，我就確定了，眼前女子確實是玉節；但是，您們不是說玉節已經……死了嗎？」
「……當時，不只是妳，我們都以為玉節死了。」
什麼！？
「那一年，玉節十五歲，妳十六歲的時候；當時，玉節因為『聖女』之能的啟發，成為青家少爺的未婚妻。」
一是千家久違的「聖女」再度出生於世，二是那聲名遠傳的鼎鼎青家竟和我們結為親家；那時，全家上下一片喜氣洋洋，好不熱鬧。
可是，就在那時，我們收到一封不明的恐嚇信。
裡面要求我們，將聖女交出來，否則要殺害我們全家。
當然，一開始，我們不以為然。
可是後來，千家的人員陸陸續續出事，甚至差點死亡；為保全千家所有人員，我們向青家求救。
當然，青家立即派出了大批人員；後來，千家的人員在無傷亡，我心想，應該結束了吧。
這之後的一個月，就在玉節乘車，從學校回家時，座車在路上突然失控，撞上一旁的欄杆，然後起火爆炸。
待警方檢驗，應為意外導致：由於車子被燒得面目全非，加上車上所留下的焦屍，確實有兩副，判斷出的狀況和玉節、司機完全相符，我們都以為玉節已經罹難了。
就在當天晚上，我們把這事實告訴妳的時候──

(不…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玉雪！？)

……妳的身上，突然發起白光，那樣子，完全變了個人，猶如聖女一樣──
(我感應到了……玉節，沒有死掉……在那個人的手上──)
還來不及問「那個人」到底是誰，妳就昏了過去。
好不容易待妳甦醒，妳卻已經不記得了。
──我們兩人商量過後決定：為了保護妳，對外謊稱玉節已死，也決定將這件事放在心裡，當作一輩子的秘密。
當然，這門婚事也就沒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青家一直到今年，才決定將這門婚事取消。

青家不願意取消婚事？這是怎麼回事？
……恐怕要待日後查證了。

「……再來，就是如何隱藏，妳的聖女之能了。」
「母親大人？」
不同於玉節能將空氣流動聚集成風的能力，妳所具備的，是感知。
每當妳彈箏的時候，四周會飄散著白光，所有的動物，就像是被吸引一般的，來到妳的身邊聆聽。
待白光消失，妳就像是從那群動物身上得知什麼似的，會知道一些「消息」；那些消息，我們後來證實，確有其事。
……之後，發生了玉節的事；為了避免妳也被對方查出有「聖女」之能，我只好要求妳：只能待在房內鳴箏。
後來，我發現：只要一談到玉節彈箏，妳就會因為太過自卑而不去彈了。
……雖然，我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妳，但是，比起這件事，我更不願意失去妳啊！

「對不起、對不起啊玉雪……妳願意原諒我嗎？」語畢，不禁哭了起來。
「原來如此……」一頓，「母親大人，您並沒有錯──要怪，只能怪那些，對『聖女』之能有非分之想的傢伙。」

水柔雲，2013年2月20日寫於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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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13-03-23 20: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一章-14

「想不到，還有這層原因啊……」風采鈴答道。
「是啊……」回想起前面雙親所言，千層雪不禁感到難過。
玉節被人利用，而我也即將面臨一樣的事……
難道，就沒有什麼方法，能夠改變這局面嗎？
看著眼前不語的千層雪，風采鈴接道：「抱歉，我知道現在提這個可能有些不妥，不過為了妳好，妳最好還是考慮一下吧，玉雪。」
「什麼？」
「從昨天的狀況來看，對方已經知道妳在這裡，換句話說，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當然，昨天這麼大費周章的派人過來「暗殺」……雖然是以失敗告終，但不代表對方會善罷甘休。
而且，就算他們不派玉節對妳出手，以他們的組織，隨便再派一個誰來也不無可能。
更何況，雖說是「聖女」，但在現實中，妳也只是個「手無搏雞之力」的女子而已；要是對方真的派人來，妳根本就無從抵禦。
再加上，千家也不是什麼防護超強的地方……就算為此加強防備，對血道天宮來說，也只是不痛不癢。
「總結以上說明，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把妳遷至安全的地方……妳有什麼打算嗎？」
一聽，淡淡搖頭，「……老實說，沒有。」直到現在，腦子還是一片混亂。
「……啊啊，我想也是。」

思考了一會兒，素還真問道：「話說回來，如果都沒有目標的話，要不要考慮青家？」
「什麼地方我都可以考慮，就是青家不行！」想都沒想，風采鈴一口回絕。
「欸？為什麼？」……該不會，到現在都還記得前面的發生過的事吧？
「你忘了先前，玉雪說了些什麼嗎？」
……原先，我們都以為，婚約之所以沒有解除，是因為千家不肯「放手」的原因。
然而事實卻相反：是因為青家不肯解除。
當初之所以會有婚約，是因為聖女的存在：理論上來說，沒有了聖女，青家和千家的婚約也就該解除了，然而卻沒有，為什麼呢？
可能有二：一是因為直接就解除婚約，有失青家風範；好歹也是有名的「大家」，如果直接就解除婚約了，會被外人罵得很難聽，為了面子，怎樣都得先緩一緩。
二是青家在想：千家有兩個女兒，其中一個是聖女，另外一個也很有可能會是聖女；換句話說，拿這個聖女換另一個聖女，反正對他們青家而言，怎樣也不吃虧；就算沒有聖女，大不了到時再解除婚約，也就成了。
至於哪個才是原因？恐怕是兩者兼具。
只是，青家沒想到，千家為了保護自己唯一的女兒，寧願不要這個婚約，也沒對他們說實話。
加上玉雪從那天起，再也沒有施展過跟「聖女」有關的能力；沒有「證據」，青家根本無從查起……都過了五年，估計也沒有再等的必要了，所以才答應解除婚約。
只是我們萬萬沒想到，血道天宮為了逼出另一個聖女，竟然不惜派出前聖女攻擊自己的姐姐……這下子，青家不但知道前聖女沒死，還得知千家有另一個聖女。
這下子，青家不但可能會取消原先「解除婚約」的決定，有可能還會強迫千家，將玉雪暫時交由他們「保護」。
這樣一來，就只剩下兩種結果：一是他們救回玉節，讓玉節應「義務」嫁入他們青家。
二是他們救不回玉節，讓玉雪取代成為未婚妻，嫁入青家。
不論是哪一項，青家都能得到一個聖女，怎麼樣也都算賺到。
啊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可惡！要是那時青家少爺沒出現的話就好了，至少我可以少煩一個！

「我倒不這麼認為。」素還真答道。
首先是青家，如同妳前面所言，現在的青家，是不會放過千層雪這位聖女的，一定會使出各種理由，強逼千家將女兒交出；依千家現在的能耐，妳說，妳要拿什麼理由去拒絕？
再者，為了確保這場婚約能夠「實行」，青家是不會對千層雪怎樣的，至少現在不會。
更何況，就「保護」及「防範」這兩點上，青家都絕對比起千家強上幾倍；如此一來，就算血道天宮打算如何，都無法輕易下手，換言之，能確保千層雪的平安。
而且，就算我們想選別的地方保護千層雪好了，依現在的狀況來說，目前我們根本就找不到，比青家更適合的地方了。
再來是血道天宮，撇開「青家知道」這點，就算青家不知道，血道天宮知道千家「還有另一個聖女」的這件事，依他們昨天的表現，怕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換言之，雖然千家隱瞞了五年，但那也只是騙過了青家，並沒有騙過血道天宮；也就是說，他們攻擊千層雪，只是遲早的事。
再者，從他們先攻擊的是青家人員，而不是聖女的這點，可以肯定：他們是為了讓青家出手，才攻擊這兩者的。
為什麼呢？妳們不覺得奇怪嗎？就如同先前所言，就算是聖女，千層雪畢竟也只是個普通的弱女子而已，與其要大費周章的派前聖女，還不如派個殺手，一槍斃了她，不是速度比較快嗎？
然而卻沒有，為什麼？
可能有二：一是血道天宮派前聖女出來：一是為了逼出另一個聖女，二是打算讓另一個聖女，也如同自己先前所帶走的聖女一般，為自身所用。
二是為了阻撓某人；恐怕是血道天宮內，出現了派系鬥爭，簡單的說，就是內鬥；所以藉由此法，讓青家得以插手此事，如此一來，對方就無法隨心所欲，甚至是得逞。
先不論是哪一項，可以很肯定的一點，千層雪會變成其中，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吧。
最後是青家和血道天宮，如果讓千層雪進入青家，一來是千家得以暫時鬆口氣，二來是千家也就能得到青家的援助，三來是血道天宮也不會自討沒趣，貿然對千家人員出手，四來是這項紛爭就會轉變成青家和血道天宮之間的問題，千家不會有所損傷；就結果而言，說不定是最好的。
「如果從以上幾項判斷，先不管血道天宮會何時出手，反正我們是過不了青家這關了，倒不如反向利用這點，得到青家的保護。」

一聽，「──什麼是『最好的結果』啊！？」風采鈴簡直氣得想把眼前的素還真海扁一頓。
確實，千家的人是保住了，可是無論如何，玉雪都會成為，被犧牲的那個人──無論她的想法如何。
為了保護千家的人，所以就得犧牲玉雪嗎？難道玉雪不是千家的人嗎？為什麼她得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淡淡嘆了口氣，「那妳的意思是說，犧牲掉別人，就無所謂嗎？」素還真問道。
「可是！」
「……就算自身有不同的意見，但有時為了保護周遭的人，就必須犧牲，這就是上位者的義務。」淡淡地看向遠方，素還真輕輕地說著，彷彿在說給別人聽一樣。
「欸……」為什麼，露出了這麼寂寞的表情？

「那……個……」正當風采鈴打算問下去的時候，突然──「啊~~我突然想喝飲料！伙伴妳幫我拿吧！」伸個懶腰，素還真笑道。
「……什麼？」情緒怎麼轉變的這麼快！？
「那，我也要喝。」千層雪也跟著笑道。
「唔~~~~」被兩人「夾擊」在中間的風采鈴，掙扎了很久，然後──「真拿你們沒辦法，我去拿吧。」
「啊，我要喝麥茶喔！」素還真不忘再補一句。
走到門口的風采鈴，頭也不回，「──你不會自己去拿啊！？」

待友人離去，千層雪：「……上位者，也是很寂寞的呢。」
一聽，素還真只是淡淡笑道：「妳，有個很好的朋友呢。」
……如果有這樣的人在我身邊，或許，我就能更加向前了吧。

水柔雲，2013年2月20日寫於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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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13-03-23 20: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一章-15

一會兒過後，風采鈴拿著三杯飲料進來，「來，玉雪，這是妳的。」
接手，千層雪笑道：「謝謝。」好香的味道……是菊花茶呢。
回頭，看向素還真，「──喏，拿去！」
拿起手中的飲料，聞著熟悉的麥香，素還真只是輕輕一笑，沒說什麼。
而風采鈴，則是默默地喝著手上的菊花茶，什麼也沒說。

就在一陣「奇特」的靜默之後，風采鈴問道：「玉雪，妳打算怎麼做？」
「這個嘛……雖然我並不想逃避，不過還是希望能晚一刻是一刻呢……我也很奇怪吧？」
「怎麼會呢……」
突然，木蒼急急忙忙的跑來，「小、小姐！不得了了！青家少爺來訪，說是要以保護的名義，請您去青家暫住一會兒！」
風采鈴簡直傻眼！「這麼快！？」
「……不虧是青家少爺。」素還真答道。
「…………該來的，還是來了啊。」千層雪一聽，只是柔柔地說著。
-----------------------
「玉雪給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請安。」一揖。
「玉、玉雪啊！那個……青家……」父親難得的心慌意亂。
「女兒知曉。」
「那……妳……」欲言又止。
深吸一口氣，「──玉雪，打算去青家暫住，已經請木蒼爺爺幫忙打理了。」
「玉雪！」母親趕忙向前，「妳可知，妳這一去，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女兒知曉。」
母親一聽，當下跪倒在地，淚流滿面。
「……母親大人，請不要悲傷，玉雪不會有事的。」
「可是……可是……」
「當然，玉雪已有最壞的心理準備，但，那也只是最壞。」
「……欸？」
微笑，「在事情變成最糟糕之前，玉雪會想辦法將事情解決的……所以，請不用擔心。」

看著離去的背影，雙親止不住的悲傷。
一個女孩子前往不熟悉的地方，就算出了事，也找不到人幫忙，怎麼處理？
──更何況，還是那個青家！
------------------------
「……讓您久等了。」看著眼前之人，千層雪答道。
回頭望了千層雪一眼，青陽：「……說完了？」
一笑，「還沒。」
嗯？
「不過……看樣子，要等回來再說了。」
一聽，青陽大笑，「妳不怕回不來嗎？」
「您可真愛說笑，不就只是去『暫住』嗎？」
「確實是『暫住』啊，只是不知期限罷了。」
「那麼，還請青家少爺您早日抓到『犯人』，好讓玉雪能安心回家。」
「還真是口齒伶俐，看樣子應該不用我太費心。」
「……玉雪，只是如此祈禱而已，」回頭，「木蒼。」
「是，小姐，」拿來一只行李箱，「東西都收拾好了。」
「謝謝。」
望了眼青陽，木蒼：「小姐，真的不用我跟去嗎？」
搖頭，「不用了。」
「可是……」
「放心吧，青家不會對她做什麼的。」青陽答道。
「……木蒼，」回頭，「不好意思，我家僕人只是因為擔心我才如此，請您原諒。」
「……沒事，走吧。」
「好的。」

「請等一等！」
一聽，青陽回頭，「嗯？」
是先前的那名女子，我記得……好像是叫風采鈴。
「采鈴！？」千層雪一臉錯愕。
「──還有我喔。」素還真抬手道。

「還有什麼事？」青陽問道。
「我要您給個保證。」風采鈴直言。
保證？「……我不是說了，青家不會傷害她。」
「不好意思，您誤會了；我在說的，不是『青家』，而是『您』。」
「什麼意思？」
「我若沒記錯的話，青家現在掌權的，應該不是您吧？」
「那又如何？」
「確實，『上頭』現在不會對玉雪出手，但是不保證以後不會，」一頓，「您會這麼著急，想必是聽到什麼『風聲』吧。」
「是又怎樣？」
「既然您被派來擔任青家的『保證人』，就應該要給我們相對應的『條件』，不是嗎？」所以，「我想要您給我個保證，或者說，是您的決心──確定您會保護好玉雪的決心；否則，有關『保護』一說，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
冷笑，「這是在威脅我嗎？」
微笑，「不，這只是請求而已。」
──這倒有趣！「可以！證明的方法為何？」
舉手，「有關這點，我有個提議，」素還真接道，「──要不，我們來結拜，你覺得怎樣？」
「結拜！？」回頭看了眼素還真，風采鈴笑道：「──抱歉，我想確定一下。」趕忙將素還真拉至一旁。

(喂！這是怎麼回事！？)
(除了保證，我還想要點別的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
(──能夠讓我們，進入青家看玉雪小姐的理由。)

「確定好了？」青陽問道。
素還真答道：「啊，不好意思，我說明一下，總之就是請您，還有玉雪小姐，加上我，總共三人，一同結拜為兄妹，不知您意下如何？」
「這有什麼意義？」
「所以說，是『證明』啊。」
一聽，不語。
「如何？」素還真問道。
「可以。」青陽答道。
一笑，「那好，我看一下……嗯，我年紀最大，青家少爺第二，玉雪小姐最小……那麼，就照年齡的順序排，如何？」
「可以。」
「不過，這麼匆忙，根本來不及準備結拜啊……」千層雪苦惱道。
「──沒問題，我已經事先準備好了。」素還真笑答。
-------------------------
將香插上香爐，青陽：「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了喔。」素還真回答。
「那麼，我就和青家少爺……」
「我說三妹啊，不是『青家少爺』，是『二哥』。」素還真趕忙糾正道。
「我知道了……」
「很好，」回頭，「我說，二弟啊。」
「什麼事？」
「大哥有事要麻煩你，先跟我來一趟吧。」

「……想不到，那傢伙還真的跟你們結拜了。」風采鈴幾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不成，這傢伙人還不錯？
一聽，千層雪只是笑而不答，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兩位兄長。

「談完了？」風采鈴問道。
「嗯！」素還真回答。
「那麼，我們可以走了吧？」青陽問道。
「可以，路上小心。」
--------------------------
坐在車上，青陽：「還真是大費周章啊。」
「不好意思，二哥……」
「嗯……」突然，拉起千層雪的手。
「咦！？」千層雪不明所以。
「……手，還是會抖啊……」將手放開。
「咦？」
「現在，我是妳的二哥，既然如此，為何還會發抖？是對我還不放心嗎？」
「……有些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一頓，「不過，二哥說得沒錯，都已經結拜了，碰到對方還會發抖，為免有失體統，」所以，「我會努力改善的！」
「不虧是三妹，既然如此，我就拭目以待。」
「──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不過……
總覺得二哥剛才，好像……笑了。
──帶著壞心眼的表情。

水柔雲，2013年2月20日寫於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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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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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

19樓發表於: 2013-03-23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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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6

「少爺，到了。」
「嗯。」青陽說道，「下車吧。」
「是，二哥。」

「──道主！」一道聲音傳來。
一聽，回頭，「樂真、晏虛。」青陽答道。
原來如此，是部屬啊……千層雪微微一揖。
其中一個少年，看了千層雪一眼，「道主，為什麼您背後，會有個女的？」
「樂真！太沒禮貌了！」另外一個少年直呼。
青陽回答，「這位是千家另外一位聖女，同時也是我的結拜妹子‧千層雪。」
一聽，兩人傻眼，「欸！？」
瞧著兩人愣住的表情，千層雪吃吃笑著：「看樣子，他們對於你會和我結拜，相當不解呢，二哥。」
嘆了口氣，「……看樣子，還有待加強。」
「噯~~怎麼這樣！？」樂真不免抗議。

「──我還想說，青家門前為何會如此吵鬧，原來是一群小輩。」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切！來了個最麻煩的。」樂真喃喃說道。
「樂真！」晏虛趕忙回禮，「您好，當世道君。」
「哼，」理都不理，「我說青陽，小小的僕人，連個禮儀都不會，你是怎麼教的？」
「你！」
「……非常抱歉，」回頭，「樂真。」
「唔……」低頭，「很抱歉，道君。」
「哼，」望了眼青陽，「這次就算了，下次別再發生這種事！」
「是，非常感謝道君教誨，青陽會注意的。」
「嗯？這個女子是……」
「千家另外一位聖女‧千層雪。」
一揖，「千層雪向道君請安。」
一聽，「另外一位聖女？」一把大掌，將千層雪的臉向上一托。
眾人一陣錯愕──青陽則是一語不發。
千層雪沒說什麼，只是直直的望向當事道君；過了一會兒，柔柔問道：「……道君？」
「哼，妳就是聖女啊？長得頗有姿色」將手放下。
「……多謝道君讚美。」
回頭看向青陽，「好好照顧，不要丟失我們對你的信任。」
「青陽定不失所望。」
「哼。」轉身離去。
------------------------------
「可惡──要不是那傢伙掌握住青家的大權，哪能這般囂張！」一入房裡，樂真氣得大罵。
「樂真！」晏虛直喊。
「……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千層雪淡然答道。
「妳說什麼！？」
「既然已經知道他是掌權者，還說這些做什麼？有什麼意義嗎？」
「喂！妳剛剛也看到了吧！他可是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當眾吃妳豆腐耶！」
「……那又如何？難不成你要我出口罵他，好給他一個理由讓二哥難堪？」
「這……」
「──有件事我想，你必須明白，」別忘了，「屬下在外，就代表著主人的顏面，所有會傷害主人的事項，一律不准做！」一頓，「──即便那會讓你難堪，也得忍住。」
「……那是因為妳是聖女，才會這麼說吧。」
「聖女？那又如何？」
「咦？」
「打從一開始，就註定我不可能和那位道君平起平坐──倘若如此，我還會受到如此對待？」
「這……」
確實……如此……
直直望向眼前之人，「你可以不管我的處境，但請你看在二哥的份上，保護好自己吧。」
保護自己？「妳在說什麼傻話！？保護主人是我們的第一要務吧！？」
「……就我個人而言，我並不希望因為這種事，失去我的屬下，」而且，「看得出來，對二哥而言，你是他很重要的部屬，所以他才出手護你。」甚至不惜向別人低頭。
「──唔！」
「──聽好了，所謂的屬下──」一頓，「就是要能保護主人，同時要能保護自己，才是優秀的部屬，知道了嗎？」
「唔……」
「聖女小姐說得不錯，樂真。」
「晏虛！？」
「今天是運氣好，道君看在道主低頭的份上，放你一馬；下一次若是在發生類似的事項──你是要道主，為了這件事，失去一個屬下嗎？」
「唔…………」

看著眼前之人靜靜反省的模樣，千層雪不禁向晏虛問道：「……我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點？」
晏虛笑道：「──不，棒喝的效果相當好。」
「這樣，沒問題嗎？」
「早就該有人說說他了！」看了樂真一眼，晏虛偷偷說到：「您別看樂真這樣，他可是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雖然說話很衝，但其實人很好，會聽進別人的意見唷。」
「這樣啊。」
「……對樂真而言，道主就像哥哥一樣，不過，道主太忙了，根本沒空管他；您一來，剛好可以代替道主管他！」
咦！？「這……恐怕就有點……」
「──總之，請多多指教了，聖女小姐！」
--------------------------
「……都到齊了嗎……」看著眼前五人，青陽回頭，說道；「三妹，向妳介紹一下：這五位是我的下屬，合稱『五道子』，晏虛和樂真你已經知道了；另外三人，由左而右，分別是旋璣、威臨和廣寒。」
「你們好。」
轉回，「旋璣、威臨、廣寒，這位是千家另外一位聖女，同時也是我的結拜妹子‧千層雪。」
「您好。」旋璣說道。
「啊……您好。」威臨說道。
「您好呢。」廣寒說道。
青陽續道：「──她從今天起，就住在這裡了！你們得好好保護她，不得讓她受傷，知道了嗎？」
五人齊聲：「──是！」
「──啊，請等一等！」千層雪喚道。
咦！？
「……怎麼了嗎？」青陽問道。
微笑，「……既然都要相處在一起，老喊著『聖女』、『聖女』的，未免太生疏了，」所以，「你們，就喚我玉雪吧。」
「這這這──！！」除了青陽以外，其餘的五人都是驚呼！
「……怎麼了？不可以嗎？」
旋璣說道：「再怎麼說，直呼貴客姓名，實在是太失禮了。」
「這樣啊……好吧，我們各退一步；你們就在後面加上『小姐』二字吧。」
「欸！？」
「這是命令，」千層雪微笑說著，「可以吧，二哥？」
「真是……」嘆了口氣，「算了，這倒無妨。」
「道、道主！？」
「──都說了，這是命令。」
「咦──！？」不會吧！？

看著有些、不、很是驚慌失措的五人，千層雪露出整人成功的表情，笑道：「──是一群很可愛的孩子呢。」
青陽答道：「偶爾倒無所謂。」──帶著笑意的眼神。
「也就是說，你以前也──」
「心照不宣。」
「原來如此。」

水柔雲，2013年2月20日寫於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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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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