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2 重新來過1-4（襲蒼）10F，新增萌圖 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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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界

無時無刻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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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

10樓發表於: 2014-01-22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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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車內琵琶曲已到尾聲，雖然熟悉的琴曲的確讓自己在心情上放鬆了不少，但坐在素還真身邊的翠山行仍是顯得不太自在。

轉向右手邊看了一下風景，發現快速變換的風景讓自己開始有點暈，聽人家說暈車時要多看看遠方的景色，只好轉回前方努力的瞪著遠處。一方面身體卻也沒閒著，一會兒將沒有翹腿習慣的雙腳交疊，一會兒又抬手摸了摸安全帶。

餘光瞥到有點躁動的翠山行，素還真心中覺得有趣，卻還是貼心的開了口。

「好友，心裡有什麼疑問但說無妨，不必如此拘謹的。」

琴曲已盡，素還真並沒有選擇循環播放，車內於是陷入了寂靜，性能良好的房車，更是連一點機器運轉的聲響都微乎其微。

被溫和嗓音微微驚嚇到的翠山行終於回了神，轉頭看向素還真噙著笑意的側臉，搔了搔頭，聲音有點不知所措。

「那個.........素先生......」

「叫我素還真便可，怎麼了？」

翠山行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那我就直說了。其實不瞞你說，我原本以為襲滅天來請你幫的忙是關於我大哥的安置問題，但現在看來，情況好像變得很複雜........」

說到一半，翠山行側身看了襲滅天來一眼。

坐在後座的襲滅天來一路上都沉默著，見到翠山行投過來的眼神，輕輕回應了個「我聽著」的表情。

翠山行點了點頭。

「我和襲滅天來對於剛才談的那項計畫皆無異議，我們都相信你在腦科學界的地位，但唯一讓我困擾的是，關於費用和交通的問題...................」

「就算你們願意全程負擔我大哥的一切費用好了，但我和襲滅天來其中至少必須有一人陪在我大哥的身邊。而就我所知，你所屬的日月腦科學研究機構好像...............是建築在T城沿岸的私人島嶼上......那我們.......」

似乎用完了底氣，翠山行一陣囁嚅............那我們怎麼辦........我們該住哪........我......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了.......

「不用擔心。」

素還真輕輕的笑了笑，方向盤流暢一扯，上了高速公路。

「那整座島嶼是我和無慾共同買下的，幾十萬的坪數，機構面積就佔了八成。所以裡頭不只有各種研究設備及實驗室，更附有每位研究人員的住所。」

「況且房間還剩餘非常多，就算你們兄弟姊妹全都搬進來住都沒關係。」

「如果想出島的話我們有專車接駁以及私人遊艇，或者也可以使用我的私人飛機，無論什麼時候想乘坐都可以。」

「而以上一切所有的費用，全免。」

聽著一向優雅著名的素還真少見的露出大財主氣勢，勤儉習慣的翠山行被一堆有錢人才說得出口的名詞給說楞了腦袋。

覺得一切粗淺的合理化著，卻又好像在哪裡正透漏著些微的怪異感。

同樣察覺的襲滅天來微微皺了眉頭，低沈的聲音微微挑起，帶了些許遲疑。

「為什麼要幫我們到這種地步？」

「你的語氣和內容，與其說是幫助我們，更像是誘惑，這樣莫名優渥的條件，說明這是一件你很迫不及待的事，而且你很希望能吸引我們主動參與。」

「好像...........這是一項非我們不可的.......計畫........？」

襲滅天來話裡透著自己也不甚明白的疑問，不禁遲疑的停頓了下來。

素還真朝後照鏡裡的襲滅天來看了一眼。

「我並沒有懷疑你，但畢竟事關於蒼，我們必須也有權力知道關於這件事的一切內幕。」

素還真輕輕的舒了口氣。

「襲滅天來，我很高興今世遇上的是如此的你。」

素還真微了微笑，便突然有如卸氣的氣球般放鬆了，稍微活動了下微微垮著肩膀，開始一字一句，沉靜的說著。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不管你們信或是不信，皆是目前科學已證明的世界級機密，所有研究成果皆由本機構保管，一百年內不得對外公開，以免破壞世界秩序。並且最重要的關鍵，只有我和無慾知道。」

一襲話便輕輕的改變了車內氣氛，素還真伸手探向CD播放機，換了片水晶輕音樂，試圖緩緩目前詭異的氛圍。

「襲滅天來，剛才我問你相不相信神靈，現在我再問你.......」

「你...........相信前世嗎？」

「阿？」

始終聽得霧裡來霧裡去的翠山行一個沒把持住，搶在襲滅天來前發出了疑問。

素還真莞爾。

「我曾有過妻子，而且也有兒子，這些資訊你們應該或多或少聽聞些許。」

「事情的起源，發生在我的孩子，素續緣身上。」

停頓了下，素還真像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左手操控著方向盤，用空下來的右手開啟了排檔後方的收納空間，只見裡面排滿了飲料與四五個保鮮盒。

素還真頭也不回的，拿出兩罐運動飲料輕輕甩了甩。

「別客氣別客氣，肚子餓就吃吧，等會的休息站我都不打算停了，需要上廁所的話再告訴我。」

「這些都是無慾的巧手，他知道我這趟來找你們，一定一路話沒完的，乾脆幫你們準備好了午餐和甜點。無慾雖然沒有廚師證照，但我可以我的名譽掛保證，絕對絕對非常好吃！」

「阿還有，盡管吃完吧，不用留我的了，我在來找你們之前就被無慾以怕跟你們搶食，以及要開長途車的理由餵到撐到喉頭了。」

素還真誇張的吐了吐舌，遲疑了一下，接著道：

「請一定要吃完阿，不然我就遭殃了。」

翠山行不禁失笑。

「謝謝。」

翠山行乖巧的接過了飲料，並分給襲滅天來一罐。

好奇的拿出保鮮盒打開蓋子一一端詳，還真的有點餓了，吃完早餐到現在也快五個小時了。

一邊想著，翠山行將手上的保鮮盒蓋子蓋好，又開了下一個保鮮盒。

飽滿晶瑩的五榖米、色香味俱全的各式菜色、湯品，甜品是Q滑濃郁的自製黑糖粉粿，以及滑順甘美的銀耳蓮子羹。

琳琅滿目的菜品，賣相和香氣完全不輸高級餐廳的主廚料理，令人食指大動。

打開放在一邊的筷盒拿出筷子，各嚐了一口，濃郁的香氣及恰到好處的調味，令翠山行不禁滿足的瞇了瞇眼，讚嘆道：「真的非常好吃呢！」

說著邊側了身，將手上的保鮮盒移至襲滅天來面前晃了晃。

「襲滅天來，你也吃點吧。」

「嗯，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襲滅天來點了點頭，拿起擱著保鮮盒邊放的兩只不鏽鋼碗，遞給翠山行一個，便拿起一旁的筷子，兩人開始分食了起來。

「味道真的很好，替我們謝謝談無慾。」

說著，又夾起一塊沾滿晶瑩醬汁的咕咾肉，放入口中。

「不客氣，我就代他收下了。不過聽說翠山行的廚藝也非常的驚為天人阿，乾脆改天就一起吃飯吧，讓大家嚐嚐你的好手藝！」

「哪裡哪裡，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好好你們吃一頓的！」

「呵呵，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滿溢的食物香氣中，輕柔的音樂配上家常閒聊，著實令人愜意不少。

談話間素還真漸漸放輕了油門，彷彿配合著車上的慢音樂，時速從130慢慢降到了最低限速80。

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慢慢的摩挲著包覆的皮革，好像正考慮著該怎麼開口。

「續緣他，其實是多重人格症患者。」

翠山行聞言不禁停止手邊的動作，抬頭看向他。

「但卻又不是............」

素還真皺了下眉頭，頓了頓。

「有一天，他突然告訴我們，他的名字叫不知名，而又過了沒多久，他又說，他是歸元聖童。」

「原本我們只當是孩子在跟我們玩，便完全沒放在心上。」

「但時間過去，那兩個名字卻開始出現了自己的人格，但又不像解離性人格障礙那般，具有獨立意識。」

「卻更像是身分轉換的感覺........打個簡單的譬喻，就像男人在家是一家之主、是父親，在公司是主管、是同事，在朋友面前是好兄弟，但這些身分卻都屬於同一個人、同一個意識。」

「但如果只有這樣，我只會覺得他是在扮家家酒.........」

素還真將車開進收費站口，搖下車窗，將票給了收費小姐後便搖上車窗，輕踩油門，繼續維持80的時速。
（etag的怨念..........可以無視.........）

「漸漸的，我們開始清楚這些人格的背景，他們分別來自過去的不同年代，雖然默默無名，但仔細去查卻也都不是沒有記載。」

「然後，那孩子開始用著各種身分敘述每場發生過及沒發生過的歷史事件，老成的語調和鉅細靡遺的描繪，讓我的妻子采鈴一度認為他被什麼不好的東西附身了，直逼著我要帶他去寺廟給住持看看。」

「但我卻始終沒有這麼做.................因為我發現.......」

「那孩子敘述的那些歷史，無論有沒有記載於史冊上...............我的記憶裡居然也擁有屬於那些片段的殘跡............甚至我能感覺，自己在過去曾和這孩子一同經歷過不少歷史............我們過去並不只存在於同個年代，有可能還是夥伴，更甚至與今世相同，我們曾經也是父子。」

素還真略顯激動的吞了口水，接過翠山行已經插上吸管的運動飲料鋁箔包，吸了一口潤潤喉嚨，向翠山行點點頭以示感謝後，便放回了飲料架上。

「這件事我當時沒有告訴采鈴，研究多年的習慣，未有證明的假設不會輕易發表......」

「但沒想到之後，采鈴卻永遠無法知道這件事了..............」

這是當時曾經轟動苦境的大新聞，當年素續緣小小年紀卻身懷一種詭異絕症，體內血液有自主意識似的不斷暴衝，並殘食著素續緣微弱的生命力，素還真當年為此不斷在各國間奔波尋求協助。

卻在有一天，不知是由誰傳出的，只要將素續緣體內那些暴衝的血液抽離，換入至親的血液，素續緣就能因此痊癒。但暴衝的血液無法再輸入那位至親的體內，這等於是一命換一命的極端方法，當時被素還真嗤之以鼻，並公開嚴厲指責放出風聲的人。

但過沒幾天，風采鈴卻突然暴斃在一間未經合法的密醫診所裡，身旁還昏睡著雖然全身插滿管子，一身的血，但看起來安然無恙的素續緣。

當時除了引起社會震驚，更出現了眾多臆測，而這起駭人聽聞的事件，沒多久後卻被一股勢力默默壓了下來，之後誰也不敢再提這事。

襲滅天來與翠山行當然也知道這件事，卻放下碗筷默默聽著，沒有發表任何評論，甚至表情都沒變過。

有時候有些發生過的事情並不需要安慰，只需要一種氛圍、一股態度便足矣。

其餘的，還是要靠當事人自己渡過。

「其實我當年已經查出了關於續緣身體異狀的原因...........有人將生化武器注入了那孩子體內，對方是我「當年」的仇家，而解救方式也正如同那陣風聲，需要以至親換血。但當我剛尋獲線索，什麼行動都還未開始時，采鈴卻死在了醫院的手術臺上。」

「事後解剖采鈴體內有著少量迷藥，她並不是自願的............」

「對方沒有連續緣一併殺害，只是為了讓我深深墜入痛苦又自責的深淵而已。」

「然而他的確成功了。說真的，當年好幾次我一度想直接摔死那孩子。」

話說至此，素還真苦笑了下，眼神有點迷茫。

「但都被無慾阻止了，他不久前才剛聽我說了續緣分裂的人格，所以他警告我，他剛將那孩子列入了國家保護的實驗對象，我如果傷害他，等於是和整個國家做對。」

「但其實一個國家算什麼，當年指使注入生化武器的就是邊境一個小國的王子，過去在研究理論上曾有過不少摩擦，只不過是一次次的推翻了他的理論，心高氣傲的小王子卻無法忍受那份屈辱，將腦筋動到了我身邊的人身上。」

「所以我留下了他的國家，卻永遠抹煞了與他有關的一切存在。」

語畢，儒雅的面孔閃過一絲不適合的狠冽，素還真抿了抿嘴，深閉了下眼，並不想多說王子的下場。

「然而之後，無慾卻又下了一顆震撼彈。」

「他說，關於續緣敘述的歷史，他跟我有同樣的感覺..........彷彿在千百年前，我們也像現在這樣一起並肩作戰著。」

「但當時我其實覺得很疲累，好累好累，完全無法再對任何事提起希望，有如一腳陷入了黑洞中無法自拔.........失去采鈴的那段時間我彷彿行屍走肉，整整有七年的時間我不想知道自己是誰、身在何處.................」

「..................我甚至沒有印象續緣.........那孩子是怎麼長大的........」

「然而七年來卻是無慾不斷的支撐著我，接續我的研究、照顧我和續緣，以及研究那些我們記憶中共有的歷史殘章，簡直分身乏術。」

「我真的很感謝他............」

素還真接過翠山行遞來的黑糖粉粿，微微的笑了笑。

入口即化，滿腔的黑糖清香微微掃去了方才的陰鬱氣氛，滿足的舔了舔嘴，將叉子遞還給等在一旁的翠山行。「謝謝。」

「接著我開始強迫自己恢復心力，恢復研究，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

「之後我便恢復了以往和無慾一同研究的模式，然後我們發現，擁有過去記憶碎片的人，所有的共同點，那便是所有人身上那些看似平凡的胎記。」

「我和續緣以及無慾及采鈴，是眉心的這點朱砂。」

「采鈴也是擁有過去記憶碎片的人，但很可惜..............」

素還真抬手摸了摸額前那點小小凸起。

「但胎記並不是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就像臥江子眉心的太極印以及................蒼的額前印記。」

聽到蒼的名字，襲滅天來扒飯的手頓了一頓，翠山行更是直接就在車內站了起來，頭撞到了車頂。

「噢................」吃痛的坐回位置，雙手不停揉著撞到的部位。

見到此景，素還真忍住沒笑出聲，唇邊的弧度卻有越勾越高的嫌疑。

「不用那麼驚訝～而且你們要多多學習舉一反三才是。」

「舉一反三？」翠山行依舊揉著撞的有點大力的頭頂。

「嗯，例如...........我找上你們的原因，想想自己身上有什麼與一般人不一樣的地方？」

聞言，翠山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他是也有顆朱砂，但以前問過父親，說那是小時候為了避邪，他當年又特別體弱多病，所以特別帶他去寺廟裡給高僧點的。誰知道之後朱砂沒掉，反而就像顆痣般的長在那了。

但想想自己的其他弟妹，好像也只有自己和蒼有阿？

然而比起百思不得其解的翠山行，襲滅天來則是摸著自己額上的反向梵文沉思。

這個他和一步蓮華出生就有的印記，一步蓮華的印記為正向，他的則為反向，白淨與黝黑的對比，更襯托出了他的惡魔氣質。他卻沒有因此和一步蓮華站在了對立面，甚至還為他擋去了不少危險。

而且過去只要彼此有了心結，或是吵了架，只要面對面看著對方的印記，彼此的心就能莫名的平靜許多，似乎他們曾經真的同為一體，那種異於其他雙胞胎的強烈同步感...........襲滅天來回憶著，這也正好是讓他們感情越來越好的因素之一。

似乎是曾有過類似錐心的回憶那般，彼此只要不合，心口便會一同出現強烈劇痛，一直持續到彼此和好為止。

為此常被家人或熟識的朋友調侃，一定是上輩子感情太差，被老天爺一怒之下用竹籤串在一起了吧。

或許吧，他想。

在前幾輩子搞不好自己或一步蓮華真的被人捅過心窩呢也說不一定。

察覺到自己有些偏了的心思，不禁搖頭微微笑了笑。

仔細想想，素還真說的若為真實，那表示他和一步蓮華從遙遠的過去便是相連著的，這點有彼此的梵印為證，無庸置疑。

而或許那個時候身邊也有蒼，也像現在一樣和他們一起感情融洽........

更或許自己從那個時候起，就愛上了那抹故自堅強著的紫色身影吧。

吞下了最後一塊黑糖粉粿，翠山行不愛吃黑糖粉粿，只喝了銀耳蓮子羹，其餘的全丟給了素還真和他。

入口後甜而不膩的滋味在舌間流暢，讓他有點淡忘了先前的苦澀，反而憶起更多愉快的回憶。

或許........也或許.......他和蒼在過去，彼此的立場互相對立，是不共戴天的敵人呢。

那他一定會很喜歡欺負和逗弄蒼。

襲滅天來輕輕的笑了笑。

蒼................如果我們彼此的緣份真的如此深厚，如此的綿延。

那我這輩子，一定要將你好好的愛回來。

用我與你纏綿好幾千年的靈魂發誓。

<待續>

快過年了，忙著整理吶

我會盡量更新的> < ！（合掌）

沒有任何原因

我就是個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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