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5[意琦行X綺羅生]故人來（正文完結）（396F，出本預告更新）|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15[意琦行X綺羅生]故人來（正文完結）（396F，出本預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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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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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樓發表於: 2013-08-07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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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li0519：
是啊超級可愛的，不過三十六我貼不上圖，於是只好把圖片貼在貼吧了~~~~
拜的神仙啊，馬上就會知道了XD

青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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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樓發表於: 2013-08-07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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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199711：
騎馬梗是我想像了很久的了，劍宿抱著小綺羅騎馬奔馳什麽的~
劍宿啊，心脈的問題在一步步顯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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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2)

262樓發表於: 2013-08-07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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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八：天地恩

绮羅生畢恭畢敬的拜過了神，起了身一扭頭，卻見意琦行遠遠站在門口陰影裡頭。他一眼掃過去便笑了：“你不肯拜也就罷了，怎麽還躲得那麽遠，當真‘敬鬼神而遠之’不成？”一邊說著，一邊過去便要拉人，“進來吧，門口那裡風多大，也不嫌冷的慌！”
像是應和著他的話，意琦行當真低咳了一聲，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了幾步。那門口大片的黑影，頃刻被丟到了身後，可卻還有一點，絲絲縷縷似不甘願放手，仍勾在意琦行的衣角。
意琦行倒還是如常神色道：“我既不拜，站在一旁看著總是不好。”他轉而將绮羅生的雙手都一把攥住了，用袖口一點一點揩過指尖，“都是灰！”
绮羅生眯眼笑著，心情顯見很好，一邊任憑他握著手，一邊笑道：“感情蹭到你身上的就不是灰了麽！”
意琦行笑而不答，仍是一絲不苟的給他將手指上沾到的灰塵都擦幹淨了，才放開道：“你拜也拜過了，這回可心安了？”
他話問得有些古怪，绮羅生卻沒在意，一邊轉身去行囊那裡收拾，一邊道：“既然許了的願，總要還上才好。不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麽……”他直起腰，手裡捏了個什麽東西過來，“對你的事情，我連半分的差錯，也不想再有了。”
意琦行心中一動，借著火光，看眼前人容顔俊美，眼底眉梢，盡是深情，一時也只能應得出“我也是”三個字來。绮羅生眼中的笑登時又快活幾分，一邊將手裡的東西打開，原來是滿滿一小盒央鎮上藥鋪搓好的藥丸子，出門在外，再要每日裡煎藥煮湯的終是不便，雖然合了蜜丸藥效略打了幾分折扣，到底還是方便些。
他取了藥丸叫意琦行乖乖吃了，再將行囊歸整停當，此時也不過才交了一鼓左右，但天色已經黑沈得徹底，绮羅生往門外站上幾步，就明明白白的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做“伸手不見五指”，而荒野孤林，非但沒有人家，連行旅也無，擡頭只能見空蕩天幕，合如玄綢，野曠天低，月冷風寒……
忽然一件斗篷落在他肩上，還有意琦行的手臂同時環繞上來，從肩膀手臂一並抱住：“早點睡。”
剛剛冒了點苗頭的曠野懷古之思，頃刻被這溫暖的懷抱掃得幹幹淨淨。绮羅生登時也懶得再去捕捉那些窮極無聊的情懷，蹭著意琦行的手臂扭過身：“好，睡覺睡覺，明天早起繼續趕路呢！”
權作了床榻的地方，厚厚的鋪開了一層稻草，兩人又撿了幾件厚實衣物，胡亂墊在上面，倒也像模像樣。绮羅生一頭鑽上去，躺得舒服了，忽然又撐起半個頭，將裹在身上的斗篷一展，笑眯眯吐出了一個字：“來！”
意琦行立刻大馬金刀的也躺了下去，一手扯過斗篷，蓋在兩人身上，一手在斗篷下面，早抱了一個結結實實，並肩抵足。

隨著夜漸深沈，野廟之中，紅通通的一點火光也弱了下去，只剩下半明不滅的小小一個火頭，搖搖擺擺。
廟門破敗許久，只剩下了個歪歪斜斜的門框，門板早已不知去向，當然也更提不上什麽遮風擋寒的用處。意绮兩個睡覺的稻草鋪，是安在了殿角落恰好有兩面牆背風的地方，又有火堆烘著，才不覺太難過。
但即便如此，到了後半夜，火頭漸矮，夜涼更甚，冬月裡的天氣，又陸陸續續已經見過了幾次雪珠，那冰水一樣的冷氣，可就一股股的，擋也擋不住從四面八方的破牆裂隙中鑽了進來。
绮羅生本來老老實實的窩在意琦行懷裡，被一雙手臂圈得緊實，再有寬大的斗篷幾乎從脖頸到腳包裹起來，倒也並不覺得有多冷夜難熬。但他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的，卻隱約覺得陣陣寒氣纏上了手腳，好似平白出現了偌大的一個空堂，叫冷風不住的灌進來，實在難過。
朦胧中他把裹在身上的披風緊了緊，再緊了緊，緊到了終于再沒有風透進來，卻忽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棉緞的披風牢牢被他裹在身上，但是就因爲裹得這麽緊，反倒叫他忽然驚醒，頰邊挨著的肩頭，腰間環繞著的手臂，竟都不知道哪裡去了，身前背後，一片空落、冷清。
幾乎下意識的就要驚坐起身，但是一句叫喚卻頓在了嗓子裡。绮羅生從迷蒙中徹底清醒過來的同時，目光已經捕捉到了那條熟悉的身影，不遠也不近的，站在神座之下。

木像神座安置在正對著大門的吉位，一陣陣冷風從沒了門板的門口卷進來，將意琦行的頭發衣擺，也都撩得起起伏伏。那邊的光線更是暗淡許多，幾乎只能勉強看出一個人的輪廓，而供桌與神像上的細節，就更是模糊不清了。
意琦行獨自一人背身站在那裡，身上的暖氣被風吹冷了大半，他卻不怎麽覺得。只拿著手指，在桌上的供盤香爐上面，一點點的劃過去。香爐中插著的三根稻草，早已經東倒西歪了，十分滑稽的挂在爐沿上，若是吹進來的風再大一些，估計就要飄搖而去。意琦行的手指撚過它們，卻是一根一根的又扶正了，绮羅生認認真真跪拜的模樣仿佛還印在他的眼底，跪一跪天地，拜一拜鬼神，謝一謝這番成全。
忽然有點恍神，意琦行忍不住一點一點從腦子裡挖出許多年前的記憶來。從石州的總角初識，到緣溯山的錯面擦肩，再到龍元之感、畫舫傾情，林林總總，在這安靜冷峭的夜色中慢慢想來，竟都是數也數不清的緣分。
“叫做孽緣，寫做姻緣罷！”一留衣的聲音似乎又在耳邊嚷了起來，敲在心頭。意琦行忽然覺得慶幸，十分的慶幸。得成一世親，需修幾世緣，若兩人這一番的走來，還不叫天意成全，那又有什麽可當得？他將手慢慢按在心口，心脈的律動依然平穩，好似之前的沈重窒息只是一場錯覺。意琦行輕輕舒了一口氣，再擡頭看那面目模糊的神仙，竟似也可親可愛了幾分。但打小到大的脾性，終還是沒能叫他當真如绮羅生一般畢恭畢敬跪拜下去，想了想，袖口抖出小小一枚金錠，在香灰塵土雜草攙混的香爐中按了一個洞，塞了進去。
“……”仍是有些找不到話說，意琦行輕咳一聲，將香爐供盤等等都撫平了，心裡頭暗自給自個扯了個說法，既然都說神仙無所不知，心意到了，自然言語上的功夫，可有可無，即便省卻了，也無不可……吧。他一邊給自己找了這個似是而非的理由，一邊又覺得當真幼稚了，安頓好這些，立刻轉了身，又回到草鋪那頭去。
绮羅生仍在鋪上安穩睡著，卻忽然好似聽到了腳步動靜，在他剛剛坐下後迷糊著睜了眼，半睡半醒的，斗篷裡夠出只手來：“意琦行？”
意琦行一把攥住他睡得暖暖的手掌，又塞回斗篷裡去：“我給火添點柴，睡吧。”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從旁邊撿了幾段枯枝，添到火堆上去。將熄未熄的小火苗得了這新來的助力，竟當真又往上一舔，旺了幾分。
绮羅生咕噥一聲，說的什麽聽不出個個數，但卻掙紮著把斗篷撩開了些，不屈不撓的又把手伸了出來，抱住意琦行的腰使勁拉扯。意琦行添完了手上的幾塊柴火，順著他的力道就躺了下去，绮羅生這才似滿意了，閉著眼睛湊上來，一手扯起斗篷重新包住兩人，一手摟緊了在腰上，將自己的臉湊到肩窩頸邊去，又吹著暖呼呼的氣息睡著了。

意琦行這一次再躺下來，倒是當真平平穩穩的一覺到了天明，甚至還是绮羅生更早些醒了，既不叫他，自己也不起來，只微微翻身動了下，屈起手臂枕著，笑眯眯盯著他看。
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绮羅生看得又專注了些，意琦行雖然安心熟睡，也不至于當真沒了警覺到這地步，睫毛略微扇動了兩下，眼睛也睜開了。
一睜開，便被兩根有些俏皮的手指從眼珠前掠了過去，連帶著眉睫都是微微一動。绮羅生精神很好的在他臉上作著亂，還要來上一句：“你的睫毛真好看！”
意琦行微不可查的動了動眉梢，順手捉下他的手：“醒多久了？”
“沒多久。”绮羅生見玩不成了，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數你的睫毛來著……你信麽？”
“……”意琦行卻不知道他如何一大早就這般好的興致，但心情愉悅，總歸不是什麽壞事，便也含糊兩句岔開了。兩人既然都已經醒來，便也不再磨蹭，一前一後起了身。昨夜本就是和衣睡下，草草打理一番，再取了早就汲來的水洗漱，也就整齊了。
收拾利索這一切，天色也不過是才透白的程度，雖有昨天夜裡添了一次柴火，但待到早晨，火堆也早熄了，绮羅生只好又蹲在那裡重新生了火，畢竟冬日裡天寒，總不能再就著冷水吃冷幹糧進肚。意琦行也在旁邊給他打著下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接下來的路程。
若依照意琦行的推算，雖然這一次兩人輕裝快馬，但要趕到雲宗境內，也還得十天左右才好。這路上倒是平坦沒什麽阻礙，最讓人擔心的，仍是意琦行心脈之內的隱患。
意琦行搖了搖頭，仍是那一句“藥效會持續到何時，我也不知。”一邊伸手抹去了绮羅生嘴邊一點餅渣，“別擔心，我體內臟腑情況和真氣運轉，一切如常。即便護心丹藥力消褪，也不是瞬間就無影無蹤，總還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讓咱們應對。”
绮羅生立刻點了頭，拍著胸脯很是豪氣：“放心吧，老天爺從來都是向著咱們的，去雲宗也不過十幾天的時間而已，眨眼就過。”但他一邊這樣說著，手頭卻是絲毫不慢，飛快的將當做早點的幹糧一掃而空，擦了擦嘴就站起身，一邊還扯著意琦行連連催促，“走吧走吧，吃都吃飽了，早點動身。”
意琦行又如何不知他笑容下的心事，也不點破，只道：“我去外頭看看馬，你收拾好了出來，咱們就動身。”
绮羅生忙不迭應了，見他當先拎起兩個行囊走出去，忽然心思一動，輕手輕腳的，往供桌前溜去。此時意琦行已經到了廟外，拴在門口的兩匹馬也要人打理，自是無暇、也沒必要再看屋裡。但绮羅生仍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抓了包般，幾乎踮著腳挪到了供桌那兒。
桌上供盤裡昨天放下的東西還在，他卻只一手抓過了那只香爐，飛快幾下掏開了個小洞，探頭往裡頭瞧去。初一見，愣了楞，隨後就“噗”的笑了半聲出來，忙拿手捂住了嘴巴。
意琦行還在門外忙碌，绮羅生迅速的扭頭瞧了一眼，見他當真不曾分了半點心過來，忙將手指在腰間荷包裡飛快的一摸一丟，同樣是一枚小金錠，順著剛剛掏出來的那個小洞也滑進了香爐裡頭。绮羅生忙又將爐灰等物掩好，又去提了行囊，一溜小跑的出了門。
意琦行在外頭正把他迎個正著，一見他眉花眼笑倒是有點納悶，不知自己不過前腳後腳的片刻功夫，破廟裡能有什麽叫他這麽開心。绮羅生那邊卻已經把包袱搭上了馬背，反過來催促起了他：“走啦走啦！”
意琦行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費心思去琢磨這些有的沒的，牽過馬就要上去。但動作之間，忽然心中一動，將身形又生生按下了。
绮羅生一眼瞥過來：“怎麽？”
意琦行卻只搖了搖頭，轉身又走回廟門前去，忽然擡起衣袖，淩空一拂。

這一下的力道方位都十分巧妙，並非什麽聲勢浩大的招式，只一股柔風，順袖卷起，從破廟門楣上歪歪斜斜，早被塵土雜草遮蓋得看不太清輪廓的牌匾上掃過。那拿捏得恰到好處的氣勁，將將卷著汙垢吹落一邊，半分不曾染了兩人的衣髮，而匾上字迹，湮沒了不知多少歲月之後，終于又重見天日。
绮羅生也明白了他的意圖，湊過去並肩站著，一起仰頭看那牌匾。藍色的底色早已經剝落得差不多了，但是字迹到還算清晰。绮羅生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輕聲念道：“鴻禧堂……”
他立刻扭頭先沖著意琦行笑了一聲，“你看，我說定不是釋門的菩薩……”卻又立刻皺了眉頭，“鴻禧堂……鴻禧堂……這個名字倒是有點眼熟，這是個什麽神仙來著……”
他說這話時，仍是瞧著意琦行，卻見那人臉上神色，先是微微一怔，然後便一點一點的，顯見舒展開來，甚至還流露出幾分不加掩飾的愉悅之色，叫他一時納悶。
意琦行見他懵懂模樣，也是笑了，只覺绮羅生平日裡聰明，偏偏有些時候又呆得可愛，便去拉起他一只手，指尖從他的小指指根處抹過：“想不起來了？那一路上慢慢想吧，左右也無他事。”說完這句話，竟當真就沒了後續，一邊自己翻身上馬，一邊催促绮羅生動身。
绮羅生稀裡糊塗著也跟上了他的步伐，但催動馬行，人在馬背上卻還忍不住頻繁回頭，瞧著那塊破匾滿心裡頭思索。直到漸漸快要走出可見的範圍之時，他忽然“啊”了一聲，聲音大得連意琦行都不由側目。
绮羅生已是滿面春風，騎在馬上笑得開心，不無得意的道：“怎麽樣，我說是天意緣分吧，你還不信麽？”
意琦行也在馬背上扭過頭看他，眼神柔和又堅定：“信。”
輕快的笑聲，伴著馬蹄聲響，絕塵而去，那座小小的破廟終于徹底被抛在了身後。“鴻禧堂”三個字雖然頹敗了，上面零星的未剝盡的金彩，還在冬天的日頭下一閃一閃跳著光芒。
鴻喜堂其處其供奉，月老祠也。

雖是漸往西南而行，天氣不比中原此時，已是一片冬寒料峭，但時有時無的霰雪，與蔓延得明顯比兩人腳程快上許多的西北風，也還是一陣一陣，越來越開始肆虐。
因著绮羅生毫不肯松口的堅持，那件斗篷到底還是穿回了意琦行身上。雖然也有共乘一騎取暖的前例，但那終歸不過是一時興起的調笑，當真趕起路來，又豈能日日如此。好在绮羅生功體修爲不差，粗粗運動幾分真氣，抵擋一下路上寒意倒也不很爲難。意琦行更是每日盯著他，在裡面又足足加襯了三件衣服，直到绮羅生連連抗議自己連胳膊都快臃腫得打不了彎了，才勉強刹住。
绮羅生心道他是小題大做，但這般愛護總是讓人開心而不是厭煩。甚至偶爾得了空子，還要頗孩子氣的把涼絲絲的手直往意琦行懷中塞去，看他一邊冰得臉皮一僵，一邊忙不叠攥緊了自己的手搓揉著取暖。這種簡直如同情窦初開的少年模樣，擱在兩名江湖成名多年的武者身上，實在有些幼稚，他們卻似渾然不覺有何違和，一路上竟也就這麽走下來了。
前行又是一段日子，直到绮羅生簡直快習慣了這沿路的荒涼模樣，卻忽然有點意外的發現，大道之上的行人車馬，不知從何時開始，竟又漸漸的多了起來。也不知都是打些什麽地方什麽小路出來，慢慢彙聚成流，往著一個方向前行。
那也是他們二人欲行的方向，只是目前距離還遠，實在看不出個眉目。绮羅生把帶了點疑問的目光向意琦行抛去，立刻便被察覺到了。意琦行勒缰緩了緩馬速，頓了頓才到：“前面是中原與雲宗交境處最熱鬧的一座邊民城鎮了，往來行旅客商，沒有不在這裡休整的，甚至直接將鋪子就開在裡頭，當然熱鬧。”
绮羅生本是那繁華地域的出身，這一路行來的荒景早叫他覺得幾分枯燥，聽了這話，立刻精神一振，興致勃勃起來：“真的嗳，叫什麽名字？原來還能遇到這樣落腳的地方，倒是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阙阗關。”意琦行的模樣看來也有幾分期盼，不過顯然著重點卻與绮羅生差了很多，“裡面很有幾家布皮鋪子，正好可以給你添一件皮裘。”
“都依你都依你！”這顯然在绮羅生心裡頭已經算不得什麽大事，兩人既然不在盤纏上拮據，這些該有的花銷實在不在話下。眼下他心裡滿滿的，倒都是到了鎮上，可以好生從頭到腳的打理一番，這才是當真的重中之重。
意琦行明白他的心思，這許多天的風塵仆仆，也著實讓兩人滄桑了不少，是該尋個地方，好好收拾一番。绮羅生那邊已經很有精神頭的馬上加了一鞭，黑馬似乎也隱隱覺得了前面有什麽好吃好睡的正在等著，嘶鳴一聲，果斷加快了幾分跑速。意琦行忙也催馬跟上，但目光遠放，一時卻還是有些分神恍惚。
一過阙阗關，再來，就又是雲宗地界了。

《故人來》印量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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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rie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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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樓發表於: 2013-08-08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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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259樓般若蘭寧于2013-08-07 16:41發表的 : (zs4#ja2,
elrienne： . Z*j!{@c
道友就是雲夢星吧XDD |k`f/*
抱抱，我家金寶玉寶是炒雞可愛的小夫妻XDDD hg?j)jl|

雲夢星 <-- 對唷, 大大馬上就猜中了 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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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樓發表於: 2013-08-09 18: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lrienne：
抱抱，今天這章也是有照片展示的呢，同樣放在貼吧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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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樓發表於: 2013-08-09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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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九：阙阗關

再向前行不過二十里左右，果然如意琦行所說，依稀已經可見前方閃出一片城鎮的輪廓。往來同行，也漸漸更多，還有許多挑擔牽驢之人，都是附近山民農戶打扮，想來也是各自帶了家中出産的東西，往鎮中買賣。
绮羅生許是因爲有一段日子不曾見到這樣的人氣，一時竟還有些興奮，打馬前行兩步，又要兜回來帶點好奇的問意琦行道：“這阙阗關你想來熟悉得很，有沒有什麽特色的東西，說來聽聽？”
意琦行登時有些好笑：“這裡再熱鬧，也不過是一座邊陲小鎮，遠不及中原繁華，哪又有什麽新奇的東西給你……”他又想了想，繼續道，“不過……”
“不過的下文是什麽？”
“這一代多是山地，耕田就要薄上幾分。許多山戶，愛往山裡捉野鼠松鼠之類來，風幹了制成肉幹，倒算是特有的風味……”
他話還沒說完，绮羅生的臉色登時變了幾分：“野……野鼠……”下一刻，果斷撥轉馬頭回去走自己的路，“好了，剛剛我什麽都沒問，你也什麽都沒說。”
意琦行輕笑一聲，也依舊跟了上去。

雖說阙阗關是中原與雲宗交界處最熱鬧的鎮子，但終究拍馬也比不得那些當真繁華的所在。鎮口處一座陳舊的牌坊倒是石頭砌成，曆了許多歲月的打磨，不少地方已經爬上了斑駁的苔痕。便如同意琦行所說，這一帶群山起伏，山中所産，便是周邊居民日常許多生活用度的來源，鎮中道路，都是用灰色的長條石板鋪成，與那石頭牌坊顯然是同一處出産，也大多有了碎裂的痕迹，不曾修補。
穿過牌坊進了鎮子，這林林總總的情況盡收眼底，再加上之前吃了意琦行的那一番“驚嚇”，绮羅生倒也打消了許多虛無缥缈的念頭，四下張望了一番：“客棧在什麽地方，咱們先落了腳吧。”
意琦行點了點頭，此刻時候還早，才剛剛過了晌午，但是既已打算在此好好收拾一下一身的風塵，便也不再吝啬這半日光景。他略辨了辨道路，當先一攏馬頭，走向一邊：“這邊。”

小鎮不算很大，客棧距離鎮口的距離更是近的很。绮羅生跟著意琦行，在街道上來回穿繞了幾次，便遠遠看到前方路口，高高懸著一串燈籠幌子，上面一排墨筆大字豎下來：天河客棧。雖然踏入鎮子才沒多久，他心中也算粗粗估計了一番，以這鎮子的規模，頂多也不過只有一兩家客棧罷了，而意琦行又毫無猶豫的擡腳往這邊走來，更是目的明確，便遙遙擡了手一指：“這家？天河客棧？”
話問出了口，答案卻早在心裡頭確定了，只是叫绮羅生納悶的，是意琦行卻沒有應聲，扭頭一看，他正擡眼望著那串幌子，露出一副很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樣。
“嗯？”绮羅生有些奇怪，橫過手肘去輕輕推了推他。
意琦行這才將目光轉了回來，似也有些意外：“這家客棧，以前不是這個名字。”
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雖說店鋪買賣的招牌都是越老越香，但也架不住東家喜歡改個新名兒不是，绮羅生笑笑，倒不很在意：“改了名字就改了，也不是什麽大事。”想想又隨口問了一句，“那這以前叫什麽？”
“皇極客棧。”
“皇極客棧？”绮羅生重複了一遍，倒是有點訝異，“這名字挺霸氣，簡直不像個客棧了。”
意琦行點了點頭：“嗯，其實本來就不是生意人開的客棧，是厲族安插在阙阗關的一個眼線，挂著客棧的幌子罷了。”
他幾句話說得雲淡風輕，绮羅生卻是呆了一呆，才把他的意思吃透了。雖然對于西南幾族之爭並不了解，但“厲族”這兩個字，倒是還足夠深刻的留在绮羅生的腦子裡呢。而邦族之爭，更是從來不比武林恩怨，江湖出身的武者，想要體會其中五味更是艱難。绮羅生把自己能想到的因果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才有點艱難的開口：“厲族的暗樁客棧……你倒是很熟悉的樣子。”
意琦行這時倒是已經收起了打量的目光：“阙阗關的客棧，只此一家，往來走過幾趟，不熟悉的，也熟悉了。”
“……”绮羅生徹底無語，索性也不再去考量著其中已經成了過去之事的布計安排，想了想道，“不過厲族已滅，連邪九世最終也還是被你斬于春秋阙下。這暗樁客棧，也就沒什麽還存在的必要了吧。”
意琦行點了點頭：“所以改名了……說不定，從此以後，倒真就是一家尋常客棧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門前，雖是阙阗關中獨一份的買賣，但門口招呼人拉客的小夥計卻仍是賣力得很。兩人投宿的的意圖實在明確，哪消幾句話的功夫，就被夥計一路吆喝著迎進了店裡，殷勤招待。
一路上的習慣使然，绮羅生想也不曾多想，脫口便道：“一間上房。”
“好……咧！”高聲應和的小夥計卻愣了一下，本來幹脆的聲音硬生生在中間抖出一個弧線來。好在開門迎客八方，應對的本事倒還是麻利的，後面立刻又順暢起來，將肩上的手巾一抖，“二位，一間上房，這邊請！”引著兩人往後面院子裡走去。當然心裡頭的嘀咕卻不曾少了，暗道這兩位客官看來打扮貴氣，還騎著高頭大馬，怎麽輪到了住店，這般小氣起來。
绮羅生倒也從他那明顯的一頓中品出了些味道，但一來話已出口，二來以二人來曆，又何嘗顧忌些旁人眼光，想了想便也放開了。而並肩同行的意琦行，更是坦然得眉毛都不曾動了一根，提著行囊大步直接就往後院去了。
這座“天河客棧”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算小，意琦行一進到後院，便覺得這內中的格局，倒是當真做了些改動，南邊添砌了一道花牆，隔起一座小小院落，並不像是留給客人的用途，而其他幾處房屋，雖然排布照舊，看模樣也才重新粉飾修整過不久，處處透著簇新又雅致的模樣。
正打量著，那新砌的花牆上，一扇月洞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名粉衫的女孩子腳步匆匆小跑著出來，正與幾人走了一個碰頭。
小夥計顯然是相熟的，忙招呼道：“鵲姐，這麽急去哪啊？夫人有什麽交代？”
粉衣的女孩子微微都著嘴，顯見心情也不大好，頓了下腳道：“那個……人，唉，中午吃了飯一個沒留神，又跑出去啦，我得趕緊上街找回來呢，沒功夫跟你多說啦！有客人不是，你快帶人家去屋裡。”一邊說著，一邊急急忙忙的，穿堂過院跑出去了。
她跑得匆忙，一句話更是說得不著頭尾，但那小夥計顯然卻是聽明白了，一邊搖搖頭歎口氣，一邊繼續引著意绮兩人道：“這邊請這邊請。”
意琦行這時終于開了腔：“那姑娘是你們新東家的家眷？”
小夥計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越發笑成了一朵花模樣：“哎呀客官，原來您是這店的熟客啦，連換了新東家都知道！”他將手巾一抖又搭上了肩，“可不是嘛，之前的東家大半年前，不知道爲什麽，好好的忽然就要將房子鋪子全都轉手，一副要遠走高飛的架勢。正好我們新東家一家新搬到阙阗關落腳，順手就把這筆買賣接下來了。這不都重新開張半年了，您瞧，”他一伸手推開了一間客房的門，“這被褥，這家具，可都是我們東家新置辦的，幹淨整齊著呢，包您滿意啊！”
眼見這是到了兩人訂下的房間，小夥計麻利的又張羅指點了一番，就離開了。但就這一會的功夫，倒讓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天河客棧”的新東家一家，介紹了個七七八八。這新東家夫妻姓洪，年紀都不算大，一看卻是當真中原大地方來的，舉止談吐見識，那叫一個與衆不同，另外還有位八九歲的小少爺和一個丫鬟，也就是剛剛跑出去的粉衫女孩子，但說是丫鬟，倒和洪夫人情如姐妹一般。一家四口千里迢迢從中原跑來這邊陲小鎮，聽說乃是因爲洪夫人天生一樁怪病，非要種罕見的花草做藥引子，天長地久吃著才好。這藥偏只在這一帶生長，這才舉家遷來，落戶生根。
這些八卦，意琦行姑且聽著，雖然聊勝于無，但也不曾往心裡去了幾分。畢竟厲族早已徹底灰飛煙滅，這本來作爲眼線的客棧易手，倒也不是什麽說不通的事情。而既是尋常人家，多問無用，左右兩人在此落腳也不過半日，便要動身往雲宗去了。
但绮羅生卻是聽得有些趣味，一邊將行囊擱置整齊了，一邊笑道：“想不到這位洪掌櫃的也是個性情中人，瞧這店中陳設布置，多帶江南風味，料想也是那邊的出身，卻肯爲了自家夫人，千里迢迢舉家遷到這西南邊地，這般至性男兒，雖不少，亦不多矣！”
意琦行已經隨手倒了杯茶遞給他，想了想，先是點頭，接著馬上十分認真的道：“我從雲宗跑到玉陽江，倒比他還遠些。”
绮羅生一頓，沒想到自己隨意一句誇獎，倒換了意琦行這樣一句話。可看他神色，又當真有點分辨不出這只是隨口玩笑，還是帶了幾分認真。不過還沒等作出什麽應答，意琦行已經又說了下去，“但聽一留衣之言，你那位鑄刀朋友九代師的夫君，更是從西域遠來，卻又比我還遠。”
“……”這下绮羅生當真迷糊起來，不知他究竟要說些什麽，捏著喝了一半的茶杯，滿臉疑惑。
意琦行就在他這疑惑的表情中側身過來，摸了摸他的頭發，又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繼續用十分認真的語氣道：“但我的，比他們的都好很多很多。”說完，順理成章抄走了绮羅生手裡的杯子，一口氣喝盡殘茶，又繼續忙著收拾行囊去了。
“……”绮羅生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終于漸漸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被調戲了。但，又好像不是調戲，而是一句實打實的情話……

他發呆的功夫，意琦行已經將兩人的行囊都歸置好了，花了上房的銀子，果然不只屋子寬敞許多，連床鋪也格外寬大結實，鵝黃水綠的兩床被子疊放在床裡，被周遭素淨的陳設一襯，倒添了幾分喜氣。意琦行很是滿意的掃過一眼，抖了抖袖口：“走吧，去街上，先給你添置件皮裘，再回來休息。”他言語自然，絲毫沒有體諒绮羅生還沒從剛剛的意外中回過神來的心情，拉了他的手腕，就又這麽坦坦蕩蕩的出門去了。
直到穿過半座院子，绮羅生才愈發確定剛剛只是意琦行忽然心血來潮的一番深情罷了，但眼下已經到了外面，人來人往中，他可沒有那麽厚的臉皮當衆再親昵什麽，只好用小指拿捏著勁道，輕輕在意琦行的手心瘙癢幾下，然後便抽了出來，也權作一臉平常無事的樣子，閑閑散散的，邁出了客棧大門。
而意琦行更是早已滿足這一點兩人都心知肚明的小動作，微微翹了翹嘴角，向著東邊一指：“這邊。”

雖然阙阗關只是作用不彰的邊鎮，但意琦行終歸還是來過幾次，其中大概格局，也算熟悉。他依著記憶，轉過兩條街去，果然找到一家店面還算大氣的布皮鋪子，南北貨色，也算齊全。绮羅生慣愛穿白，最後挑來揀去，還是買了一件銀貂的夾棉斗篷，面料乃是極淺的密黃色暗花緞子，乍一瞧，倒與意琦行那件的款式不差什麽，更是讓他滿意。
兩人來得痛快，掏銀子結賬更是痛快，買妥了斗篷出來，竟才不過三刻鍾左右。依著意琦行的意思，這就該回客棧去，好好梳沐一番，養養疲乏，但才出了布皮鋪子的大門，绮羅生隨意眼神一掃，卻忽然站住了，直往街角看去。
意琦行自是覺得他的動作，也往那邊一張望，卻是一家幾戶南北大商號聯手營作的信驿，登時就明白過來：“要給一留衣他們捎封書信回去？”
绮羅生點了點頭：“我貿然離開，大哥定是又惱怒又擔心。咱們此行往雲宗解決你的心疾，還不知又要耽擱多久，總是要去封書信，叫他放心才是。”
“這是我疏忽了。”意琦行倒是當真少了些這方面的心思，他自幼隨父母四方遊曆，十三歲後雖是留居在緣溯山故宅，但素來也是等著爹娘來信報平安的那一個；而在意家夫婦去世後，直到輾轉回歸雲宗、再到一留衣遠走西域沒了音訊，期間幾多轉折，卻總是身邊少有人事讓他時時挂心。這樣一來，當真算得上是故交淡薄，與人往來之上，還要遜色绮羅生幾分。
說話間，那信驿本就不遠，只斜著隔了一個街口，兩人已是走到了門前。向內打量一下，裡面雖然地方十分寬敞，倒有半間屋子，堆滿了林林總總的箱子麻包等物，一堆一堆紮捆好了，拴著竹簽。這情形倒也不陌生，邊鎮之中，一年到頭，又能有多少往來信件，兼做些牽線镖運的生意，一舉兩得，才是經營之道。而此時信驿內連櫃台後都不見人坐鎮，總共六七個小夥計，都在忙忙碌碌的，打理著那邊成堆的貨物箱籠。
但開門做生意的，哪個又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機靈，一見有人進了門，立刻便有一個靠著門邊的活計直起身子喊了一聲：“掌櫃的，有客人來了！”
他這一嗓子著實亮堂，那成堆的貨物後面，立刻有人應了一聲，原來還掩著半間小間。此時從裡面出來的那人，一身灰布衣履，書生打扮，卻是相貌堂堂，與些尋常酸儒的氣度截然不同。見了兩人，先是做了個揖，才開口道：“二位是要運貨，還是捎寄書信？若要寄信，是要堂寫，還是代筆，小店都可招待。”
绮羅生見他溫文，心中先有幾分好感，笑道：“寄信，但不用煩勞代筆，借紙筆一用就好。”
“稍等。”灰衣書生點了點頭，回頭去櫃台那裡，果然有許多現成的箋紙，整齊收在一處，他撿了一份出來。但因冬日天寒，墨汁研好不過半日便要凝了，卻是裝在一只大號的銅墨盒裡，烘在爐邊，一起捧出來攤好，又向兩人一點頭：“請到裡面坐下寫吧。”
櫃台裡頭，端端正正擺了一把燈挂椅，绮羅生扭頭向意琦行笑道：“你來寫還是我來寫，寫些什麽？”
他問著話，意琦行已經動手把他塞到了椅子上：“報個平安便是，不需什麽贅言，不然恐怕一留衣也不耐心去看。”
“那我可就隨意寫了。”绮羅生順手從筆架上摘了只筆，一邊潤了墨汁，一邊若有其事道，“嗯，這頭一樁，就是要先告一狀，你在雲宗如何把自己折騰得一條命去了七七八八……說不定這信一到手，大哥就得風風火火的殺過來了。”
他渾不在意的說出“雲宗”兩個字，幾乎同時，那灰衣書生的眼神也似渾不在意的往兩人身上瞥了一下，又淡淡的移開了。但即便這般細微的動作，仍是叫意琦行捕捉到了。只是他此刻心中盤算，其一自己已不再打算插手雲宗之事，其二，即便是當真有什麽針對雲宗而來的安排，以二人身手，能討到便宜的實在少之又少。因此倒也沒再繼續琢磨，一手搭在绮羅生的肩上，俯下身去看他寫字。
绮羅生雖然嘴上說得俏皮，但墨一落紙，又豈會真那般寫下去。他又知道自己報喜不報憂的個性，一留衣定也熟悉，索性開篇先畢恭畢敬、真心誠意的，對著自己私跑下山的事好好檢討了一番，接著無非撿些無傷大雅的地方搪塞幾句，洋洋灑灑，倒也寫滿了兩張信紙。期間意琦行一直站在他的背後，見他已是收尾的架勢，才一伸手，輕巧抄過筆來，也不講究什麽位置姿勢，一手壓著他的肩頭，一手揮筆，在信尾添了“莫念、平安”四個字。
這般言簡意赅，正是他一貫的風格。绮羅生扭過臉笑笑：“這下大哥可當真放心了。”他目光不小心再溜開些，卻瞧到灰衣書生正也看著二人，雖然臉上表情並無什麽不妥，還是忽然叫他想起兩人此刻的親昵模樣，登時有些窘了，裝作不在意般拈起信紙吹幹墨迹，順帶著推得意琦行站開了些。

幾人正在這邊有心無意的弄著些小動作，信箋上的墨迹還沒幹徹底呢，忽然的，“呯”一聲大響，就從灰衣書生剛剛走出來的那半個小間中傳了出來。那聲音悶重，像是桌椅之類砸倒在了地上，叫幾人都是不由自主的一愣。
還未及反應什麽，一個中氣十足的清亮嗓門就在裡面叫了起來：“本公子辛辛苦苦泡的美人茶，都要擱得涼透了，有沒有這麽不給面子！有沒有這麽不給面子！”
隨著叫嚷聲，腳步一陣急促，一道人影飛快的從裡面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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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

266樓發表於: 2013-08-10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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