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6 【草如】初遇草長(完)　　29F：番外3-海外秋深|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6 【草如】初遇草長(完)　　29F：番外3-海外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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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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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2)

20樓發表於: 2008-04-27 05: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初遇草長　番外（願重陽）

　　到了下午，太陽依然烈的很，蟬鳴聲也吵到不行，半點也不適合繼續午睡賴床……賴床？？！！

　　小草蓬亂著一叢稻草突然掀被驚醒，睜眼見到外頭夏末日頭西傾，而蟲鳴鳥叫此起彼落，急忙下床洗把臉，回頭折好被，進了小廚房快速的弄好晚膳，這一切都在一刻鐘內俐落完成，足見熟練。

　　提起妥貼裝好兩人份飯菜的竹籃，關上門後還輕巧弄倒門閂，順道拐到大嬸家看看有沒好吃的，好偷渡給如月加菜。

　　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大嬸手叉腰，像算準他這個時間就會出現一般，不像以往被抓包臭罵他到縮肩縮頭，二話不說塞給他一瓶酒跟一塊甜糕。小草正想問今天怎麼吃這麼好時，忙到團團轉的大嬸塞給小草東西後，一把拎起小草丟到外頭，柴門便當著他的面唰地關上，餘風飆過小草的臉頰將他吹愣在門外。

　　「做什麼這麼神秘？」小草抓了抓後腦，看了眼天色，才驚覺已經快天黑了，如月號稱自己是禁不起餓的老人家，不知是否已經餓得頭昏眼花了。

　　夕陽微冷，但依舊燦爛，將他的影子趕在他身前，提著竹籃，小草一路跟影子玩踩腳遊戲，偶而停下來撿石子打水漂兒，悠閒散步的樣子半點也沒打算趕路的跡象。

　　那天，如月散步不知道散到哪兒去，逛了老半天，才讓四處慌忙的他給從棵參天大樹底下撿了回來，回家時就是走這條小徑，當時如月依舊稱自己為老人家，嘴邊說些『記性差的很哪，迷路是正常，走路也不快哪，慢慢走也是正常』叫他年輕人好生等等，別那麼急著趕路，要聽聽風啊雲啊花啊草的跟他說話。

　　『我說如月你啊，別表現得從裡到外都像個神棍，好不？』他氣悶環胸。

　　對方笑得溫和，『小草，聽聽天語是老人家享受人生的方法，你也該學學呢？』語畢，還誇張的就地蹲下輕撫路旁小花。

　　『如月！第一、你看起來哪有老，騙人也不是這樣的；第二、你要想看花我改天拔兩大束給你慢慢看，讓你看個夠！』一把拉起蹲在地上開始跟花草『『對話』』的如月。

　　他仰頭，『小草我以前就說過──萬物都是有其生命的，不可無故傷害他們。』笑容裡多添正經。

　　聞言，小草低下了頭，沉默了一會以示反省，隨後應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在天黑前回去。』嗓音彆扭，視線更是一直往如月的腳尖以外挪移過去。

　　如月寵愛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髮頂，『我們走吧！』伸出手牽住小草垂在身側的手。

　　收回遠颺至廿年前思緒以及臉上收不住的笑容，小草提著籃子繼續走著，拐過眼前的那座小廟，便看到如月影住的小屋了，小草不禁又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眼見小屋越來越近，彷彿可以聽到從前他與如月在屋前乘涼時，如月總是含著笑說話的嗓音，輕輕的、猶如月光般冷柔般的…….神棍話。

　　當時他一直沒有放在心上，也一直深信兩人終會走到生命衰竭的終點。

　　而如今、正好是他之前應如月要求的－－重陽節的晚上要一起賞月亮。

　　初九晚上看什麼月亮！！

　　當時他這麼回著如月話。

　　「初九晚上看什麼月亮！！」這句話他不介意再說一次，只求如月能夠像當時一樣地說──

　　『如果不珍惜每一刻，下回的初九也就不是現在的初九了。』

　　『初九就初九，我們絕對可以看盡每一個初九，看到你膩，想改看初十，我都奉陪。』

　　豬頭如月！說話不算話！！

　　越想越火大，擺放飯菜的手勁也越大，弄得杯盤鏗鏗作響，汁液四濺。

　　「真的要氣死我你才甘心啊，如月。」從廿年前就是這樣。

　　而今，小草已經不能稱作是小草，他身量挺拔、容貌英朗，一如如月影所預見的，同時除了如月，他從來也不讓人稱那個屬於如月能喚的「小草」，凡有人觸碰到他的痛，在狠狠糾正為「天草」外，還會附贈一頓好打。

　　那是他保留在心裡一方最美也最痛的回憶。

　　看著墓碑上自己親自寫的碑書，嘆了口氣，繼續佈菜，為如月添上一杯菊花茶，自己倒上大嬸丟給他的菊花酒，歪坐在碑前大石上，抬頭越過碑頂望向東方初生銀月。

　　天邊樹若薺，江畔洲如月。何當載酒來，共醉重陽節。（註）

　　他突然記起幼時讀書，詩句中有著如月的名字，還有著屬於老人家的重陽。

　　豬頭如月！初九的月亮到底有什麼好看的，一半的月亮一點都不好看！

　　我灌，一杯見底，抬袖擦掉唇邊酒漬；再添到滿，再灌。

　　「看到鬼！哪有人菊花酒浸這麼烈啊！」三杯下肚才發現異常酒烈燒喉，天草有點懊惱，打了個嗝。

　　於是，天草很少見的三杯內即醉紅了臉，順著碑上字跡，一筆一畫在心裡描出對方的容貌，他嘆了口氣，復而望月。

　　「如月，天長地久，我只等你一個答案……」天草又打了個嗝，信手隨意抹去臉上濕潤晶瑩。

　　…………你到底是男是女？？

　　而，夜漸深，月正溫柔。

　　

　　詩註：孟浩然〈秋登萬山寄張五〉

　　　　　北山白雲裏，隱者自怡悅。相望始登高，心隨雁飛滅。
　　　　　愁因薄暮起，興是清秋發。時見歸村人，平沙渡頭歇。
　　　　　天邊樹若薺，江畔洲如月。何當載酒來，共醉重陽節。

　　　　　此詩正好符合文中的情境，算是一個美麗的巧合，看倌若有興趣不妨看看囉^^

　　文後註：

　　最近有點事，導致文章寫的很慢很慢很慢...bb
　　今後應該就以番外的形式出現，不論文中時間先後，仍希望各位能保有一份幸福的感覺。
　　
　　其實朋友有跟我抗議，總是在催淚時耍冷幽默.....
　　但，我想、小草本性其實是受不了太過溫情的場面，總是下意識的要強裝冷漠^__^a

[ 此貼被fiyen_0在2008-04-27 21: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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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kas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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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01)

21樓發表於: 2008-04-27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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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这文。时间跳脱，两个镜像交叠，处理地很好啊。小草……TT

当然，最后那个你到底是男是女还是让我喷了一下＝＝

最后：看楼主文末的叙述，楼主还会再写草如文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太好了><....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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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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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2)

22樓發表於: 2008-04-28 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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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詭痕於2008-04-17 16:31發表的: n1c Q#u
再让我躲一下下好不好，就当作如月还在（那你还提，指） GgjBLe=C
初遇草长终于到末章，这边实在不想说看过神州30啊 YJwz*@l
@KYmkxW
冬之一章，和首章合成了完满的圆环，从小草6岁到二十六岁，二十年有如月的时光，过去了，也永远不再回来。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悲从中来。两只戏份不多，并且知道估计如月不会太久，可是从他在小草面前一把扯掉白纱，月色下两片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就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啊。 dzMI5fA<_
六岁时候碎嘴地念叨着如月的小草， O~&l.>??
.......

謝謝詭痕的回覆～～

您說的的確切中我對草與月的感覺，如此年輕、如此單純、如此信任、如此堅定，他對如月的感情的確無可替代，而如月的逝去必定也是他的遺憾，不過、幸好小草有顆堅強善良的心，不至於走上偏激的道路，將來必定也會有番作為才是。

的確，正因為愛過，所以--分離就是一種遺憾；遑論死別。

我們都追求感情的堅貞，想保留這點幸福到永久─小草的希望終將被違背，所以他抱著如月的屍首瘋狂大喊「你騙我」；
葉慈說過「生命的神奇，在於每次觸摸都會耗損它的美好。」因此所有美麗的事情在最巔峰的時候殞落，好比羅密歐與茱麗葉、賈寶玉與林黛玉。

也許正是江湖的殘酷，與命運的捉弄，但我們依然可以確信，小草的心裡永遠存在著如月的身影，陪伴他走到生命的盡頭。

引用
下面是引用冰藍於2008-04-17 17:56發表的: M !OI :v
= = LGCL*Qbsg
白看這麼久總是要捧個人場一下。 A1f]HT
(在這潛這麼久的第一篇回覆是送你耶~XD) *id|za|:k
x{*!"a>
與其說搞笑風格，不如說行為很像？（被作者打） Lou4M
.......

老魚你這麼說就讓我想吃生魚片了。
搞笑風格....不！搞笑性格那是你弟專屬的，我可是很正經的說故事呢^3^"

我擔心的正是如月這條線就這麼糊裡糊塗的給結束了啊OTZ

引用
下面是引用shakasaga於2008-04-27 11:56發表的: Ft.BfgJ$
我很喜欢这文。时间跳脱，两个镜像交叠，处理地很好啊。小草……TT ZJ[ Uz_%W
*u{.K:.I
当然，最后那个你到底是男是女还是让我喷了一下＝＝ ^]R0d3?>\
fF[g%?w
最后：看楼主文末的叙述，楼主还会再写草如文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ODpi 2
.......

感謝shakasaga的再次回覆。

謝謝你的讚美，我本來還擔心時空交錯的寫法，會弄得大家一團亂呢...bbb

嗯......其實不能怪我「人品」了，如月生前、對於小草來說最大也最想知道的謎底不就是性別問題嗎？
至於看過了《今宵》後，我更深深的覺得、小草不是要口頭上的答案，他要的是如月的陪伴，於是種種....那答案就變成了...bbbb

是的，如果沒意外的話，我會慢慢寫草如他們的文章，還請、萬勿嫌棄才好^_^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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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露非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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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3樓發表於: 2008-04-28 18: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谢谢亲还会写他们俩个的文啊~~~~~~~~飞泪

我也是如月一出场就喜欢他了啊~~~~~~~~

虽然天草跟如月戏份不多,可是就是每周都盼着他们出场

也作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到了30集的时候还是哭得不行

周末还梦到如月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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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嵐尹

把悲變成快樂，是我一直以來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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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

24樓發表於: 2008-04-28 22: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呵呵
深情的小草只等如月一個答案呢
希望那個答案不會讓人太傻眼才好？

很喜歡那種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感情
如月也是如此
默默的守護著小草
為了延續小草的生命而回
也為了小草而回
不管天命與否
只在乎的是曾經擁有的回憶
如月
不會那麼狠心的拋下小草的
至少我這麼相信著
天長地久
也只等一個答案
如月
你喜歡我嗎？
這答案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不是嗎？

所謂的當下，請好好珍惜
彼落之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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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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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2)

25樓發表於: 2008-05-29 08: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初遇草長　　番外2-東風欲來

　　才剛過了年，算算日子也離元宵還有距離，但今年早春，雪稍稍融退了些，倒省了他掃雪除冰的麻煩動作，倚靠門柱，不知為何從昨個兒開始，心跳有些快，身體不很舒坦，到醫館繞繞後，竟也沒發現什麼問題，怪的很。

　　說是身體不舒坦，正確來說是舊疾難斷根，他本就是個不愛乖乖吃藥靜養的跳豆個性，上一刻才看到人在村北幫忙修屋頂，下一刻又看到他溜到渡頭邊幫忙拉纜繩，真真正正自找勞碌命，因此毎到醫館報到總是得被罵上幾盞茶時間，不過常常話題會被他牽歪到老遠回不來，等到醫者發現，早已過了好些會兒了，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正當要重拾話頭繼續嘮叨攻擊時，下個病患又給他翹頭的好藉口。

　　「天草，你再這樣胡來，幾條小命都不夠你玩！」

　　「我啊，才不要活到七老八十走不動，那多不瀟灑。」

　　堂堂春風少年兄光想像就頭皮發麻，一聲走先未落，人已經迅速的跑遠了。

　　天草雖身世不明，但一張總是燦爛無比的閃亮笑臉以及頑皮促狹的孩童性子，村上村下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的，總是令爺爺笑姥姥疼得緊。

　　從醫館一路行來，他已不知跟幾個村人打過招呼，手上捧著的白糖饅頭、腰上繫的新酒以及嘴上叼的那根麥芽糖棍，都是剛剛從大嬸大伯大叔那兒接過的，糟糕的是--全都是甜的。

　　說到甜，他倒沒有嗜甜如命的喜好，可是不知從哪時開始，村人們總誤會他可能是螞蟻轉世似的，甜糕、甜餅、糖葫蘆什麼的都會給他留一份，讓有著見不得菜餚剩餘的大嬸個性的他，老是邊皺眉邊掃個乾淨，在某某個吃了太多甜食導致太陽穴發緊的下午，他才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其實、如月才是那個喜歡吃甜食的傢伙。

　　在他印象裡，跟如月吃飯真的很沒味道，並不是心態上的食不知味，而是少鹽少油的飯菜，總是讓他有一種味覺遲滯的錯覺。

　　『小草，讓老年人吃太鹹，會對身體不好。』他按住自己想要偷挖兩瓢鹽的手。

　　聞言一悚，指掌不自覺的鬆了鬆，不意掃過自己乾澀無味的舌尖，他低聲討饒，『我年紀小，鹹一點沒關係的….』尾音慘然。

　　『人不會永遠年輕，你總有一天會長大。』

　　『等長大再說嘛。』他快哭了，好想吃鹹的啊。

　　如月影一手蓋著鹽罐，好整以暇的看著小草，『小草啊小草，老人家說的話不聽，將來可就沒人說給你聽囉。』眉眼彎彎，那神仙也似的飄邈氣質，令小草不知為何慌張了起來。

　　『…吃甜的好，當你含著糖時，人生是甜多過苦，小草不需要苦澀的人生，只需要快快樂樂地長大，所以多吃點糖好。』

　　現今想起當時他的確聽不懂，吃飯哪能摻糖，只當如月又說話調侃他了，『好嘛好嘛，食之無味也就算了。』憤而大口扒飯舀湯，一時不查，反倒嗆了滿桌。

　　噯，真箇急英雄偏遇慢秀才，回想起來他還真的淨在如月面前出糗，哭也好笑也好，那一年之中輕飄過去，如果不是回憶中切切實實存在著他的身影，怕是時日一久，自己也只當做過一場……有關家人的夢。

　　舉腳踢開濱海小屋木門，環顧一室靜寂蕭然，他從未想過自己一生必須過得轟轟烈烈豪氣干雲，因為他知道自己必須等著一個人回來，即便他根本不知道這必須等上多久，哪怕是到了髮蒼齒搖。

　　「如月，你到底回不回來啊，」沮喪的低了下頭，「…廿年很久了呢……」

　　看著自己呼出來的團團白氣直往上飄，天草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手覆上了門，將春寒料峭給擋在門外，生了小紅爐，擺上一壺要融不融的雪水待燒，聽著火星劈啪作響，他撐著頰輕輕的笑出來－－哎啊，突然有一種垂垂老矣的況味呢。

　　多少人勸他少年英雄，不需埋沒在這小小漁村中，而他堅定一如初衷，總是灑脫地說再等如月一年，等不到人便要去闖蕩江湖，只是年復一年，他仍守在這一彎天地裡，等著那抹月影。

　　『瞧你年紀輕輕，其實比老人家更固執。』

　　老人家？那個自稱是老人家的神棍到現在都還找不到路回來咧。說我老人家？有沒有搞錯！！

　　在水滾了之後，將水壺放到一旁的厚墊布上溫候著，將白糖饅頭疊著梅花形放上盤，他其實沒什麼胃口，只是很習慣將食物擺疊成隨時可以取用的方式，方便……那人隨時回來都有東西可以吃。

　　哧，都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回來呢，自己還是老做這些事情，一點都不符合他少年俠士的格調－－縱使其實他只是個遊歷海上的兼職小漁夫。

　　他不是不能走，而是擔心說不定哪天如月影回來之時，怕再也找不到他人，那肯定會比他現在屢等不到的感覺更加失望。哎啊！擔心東擔心西的，活像個來日無多的老頭子了，感覺真失落。

　　天草抹了把臉，有股倦意襲上眼皮，沉重非常，看了眼將熄欲熄的小泥爐，從來非得等到深夜才和衣脫鞋就寢的傢伙，此刻反常地二話不說趴桌便睡。

　　冬天的夜，總來的比預料早，前一刻仍灰濛濛亮著，此刻卻已日沉星升，原以為天草早捱不住睏頓，一路睡進十年前的美夢裡，驀地他卻睜開眼睛，細聽著海岸邊上不尋常的聲響。

　　有船…靠岸？都入夜時分了，何況海波浪裡從來也沒人這麼辛勤的跑遠海捕魚，想也知道絕不是熟識的船家回港，不是走私的話也不會是什麼好事。天草抽起長劍，翻身上屋頂，藉由蕭颯搖擺的樹影遮映，伏眺那艘看起來規模簡易的單帆船打遠至近衝掠上沙灘，掃起一片黃沙。

　　「嘖！這人泊船技術真差，沒半路沉船真是好運。」天草竊竊嗤笑著，腳跟一提，輕巧落在更近處。

　　月光照亮了出現在船首的那人背後，那人一身曳地白紗絹衣，讓他忙著拉袖扯披風地動作處處受限，還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順利攀下船舷，惹得隱在暗處的天草又一陣快要內傷似的壓抑偷笑。

　　這種笨賊真的要好好教育…不！教訓一下才對，啡啡。

　　天草橫劍在後，臉上還算笑得有點愉快，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表情五官，但是、打了再說也不遲！！

　　海邊的風很大，今夜月光夠亮的了，所以、當天草完全看清來人面孔的時候，才會脫口喊出：

　　「阿娘喂！看到鬼！！！」

　　煞車啊！！第一次這麼嫌棄自己的天賦異秉武藝高強啊啊啊啊。

　　待塵埃落定之後，他的目瞪口呆依然還沒回神，人卻已經讓他領回家，正端坐在他面前悠閒的喝茶吃饅頭。

　　彷彿這十年都不曾橫亙在他倆之間一樣，一切一如他尚未離開時的模樣，包括他那未見歲月風霜的容顏。

　　「小草，我很高興喔。」他笑眸彎彎，唇頰邊上有著微微凹陷的一雙笑渦。

　　「高興有人服務嗎？」被嚇到之後，天草的表情還有絲僵硬，不過還是將如月影的陶杯注滿了燙熱的茶水。

　　「不，是很高興我又找到你，而你也平平安安長大了呢。」呵呵輕笑，笑靨恬然。

　　是啊，平平安安長大，之後也要平平安安到老喔。

　　「如月，不要再把我當小孩一樣摸頭了啦。」

　　……………

　　「…搔下巴並不會比較好的樣子…………」

　　這一夜，天草家很熱鬧，除了慣例的燒水咕嚕聲外，其餘、就跟他回憶裡一模一樣。

　　　　【FIN】

　　　文後註：

　　　　最近忙到昏天黑地，心情也大受影響，
　　　　幸好看片時看到小草那率真的反應，這才開心了點>///<
　　　　想來、小草也要跟阿達見面了，照個性應該會成為莫逆吧，呵～
　　　　下回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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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露非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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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樓發表於: 2008-05-29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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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支持,小草现在是人气见涨呢,剧情就是他这一段会清松些了,
好就好在他现在也是主线，不过小草真的会死于正道人士之手么？
如月要他原谅要杀他的人，现在又有人怀疑小草跟弃天帝有关。
实在为小草的未来担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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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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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7樓發表於: 2008-07-01 20: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草真的很可愛
不管是說話還是表情亦或是反應
是說如月到底是男還是女啊
這個恐怕是永遠的謎了
不過
不管是男是女
小草都會很愛如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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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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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樓發表於: 2008-07-07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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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冷露非秋於2008-04-28 10:37發表的: B$j' /e-Zk
谢谢亲还会写他们俩个的文啊~~~~~~~~飞泪 D7gHE
`,P >mp)uU
我也是如月一出场就喜欢他了啊~~~~~~~~ "[.ne)/MC
?<6@^X"
虽然天草跟如月戏份不多,可是就是每周都盼着他们出场 *Dc@CmBr
.......

感謝冷露非秋的回覆~

哎啊啊~別哭別哭!
我只是想繼續回味這一對可愛祖孫的畫面，霹靂著墨的少，只好自己寫來過癮兼獻醜了

是啊，人家看到30集小草跟如月同時倒落黃土時，就不能自己得鼻酸起來，討厭面具男啦QQ

引用
下面是引用源嵐尹於2008-04-28 14:49發表的: c=aO5(i0
呵呵 N|<bVq%
深情的小草只等如月一個答案呢 ^vaL8+
希望那個答案不會讓人太傻眼才好？ yquAr$L!
_r5wF(Y?7
很喜歡那種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感情 ju.OW`GM
.......

謝謝源嵐尹的回覆~

我想，如月的確是很喜歡小草的，所以希望藉由小草的生命延續自己未竟的心願；
每當看到小草跟阿達說起自己曾死過一次，卻為了如月的遺願繼續為武林奔走的那段，人家依然會很難過很難過QQ

引用
下面是引用冷露非秋於2008-05-29 07:58發表的: nALnB1
支持支持,小草现在是人气见涨呢,剧情就是他这一段会清松些了, 0Z8/R
好就好在他现在也是主线，不过小草真的会死于正道人士之手丑H QoseS/
如月要他原谅要杀他的人，现在又有人怀疑小草跟弃天帝有关。 Y;g% e3nu
实在为小草的未来担心呀。

謝謝冷露非秋的回覆~

小草現在結識了阿達，想必能多少走出失去如月的陰霾吧；
也幸好現在週遭的人都對他很優厚，希望他能多點穩重，努力完成他對如月的承諾。

預言的部分，可能還有待日後進度驗證吧。
不過我仍私心希望小草仍是海波浪裡那個單單純純的等著如月歸來的小漁夫就好QQ

引用
下面是引用霜之隕落於2008-07-01 12:55發表的: vnZ4(
小草真的很可愛 ~b#OFnyG
不管是說話還是表情亦或是反應 &+]x;K
是說如月到底是男還是女啊 OGGSS&5tw
這個恐怕是永遠的謎了 Q.1XP
不過 82s5VQ6
.......

謝謝霜之隕落的回覆~

對照霹靂裡等等童顏不老的高人來說，小草26歲的設定正好給他這種率性不羈的爛漫個性做基礎~
近期沒時間仔細看片的時候，都會優先跳到他的片段大笑一番才好>///<

嗯，不論是男是女，如月都是小草唯一的親人，這點真的是令人感到好溫馨呢
雖然我常拿性別的問題在文中捉弄小草就是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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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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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2)

29樓發表於: 2008-09-16 21: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初遇草長番外-海外秋深

　　長不見底的光潔迴廊，沿路是一重又一重的拉門，靜到沒半點人聲，只有落葉沙沙飄落的聲響，月光映照千里，放眼望去遠處近處毫無遺漏，就像當年還在海波浪時，那山坡上開著滿滿菅芒一樣，白晃晃的隨風搖曳，分不清楚是月光還是什麼。

　　他還記得，如月總是從那滿谷的菅芒白花中撥弄著走出來，像夢一樣，朦朧朧的，好不真切。

　　天草一個人倚著廊柱遠眺，地勢關係讓他的視線越過高聳的圍牆，穿越平野，清楚望見那海上明月。

　　他總是這麼做，無論是在笙歌樂舞時、還是平素練武時、也或許只是吃飽了沒事做的時候，那寂寞老是無聲無息勾住他的回憶，盤據著他所有的思念。

　　算來天草陪著伊達來到東瀛也已經半年有餘了，這也才看清楚阿達口中那『八十萬石窮戶』到底是何等模樣，不消說，眼前所見直直抵達港口邊所有的土地，全都歸阿達……他歐呀吉所有，但、說真的也奇怪，阿達的父親真不愧是阿達的父親，家學淵源果真完全的在阿達身上體現，一句『我兒子的朋友就等於是我兒子』就差點沒嚇垮天草的下巴。

　　總之呢，待在阿達家鐵定吃好穿好，更勝在中原奔波勞告，但是總違背了他始終在等待如月的心願。

　　原只打算在東瀛照應阿達的傷勢直到他痊癒，結果傷勢是好得差不多了，卻又被阿達以赤宵煉即將臨盆、希望天草能留下來讓孩子認做乾爹等理由給拖延了下來，回頭一想，阿達的孩子少說也得個把月才落地，這不長不短的日子，的確也不夠他來回東瀛與中原兩地啊。

　　人家說『月是故鄉圓』，可是他由始至終等待的都是那枚月亮。

　　嚼著口中的草，那腥澀的味道…至少跟中原的沒什麼太大出入，聊以安慰、聊以安慰。

　　正習慣的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這幾欲爆發的思念，總會有個青黃仔冒出來打斷－－

　　「阿草！！」啪搭一聲，是拍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

　　也是反射性的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才道，「阿達你這一拍會拍掉我的小命啊。」冒失鬼的個性不管是在哪裡都一樣。

　　「欸！阿草你還跟我計較這『雞毛綠豆』的事情喔。」順手攬過阿草的肩膀，一付都這麼熟了的態勢。

　　「就是這麼熟了，才對你從來沒進步過的中文程度感到憂心啊。」這傢伙怎麼闖蕩中原這麼久，都沒有因為語言誤會而被痛打一頓呢？

　　「這不過是『雞毛綠豆』的小事啊，再說了我答應師尊要在東瀛等他回來，用到中文的機會不多啦。」就是阿草喜歡挑剔。

　　「……是『芝麻綠豆』。」那核桃棗泥應該是月餅口味吧？該死，每次糾正阿達糾正到最後自己都會亂了套，「用到中文的機會不多，那尊夫人呢？」

　　「哈哈，你說赤宵煉啊，他現在東瀛話可是比我還溜哩。」大言不慚的臉紅驕傲起來。

　　「所以你連個才來到東瀛半年多的赤宵煉都比不上啊。」天草斜眼撇嘴道。

　　乾笑了數聲，抬頭望見遠處海上月，月光曳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阿草，你又在看月亮啦？」老見阿草對著月亮發呆，之後就會露出那種悲傷的表情，好像迫不及待要趕回中原去似的，他很不喜歡。

　　天草不答腔，只是復而轉頭望月。

　　「你每次看著月亮就會變成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伊達咕咕噥噥。「阿草，你到底是在等什麼樣的人啊？好歹我派人去幫你打聽看看啊。」

　　沉默了良久，天草突然笑了，但也僅僅是那一聲哈。

　　「阿草這樣子真不像你。」伊達擰眉。

　　「不然你說該怎樣才像我？」

　　伊達認真思考了一陣子才說，「至少像當時你我一起去伏擊師尊，因為你那句『龜兒子』害我被掃飛時，咱兄弟倆坐在草堆裡相視大笑那樣吧。」

　　提起那次，天草真的嚇呆了，沒看過一個當師父的人這麼不留情地以劍氣甩飛自己的徒兒大概有個五六里遠，幸好落地時是一片厚實的草原，等到自己追上去時，阿達已經呈大字型躺在那對天傻笑，自己看了連為那句玩笑話道歉的念頭都沒了，過去並肩躺下看星空，想起兩人打一照面就互相惡整的過程，驀地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還要再一次嗎？」指掌伸展喀喇喇，大有一展拳腳的模樣。

　　「阿草，你別忘了現在是在東瀛，是我佔優勢。」揉揉鼻樑，伊達叉腰狂道。

　　嘖嘖了兩聲，十足鄙夷地來回瞄了伊達整身，「中文爛的是你，我東瀛話只是不常講，不代表跟你一樣爛。」把臂環胸，論起整人這門高深的藝術，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呢。

　　「來啊來啊～～～」伊達屈背躬身，跳離了一步，防衛姿勢兼又可以隨時動手。

　　「你這什麼怪動作啊？」天草歪頭笑得很疑惑。

　　伊達得意的哼笑，「這是歐呀吉請來的客人教我的，聽說叫『搏擊』吧。」咻咻兩拳輪番彈揮而出。

　　天草認真看了一眼才諷道，「像顆跳豆一樣跳來跳去會比較有用嗎？」依他看來，下盤貧弱的很，於是就…這樣吧……

　　碰！！！

　　伊達應聲摔仆在木廊上，發出的巨響甚至震動了這一方屋子。

　　「阿草你犯規！！！！」竟然出腳偷襲。一指嚴厲控訴。

　　「犯什麼規了我？」叉腰居高臨下看著面朝地的伊達，伸出手要拉他一把。
　　「『搏擊』哪有用腳踢的。」伊達悶聲抗議。

　　「你事先又沒說。」才說著就大笑了出來，因為他看到伊達抬頭的瞬間，整張臉都給撞紅了，尤其因為鼻子最先遭殃，忍不住眼淚汪汪滾下的模樣，忒地好笑。

　　手搭上天草好心伸來的掌，突地惡意扯下他，導致毫不設防的天草一時沒踩穩，便在鏡潔光溜的地板上往後滑倒，整個人手肘直接撐地，與伊達平趴對望，整個人驚愕地睜大了雙眼，力道之大連牙槽的互擊力道外，更是震動到腦袋，一時之間整個頭嗡嗡作響，好半天只能眨著失焦的眼睛靜待疼痛過去。

　　「喂，阿草你還好吧？」

　　「命大還沒死呢。」天草咬牙甩甩頭，然後笑了起來。

　　伊達翻身面向天花板，「世上沒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雙手交疊在腦後，「就像你說『命大還沒死』，只要沒死，你跟你思念的那個人一定會相逢的。」咧了一口白牙對著捂著頭半坐起身的天草爽朗笑道。

　　「他騙我好多次了，我情願相信這次只要我繼續等下去，他會像從前那樣冒出來戳著我的額頭說『哈哈小草真單純又上當了』。」雙手後撐在地，兩腳往前輕鬆平伸，故作一付無關緊要的輕鬆口氣。

　　「你老說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癡情漢，我說阿草是在說你自己吧。」挑眉看向身邊的天草。

　　往旁邊搥了伊達肚子一記，看著對方抱腹縮起痛哼，這才滿意的隨意朝後躺下，像當時雙雙躺在草叢中看星空一樣。

　　「阿草你下手真狠。」再往下一點，他大概這輩子就只能有這麼一個孩子了。

　　「說你癡情漢算有口德了，我還沒省略中間那個字呢！」癡漢！「再說了，誰像你偷看人家洗澡，還拖累我得幫你進紅樓追妻。」更害得人家易姑娘平白送了命。不過這句說不得，因為阿達現在的幸福全是易姑娘捨命換來的，不單是虧欠了這份情的自己，就連阿達夫妻也會永遠記得她。

　　「唉唷，我知道你天草二十六是我的好兄弟嘛。」此時諂媚討好為上。

　　「得了得了，別黏在我身邊磨蹭，堂堂少城主這樣成什麼樣。」驅趕蚊蟲似的把阿達推離一臂之遙，就怕他再黏過來。

　　「你們兩個加起來都年過半百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在地上打鬧。」

　　兩人回頭一看，就看到赤宵煉穿寬大和服挺著碩大的肚子站在後頭，那一頭紅髮早已改釵易髻梳理成東瀛婦女的髮式，徹頭徹尾嫁作伊達家的媳婦。

　　不過，赤焰般的火爆脾氣還是沒什麼改善。

　　「我的好賢妻啊，天這麼涼妳還出來走動，萬一感冒了怎麼辦啊。」伊達拼死爬起上前攙扶。

　　「免！」一把隔開伊達黏滯的纏抱，「我只是來送東西而已。」急得伊達在旁邊左轉右繞。

　　「送東西？」天草看著赤宵煉身後那串僕人，疑惑著什麼東西這麼大陣仗。

　　「不然你以為我這麼冷的天出來做什麼。」從主屋到這裡也是需要一段路的。素手一揮，背後的僕役紛紛上前。

　　「看來妳適應的不錯。」天草苦笑退開由著那些忙上忙下的僕役伺候。

　　沒兩下子，茶具椅墊小几陶爐一應俱全，還有其他等等旁枝雜蕪看似需要其實用處不大的東西也通通備上了，著實令天草汗顏不已。

　　「現在可以請問少城主夫人大駕光臨有何指教了嗎？」天草皮笑，令這番話多了調笑少了尖銳。

　　「三宮主有東西要我轉交給你。」從旁人手中拿過一個小盒轉遞給天草。

　　「怨姬？」會是什麼東西要千里迢迢託人轉交？

　　赤宵煉也不明所以，反正只管把東西交給人就夠了。「伊達我流，我沒備你的茶，所以你可以準備跟我回屋子裡了。」朝自己丈夫勾勾手指。最近小腿水腫得厲害，這傢伙捏腳搥背都還沒做呢。

　　「可是我跟阿草還沒聊完啊…啊痛痛痛！別捏我耳朵～～」

　　端著那不過兩個巴掌大的錦盒，天草看著那對夫妻吵吵鬧鬧，會心一笑。

　　聽著人群漸行漸遠的聲音，他低頭看著紅火鼎沸的陶爐，聳了聳肩，隨意盤腿落座，散漫的斜靠矮几望著廊外。信手拉高水壺注入滾水，聽著水泡嚕嚕的聲音，天草不禁暗讚了赤宵煉幾句。

　　『不愧是伊達他歐呀吉讚美再三的好媳婦──在東瀛都還弄得到中原茶來喝。』

　　輕笑著呷了一口茶，暖了暖深秋的涼意，天草撐著下巴，好笑的想著伊達孩子出世之後面對這種慈父嚴母的情況，大概是孩子跟著阿達一起被罰吧。

　　手邊摩娑上怨姬託人輾轉送來的小盒，天草思量了下，心想應該是沒什麼緊急的要事，放心之虞也就不那麼急著拆開，斯里慢條地細細撕開層層包裹著的油紙袋。

　　「喔！是月餅啊！」天草笑著戳戳上頭的紅點，然後拿起來啃了一口。

　　唔，是棗泥核桃。

　　在應該是故鄉的異鄉吃到『故鄉』的滋味，挺新鮮的，不過──

　　「……中秋節也過了半個多月啦。」

　　天草喜吱吱的邊吃邊抱怨著，望著海上銀勾新月，笑得很是開心。

　　【FIN】

　　文後註：
　　至於為什麼不是寫現代版﹝流年剎那﹞呢，因為我的筆電開不了機啊OTZ
　　它正準備要前往那家「ＸＸ品質、煎肉盤石」的原廠修理，所以就可憐了我哪篇已經快寫完的12了QQ
　　目前都以桌上型PC跟妹妹共用，所以這篇相隔三個月的古代版才得以寫出～感謝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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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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