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 【襲蓮】秋日蕭索，17章，39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5 【襲蓮】秋日蕭索，17章，3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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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檸

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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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30樓發表於: 2013-07-23 10: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14章

「好友，好久不見。」先開口的是一步蓮華，但還沒有壓住驚訝的也還是他。他懂的蒼來找他的理由，不管是單純想見面敘舊、還是跟他深談，他都明白，只是不希望這麼快。他怕他真的做不來。

「一步。」蒼勾唇微笑的回應，優雅而不失禮貌。之後偏頭看向襲滅，笑語：「你過的很好吧。」看著那水蜜桃的色澤的臉頰，蒼突然調侃了起來。

一步被他的意有所指用的有些僵硬，他懂自己的好友想要表達什麼。然他說的事卻也是他不想面對的。那一晚，兩人都太過放縱，事後，一切都成尷尬疙瘩。

「請坐吧。」襲滅在蒼與一步蓮華對視幾分鐘後才剛口，讓蒼與一步坐下來談。

那天襲滅與吞佛去找了蒼，一個從裡到外都優雅的人。從他的談吐就知道他不簡單，三兩下就說服了他們這個合作案子。雖然他們兩個也有主見還有顧慮，但還是把蒼歸類為保留狀態的簽下合作案。

一旁的吞佛似是終於忙到一個定點可以休息，從自己的辦公室抬起頭對坐在沙發上的襲滅微微點個頭便走出去了。

吞佛離開後便勾著溫柔的笑，打電話問宵有沒有好好吃飯。順便處理赦生在國外醫療的事。免的他兄長整天用那摸不著的眼光看著他，明明就關心，卻又不想多問。

「這次帶你來見一步只是讓你們好友間敘舊，無關公事。」襲滅朝門外看了一眼：「你們聊吧，等中午到還請蒼董事長賞個臉讓我們在這請你吃頓飯。」

「當然。」蒼一笑，從容回應他。襲滅便站起，先朝著一步丟個眼神，同樣從容的離開。

看著襲滅離開，一步蓮華輕輕咬著下唇，心中存著難以言喻的心情。

「你過的還算愉快嗎？一步。」

「嗯……很愉快，像是被接納的一般的感覺。」他照實回答，卻不想抬首看著蒼。

蒼就坐在他斜對面的位置，要觀察他的表情很容易。而從以前開始，一步就常被他說他的表情容易被看穿。他現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步。」拿起桌上的茶杯，蒼嘆息：「這樣下去不會有結果的，你應該明白。」雖然不想說太多難聽的話，但為了一步，他還是不得不提。

「我明白。」

「你們本該是對立的。但當我看到你們兩個互看彼此時，就能了解些什麼了。」

「我知道。」

他在心裡叫苦，如今他只能像個被質問的犯人一樣，無法抬起頭、也只能一貫的說著同樣的話。

「那麼，關於異度……你打聽了多少？」

「襲滅。」吞佛走進襲滅的辦公室內，表情異常奇特。

襲滅見狀，不忍發笑，他那皺著眉頭苦惱的表情究竟多久沒見著了？但除了取笑他外，也懂他這表情鐵定是有什麼，因此還帶著笑意的口吻問道：「是赦生在國外發生了什麼？」

吞佛搖頭，一個字一個字緩慢且俐落：「一步蓮華。」

「嗯？」提到一步，襲滅抬首，再揮個手讓吞佛坐下。

「我懷疑他，是萬聖巖那邊派來的，臥底。」

襲滅皺眉。吞佛料到這反應，但也沒要求襲滅天來要相信自己，只是自顧自的道：「你知道的，他們一直要異度手中那份機密，他們擔心異度有太大的舉動。你也明白，他們至今仍未動手，就算再怎麼愛好和平，也不該無動作。」

「什麼時候覺得的？」他不認為吞佛會未經精密調查就如此說。

「從他開始一人去冷醉那，卻沒受過半點傷開始。」吞佛略頓：「還有內頭的蒼，與他的談話。」

冷醉那裡的『DESOLATE』在那坐巷子內。襲滅天來想了想，開始理解吞佛話語的意思。巷子內充滿著各式非正統的小流氓或者是被流放或逃亡的人。

萬聖巖這組織是從異度出現之後的兩年冒出來的組織。與他們一直對立著，因為異度有個實驗，是無法被接受的。萬聖巖不類於國家機關，但卻同樣是為了調查或者鑿滅類似於異度這種暗地裡動作特別多的組織，所以關係就一直存著絕對的對立。但他們已經有將近八年沒有動作了……

「這件事，我會留心。」襲滅也相信吞佛，不會隨便告知別人。

「襲滅天來，你終究還是心軟。」襲滅沒回應，遞了杯黑咖啡到吞佛面前。

全異度的人都明白，襲滅天來是痛恨萬聖巖的。

簡潔兩聲叩叩在一步埋首於一堆文件中響起，一步迷茫的抬首，發現是襲滅在敲他的桌面，對上他略為含笑的目光，他突然不知道怎麼回應。

「走吧。」

「嗯？吞佛呢？」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了眼辦公桌，滿意的點頭。似乎很喜歡那種一堆處理完的工作堆成一排的感覺。

「看宵去了。」襲滅不急著帶他走，反而跟他一起坐下：「你的工作也都差不多了吧？」

搖頭，一步苦笑：「還沒。」

「走了，吞佛說這些明天下班前他在看。」

「好。」雖然訝異，但他也什麼都沒表示的跟著襲滅的腳步走。

「你從中午後就一直待在著？」

「嗯，吞佛也拿了一堆我之前還沒看的資料。」襲滅彎個身，之後在電梯裡伸展腰部，眼露疲態。

「難怪有閒情逸致找我一同回去。」點頭，一步表示理解。

「走吧。」襲滅拉起一步的手臂不重不輕的拉他一起向前。

也許吧，就像吞佛的那幾番話。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突然有了執著？

──『你太冷血了。』

對一個人的執著。

他背著一步蓮華，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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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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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4)

31樓發表於: 2013-07-23 23: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唉兩人還是對立的情形
而且還是蒼牽的線
是說棄總與蒼在一起之後就不管異度的事了嗎
為什麼阿來會痛恨萬聖巖呢其實我也不喜歡萬聖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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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檸

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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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32樓發表於: 2013-07-29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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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蓁 ///

有關棄總的事嗎？這以後會在文裡面慢慢提到的（笑

啊啊，對立立場這本來就是諸多無奈，而且我想有關步步是臥底的事大家知道了好像也沒有太訝異～（搔頭
其實與其說阿來痛恨萬聖巖，不如換個說法是，受過的傷太重了，所以只能包裹著自己內心的另一層想法。

謝謝宜蓁的回文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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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33樓發表於: 2013-07-29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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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就因為我是你們的敵人嗎。』
他冷笑，把話語裡的無盡心酸藏的好好的，一如剛過來時的他，充滿緊戒心以及暴戾。

「襲大。」

「……」襲滅天來在異度酒吧前其實並不是多神奇的事，因為他常會想任務想到失神去。但如果露出那種表情就不一樣了，螣邪郎方才在旁看的很清楚，還是思索了好幾分才開口喚他，於是等到襲滅發現剛剛的自己失態，清咳了一聲，回神：「嗯。」

「這幾天異度不平靜。」螣邪拉了椅子靠近襲滅，壓低聲量道。

襲滅天來不是不知曉，只是還不可輕舉妄動。他沒有應話，靜等螣邪郎開口。

「那些人私底下有些聲音。」螣邪沒什麼幹勁，只是報告近況。但如果是從前就不同了，以前赦生還在時他整天嘻皮笑臉的，然後一臉狠樣說要去解決哪些事情，因為以前還有赦生的鼓勵……如今螣邪也就只不過是普通等到任務罷了。

「關於之前我們受傷之事，還有一步就這樣進異度，也有很多持反對的人。」

受傷的事，襲滅嗤笑。那些人會再私底下議論也能算是理所當然吧，雖然異度並沒有什麼團隊精神或要求一起行動，但那樣的行為無疑是瘋子吧。而且他們都受重傷的事，的確也會讓人懷疑他們的能力。

但對這件事，其實他與吞佛、螣邪一直都知曉，只是誰也不提。如今螣邪來說這件事，怕是又有什麼狀況了。螣邪替襲滅倒了杯火辣辣的威士忌，拖著下巴勾笑看著襲滅。

「螣邪郎。」

「是。」

「避避吧。」

「啊？襲大你說笑吧，避什麼？」他笑的很厲害，認為襲滅就是為了異度底下不平靜這件事要他避風頭。

襲滅也笑了，一口飲下由螣邪拿過來的酒，搖頭：「你若不去，我只好找吞佛過去了。」語道盡，他看著螣邪郎慢慢的睜大眼睛，從本來的不屑變成了驚訝、欣喜，但又恢復落寞，喃喃道現在去，他也不會想見我吧。

「那是自己的弟弟，不是？」

「……明明是心連心的兄弟，但為什麼我老覺得，我與他已經沒了那層羈絆。」

「或許對於赦生來說，沒了那層你所謂的羈絆才是他想要的。」吞佛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正拿著公事包旁邊來跟著一個瘦小、看來弱不禁風的宵。

螣邪正想大罵反駁他問他是什麼意思，一旁的宵聲音便清晰的傳出：「他想要的不是螣哥，而是螣邪郎。」

螣邪方才的氣勢都被抽走了。無語的看著前方的吧台桌。

或許有些人總會在自認為不傷人的話語中傷人，然後還沾沾自己殘忍的對對方說著，我這是為你好哦。但其實那刻不管是對對方，還是對自己，都同樣殘忍。也許螣邪就是個例子。

太愛護弟弟，想要赦生一直在他身邊，明明也懂赦生的感情，但就是不許自己接受。

──『因為我要的不是這些。』
那時，赦生曾軟弱的對他這麼開口，但當時的螣邪沉默了。

──『然後離開、我們不再是兄弟。』
赦生，你講那句話時，心頭也燒的很難過吧。

「我會一直待在這裡，襲大你還需要我。」他做下最後決定，然後又邪笑：「我等那小子回來之後努力追上我。」

話到此，吞佛嘆了口不易讓人察覺的氣，然後冷然：「宵要在這裡幾天，千萬別動他。」

「還有一步蓮華去冷醉那了，等等就會回來。」

宵突然拉了一下吞佛的衣角，好奇的模樣又出現，他讓吞佛的頭微微低下聽他小聲的問話：「之前你為什麼會說一步蓮華去那裡沒事就懷疑他是萬聖巖的人？」

但這句問話卻沒有逃過在不遠處吧台坐著的襲滅還有螣邪。吞佛下意識看了看，還好周圍只有他們四人。

「什麼？」螣邪聽到了當然大喊了一聲。襲滅則在身旁沉著臉，吞佛扶額，對著宵指向吧台示意他們一起過去談。

「那些人不是被流放就是些壞事做多的小混混。這點你知道吧。」

宵點頭。他住在那裡，當然能明白這道理。

「他們最懼怕的人就只有兩個組織，一個是異度，另一個……就是曾處過無數多罰的，萬聖巖。」吞佛壓低聲量，並看了襲滅的臉色，又繼續道：「萬聖巖不是政府機關，但他們卻有那權利可以制裁那些人，而他們秉持的是正義，手法雖然不殘忍，是個跟佛家一樣的存在，但也是必要的危險性。他們長年下來結了太多樑子，類似於異度這種地下組織太多，他們個個都是以出奇不易的手法捕捉。甚至有時，政府機關無能時，就能向他們求助。」

「他們不靠向哪邊，他們只是在替無能國家處理無能的人。」螣邪也加入吞佛的解說行列，雖然還是訝異於吞佛德猜測，想來，吞佛這件事大概也只告訴與他最好的宵才對，沒想到宵就這麼把吞佛還未定案的事說出。

「只是在某一年，他們正式與異度槓上。」

「咦？」

「抱歉，這件事畢竟還是異度的機密，我無法透露給其他人。」吞佛帶著歉意的看著宵，宵能理解的點點頭。

「然後，萬聖巖的人會將那些被他們擒捉過的人帶到特定的地方，再暗自監督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他們還做了任何壞事便會被抓回。」吞佛續道。只見襲滅一杯一杯的酒猛烈的灌下肚。

「而那地方，就是其中之一。雖然異度是他們要觀察的對象，但他們也不會輕易下手，所以我們就一直這樣維持了表面的平和。」同樣的，螣邪也若有所思的看著襲滅天來。然後頓了會兒：「就因為這樣嗎？可能那些人是因為看到當初他與襲大走在一塊兒吧。何況他現在也是異度的人，不是嗎？」

「昨天，玄宗董事長蒼來找他。我在門外講完電話後正要回辦公室去，門未關所以他們的談話我聽的很清楚，一步告知了蒼異度會發明新武器製造，以及在我們書庫裡得到的些資料。」

「……新武器製造。」螣邪呢喃，隨後眼睛瞪大：「在跨年夜那天，他倒是真的問過我有關的事。」

「朱聞在離開時，也對我說過一步蓮華很留心這些事，曾經還詢問過他。」吞佛說完後，便不在多語。剩下的便認憑別人的想法了，因為若本來人是無罪的，也是有那種被懷疑到有罪的事發生，你要說一個人有罪，便會不斷去看他的舉動，在心底說著啊對，他這動作有問題，但明明是跟平常一樣的動作，卻被遭疑。吞佛也知道襲滅一向冷靜，懂的思考這件事，不要將自己的感情帶入，他相信襲滅。

「我會自己去調查清楚。」他們之中沉靜了許久，襲滅才乾著嗓子。

之前他們之前傳的多曖昧有多曖昧，現在這懷疑，若又不小心被異度那些私底下議論的人知曉，無非是又要多添上幾筆襲大的話了……螣邪暗忖度。他其實沒有太多心思，他們異度的人本來就是獨來獨往貫了，只是他一向欣賞襲滅天來的能力，不然不會願意叫他一聲『襲大』，就是因為欣賞，所以他不會讓任何人質論他眼光。

何況，襲大又這麼痛恨萬聖巖的……打了個寒顫，螣邪郎想起了幾年前的雪天，朱聞蒼日就贖了大家的那日子。

──『朱聞蒼日……曾在這片白色，為異度注下了光彩，也是因為如此，異度才能像現在如此團結吧。』
螣邪郎記得當初他跟著一步還有襲滅的腳步時，聽到了襲滅天來這麼感嘆的說著。又不禁疑惑，當年的事，襲滅的結解了嗎？

在『DESOLATE』內，一步托著下巴帶著微笑聽著冷醉說著異度早期一些驚險的任務。冷醉有時會說的特別激動，一反常態的來來去去比手畫腳。

「那時候的阿來可帥的勒。」一旁的某位客人也加入談話。一步禮貌性的問了對方是誰，他只答他已經從那裡退休出來，再不管異度那些事了，還道但他還真不會忘記以前吃的那些子彈。說著說著便又把以前的瘋狂經歷給說的精采。

一步看他們的神情，明明是驚險萬分，但神色又相當自若。他們時而說著誰當時英姿，讓一步笑容漸深，但有時一步又皺著眉，暗罵襲滅天來每次的不要命。

「啊還有還有，不知道哪一年了，當初異度曾出現過大暴動呢！」看他講的越來越起勁，說話也就從前的事都給挖了出來。

冷醉突然大驚，「咳！」

「……呃。」那客人似乎也明白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便住嘴了。

「嗯？暴動？」一步還是從容的笑著，表情似不在意他們說不說一樣。這反應引來那客人說道，反正都是自己人，讓人知道也無所謂吧。

冷醉這時候沒回話，逕自調酒去了。

「當年異度在中央橋那裡有場內亂，是由阿來引起的，啊，不過主動動手的人可不是他哦。因為他比其他的人來的更殘暴、來的更自做主張，甚至他的來歷又是謎，就這麼加入了異度，因此有些人不服。」

「但太明目張膽了……有個組織暗自盯了異度很久，這次剛好有個契機就這樣被他們給擒了。」

「怎麼會？襲滅他也被抓去？以他來說應該不會的──」一步故做驚訝的神情，心思沉澱。

「那場實在太亂了，又是多數人針對阿來一個人，最後，只有三個人從那個組織下逃回異度，雖強悍如阿來，但畢竟早前就被暗算過，也難遭這麼一擒。」

「後來──」

「後來襲大愛上了那個組織裡面的一個男子。」這次冷醉的接話，著實的讓本該一切都知情的一步心臟狠狠的跳動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並不知道這件事。他知道襲滅被萬聖巖擒……但……

是誰？

時間到底過了多久？

他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心臟狠狠的抽著。心裡吶喊著，別再跳了、別再……

「一步蓮華。」

「欸？襲大，歡迎光臨。」冷醉微笑著道好，並跟著襲滅的眼睛看過去，才發現一步蓮華一直那樣沉默的坐了好久。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啊，是從說襲大愛上萬聖巖之人的時候嗎？嗯……的確，一步蓮華跟襲滅天來之間好像真的有"什麼"。唔但，一步蓮華應該是很明事理的才對。都是過去事了──

『後來啊，是朱聞先生以高超的談判手法去拯救他們的呢。』

『哇，那場真的是異度最大的內亂事件了。轟動了很多人。』

朱聞先生嗎……

一步蓮華還記得當初襲滅是有說過的，朱聞蒼日救贖了他們。之後──

──『你還沉浸在背叛裡無法逃脫嗎？』

──『……如果只是這樣就好。』

啊，原來真的不只那樣啊。一步暗自苦笑。

襲滅的過去已經太痛、太痛了。他明明，比別人還要更明白的啊……

驀然一只大掌撫向一步的肩頭，而他像觸電般驚訝的站起身子來。一站起，一步驚訝的瞳眸對上襲滅也因他的反應而驚的眼神。

一步突然尷尬，下意識低頭，又打哈哈的對著襲滅道：「怎麼來這了？有需要的東西打通電話給我我回──」

「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危險。」

「那、回去吧？」

「嗯。」襲滅點頭，輕拉著一步蓮華的手走：「改天再聊吧，冷醉。」

「是，襲大慢走。」

「一步蓮華。」

「嗯？」

「我想去看看你父母。」

「欸？什麼？」一步心一跳，下意識咬下唇：「怎麼看呀？人都歸西了……」

襲滅笑了，笑的開懷：「我只想看看是怎麼樣的父母能生出水蜜桃。」

「他們其實就很普通啦……什麼？你剛說什麼？」

「不。」襲滅溫柔的笑著，「他們埋葬的地方，改天帶我去看看吧。」

「為什麼？」

「因為我想對你負責。」臉不紅氣不喘的。

「你──」

「最近異度有個任務，我已經關注很久，幫我一把吧。」

「當然，我是跟著你的。」一步毫無猶豫的便點頭：「什麼任務？」

『如果查清楚他是，我知道該怎麼做。』

他真的會知道該怎麼做嗎。真的能嗎……

──『我想跟你一起行動。』

後媽驚語錄：

糟，愈坑愈大坑 ...... （嘆

謝謝辛辛的小花以及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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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mi

溫/任俏至上不解釋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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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8)

34樓發表於: 2013-07-29 14: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親愛的檸檸～～關注妳這篇好一段時間才發現我們在ＦＢ上認識（猜猜我是誰？）準備冠夫姓了喔（欸）ＸＤＤＤ
很喜歡檸檸這篇文，說不上為什麼，不管是節奏還是氛圍都很吸引我吧＝３＝
原來襲滅早就愛上水蜜桃ＸＤＤＤ其他幾對也很萌（欸）吞宵的互動令人會心一笑＝３＝拜託我要ＨＡＰＰＹ　ＥＮＤＩＮＧ啊＠＠
拜託別窗掉＞＜繼續更文吧ＸＤＤＤ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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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35樓發表於: 2013-07-31 11: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總覺得事情發展態勢不妙, 某顆水蜜桃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這下子, 要被查出來了, 襲大...唉....很受傷吧...要怎麼處理這顆水蜜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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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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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36樓發表於: 2013-08-01 23: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月月 ///

嘿嘿嘿嘿嘿謝謝月月啦我真的好開心 >///////<
以前就收到你的小花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你～嗷嗚真的謝謝你的喜歡 >//////////<

不是唷～
阿來當初愛上的人不是一步～（笑

欸哈哈哈哈 XD
HAPPY ENDING 嗎 XD 這我 ... 呃 ... 會考慮 ˊWˋ）（欸欸欸＃

亮宇 ///

沒有危險意識大概就是因為跟他們在一起太久了，就算真的有什麼，但他早就卸下一層防備～
嗯，阿來會很難過的 QAQ ）
不過這到後來一定會是兩敗俱傷，同樣難過的...

謝謝亮宇的回文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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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37樓發表於: 2013-08-02 00: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十六章

一步蓮華咬著下唇，看著在自己眼前一幕又一幕的慘劇。

又一次，他告訴自己要撐住。儘管多少人流的血都經過他的手，他也要撐住。如果不撐住，那麼就會跟好幾年前的自己一樣，什麼都做不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更多的再他面前一個一個被抓走，抓到無止盡的深淵。他是為了那個目的才在這裡的啊，不能忘，他現在是異度的人啊……

突然清晰的衣袖破裂聲傳至耳邊，一步蓮華才猛然回神，發現襲滅天來就站在自己面前替他擋住對方的攻擊。

又一次，他茫然的問自己，究竟要如何做才好。

「呼，辛苦啦，襲大、一步。」

等他們兩個回到異度已經是快要早上的事了，螣邪郎也一臉倦意的在大廳上揮手迎接他們，哈欠連連。

「螣邪？你沒睡嗎？」一步走近螣邪身邊疑惑道。

「啊，不是。是這次有兩個地方要瓦解，你們那邊其實才是關鍵可以擾亂他們所要運的東西到我們手上，而我這邊只是要礙住他們而已。我到剛剛才回來。」螣邪郎說著，瞄了眼一步，又打了聲哈欠：「那我先上樓了，晚安。」

一步回頭望向襲滅的臉，專注的打量了很久，襲滅才皺眉道：「怎麼了？」

「……晚安？」一步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以退為進的對著他開口。

「嗯，你上樓吧。」襲滅坐下，注意力放在茶几上，思索著要照著一步蓮華教的泡茶方式還是直接走到小吧台那去飲杯酒。抬首，他看著還站在原地的一步：「晚安。」

之後一步才慢悠悠的走向樓梯。

一步回房後，像洩了氣的趴癱在床緣，長長地嘆一口氣。

方才回來的一路上他們兩個誰也沒搭話，陷入在安靜之中。是一步不開口、而不是襲滅。襲滅本來就話少，所以不講話很正常，但一步總會在他身邊嘮嘮叨叨的說些慢不著邊際的話。他也不懂自己，為何不開口說話，明明只要開口，就不會有沉默。

他甚至連詢問襲滅傷有沒有大礙都沒有。明明襲滅是因為他的分神，替他擋下那一刀才會受傷，但他卻連問都沒問起、而襲滅也沒有責怪他的不注意。

怎麼辦，滿腦子他都好想問，當初的襲滅到底愛上了萬聖巖的誰──

「襲、滅、天、來。」

『襲、滅、天、來……』

『嗯，他就是當年帶走的最後一個小孩。』

『天子，我想救他。』

『等你讓你自己變的更強吧。』

透過照片，當年的他被襲滅天來以暴戾來隱藏眼中落寞的那股感覺給吸引了。也沒想到，照片中小男孩落寞的神情在之後他見到他時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

『那個叫襲滅天來的人就被關在這裡對吧？』

『不行，你還不能見到他。』

『為什麼？』

『一步，你總有一天會見到他的。』

是啊，他見到了、明明如願見到了，痛苦卻伴隨而來。

「今天襲大跟心機吞准你假喔。」

「什麼？」

無法入眠，腦子所想的都是陳年舊事。正想打理好心思來去找襲滅天來時被螣邪攔下來說放假一天、還說今天他們兩個出去辦事了不用找他們。一步也只好打消那念頭。又懊惱著一天他又該如何度過。

但明明，他真的很累的。做完打打殺殺那任務之後，本該就是倒頭大睡、休養的時間，偏偏他就是無法入眠。

「蒼，我能去找你嗎──」

他讚嘆這像宮殿的房子，同時更讚嘆好友那個情人的能力。

不是讚嘆那個人的財富，而是要讓蒼住在這樣過分華麗的地方是件很不簡單的事。蒼向來就是個愛好自然純淨的地方，他先前住的地方也是個格外清靜之地。

不過欣賞這裡也沒能欣賞多久，就像他現在也只能低著頭看著膝蓋不語。

蒼的情人，一個有強大黑暗籠罩的人。就算是現在，他仍是疑惑，蒼真的是自願跟這男人在一起的嗎。

距離蒼回到這宅邸大概還有半小時左右，嗚，莫非他真的要一直坐在這個人的對面聽著他敲著鍵盤的聲音嗎？

「一步，抱歉讓你等我一段時間了。」

蒼風塵僕僕的走入，把紫色西裝外套放下後率先跟他道了個歉。又看看坐在對面的棄天帝仍專注在電腦上未察覺到他回來便皺眉前湊近他。

「棄──」

只聽到一個單音，棄天帝便馬上敏銳的抬首，露出個鮮少人能看見的微笑：「歡迎回來。」

「休息一下吧。」棄天帝把蒼往下拉，瞬間蒼就坐在棄天帝的腿上被他用大掌箝制著腰，蒼又是眉一皺：「一步在這裡。」

棄天帝抬首，瞄了眼對坐的一步，又對在自己身旁的蒼道：「我已經等你三天了。」

「棄天帝……」蒼只好採取撒嬌攻勢，在棄天帝的肩膀上蹭著，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而後棄天帝才妥協，把蒼從他的腿上放下。

「其實你不用理會我，我只是不知道該去哪，所以找你來敘舊……」

「也是，我們上次見面都是談些不愉快的事。這次就輕鬆些吧。」蒼的眼睛笑的瞇起來。而一步又發現棄天帝看著那樣的蒼看到入神。

到了此刻，他才明白，原來這個人真的愛蒼。

「……聽聞，棄天帝也是異度的人？」

一步小心斟酌自己的語氣，然後觀察棄天帝的神色。但棄天帝仍是一臉淡然，只不過這回倒是正眼看了一步蓮華一眼。

那是襲滅告訴他的，不過礙於問太多會被襲滅認為反常所以當時他點頭表示了解。

「當初棄天帝自從被關入監獄後那十一年內，異度已經跟他沒關係了。」見棄天帝沒有回好友的話，蒼也只好代表發言。

棄天帝對外人總是冷冷漠漠，但若是對自己感興趣的人物時便會壞到骨子裡。那就是棄天帝，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男人。連蒼自己都無法明白，究竟自己為何會跟棄天帝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甚至是說，他沒有辦法明白，自己究竟為何會跟男人在一起。

……棄天帝被關了十一年。一步皺眉，但在那時的十一年前，異度的計畫早就開始了、吧──

蒼開始跟棄天帝住在一起是三年前的事，那蒼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跟棄天帝在一起的呢？

見一步許久不語，蒼也只好自己拉他回過神：「別想了，喝茶吧。」

「也許當初我該聽你的，不該接下這件事。原來，真的難受。」一步緩緩說著，微弱細小的聲音傳入蒼的耳裡，蒼忍不住嘆氣，喃喃問了他，你這又是何苦。

「哎，異度又有個新人喔，現在再襲大那、要一起過去看看嗎？」螣邪滿臉衝著一步笑，最後又笑吟吟的補充道：「是個美人。」

「要比美，一步蓮華也未曾輸過。」一旁的吞佛覷了螣邪一眼，勾著笑直盯盯地看像一步，手還很自然的摸著靠在他肩上睡著的宵髮絲。

「噢，所以這是一場大嫂爭奪戰？」螣邪壞笑。

「你們在胡說什麼。」一步姣白的臉上出現懊惱的氣紅，飛快拿出在自己身上隨時攜帶的小刀片不偏不倚的往螣邪的肩頭衣角刺去，螣邪當然是從容的就接住了，還頻喊了聲好險好險。

「啊，一步有時都會這樣，讓人難以想像他的臉配上這動作，嘖嘖。」

一步還是皺眉沒再理會螣邪。吞佛倒是很正經的對一步說：「我帶你過去吧。」

「嗯？」

「見見新人的面總好打個交道不是？」

「嗯，麻煩你了。」

待一步與吞佛走上樓，螣邪額間的冷汗便滴下，小聲滴咕：「嘖，都是死心機吞，害現在老子見到一步就渾身不對勁想衝著他喊你到底是不是臥底。想哪一次異度遇到可能是臥底的人時都是毫不留情、連求證都不想求證直接把人殺掉俐落了事……怎麼現在不管是襲大、心機吞還是我都做不到啊。」

「還要持續多久啊這，總有一天會被別人給發覺然後告訴老媽吧──」

「所以你希望他不是？」宵在方才吞佛離去時已經漸漸轉醒，這時才打斷螣邪的自言自語。

「襲大難找一個夥伴啊，何況異度雖然不缺人才，但很少人會像那男人那樣的。」

「真巧，吞佛也跟你說了一樣的話。」

「是嗎……」螣邪又繼續恢復方才的哀怨道：「但這樣一直懷疑著暗暗觀察他每一個反應，對我這人來講實在很難啊。」

「所以要找一個人來監視他？」宵吶吶的聲音透露更大的好奇心。

「嗯？監視？襲大這樣按兵不動才是最佳的監視，所以也不用再多個誰了，再說要是這件事被其他的人知道了最後就不是我們可以操控的場面了。」

「吞佛說，襲滅天來做不到。」

「是嗎……」

如同螣邪說的，的確是個美人。

襲滅方才沒有將門合上所以便清楚的看見那個美人在襲滅的腿上不停的磨蹭。

吞佛面不改色、敲了兩下在旁邊的門後，語氣仍舊平穩的邊對著襲滅說話邊踏入房內中：「就是她？」

一步見狀便也跟上順便關上了房門。走進後他上下打量了那女人一眼，是個既清麗又散發著妖媚氣息的女人，偏金的頭髮捲著散在她的腰間，唇角也是那種似有若無的笑。

一步不解，他疑惑的是為什麼這樣毫無攻擊性的女人在異度究竟要以何種方式剷除一切有害露城的對象？

「嗯。」襲滅也絲毫不在意女人在他腿上的所有動作，平靜的回應著吞佛，而後又看了眼一步：「你去哪了？」

「跑去找蒼耗時間。」

襲滅點頭，沒過幾秒後便微蹙著眉：「自己一個人小心點。」

「是、是，我知道。」

「她叫玉蟬宮。其實是異度一年前派出去的臥底。只是這件事是襲滅天來策劃的，所以知道她存再的只有襲滅天來跟九禍。因此對我們來說，她是異度的新人。」

一步點頭，能理解一點為什麼女人能在這裡的原因。

「當初是因為襲滅大人你見我有難，將我拉起我才能再有個家呢，今夜玉蟬一定會用我所能來滿足您的──」玉蟬宮聲音嬌嫩的開口。

「不可能！你確定你當時看到的是襲大嗎？」螣邪些瞪大雙眼把方才進門後聽到的話視為一種奇蹟，又頻頻歇斯底里的說那絕對不會是我們的襲大，他不可能會做那種事。

「那種什麼見人有難就救人根本就不是，襲大是那種就算看到路邊有殺人案都可以直接無視掉的人耶，噢，不、不、不，襲大會過去，但是過去嗆那人一句『殺人殺這麼久，乾脆我幫你一把吧！』然後殺了被追殺的人又殺了追殺人的人的那種人耶！」

「你口渴不渇？」襲滅聽著他的歇斯底里只是在他講完後冷聲道：「舌頭打結了嗎？」

「好強大的繞口令。」一步在旁邊感嘆。

「螣邪郎你說錯人了，會做那種事的人是吞佛。」宵這時也走進來，一貫冰冷冷的聲調帶著點笑意。

「宵？你怎麼也跟著上來了？」吞佛雖不悅宵這般取笑他，但他還是率先考慮道宵獨自一人就再這異度走著，若有人不懷好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宵的存在大家都知道，但卻沒有幾個人真心信任他，隨時還是會有人拿他來試刀。

宵搖頭：「跟著螣邪郎上來的，不會有危險。」他知道吞佛一直很擔心他。

「就他，才是你要小心的人。」瞄了眼螣邪後便走近宵搭上他的肩：「怎麼了？」

「狼叔要我回去一趟。」

「好吧，我跟你一塊過去。」吞佛看了眼襲滅，等襲滅向他點頭他才帶著宵一同離開。

「嘖，搞什麼，我就是為了他那小情人所以才上來一趟的耶。」螣邪向門口那邊翻了個白眼後轉過身繼續面對襲滅他們三人：「呃咳、那需要歡迎會這東西嗎？」

「歡迎會是拿來試探新人的，她不需要。」

一步聞言，定睛看著襲滅。啊，原來，那太過隆重的東西是拿來試探的。

「一步蓮華，走吧。」襲滅推開了在腿上的玉蟬宮，同樣定睛看著一步。

「去哪？」

「晃晃。」

跟之前一樣，襲滅總會留這樣一句話，一步會在那時候道是要去調查什麼，但襲滅只是回過頭對他說，只是去晃晃，你要來不來隨便你。

啊，明明沒過多久，但他卻好懷念。

說要晃晃就真的是晃晃，沒有找個地方坐下來也沒有停下腳步，兩人就那樣沿著紅磚一直直走著，有時會遇到叉路兩人也是隨便找了一條路，或者是條死路，就沿著方才的方向繼續往旁走去。一直晃著，沒有任何目的地。

「你今天跟吞佛去辦了什麼事？」

「跟之前識界風波想爆出去的媒體溝通交談了一上午。」襲滅叼了根沒有點上火的菸，慢悠悠的回答一步的問題。

「交談。」一步失笑。

他見識過他們的交談能力，不管是吞佛還是襲滅，一個擅長算計、一開口就讓對方啞口無言，一個擅長威脅、連讓對方反駁都不敢反駁的人。

襲滅沉靜了一段時間，從大衣內拿出一只小瓶的玻璃瓶子遞給了一步。他疑惑的接過手：「這是？」

「……吞佛給的。」襲滅開口有些艱難，然後別過頭，小聲的說著話：「說是第一次過後需要好好處理，這是傷藥。」

另外吞佛還給他了另一只瓶子……說是『想要的時候可以止痛』……雖然當時襲滅大力的拍掉他的手說不必，但回自己房間時卻又看到了那萬惡的瓶子。

襲滅對這樣的自己很惱怒，有話就說就好，還搞的這樣扭扭捏捏的，事情是他自己做出來的，本來就是要講明。

「……不用啦，都過這麼久，也沒事了。」一步想把瓶子還給襲滅，但卻接收到襲滅冷冰冰的視線。

「那我就來幫你擦吧。」冷冰冰的眼神是象徵著這話中絕對不容忽視的真實性，一步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呃、哈……」他只好苦笑，然後收下。

「但吞佛說那東西你一個人是無法擦的──」襲滅揚著唇角毫不掩藏笑意，眼睛勾著看一步：「等回去時我幫你吧。」

……所以你剛只是在耍我嗎？

心裡氣惱，因此他用力踹了襲滅一腳。沒有閃過，襲滅抽氣，眼睛乾巴巴的瞪著一步。

「一步蓮華。」

「嗯？」

「總覺得，自從那天之後，我們似乎很久沒這樣自在聊天了。」襲滅突然一反常態，決定正視這問題。他一向就很少講這種需要花費好久的沉默才有回應的話題，而且又是那種事──

「嗯？因為一直很忙吧。」一步的確照他所想，呆了一會，但馬上就又著他笑。

「嗯。」襲滅以單音做回應，又開始等著一步自己找個話題。

「赦生到底是被帶去哪裡醫治了呢？」

「是個異度信任的過的專業權威。但這件事是全權交給吞佛負責的，我也不清楚。」

「你不打算讓螣邪過去陪他嗎？」

「螣邪說等赦生追、赦生說不需要。」

「還真是……」一步嘆息：「赦生一定很需要他的吧。」

「這麼確定？」

「雖然我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羈絆，但他們可是相互依靠的存在。」

「……」

「你跟吞佛都曾跟我說他們之間不只那樣，到底是什麼意思？」

「赦生喜歡螣邪，一直。」襲滅知道這時的一步認為他說的喜歡僅是兄弟間，便補充了一句：「希望螣邪不要只把他當責任、不要只把他當一個弟弟在呵護。」

一步詫異便不自覺停下腳步。

「所以──」

其實他一直明白，赦生對螣邪的心思可能不比螣邪對他來的單純。但原來，真的是因為，赦生很愛螣邪嗎？

「螣邪愛美人、也總會告訴赦生他摸過那群女人的觸感。」襲滅冷聲道，跟著一步停下腳步，沒有催促著他。

「那樣的一種感情……」

「怎麼？你無法接受這種事？」

「不，我都跟男人做過了──呃咳，我、我、蒼，呃，蒼那對情人和吞佛跟宵我都沒排斥了，又怎麼會──」

襲滅笑了，笑的很厲害，「你啊。」

「怎、怎麼啦……」

「你的用詞有的時候還真讓人失笑。」襲滅邊搖頭邊說著，突然也不想繼續向前走著就這麼與一步耗著。

「這樣沒什麼好排斥的啊──」

「嗯。」襲滅慢慢收起笑，正色對著一步：「嘿，所以你那樣是承認嗎？我們有過的事。」

「事情都做了，哪有什麼承不承認的。」他咕噥著。

「一步蓮華，別再我面前假裝。」

聽聞這句話，突然地，一步向被雷擊中般身子猛然彈了下。

「假裝什麼？」

「假裝什麼事都沒有。」

「襲滅……」

「嗯？」

「赦生跟螣邪像磁鐵一樣呢。相吸、又相斥。」

襲滅，你跟我就像磁鐵一樣，相吸最後，會被人刻意分開……

「那麼，既然是相吸，就努力掙扎到下一秒吧，等到那個要兩人被迫分離的操弄者覺得需要太過用力才能將他們分開時就會懶的去理會了。」

「那我跟你呢？」忍不住接口，一步皺眉，討厭自己這樣的追問，但又想要聽襲滅說出口的話。

「我很強、你不弱，不是嗎？」

「咦？」

襲滅溫柔的對著他笑，話語間盡是寵溺：「回家吧。」

一步還沒來的及消化他方才的那句話，又聽他開口，「在你房間等我去幫你擦藥。」

「欸……」一步升起想再踹他一腳的衝動，卻見襲滅已經走的離他有點距離：「等我一下啊你──」

你很強、我不弱，所以我們就真的可以掙扎到對方累為止嗎？

掙扎到命運累為止嗎？

一步苦笑。

智者全部都撲倒，聲聲句句慕少艾。
智者全部都撲倒，聲聲句句默蒼離。（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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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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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4)

38樓發表於: 2013-08-03 23: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兩人依舊好糾葛
從以前到現在
吞宵就比較幸福
螣邪還是一樣明明知道赦生要的是什麼卻不肯給
真的很機車
阿吞很了解阿來的個性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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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檸

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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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39樓發表於: 2014-03-15 19: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十七章

一步與襲滅並肩著走回異度，推入大門時一步便被人給推開，那道艷麗身影則是緊緊纏住了襲滅。一步穩定了心神一看才明白剛推開自己的人是玉蟬宮，頓時愣了好半晌。不由的抓緊方才襲滅交給自己的小瓶子，腦海不斷湧出他要自己留在房間等他擦藥的對話。

襲滅雖然被手臂被抓住，但對這動作卻很無感，回頭看向一步，只看到了那一秒一步把眼眸垂下咬唇，之後一步又抬起眼來充滿著笑意。

他跟襲滅到底算什麼？現在這樣。為了對方甘願受傷甘願去擋任何攻擊，也上床過，自然的把手握在一起了，但是真的可以嗎？究竟，這樣繼續下去，真的可以嗎？他一點都不想要，再讓這個外表狠戾內心溫柔的男人受到傷害了，是不是真的該……早點脫離現在這樣的感情然後處理自己該處理的事情再趕快離開這裡？他能嗎、真的做得到嗎……

「晚點──」

「今天很累呢，有什麼事情還是明天做吧，好嗎？」一步搶在襲滅說完話前率先開了口，匆促的、不安的。

痛苦的。

襲滅沒有從他的身上轉移視線，只是這樣定睛看著，試圖想在他身上看出什麼，最後只答了一聲，「嗯。」

『院長阿姨、院長阿姨。』

稚嫩的聲音、又圓滑帶點粉紅的臉頰，白皙的小男孩抓著一個姊姊不放手，又喊了在前面澆花的孤兒院院長。

『啊，是一步呢，怎麼了？大姊姊交給你的工作的做完了？』

慈祥的女性放下澆花器，將小男孩抱起。

『做完了、做完了，阿姨，帶我去看媽媽好嗎？』

『好、我們這就去，好嗎？』

『嗯！』

小男孩綻放笑容，興奮的跳著、揮舞著小小的手臂跟著院長一起走在街道上，走了危險的小石路、爬了有些陡的山路，突然臉上出現複雜的表情，感覺很開心、又有點難過：「阿姨，聽說弟弟來了唷──」

我好怕弟弟就這樣帶走媽媽的愛。

但其實弟弟帶走的是媽媽的生命──

「你們……」

玄貘有些慌亂的看著會客室的來人，怎麼又是這兩個人，難道又有什麼……可惡！上次那個男人的威脅也就算了，這次居然是這兩個人……櫃檯人員也沒說身分就這麼讓他們在這裡等待了？是不是應該要讓他們回家吃自己？

「上次襲滅的事情，我們就不計較了，是我們這方自己先開始的。」吞佛面無表情的開口，優雅的喝了他們的咖啡，「我們來只是想問幾件事，如果你不回答，這次識界就真的完了。」

玄貘表情很嚴肅，沉默了幾分鐘後才說了：「好，希望以後我們互不相欠、再無往來。」

「你曾經派臥底到我們異度過，對吧。」吞佛見他點頭，眼神變的凌厲：「你對那臥底還有印象吧，知道他曾經殺過什麼人嗎？」

「殺過什麼人……」玄貘皺眉，吞佛也看出他的表情是真的困惑，「我們識界至少還是有做正當生意的，而他也是個很正常的上班族，只是因為有次挪用了公款，我們就讓他去做這危險的事情企圖了解你們。」

──『我父母在工作上阻礙了他的路』

──『他說著，「槍我已經從異度那裡偷來了已經寄到了他們約好的地方，只要不要讓警察那群傢伙知道就好」……』

「他曾從我這裡偷了一把槍，殺了人。」一直沒開口的襲滅用沉重的嗓音說著。

「嗯……啊，是那個吧！那時候有個人認出了他是我們識界的人，那人剛好也是從識界最底層員工進到異度的，是那個人告訴我的，說因為那個發現他的人不滿我們識界總是沒有注意到他，有一天那個人就威脅了我們派過去的臥底，對他說，『我現在有個一直很想報復的對象、我想殺了他，你就去幫我這件事吧，如果你不做的話，那麼我就告訴襲滅天來你是識界臥底的事』，而那個臥底一直都跟我保持聯絡，有告訴我們這件事，之後就沒有他的來信了……」

因為之後就被一步帶回，並且由襲滅天來殺了那個人──

「他應該真的照著那個人的話去做了，因而偷了你們的槍，殺了人，還被警察抓了，是嗎？」

「……嗯。」襲滅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回應，心感覺糾結在一起，很難受：「所以，異度的槍，並不在你們手上、他也未曾想過要寄給你們，是嗎？」

「我們倒是對你們殺人的武器一點興趣都沒有，何況只是一把槍，我有興趣的還比較有可能是你們的實驗呢……」說到這裡，他被瞪了一眼，也識相的適時打住：「如果想知道我有沒有說謊，孟極那裡應該還留著那個派過去臥底寄過來的信。」

「你還記得吧？當初有個男人來找你談判然後你傷了他的事。」

「……記得。」莫非要來討舊帳？

「他在辦公室裡，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這次，玄貘是真的打算不回答。他沉默了很久，眼神又不斷飄移著，良久，吞佛沒耐性的皺眉：「不打算說？那識界養的員工就準備都回家吃自己吧。」

「……」

「不管他那時候到底說了什麼，你說出來的話我們一句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襲滅天來的話似乎給了玄貘很大的空間，因此他開始在猶豫。

「……他威脅了我，他知道我們識界曾經著手過人體實驗。」

「什麼？」兩人同時詫異。

「他說如果他說了這件事，國家媒體會不信任我們，就算可以把他傳成是謠言，那一次的併購案的公司也可能會猜忌我們……你們這麼訝異，難道這是你們異度不知道的事情嗎？那為什麼他會知道，明明從來沒見過他──」

襲滅天來閉上眼，終於了解了一切都是來自那個人的謊言。

「你們真的不會說吧？」

「不會。這次多謝配合了。」吞佛望了緊閉著眼的襲滅，暗自嘆氣。

「等一下我就去把孟極找來，把那來往的信件交給你們，希望就到此結束了，與異度的牽連。」

「外出回來了？吞佛，這裡的文件要你簽名。」

「謝謝。」吞佛接過手走到自己的桌上開始忙，看了一眼襲滅後，決定什麼都不管。

「工作還很多？」

一步搖頭。

「那我在這裡等你。」

「不用了、等會我自己──」

「我先去樓下的咖啡廳了。」

「襲滅……」

為什麼？明明真的暗暗決定不要在靠的如此近了，真的有打定主意了，但又好喜歡他的溫柔、喜歡他那樣專制，卻又關心他一切的襲滅天來……沒辦法做到的，離開襲滅天來什麼的。但這不就是磁鐵的命運嗎？怎樣都得……

而且襲滅他，喜歡萬聖巖的誰吧？現在還是依然嗎？所以他們才都會說他痛恨那地方？因為太愛、太愛了……嗎？

『聽我說，一步，媽媽我……一定要這孩子、一定要。』表情已經因痛苦而扭曲的女人，抓著一隻小小的手，痛苦的說著。她看不到小孩的表情、因為太痛苦了。

『媽媽……一步帶你離開這裡好嗎？』小孩只是重複著說一樣的話：『這裡太陰暗了，媽媽，一步不想要獨自在那裡。』

『院長阿姨對你不好嗎？她是我的老朋友，會好好照顧你……』虛弱的女人連要說好一句話都有困難，但她還是勉強以溫柔的聲音說著話。

『很好！只是那裡沒有媽媽。媽媽在這個陰暗又冷的地方，一步難過。』

『一步，他是……他是你的……弟弟唷，別難過、別……別傷心，等到他出生，一步就……不會孤單了……媽媽也可以、好好的，跟你爸爸在一起了、喔……』女人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便因太疲累而昏過去。

小孩很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只是每次還是會露出傷心的表情，緊緊抓著媽媽的手，又試圖想要把銬住媽媽雙手雙腳的鎖鏈都給拔開。他看著躺在那一點溫度都沒有的床，已經大著肚子的媽媽，心中了然，什麼都沒辦法了……

『院長阿姨，我的弟弟，會是個正常人嗎？』

『怎麼會這麼問呢……』

『因為媽媽服了好多好多的藥，一步好怕──』

「跟我一起進房做什麼？」一步失笑，看著自然就跟著他走進來的襲滅。

「昨天答應的事。」襲滅也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著放在一步桌上的那罐子。

「襲滅──」

「好了，去躺好。」

『媽媽我一個人受苦就好，之後你帶著弟弟一起逃，好嗎？一步。』

後媽後話：
感覺好久不見 XD 不管還有沒有人再等著這篇我都要說聲抱歉 XD
抱歉真的久等了

也謝謝一些等著襲蓮愛的你們

順帶一提，下章滾床確定（欸

[ 此帖被檸檸在2014-03-15 19:29重新編輯 ]

智者全部都撲倒，聲聲句句慕少艾。
智者全部都撲倒，聲聲句句默蒼離。（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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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