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03 微曦(素續緣X柳湘音) 番外孩子們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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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聆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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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3)

30樓發表於: 2016-11-20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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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那日我在病榻旁

從下午開始柳湘音的情緒就感到相當不安，她心中一直有不祥的預感，而且好像跟素續緣有關，聽著外面的雨聲，柳湘音的心情實在很浮躁，她希望這次的直覺是錯的。
下班後回到家門前，正想要敲門，門就被打開了。

「姊，我正想出去找妳。」柳無色的語氣透露著著急。

「發生什麼事了？」柳湘音心想能讓柳無色這樣緊張，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素醫生出車禍了，現在在神州醫院。」

「什、什麼時候……在哪裡發生的……」柳湘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抖得厲害。
「下午，在一條山路上打滑。」

氣象預報明明說下午山上的天氣不穩定，他應該知道的，怎麼還會挑那個時間點出門……

「西蒙剛才打電話給我，素續緣是上山找他討論妳的病情的，回程的時候車輛打滑……姊？」柳無色看到柳湘音的臉色愈來愈蒼白。

「馬上……帶我到醫院。」

接到通知的柳湘音在柳無色的陪同下急忙趕到醫院，與此同時，風采鈴跟西蒙談話正告一段落，兩人看到柳無色帶著神色蒼白的柳湘音往他們這邊來。西蒙略帶詫異的看著柳湘音，看到本人後，還真的是跟「她」很像……
柳無色簡述來意，而柳湘音看起來卻是魂不守舍。

「那麼我帶妳去吧！」風采鈴握著柳湘音的手說道「謝謝妳來看我們家續緣。」她順勢對西蒙使了使眼色，他立即會意。

「你能陪我去其他地方嗎？」西蒙對柳無色問道。

「哦，好啊。」柳無色不明所以的就答應了。

「腿有點輕微骨折，但沒有什麼大礙。」風采鈴領著柳湘音到病房外，意外地風采鈴並不是太緊張，也許是想到了素續緣國中時候的事吧！真要比較起來，這次的狀況與之相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但在看不見實際情況的柳湘音耳中，風采鈴的話卻讓她萬分愧疚與不安。

「那……我先出去了。」風采鈴說完後把門關好便離開了病房。

續緣，西蒙醫生的提議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為什麼……你明明知道很危險的。」柳湘音聲音有點哽咽，握在手中的掌不若以前溫暖。
「剛失明的時候，我身旁的人，一個個為了我東奔西跑，我卻無法為他們做些什麼，隨著時間過去，由於失明所帶來的不方便，漸漸有人視我為麻煩，所以我試著獨立，不想再給願意幫助我的人任何負擔。」說到往事，柳湘音的眼角不自覺地泛出淚光。「有時我會想，如果我的父母還在，無色在學校就不會為了替我和他自己出氣而常常弄得傷痕累累，因為我的失明，義父不知吃了多少苦。」
「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尤其是你，續緣……」

「這還是妳第一次直接叫我的名字呢。」

素續緣突然的出聲，讓柳湘音停止哭泣，但眼角猶帶淚痕。

「別哭了，好嗎？」

素續緣伸手抹去柳湘音臉上的淚水。
擔憂或傷心的淚水，我不忍看到。

「你……醒來很久了嗎？」剛才那些話他都聽到了嗎？

「沒有，不過一醒來就看到妳在哭。」其實已經聽到了柳湘音的內心話，不過這應該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對、對不起。」柳湘音為自己的失態道歉，尤其還需要讓一個病人來安慰她更叫她過意不去。「都是我讓你受了傷……」

「是我自作自受，在這種時候還堅持上山。」

「怎麼就不考慮自身安危呢？」柳湘音語氣微帶責備，但話中更多的是擔心。

「總是有了一絲希望，就想趕快治好妳的病。」

「就算這樣也不要為了我這麼冒險……」

「因為妳是我重視的人。」

聽到這段話，柳湘音腦袋瞬間空白，心中卻有著對這段話的羞赧和不知從何而來的喜悅，臉上微微泛紅。
還好柳湘音現在是看不到的，不然她就會看到與她同樣臉紅的素續緣。
就這麼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啊……這樣算表白了嗎？素續緣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高興自己坦然說出心意，還是應該對剛才那句話感到尷尬。

「你終於說出來了，做得還可以嘛。」

風采鈴將耳朵貼在病房外，可是將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

「采鈴，聽到什麼這麼開心。」素還真向她走來微笑問道。

「跟你兒子有關。倒是你怎麼會來這裡？」

「抽個空來看看續緣的情況。」

「現在可不是你進去的好時機啊。」風采鈴話中有弦外之音，而聰明如素還真，當然知道她所指為何。

「哦，那可是需要我拿鑰匙將病房的門反鎖？」素還真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著。

「續緣已經不需要我們從旁協助了，他處理得很好。」風采鈴竊笑。

「果然遺傳是有用的。」素還真喃喃笑道。

「一個人在那裡說什麼哪？」跟遺傳有什麼關係？風采鈴心中默想。

「沒事。」遺傳就是跟天份有關嘛……續緣他跟我一樣，還不錯啊！

「剛才伯母出去了，這樣可以嗎？需不需要請她進來，她應該很擔心你。」既然素續緣已經醒了，柳湘音也暫時放心。

「沒關係。」媽該是在門外偷聽對話吧？素續緣不禁在心裡輕嘆。不過當初西蒙建議素續緣裝睡，看看能不能探到柳湘音內心的心結，看來是有點收穫的。「說到我媽，好像沒聽過妳提起妳的父母。」

「因為他們在我和無色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們了，對他們的印象一直很模糊。」柳湘音露出有點苦澀的笑容。

「我能理解。」素還真在素續緣小時候一直很忙，父子見面真的比較頻繁要一直到素續緣在醫院實習以後「想念他們嗎？」素續緣問她，柳湘音點了點頭。「那我會盡我所能幫妳。」素續緣堅定的將柳湘音的手緊握，他對上的是柳湘音失焦又透露著驚訝的眼神。

畢竟這可能是最後一絲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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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月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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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樓發表於: 2017-02-12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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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大大的文章耶~
難得能讀到沒有歪掉的現代同人文
角色的個性跟之間的對話都有到位

期待大大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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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聆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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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樓發表於: 2017-09-24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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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31樓霽月之秋于2017-02-12 22:32發表的 : 9+j0q%
很喜歡大大的文章耶~ ]] !VK
難得能讀到沒有歪掉的現代同人文 y&6FybIz
角色的個性跟之間的對話都有到位 &*##bA"!B
期待大大的更新。 p)`{Sos

謝謝你的喜歡～
角色的個性能透過對話表達出來真是太好了
這是我一直很擔心的點www
未來更新可能部會太定時
還請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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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聆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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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樓發表於: 2017-09-24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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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歸來的人

「癔症……失明？」柳無色仔細聽著西蒙說的話，卻仍是感到一知半解。

「這種症狀跟心理壓力有相關，你知道她的壓力來自哪裡嗎？」

在風采鈴帶柳湘音去看素續緣之後，西蒙和柳無色兩人就坐在這間咖啡廳中，西蒙向柳無色解釋了柳湘音目前的狀況，希望能夠從柳無色這邊得到一些線索。

「姊有沒有什麼壓力我是不清楚，畢竟這種事本人不講，旁人也很難有所發現。不過曾經有一陣子，她會經常性的作惡夢。」

「作惡夢是什麼時候的事？」

「很久以前了，大概還沒上小學，那時候她也還沒失明。」柳無色閉起雙眼，陷入自己的回憶「……而且與其說是夢到，倒不如是想起。她跟義父說過她夢到的事，全部都是發生過的事情。」

「真實世界發生過的事嗎？」

「對。比方說，當年被迫離開父母的時刻。」

忙碌機場中的這道人影，隱身於人海中，完全不顯突兀。
蜀道行與其他旅客同樣，向周遭東張西望，但一般人眼神充滿了回家的安心或出門旅行的興奮，他則是滿溢著不可置信。
他真的……可以從此離開本來的工作了。
回到這裡之前可是轉機轉了一班又一班，轉到自己都快暈頭轉向了，但這麼做也是免得被追蹤，這行做久了都有點職業病。
機場門口人山人海，不過蜀道行一眼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畢竟對方身上也有著與自己相同的氣息。
在蜀道行開口之前，對方搶先發問了。

「請問是俠刀？」

「是。」這對話在旁人耳裡聽來定是萬分奇怪。

「那麼請跟我上車。」

對方口氣有禮但也不帶多餘的冗言贅字，若不是臉上有一大片容易引人注目的燒燙傷，依這般氣質來看，肯定會是一位傑出的情報人員吧！

兩人上車後，蜀道行終於感到完全放鬆，對方似乎也是如此。

「抱歉剛才沒有自我介紹，我是聶求刑。」

「我是蜀道行。」

每次總是伴隨著不同的假名，像現在報上真名的時刻少之又少，畢竟在執行任務中能留下愈少痕跡愈好，所以甚至連沒做自我介紹都是很正常的事。

「退下來以後感覺如何？」蜀道行這麼問聶求刑。

「調適期有點艱辛，但會有種終於輕鬆的感覺。」聶求刑邊開車邊說道。

蜀道行點頭，現在的他就已經有輕鬆的感覺了，過了幾十年提心吊膽的生活，想到不必再躲躲藏藏，怎能不令人開心？
聶求刑是他的後輩，一次任務中為了救在火場中的人質，傷到了自己的臉，從那次之後他便從第一線退了下來，最後乾脆離職。本來做這行的都是做到死為止，兩人的情況算是非常特殊的了，當然兩人都必須對過去的身分保密才行。

當年，蜀道行為了查希羅藥廠是否藉著做假帳掩蓋不實財報進而炒作股價，他接近希羅藥廠董事長的女兒，柳千韻，沒想到等著他的盡是一連串悲劇。
曾經，他想過要是能夠跟她就這樣平凡的過下去該有多好，兩人甚至生下一女一子，那幾年的日子對他來說有如夢一般，只是這夢醒的太痛苦。
強行接走柳千韻的一行人，明明自己就可以輕鬆打發的，柳千韻卻為了兩個孩子，甘願回去，也許也是自己想得太不明白，兩人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更連累了幼年的孩子。
把兩個孩子託付給醉不醒也是無奈之下的選擇，因為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如果孩子們跟他一起生活，除了他自己做任務非常不方便以外，孩子們也必須跟著他躲躲藏藏，光用想的就替他們感到不捨。
現在他知道的消息是，希羅藥廠在自己送出假帳資料後，名聲受到損害，千韻也在回去之後兩三年就過世了，十年前希羅藥廠更因為新藥資料不見一蹶不振，不過這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事實上那段期間他根本不在國內，應該是藥廠內部人員帶走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醉不醒聯絡著，最近一次聯絡已經是十幾年前了，若是自己早被遺忘也是沒辦法的事。
但無論如何，都好想再看自己的孩子一眼啊。

「現在先去吃飯吧。」

「不了，多謝好意。能否載我去一個地方？」

「已經找好下榻處了嗎？」

「不是，想先去見見故人。」

柳無色跟西蒙談完話後，仔細思考了整件事的經過，癥結點果然是出在童年那段回憶吧？即使當時的他年紀還小，都還有點模糊的痛苦回憶，柳湘音年紀更大，想必是比他記得更清楚。
填補……柳無色抓了抓頭，搞什麼，根本完全沒有頭緒嘛！就算我在倫敦看到他了又怎樣，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沒有要跟我相認的意思啊！
還是回去問義父好了。

柳無色走到家門，卻看到令他瞠目結舌的景象。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只見一位著灰藍色頭髮的男人站在家門前，看來若有所思的樣子，但柳無色敢自信的說自己絕對沒有認錯人。

「爸？」柳無色出聲叫喚。

「無色，自上次倫敦一瞥之後，又過了兩年。過得好嗎？」稱謂沒有遲疑，還毫不猶豫地說出在英國的匆匆一眼，眼前定是蜀道行！

「很好……為什麼回來了不說一聲？」柳無色激動的淚水就快奪眶而出。

「湘音呢？她過得好嗎？」蜀道行沒有回答柳無色的問題。

「姊……這陣子過得多災多難呢。」柳無色不禁苦笑，從被鎖在家門外，到被希羅藥廠綁架，還發了場高燒，再怎麼說也不該是一句過得很好可以交代的。

「人呢？」蜀道行聽到柳無色這種說法，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喔，她現在應該還在醫院。」

「醫院……現在帶我去。」自己一回來就聽到女兒在醫院，還真發生了大事！？

「啊啊，她沒有出什麼事啦！只是去照顧朋友。」但蜀道行現在似乎聽不進任何話，柳無色無奈地嘀咕「那我帶你去……」來去匆匆，連敘舊的時間都沒有。

風采鈴送柳湘音出去，換西蒙進來跟素續緣討論柳湘音的病情。

「她對於自己不斷給他人添麻煩感到相當愧疚。」素續緣說出他從柳湘音話語中聽到的結論。

「應該是從小被迫分離的心靈創傷吧？」

「我認為如果能找到她的父母親，應該能使治療更為順利，至少對她會是很大的安慰。」

「但問題就是……」西蒙欲言又止，素續緣也知道他要講什麼。

要找到她消失十幾年的父母，有想像中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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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月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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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樓發表於: 2017-12-24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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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

終於等到大大的更新了～～～
不知道蜀道行去了醫院之後會怎麼樣？
期待下一話。
我能瞭解更新文章是需要是時間的，大大慢慢來～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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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18-01-18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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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34樓霽月之秋于2017-12-24 16:14發表的 : XYS'.6k(
Yeah nSF``pp+
終於等到大大的更新了～～～ :(a]V"(&Eq
不知道蜀道行去了醫院之後會怎麼樣？ +2K:qvzZ
期待下一話。 j4>a(
我能瞭解更新文章是需要是時間的，大大慢慢來～ 'WI^nZM
....... ?Zc"C

蜀道行到醫院其實......不會怎樣(欸
只是離開兒女那麼久，單純想趕快見面而已www
故事已經進入尾聲了
謝謝耐心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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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3)

36樓發表於: 2018-01-18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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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握著你/妳的手

柳無色幾乎是飆車到醫院，他很怕直接跟柳湘音錯身而過，因為本來柳湘音是可以自己回家的，並沒有說好要去接她，雖然這樣回家也是看得到，但蜀道行看來一刻也等不了。
停好車後，柳無色急忙與蜀道行趕到醫院門口，剛好看到柳湘音和風采鈴走出來，還好是趕上了。

「無色？你怎麼來了？」柳湘音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是他。

「呃……因為有人急著要見你。」

「有人？」柳湘音很疑惑，因為她只感受的到風采鈴和柳無色在她附近，急著見的話，那個人應該會親自到吧？

蜀道行看著柳湘音失焦的眼眸，雖然她是正常的對話，他的心一陣慌張，怎麼會這樣「湘音，還記得我嗎？」

柳湘音聽到有人出聲似乎嚇了一跳，但隨即記起這聲音，即使腦中對長相的印象模糊，聲音卻是她想忘也忘不掉的「……爸爸，是你嗎？」

「先回家吧，有什麼事再慢慢說。」柳無色準備載兩人回家，畢竟一直擋在醫院大門口講話總是怪怪的。「我們先走了。」他對風采鈴說道。

「嗯，路上請小心。」風采鈴也很詫異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得把這消息告訴續緣和西蒙才行。

「姊，真難得妳會感受不到他人存在呢！」

「不知道為什麼，但這種感覺和我一開始見到聶求刑的時候好像，不管是氣息還是腳步聲都沒感覺到，每次還要要求他掛鈴鐺來，不然真的會被嚇到。」柳湘音無奈的笑答道。

「妳認識聶求刑？」

「他是我心理輔導的對象之一，你們認識嗎？」

「……以前是同事。」既然是情蒐人員，隱藏自身氣息的習慣也差不多吧。

回家的路上，柳無色跟蜀道行說了柳湘音在小學失明的事，蜀道行縱然見多識廣，也無法想像這種情況。

「她剛剛是去看目前治療她的醫師，素續緣。」柳無色解釋的時候蜀道行瞥了瞥柳湘音的側臉，在柳無色解釋時她大多默不作聲，只有提到這一段，臉色才稍稍出現變化，蜀道行看著柳湘音這神情……跟當年的柳千韻很像。

回到家後，醉不醒已經在了，看到蜀道行也是滿臉驚訝。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下午。」蜀道行抬頭看看天色，已經是夜幕低垂了。

「喔，對了，剛剛西蒙打電話過來，他說他跟素續緣商量好了，過幾天要湘音到醫院接受治療。」

「真的……能治好嗎？」拖了十幾年，現在真的可以被治好了嗎？如果治療失敗，那豈不是又白費他們的心力了？

「早安。」素續緣溫文儒雅的聲音傳來。

「早安，你的腳已經好多了嗎？」

「已經好了，謝謝關心。」素續緣淺笑答道，但他看得出來柳湘音雖然感覺上還有餘力關心別人，卻是緊張的。「現在要跟妳說一下接下來要接受的治療，我們採用催眠治療，這部分西蒙醫生會負責，妳需要配合的就是盡量放鬆。」

「催眠……」這會有用嗎？柳湘音心裡不禁懷疑。

「往這邊走。」素續緣說完便牽起柳湘音的手，往準備室走去。

「不行，她太緊張，這種情況下沒辦法催眠。」西蒙眉頭微皺，這種情況他也幫不了忙「有人要進去跟她說說話嗎？也許能緩和她的情緒。」

「我們來吧。」說話的人是斷雁西風，她旁邊則站著聶求刑。

「湘音，妳還好嗎？」斷雁西風看著柳湘音的臉色，似乎有些偏白。

「是還好……但我放鬆不下來。」

「為什麼？」斷雁西風不解地問道。

「如果，這次的治療還是不能成功，那不管是素醫師還是西蒙醫生，他們的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嗎？」

「世上沒有白費的事情。」聶求刑平淡說道「曾經因為過往的經歷，我也認為心理治療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管用，但如果不是妳，我可能需要更久的時間才能回歸正常生活。如果真的失敗了，妳也交得了素醫師這個朋友，有白費任何事情嗎？」

「就算失敗也不會有人怪妳，不要壓力太大了。」

「先不要顧慮他人了，對自己寬容一點吧！」

兩人無奈對看，他們都知道，柳湘音太為別人著想了，遇到事情總是默默忍耐，從不懂得對自己好一點。

「有好一點嗎？」醉不醒問斷雁西風。

「好像還是很緊繃的樣子。」她身邊便是臉色凝重的蜀道行。

如果是專業的心理輔導員都沒辦法的話，還有誰能夠使她放鬆？正在大家面面相覷時，有人說話了。

「那換我吧。」素續緣說完便拉開門走了進去。

「素……續緣」任誰都看得出來柳湘音現在顯得有點焦慮。

「在焦慮什麼呢？」素續緣握住她的手問。

「焦慮自己竟然沒辦法放鬆下來呀。」柳湘音無奈地說。

「人都是到關鍵時刻愈難放鬆，愈提醒自己放鬆效果愈不彰。」素續緣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妳很難過的話，不要勉強自己，我們再找其他方法好嗎？」素續緣輕柔地說著，治療的辦法也許……還有吧？

「不可以。」柳湘音小聲卻堅定地說道「我……不想放棄。」大家一路上都是這麼的關心、鼓勵著自己，她是最沒有資格說放棄的人。

「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緩解妳的緊張。我只是一名眼科醫生，心理方面妳才是專家。」素續緣把柳湘音稍微亂掉的髮絲撥到耳後「我只能說，不管什麼時候，妳的朋友、家人都會在妳身邊，所以無論遇到什麼，我都希望妳能夠面對，即使失敗了，我也還會在妳身旁。」

素續緣慢慢將手抽回，柳湘音卻默默地將之握緊，似是了解柳湘音的情緒，素續緣微微一笑。

「別怕，我們都在。」

「她還好嗎？」又是醉不醒問的，他這個義父看起來比蜀道行還緊張。

「……」素續緣想了想，這問題他似乎也答不上來。

「我去。」才剛聽到蜀道行講完，人已經拉開門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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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3)

37樓發表於: 2018-01-29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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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最終敞開的心房

「湘音。」

「爸爸……」柳湘音有聽到開門的聲音，卻察覺不到有人，沒想到進來的卻是自己的父親。

「還記得那條圍巾嗎？」蜀道行坐到柳湘音旁邊問道。

「是媽媽送我那條米黃色的？」柳湘音反問，不知道為什麼蜀道行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圍巾。

「當年千韻回去之後，過得是被軟禁的生活。」蜀道行平靜的說道「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曾經怪罪自己，因為是我的出現，她才有這般遭遇。」柳湘音安靜地聽著這段敘述，雖然那時候已經有記憶，但畢竟還小，她難以想像自己的父母曾經有過什麼樣的經歷「但是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個包裹。」

「包裹？」

「裡面裝著兩條圍巾，還有一封信。」蜀道行的語調緩了下來「是千韻寄的，她說，雖然日子很不自由，但每次想到與你們過的那段日子，她就感到非常富足。」

柳湘音默默地聽著，不發一語。

「我問過千韻，後不後悔跟我在一起，畢竟我們走過的路並非一帆風順。」蜀道行頓了頓「她對我說，每段人生都有價值，沒有什麼事情是沒有意義。」

幾乎所有人都進去過一輪了，大家看著蜀道行從房裡走出，也沒有人上去問些什麼。

「大家都進去過了，接著便是我的責任了。」

西蒙優雅地步入房間，每人卻都可隱隱感覺到，周邊謹慎、認真的氣息。

「你是……？」柳湘音並不熟悉這股氣息，只是剛才大家陪同時，似乎就有這麼個陌生的氣息夾雜其中。

「我是西蒙，這次要幫你做治療的醫生，也是無色的朋友。」

「……謝謝。」

「我什麼都還沒做呢，謝什麼？」西蒙聽到這莫名而來的道謝，不禁失笑。

「治癒的機率這麼低還願意為我治療，我就很感謝了。」柳湘音接著說道「而且我知道，我一直都太自私了。」

「妳並不自私，會為別人考慮怎麼算得上自私？」西蒙一邊操弄器材一邊說道「不過明明可以不藥而癒，是妳自己放棄機會的嗎？」

「……因為太痛，同樣的記憶不會想再想起。」

「人的記憶，不是一直都那麼可靠。」西蒙笑了笑「再看一遍吧。」

聽到這裡，柳湘音的意識開始模糊……

本是正常不過的悠閒午後，家門卻被門而入，一群人不由分說立刻押住柳千韻。

「大小姐，得罪了。」

「千韻！」蜀道行見狀，本要衝上前，卻見兩個年幼孩子還在對方可傷害的範圍內，腳步一頓。

「壞人！壞人！」年紀較小的柳無色則是拉扯著要帶走柳千韻的人的衣袖。

「閉嘴！你們這兩個根本是雜種，拖累你們母親的拖油瓶！」說著便甩了柳無色一巴掌。

「夠了，我跟你們回去就是了。」柳千韻見狀馬上妥協，只求不要傷害到孩子。

「哼，看到沒，兩個小雜種，你們害你們媽媽過得好辛苦呢！」那人將姊弟倆向蜀道行那邊踢後，又加強了鉗住柳千韻的力氣「你們的媽媽不要你們了，哈哈哈哈哈……看她本來可以過得多好呀！都是你們，是你們害的啊！累贅！禍害！掃把星！只會拖累別人！」

「給我閉嘴！」蜀道行眼中充滿血絲，像是隨時要衝上去一決生死。

「不要過來，連你都出問題那湘音和無色怎麼辦？」柳千韻其實對於蜀道行可以撂倒這裡的人是有信心的，但她看到了旁邊那人……有槍。

「不要帶走媽媽！」年幼的柳湘音往前跑去，迎來的卻是一聲槍響，蜀道行遮擋在她面前的身影與劃過眼前的血紅。
意識中，場景跳轉。

「哈哈哈，沒有爸媽的孩子～一定是因為不乖，沒有人要，所以才會被丟下，沒人要，沒人要！聽說你爸爸受傷是你姊姊害的，上禮拜她們班也有人受傷，也是她害的對不對？她一定是帶衰鬼啦！啊～跟你靠太近也會變衰對不對！太可怕了！」說話那人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惹得同伴大笑。

「你們這些……王八蛋！」已經連續幾天都是些話語，柳無色已經忍無可忍，衝上去就是一陣扭打，但一個人的微薄力量怎麼打得過一群呢？

等柳湘音接到消息時，她看到柳無色全身上下已經布滿瘀青，甚至有些地方還有血痕，他佯裝沒事與柳湘音談話時那隱忍痛楚的顫抖，她盡收眼底。
眼前突然沒了畫面，所見只有一片黑暗，耳中不斷傳入中傷的言語。

「不要靠近她啦，幫她總沒好事。」

「那個瞎子，有夠會給人添麻煩的。」

「這樣的人到底為什麼還在啊。」

「對不起，對不起……」意識中柳湘音不停的道歉，幾近崩潰「是我害你們的，如果沒有我，媽媽會過得更好，爸爸不會受傷，無色也不會跟別人打架……沒有我的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不斷給別人添麻煩，都是我的錯……」

「湘音。」一聲溫柔的女聲輕輕喚著她的名字「聽我說，絕對不是這樣的。」

「媽媽……」柳湘音模糊叫著，這些年柳千韻不曾以這種方式出現，即使在夢中相遇，也都是那段痛苦記憶的投射。

「妳和無色，是老天給我這輩子無法取代的禮物。」柳千韻輕輕抱著她說道「妳不是負擔，也不是累贅，我相信妳的父親也是這麼認為。而且相較之下，他或許還會對沒辦法陪在你們身邊更感到愧疚。如果要說，應該是我們當父母的對不起你和無色，讓妳在成長階段受盡異樣眼光。」

「想要逃避這一切的我，不想再看到冷嘲熱諷，這樣……是不是很膽小也很自私？」柳湘音顫抖著語氣問道「反而給這麼多人添了麻煩，擔心受怕。」

「人生在世，本來就有許多不如意，妳的痛苦的確比他人還要深，會想要逃避是正常的，妳不需要為這點自責。」柳千韻輕撫著她的背「觸目所及，除了那些嘴臉，我相信也有許多願意伸出援手的人，妳不想……看看他們嗎？」

父親、義父、無色、西風、聶求刑……

「我想，可是……」

『即使失敗了，我也還會在妳身旁。別怕，我們都在。』

素續緣……
他幫了自己這麼多，奮不顧身都受了傷，為什麼我不能勇敢一回呢？

西蒙看著柳湘音緩和下來的表情，也鬆了一口氣，能不能治好對他來說倒是其次，他就怕柳湘音不斷陷在情緒中走不出來，這樣一來，這次催眠反而弄巧成拙了，現在就只等柳湘音醒來了。他推開門，門外一群人眼深有焦慮、有疑問、有期待。

「結束了，你們現在可以進去。」

房間是暗的。西蒙的說法是，如果柳湘音的眼睛真的被治好了，這樣可以避免她一張開眼睛就接觸強光。

「唔……怎麼……」柳湘音見眼前黑暗，該不會又……

「湘音！妳醒了！」醉不醒是第一個出聲的，激動之情從語氣中就可聽出一二。

『一定會醒的啦。』斷雁西風在心中忍不住出聲吐槽，重點不在柳湘音醒不醒，而是……「湘音，妳先把眼睛閉上，我們開燈後妳再慢慢睜開眼睛。」

「好。」柳湘音再次閉上雙眼，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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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3)

38樓發表於: 2018-02-20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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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迎向光明

等到他們說可以後，在這睜開眼明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柳湘音卻覺得意外漫長，久違的光線使眼睛有些微不適，心中卻是充滿喜悅。
柳湘音看著圍在她旁邊的面孔，這感覺如同睡了很長的一覺，大夢初醒，不禁笑了出來。

「湘音，妳看得到了！」斷雁西風和醉不醒是現場表現最激動的人。聶求刑站在一旁沒說什麼話，臉上的笑容很淡，卻是打自心中歡喜。

「讓你們擔心了，義父、西風、聶求刑。」柳湘音看向他們的雙眸終於不再失焦，她轉眼看向西蒙「謝謝你，西蒙醫生。」

「這是你自己的努力。」西蒙紳士地笑了笑。

「無色竟然都長那麼大了呢。」柳湘音看相柳無色的眼神有感慨，有欣慰。

「姊說的好像我們分離很久一樣。」柳無色話雖然是笑著說的，眼角卻泛著淚光，看得出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爸爸。」柳湘音看向蜀道行，他比記憶中還要蒼老了許多，但身上氣質仍舊是那副沉默與可靠「現在說也許晚了許多，不過，歡迎回來。」

「嗯。」蜀道行只微微點了點頭，眉眼中卻含著許多情緒。

「見妳好起來真的太好了，這樣我們也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斷雁西風用手臂碰了碰醉不醒，另一手則拉著聶求刑往外走。

「啊啊，是啊，義弟、無色我們先出去吧，讓湘音好好休息。」

不由分說的，兩人把眾人都推了出去，西蒙走出時，拍了拍坐在床榻旁素續緣的肩頭，素續緣只能回以無奈一笑，這些人啊……

一推開房門的眾人，卻看見早已等在外面的素還真、風采鈴、慕少艾、秦假仙等人，他們只是微微笑了笑，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倒靠近了門邊，打開了門縫往裡面看。

「你是……」柳湘音看著坐在她身旁的素續緣。

素續緣溫雅地笑了笑，伸手將柳湘音的髮絲撥至她耳後。

「素續緣。」柳湘音笑著肯定，語句不帶猶豫。

「這段日子辛苦妳了。」素續緣撫著柳湘音的臉頰說道。

「怎麼會，你才辛苦。」覆在她臉上的手依舊溫暖「這段日子發生了很多事，謝謝你總是在我身旁，都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了。」

「感謝啊……」素續緣紅著臉說完這段話，俯身靠近柳湘音……

「哈！續緣果然跟我一樣優秀。」見續緣有把自己的「諄諄教誨」聽進去，素還真感到相當驕傲，課果然沒有白上。

「風采鈴啊～該給的東西別忘啦！」秦假仙念念不忘的是促成這段姻緣的報酬。

「這是當然，一路以來多虧你幫忙了。」風采鈴笑得開心，家裡自己畫的那些上百、上千萬的字畫，再畫就有了，拿來換兒子的幸福，簡直太值得。

醉不醒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當初要秦假仙幫忙的人是風采鈴啊！
劍子仙跡基於照顧後輩的理由來醫院探視，剛來就看見病房外擠了一堆人的奇異景象，這……他是不是錯過什麼了？

「妳應該很累，好好休息。」素續緣溫柔的向柳湘音說道，受催眠者過程中都需耗費大量生理、心理的體力。

「好。」柳湘音臉上仍舊有些微燙，只是這次她也看到了素續緣臉上的侷促，算是扯平吧。

素續緣看著柳湘音躺下後，才推開門走出。
素還真和蜀道行聊著，風采鈴、秦假仙、醉不醒三人也聊的熱絡，斷雁西風則向劍子說著細節，聶求刑在一旁聽著，偶爾說上一兩句，柳無色也和西蒙聊著天，門外一片熱鬧

「呼呼，續緣。」本來在劍子身邊聽著細節的慕少艾向素續緣走來，略帶揶揄得說出疑問「這麼熟練的樣子，你真的第一次吻女生？」

「……」素續緣聽到這個問句不知該如何回答，原來從他們的角度看是這麼一回事嗎！？
我明明只是抱了一下！

這場熱鬧的難得聚談，則一直到談無慾臉色不善地將素還真和慕少艾抓回外科才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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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續緣吁了一口氣，今天的工作總算是結束了。晚上十一點多到家門口，卻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心中有些詫異。
推開家門，第一眼看到的是窩在沙發上的兩個孩子。

「回來啦？」柳湘音笑著迎接他，不過看得出來有點疲憊，素續緣則輕輕抱了她。

「暖雍和暖希怎麼會睡在這裡？」

「他們說要等你回來。」

「辛苦妳了。」素續緣深知要安撫好兩個小孩是多麼累人的事「在這裡不好睡，我抱他們回房間吧！」

睡在上舖的素暖雍早上醒來正要下床，腳卻不小心踢到睡在下面的素暖希，把她吵醒了。
「哥，你踢到我了。」素暖希揉了揉被她哥哥踢到的頭。

「對不起……」素暖雍的聲音很明顯就是剛睡醒，神智還不清楚。不過踢的力道不大，而素暖希也習慣了她哥哥一個月總會有幾次的糊塗。

「把拔回來了嗎？」有時候素續緣會說要回來，可是總是要等到她和哥哥都吃完早餐，他才帶著一臉倦容回家。雖然不曾食言，但是看他那般疲累，連她和素暖雍幼小的心靈都寧願希望他可以好好休息，而不是撐住身體陪他們玩。

「不知道欸。」素暖雍帶著期待轉動門把，希望等下映入眼簾的，是他那位氣質溫文儒雅的父親。

「把拔～」素暖希直接跳進素續緣懷裡。

「爸爸，早安。」素暖雍揉了揉眼睛，還有點睡眼惺忪。

「早安。」素續緣向兒子微笑道早，懷中還抱著小女兒。

「把拔，你今天幾點會回來？昨天等到我跟哥哥都睡著了。」素暖希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問他。

「今天說好要陪你們兩個的，我不會去醫院。」素續緣笑著答道。

「好耶！」素暖希當場歡呼，素暖雍臉上也盪開笑容。

「先去刷牙洗臉，等會兒來吃早餐了。」柳湘音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不忘溫柔地提醒兩個孩子。

「好。」「好～」兄妹倆開心地應答。

窗外天朗氣清，陽光普照。

<微曦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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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3)

39樓發表於: 2018-03-03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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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3.03 微曦(素續緣X柳湘音) 番外孩子們的願望

番外孩子們的願望

每次到了素暖雍和素暖希的生日，就是大家在一起歡聚的日子。但素續緣覺得每次無形之間，不知為何總是成為眾矢之的，不過知道大家都是為暖雍和暖希好，所以自己也不是太介意。
以上次來說，只因為素暖雍跑去問了洛子商一個問題，於是家裡的書櫃就堆了一排童話書……

「子商叔叔，我可以問你問題嗎？」素暖雍仰著臉問他。

「可以啊。」洛子商理所當然地答應了，也許素續緣太忙了，有時不能回答他的問題吧！

「嗯……為什麼有時候沒有寫氧，卻還是氧化還原反應啊？」

「氧化還原反應以得失氧為依據是比較粗略的講法，一般來說是以得失電子為標準來判斷，所以化學方程式中不一定有氧……」講到這裡，洛子商看到素暖雍一臉困惑的樣子，才驚覺事態不對，暖雍不過是將滿五歲的孩子，怎麼會問這麼深的問題！？他連電子是什麼都不一定知道啊！「暖雍，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因為在家看到書上有寫，不行問嗎……」素暖雍以為自己做錯事，默默地低下頭。

「不是不行問，只是這個問題目前是超出你理解範圍的，你將來有一天一定會學到。」洛子商摸摸素暖雍的頭，示意他不要沮喪「現在你可以幫我叫你爸爸來嗎？」這事十分有必要與家長一談啊！

「暖雍說你找我？」

「你知道暖雍剛才跑來問我氧化還原的問題嗎？」

「怎麼會問這麼深的題目？」素續緣的表情盡顯驚愕。

「我還想問你呢！他說是在家裡的書看到的，你家裡放的對孩子來說最簡單的書是什麼，不然他怎麼會去翻到這個。」

「……我高中的課本。」

「嗄！？真的假的！其他都是些什麼？」高中課本是家裡最淺顯的書？不會吧！

「其他都是醫學資料的原文書。」素續緣也是經洛子商這樣提醒才想到，家裡根本沒有適合小孩閱讀的書。

「你不要毀了他們的童年啊！」在國中擔任理化老師的洛子商，說這句話的口吻儼然是在教訓做錯事的學生。

「還好我偶爾會念故事給他們聽呢！不然他們會連最基本的童話都不知道，是不是啊，續緣？」聽到兩人的話題，風采鈴忍不住湊了熱鬧。

「呃，是……」面對風采鈴，素續緣真的無法回嘴。

「不過上次我念完白雪公主和睡美人之後，暖希說王子都亂親陌生人，全部都是變態。」風采鈴嘴角藏不住笑意，顯然對素暖希的反應很滿意。

「爺爺~如果不說出第三個生日願望，願望就會實現嗎？」

「是啊。」素還真笑笑地摸了摸素暖希的頭。

「你們都騙人……」素暖希撇過頭，癟了癟小嘴。

「暖希有願望沒有實現是嗎？」這麼小竟然也會懷疑大人的話，真是古靈精怪。

「去年的就沒有實現啊！而且為什麼願望不能說出來嘛！我又不怕別人知道。」

「那……妳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然後素還真有點神祕地說道「可是要記住，第三個願望講出來絕對、絕對不會實現喔！」

「不會實現……我知道了！」素暖希似是了解了什麼，開心地跑開了。

「暖雍，你先許願吧！」

「我希望，媽媽生日的時候爸爸可以回來。」洛子商瞪了素續緣一眼，傳達著：你妻子過生日你竟然沒回家，真該死。這樣的訊息，而素續緣只能尷尬地接受，的確去年是沒有好好陪柳湘音過生日……

「還有……大家都健康平安。」素暖雍想著：這樣也許爸爸或爺爺就可以不用那麼忙了。

「最後一個願望囉！」

素暖雍在心中默念：希望我可以交到更多好朋友。

「接下來換暖希囉。」風采鈴微笑說道。

「我希望大家都很快樂~」

「然後，把拔生日的時候可以回家讓馬麻還有我和哥哥陪。」雖然素暖希這句話說得有點拗口，不過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全場的人都知道她話中的意思。

「素還真啊，那兩天你就准假吧！」慕少艾看著頓時覺得有點好笑，這要算什麼……被自己兒子女兒教訓嗎？

「那兩天他要是敢來，我就把他踹回去。」素還真一臉無害的笑答道，在孫子孫女面前做出承諾，完全不給素續緣面子。

「最後……」

「欸……暖希，最後一個願望說出來不會實現喔！」柳無色似是怕她不知道，好意提醒她。

「我知道啊！」素暖希一臉認真的看著柳無色「我就是想許一個『絕對』不會實現的願望。」在場眾人都一臉詫異地看著素暖希，都等著她會說出怎麼樣的願望。

「我希望，以後早上哥哥起床都可以踢到我！」

大家都愣了一下，隨即哄堂大笑。

「你每天下床都踢到暖希？」柳湘音臉上微露擔憂地問素暖雍。

「沒有吧……」素暖雍答得有點心虛，因為通常起床的時候腦袋都沒有很清醒，他也不確定。

「沒有每天啦~不過大概一個月也有七、八次吧？」素暖希偏著頭想了想「哥哥應該是不小心的，但我還是不想要被他踢醒。」她笑得燦爛，而在她身旁身為父親的素續緣笑得無奈，也許兩個孩子上下舖的位置要換一下才行，不過他沒想過自己的女兒會當眾損她哥哥，真不知是跟誰學的……

看著暖雍不斷地拉著大人問問題，暖希在這邊滿場跑，閒都閒不下來，到處都充滿了歡笑聲，素續緣心裡沒有比這個更滿足的了，不認識柳湘音之前，根本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吃蛋糕？」柳湘音手上端了兩盤切好的蛋糕。

「謝謝。」素續緣微笑道謝，並從她手中接過其中一盤「暖雍和暖希吃了嗎？」

「吃完了，在爸爸旁邊拿禮物呢！」柳湘音看著蜀道行旁邊的兩個孩子笑了笑。

素暖雍和素暖希各拿到一隻木頭雕成的鹿，暖雍拿到的鹿鹿角比較大，而暖希的鹿角比較小，體型也比較小。

「謝謝外公。」兄妹倆同時道謝，素暖希還外加了一個擁抱，蜀道行的嘴角勾起了不易讓人察覺的笑容。

素續緣和柳湘音相視而笑。希望生日會上所有歡笑都能在往後的日子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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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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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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