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7【日月/蒼談】緣滅、緣起64更新至13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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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60樓發表於: 2023-11-14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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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31【日月/蒼談】緣滅、緣起 22更新至56F

緣滅、緣起章二十三

隔日蒼送了談無慾一座琴，通體黑色，古色古香的琴，雖然不比怒滄，談無慾也知道這是極好的琴。

「這是吾還是道子時使用之琴，若好友不棄可用它來練習。」蒼說。

「吾怎麼可能會嫌棄？」談無慾摸著琴，想像著蒼年少時的模樣「你還是道子時便用這麼好的琴？」

「是家師所贈，要吾勤加練習。」

「令師的贈物這麼輕易的就贈與談某這樣好嗎？」

「吾認為與其只是被蒼當作紀念家師之物，此琴會更樂意被彈奏。」

「那麼，談某會好好練習的。」談無慾說，小心的撫摸琴「勞你暫時忍受談無慾的笨拙了。」說著纖白十指致於琴上，不甚靈活的開始撫琴，本在附近玩耍的鳥兒飛來看他又看琴，啼了一聲，但談無慾開始撫琴沒多久鳥兒便飛走了。

「連鳥兒都嫌棄吾。」不快全寫在談無慾臉上。

「只要多加練習。」蒼說，繞到談無慾身後握著他的手指導他指法如同他初次教他一般，他貼的如此近若是別人談無慾大概就一個拂塵打下去了，不過這是蒼，無論何時都讓談無慾安心的蒼，談無慾任他這麼做，而這方法效果還真是不錯，沒多久談無慾便感受到了，他撫出的樂曲從鳥兒也嫌進步至勉強能聽，蒼這才放開他，談無慾驚覺自己剛才幾乎是被蒼攬在懷中的，不過吃驚也就這麼一瞬。

都同床而眠，早上醒來還會依著蒼，他早在蒼前面沒了形象還在乎這點小事？況且被他當成師弟也沒什麼不好。

談無慾照蒼剛剛教他的，但成果仍不是挺好，不過鳥兒願意回來了，只是在他撫完一曲後發出笑聲。

「你是回來嘲笑談某的嗎？」談無慾戳了一下鳥兒，鳥兒退了幾步，倒是綠鳥兒也飛下來啄了他一下。

「別心急，慢慢來。」蒼說。

之後蒼暫離去處理玄宗之事，談無慾則是開始練習太極玄和恢復功體，鳥兒如同以往與他一道，也如同平時一般成了毛球，蒼贈他的琴暫時放在涼亭的石桌上，待談無慾練完擦著汗到涼亭想將它帶去收好時發現綠鳥兒一直在桌上。

「你在幫談某看著琴嗎？」

綠鳥兒未作聲歪頭看他，倒是毛球鳥兒飛上桌朝談無慾啼鳴要他撫琴。

「不是嫌談某撫的難聽還嘲笑吾嗎？」談無慾點點鳥兒的頭，鳥兒啄啄他的衣袖纏著他要他撫琴，談無慾其實也甚少拂了鳥兒的意便在琴前坐下。

「要嘲笑吾等吾撫完再笑。」談無慾說，開始撫琴，腦中卻想著蒼撫琴的樣子，談無慾下意識的想模彷，但琴發出的聲音將他打回現實，他的琴音甚至不比還在練習的道子，談無慾在心中嘆息，但手沒停下來，偶有道子經過會駐足一會，不過都很快就離開了，至少還給他留的點顏面沒當面笑出來，談無慾自暴自棄的想，不過待他撫完一曲，鳥兒倒沒有像方才一樣笑，而是靠上他的手像是在安慰他，接著唱起黃鶯的調子，談無慾想起若撫琴的是蒼，鳥兒也會在一邊一聲不啼，但會隨著曲子跳舞或搖晃身體。

「談某總有一天能奏出你願跳舞的琴音的。」談無慾摸摸蓬蓬的鳥兒說，鳥兒鑽進他的袖中玩。

當天談無慾在廚房試做蓮蓉包子的時候跟他比較熟的小道子們趁著備膳時問。

「談前輩，你之前沒撫過琴嗎？」小道子們問得很有理，談無慾苦笑。

「談是數天前絃首教吾才首次撫琴，抱歉，談某的琴音嘔啞嘲哳。」

「別這麼說，談前輩才剛開始練習，不過談前輩的琴是？」

「是絃首還是道子時始用的琴。」

談無慾收到了小道子們羨慕的眼神，心虛的同時對他們保證自己會好好練琴不會讓絃首的舊琴蒙羞。

蓮蓉包子成了晚上的茶點，甜而不膩，兩鳥兒鬧著要吃不說連蒼也稱讚，談無慾不免有些得意。

「談某的廚藝比琴藝值得一提。」談無慾喝了口茶，蒼笑了笑，點了一下他的鼻子，不知何時開始談無慾不但息慣蒼這麼做，還開始在他這麼做時有些歡喜。

鳥兒又唱了起來，這次連綠鳥兒也跟著唱，兩隻鳥兒不同的聲調充滿房間，讓人不禁有種置身林中的錯覺，談無慾又想起了白繡球花。

「等白繡球花開了吾們再去那天也帶上蓮蓉包子可好？」

「自然好。」

「那天的茶…」談無慾沒再說下去，但看他的表情蒼也知道他想要什麼，看他那神情忍不住又點了他一下。

「那日由吾泡茶，吾會準備菊花。」

之後蒼如願的看見談無慾揚起的唇角，還有那雙星眸中的星子發亮。

之後他們拿了翠山行那本包子點心食譜，其實完全不用特別翻找，有數頁明顯的比其它頁翻得更多次，兩人說著要帶些什麼的時候鳥兒湊了過來歪頭看著食譜。

「看得懂嗎？」談無慾點鳥兒的頭，鳥兒的回應是飛上他的肩頭開始在他身上走來走去「你當談某是山還是樹？」鳥兒沒作聲繼續爬無慾山，綠鳥兒歪著頭看也飛上來湊熱鬧，談無慾認命的接受了自己現在成了鳥兒的山或樹或其它什麼的，無視在他身上行走的鳥兒和蒼繼續看食譜決定那天要帶什麼好。

「那日吾做些糕餅去吧。」談無慾說。

「好友可別只顧著做糕忘了別的的。」

談無慾聞言只是笑了笑「整個天波浩渺不都知到談某嗜甜？」

其實他在來之前也沒有特別愛吃甜的，但住進天波浩渺當藥罐子的期間翠山行次次都在苦藥後給他備甜的，一開始是糖，後來開始做了糕點，後來翠山行走了後蒼接手這個習慣，當了將近一年的藥罐子的談無慾也養出了喜歡糕餅甜食的習慣，雖然他本來也喜甜，現在也常常自製甜的糕餅，兩人份畢竟不好做，談無慾一向做多了就會給小道子們，常這麼做後他想天波浩渺的上上下下大概多少都嘗過談無慾製的甜糕餅也全知道了談無慾愛甜食。

「好友如此愛甜，怎麼都不長肉？」蒼說笑似的握住他過細的手臂。

「談某可不想生肥肉。」這話惹得蒼笑出來。

兩人相伴，隨意閒聊，鳥兒不時啼叫。

之後兩人一同決定了那天要準備的食物，之後談無慾在鳥兒的帶領下發現了幾株櫻桃樹，上頭結實累累，鳥兒在枝頭吃著紅豔的櫻桃，談無慾則想起了許久前曾吃過的點心，一時興起開始摘櫻桃，鳥兒看他這般也幫起忙來，綠鳥兒看這倆忙碌，遲疑了一會也幫忙摘了三四顆。

「多謝了。」談無慾捧著櫻桃往廚房去，兩隻鳥兒一左一右的停在他肩上，也算是天波浩渺常見的一影了，見到的人皆見怪不怪。

談無慾進了廚房先將櫻桃洗淨，接著開始替櫻桃去梗去籽，綠鳥兒看了沒多久就沒興趣飛走了，鳥兒看了看玩伴又看談無慾。

「你去玩吧，吾還要一會。」

鳥兒這才蹭蹭他的臉頰後飛去和綠鳥兒玩耍，剩下談無慾繼續做無聊的工作，好不容易總算將籽去掉，接著將櫻桃加了糖煮，酸甜的氣味充滿廚房。

「好友。」談無慾抬頭，紫衣人立在廚房前「在做什麼？」

談無慾本想回答，念頭一轉「先讓談某保密，待我們賞花那天揭曉。」

「吾會期待。」蒼沒再多問便離去，讓談無慾準備他的驚喜，談無慾瀝掉煮出來的汁，加了糖與蜂蜜再做了一次，接著把煮好的櫻桃放在架上風乾，其間他偷吃了一顆，那味道讓他回憶起過往，微笑了起來。

出遊的前一晚下了場雨，幸好天亮時已經停了，鳥兒和綠鳥兒也跟來了，跟著他們飛飛停停，走著去年曾走過的路徑，林中鳥啼不歇，還有啄木鳥在啄樹的聲音，談無慾在林中時不時就低頭。

「在尋些什麼嗎？」蒼問。

「談某老踩到毒菇滑跤。」

這話讓蒼微笑起來，談無慾愣了一秒左右，只覺得他笑起來真好看，下一秒手就被他包在掌中。

「吾不會讓你摔倒的。」蒼說，配著穿過枝葉灑在他身上的光，談無慾覺得自己也想笑，回握住蒼的手。

鳥兒飛下來停在他們牽著的手上左右看他們，談無慾覺得牠可愛笑意更深，也看見蒼臉上的笑容，蒼大概也覺得鳥兒可愛吧？

穿過樹林後的驕陽讓談無慾瞇起眼，習慣了光後映入眼中的是和印象中同樣的滿山滿谷的白繡球花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蒼一鬆開他談無慾便朝花跑去，碰碰花瓣讓雨珠滾落，蒼看著他，想到他去年也是這樣，那時翠山行也被他感染與他一道，那一瞬不知是不是光影的錯覺，他似乎看見一黑一綠兩個身影在花叢間。

鳥兒和綠鳥兒飛到谷中的山澗旁，那裡有隻翠鳥，藍色的羽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翠鳥啼叫，鳥兒模仿牠，翠鳥歪著頭看牠，換綠鳥兒啼，鳥兒又發出綠鳥兒的啼叫，沒一會三隻鳥兒便互相追逐起來，蒼是唯一的目擊者，而談無慾正忙著讓繡球花上的雨珠滾落，玩得不亦樂乎，見到有孩子一面的談無慾，蒼將他的模樣收藏在心底。

談無慾一路玩到山谷，飛來飛去的鳥兒落在他肩上告訴他牠餓了。

「好，好。」談無慾戳戳鳥兒，用山澗水清洗雙手後才想喚蒼，蒼卻已經在他身後化出桌子和食盒「勞煩你了。」

「小事。」

兩人一起將食盒中的點心擺出，幾種包子、桂花糕、蒼做的云豆卷、給兩隻鳥兒的松子和莓果，蒼還見到一種皺皺的但紅豔豔的東西，看來像蜜餞或果乾。

「好友，這是何物？」蒼在泡茶時問。

「談某前幾日做的櫻桃煎，嘗嘗？」

蒼從善如流拿了一顆，甘甜微酸的滋味在他口中擴散，還有櫻桃獨有的香氣。

談無慾笑吟吟的看著他。

「好友總能讓吾訝異。」

談無慾得意都寫在臉上了，鳥兒歪著頭看了看櫻桃煎，貌似興趣不大，回頭和綠鳥兒分食松子莓果。

「好友是從何處得知此物的？」

「那是許久之前了，談某出師之後出名之前，偶然下幫了一村，那村盛產櫻桃，給談某送了一堆，鮮果必竟不能久放，便有人教了談某製作櫻桃煎。後來那村子在某次災禍中沒了，談某也許久沒再做過吃過櫻桃煎，連想起來都未曾。」談無慾說，順手放了一顆在口中，露出懷念的神情「談某也是時隔多年再次製作，這還要感謝鳥兒帶吾找到那幾棵櫻桃樹。」

「如此說來，是不是該讓鳥兒也吃？」蒼拿了兩顆在掌中給鳥兒和綠鳥兒，兩鳥一左一右歪著頭看櫻桃煎，綠鳥兒沒作聲，鳥兒倒是討起包子。

「看來牠們還是愛吃鮮果，櫻桃煎吾們兩人吃吧。」談無慾說，撕了點包子給鳥兒和綠鳥兒後從蒼手中拿走一顆。

蒼覺得像是有隻鳥在他掌中啄了一下，也在他心口啄了一下。

當晚的茶食仍是櫻桃煎，鳥兒為此有些不滿，在談無慾的白髮中鬧騰不止，綠鳥兒仍只是盯著櫻桃煎看，不過也只是看，沒有要吃的意思。

「好了，你今天也吃夠多了。」談無慾說，將鳥兒捧在手中點了點牠的頭，鳥兒叫了兩聲，談無慾將牠放進鞦韆中，鳥兒晃著鞦韆玩，綠鳥兒加入牠，兩鳥兒在鞦韆中玩耍，談無慾也推了推鞦韆。

在那之後談無慾又做了幾次，還有次離開天波浩渺去買東西湊巧碰見有在賣也順手買了一份，談無慾覺得味道挺好，但是蒼這麼說：

「吾更喜歡好友做的。」

兩人又再去賞了幾次花、一同飲了數次酒、在桂花開時蒼與談無慾一起去摘、曬、督促談無慾恢復功體。

今夜無風，涼亭中再度傳出絃音，但撫琴的是談無慾，撫完一曲後看蒼。

「你進步不少。」蒼說。

「有名師教導，談某再不進步也說不過去。」

蒼和往常一樣點點他的鼻子，接著換蒼化出怒滄琴「吾撫一曲吧。」蒼的十指舞動，奏出一首漁歌，不難也不特別的曲調，有些悠閒又有些愁暢，聽得談無慾心頭一緊，蒼的表情和平常一樣，談無慾就這樣盯著他一直到琴曲終了，蒼的手仍置於琴上，海風吹拂波浪翻騰，好一陣子兩人都沒開口。

最後先開口的還是蒼「好友，吾明日會離開天波浩渺。」

談無慾心一沉，他不是沒想過，只是覺得突然，嘴上也只是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若你願意，繼續留下可好？」

談無慾動了動嘴唇「好。」心中一陣酸，若他功體還在，他說什麼都會跟蒼同行但現在，他去不過就是個拖後腿的麻煩，自己送命不說還會拖累蒼。

他能做的就只有待在這裡，待在不會讓蒼分心擔心的地方。

一隻手指點了點他的眉心，蒼握住他的手「晚了，吾們回房。」

談無慾被蒼牽著併肩走著，談無慾在心中希望著這段路再長些，最好永遠走不完，但最後，他們還是回到了蒼的房間，鳥兒和平時一樣歡迎他們歸來，綠鳥兒站在毛筆架上打瞌睡，蒼將鳥兒捧在手中輕撫，鳥兒閉上雙眼看似很舒服。

「鳥兒，吾也為你撫一曲吧。」蒼化出琴，鳥兒興沖沖的停在琴旁，蒼替牠撫的是碧天秋思，鳥兒歪著頭聽著，連本來在打瞌睡的綠鳥兒也飛至桌面齊聽，鳥兒似乎也察覺了什麼，琴聲一止便飛至蒼手中朝他啼。

「鳥兒，吾想托你一事。」蒼輕撫鳥兒看向談無慾，談無慾再那雙眼中看見了無盡的溫柔「替吾照顧好友。」

鳥兒啼鳴允諾，倒是談無慾有些不滿「為什麼是鳥兒顧吾？」

「因為好友不懂照顧自己。」

談無慾沒法反駁，畢竟他的舊傷還是蒼給他養好的。

當晚談無慾留宿，鳥兒飛至錦被上像談無慾還臥病在床之時，綠鳥兒也如法炮製，兩隻鳥兒在錦被上依偎，同床的兩人也靠著彼此，今天應該再做一次櫻桃煎的，談無慾有些後悔的想，眉心被點了點。

「快睡。」蒼說，談無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蒼的語氣中帶著不捨。

是了，天波浩渺有著玄宗眾人，他的師尊與師弟妹也葬於此，蒼卻必需離開，他定是很捨不得眾人的。

「若是談某功體在身…」談無慾忍不住說。

「那吾會帶上你，或是你比吾更早面對異度魔界。」蒼說。

蒼真的很了解他，談無慾握住蒼的手，蒼回握，那夜兩人雙手交握著，一夜未鬆開。

隔天兩人都醒得很早，談無慾忘了昨晚鳥兒睡在他身上坐起來的時候讓還在睡的鳥兒從胸前滾下去了，被驚醒的鳥兒氣呼呼的抗議。

「抱歉。」談無慾想摸摸鳥兒，綠鳥兒還在生氣飛到樑上不讓談無慾摸，鳥兒雖然也還在生氣但畢竟是鳥兒，啄了他一下後回到他肩上繼續休息。

「鳥兒。」蒼對綠鳥兒喊，綠鳥兒這才飛至蒼手中。

「是吾不好。」談無慾點點綠鳥兒，綠鳥兒有些用力的啄了他一下之後才飛上他的肩頭和鳥兒靠在一起。

蒼微微一笑，起身著衣，談無慾將鳥兒們放進鞦韆中也著上自己的黑色道袍，談無遇看蒼拿起他的髮冠一句話衝口而出「吾幫你梳髮可好？」

蒼微笑著將髮冠給他，談無慾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替他梳髮，蒼的頭髮很滑順，談無慾一直覺得比起自己的他更喜歡蒼的頭髮，他小心的梳理，替他戴上髮冠。

「多謝。」蒼說，接著摸摸談無慾的頭髮「吾也幫你梳髮可好？」

談無慾嘴唇動了動後說「多謝。」

蒼在他身後替他梳髮，談無慾透過鏡子看這樣的蒼，想把蒼的模樣印在心底，想來也覺得奇怪，蒼還沒離開他已經開始思念蒼了，蒼的手很溫柔，讓談無慾想閉起眼睛但又捨不得，他想記下蒼替他梳髮的樣子，想記著他溫柔的手握著他的頭髮，想要這一切慢些結束。

蒼替他梳了髮，戴上髮冠，如同他先前做的。

「謝謝。」談無慾說，轉身面對蒼「早膳想吃什麼？」

蒼極其罕見了說了自己想吃的東西「吾去準備。」談無慾說著就要出去，卻被蒼拉住。

「吾們一起。」

兩人一齊出現在膳房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不過這次連鳥兒們都跟來了，各停在兩人肩上讓小道子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在一起用過早膳又再祭拜過他的師父與師弟妹後，蒼對玄宗眾人宣佈他的天時已至，必須離開天波浩渺，玄宗眾有不捨有擔憂也有想與他同行的，但最終蒼仍是一人獨往。

「保重身體。」蒼對談無慾說。

「吾會的，也會好好練琴。」談無慾說，鳥兒和綠鳥兒飛至蒼肩上挨著他，蒼捧起鳥兒放回談無慾肩上。

「替吾照顧好友。」他各點了兩隻鳥兒一下再看了談無慾和玄宗眾人後轉身離開，談無慾站在原地目送他，直到蒼的身影再也不在視線中。

櫻桃煎好像有兩種，一種是果醬狀，
蒼下一章就會回來。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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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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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61樓發表於: 2023-11-14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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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赩羽的小花
To雲鈴書心
因為蒼給人的感覺就是溫和，在身邊會很安心，阿談在他身邊也不會有想要爭強彆扭了，蒼對他好他知道，只是他之前不太敢確定蒼也對他這麼好。
百香果在下也喜歡直接吃，只是覺得讓他們直接吃有點不太好看(喂)
To senyu
看霹靂非常容易得到各種精神創傷所以在下堅持要溫馨。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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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62樓發表於: 2023-11-21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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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滅、緣起章二十四

蒼離去之後談無慾還是照他的日常生活，回復功體、練太極玄、練琴、逗鳥兒，但天波浩渺好像一下子變得好大好空，談無慾走到哪好像都能看見那穿著紫色道袍的身影，但是那個人不在這裡，蒼離開後日子似乎過得極快，稍不注意已入了深秋，紅黃的葉子落個不停，小道子們也得掃個不停，連他的萬年果也常被落葉蓋住，談無慾得去將它救出來，還有蒼的房間，談無慾日日會入內清掃，替已亡故的五弦擦拭樂器，盼著蒼早日完成天命平安歸來。

沒多久，冬日來了，天波浩渺變成白茫茫的一片，談無慾的功體也恢復了三成左右，但冬日房間內仍是日日燒著火盆，小道子們說是蒼離去前如此吩咐，說是不能讓談無慾的舊傷受寒，聽了這話談無慾幾乎能看見蒼囑咐道子們的模樣，那人就算是要離開也將自己放在心上。

冬日鳥兒和綠鳥兒跟一塊待在室內，每到冬日鳥兒總被他餵的圓圓胖胖的不說，去年瘦巴巴的綠鳥兒今年也成了隻小胖鳥，沒下雪的時候談無慾會帶牠們兩個出去免得牠們倆悶壞了，鳥兒還是會跟他同練太極玄變成毛球鳥兒，兩鳥會在雪中玩得很開心，談無慾有時會在涼亭中撫琴，他的琴音進步多了。鳥兒現在也願在他琴邊聽著搖晃身體，但還不會跳舞。

蒼，你何時才會回來？談無慾想著，突然一陣天搖地動顯些將他震下椅子，鳥兒和綠鳥兒被驚得飛起，談無慾想都沒想就俯身護住琴，這是蒼留給他的，他聽見鳥兒驚慌的啼聲和扯著他的頭髮「鳥兒，去外頭！」他勉強穩住身體將琴收起後離開涼亭下，兩隻鳥兒在他頭上盤旋，直到震動減緩談無慾才跑起來在雪中急行，玄宗眾人如何了？談無慾急走，立刻看見有些倒下的樹木與房舍，小道子忙著挖，他立即過去幫忙將被壓在倒塌房舍下的道子救出，幸好損害不大，就倒了幾顆樹幾棟不是很主要的房舍，玄宗眾人一會就將人送去治療將倒塌的房舍修好，跟著忙東忙西的談無慾不知不覺出了身汗，已經不驚慌的鳥兒一左一右停在他肩上催著他擦汗。

「別催。」談無慾說，隨即問玄宗之人「方才是發生何事？」

玄宗眾人也不甚肯定，只知道應是跟創異度魔界的魔神相關，談無慾一聽心重重的跳了一下，蒼，他可無事？談無慾觀察了玄宗眾人，雖然擔憂但是似乎沒有其他想法，那麼蒼應該無事？談無慾吊著的心稍微放下。

鳥兒開始啄他的耳朵催促他快去擦汗「好好，別催了。」談無慾被催的沒辦法只好先回房擦汗免得染了風寒，自從被蒼交代照顧他鳥兒還真的照做「為何你就這麼聽蒼的？」談無慾戳了下鳥兒將牠放在鞦韆上，綠鳥兒自行飛去跟牠一道，談無慾擦著汗，又開始想蒼，他離開至今已經數月，他可好？那魔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法對付嗎？如果他有功體在身定會去助蒼的，蒼…

鳥兒的啼聲讓談無慾回神，他才發現自己在發愣，不過在暖和的室內他的汗也已經乾了，鳥兒飛上他的肩貼著他，談無慾摸摸鳥兒。

「你想蒼嗎？」談無慾輕聲問，鳥兒輕啼。

蒼，萬事小心，早日回來，眾人在等你，鳥兒在等你…還有談無慾也在等你…

＊＊＊

離開了天波浩渺，蒼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確保他的魂識能長時間離體後去跟異度魔界的創造者棄天帝決戰，他敗了，靈識也被棄天帝虜去關在萬年牢，他測算過他的復生之機竟是跟昔日的敵人銀鍠朱武相關，而另外一人竟是故人赭杉軍，赭杉軍失蹤已久，蒼也不知其生死下落，雖不明原由，但數次推算皆是這結果，雖不解原由但蒼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盡力恢復傷勢，等待天時，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闖進了萬年牢，是已不知多久未曾見到的赭杉軍，可他們都無暇敘舊。

「不可再靠近。」蒼說，赭杉軍仍是著急要將他救出，他提醒他這裡有陷阱，要赭杉軍回去，尋他的身體，還有能讓他魂識歸體之物，之後他也只能等待，下一次，來的人是個黑髮劍客，但蒼知道他就是曾經的死敵銀鍠朱武，他被那個自稱黑羽恨長風之人帶離萬年牢回到身體中。

之後事情他們確認了銀鍠朱武要對抗棄天帝，替他搶回了身體，蒼抽了空問赭杉軍失蹤的事，得知了墨塵音的死，雖然慶幸好友仍有一人仍在世，但蒼善於觀天時，知道了赭杉軍有死劫，於是趁他受傷之時勸退他，要他回天波浩渺。

「有一吾的客人也在那裡。」

「客人？」赭杉軍問。

「他本是苦境之人，在玄宗未破封之時領導眾人對抗異度魔界的智者之一，現功體受損，吾邀他至天波浩渺居住。」

「你是如何認識此人的？」

「玄宗破封之後吾在天波浩渺療傷待天時，眾人替我行走苦境時聽說此人，吾想會他，而赤雲染是第一與他有接觸之人，吾便托赤雲染轉答想相見之意。」

「你與他便是如此相見的？」

「不，吾初見他之時，他已成屍身被封至水晶雲棺中，在那之後他的魂識已幽魂之姿來到天波浩渺外圍。」

「可否詳細跟吾說說？」

蒼如實告知，那幽魂般的談無慾為尋自己之體來到天波浩渺，在天波浩渺暫住，在那數日間與蒼和翠山行建立起了情誼，還有他那親人的鳥兒朋友一路隨他到天波浩渺，之後天時已至蒼將棺送至天荒不老城之後甫復生便要抗六禍蒼龍，雖延了他之天時但重傷廢功，於是蒼邀他至天波浩渺，在他離開前要他待在天波浩渺。

「你很中意他。」就算許久未見，赭杉軍知曉蒼仍是那個他熟悉之人，蒼會對一人這麼上心實屬罕見，也讓赭杉軍興起了幾分興趣。

「是。」蒼也承認，那如華月一般的人在他心中佔了極大的份量。

「吾也想見見此人。」赭杉軍也想見見這個蒼中意之人。

「他看似冷清，但絕非難與之人，你見到他便知了。」蒼真心希望這唯一還存活的友人能避過劫數安然回到天波浩渺。
赭杉軍最終仍是沒避過死劫，重情的赭杉軍想救友，最終死於孽角之手，蒼心裡傷痛，卻連哀傷的時間都沒有，接連準備對付棄天帝之事。

在犧牲了數人，三教頂鋒也犧牲二人之後棄天帝想轉用銀鍠朱武之體，銀鍠朱武將涅盤劍交給他，要他殺了自己。

為了曾經的死敵，現在之戰友，蒼落了淚殺死他，最終將涅盤劍送回傲峰由宵看守，之後他找上孽角，卻因故中斷，最後孽角死於未來主宰之手，而蒼將赭杉軍葬於墨塵音旁後與其他人一起尋找素還真復生所需之物。

最後素還真復生，蒼婉拒了其他人留他養傷，他想快些回天波浩渺告知眾人他平安，也不知神柱斷裂對天波浩渺眾人有何影響？談無慾可好？蒼歸心似箭，難得的失去冷靜，直到踏入天波浩渺，最先朝他迎來的是那綠色的鳥兒，數月不見綠鳥兒不但沒忘了他還直飛他肩頭挨著他，毛茸茸的小身體貼著他，那暖暖毛毛的感覺讓蒼微笑起來，接著天波浩渺的眾人向他迎來，玄宗眾人皆在他面前，但未看見他一直想見之人。

他向眾人說了異度魔界與棄天帝之事，玄宗一直以來與異度魔界的戰事總算落幕了，還有赭杉軍和墨塵音的死訊，眾人悲傷也歡喜，蒼也得知神柱斷裂對天波浩渺影響不巨，有些許房舍樹木倒塌，也有人受傷，但無人身亡，蒼總算放下心，至少放下大部份。

「談先生他可還在此？」蒼問和談無慾熟識的小道子。

「談前輩方才在舞劍，可要吾去請他？」

「不用，吾等會自己去找他。」

蒼先去察看損壞的地方，探視傷者，在五絃的墓前告知異度魔界覆滅之事，最後才緩緩往涼亭去，還未到涼亭鳥兒也朝他撲來，在他掌中啁啾著似在問他去哪裡了？

「吾回來了。」蒼對鳥兒說，鳥兒窩在他掌中，蒼捧著鳥兒繼續往前，接著他看見了那個身著黑衣的人影舞著劍。

他看起來很好，恢復的也極好，蒼心底的最後一絲擔憂也沒有了。

蒼立在原地看談無慾舞劍，聞著風中的萬年果香。

＊＊＊

蒼離去後冬天來了又走了，枝頭抽出新芽開出花苞，談無慾今年只有一人折花釀酒本有些興趣缺缺但想蒼回來後與他共飲便又起了精神釀酒，春日時本想著鳥兒這幾日便會離開養孩子去不禁有些寂寞，但今年綠鳥兒離去築巢之時鳥兒卻仍日日待在他身邊。

「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談無慾捧著鳥兒，剛吃過松子仍是胖嘟嘟的鳥兒歪著頭看他，談無慾想著牠很能吃也很精神，不似病了，前生那時…不，那時牠冬日也仍瘦著不似現在這胖胖的樣子，食慾也不如現在好，那麼難不成…

「你是擔心談某？」談無慾只想到這個可能，蒼要鳥兒照顧自己「談某很好，你去養孩子吧，你的小鳥兒長大了記得帶給談某看。」

鳥兒沒回他也離開，整個春日都伴著他「吾還是屍體的時候你不也去養孩子，怎麼吾好好的反而留下來了？」

鳥兒啼叫表示蒼跟翠山行都不在，牠要留下伴談無慾，談無慾戳戳鳥兒「也好，你留下來陪談某吧。」

於是在綠鳥兒養孩子的同時鳥兒天天伴著談無慾，談無慾其實很開心鳥兒願意留下伴他，鳥兒現在日日睡在他身上，談無慾猜想究竟是因為綠鳥兒不在或是會冷，無論如何，他要了些剩下的碎布給鳥兒做了個可以鑽進去的布套，說起來談無慾覺得醜，但鳥兒總還算捧場願意進去睡。

就這樣一人一鳥相伴著過了春天，鳥兒伴著他摘梅子釀梅酒，還把一顆黃梅啄得坑坑洞洞，談無慾日日不忘修練，不知不覺功體已復了一半，天氣也漸暖，鳥兒嫌熱不睡布套中了，夏初的某日談無慾在撫琴，鳥兒在一旁隨著琴音跳舞，綠鳥兒也飛至桌上跟鳥兒一道，談無慾見了微微一笑，手也未停，看著兩隻鳥兒跳舞，心中有一絲愁暢。

蒼，你還不回來嗎？

談無慾永遠記得那日天氣極好，陽光將海水屋頂花朵葉片都照得閃閃發亮，他在涼亭前舞劍，鳥兒看他舞，綠鳥兒本也在，一會不知是不是嫌無聊自行飛走了只餘鳥兒留下，他和蒼約好了，待他恢復要與他一同切磋的，蒼，你何時回來？

談無慾收斂心神，劍尖成了點點金星，劃開了空氣，劍身閃爍著陽光。

待他停止發現鳥兒不知何時也飛走了，才想牠上哪了便感到一陣再熟悉不過的氣息，談無慾猛轉身，那一身紫衣，總是溫和笑著讓他一見就安心的人就立於那處，他頭上的髮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兩隻鳥兒在他的肩上與掌中，談無慾頓時有種錯覺，彷彿蒼從未離開過。

「好友，吾回來了。」

同樣溫和的聲音，同樣讓他安心的語調，談無慾眼框一熱，他定了定心神往蒼走去，直到站在他面前「你回來了，可有受傷？」

「怕是這次需要勞好友照看了。」

聽這話談無慾將手放在蒼胸口將內力灌入，在確定蒼的內傷只要休養一陣後鬆了口氣「這次換談某盯你喝藥養傷了。」說著再一笑「談某會記得給你備糖的。」

「那有勞了。」蒼握著眼前人的手，剛練過劍的人的手暖暖的，他的心也被熨的暖暖的，兩隻鳥兒齊唱著像在歡迎蒼回來。

蒼休養期間，談無慾一手接下了照顧他的工作，藥次次都是談無慾煎的不說，他們又回到之前同床共枕的日子，蒼的傷其實沒那麼重，但他什麼也沒提，他想念當他醒來能看見談無慾的睡顏，還有他的褐髮和談無慾的白髮交錯，還有熟睡的談無慾抓著他衣袖的手，每每都讓蒼心底被溫暖的東西熨的暖暖的。

傷藥確實很苦，談無慾從沒忘記給蒼備糖，他給蒼的糖金黃透亮，裡頭還飄著桂花和點點紅色的小東西，蒼一開始以為那是枸杞還是醃梅子，但入口那酸甜的滋味將他的記憶喚醒了。

「櫻桃煎？」

「吾記得你喜歡這個，今年櫻桃還未成熟，這些是去年剩下的。」談無慾說，收拾著還散發著苦藥味的碗，兩隻鳥兒則在蒼肩頭唱著同樣的調子。

「你記得？」

「除了談某之外只有你吃過談某做的櫻桃煎，自是記得，今年的櫻桃也已經長了，再過些時日便能摘採，到時談某再做些新的。」談無慾說完捧著碗出去，蒼抬手，鳥兒飛進他掌中歪頭看他。

「可想外出？」

鳥兒在他掌中拍著翅膀附議，綠鳥兒也在他肩頭唱著同意，在談無慾回來時蒼便提議「今日天氣甚好，到外面走走可好？」

蒼的傷勢本來也不是什麼需要日日躺床靜養的傷，現今又已是初夏外面暖和，於是兩人便離開房間，一離房間兩隻鳥兒便自行飛離在空中追逐玩耍，餘下他們兩人。

「想去何處？」蒼問。

「到涼亭觀海可好？」

「就依你。」

兩人慢行至海邊，海面波光粼洵，白浪拍打岩石，遠處的海鳥鳴叫，蒼與談無慾立在岸邊聽海，久久未曾說話。

「吾還沒有告訴你吾離去後發生的事。」蒼先開口。

「你會留下，那便有時間，你想說之時再說便好，談某隨時都在。」談無慾說，蒼本有些擔心自己傷好之後談無慾會說想離開，聽了這話心底踏實不少，海邊的風著實不小，吹得他們衣擺翻飛，談無慾今日又未束髮，白髮被風吹得揚起，蒼前踏一步替他檔風，談無慾自是馬上注意到了，他沒說謝，但歡喜柔化了他平時冷清的眉眼與嘴角，蒼一向喜歡他這般笑著，伸手替他理了理頭髮，此時一陣狂風推擠他們，談無慾本就清瘦的身子被吹得搖晃像是要飛起，蒼連忙拉住他的手，就算是夏日，他的手仍是有些涼。

「手還是這般涼。」蒼說。

「是談某功體之故。」談無慾說，回握住他的手。

「風大，別在這吹風了。」

談無慾笑起來「你才是那個傷患，談某雖功體未全復原但現在很健康。」說著拉著他離開海岸邊往林子走，行至聽不見海浪聲之地方，風也小了，換成蟬鳴鳥啼，矮樹叢中也有蟲鳴，他們家的兩隻鳥兒正在繡球花叢玩耍，見他們來了便飛上肩頭，鳥兒又開始啄談無慾之髮，綠鳥兒也這樣啄蒼的髮。

「給你帶壞了。」談無慾見狀點點自己肩頭的鳥兒，鳥兒輕啄了下他的手指後又鑽進談無慾髮中嬉戲。

「鳥兒很喜歡你。」蒼說，他心中有些羨慕鳥兒隨時都能碰觸談無慾那頭華髮。

「只是將吾的頭髮當玩具罷了。」

「仍是因為鳥兒最喜歡你。」

「吾知曉。」

兩人在天波浩渺中散步，並無對話，僅是伴著彼此，蒼數次轉頭看談無慾，有一次正對談無慾的眼，談無慾的眼中走是有星光流轉，吸引著他的目光。

談無慾眨了眨眼「怎麼了？」

「無事，你可有想去之處？」

談無慾正要回話便看見一小道子朝他們急急跑來「看來得稍後了。」

出現少少的赭杉軍
蒼回來了，兩人可以開始進展了(大概)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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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鈴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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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樓發表於: 2023-11-21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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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大概呀！一定要發展起來🤣
蒼啊蒼⋯⋯脫線仙子是真脫線，所以你要加緊腳步，速速擁月入懷，了結蓋被子純聊天模式。

話說早上才看了23章，晚上就有新糧，感謝🙏賜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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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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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樓發表於: 2023-12-06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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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滅、緣起章二十五

蒼在忙於玄宗之事的同時談無慾去煎藥做糖果還有燉煮藥膳，等蒼忙完正好也是晚膳的時間，雖已歸來數日，蒼仍是無比懷念與談無慾兩人共同用膳的時光，兩人用膳之時，兩隻鳥兒對著果盤挑挑揀揀，盡挑自己喜歡的吃。

「傻鳥兒，越來越挑食。」談無慾看著鳥兒說。

「鳥兒看來很好。」蒼說，現下兩隻鳥兒羽毛豐滿光潤，身軀圓潤，啼聲響亮，蒼伸手逗兩隻鳥兒，鳥兒親睨的輕啄他的手指，綠鳥兒跳上他的手往他的手臂走。

「別鬧蒼，該喝藥了。」談無慾打開碗蓋，藥味讓他皺起臉「趁熱把藥喝了吧。」說著將藥和糖推向蒼。

「多謝。」蒼說，喝掉了酸苦的藥汁後拿了塊糖，談無慾收拾了碗筷，現下換他不讓蒼動手，以往的角色反過來了，蒼想著，鳥兒不知何時鑽進了鞦韆中搖晃，綠鳥兒則走進他掌中在那裡盯著他看。

「多謝你們。」蒼對兩隻鳥兒說。

多謝你們，在吾不在時替吾照看著他。

此時談無慾回來了，捧著紫砂壺，蒼有聞到桂花香，不免有些疑惑談無慾怎麼不是在他面前泡，在斟茶時倒出的液體紅豔如石榴，還有著酸味。

「洛神花？」

「道子給吾的，說是熱天去暑氣正好。」談無慾說著，雙眸含笑，蒼凝視著那雙眼，覺得彷彿能看見夜空，此時雨聲敲打在屋頂上，兩人兩鳥抬頭。

「還以為還要一會。」談無慾說。

「你回的及時。」蒼說，多久了？他未曾細聽過落在屋頂上的雨聲？

「蒼。」

「何事？」

「你不在的期間吾有好好練琴。」

會意到他的意思，蒼一笑「那讓吾驗收一下成果。」

談無慾化出琴，十指置於琴上開始舞動，一首高山流水便和雨聲相伴充滿房間，本在玩耍的鳥兒也飛上桌隨著琴音搖擺，相別近一年，他的琴藝確實長進不少，但蒼看著談無慾的臉龐心思卻定不在琴音上，本來就是清瘦的人，許久未見他的顴骨似乎更明顯了些，可是又瘦了？得把他養胖才行，此時本低著頭的談無慾正好抬頭，兩人目光對上。

「如何？」

「確實精進許多。」鳥兒在他這麼說時附和似的啼。

「談某會練至不愧對此琴的。」談無慾說，眨了眨眼，睫毛扇動「怎麼這般看談某？」

「只是想看好友。」

談無慾笑了，回望他，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

「好友。」

「吾在。」

「你可願聽聽這段時日苦境發生之事？」

「你願說，談無慾便願聽。」

於是蒼開始說，從他離去那日，之後靈識對決棄天帝被他所敗所囚，到之後再會赭杉軍卻又失去這最後的玄宗友人，還有與曾經的死敵銀鍠朱武併肩而戰，那人最後的請求便是要蒼殺死自己讓棄天帝無軀可下凡，蒼也只能完成他最後之願，歸還涅盤劍之後和眾人齊找素還真的復生之機，在確定素還真復活後才回到天波浩渺，這一說說了許久，紫砂壺中的洛神花茶已見底，兩隻鳥兒也在不知不覺中已偎在一起睡著，星月移動，從東昇至西降，飲完了洛神花談無慾泡了壺淡雅的桂花，整個房間散個淡淡的花香，談無慾一直未出聲，只是靜靜的聽他說，在說到得知赭杉軍死訊時握住他的手，蒼握住他，接著再也沒鬆開過，一直到冬方的天空泛了白。

「好友，吾害你一夜沒睡。」

「不是有你陪著談某嗎？」談無慾說，捏了捏蒼的手，他的手通常是涼的，但長時間相握讓他的手也暖著，蒼望著那含著星子的雙眼「以前總是你陪著談某，現在換談某陪你。」

蒼握著他的手，想這樣就不放開，握一輩子。

「辛苦你了。」談無慾說，這話不只一人對他說過，但從談無慾口中說出聽起來特別不同。

「這是蒼之天命，也是玄宗眾英靈之願。」

「那麼你現在打算如何？」

「天命已了，現在吾該重建玄宗。」

蒼見到談無慾的嘴唇動了動，但過了一會才出聲「讓談無慾助你可好？」

蒼將那白皙比自己的手略小的手包在自己掌中「好。」

雖說要幫忙，談無慾沒有插手玄宗之事，但照顧蒼的事他一手包辦，其實跟蒼回來時沒分別，他仍是在蒼忙錄時替他磨墨，他們也如去年一般出遊賞花，似乎也不算有何不同。

但仍有所不同，像是現在，他們在月色下一同撫琴，談無慾知道自己的琴藝跟蒼的差距，但在蒼提出邀約時仍是同意了，於是他們在涼亭中合奏高山流水，蒼配合著他，奏出之音色也和協蒼一向如此，談無慾有些不甘，又有些開心，蒼總是願意這樣配合自己，在一曲結束他便提議「這次換談某配合你如何？」

蒼微微一笑談無慾知曉他是同意了，兩人再同奏了一曲，當然這次聽起來差多了。

「吾會好好練琴的。」

「你已經進步得很快了。」

談無慾收起琴，眼中閃著光，蒼一看便知他又在打什麼主意，順著他問「怎麼了？」

「好友，想飲酒嗎？」蒼算算時間，今年釀的桃花酒與梅花酒應是還沒能飲才是，下一瞬談無慾便給了他解答「是去年釀的桃花酒，談某答應翠山行代釀的。」

「那吾們一塊去取。」

兩人一齊取了數壇酒回到涼亭，談無慾是照著翠山行的方子，或者該說是師尊的方子，那桃花味道甘甜，入喉還有股暖意。

「談某釀的可還好？」談無慾問。

「翠山行定會喜歡的。」蒼是真心這麼想。

「那吾們明日便帶給他，雖遲了些。」

「想來他不會介懷的。」

幾杯酒入喉，本是話不多的兩人也聊了起來。

「說來天波浩渺沒有蓮花呢。」

「好友想看蓮花？」

「不，只是想吃蓮子糕，談某好久沒吃了。」談無慾再給自己和蒼斟滿酒杯「以前談某還在師們之時曾私下偷偷用菊花釀酒，素還真知道後也要吾用蓮花釀。」

「吾以為你說他不擅飲酒。」

「那時吾與他還不知道。」

談無慾偶爾會對蒼提起許久之前的小故事，不算多重要，也不多特別，但蒼很喜歡，每次聽了他都能多知道一些談無慾之事，那些他未曾參與之事，讓他覺得又多了解他一些「後來你可有替他釀？」

「無，吾跟他說自己釀去，吾跟素還真吵鬧同時被師尊發現，被訓斥一頓不說，吾的酒也被師尊沒收了，害談某一口都沒喝到，後來吾折了他的蓮花做蓮子糕。」

「結果如何？」

「很難吃，咬一口便滿口焦味，吾吃一口便扔了，到現在吾都還記得那滿滿的焦味，現在想想或許談某的第一壇菊花酒也很難喝。」

「你可思念素還真？」

談無慾拿起已喝乾的杯子轉了轉，沒回答蒼反而說「你之前說他又死了，你與其他人讓他復生了。」

「是。」

談無慾沒再說什麼，只是再給自己和蒼斟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才嘆了口氣「吾也不知曉。」

蒼本想說什麼，就他曾聽聞的傳言和自談無慾口中得知的日月才子之相處模式，蒼不確定自己該說些什麼才是，談無慾似是有些醉了，雙眼迷離帶著水光。

「吾曾跟他糾纏許久，互助互鬥，到頭來吾跟他的關係現在怎麼也說不清了，」談無慾說完微微一笑「也許只有談某一人如此想，素還真可能不知曉當初談無慾為何翻臉不認人。」接著他的笑帶上了諷刺。

「好友？」

談無慾用迷離的雙眼看蒼「死過一回談無慾才懂得吾無需與日爭輝，談某還活著，應不算太遲。」

蒼知曉談無慾這番話之意「若你想，吾們去探望他可好？」

談無慾沒回答，只是伸手拿酒，在他碰到酒壇前蒼先拿起酒壇，這次換蒼替他斟酒，杯中的酒液映著月，談無慾啜飲了一口，換他替蒼斟酒。

「談無慾的同修好像死成習慣了，死了活活了死。」談無慾仍是沒回答蒼，說了無關的話，蒼想他是醉了，這方子釀出的桃花酒雖然甘甜但甚烈，就是酒量不差之人也至多飲得了兩壇，談無慾平時微醺了便會自己停止，但今天卻未停止過，蒼卻不知自己想不想阻止他。

「這酒能活血化瘀，你多喝些。」談無慾再給他倒了一杯，蒼也從善如流的飲了，才放下杯子談無慾便立於他身前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最後有些孩子氣的噘起嘴。

「怎麼了？」蒼問，貼在他雙頰上的手現在是罕有的溫暖。

「你怎麼都不會醉？連臉都沒紅。」談無慾說著，就算只有月光，蒼也能看見平時如白玉般的雙頰現在染上了薄紅，蒼想他的臉頰是不是也是暖暖的？

「吾是有些醉了，只是吾就是醉了也不見於臉色。」

或是接受他的理由了，談無慾坐下繼續替兩人斟酒，兩三杯入喉後才說。

「現在苦境不安定，談某還是休生養息免得被他拖下水，就談某現在的情況再被拖下水可能會拖掉吾這條小命。」

「也是。」神柱斷裂自是有諸多事情要忙，苦境也不安定，他自己受傷退隱，談無慾功體也未復，現在確實不宜走訪故人「待吾傷癒，你功體恢復再行。」

「再說吧，若真能平靜吾想先去祭拜號崑崙前輩再四處看看，有閒再去看他。」

「好。」

之後兩人繼續飲酒，不只桃花酒，去年談無慾釀的梅花酒與梅子酒也拿出來飲了，梅花酒也加了許多糖，與桃花酒同樣甜，梅子酒不烈，酸甜的滋味也讓人難忘。

「好友確實擅釀酒。」

「以前無人陪吾那吾也沒釀的性致，現在有你相伴，吾興致便來了。」談無慾眉眼彎彎笑個不停，不知是因喝醉了還是心情好，蒼聽著他的笑聲，想一直聽下去「你可喜歡？」

「自然是。」眼前仙子微紅的臉頰，蒼也不知自己答的是酒或是人，反正他聽見談無慾笑得更開懷。

「那以後吾常釀，你可要幫吾。」醉仙子湊近他，帶著水光的雙眼滿是期望。

「那是自然。」

今日確實喝的很多，連蒼都覺得自身微微發熱，兩人離開涼亭到海岸邊吹風聽浪，風揚起談無慾的髮絲，蒼看著身邊的人，覺得他整個人都在發光，此時本來閉著眼的談無慾睜眼，正好和他對上，蒼頭一回覺得自己醉了，醉在那雙含水鑲星的美眸中。

談無慾笑起來，為他那雙美眸添了三分歡喜三分溫柔，他又捧住他的臉細細看，歡快的笑起來「總算，總算，談某一直想你喝醉是何模樣，總算給談某看見了。」談無慾說著，笑的得意又神采飛揚，接著突然興沖沖的抓著蒼的袖子「蒼，你之前說過吾們來切磋劍術，現在來切磋。」談無慾說著就想拔劍才發現劍不在背上「吾去取。」談無慾猛然起身，接著身子一晃軟倒，蒼連忙將人護在懷裡，談無慾在他懷中咯咯笑著好似覺得這挺有趣。

他真的喝醉了，蒼想，摸了摸靠在自己胸前那頭，那白絲既軟又細「好友，今日已晚了，明日再切磋，先歇息可好？」

談無慾似是已忘了自己說要切磋之事，只扯著他的衣袖挨著他「蒼，吾走不動了。」模模糊糊的說著似要就這麼睡去。
「吾背你回房。」蒼說，將他背起，本以為他會就這樣睡去，被背著的人卻抱住他。

「蒼。」

「何事？」

「你可記得吾們第一次一起飲酒？翠山行那時也在。」

「吾記得。」那是他最後一次背著翠山行，那天翠山行在他背上睡著了，蒼得一直將他托正免得他摔下來，一段不長的路途硬是走了好一陣子。

談無慾像是聽見他所想似的說「那日翠山行喝醉了，你背他回房間。」談無慾說話時貼著他的背，蒼覺得聲音直接傳進他心裡「吾那時在想，如果吾裝醉，你是不是也會背吾。」

「你無需裝醉，吾也會背你的。」

談無慾沒回話，蒼只覺得抱著他的手緊了些，他微微一笑沒再說話，將背上的人托高些往房間走，談無慾也沒再說話，蒼卻能感覺到談無慾的臉頰蹭著他的背，蒼放慢腳步，感受這親近，回房的路要是再長一些多好，蒼不禁如此想，月光將合為一體的人影拉得老長。

房內燭火還燃著，鳥兒已歇息，蒼小心的將談無慾放上床，不意瞥見銅鏡，鏡中自己雙頰也染上了薄紅，知道了談無慾方才在高興什麼歡喜也襲上蒼的心頭，他再熄了燭火，黑暗中談無慾乖巧的坐在床邊睜著眼盯著他瞧。

「吾替你脫去道袍可好？」蒼握住他的手，像哄孩子似的問。

談無慾又笑起來「好。」這一聲帶了些軟糯，還有滿滿的信賴，蒼覺得他喝醉了分外可愛。

在替他與自己除去外罩後摟著人躺下，蒼點點還睜著眼的人的鼻尖「快睡。」

談無慾這才將自己埋進他懷中，蒼抱著暖月，心頭也是暖的，本欲親吻他之額但最後只是摟緊人。

罷了，待他酒醒吧。

隔日兩人又是給餓了的鳥兒給吵醒的，兩隻鳥兒直接飛至他們身上高聲啼叫喚兩人起床。

「醒了醒了，別叫了。」談無慾嘴上說著，臉還埋在蒼懷中，蒼摸摸懷中人的頭。

「還睏？那再睡會。」

一聽這話兩隻鳥兒又是一陣高亢啼鳴。

「這倆是不會讓談某再睡下去了。」談無慾慢慢起身抬手想揉眼睛，被蒼握住。

「別揉。」蒼說。

談無慾眨了眨惺忪睡眼「早膳你想吃什麼？」

「吾也起晚了，吾和你一同準備可好。」蒼凝視著談無慾，他何曾看過冷傲的仙子這般可愛的模樣？

「也好。」說著談無慾眼又將閉上，鳥兒見他如此飛至他肩頭啄他的髮「好了好了談某醒了，這就去給你們備吃的，別啄了。」

「鳥兒，別鬧好友。」蒼伸手將鳥兒捧進自己手中，鳥兒啄了一下蒼的手指才飛回錦被上與綠鳥兒一同，談無慾這才與蒼一同下床著衣，才著完衣便有人來扣門，小道子們未見談無慾來備膳猜是起晚了便給他們也備了，有燒餅和幾樣夾在餅中吃的東西，當然小道子們沒忘記鳥兒，還備了幾樣水果。

「多謝。」談無慾接過托盤，鳥兒飛至小道子肩上蹭了蹭他，逗得小道子歡喜都寫在臉上，早膳一上桌人都還沒坐下鳥兒就撲過去對付水果，那氣勢連綠鳥兒都給牠嚇得一愣。

「你這鳥兒，談某可沒讓你餓過肚子。」談無慾說，綠鳥兒被受鳥兒影響也撲上去大吃果物「真是。」談無慾說，對上蒼微笑的臉龐「怎麼？」

「無事，吾們也吃。」

兩人吃起燒餅，被餵慣了人食的鳥兒也來討燒餅，不管嘴上怎麼說，談無慾還是分了些給鳥兒，蒼則是替他擦去沾在他唇邊的餅屑。

「多謝。」

收回手兩人才驚覺這舉動有多親密，蒼才想說什麼談無慾便伸手也在他唇角擦了一下再看自己的手。

「你也沾上了。」談無慾說，蒼那時只希望自己嘴邊多沾到點餅屑，讓談無慾的手留久一些。

算進展嗎?
本來想昨天更新的，昨天說什麼都上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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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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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65樓發表於: 2023-12-06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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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赩羽的小花。

引用
引用第63樓雲鈴書心于2023-11-21 23:28發表的 : "r"]NyM
不要大概呀！一定要發展起來🤣 t1C{
蒼啊蒼⋯⋯脫線仙子是真脫線，所以你要加緊腳步，速速擁月入懷，了結蓋被子純聊天模式。 L$jyeFB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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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早上才看了23章，晚上就有新糧，感謝🙏賜糧 K&|zWpb

這樣算有進展了嗎?
其實脫線仙子在蒼不在的時候有想了不少，
蒼的態度其實也算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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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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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樓發表於: 2023-12-08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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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两个正经又矜持的道长在一起，要是没有什么外力和契机，会这么相敬如宾到永远吧……

感谢苍，让谈谈感受到正常师兄弟之间的温情，这样非常美好，但是…神仙们沾点俗世欲望也不是不可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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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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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67樓發表於: 2023-12-19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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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滅、緣起章二十六

早膳過後兩隻鳥兒出外玩耍，談無慾自己在替蒼磨好墨了後收拾了碗筷說去替他煎藥後離開房間，夏日天氣好，談無慾讓窗戶開著，陽光和鳥啼蟬鳴叫傳入房內，不時有輕風進房拉扯著窗簾，蒼批完一份文件將文件收好，本出去玩的鳥兒卻啣著朵花落到桌上盯著蒼看。

「送吾的？」蒼問，鳥兒將花放在他掌中，小花的顏色和他的道袍是相同的紫「多謝你。」蒼輕撫鳥兒，鳥兒閉起眼挺著小身軀似乎很喜歡這樣任蒼撫摸，在蒼停手後東張西望，沒見著談無慾歪頭朝蒼啼「好友去煎藥了，一會回來。」

綠鳥兒在窗臺上啼鳴呼喚友伴，鳥兒輕啄一下蒼的手指便飛離與綠鳥兒玩耍去了，蒼把玩了一會那小紫花，施了術後將它放在桌上，過了一會微風吹進房內，翻了一下他的文件，還帶來了不討喜的苦澀藥味，蒼微微一笑，起身去將門打開，讓門外端著藥的談無慾一愣。

「這便知曉吾回來了？」

「窗開著，聞到藥味。」

「絃首也畏苦？說出去可是會被嘲笑的。」談無慾半說笑的說著跟著蒼進房間，拖盤上除了墨色散發讓人皺眉酸苦味的藥汁之外還有杯水和一小碗金黃的糖，裡頭和之前一樣有著切碎的櫻桃煎，光是如此，蒼便滿心歡喜。

在蒼喝藥時談無慾拿起了桌上的小紫花放在掌心「那是鳥兒方才摘來的。」蒼說，拿起一塊糖含在口中。

談無慾笑了，想起之前自己魂體分離在天波浩渺時鳥兒也是日日送花來。

「既是鳥兒的好意，你便收下吧。」談無慾將花放回蒼掌中。

「吾也將它做成壓花好了。」

「也是。」談無慾說，看了眼蒼手邊要處理的事項，沒多說什麼便再開始磨墨，蒼微微一笑，心情也愉悅了幾分。

午後蒼處理完了事務，兩人在海岸邊拔劍相對，當然不過是切磋，但絃首罕見的請出白虹，談無慾以鳳流劍與拂塵一齊進攻卻次次被蒼化解，淩利的劍氣劃破海水打碎了浪，也擊碎了不少礁石，在最後一次攻擊被化解，持劍之手也被拂塵纏住之後談無慾喘著氣認輸。

「是談某輸了。」談無慾喘著氣，平日白皙的臉頰也染了紅。

「切磋而已，無需在意輸贏。」蒼說，替他理了理披肩的白髮「擦擦汗，別著涼了。」說完拿出手巾替談無慾擦臉，談無慾微笑著也對他做同樣的事，那手巾似乎在他懷中揣了許久，有著與談無慾身上同樣濃郁的萬年果香。

輕風輕捲，談無慾的白髮隨風揚起，搔著蒼的臉頰。

「好友還是不愛束髮。」蒼說，替他抓住飛揚的髮絲。

「是今日起晚了一時沒束。」談無慾也不甚在意，看看手中的手巾就想隨意用手巾束髮，蒼一手握住他持手巾的手，另一手化出髮簪和梳子。

「若你不嫌棄，吾幫你可好？」

談無慾微微一笑，蒼知曉他這是允了，帶著人至涼亭讓他坐在石椅上化出銅鏡、髮梳與髮冠後替他梳髮，在這不時有海風吹拂的地方梳髮是有些奇怪，但談無慾沒在意，蒼也沒多說，感受著手中的白絲，小心翼翼的替他束髮，迎面吹拂的海風將談無慾身上的萬年果香往他送，蒼想起昨日談無慾醉後之言和今日的切磋，不知他記得多少？蒼未將心思說出口，替談無慾梳好髮後談無慾轉身，接著換他拉著蒼的手「蒼，可否跟談某去一處？」

見談無慾雙眼含笑，蒼自無不允，由他拉著自己往林子走。

「好友想去何處？」蒼問。

「去看看百香果是不是可摘了。」談無慾興沖沖的拉著他，他這模樣蒼暗暗欣喜，隨著他往林深處，陽光穿過枝椏，林子中充滿禽鳥啼鳴，溫泉散發的熱氣和百香果的香氣一起撲面而來，談無慾興沖沖的想摘蒼連忙拉住他。

「當心。」這溫泉不只水熱，連蒸氣都能灼痛人。

談無慾卻是不在意的笑著「吾會當心，而且還有好友在。」

被他這麼一說蒼也只能看著，小心不讓他出一點事，當然談無慾確實也好好的，美中不足的是能吃的百香果還不多，兩人將能吃的帶回去做成汁，當然也沒忘了給鳥兒留，當晚玩了一整天的兩隻鳥兒回來時發現有百香果立即飛到桌上，啼鳴聲都能聽得出喜悅，談無慾將百香果切開，兩隻鳥兒立即吃起來。

「傻鳥兒。」談無慾輕聲說，含笑的眉眼染上罕有的柔和，他這模樣看見的也只有蒼。

那天玩耍了成日的兩鳥兒早已累壞了，蒼還在吃藥後糖時便一塊窩在鞦韆中睡著了，談無慾輕輕推了推窩著鳥兒的鞦韆，安睡的兩隻鳥兒一點反應也無。

「本想要你聽吾撫琴，沒想到這倆這麼早便睡了。」

「既然如此，去涼亭可好？」

「也好。」

熄了燭火，兩人留下安睡的兩隻鳥兒離房至涼亭，談無慾撫完一曲後纏著要蒼也撫，蒼自然和平常一般依著他，越人歌在空氣中輕揚，蒼能看見談無慾含著笑，心中也歡喜，一向沉穩的琴音也多了一分歡欣，待他撫完一曲談無慾開口：
「蒼，可要試試談某釀的洛神酒？」

「洛神酒？」

「你還未回來之時釀的，算算時日應能飲了。」

「自然好。」

看著談無慾離去的背影，蒼之前沒見過他釀洛神花酒，連洛神花茶都不曾泡過，還當是洛神花酸談無慾不喜，看來並無此事。

談無慾回來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壇子「蒼，再化個盤子出來。」

蒼照做，談無慾從較小的檀子中倒出洛神蜜餞，再用紅豔的酒斟滿杯子「嘗嘗。」談無慾說，眼中滿是期望。

紅豔的酒水酸中帶甜，有些似果酒，並不太烈，還頗適合夏季，蒼想著，拿起一塊蜜餞，蜜餞酸甜爽脆很是可口，不過談無慾一塊也沒動「怎麼不吃？」

談無慾這才像醒過來一般也拿了一塊迅速放進口中「比吾以為的甜。」

「你之前沒試過？」

「沒有，談某，在你不在天波浩渺之時，想著待你回來與你一同。」

等你回來這四個字在蒼心底慢慢展開，擴散，像被放進溫水中的茶葉一般，蒼再拿了一塊，這快塊嘗起來比前一塊更甜。
「喜歡？」

「吾很喜歡，你也吃。」蒼拿起一塊湊在談無慾嘴邊，談無慾也就這麼直接從他手上將蜜餞叼去，蒼的指尖微微碰到他那柔軟的唇，蒼舔掉沾上指尖的糖汁，空氣中似有什麼不同平日的東西在，談無慾咽下蜜餞後開口：

「吾一直沒問過你，為何對談無慾如此好？」談無慾輕聲問著：「方才也是，吾說想聽越人歌你便為吾撫琴。」那雙含星美目中似有千言萬語，有著詢問，有著期待，再加讓方才他主動從自己手中吃蜜餞的舉動，蒼放下酒杯輕輕包覆住談無慾白皙的手，就算是夏日，他的手在晚間仍是有些涼。

「吾待心悅之人好，豈非自然？」蒼說，談無慾望著他，被那視線吸引，蒼將手放至談無慾頰上，談無慾未閃未躲任由他如此，更甚還用臉頰蹭了他的手心，蒼從手心一路癢進心底，想說些什麼又怕擾了這刻作罷，他凝視著談無慾，談無慾回望他，兩人的視線交會，纏綿的交融，再也分不開。

杯中未飲盡的酒水映著兩人越來越近的身姿，終至兩人貼合，如膠如蜜。

房內點起一對紅燭，貼心的為鳥兒所在的鞦韆罩了一層絨布以免驚醒兩隻鳥兒，酣睡的兩隻鳥兒毫無所覺，相互依偎著沉浸在滿是昆蟲、松子、水果和遊戲的好夢中。

拆下髮簪，談無慾一頭華髮散開，平時蒼是見慣了的，今日卻覺得他美得讓人心痛，才想將簪子放在桌案上，談無慾卻將手覆在他持簪之手上。

「怎麼了？」蒼問，輕捧著他的手，談無慾並未回答，只是細細撫摸那簪子後抬頭望他，直直的看進蒼心底。

「這個，留給談某可好？」談無慾問，語氣中帶了柔情，蒼聞言將簪子放在他手中，再輕輕包覆住他的手。

「若你願意，明日吾也替你梳髮可好？」

談無慾淺淺的笑了「只有明日？」他問，在蒼眼中有著千萬風情。

「明日、後日、每一天，吾都替你梳髮可好？」

談無慾笑出聲，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那麼做為交換，吾也替你梳髮。」這話像陣逗人的暖風從蒼耳中吹進心底，蒼將人環在懷中，慢慢的吻那柔軟的薄唇，緩慢的廝磨，溫暖他，直到談無慾的牙關開啟，才進一步，兩人舌尖相觸，緊密交纏，不時漏出喘息。

「蒼…」談無慾喘著氣，雙頰像飲過酒一般染上了胭紅。

「無慾。」蒼喊他，談無慾心頭一震，多久了？沒有人這樣喊過他？或者是因為喊他的人是蒼，光是一個稱呼便讓他心情激蕩，又好似整個人在溫泉中泡著，溫暖又安心。

談無慾不知自己臉上有著羞澀與歡喜，對蒼來說是一覽無遺，他再次吻上談無慾已發紅的唇，待再次分開兩人都已氣喘噓噓，蒼吻了談無慾額上的琉璃珠，解開他的衣帶，墨色的道袍滑落，談無慾像是仿照他的舉動，在他額上的印記也吻了吻，這次換蒼的道袍滑落，與談無慾的黑色道袍相伴，蒼稍微使力，兩人一起倒上床。

紅燭搖晃，之前不曾放下的床幔遮住了床，明明無風床幔卻是顫動不止，蒼解開談無慾的裡衣，白皙的身軀展露在他眼前，自談無慾來此兩人數度共浴這早已非他頭一次見談無慾的裸身，但卻是頭一次能細看，平時談無慾的臉頰白皙如羊脂玉，而現在染上了一層粉色，但他的身子則仍是白如初雪，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在他胸口近心臟處有一不甚明顯的傷，蒼知曉那是他與素還真佯裝決裂時的傷，在那傷處輕輕落下他許久之前就想落下的吻，談無慾的身軀很溫暖，他的嘴唇感受得到他心臟在跳動。

接著談無慾捧著他的臉，他們的視線對上，談無慾的臉頰似乎比剛才又紅上了一分。

「吾已經不疼了。」他說，蒼卻覺得心癢難耐，湊上去親吻談無慾的唇，談無慾輕柔的回吻，當他們分開，方才白皙的身子也染上了薄紅。談無慾喘息著，連他的氣息也帶著萬年果香。

「只有我…」談無慾說著，蒼一時沒聽懂他說什麼，接著覺得腰間一鬆，他的裡衣也鬆開了，談無慾的手爬上他的肩扯他的裡衣，沒一會兩人便裸呈相見，談無慾臉上有些許羞赧，似是驚異於自己方才的舉動，蒼執起他的手吻了吻，接著捧住他的臉吻上他額前的琉璃珠，接著在那雙含星的惑人美目上各吻一下，接著是他的鼻頭，可能是他碰觸最多次的部位，每次他點了談無慾的鼻子那個看起來冷傲的人總會微微勾起唇，還有那好看的薄唇，蒼再貼上去細細親吻，再一路往下吻至那削瘦的身軀。夏日的微風搖晃燭火，燭光照耀著隱約可見床上兩個交纏身影，有一會一隻白皙至能見青色血管的手扯住床幔邊緣，隨即另一隻手伸出包覆住那手，再次縮回床幔中，床幔繼續顫動，內中喘息與呻吟一直未歇。

一直到東方天空微亮，紅燭也雙雙燃盡，蒼將暖月摟在懷中細細親吻，談無慾任他吻，手指纏著他的褐髮玩。

「累嗎？可要睡會？」

「不了，天都亮了，一會鳥兒便會來鬧騰。」談無慾環住蒼的頸項，接著咯咯笑起來，蒼透過胸口感覺到他的笑，彷彿也感染了他的歡喜。

「什麼事這般開心？」蒼問，撥開談無慾前額的髮吻了吻那潔白的額。

「之前給鳥兒的鞦韆罩了紅布，好似鳥兒也跟吾們一道。」

聽了這話蒼忍不住再吻吻他，只覺得懷中仙子無一處不惹人憐愛。

兩人在床上相依了一會，直到太陽大半探出山頭才不捨的起身拾起昨夜被拋在地上的衣物，蒼讓談無慾坐在銅鏡前，拿起昨日給他化出的髮簪，小心翼翼的替他梳髮，他的髮絲細軟微涼，每一梳都楊起萬年果香，蒼早已愛上這個氣味，早晨微涼的風讓萬年果香盈繞房中，因為眼前的人，不知無慾的萬年果可還好？蒼想著，放慢梳髮的速度，小心不想弄掉任何一根頭髮，給談無慾梳了完美的髮型，他看見鏡中的談無慾笑了，那是他見過最美的笑容。

「換你了。」談無慾起身讓蒼坐在銅鏡前，接著蒼手中還有餘溫的梳子替蒼梳髮，蒼身上的薰香讓他安心，現在已成了談無慾最喜歡的氣味之一。

拍翅聲接著有個小東西在肩上落下，鳥兒醒了，和往常一樣落在談無慾肩上，綠鳥兒則是落在蒼肩上。

「吾在給蒼梳髮，來這兒。」談無慾朝綠鳥兒伸手讓牠跳進自己掌中，之後將牠與鳥兒放一道，談無慾繼續給蒼梳髮，透過銅鏡看著兩隻鳥兒在談無慾肩上玩他的白髮，還有談無慾認真的神情，微微一笑。

好像是在下上一篇寫得太隱諱都沒人看出來，
其實上一章阿談跟蒼說的那些就是隱約的在問蒼的意思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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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級別: 聖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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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68樓發表於: 2023-12-19 22: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赩羽的小花

引用
引用第66樓冉月于2023-12-08 02:57發表的 : B[r<m J
哭了…两个正经又矜持的道长在一起，要是没有什么外力和契机，会这么相敬如宾到永远吧…… n-DaX kK
B$rTwR"(-
感谢苍，让谈谈感受到正常师兄弟之间的温情，这样非常美好，但是…神仙们沾点俗世欲望也不是不可的，对吧 6?N4l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