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5菩提問情（十七）問情，圓滿2完結（一步蓮華X善法天子），更新63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5菩提問情（十七）問情，圓滿2完結（一步蓮華X善法天子），更新6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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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tung10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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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樓發表於: 2012-01-08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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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你心，無吾


荒郊野外上，處理完車車老之事後，善法天子獨行於林間。要車車老答應協助實在不易，幸有秦假仙一旁幫腔，否則還真不知要與他耗到何時。
想著，空氣裡飄來隱暗魔氛摻雜著微許佛氣，心一動，頭一抬，果真巧遇正要回異度魔界的襲滅天來。

不期相遇，善法天子腳步一停，與襲滅天來保持了數步距離。

襲滅天來身穿暗黑袈紗，臉上刺青依舊明顯，與一步蓮華相似的面容，微妙的差別，是那身魔氣與耳垂上的耳環。

刻意為之的打扮，是想讓人一眼便能區分兩人吧？

對兩人相遇襲滅天來甚是驚訝，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很淡很淡。

「天子，真是久別重逢。」喜悅，從偶遇的這一刻起。

如同一步蓮華的嗓音，聽在善法天子耳裡倍覺刺耳，「省下你的故意，對你，吾心依舊。」

「依舊？對吾依然深愛嗎？」襲滅天來刻意曲解他的意思，笑的故意。

善法天子冷冷地瞪著他，「殺你之心，始終不變。」襲滅天來自蓮華體內而出，自是明瞭兩人無法圓滿的情愛，但卻動搖不了他。

「殺吾？你狠的下心嗎？」笑了幾聲，襲滅天來語帶感嘆道：「吾在異度魔界裡寂寞時總是想著你，思念著你，吾對你，相思在心。」手摀心口，跳動的心臟，鼓動著最初的悸動。

襲滅天來雖在笑，卻笑不進心底，是悲、是苦，到最後，僅有他難忘。他是一步蓮華的惡體，當然與一步蓮華有同樣的情意，兩人，愛著同一個人，同一抹藍色身影。在異度魔界無數夜晚裡，他想著善法天子，卻也恨著他，恨他否認他的存在，恨他之情從來不在己身。

所以他傷他，所以殺他。

「對你，吾只有消滅罪孽的心情。」手中佛塵指向對面人，善法天子暗自聚氣於掌中。多年前襲滅天來那突來一掌仍令他印象深刻，不敢不防。

「哈哈哈哈……」打了額頭幾下，襲滅天來仰天長笑，笑得苦，笑得痛。他等待著他，等成了迫不及待，心海，已成死海，恨意，覆蓋了心海。

如果，真沒有如果，那麼，他寧願親手毀了他。

「就這麼想殺吾？只因吾不是一步蓮華？」襲滅天來問的心痛，問的悲戚。

「你是不該存在的存在！」聽出襲滅天來話裡的痛苦，善法天子卻無法明白。他只堅定著自己的信仰，堅定自己的抉擇。

「是嗎？那就讓吾這個不該的存在了結你。哈哈哈……殺了你，一步蓮華會有多心痛？」是否如吾一樣的痛心？

反手，襲滅天來驟來一掌擊向善法天子，強大氣勁襲身，善法天子雖之與其接掌，感受到襲滅天來的內力遠甚於自己，善法天子隨即收掌，反身閃過欲弒身的宏大氣功。

不給他喘息機會，襲滅天來提掌再攻，掌掌欲至善法天子於死地。

身影速移，善法天子靈巧閃避襲滅天來之招，揚手反攻——

「善法封業！」

面對強招，襲滅天來不閃也不避，竟是雙手打開，空門盡現。

善法天子見狀，心感一痛，招至瞬間，停在襲滅天來胸口前一吋。

「你、為何……」

不給他發問機會，襲滅天來隨即一掌打中善法天子，反應不及，善法天子受到重創。

襲滅天來眼眶盈出薄霧，要殺所愛，仍是痛心。

可痛又如何？那人，從來不把他放於心上。

今日殺了天子，他定會有遺憾，到最後，仍是意情難忘。可不殺他，他終究不屬於自己，那麼，他寧願讓誰也得不到他。

心一狠，襲滅天來又發出數掌，掌掌致命。

避無可避，善法天子勉強一掌，瞬間再口吐鮮紅，後退數步。

腳步未及站穩，善法天子回神不及，襲滅天來的身影已在他眼前。

「記得吾曾說過，一定要殺你嗎？」

「你——」

「你可知原因？」再問，是想給眼前人兒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心很痛，痛撤心扉。

「吾殺你，是因你心……無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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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樓發表於: 2012-01-10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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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你心，無吾         2

「天子！」突來一聲呼喊，伴隨一道熟悉佛氣直入戰場。雪白佛影倏然來到，一步蓮華起手便是重招——

「蓮華滅諦！」

襲滅天來即刻接掌，「滅世魔流——」

兩道強大掌氣撼動山岳，方圓數十里的樹林全部毀盡，揚起滿天塵埃。受到餘勁波及，一步蓮華與襲滅天來雙雙嘔紅，一步蓮華退了數尺後穩住身子，襲滅天來則趁著餘勁化光逃離。

壓著傷，善法天子焦急地上前關心，「聖尊者！」

用白袍拭去嘴角血漬，一步蓮華溫聲道：「吾沒事，你別擔心。」

「怎能不擔心！」善法天子要他趕緊坐下，「吾替你療傷。」

握著善法天子的手，一步蓮華溫柔笑道：「你傷的比吾重，該是吾替你療傷才是。」

「吾的傷不要緊……」

「你總說不要緊，是要讓吾心疼嗎？」溫煦的眼不離藍色人兒，滿腔情意，隱隱流出。

赧紅了臉，善法天子輕輕收回手，別過頭，「那就麻煩聖尊者了。」

見他乖乖坐下，一步蓮華笑得更是溫柔，「吾希望你能多依賴吾一些。」

「別說了。」善法天子的臉更紅了。

笑了笑，一步蓮華開始替他處理傷勢。微微拉開藍色袈紗，露出白晰肌膚，上有明顯傷口，滲著滴滴血珠，乃是方才戰後所留。

一步蓮華心疼地撫上那傷，為了自己，天子總是勞心勞力，不顧一切。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落下一個吻於那肩上，是不捨，也是眷戀。

「蓮華……」紅著臉，善法天子羞赧地出聲提醒道：「這裡可是郊外……」

笑了笑，一步蓮華收回溢出的情絲，把掌置於傷口上，藉由佛氣導引其內傷。

暗處，一雙深邃的眼緊緊盯著，是恨，濃濃的恨，直到善法天子的臉色轉為紅潤才悄悄離去。

片刻後，善法天子的傷勢已有好轉。

「多謝聖尊者。」善法天子即刻起身整理衣著，一步蓮華笑問：「好多了嗎？」

「嗯。」點點頭，善法天子把目光移向暗處角落，一步蓮華見了，淡淡地道：「他走了，別擔心。」

「你知道惡體還在此處，竟敢幫吾療傷？！」方才之視線他並非無感，很驚訝襲滅天來竟會返轉回來。

「在吾替你療傷時，他不會動手。」或許，心底已有些明白，明白那另一個自己為何要殺天子，明白了他與自己有同樣的愛戀對象。該說是有共同的默契？還是該說本就是同一人？

元神兩化，都是他，也都愛上了同一個人。

「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畢竟是惡體，不該大意。」故意忽略一步蓮華話中的意思，善法天子催促道：「快回蓮華之池療傷吧？」

一步蓮華定定地看著他，「襲滅天來與你說什麼？」方才襲滅天來明明能立刻殺了天子，他卻停住不前，是何故？

撇過頭，善法天子故做鎮定，「沒說什麼，你別庸人自擾……」

突然握住善法天子的手，一步蓮華忍了忍，終是脫口道：

「他是吾，他與吾有同樣的心思，吾明白，他對你……」

摀住一步蓮華的嘴，不讓他說出會讓兩人困惑的言語。善法天子堅定地看著他，「襲滅天來是你之惡體，他不該存在，也不能存在。」

閉上了雙眼，一步蓮華輕輕地擁他入懷。

    撐著傷體，襲滅天來走的顛顛倒倒，點點血珠自傷口處流出，斷斷續續地滴落進塵土裡。
    勉強支撐著，身體倚靠著樹幹坐下。閉上眼，腦海中，晃過的，是善法天子嬌羞的神情，是他那赧紅的笑臉。
    為什麼……
    心中百轉千迴，問的是自己，答的也是自己。
    天子的情，只給一步蓮華，那他呢？他不是不該存在的存在，但他也愛他啊！
    天子能愛一步蓮華，為何不能愛他？為什麼……
    愛恨揪成淚水，緩緩自眼角流下。
    偏偏他餘情未了，愛的他，從不曾真正愛過他。
    身傷，心更傷，再也壓抑不住沈重內傷，襲滅天來嘔出一口鮮紅後，意識頓時渙散，暈厥過去。
    微風吹拂，輕送一拂淡淡冷香。
    遠處，一抹紫正朝此處緩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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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樓發表於: 2012-01-12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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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誓言          1


攙扶著一步蓮華回到蓮華之池，善法天子冷冷看了被囚禁於佛門陣式中的吞佛童子一眼，萬丈佛光中仍有魔氛燥動，一步蓮華想用佛門密式牽引出吞佛童子的佛性看來是困難重重了。

「佛魔僅一線之隔，吞佛童子曾是一劍封禪，曾向佛，只要適當導引，他仍會是一劍封禪而非吞佛童子。」

一步蓮華說，佛者眸光中仍有希冀與自信，對於吞佛童子，他與好友一蓮托生一樣，仍是有所期待。

「縱使他變回了一劍封禪，卻在也無名叫劍雪之友陪伴他了。」善法天子淡淡地說著，想起那個純善的鳩槃神子，他仍是有所遺憾。若非最後一劍留了情，也無須賠上自己的性命，要說是魔太狡猾，亦或者……是那名為「情感」的羈絆害死了他。

魔者不為所動地盤退坐在陣式中，那是精神與肉體的極致酷刑，萬般煎熬著魔者。

扶著一步蓮華坐在蓮華座上，善法天子退到一旁道：「聖尊者好好靜養吧。」

見善法天子要離開了，一步蓮華不捨地看著他：「陪吾留在蓮華之池養傷吧？」

頓了頓，善法天子艱澀地婉拒道：「不了，吾要回大日殿。」

凝視著遠去的藍色身影，一步蓮華笑的苦澀。

選擇了這樣的不圓滿，不是早該看透？承諾了他，便該守住這萬般割捨之情感，只是……臉上的冰涼是什麼？

多想在緊握他的手，再次感覺他堅強背後的溫柔，擁他入懷的溫暖，總是稍縱即逝。

清風拂過，自由的風，是否會看輕這份執著？

「注定的命運真不可改嗎？吾仍會期待……」

閤上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那定情之夜，說好的不離不棄……

靜心養傷的一步蓮華心口突來燥動，睜開眼，一股黑霧劃破空間傾洩而出——

「是你，襲滅天來。」

黑霧落定，一條相似於一步蓮華之惡體緩緩現形。

瞧了眼被困佛門陣式中的吞佛童子，襲滅天來笑了笑，「佛可真是執著啊！」不死心的佛，依舊奢求著企圖改變，不知魔心是難以撼動的嗎？

「襲滅天來！」一道怒斥從空而降，清麗藍影夾帶著怒火，善法天子怒上眉山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入萬聖巖！」感應到魔氛入侵，趕來蓮華之池果真見到不該存在之人。

「哈哈哈哈……」襲滅天來垂首大笑，黑色袈紗掩蓋了面容，也遮掩了曾經破碎的傷心。

他的愛，已經腐朽，每一次，期待，都成了傷害。

是該斷情了，無法割絕的思念，就讓自己來撕破吧！恨，淹沒了愛戀，最後一滴淚，是為自己流。

「你笑什麼？」善法天子全神戒備提防襲滅天來，一步蓮華傷重，此時必須以他為要。

「笑你如此天真，竟是一人來擋吾，憑你？恐怕只是陪葬。」襲滅天來沒看他，一字一句，說的殘忍，彷彿那日心傷全是虛假、是夢幻。

「你——」

「天子，你先離開吧。」一步蓮華溫言出聲，此時此刻，觀襲滅天來神情並非是要來殺人，應是另有所圖才是。況且，天子在此地，恐怕會更加刺激襲滅天來得不到的憎恨，魔之憎恨，執著且絕對，他不願見到心中所愛又再次受傷。

「聖尊者——」

「離開吧，別為吾擔心。」

見一步蓮華這般堅持，善法天子只好恭敬告退，離開了蓮華之池。

「天子，可要為吾好好養傷啊！」襲滅天來丟出一句，善法天子怒瞪他一眼，隨即化光離去。

輕笑兩聲，襲滅天來對著一步蓮華道：「看到善法天子的反應，進入萬聖巖的你又超越多少？」

「那麼，進入異度魔界的你又為求何事？」元神兩化，善惡兩分，襲滅天來心中所想不難猜出，證實，只是要他死心，別在希冀那不可能的情感，希冀那不可能之人。

「你是吾，吾是你，心求何事，自是相同。」愛著同一個人，注定有一人要心傷。但，這份心傷卻過於不公平，善法天子的愛給了一步蓮華，留給他的，僅是
滿腔憤恨與不認同。

佛者最傷人之處，不是不愛他，而是從未承認過他。

「你已是吾的過去。」既為過去，又何苦直執著？

「現世身的過去，也是前世身的過去，你捨棄了惡念，卻捨不掉人念，所以你想拋棄心魔。其實，吾也是你的未來。」所以他執著，所以執念，取代了一步蓮華，是否就能獲得屬於他的一切？

「或許善惡雙分的宿命即是代表咱們兩人，終於一天的結果，消滅的那一方就是彼此映照的未來，但現在的吾立足在苦海的中心點。」既是中心，又如何能被取代？襲滅天來的心思終究成空。

「一步蓮華，親聞此言，你還在人身，尚未登聖，這是你的選擇嗎？」為了善法天子，你的執念，將是你之羈絆。

「是人，才能一步步重新參悟真理，原身為佛或原身為魔，就有一定的理念與成見，如此一來如何得到超脫？」

「偏向所一，才能全神專一，而非立身掙扎之中。人，就是如此悲哀的產物。佛與魔，正在人的身上相互印證。印證終了的那日，便是被消滅的那一方最終結果。你與吾，終究只能存在於一人。一步蓮華，吾不諱言恨你，你之存在，是吾最大的憎恨。」

聞言，一步蓮華輕嘆一聲，垂首道：

「襲滅天來，吾卻不曾恨你，也不曾否認你。你是吾，吾是你，真要決裂，也是為了你吾二人心中所愛，為了天子，吾會不惜一切消滅你。」

善法天子是他擁有最美的夢，為了這個夢，他，一步蓮華，不會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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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樓發表於: 2012-01-15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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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誓言2

第二顆惑星墜落，火球直撲萬聖巖而來。

千年大劫，萬聖巖眾僧齊聚在大殿上，朗朗誦經聲響徹雲霄，如悲如訴。

立足於如來之巔，一步蓮華在吞佛童子的陪伴下，準備一舉擊碎惑星。
善法天子雖有意見，但因一步蓮華堅持，並且不讓他跟隨，善法天子也只能與悄悄駐守於另一端高處，防止變數產生。

梵海神擊再現，散開的蓮華佛光強勢抵禦著火球滅世之威，正當惑星慢慢龜裂散開時，守護於一步蓮華身後的吞佛童子突然長槍偷襲他的腰際，讓一步蓮華受到重創。

口嘔鮮血，感覺後腰一陣劇痛，逼迫自己要忍住，定要守住萬聖巖，守住他與善法天子的誓言。

『那以後與吾一同守護萬聖巖可好？』

『好，吾會與師兄一同守護萬聖巖，不離不棄。』


一步蓮華勉強支撐著傷體，再次運功，成功將惑星擊碎，守護住了萬聖巖。

「你果真是襲滅天來最大的強敵。」一把抽出長槍，吞佛童子冷冷說著。

「這便是你的選擇？」佛者沒有動怒，僅有滿腔無奈與不捨。

「哈哈哈哈……」
突來笑聲，襲滅天來倚手信步而來，臉上充滿了勝利的微笑，「吾真該笑你之愚昧。」

吞佛童子恭敬作揖道：「魔者。」

「你果然沒讓吾失望，吞佛童子。」拍拍愛徒的肩膀，襲滅天來說的欣慰。

「你吾二人聯手消滅一步蓮華吧？」吞佛童子問。

「當然。」襲滅天來看著身受重傷的一步蓮華，「今日，你便是被消滅的那一方。」

「難。」一句難，一步蓮華反手一掌擊向吞佛童子肩膀舊傷處，吞佛童子雖然硬是接了下來，但仍是痛苦難當。

襲滅天來見狀，揚手進攻，一黑一白，在黑夜中戰的激烈。

吞佛童子在一旁伺機而作，等待最佳時機出手。

突然，天外一道宏大掌氣襲來，穩穩打在吞佛童子身上，吞佛童子口吐鮮血，重創而倒。

「可恨！」善法天子怒火難抑，身影迅速闖入戰區，翻掌便是重招，招招打向襲滅天來。若非察覺一步蓮華佛氣頓減前來察看，否則真會遺憾終身！

思及此，善法天子怒氣更是難消。

「你——」看見吞佛童子倒地，襲滅天來怒火中燒，掌下不再留情。

善法天子的加入打亂了襲滅天來的佈局，頓時局勢一變，不但要應付一步蓮華，又要抵禦善法天子，襲滅天來心繫傷重的吞佛童子，因此不在戀戰，虛晃幾招後帶著吞佛童子逃離了如來之巔。

待敵人離開後，善法天子對著一步蓮華開罵道：「吾就說魔人信不得，你偏不信！」

「吾……」一步蓮華甫開口，便感意識抽離，身子一軟，往後倒去。

「蓮華！」善法天子衝向前在一步蓮華倒地前抱住了他。

凝視著昏迷過去的一步蓮華，擰起秀眉，善法天子溫言輕斥道：「你真是令吾縈掛於心……」

明知一步蓮華聽不見了，可還是要說，待他醒了，他還要念上一回才行。

打定主意後，善法天子抱著昏迷的雪白之人化光而去。

『你不愛聽，吾還是要念，你的慈悲早晚會要了你的命！』


『聖尊者對於萬聖巖的重要性，希望聖尊者善加珍重。』


『你身為萬聖巖高領導者，以身涉險，若有萬一要門下僧人如何自處？是你要順天而為讓萬聖巖加入了戰局，又豈可讓門人獨自受難？』

『聖尊者不相信善法？』

『既是信吾，就不該有多餘的操心。』

『你無須擔心，吾會平安回來的。』

『吾會回來，與你一同守護萬聖巖，一輩子。』

『蓮華，吾不會不在。只要你心有吾，吾會化做微風，飛入你懷中。』

低聲溫柔傾訴，如真似幻，迴盪在幽暗的意識裡。
「天子？」伸手，碰觸到的是一片空虛。

『吾不是離開你，而是常駐你心中。』

「吾不要，吾要你活著！」
對空大喊，一步蓮華喊的嘶聲力竭。

『蓮華，記住，吾愛你……』

「天子？天子！」

夢中驚醒，滿身冷汗，一步蓮華驚慌失措地尋找那抹最至愛的藍影。

空蕩蕩的禪房，看到桌上擺放整齊的藍冠，一步蓮華再也止不住悲傷，放聲哭泣。

如果，一切都是夢該有多好？

如果，他不曾答應他闖風水禁地又有多好？

如果，當年狠的下心帶他離開萬聖巖，是否就不用經歷這些哀痛？

天子是他擁有最美的夢，如今夢碎了，他又該如何？他該如何平息這滿腔悲傷與痛苦？

好想，好想再次擁他入懷，好想告訴他，自己不能沒有他。

只是如今，不論淚如何流，再也喚不回最愛之人。

「天子……」
痛苦哽咽，佛者的心，今日，真正破碎了。

走在密林裡，感應到一步蓮華的悲痛，心知善法天子已亡故，襲滅天來難以自持地紅了眼眶、痛心地只能藉著枯樹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死了，死了……」喃喃自語，恍若失去了全部般，用盡了力氣。

明明撕破了自己做的情繭，為何還會如此心痛？

臉上的淚，又為何止不住？

「縱使你心無吾，可吾……仍是盼望你能回頭看吾一眼……」

伊人已去，淚水奪眶而出，氾濫成災，劃破了曾經的渴望。

伊人不在，是現在不在，亦是永遠不在。

「天子……」

從今而後，他的相思是苦、是痛，是難忘。

終於寫到快完了～
希望親們能喜歡此篇蓮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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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xshinab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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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樓發表於: 2012-01-15 13: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某霜参上ww
大大你好啊啊啊,好久沒見呢,,,
於是一次過補回了w

當兩人都愛上同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感覺特別痛苦。
更何況是兩個自己:一步蓮華跟襲滅天來。
這兩個人的心結只會因天子的死糾纏得越來越複雜.

希望大大能給他們一個完滿的結局,,（這邊哭死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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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p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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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55樓發表於: 2012-01-15 23: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感動~好感動~~

雖然知道結局是好的(?)
但過程還是很折磨人
好想趕快看到蓮華和天子再聚的那天
期待大大的續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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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98)

56樓發表於: 2012-01-16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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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54樓cxshinabella于2012-01-15 13:23發表的 : 3 LdQ]S
某霜参上ww 3T&6opaF
大大你好啊啊啊,好久沒見呢,,, z;u
於是一次過補回了w eW>3XD4
:EHJ\+kejX
當兩人都愛上同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感覺特別痛苦。 lHV[Ln`\x
....... Dk5Zh+^

感謝親喜歡～
結局當然會是圓滿滴～
畢竟御皇喜歡歡樂圓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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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98)

57樓發表於: 2012-01-16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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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55樓pinpin于2012-01-15 23:27發表的 : T}3v(6ew4
好感動~好感動~~ +\"-P72vjk
雖然知道結局是好的(?) OMk5{-8B
但過程還是很折磨人 M.td^l0
好想趕快看到蓮華和天子再聚的那天 y&_m4Zw"
期待大大的續文喔~~ 4Z*U}w)
....... *6BThvg|&X

好滴～～
只要親喜歡～
御皇會努力完成滴～～
結局快到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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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樓發表於: 2012-01-17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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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死中求      1

摩訶戒者端著湯藥，甫踏入房內便看見一步蓮華已起身垂首坐於床旁。他的眼，清澈卻空洞，彷若深潭幽泉般，死寂無波。

「聖尊者。」摩訶戒者快步向前，把手中藥碗擱置於桌上，趕緊察看一步蓮華的傷勢，「您可還好？有哪裡感覺不適？」

絃首蒼已來過數回，除了醫治一步蓮華的傷外，更是以己脅迫襲滅天來退兵萬聖巖，他之舉，摩訶戒者自是感恩於心，只是，此時一步蓮華傷重，更逢經歷痛失善法天子之慟，讓他在面對絃首時仍有幾分介懷。口頭上能對買醉人說不在意蒼與襲滅天來的私下情誼，但心頭上卻無法漠視與體諒。

或許是因為經歷太多、也失去太多，摩訶戒者的心已疲憊，疲憊的不想去追究，卻不能不釋然，因此每當蒼前來探視一步蓮華時他總是藉口離開，也許蒼也心知瞭然，是故不曾開口挽留他。

此時一步蓮華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或許……他能較為坦然面對蒼了。

聞聲，一步蓮華抬頭看向摩珂戒者，幽幽地問：「吾昏迷多久了？」

「約莫十天。」摩訶戒者取來袍子披在他身上，「絃首很擔心您，這段日子也多虧他來幫您療傷。」

「是嗎？」垂下眼眸，一步蓮華恍惚地說：「吾夢見天子了，夢見多年前他與吾出相遇時的情景，那時的天子好小、好可愛。」

摩訶戒者心裡難過著，卻不得不揚起微笑，「是啊，天子小時候的確可愛，也讓前代聖尊者很是喜歡，總愛抱他、逗他。」

「嗯，師父的確如此。」一步蓮華笑著，那笑卻如此飄忽與苦澀。

「聖尊者……」看著向來淡定的一步蓮華心傷如此重，明知該要他清醒面對，摩訶戒者卻是百般不忍。為了萬聖巖，一步蓮華與善法天子犧牲了許多，當中也包括了曾經能夠得到的幸福。

「天子總說吾過於順天意、順天命，總是沒有與天一爭的豪氣與勇氣。」他曾有過放棄天命，就只為了他。只是，現實太過於殘酷，他有勇氣放棄，天子卻無法拋棄，所以決定了他們之後無法圓滿的幸福。

摩訶戒者同意地笑了笑，「天子向來不順天、不畏天，他只相信努力過後的結果。」

「如果……」頓了頓，一步蓮華看向摩珂戒者，「如果吾硬要逆天呢？」

「逆天？」摩訶戒者心生疑惑，聖尊者為何會說出此話？他又要為何事逆天？難道……

「聖尊者，此事萬萬不可！」頓悟他口中的逆天，摩訶戒者緊張地頭冒冷汗，「天子已身亡，您不該違背天意讓他回生，此舉要付出的代價太大，甚至是您的性命啊！」逆天之舉所要承受的災惡將會是招致死亡代命，一步蓮華是萬聖巖的領導，斷不可有失！

「吾不願失去他，吾受不住這種痛楚，若逆天能換回他，吾願意。」明白摩訶戒者心中所在乎的，一步蓮華慘然笑道：「你與天子都一樣，都說萬聖巖不能無吾，可是……你們可曾在乎過吾不能無誰？萬聖巖沒有了吾依然能存在，可吾失去了天子，心已死，吾……又能是誰？一具行屍走肉嗎？」

他能夠接受不圓滿的愛，卻接受不了永生失去他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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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98)

59樓發表於: 2012-01-20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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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死中求       2

春花曉塢，一處彷若仙境之地，粉嫩桃花綻放，恬靜清雅之地今日有了陌生人到訪。雪白清聖的佛者懷抱著一具冰冷屍體乍然來到，瞬間讓春花曉塢沾染了佛者純正佛氣，生氣益加盎然。

倚臥在愛妻墓旁飲酒的齊子然微微睜眼，「難得，春花曉塢竟會有陌生佛者到訪。」

瞧著那人一身純白袈紗，俊雅面容，額前清聖印記，不難猜想來者身份。

緊緊抱著懷中冰冷屍體，一步蓮華暗啞地問：「請問閣下可是鋒海神鑄齊子然？」

搜尋數日關於讓人起死回生之法，翻遍藏經閣內之藏書，終是讓他找到善法天子的一線生機。據書中所述，世上有一獨特之術名為養骨生肉之回生術法，能夠讓死者死而復生，四處打聽下熟得知鋒海神鑄齊子然練有此法，是故，一步蓮華抱著一線希望尋至此處。

「吾是，不知佛者有何指教？」齊子然率性起身，把手中酒瓶繫在腰間。

「吾乃一步蓮華，今日有事懇請閣下幫忙。」簡單說明身份後，一步蓮華直視著齊子然，直說來意。

「聽聞閣下練有養骨生肉回生之法，不知是否為真？」

齊子然輕笑一聲，揶揄道：「是真。不過佛者向來信緣分、知天命，又怎會對此逆天之術有興趣？」

一步蓮華緊抱著懷中屍體，慘然笑道：「吾非佛，吾只是個失去所愛的平凡人，一個失敗的修佛者。」曾經，他相信此生唯一歸屬便是在佛門，清心、無欲、無所求，但，愛上了後，他奢求了更多不屬於佛者的私情愛慾，只是不想錯過所愛，遺憾終身。

頭一次怨天，是因怨上天的過錯，創造了悲歡離合，讓他們承擔失去彼此的結果。

齊子然沈默地看著一步蓮華，心中百感交集。同是為了所愛，愛妻霜雪是因病而逝，但眼前人懷中屍體是如此殘缺，讓所愛情何以堪？光看著，便是心如交割。

無法放下心中牽掛，所以執著，所以傷痛。

人說愛情如泡沫，易破、過於虛幻，但又有多少人知道，真正愛過之情，重如大石，深如大海。

「吾能幫你，但……吾能塑造他之身軀，卻無法讓他回生。」這一點，也是他目前正欲突破之關鍵。

「為何？」

「塑造了身軀，還需你對他之思念與情意。要將無形的東西化成有形注入體內，此點也是吾無法突破之癥結。」

無化有？確實有難處，但……若能藉助玄宗術法加上佛門密法，應是能有突破，一步蓮華在心中暗咐。

「無妨，吾會處理此事。」
頓了頓，齊子然繼續道：「況且……唉，應無需吾提醒，既是逆天之舉，佛者該知必須承受逆天之報。」

「吾明白。」因果循環，福禍自昭，既敢為，便不怕遭受天譴。

堅定的佛者，無所動搖。齊子然輕嘆一聲，「把他屍首交給吾，五天後再來吧。」有形之體要重塑不難，難在無形之物，既然佛者有法可解，那麼，他只須做好分內之事即可。

再次擁住懷中的破碎，佛者滿心不捨。至愛的一線生機，他會緊緊把握住。

「多謝。」鬆開手，一步蓮華溫柔地把懷中的冰冷交付與他人，然後，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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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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