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耽美文學 01.19 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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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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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4)

樓主發表於: 2009-01-20 01:1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19 不愛

【不愛】

愛一個人真的能甘心為他付出，不求回報嗎？

曾經我是這麼認為的，只要一直堅持下去，總有一天，對方會被自己感動，就像連續劇的情節，主角總是要在一起的，不管暗戀單戀還是苦戀，在拋頭顱灑狗血、排除萬難之後，肯定會有個Happy Ending，但前提是——一定得是主角才行。

啊，那我不就沒望了，因為直到最後，我才發現，這齣戲的其中一個主角，並不會是我啊！

第一次認識朱揚時，是在母親的喪禮上，四面八方都是前來弔祭的親戚，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家的親戚還真不少。有些來弔祭的親戚住得較遠的，便會在我家借住一晩，那個人就是其中之一。

人一多，容易發生口角，在應付一個接著一個表面溫言安慰，實際上成為一種打擾的熱心叔伯長輩，我好不容易烙跑到公寓後面的公園，想一個人靜一靜。

正舒服地喘口氣，卻眼尖地發現蹺蹺板再過去的角落有幾個年紀比較大的青少年圍著幾個小孩，惡狠狠地叫罵，那嘶吼故作聲勢，卻中氣無力，我正想走過去瞧個究竟，叫罵聲傳進耳裡：

「你是什麼東西？干你屁事？」我只瞄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住在附近的不良少年，時常會在這附近閒晃，今天是正常上學時間，我是請了喪假的，而他們肯定是翹課出來的。

一個冷冷的童音回應：「不叫什麼東西，我叫朱揚。」

聽到聲音，我才發現一個大概讀國中的男孩站在小孩們的最前面，絲毫不畏懼惡勢力地挺身在前。

「豬羊？什麼怪名！他還真的叫他媽的豬羊！」傳來一陣哄笑聲。

「豬羊，別管閒事喔，不然連你也有代誌！」不良少年掄起拳頭，在朱揚身後的小孩子們害怕地小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我故作好奇地圍上前去，露出友善的微笑，問向不良少年的頭頭。

「這些小鬼成天只會吵吵吵，早就想教訓他們了！」不良少年的頭頭一點也不賣我的帳，吐了口檳榔汁，惡狠狠地朝我瞪著白眼，「你這小鬼又是從哪來的？也想被揍嗎？」

「我不想被揍。」被揍可是很痛的，我誠實回答。

「那就趕快滾開！」齜牙咧嘴地，露出一個血盆大口，站那麼遠還聞得到口臭，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下意識就想把鼻子捏住。

不刷牙可是會得牙周病的！我在心裡幹醮。

「你該不會叫『豬狗』吧？」又爆出一陣大笑。

什麼「豬狗」？自以為幽默，真無聊！

「大哥哥你們還是趕快走吧。」

「什麼！」

「警衛伯伯來了。」我好心地用手指著拿著警棍慢騰騰走過來的警衛伯伯。那警衛長得人高馬大，脾氣不太好；事實上我在來這裡前，就先去找警衛了。

「幹！OX！試看看！」

惡人沒膽，不良少年畢竟還是膽怯，看到警衛馬上夾著尾巴逃走，警衛則是憤怒地揮舞警棍追上前去。

小孩們也沒心情再玩，紛紛解散回家，現場只剩下我和朱揚。

「這公園又不是他們的，傍晚來這裡聚集，小孩子當然只敢趁白天來玩啊！翹課還趁大人不在來鬧事，誰的不對啊！」我這才露出生氣的樣子，朝不良少年消失的方向猛比中指，恨不得把詛咒送到他們身上！

媽媽若在場，看到我比中指一定會皺眉斥喝，但……反正她已經不在世上了。

「你剛剛很帥耶，你是國中生吧？」我轉向沉默看著我的朱揚，想讓氣氛和協一點，向他打聲招呼。

莫名的一股衝動，很想認識他。

「跟你一樣，六年級。」

咦？

「你也是要升國一？」朱揚沒回答，只逕自往前走。

「等等，你認識我？」腦中靈光一現，我大叫一聲。

「我要回去了。」

後來我跟朱揚一起回去，才知道他是一個遠房阿姨的小孩，那個阿姨和媽媽是什麼關係，其實我一直搞不清楚，只知道算起來朱揚是我的表弟呢！晩我四個月的表弟。

發現了和朱揚有比萍水相逢更上一層的關係，我好開心，當晚就纏著朱揚陪我聊天。

「你名字好特別，可是不會不好聽啦，我的名字也很怪喔，叫『方家寶』呢，家裡的寶！我們的媽媽是不是都有愛亂取名字的基因啊？」

「我的名字是爸爸取的。」朱揚總是冷淡的，話不多，但是多少會回答。

「是這樣啊，其實我也是我爸取的。」搔搔頭，我陪著笑，朱揚嘴角微微揚起，我不禁有點看呆了。

啊啊……他一定很受女生歡迎吧。

隔天，朱揚一家就要回去了，我心裡非常不捨，拜託朱揚留下地址電話，好能跟他保持聯絡。朱揚看了我一會，有點困惑說：「你怎麼……好像不會很難過？」拿過紙筆，寫下住址和電話。

我喜滋滋地接過那小小的白紙，回答：「我很難過啊。」心裡想著要表現難過的樣子。

朱揚奇怪地瞟了我一眼，坐上家裡的車走了。

難過……當然是有的。應該要表現出來的，不然其他人會疑惑吧？

「原來他住在中部啊……」握著手中小小的紙片，我傻傻地笑起來，眼淚也跟著掉下來。

我把那張紙片萬分珍惜地夾在日記裡，除了每年聖誕節寄去一張聖誕卡外，沒有其他的聯絡，而朱揚總是沒有回信。

國三時，因為父親工作的關係，我們家搬去朱揚居住的城市，我和他兩人才再度相遇。

我們住在附近，考上同一所高中，上同一個補習班，上學放學都在一起，我是距離朱揚最近的人。

上大學搬出家裡後，仍是在同一個城市，朱揚有了喜歡的人，我也有。

朱揚和喜歡的女生交往後，我們便沒辦法那麼常一起行動，不過還是會到彼此的住處聊天。平常對朱揚的事特別細心的我，當然不會漏掉朱揚談到他女朋友時，寡言帶著溫柔的表情。

而我也有喜歡的人，那人就是會溫柔和我談著女朋友經的朱揚。

其實也無所謂啦，朱揚喜不喜歡我和我喜不喜歡朱揚沒關係，朱揚在追女朋友時，要如何打動對方的芳心，就是我替他出的主意，而後，不管是女朋友生日、情人節、聖誕節，我比朱揚更像他女朋友的男朋友。

忍痛當他的狗頭軍師，幫他出各種餿主意，只要朱揚覺得我和其他的朋友不一樣就夠了。

原以為能一直以朋友的身分陪他走下去，誰知好景不常，大學即將畢業的那一天，朱揚跑來找我，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我問過，可是朱揚不講，我也不想強迫，便做自己的事，直到天黑，一直像個木頭的朱揚才飄出了一句：「我跟她分手了。」

我像個呆子般張著嘴看著朱揚，那雙迷人的深邃眼眸中流露出的，是從未看過的脆弱。

我不知該怎麼安慰他，但卻能完全感受到朱揚的心情；一向如此，朱揚喜，我跟著喜，朱揚悲，我跟著悲。

我突然很想哭。就像自己也失戀了一樣。

我做了一件人生到此最瘋狂的事，跑到超市，買了一打啤酒。

「人應該隨時保持清醒，不該喝酒的，除了一個時候例外，就是失戀。」我好像很懂似的對失魂落魄的朱揚說，「喝醉吧，讓舊的自己醉倒，明天又是一個新的自己。」

朱揚默默接過啤酒，認同似的開始猛灌，我也陪著猛灌，像在比賽誰喝的多。

酒在嘴裡，又苦又辣，進到胃裡，同樣也是又苦又辣。

看著朱揚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又想哭又想笑。

好想這樣抱著這個人。

不知哪來的勇氣，還是借酒裝瘋，我抱住他，埋在他懷裡。

我想代替朱揚痛。

我的腰被用力摟住，朱揚開始瘋狂地吻上來，兩人糾纏著滾到地上，彼此都不想放開。夏夜的風徐徐，卻吹不醒我們亂性的酒意。

朱揚在我上方，佔據了我所有的眼界，在我們合為一體時，他的熱淚落在我的胸膛。我的身與心，都又熱又痛。

再讓我更痛吧，再更痛！這樣就能讓這樣的自己，在今晚死去。

那夜起，我和朱揚的關係有了改變。朱揚更少說話了，我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說不上來。畢業後，我們各自找到工作，偶爾，我會去找朱揚吃吃飯、去他家晃晃，當然，也只是想看看他。

我們的肉體關係竟然持續下來，朱揚不曾拒絕，只要允許我去，就有上床的默契。

不知道朱揚是怎麼想的，可是這種事，雖說在下面的是我，但我喜歡他，所以還是我比較佔便宜吧。

只要跟朱揚睡，次日醒來，我總是會望著朱揚的臉傻笑，假日朱揚會睡晩一點，我也能在他身邊賴晩一點；我每每一早就醒來了，因為這樣才能有更多時間看他。

工作一成不變，再忙，至少一個星期也要見他一次，不然自己就會不放心，尤其那種思念的煎熬會使人發瘋。

我心裡很明白，朱揚並不愛我，就算陷入愛河，我還是看得很清楚：朱揚不會一直想著我，總是我打電話約他；發現我注視的目光，他雖然沒說，但臉會沉下來；約他出去吃飯，答應的語氣總是有點不情願；我問他話，也是回答得心不在焉……

我想，也許對朱揚來說，是種勉強。

我一直以為，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朱揚會有可能喜歡上我。

我不必再幫朱揚設計追求妙招，而是自己使用，我想讓朱揚覺得溫暖、窩心，讓朱揚習慣有我、不習慣沒有我。

想到他，心就陣陣扭絞，見到他，就忍不住傻笑，這世間似乎就只有他一人值得我將心放在他身上。我眼中只有他。

曾在心裡想著，若是我有一天死去，他會如何驚慌失措地用顫抖的手抱住我，光是想到讓他如此痛苦，閉著妄想的眼就忍不住直掉下眼淚。

可是朱揚不愛我。每次體認到這個事實時，我都會遭受到重大打擊，一次又一次，卻很疑惑自己竟然沒有倒下來。

這樣不行，只要讓朱揚痛苦的，我一概替他排除，我怎麼能，成為朱揚的痛苦！我終於做了決定。

艱難地約了朱揚到他喜歡的簡餐店，店內安靜寬敞，不會受人打擾。

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朱揚，我率先爽朗笑道：「最近工作還順利嗎？」一貫的開場白。

「差不多。」想了想，又補充道：「景氣不好，最近又解雇了一些人，鬧了一下。」

「啊，那沒事吧？」難怪最近去他公司，時常看到他公司外有幾個曾是員工的人在外頭閒晃。

「沒事，我們已經仁至義盡，要打官司，我們也不會輸。」淡淡的回答，一點也不擔心。

「那就好。」鬆了口氣，用起剛才送上來的海鮮焗飯。

「你說有事想跟我說，是什麼事？」懶得廢話似的，朱揚一邊捲起咖哩焗烤麵，邊問道。

「這個啊……」眼神飄忽了一陣，才終於下定決心，壯士斷腕地開口：「我想，你最近挺忙的，是不是不要找你會比較好？」

朱揚意外地抬頭看了我一眼，問：「我不覺得有差，不過如果你想，那就這樣吧。」

「那你覺得怎樣，我不來找你，比較好嗎？」急忙傾向前問。

「沒差，都是你來找我，你有沒有來找我，對我都沒差，你想不來，就不來吧。」不置可否。

「這樣啊……」勉強笑了笑，這人啊，誠實是他的優點，他說這樣，就真的是這樣……

「好啊……那，我再看看吧。」我笑了下，陽光照在面上，覺得有點暈眩。

朱揚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卻還是沒說。

當晚，我們激烈滾床單，我明白，這已到了極限。

每見到他一眼，就止不住喜悅，但伴隨的是洶湧的心痛。

結束吧，已經不行了……

我咬著牙，叫著他的名字，一整夜抱緊朱揚，淚水在臉上奔流。只要想一次要離開他，就傷害自己一次。

隔天，我仍然很早就起了，看了沉睡中的朱揚，在心裡數著一次又一次：「這是最後一眼了」，終於在數到第10次後結束這難捨的煎熬。

我下床穿了衣服，腳有點無力，還是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離開了朱揚的公寓。

在後來幾天，我把有關朱揚的東西全收起來了，照片啊、作業什麼的（還是我從他屋子的舊紙回收處撿來的……簡直就像個蒐集狂……），原本想要銷毀，卻怕自己會後悔，只是把它藏在壁櫥的深處，要花不少力氣才取得出的地方。

他傳來的簡訊什麼的，也都把它存到電腦裡，便從手機上刪除了。他發的簡訊都很短，不佔什麼記憶體，刪了其實也沒什麼差別。

牆上貼的海報是朱揚喜愛的明星，得知他的偶像是誰之後，有好一段時間我去研究了那號人物，發掘他的魅力，也藉此能與朱揚有所話題——這海報，也把它取下回收了。

有寫到朱揚的日記本，我全都打包封箱，換了一本新的。

所有所有的東西，都不要讓我想到他，我想忘了他！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我沒找他，他也沒給我任何消息，原本都是我單方面的維繫兩人的關係，只要我停下了，那根薄弱的絲也就斷了。

朱揚朱揚，一個月我的腦海還是迴盪著這個名字。

我去買了一袋啤酒，邊走邊喝著，啤酒的味道很苦很酸，不懂為什麼我一定要喝它。

失戀的時候要喝酒，這樣才能讓失敗的自己醉死在昨日，迎接新的自己。

頭愈來愈沉重，一條路好像走了很久都走不完，想要休息一下，發現到了一個公園。

那是離居處不遠的公園，記得每次晚上從朱揚家回來，都會經過這個公園，我偶爾會進去坐在深夜的鞦韆上，甜甜地回想著跟他相處的點滴。

我歪歪斜斜地走了進去，雖說喝醉的人都不會認為自己醉了，但我此時卻理解到，我是真的醉了。

好不容易坐上鞦韆，抬頭癡癡地看著天上，天上一彎弦月孤寂清冷，一朵烏雲飄過來遮擋住它。

路燈並不亮，公廁的燈照過來，有幾條人影走了出來，他們的談話聲斷斷續續地傳入我的耳中，聽得不是很分明。

他們看到了我，腳步停了下來，我偏頭看他們，他們有點眼熟，我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們。

他們對看一眼，不知說些什麼，我踉蹌走上前去，接近他們，用我全部的力量，撲向他們……

頭腦發脹，強烈的反胃，眼前視線逐漸模糊。

我知道的，朱揚，你並不愛我。我不是愛情劇裡的主角，現在不是，未來更不會是。

所以，你再也不可能愛上我。

方家寶死了。

他的死亡消息出現在社會版新聞好幾天。

今年24歲的方家寶喝醉酒，於凌晨3點在某公園被人持刀殺害，腹部被刺了7刀，肚破腸流，不治死亡。兇手有二人，皆是剛被XX公司解雇的失業遊民，據稱當時在某公園商討如何報復，死者突然發酒瘋衝向他們，才因此殺人滅口……兇手在問訊時絲毫無悔意，還理直氣壯……

他在接到通知趕到警局時，方家寶已經在醫院了，聽說送到醫院時已無生命跡象，所以他也沒見到他最後一面。

那天他一直是茫然的，好像做了一場夢；他不懂為何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從這世上離開了，走得這樣快，他們距離上次分別，也只不過一個月而已。

看到白布下方家寶的臉，蒼白無血色，雙眼緊閉著，那樣的神情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他認不出來了。是說，他也不曾那麼仔細看過他的臉。

第一次見到方家寶時，是在方家寶媽媽的喪禮上，方家寶和他同年，看起來很乖巧，有禮貌地向來祭拜的長輩問好；在面對長輩時，方家寶總是面帶微笑，但其他時候則是一臉木然。

他媽媽的死，他不可能不悲傷，只是沒有把悲傷表現在臉上。當時才國小的他無法理解，在回家前，他問了方家寶為什麼一點都不悲傷，方家寶嘻皮笑臉地回答他很悲傷，他皺著眉想道：真是做作！

後來聽說「悲傷到極點反而流不出眼淚」的時候，他反而想到了方家寶。

國中時每年他都會收到方家寶寄來的賀卡，提醒他還有這個人的存在，但他總是在大掃除時，把那些賀卡回收了。

然後國三再相遇，一直到大學交了女朋友，他才發現世界上還有別的色彩。

知道了這件事，方家寶比他還猴急似的，製造各種機會幫忙他追求那女的。

那女的，他的確很喜歡她，但她嫌他表現得太過冷淡，每每不歡而散。

一次次的不愉快，兩人終於告吹。

方家寶知道後，露出複雜的表情。那晚他們發生了關係。

好幾次，他都覺得該結束了吧，卻還是持續下來。

自己實在是個卑鄙的人，明明知道方家寶的心意，一直都知道。

卻假裝不知情。

卻要藉著折磨他，來提升自己的價值。

向他賣弄自己和女友的相處情形，炫耀和女友的濃情密意，看著對方強顏歡笑的模樣，獲得那一絲難以言喻的快感。

方家寶向他提出不要見面的那一天，一臉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但是冷酷的他並未心軟，心底有個聲音：過沒幾天，方家寶絕對又忍不住跑來找他，或是打電話過來的！

一星期兩星期，卻不再有他的消息，才開始思考和他的關係。

人對擁有的事物總是不會珍惜，他得到了方家寶，視如敝屣，方家寶得不到他，卻汲汲營營。

他一直被動地，等著方家寶來找他，就算繼續下去也無所謂，他沒想到太遠的事。

一個月後，等到了方家寶的屍體。

兇手是被他解雇的人，要來找他的麻煩的，不知為什麼，方家寶卻成了代罪羔羊。

他並不愛方家寶。

得知他的死訊，只是更體認到這個事實；雖然會遺憾會難過會惋惜，但就只有這樣了，久了之後還是會將這個人遺忘；方家寶不是最初，也不會成為最終。

方家寶的告別式上，他沒有掉一滴眼淚，甚至也沒有多想什麼。

他果然不愛方家寶。

這輩子絕對不會愛上他。

今已亭亭如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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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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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2)

1樓發表於: 2009-01-20 04: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愛一個人真的能甘心為他付出，不求回報嗎？
我想很難吧~

任何的付出，尤其是愛情的付出，是會多少奢望對方能夠有所回應,
由一點點到無限多，都要~~
那麼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為何仍是甘心無悔的付出？
因為若不付出就一定不會收到回應,
藉由渺小的希望來爭取，為何不？

只是，不愛就真的不愛,
就算為他而死，還是不愛,
連同情、勉強也沒有，就像過客般,
日子久了，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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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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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樓發表於: 2009-01-20 04: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阿寶啊~
你死的好慘啊~泣
那個死沒良心的豬!!!

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動，它就流走；如果它存著，它就幹涸；如果它生長，它就慢慢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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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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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4)

3樓發表於: 2009-02-24 00: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cairo~
感情是難解的題目~
我也覺得愛情是需要回報的。
而且會斤斤計較~
會越來越貪心。

無奈的是，"我愛的人不愛我，愛我的人我不愛"這也是莫可奈何。
並不是所有感情都能開花結果的。

月下貓兒~
阿寶感謝你的同仇敵愾~^^

今已亭亭如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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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伏羲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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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9)

4樓發表於: 2009-02-27 17: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也許這樣離去對家寶是種解脫吧..

人麻..真的幸運的話就可以笨給自己喜歡的人

雖然只是短暫...雖然知道那不可能...但曾經睡在他身旁..

那就值得了..

因為很愛很愛一個人時,就會忘記自己的存在..

能見他一面..睡在枕邊..自己都會幸福很久..

那怕那人只是逢場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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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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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4)

5樓發表於: 2012-01-10 19: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4樓天山．伏羲雙于2009-02-27 17:17發表的 : jr:LLn#}
也許這樣離去對家寶是種解脫吧.. Z@8amT;Y
hTn }AsfLY
人麻..真的幸運的話就可以笨給自己喜歡的人 wEMUr0Hq
GOwd=]e
雖然只是短暫...雖然知道那不可能...但曾經睡在他身旁.. [P{Xg:0
....... 3r{'@Y =)Y

天山．伏羲雙~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呢。
喜歡一個人，為他付出雖然傻，但至少有這個機會，也算是一種幸運；如果再重來一次，寧願再傷一次，也不願失去這個機會吧~

今已亭亭如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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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1.19 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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