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4 【凛all】白羽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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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樓主發表於: 2023-09-15 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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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4 【凛all】白羽志异

凛all向，但是杀无生当皇帝，主要是凛杀，大家随便私通，卷残云x丹翡提及。本意要写宫斗但还是变成宫廷鬼故事了
什么脑瘫梗都有，注意避雷，都后宫了怎么可能不ooc！

今年入宫的秀女中只留下来两名，一位叫丹翡，名门贵女，未侍寝就被封了答应；一位叫卷残云，几日前，他被推到水中，溺水加风寒，现在都还昏昏沉沉。
有人猜测是丹翡借着家世欺负卷残云，势要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笨蛋秀女吃点亏；或者是蔑天骸最烦咋咋呼呼的人，怕他被分到自己宫里，干脆弄死；再或者是他入宫当天吃了十个烧饼，惹到宫里最正直善良的殇不患，毕竟民以食为天，即使是皇后也不许别人动自己的饭碗。
此事终于辗转传到皇帝耳中，杀无生听到的版本由凛雪鸦向他转达，是这样：
“陛下，那日夜半，您在做什么呢？应该早早睡下了吧。不过在下可是醒着，宫中无聊，静坐赏月也可极有趣。何况此时正是石榴结果的时候，花已零星，果尚酸涩，走到树下摘一颗，剥粒，莹莹可爱……好，好，这就快些讲。总之，也就是这时，卷残云与在下一样，正在河边赏月。因他位卑人轻，身边竟没有一个宫女陪着，不知道何人趁此机会下手，把他推进河中。等到侍卫把人捞上来时，差点就没救了。”
杀无生摇摇头，对这件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作为江湖中人，他的警戒性太差了。当年殇不患进宫，与我意念交战数百回合全无破绽，这届宫女不行。”
凛雪鸦放下烟斗，腾出手来拍拍九五之尊的肩，“前朝后宫本是一体，无生，你不下令彻查此事，宫中歪风邪气一起，便不好收尾了。摔了一个卷残云不要紧，但若摔了丹翡，她哥哥不跟你要说法？若摔了蔑天骸，禁卫军不谋反？更枉提若动了殇不患，他拿着三十六把魔剑揭竿而起，这天下就改姓了。”
改姓就改姓，我也不在乎，难道就不能我俩远走高飞，去开一间小道馆共度余生吗？杀无生心想，没说，玉玺把在手里玩，沉沉似他的心事。然后说，那你查去吧。
凛雪鸦说好，摊开掌心问道：“在下替你办事不求金银位份，总须得其他赏赐吧。”
“你要什么？”杀无生听了这话其实很开心，想了想，让自己表现得冷漠点。“别太贪心了，掠风窃尘。”
“在下一个人赏月的时候，为防发生同样的意外，无生能不能来当我的保镖？”
杀无生点头。
凛雪鸦又说，除此之外，还要为我吹笛。前几日你说丢了那支笛子，还未找回来吗？
“没有。”聊到这杀无生心绪又陡然一沉，那支笛子是凛雪鸦亲手做的，且不论制作的手艺纯熟天下难得，这一份心意便足以让他万分珍重，平日里都是随身带着，竟然还是丢了。
“要查便一并查了，陛下是如何丢的，也详细告诉在下吧。”凛雪鸦靠着软枕，伸手执起金勺拨了拨铜兕香炉里的香灰，细烟薄软的升起冉冉一缕。
杀无生抿着唇，想了想，说，好吧。这支笛子是梦里丢的。
并非撒谎。那天夜里杀无生梦到自己不是皇帝，而是杀手，不知为何他觉得这身份才更适合自己。梦中他东奔西走，有时吃不上饭，席天慕地地睡，因身份之故时常遭人唾弃，后来又使人恐惧，唯一不变的是那支笛子始终别在他腰间。直到某天，一名白发窃贼出现，动作快若流云一扫，轻飘飘拿走了那支笛子。杀无生骇然惊怒，连忙去追，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赶上对方。在醒前的一瞬，杀无生听到对方说，不可求的东西就不必追了。
再睁开眼时，笛子已同梦中一般消失无踪了。
听完这颇为荒诞的故事，凛雪鸦思索片刻后叹了口气。他把手上的事放下，侧过身搂住皇帝的头颅，仿佛捧着一块流血的尸骨。杀无生分明感到对方未用情，依然心跳恻然，炉香绕得他不能说也不能动，任由对方牵引摆弄。

不能播的事结束后，结果是贵妃与皇帝达成协议，若能三日内查出幕后真凶是谁，陛下分文不取为他做三年保镖，不光保证人身安全，还提供吹笛服务。
凛雪鸦次日清早就开始查案，心情愉快，从容不迫——他已知道真凶是谁了，查案不过是走个过场。先派人去现场收集证据，他挨个询问当事人、目击证人与嫌疑人收集口供，无论有没有必要，面子工程总要做全套。
很快宫女来报，在现场发现一根摔成两半的笛子，水边泥泞之处没有除卷残云以外的足印，轻功再好的人也做不到如此，就好像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过一样。唯一异样的是泥中有一根半臂长的白羽，她一拾起便飞快化灰消失了。
凛雪鸦点点头，对这结果毫不意外。赏了宫女一根金玉钗，叫抬轿的太监赶去卷残云的居所，然后他坐在轿上，摇摇晃晃地取出那根笛子，细细打量：它的形制很特别，只有箭矢粗细，但看得出极重工，如果没摔断的话，应能吹出很美妙的笛音。可惜了，他仰头叹口气，拿出贴身的金丝云纹手帕，裹住这支笛子，收进衣中。
当凛雪鸦赶到卷残云那时，正巧遇到了前来探视的丹翡。该贵女不过十五六岁，脸蛋稚嫩圆润，此刻眼眶微红神情楚楚，好似刚大哭一场，不过到底没忘了规矩，见到凛雪鸦忙忙停步，颔首行礼道，见过贵妃娘娘。
凛雪鸦不禁暗叹，能因为潜在情敌遭遇不幸哭得这么伤心，见了人又彬彬有礼，妹妹看来很懂得装腔作势，必是将来的宫斗奇才啊。然而开口又换了一套说辞，“丹翡姑娘多礼，在下为查案而来，既然遇到了，有几句话要问你。”
丹翡闻言惊讶地睁大眼睛，啪的一声跪下了，满脸心事被戳穿的模样，方才的从容自持一扫而空。凛雪鸦心想才夸过你呢这就露馅了？可是也不该啊，虽然宫中谣言纷纷，但他知道幕后黑手并不是丹翡，这又是在慌什么？
“贵妃娘娘恕罪，小女与卷残云……入宫前便有婚约在身，早已互生情愫，今日之事万望娘娘放过。”
凛雪鸦神情变了变，几乎忍不住笑。而你，丹翡姑娘，你才是真正的英雄。“你与他？这是真的吗，若皇上怪罪下来，可不仅是罚跪禁足而已啊。”
丹翡闻言更怕几分，十指绞着衣摆，下了好大一番决心，“家兄在朝中亦薄有势力，我想，娘娘将来总归有用到的……”
“这倒不必，只有一件小事需要姑娘帮忙，不知能否将天刑剑借在下一看？”凛雪鸦边叫停对方边道，心想这宫中私通得比皇上杀人还勤，等你将来就知道了，谁也没因这事被罚过，倒是要小心点和皇上比剑的时候别遭遇不测了。“你既然已见过卷残云了，他状况如何？”
丹翡听这话，知道是准了的意思，一颗心终于落地，这才定定神回答：“人还没醒，太医开了几贴药，吩咐静养。天刑剑在我宫中，若娘娘想看，我这就取来。”
“那就麻烦丹翡姑娘了。”凛雪鸦支起烟管一敲轿子，抬轿的太监心领神会地转向蔑天骸宫中，“叫他好好修养，你愿意陪着亦无妨，宫中没人告密。要是太医院克扣药物，就去问皇后借点，殇大侠人最好。”

蔑天骸宫中排场最大，轿子进了殿门，先见到造景别致的许多花鸟虫石，都是千里迢迢搬来用钱堆出的消遣。这里装横也有别于他处，目光所及尽是金银珠玉，凛雪鸦一边看一边心中暗叹，唯独蔑天骸有此财力建造这金屋，也唯独他的威严与手段能让宫中无人敢动这满屋的钱。
当然我们伟大的掠风窃尘不算。凛雪鸦三天两头来挑战此处的安保系统练练身手，事后再把战利品原样奉还，那宝物他能不能得到倒不要紧，主要是为了在这寂静森严冷冷清清的宫中图点乐子。蔑天骸竟也从未真正光火，多数时候佯怒一出做做样子，他与凛雪鸦的关系始终不坏。
今日却怪，凛雪鸦到了殿前却未见随蔑天骸侍奉的几位宫女来迎，他自认凭身份论交情不该遭此冷遇，没想到这还不算，正要进殿自己去见蔑天骸时，守门的侍卫将他拦下了。
“残凶，”凛雪鸦轻轻摆着团扇，似笑非笑，原本这人连被他提起名字都不配，“出什么事了？”
侍卫冷哼一声，还未开口，便见那名平日里随侍蔑天骸左右的紫发宫女走了出来，一眼看到凛雪鸦，言语间夹枪带棒，“那小子的事摆明了是被丹翡构陷，你不罚她却来找我们宗主。我看你就是得了她家的好处，又知道宗主想要天刑剑，便假故来栽赃宗主。”
凛雪鸦险些在心里呸一口，不过面上仍笑得万分得体，“嘘，宫中人多口杂，这样妄言害了你自己的贱命倒无妨，连累了宗主的清誉就不好了。”这话果真奏效，宫女一听顷刻间噤了声，凛雪鸦便顺势问道：“是你们宗主下令不允在下造访的吗？”
“不是。”紫发宫女狠狠剜了凛雪鸦一眼，虽不愿到底还是实言相告，“宗主前几日不知为何大病一场，正是卷残云落水那日，从那天起宗主就闭门不出，也不许外人见他。”
又是那一日。凛雪鸦闭目极快地想了下，没有任何特殊的，那个寻常夏夜，他自己都在庭中散步。
“在下也算在外人之列吗？”得到宫女毫不客气的白眼后，凛雪鸦从轿上拿出绸缎包裹着的一把剑，“你告诉宗主，掠风窃尘来向他进献天刑剑。”
片刻后，蔑天骸亲自来到殿前迎他进去。
“你手里的是赝品。”蔑天骸看来真的大病未愈，这时节却披了一件厚重宽大的绒坎肩，脸上隐约带着病容，不过依然冷冷的。
“这不过是抛砖引玉，让宗主大人知道在下已见过正品了，方能做出如此逼真的赝品来。”凛雪鸦毫无被拆台的尴尬，坐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端起御供的毛尖便饮，一点不让蔑天骸的面子，“比起那个，宗主的身体更要紧。什么病连人都不能见，太医也束手无策吗？”
“呵，”蔑天骸冷哼一声，拢了拢襟口，“你分明是来查案的，不必在这故作客套了。卷残云落水之时，我见到了。”
他咳嗽了两声，神色中短暂地浮现出疑虑和无奈，最终还是选择了说下去，“当时他正和人比武，因技不如人而掉下去。我想他再没体面，终归是宫中的人，谁敢这么磋磨他？所以运剑与那名剑客过招，他的剑招凌厉诡谲，九招才分胜负。最后一剑，我刺中他了。”
“可是河边既无血迹，也无第二个人的足印。”凛雪鸦挑起眉，笑意慢慢冷下去。
“未必是人，也许是精怪。”蔑天骸还想说什么，只是眉宇间倦意沉沉，又似有什么顾虑，他在天下纵横一世，进宫也不曾受委屈，难道有如此神情，“无可奉告了。来人，送客。”

凛雪鸦到殇不患宫中时正赶上午膳，一进门，只见一张木桌上摆着三两碟小菜，一壶酒，连一个侍奉的宫女也没有。凛雪鸦走进来半步又想出去，心道早知如此在蔑天骸那多磨蹭一会了，宗主大人天天好酒好菜还有餐后甜点，蹭他的午饭多开心呢，而不是在这过平民生活。可惜现在走也走不了了，原因无他，不仅殇不患，杀无生也在此处，俩人一人一尊酒正聊着。
宫中这几日风起云涌似乎全未影响到这俩人，凛雪鸦稍听了几句，聊的还是剑术之事。到他坐在桌边，杀无生从依依不舍地停下，问道：“案子查得如何了？”
凛雪鸦不答，先从袖中取出他贴身的金丝云纹手帕，放在桌上一点点展开，露出了那支摔成两半的笛子，“陛下，找到了。”
“在哪里找到的？”杀无生又是惊又是喜，却又恼怒他爱惜的这根笛子遭遇的不测。
“在河边，宫人查找卷残云落水线索时找到的。”
“是那犯人弄坏的？”
凛雪鸦弯弯唇角笑得万般愉快，“正是。”
“想必你已知道犯人是谁，把他押上来吧。”殇不患见杀无生面有愠色，担心他一下令就要人偿命，忙接口道。
“这犯人已经命不久矣了。”凛雪鸦摇摇头，将烟斗轻轻敲在桌沿，一缕淡蓝色的烟雾便自烟管中飘出，“罚他亦无用。”
“究竟是何人？”杀无生道。他忽然觉得那烟眼熟，总似在何处见过…是在凛雪鸦房中？对方点的那炉香。香雾骤然浓起来，漫过他口鼻，掩住视线，他忽然见到那夜。
月色皎白，凉如水，软似烟，宫人摆了一桌酒肴，凛雪鸦坐在榴树下，问他如此消夜是否满意。杀无生记得自己摇头，夜黑风高杀人夜，他好似忽然陷进那个身为杀手的梦中挣不脱，一心要用人命验证自己的剑道。河边水声细细，他看到生人，立即杀过去，然而那对手未使他尽兴，不过三个回合就跌下水去。杀无生正着恼，便遇见下一个，接下来的事似梦又不是梦，他分明输了剑术更输了性命，一觉醒来却出现在床上。凛雪鸦拨这香炉中的灰，轻轻拿眼扫他一眼，又笑。
“我已死了？”杀无生问，恍恍的，不能决断。
凛雪鸦想起那消失的白羽，折断的笛子，窥见杀无生衣上慢慢渗出的血迹，闻到屋里与香料一起浓烈起来的血腥味，却只是摇头，“陛下多心了。笛子失窃、宫人落水、妃子急病都是宫中精怪作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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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4 【凛all】白羽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