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1 【衍算】不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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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崎凝

是個社恐還脾氣不好的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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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6)

樓主發表於: 2020-09-21 19:0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21 【衍算】不做朋友

※ooc預警 2S'{$m)
t# cm|
※仙山設定，有過度劇情解讀 w\wS?E4G
CMk0(sztU_
※我給自己的生賀只為自己爽，看不慣請滾別廢話 Ak(_![Q:q\

   衍半生有些渾渾噩噩走著。

   他也不知為什麼到了這裡，一條滿目所見儘是濃霧的小徑。

   身體還殘留著方才血肉消散被強行吸收的疼痛，所以他走的不快，一步一步蹣跚著向上。

   「我不是死了嗎？」死在曾經最信任的人手上。

   意識仍舊混沌，一個問題反反覆覆盤踞在腦海中，卻並沒有答案。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依稀透出些光亮，一閃直聳天際的大門阻擋了他的腳步。

   衍半生眼中透露著疑惑，卻又不自覺被那門上的光華吸引，忍不住伸出手去。

   掌心貼上巨門的瞬間，一陣耀眼光芒閃現。衍半生只來得及用雙手擋住面部，便感覺周遭空間似乎扭曲了起來，頭腦越發昏沉。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略有些嘈雜的聲音響起，讓他放下了擋在面前的手，緩緩睜開雙眼。

   藍天白雲綠樹成蔭，前方是一處歇腳的茶棚，已經有不少人坐在那裡或是張望四顧，或是茫然聽著同桌的人說著些什麼。衍半生正想在細看，旁邊突然有人遞給他一塊牌子。他尚未完全反應過來本能接上手一看，是一種不知名材質的吊牌，上面寫著他的名字。正想轉頭問人這東西是什麼，那吊牌忽然一閃竟消失在他掌中。

   匆忙之中他只來得及一轉頭，卻發現身邊什麼都沒有。

   「衍半生。」

   有些耳熟的嗓音輕聲喚著他的名字，方才還有些混沌的大腦在吊牌消失之後，忽然感覺到一陣暖意。此時不但思緒漸漸清晰起來，連身體也逐漸暖和了一些，不再感覺疼痛僵硬。

   如此一來，也方便他循聲望去。

   「沾……衣？」

   一身淺粉的姑娘正站在不遠處，見他看了過去立刻開心笑起來，急忙轉身去拉身後另一人。

   「算九泉？」

   也不用另外一個人被徹底拉到前方，衍半生一看頓時認出躲在人身後的到底是誰——畢竟，在沾衣復活之前，他也總是那個被對方扯著擋在身前的人。

   心中感嘆著世界的玄妙，衍半生大致猜到了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仍是忍不住感嘆。同時快走了幾步，在算九泉和沾衣的面前站定。

   看他過來，原本還縮在沾衣身後的算九泉一旋身便擋在自己姐姐身前，帶著幾分戒備看過去。

   「算九泉陪，沾衣。」

   想起兩人最後一次時的不愉快，衍半生轉身就想離開。但……

   就像他不知道為什麼算九泉留下了那個陀螺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腳下生根一樣邁不開步子，直到沾衣重新越過算九泉看向他，衍半生才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伸手不打笑臉人，沾衣畢竟還是可以多說幾句話的。

   「請你不要誤會，我和小弟只是聽說今天上來的人之中有你，才會特意來這裡等。」

   安撫拍了拍又縮在身後只緊緊抓著她手臂的算九泉，沾衣帶著幾分歉意再度看向衍半生。

   「之前七郡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的突然失控也不在小弟的預料之中。可畢竟害了七郡子民，所以……我跟他特來跟你道歉。還有……」

   似乎接下來的話是打算交給算九泉來講，沾衣重新背過身跟自家小弟嘀咕了一陣，又是摸頭安撫又是輕言耳語，看得站在一旁的衍半生懷疑自己是來看姐弟親情戲碼。在他耐心將要耗盡轉身離開前，算九泉總算被沾衣一推，直接撲了過來。

   衍半生看著那似乎是失去平衡的人沖了過來，想也沒想便順勢將人一摟，架著肩膀攬住後背讓人穩穩靠在自己身上。猶如當年同修時一樣。

   當年的算九泉走路常常不注意，不是平地摔就是撞門板。其他幾人性格沒有衍半生這樣外放，和算九泉也不算熟，也就不會注意這人到底做了什麼。倒是衍半生發現過幾次之後，這扶人撈人的動作做的是越發熟練起來。

   察覺到自己晃神，衍半生頓了頓才把懷裡的人扶著站好。

   「算九泉，我不是你朋友沒義務照顧你。以後你跟沾衣一起，自己多注意一些。別總是讓你姐姐操心。」

   原本以為，是塊石頭都能被捂熱。沒想到算九泉油鹽不進，百年交情說不是朋友就對他翻臉無情。想起決裂時的情景，衍半生又覺得氣得上火隱隱都有些牙疼，正要再說幾句絕情的話時，突然感覺到算九泉手上一動，便直襲他面門。

   衍半生只當人不愛聽剛剛那番話直接就打算動手，又氣又急側身躲開隨即狠狠抓住算九泉手腕，反手一擰壓制住人的同時，另一手卡在對方頸間。

   「我只是跟你分清楚界限，你就要偷襲我嗎！」

   不過剛剛才被人背叛，此刻又被曾經信任的人再度襲身。將一切傷痛壓在心底本不願再想的衍半生，此刻卻是壓不住悲痛的情緒咬著牙看向一臉茫然的算九泉，殊不知那雙眼翻紅的模樣嚇壞了一旁的沾衣。

   「衍半生你誤會了，小弟只是想送你東西！」

   沾衣回過神來，匆忙解釋了一句。又對旁邊觀察到這裡異樣的幾個人擺擺手，鞠躬致歉。

   「小弟剛剛，是想把他給你準備的禮物遞給你而已。」

   沾衣心疼弟弟，幾步上前將算九泉手裡的東西拿出來，舉著給衍半生看。

   「這……」

   一枚陀螺正躺在沾衣雙手之中，不是算九泉慣用的那種，而是曾經他以為那人早已扔棄不顧，卻又在最後回到他手中的式樣。

   衍半生盯著那個陀螺，心中不由有了幾分猜測，隨即手上力道也跟著放鬆。算九泉趁勢掙開他的桎梏，有些委屈躲在沾衣身後揉手。

   「小弟說，衍半生一個太孤單，做個算九泉陪它。」

   自懷中摸出的陀螺，和沾衣手中的陀螺一模一樣，只是一個新一些還帶著木料的香氣，另一個久一些身上也帶著一道淺痕。

   衍半生不自主將兩隻陀螺都放在手中，帶著幾分欣喜又帶著幾分惱怒，一時也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只能狠狠瞪向躲在沾衣身後，偷偷露出一雙眼盯著他的算九泉。

   「算九泉陪衍半生，那沾衣怎麼辦！」

   話一出口，曾經的小郡爺就後悔地直咬舌頭。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拈酸吃醋的語氣，怎麼就由他口中說出來了！

   似乎是他的目光將人嚇到，算九泉猶豫片刻，手上摺扇在兩隻陀螺上分別一點，「衍半生，算九泉。」說完又從袖子裡拿出另外兩隻陀螺，舉著給衍半生看。

   「算九泉，沾衣。」

   好嘛，陀螺分兩個，一邊陪一個，還真是平分不吃虧呢！

   又氣又樂，衍半生看著算九泉半晌，才哼了一聲將兩枚陀螺都收了回來。

   算九泉看他收了陀螺，也急忙將自己這兩隻收好，生怕別人搶了去似的。

   倒是沾衣看著這兩人舉動，總算是鬆了口氣。

   「我們占了一張茶桌，你……要過來再等一會兒嗎？」

   見兩人又沒了話，沾衣知道之前的隔閡不可能這麼快消除，便主動邀請衍半生入座。

   「怎麼，你們還要等誰嗎？」

   不用再多問，衍半生也知道這裡大概是什麼地方，所以聽到沾衣說要等時，不禁疑惑起來。隨即，他想到了……

   「是簪姐！向南宮他……他竟然！」

   衍半生以為，自己和向小簪不同。否則向南宮不會一直留著她而等自己上門，只是此刻……他卻不得不面對既定的事實。

   算九泉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低著頭把玩著他手中摺扇，沾衣顧及這是對方家事，輕嘆一聲之後也沒多開口。

   難言的靜謐讓周遭的空氣都變得凝滯了許多。沾衣有心開口，但她瞧著衍半生的神色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做什麼！」

   一聲帶著怒意的責問讓有些晃神的人驚醒，沾衣一抬頭就看到衍半生皺著眉看向正用扇子戳他的算九泉。而衍半生積壓的怒火隨著這一聲，也消散了大半。

   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衍半生深吸了口氣正想道歉，卻見算九泉將兩枚陀螺放上桌，手指順著陀身一推，讓它們平穩轉了起來。

   「算九泉和沾衣，跳舞。好看。」

   一邊說著，一邊還晃著頭輕輕哼著歌。

   那放鬆又閒適的樣子，讓衍半生想著方才自己的態度，一時更覺愧疚。

   「小弟他……很喜歡你這個朋友呢。」

   知道算九泉不擅言辭，沾衣本就有心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此時不由再度開口幫小弟陳情。

   「瘋子沒朋友。」

   剛剛被沾衣話語打動的衍半生，又聽到了熟悉的冷漠話語。而且算九泉不僅說，還是一副十分惱怒的模樣。頓時衍半生讓方才被壓下的火氣又有些上涌。

   然而，經過方才幾件小事，衍半生感覺似乎比起同窗時，更能摸清楚算九泉話中的意思。

   算九泉說「瘋子沒朋友」卻沒說衍半生不是朋友，而沾衣故去之後的算九泉似乎自幼就在欺凌中長大，那句話到底是說給衍半生聽，還是在陰影童年不斷告訴自己，一時間還真有些說不定。

   想到這裡，心頭哽住的一根刺頓時有了些鬆動。

   衍半生看著懊惱敲自己頭的算九泉，不禁笑出了幾分小郡爺的風采，側著身對人一挑眉。

   「瘋子沒朋友，墨人不配有朋友。剛好，你我這樣天生一對。不做朋友，那就做知己好了。」

洁癖本癖，标题都有cp，拆逆党非得来回复一下是想恶心谁？见到一次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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