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18 【北狗X最光阴】宿命难懂（水仙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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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已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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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樓主發表於: 2023-07-19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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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8 【北狗X最光阴】宿命难懂（水仙无差）

北狗穿越到琅华宴的时间线，最光阴X北狗，水仙无差，私设如山，避雷慎入

身后金星挂北斗，不如生前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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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已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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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1樓發表於: 2023-07-19 00: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1】

　　好热。

　　这是北狗此刻唯一的感想。他虽然不会流汗，也不代表会喜欢那么刺眼的太阳，要不是有帽子遮住，他都睁不开眼睛了。

　　不管了，随便找个什么地方休息一下吧。能摸一会鱼是一会，反正谁知道他要找到什么东西带回去，能有的回去就不错了。北狗一面漫无目的地向前，一面出神想着最近越来越爱唠叨的时间光使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可是这段路为什么越走越熟悉？沿途走过似曾相识的景致，北狗沉睡已久的记忆也开始苏醒。夕照下，碑上留别荒原的字样逐渐清晰。他走近上前，轻抚着石上的刻文，思索着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的故意。

　　“......”

　　原来是这里。

　　城主，你可没说要寻找时间城失落的宝物，还要故境重游啊。

　　“蹉跎错，消磨过，最是光阴化浮沫。”

　　来不及让他发出更多感慨，难知的天意就出现在眼前。迎面相逢的少年，手中的刀锋顷刻变成雪白的绒尾，来人轻甩手腕，不带杀意的目光打量着他，“你是谁？”

　　他望过来的瞬间，北狗蓦然捂住了心口，好似早已不存的心也跟着他的指尖颤动。

　　北狗跳跃的脑回路终于有那么一次对上了时间城主的用意。他要找回的，难道......是最光阴？

　　【2】

　　他们并肩下山，一路上，那名狗头刀者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他，“少城主，你应该回时间城了。”
　　
　　最光阴没有跟他计较这个称呼，“你也是时间城的人，为何吾从没有见过你？”
　　
　　“我......很早就出城了。”
　　
　　眼前的神秘刀者，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那人身上有着与时间树同源的气息，好似原本就应该与他同天而生。

　　最光阴定声道，“你是时间树的缔命者。”
　　
　  “是。”

　　“最光阴。”
　　
　　北狗唤着这个名字，两人的心中同时涌起难言的感觉。
　　
　　最光阴应声道：“嗯？”

　　明明是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却不知为何要对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换做别人，至少也要问一句凭什么。偏偏北狗对自己总是十分自信，自信地相信最光阴不会怀疑他。

　　眼前那眉眼清冷，银发高马尾的少年定定地看着他，“你也是。”

　　【3】

　　今年的琅华宴，刀神九千胜竟然带了两名少年赴宴，让不少人心生猜测，他们究竟是何种身份。

　　是否能坐上元字第座，最光阴并不在意，他只是坚持要和北狗在一起。那中途离席的人，好像是叫做烈剑宗少主。九千胜与他寒暄时，最光阴好奇地回头，北狗赶紧将他拉走，“他不是好人，你要离他远点。”
　　
　　“你认识祅撒舞司？”
　　
　　“不重要，重要的是记住我的话。”
　　
　　北狗又重复了一遍，“离他远点。”那只狗帽微微抬起，他望到了一双如从镜中照出的眼睛，让他无法拒绝。
　　
　　北狗按着他的肩摇晃了几下，最光阴沉默不语，他的语气不由带上了几分急迫，“信我啊。”
　　
　　“我想看看......”
　　
　　看到一张与自己相同的面容，只怕会吓到他吧。最光阴伸出手的瞬间，北狗好似心有灵犀一般，不用抬眸就制止了他的动作。拒绝的理由还是他用惯了的说辞，“不用了，我长得不好看。”
　　
　　他没有勉强，闻言便停下了伸出的手，但并没有收回。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入城的资格。”
　　
　　“是什么？”
　　
　　“逆时计。”最光阴是身份尊贵的光之子，自然知道掠时计的作用。逆时计会吸收尘世游离的时间，用以给持有者回溯生命。他的面色沉了沉，“你是掠时使者？”掠时使者体质特殊，大多是没有生命的魂体。
　　
　　“那你已经......”

　　你已经死了吗？北狗会死吗？最光阴一时难以开口，他的话音失了平稳。

　　“为什么？”
　　
　　在他的认知里，时间城之人天命所依，不受世俗轮回的拘束，更不会有人世间的生老病死。北狗会死，只能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束。
　　
　　“为了救一个人。”
　　
　　最光阴沉吟了好一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是。”曾经是的。
　　
　　北狗没有心跳，修为高强的武者很容易便能感受到他的异常。他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察觉到的事实，此刻联想起来，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重要到连自己的心都能割舍吗？”最光阴是日晷之子，生而掌控时间，自幼受时间城主以继承人的方式教导，有责任保护时间城任何一位子民。这样一想，对北狗的质问便自觉应该是理所当然。
　　
　　北狗无言以对，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他无意对最光阴透露更多，只是模糊地嗯了一声，他打了个能让少年听懂的比方，“就像......九千胜对你那样重要。”
　　
　　【4】

　　最光阴一连好几天没跟他说话。

　　北狗一开始也不去打扰他，他们从来都形影不离的，暂时分开一会，也能方便他出去打探一些消息。过了两日，北狗就忍不住去逗他，“你还在生气吗？”

　　“理我一下嘛。”最光阴捏了捏那狗帽上跳动的犬耳，“你说呢？”北狗哄人向来无往不利，说太岁喜欢吃鱼，最光阴喜欢捏他帽子上的耳朵。
　　
　　既然都给他摸过了，这就算过去了。北狗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肩，“不要生气啦，我们出去玩嘛，走啦走啦。”
　　
　　最光阴抱着的小天霜很是兴奋，它左顾右盼，差点就要撒开腿开始撒欢了。只是一直被主人牢牢抱着，任凭它怎么撒娇，也不能自由行动。

　　最光阴耐心安抚着他，“人太多了，如果你被人抱走，我会找不到你的。”

　　北狗心里哼了一声，这狗还没小蜜桃一半聪明，最光阴怎么这么宠着。其实北狗比任何人都明白为什么，它不聪明，就算主人都不记得它了，它还会傻得一直留在原地找你。
　　
　　繁华的市集上，也有不少卖面具和帽子的摊位，一路熙熙攘攘，琳琅满目。江湖人行走江湖，遮挡真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比如话本里藏起面容的天地不容客，就是北狗十分仰慕的英雄。北狗兄英俊潇洒的狗帽自然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不过，如果是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分享这份帅气。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一个，就用小蜜桃的......”
　　
　　北狗止住了未说完的话，他突然想起小蜜桃不在他的身边。
　　
　　最光阴拿起一个面具，转身问他，“什么？”
　　
　　他飞快地接过话题，“没什么。我是说，等天霜长大一点，就用它的毛来给你也做一个同样帅气英俊的帽子。”少年怀中的小狗立即张牙舞爪地扑向北狗，雪白的小腿在空中挥舞，北狗握住它的前爪，一人一狗开始幼稚地较劲，“你打我！”

　　“汪汪！”
　　
　　最光阴也放下东西看着他们，眉眼稍稍弯起，用袖子掩了掩唇，一手牵着一只，“别闹了，去前面看看。”

　　他竟然笑了？
　　
　　一路上北狗都在回味最光阴那个笑容。奇怪，怎么跟他自己照镜子的感觉就不像呢？

　　最光阴察觉他的走神，又捏了捏他的耳朵。北狗想了想，抬眸望着最光阴，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你真的想试试带着它？”北狗理所当然地认为最光阴一定也和他一样喜欢这顶狗帽。
　　
　　少年应声道，“嗯。”其实他并不是非常想，只是他下意识顺着北狗的话答应的。
　　
　　他做了好一会心理斗争，才别扭地道：“那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最光阴听话地闭上了眼。
　　
　　北狗银色的长发倾泻至腰间，一只毛绒绒的犬帽瞬间覆在了最光阴的头上。北狗还仔仔细细地理过他额上的碎发，调整着角度，压了压帽檐，不忘提醒道，“不要睁眼。”
　　
　　天霜看着他们，发出几声低低的叫唤。最光阴很少听到它的叫声如此难过，指尖不由动了动。

　　静了好一会，他才出声道，
　　
　　“可以了。”
　　
　　最光阴蓦然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背影，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他想追上去，天霜在身后咬着他的衣角，不停地呜咽，他只好先抱着天霜回去。
　　
　　另一边，北狗独自来到玉阳江，看到水面上倒映的面容，分叉细眉，眉峰冷峻。他一动未动，任由银色的长发被江风吹乱。
　　
　　他随手扔下一枚石子，打散了那个倒影，浪花浮动，少年的身影很快就看不清了。
　　
　  北狗蓦然开口，低沉的声音散在风里，“是你。”

　　“同一个人，却同时存在着两个不同的化身和灵魂，真有意思。”带着血味的腥风拂过江畔，有人无声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要与我合作吗？你得到最光阴，我得到九千胜。怎样，是不是很公平？”那人的逻辑一向感人，不过他也不算猜错。某种意义上他的确聪明，就算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还能第一时间找到他的弱点，一击即中。
　　
　　北狗眺望着湖面，并未回头，他想起暴雨心奴最终的结局，畅快地笑了。
　　
　　他不再跟他废话，转身离开，“别妄想了，你谁也得不到。”
　　
　　擦肩而过时，听到祆撒舞司一声冰冷的轻笑，“哎呀，交易失败啊......”

　　“那，我就谁都不放过了。”
　　
　　【5】
　　
　　北狗回到竹寺，天色已晚，连天霜都安静了。他正想直接回房洗漱，推开门，有人突然扑到了他的怀中。
　　
　　北狗一时僵住了。他想起了自己，或者说小时候的最光阴，每次被城主骗着喝下加了苦元的茶，就是这样抱着时间树的。他稳稳地搂住他的腰，小声道，“不是吧......真把我当成树了？”
　　
　　北狗轻拍他的背，让他好受一点，“你喝酒了？”
　　
　　少年乖乖答道，“九千胜骗我喝的。”北狗顿时不悦，哼，那你怎么这么好骗。

　　那人从颈边嗅了嗅他的衣服，顺势咬上了他的喉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北狗，我不喜欢你和别人在一起。”

　　“也不喜欢你为了别人失去性命。”

　　“我问过饮岁你的事情，他让我自己去想。那我想，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你的什么？他还能出神地想，这个时空的饮岁是什么样的，不会也更年期提前吧？
　　
　　巧在这时，九千胜敲了敲门，没有回应，说了一声便轻轻推门而入，“小最？”见到两人抱在一起，放下心来，又掩门而出。
　　
　　“咳，失礼了，那就麻烦北狗兄照顾最光阴了。”最光阴当然是醉得不省人事，北狗只感觉一阵风来而又去，快得他都来不及反应，九千胜大人，你分明在偷笑吧。
　　
　　北狗只好把最光阴抱上了床，又将被子仔仔细细地铺好。如果小蜜桃在身旁，一定会笑话他的笨蛋主人竟然也会照顾别人了。他以前和小蜜桃风餐露宿的，随便哪里躺下闭眼就行。他关好了窗户，看了看少年安静的睡颜，还挺可爱的。有人趁着醉意亲了他，自己还觉得可爱，北狗心道，我也不正常了。

　　不过那也无所谓。反正千万个时间里，最光阴都会和九千胜相遇，那就把这一个最光阴留给自己好了。

　　如果时间能停止在这个时候就好了。

　　那样，你就永远都不会像我那样孤单了。

　　他轻声离开房内，被最光阴这么一闹，林间的冷风又吹散了余下的困意。他想了想，翻身上了屋顶，原本想自己冷静一下，意外地看到有人还在喝酒。
　　
　　“九千胜大人，你还在吗？”
　　
　　九千胜招招手让他坐下，“要一起吗？”
　　
　　北狗摇头谢绝，“吾的酒量和屋内那位差不多。”
　　
　　两位好友都是一杯倒，他也没办法，“哈，好吧。”
　　
　　“北狗兄可是有心事？”对月饮酒的人是他，而九千胜恣意潇洒，反倒是他在问北狗有没有心事。
　　
　　“若是不便告知最光阴，也可以告知吾的。”他们两人都是令人惊艳的刀中后辈，九千胜自然一视同仁。

　　北狗知道某一天迟早要说出真相，他能哄得了最光阴，不一定能骗得过九千胜。那人现在应该睡得很沉，不会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或许现在就是时候。
　　
　　“如果，我知晓你们的未来，你会相信我吗？”
　　
　　九千胜没有任何意外，眸中的笑意未减，却是握紧了酒杯，“那未来，发生了什么事？”
　　
　　北狗一开口便是令人震惊的话语，“琅华宴上，文家小姐会死于非命。”
　　
　　“幕后元凶是祆撒舞司，他杀人嫁祸，诬陷最光阴，让你们在武林身败名裂。在十八地狱阵中，暴雨心奴用毒烟让你丧失听觉，扯下你的双耳。”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他会为了救你，变成我。”
　　
　　同时，北狗揭开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那从未主动示人的面容。
　　
　　“这样，你能相信我吗，九千胜大人？”
　　
　　九千胜在月光下看清了他的脸，失手摔碎了酒杯，“最光阴？”
　　
　　刹那间，北狗心中似有所感，蓦然回头，不可置信地惊声道，“你......”
　　
　　最光阴站在屋檐的一角，衣后的白纱被风吹起。月色如雪，少年的面容掩映在阴影中，北狗看不清他的表情。

[ 此帖被酒醒已日暮在2023-07-19 02:5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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