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7 《迴蓮段》(阿素中心)，主樓，段1~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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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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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70)

樓主發表於: 2007-11-08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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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迴蓮段》(阿素中心)，主樓，段1~6完

《迴蓮段》

（阿素中心）

※ 段一

「明明知道這很可能是鴻門宴，你不會想就這麼送上去給人輕鬆拆吞落腹吧？」
入地獄島前，把著長鬚的好友刻薄又不無關切的問。

「哈。」
他一笑。

「別笑，你要去擔這風險就給我說一聲，我好打理之後該如何辦……」

是要頂著渾身傷回來吐血找人醫？還是又要藏龍？或者再死一回來個地牛大翻……啊不不你聽錯了，是蓮花大換身……總之給我提示提示，我好準備收拾包袱開溜什麼的。

不會有那種事。
他揮揮手，哭笑不得的打斷好友自由奔馳的想像。

「不會？你保證？」
可不要到時來個大驚奇，這身骨頭雖然在武林中算不上老但也都一把年紀了，可經不起玩。

保證不會。

喲？準備好退路了？

早早便打理好了。

這麼惜命？你還真是轉了性了……
好友嘴上咕噥著，不太信任的瞟了他一眼。

他淡然笑笑。

他當然惜命。
這條命，早就不屬於他獨自一人的了。

※ 段二

江湖裡百多年下來的日子，一路磨磨磕磕，驀然有朝回首一望，一切卻都只是雲淡風輕。
心沒變，情卻沉了多。

現在的他已經不會為了身旁人的逝去而哭的淒愴。
至多是一聲長長的嘆。

不會哭的淒愴，卻不表示不會悲傷。

他想可能是淚已經流乾。
或者自己已經懂得節哀。
但更多的還是對世情的無奈。

他亦知總有人憤恨他冷血。
卻不知哭不出來才是最痛的。

唉。

與其停下來痛哭，不如繼續走吧。

從前總有人怪他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總是犧牲週遭的人。
然後在他犧牲自己之後，這些聲音終算是停了。

唉。

就算他想犧牲，都還是有人要逆天的將他給扯回來。

有日，他低頭仔細審視自己嶄新的軀殼。
然後無言的一笑。

哈。

※ 段三

猶記得從一片渾渾噩噩中復甦之時，愛子那複雜的神情輾轉讓他印象十分深刻。

深刻。
並不僅僅因為那是他重生後第一眼乍見的世務。

驚喜，欣慰，鬆了一口氣。
而後是惆悵，愧疚，不忍。

他看著為自己而落淚的愛子，莫可奈何的笑了笑。

「甭哭了，至少……我們又在一起了。」
他安慰著愛子云道。

愛子卻只是俯臥在他懷中，咽嗚著道歉。

他仰躺在臥榻上，注視著窗櫺外清明空盪的天，慰然長嘆。
手掌輕輕撫著愛子腦勺後的烏絲。

別道歉。
只有你，是最不需要道歉的。
因為就算只為你一人，爹也願回到這世間。

隨後。
來探看他的菩薩，在他榻前深深的一揖。

這個江湖自私的又將他硬生生拉回這苦海之中。

他苦笑，求菩薩別折煞他了。

別再說抱歉。
沒有人對不起他，其實。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
在選擇的時候，就有了覺悟。

何況。
這也並不全然只是一片苦海。

※ 段四

「好友，不用忙了。」

周遭的多年同道傷的傷、遠的遠、困的困、藏的藏，去了大半。
他一人獨自奔走忙活，時不時就是搞的大半夜還未歸，否則便弄得一身傷病回來。

那日他又是天將微亮才回歸，還帶了一身內傷。
等了他整夜的好友忿忿然的按著他上榻，轉身又是煎藥、又是煮食、又是燒水備衣……。
看著老友忙碌不休的身影，他有些過意不去。

好友吹鬍子瞪眼的端著藥碗過來。

不是說命不是你自個兒的嗎？
那我高興多澆點水灌溉也是我家的事！

比尋常時候還要刻薄多一層的言語讓他怔了怔，閉口噤聲不敢再多言。

※ 段五

爹親？

嗯？

發什麼怔呢？

沒什麼，趕緊吃飯吧。

爹……

嗯？

真的不需要續緣去幫忙嗎？

爹可以的。

可是……前輩們都不在呢？
爹一個人，很使人擔心。

欸，別是好友又同你說了什麼吧？

屈伯伯……也很擔心。

續緣。

續緣……無意造成爹的困擾，很抱歉。

呵，不用憂煩。
好保護自己，就是對爹最大的幫忙了。

續緣明白。
續緣現在都躲的很好。

別鬆懈戒心。
暫時的平靜，僅是因為吾眼下並非風暴中心。
倘若……

爹，別說了。
續緣求您，千萬別又陷入太深……

吾也不想，但這可由不得吾。
……欸欸，你這孩子，怎麼又要哭了？都多大歲數的人了？
哎，還是說說你什麼時候能討門媳婦的事兒吧……

爹！

哈哈。

※ 段六

能開心的時候就要開心。

一次再一次的死而復生又生而復死之後，他總算也是學會了一點。

江湖不會放過他。
而他放不下江湖。

既然這樣。
那就學著即時行樂吧。

雖然被他當作行樂的對象通常都不會很快樂……

「素、還、真！你……」

嗯……誰說苦海無邊？

瞧。
這不偶爾也會有些趣味嗎？

※
後記：
關於阿素，總覺得有好多好多可以寫的事......
看戲看了十年有餘，一路看著他的轉變，自己也跟著一路成長；
同樣的一段劇情，每一個成長的階段看著他，都會有不同的想法......
哎......霹靂的世界裡還是不能沒有你啊...阿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