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9 02.09 【素還真X無衣師尹】林間似有故人別（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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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羽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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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樓主發表於: 2020-02-09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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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9 02.09 【素還真X無衣師尹】林間似有故人別（一發完）

——請配合《【素師】愛殤——林間似有故人別》視頻食用，口感更佳。
——CP是素還真X無衣師尹，帶一點點素還真X槐破夢。

竹林中，有一架琴。一人坐在古琴面前，信手撥弄。
但漸漸地他的手慢了下來。
恍惚間，他仿佛在翠竹掩映的竹林深處，看見了一位故人。
“吾確實有一段時日，因一人而不興焚香。”故人輕語，又似是幻音。

“吾無衣師尹雖不能與汝素還真同日生，但願與汝同日死。”無衣師尹躬身要拜，素還真趕快托住了他，卻聽他說道，“這是吾對汝之誓言。這份情，無衣師尹必銘刻於心。”
無衣師尹神情分外認真，語氣之中卻透出幾分決絕。
素還真歎息，便不再拒絕，只撩了下擺同無衣師尹一同跪地。
“吾素還真與無衣師尹，願日日歲歲長扶持，生死不棄。”
誓言落下，若契約結成。
只將結拜做拜堂。
但有些話，還是埋沒在了約定的言語背後。
所以雖知道註定錯過，但吾還是要試著去努力抓住汝，不讓汝被恩仇的深淵吞噬。
“是吾心有算計，”無衣師尹說，“素還真，吾當初是有求於你，才……”
素還真沒等他說完，便搖了搖頭，“吾眼中所見，是沉淪中的師尹在對吾發出無聲的求救。”他走到無衣師尹身邊，“你說你不願被黑暗吞噬，而吾，願執起這雙與脫離黑暗的手。”
帶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妄想。

“人生最痛，莫過知音好友，相見無期。”那個故人的幻影轉過身來，“素還真，你可否願意為吾再奏上一曲？”
素還真盯著那身影，似是怔怔，許久才輕聲答道，“甚幸。”

再後來，魋山一役之後，無衣師尹命格到了頂峰，逐漸走入了亢龍有悔的命格。
素還真想要為他尋一條出路，他卻拒絕了。
“當為不當為的，師尹已做，亦做盡了。不管未來如何，吾無悔矣。”
至此，再不必多言，素還真已知曉他的意思。
即使是後來送別，也不意外。
“美人邁兮音塵闕，隔千里兮共明月。臨風歎兮將焉歇，川路長兮不可越。”
三杯清酒，敬那個在黑暗中掙扎的靈魂。
自此往後，汝身上塵世三毒，皆被焚盡。那些因果恩仇，再與汝無關。
素還真再看了一眼大火中的棺木，轉身離開。

只是唯一遺憾的是，槐破夢。
雨夜他抱來無衣師尹的屍身，靜靜地站在素還真對面。
“……為什麼要讓吾陷入為難的境地？”他問。
或者說不是問，只是自言自語，他心中早有答案。
可槐破夢還是答了。他看著素還真，說，“可惜，你我之前橫亙著一名無衣師尹。”
這話也稱不上一句回答，只能算一句情感的剖白。
“吾是殺害無衣師尹的槐破夢，不是高林相談暢然的槐破夢。”
槐破夢看著雨中素還真的面容神情。他看不清。
他擅自給他們的關係下了個定義，似乎想要逃避什麼。
或許是一份再也無法回到曾經的情。

素還真想起無衣師尹前些日子說過的話，再看著尋仇成功的槐破夢，在心底歎息。
他與無衣師尹的那段過往，終究還是在恩仇的餘煙中，散盡了。

“素還真，”槐破夢說道，“你要吾來到你的身邊，今日，這就是吾的答案。”
大雨滂沱，敲得人心欲碎。
他抱著無衣師尹的屍身，向前邁了兩步，親手遞給了素還真。
他本是快意的，但看著素還真悲傷的神色，快意又漸漸消了下去，一股難以言喻的細微刺痛聰心臟開始，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是殘留的仇恨在作祟。仇人的死亡不是仇恨的結束，它需要時間來淡化。
素還真低垂下眉眼，含著悲怒之情的內力震得他周身塵土飛揚。
槐破夢不禁自問，值得嗎？
為了仇恨，失去一份難得可貴的真摯情感。
他不知道，但他也不忍心再看下去。
“這樣你還願意接納吾嗎？”他問。
無衣師尹選擇了坦然接受命運，無悔離去，為這場糾纏不斷四魌恩仇畫上句點。
素還真沒有回話。他還在注視著已經逝去的無衣師尹。
但是槐破夢看出來了他並不打算為無衣師尹報仇，素還真清楚無衣師尹的意思，並最終選擇尊從他，不願這份愛恨因果延續。
槐破夢忽然意識到，如果他真的失去素還真的這份情，或許是不值得的。
他轉身離去。
傷心地，傷心人。
大仇得報的喜悅已經被這好似在替素還真哭泣的大雨沖刷得一絲不剩，只有無言而沉重的複雜情緒籠罩在心頭。
“吾為無衣師尹之死痛心，卻也無法對你放棄。”他模模糊糊聽見了素還真的聲音，步履更滯緩了幾分。
他們之前的感情非假。
只是，真心一場，終究敵不過，國仇家恨。

從此，再無人會在永晝中點起一盞燭火。

睁眼花开，阖眸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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