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09 金光廿六題之《村里迓鼓》+長輩，1F [鏽默.杏默][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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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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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樓主發表於: 2014-05-09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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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9 金光廿六題之《村里迓鼓》+長輩，1F [鏽默.杏默][始玉]

金光廿六題之《村里迓鼓》

在這個喚作黑水城的避世村莊裡，這名形容精靈俏麗的女孩，有著大剌剌的天真。她毫不避忌地告訴兩名初次見面的叔叔她芳齡十四，現下又關心起他們的安危。
「阿公，你為什麼不要替他們製造兵器，你叫他們去找廢叔公，不是叫他們去送死嗎？」
適才，女孩伶俐乖巧聽著阿公和兩位陌生叔叔對話。阿公口中喃喃唸道默蒼離墨蒼離如何如何的，她和陌生叔叔一樣有聽沒有懂，她只惦記叔叔們不是壞人，撞入破窯若有了萬一……

女孩的阿公，村人喊他作大匠師的，說：「寫那封信的人，就是要他們去找妳的廢阿叔。」

女孩一點兒也沒介意叔公、阿叔一團亂的稱謂，大匠師也不覺得怎麼樣，他們都習慣了。
廢蒼生原為大匠師堂弟的兒子，現在卻算大匠師同輩。
大匠師的胞弟，乃始朝至今魯家鑄造一脈廢字流所看好的下一任傳人。然而，大匠師胞弟卻在繼承廢字流前故去。
那自幼跟著堂叔，待在鑄劍爐這邊幹了幾年雜活兒的小子，反成了現餘僅剩的學徒。
事關魯家、墨家兩千年對抗魔世之責，廢字流不能斷，可廢字流傳人已來日無多。這小子從此象徵性地被過繼給大匠師的父親，取代大匠師的兄弟，扛下傳人加倍的磨練，數年後，正式接了廢字流鑄造護世之兵的重擔。

廢字流，以廢為號，千年未成一器。
他們打造不出超越「墨狂」的兵刃。即便墨狂，仍非合格的護世之兵。沒有護世之兵，集大成以滅魔的誅魔之利，永遠無法展現真正的能耐。
當代的廢字流傳人廢蒼生，舉足踏著前人步伐，默默行走於相同的失望、又失望的，失敗的道路。

「但是……」

女孩還要再開口，大匠師斷然道：「在那個人面前，從來就沒有什麼但是，只有該怎樣就怎樣。」

走在失敗連連的路途上，某年某月，廢蒼生在黑水城村民習以為常的簡素的婚禮中迎入一位妻子。魯家、墨家偶爾與外人通婚，或者兩家婚配，並非不重視情投意合，但適婚之齡而無婚娶，長輩便要插手了。
聽聞這樁婚事的安排與墨家有關，男婚女嫁，產下子嗣，亦為盡夫婦陰陽之責。
做長輩的費幾句口舌，甫讓男女當事人點頭，第四天，承襲失敗者頭銜的廢蒼生也擁有了家庭。
他的妻子與他年貌相當，出乎意料地匹配。

廢蒼生自個兒腴頰豐唇、面容白皙，虧得劍眉星目高挺鼻樑，不致過於女相。他新婚妻子非墨家血脈，為鉅子攜回，不知姓甚名誰家何處，墨家人稱檎姑娘──今後在魯家或者改稱檎夫人──還是因襲著檎姑娘吧？

『……夫人。』

新婚第二日天未亮，廢蒼生起身更衣，便見他體態纖秀的妻子靜靜坐起，披件衣裳便下了床，轉到後屋去。
廢蒼生不是在意他人舉措的性子，但這個「他人」昨晚方與他圓房，好歹該說點什麼。
廢蒼生在廚房後面追到人。他妻子以石堆為灶，開始生火。
待廢蒼生耐性地喚至第二聲，他的妻子終於引著火，架起小鍋燒水。

『夫君。』
廢蒼生不曉得這是不是禮尚往來的意思，一如他不確知他妻子是否願意為他生孩子。
他沒來得及問。
他妻子繼續說，『生產後，我將離開黑水城。此地有無替你照料幼子的人選？』

廢蒼生的妻子體態纖秀修長，面孔端正清雅，神色淡然以至清冷，像自己。初時不識，此際方知悅目。
『……我兄長，大匠師。』
那瞬間，廢蒼生一陣悵惘，可惜他們的緣分多半就這麼一年。

『嗯。』他妻子應了聲，片刻，再問：『你自號「鏽劍」？』

『不錯。』

『嗯。』

後來……
後來，廢蒼生制止妻子繼續張羅野炊，接手煮好一頓同樣簡單樸素但稍有滋味的早膳。

八個月後，「檎姑娘」凜然如鋒，隻身離去。

廢蒼生和他的妻子相敬如賓，相安無事。他們不作無謂言談，多數時候自自然然地沉默相對，或各忙各的。
他鑄劍，她展卷。他顧守，她思索。他煮飯，她洗衣。他負重，她灑掃。他們配合得不差。
──但他們的孩子降世得太早。

廢蒼生將妻子按定在床榻，阻止險險撿回性命的她收拾行囊動身。
『我不願耽擱。』

『我明白。』
廢蒼生明白，她不可能留在這裡等候另一個孩子到來。
他也明白，她並非不曾為她失去的孩兒悲傷。

勉強妻子歇了兩日，廢蒼生終也只得允她打理行裝。她淡淡囑咐廢蒼生休妻，他應諾。
「檎姑娘」此出黑水城，一去無回。

他日，「策天鳳」雙手持握墨狂，凜凜生威，與廢蒼生對面傲然而立，兩人相映成輝。
『所持非所恃。即便這柄劍是失敗作，我也做得到。』
做到，是她，墨家鉅子的責任。
擺脫千年不成一器的泥淖，是他，鏽劍廢蒼生的責任。
沉潛於闇，做好準備，應對魔世之降臨，則是她與他在內，兩千年魯、墨兩家共同的責任。
肩負此任，雖枯槁，不捨也。

……於公，大匠師為首，魯家持續支援墨家鉅子的行動。鉅子請求必須的協助，從無多餘及分外的要求。

於私，大匠師和廢蒼生瞞了她一事。
大匠師說，也沒適合講出的時機。
在這件事上，廢蒼生的發言權跟他前妻差不多。

當年那早產的女嬰，大夫見挽回不了，便轉而搶救母親。
大匠師把死嬰帶回自己的住處，免得看似每日心情都不好天天自稱鏽劍廢材失敗品的孩子她爹瞧見，更加鬱結。

大匠師的屋舍內，待著另一位醫生。
這醫生是未來的醫生，尚未出師──據稱為未來的醫生的老師，講完這句便把學生寄放在大匠師家裡走人，也不知去忙什麼。
這食客懂得幫忙打理家務，勤快踏實。
可惜大好青年眉頭深鎖得比廢蒼生還嚴重，更糟的是，這青年強顏歡笑，村裡其他人看不出，大匠師卻嫌比哭更難看。忍了兩天，大匠師禁止青年外出幫工，只准他在屋子裡鬧憂鬱。

大匠師惦記鉅子繼承人的狀況，也著實擔心廢蒼生，把懷抱的小屍體往自家飯桌一擺，轉身又出了門。
未來的醫生，那位眉頭安安心心打著死結的青年，朝吱呀響的門板楞神須臾，望向桌面草草裹了布巾的嬰孩。
青年耗費半日，滿頭大汗地替她按摩、呼吸與施針，救活了女嬰。
在不能不燃燈照明的昏暗天色中跨進家門，大匠師聽見女嬰一聲細微的嗚咽，緩緩地，漸漸地清亮，大鳴大放。

大匠師把替女嬰取名的任務和榮譽，交給這位未來的醫生，口道反正她沒有娘──也沒有爹。
青年撓搔著額角瀏海，盯著女娃兒的淺淺青綠色胎髮，『呃……這顏色特殊，這……「縹碧素玉」，挑個什麼字，呃……碧……玉……？』

青年驀地想起，「縹碧素玉」出自駢賦，主繁麗。
墨家最厭繁飾過費，鑒於魯家、墨家淵源，自己正在魯家地盤上。青年心虛地瞄了大匠師一眼，大匠師恰在此刻點頭道好。『好！普通一點好！』

青年口一抽氣，緊著道：『那──小玉？』

「未來的醫生」實則早已是醫生，其號「冥醫」，師承「掌生握死」，也就是把他扔在黑水城的那個師尊。
嘴裡說著小女嬰髮色特殊，冥醫自己亦髮色奇異，像是源於樓蘭以西的北方血脈。
大匠師端詳這青年，說不上來有什麼預感，只覺將來和這名青年的交集，不會僅止於和故舊的徒兒相處那麼平凡。
『看你為人熱腸，要不要做這孩子的乾爹？』
不管怎麼說，黑水城居民或多或少都帶幾分非同一般人類的血統。

冥醫一時間想起了他最後那位小患者，以及患者的母親。『……不，我……』

『不必為難，我不是強迫你。你有心事，誰都看得出來。你救了小玉，足夠和你師尊搶生意了，但如果繼續與她牽連會讓你痛苦，顯然你留此無益，我幫不上忙，你該去別處治療自己。』

於是，冥醫看顧小玉一晚，確認她一切無恙，翌日晨，未等師尊回返，便辭別了黑水城。

冥醫倘若不做醫生，會的事情還挺多，他甚至會縫紉，食衣住行可以包辦，但這樣的日子，他也沒辦法過。他畢竟是醫生。
他試著振作。
他流浪著，繼續行醫，然而，他依然消沉。他清楚這一點。
或許他該拋掉那個擔子。拋棄重荷，他就輕鬆了。承認失敗，承認那孩子的枉死，爾後──忘了他與那孩子的約定。
『不成……不可……』
冥醫顫抖著否決它。縱然他無法擊倒失血症，也不能被失血症擊倒，讓那孩子白死。

在羽國，冥醫遇見他這一生最重要的人。
這人，「萬軍無兵」策天鳳，參與了冥醫往後數十年的人生。

策天鳳利用起冥醫是毫不客氣。
冥醫先是被指東指西忙得暈頭轉向再遭連哄帶騙祖宗八代抖出來策天鳳知道得比冥醫自個兒還詳盡，一晃眼，數月已過。
冥醫還要承擔出自自身雙手的慘烈後果。
策天鳳並未讓他一人承擔。事實上，策天鳳打算連同她指使冥醫的份，獨自擔起汙名，揹著所有汙衊，像老鼠一樣逃出羽國。

『妳妳妳妳連米袋都扛不動要怎樣一個人逃亡！』

『我拖得動。』

『不管妳扛得動或拖得動啦！妳連我都擺脫不掉了，還想擺脫追兵？我和妳一起逃！』

策天鳳沒告訴他，他追蹤到她，是因為她不想擺脫他。

冥醫能醫會武，俐落幹練，對策天鳳行事裨益頗大。
有冥醫在旁，她無後顧之憂地決定下一步，和未來每一步。她能夠把與墨家、魯家的聯繫減至最低，不受墨家意圖橫奪鉅子威權的九算掣肘。
冥醫像黑水城的魯家人，像大匠師，像廢蒼生，信她，幫她。

冥醫愛她。
她看穿世間天下，也能看穿冥醫的心。

或者他不只是愛她。

她早問出了冥醫的心病。

當她初次以女人的身分枕在冥醫胸膛醒來，冥醫溫和嚴肅地叮囑「若有不適，勿強撐」，再叨唸了句「還以為妳不曉得自己是個女子」。

『哼……』

冥醫堅持至少替她燒一鍋熱水淨身，不許她沖冷水澡。
等候的當兒，她以簡練的語句，告知冥醫一段兩千年的漫長故事，與另一段短促得未及九月的故事。

『啊！』
調整水溫的時候，冥醫突然想起自己命名為小玉的女娃兒。

冥醫終究沒透露小玉的事。
他總覺得她興許知曉真相，但無關緊要。她所選擇，非是做個好母親，而是承擔鉅子所承擔。
他更心知肚明，默蒼離為他孕育的孩子已沒有機會出世。

「蒼離！默蒼離！」

冥醫清醒之際，感覺到胸口直抵後背的疼痛。他扒開袍服和中衣，不待重新整治衣著，不自覺揪緊了胸前包紮傷口的布巾結扣，連滾帶爬地下床出屋往血色琉璃樹外側衝撞。
其實，他已經瞭解這是徒勞。

「放我離開，蒼離呀！」

冥醫呼喊著她現今的名字。

好些年前他就被知會了將有這一天。
他尊重她的志業，他以為他可以接受。他以為上天為難了她幾乎半輩子，總有懂得珍惜她的一日。
在他發現這一天真正轉瞬即至，方知蒼天恨不得奪回她時時把握的，嘔心瀝血、殫精竭慮、窮極所能數倍於人的每寸光陰。

「蒼離……我不怪妳，至少讓我知道妳了解……」

正隔離著琉璃樹內外側的這種術界，默蒼離講解過，亦讓冥醫見識過。她困冥醫於裡側。在外側，對裡側看不見、聽不到也觸不著。

「杏花，我知道你不怪我。」

「別叫我、蒼離？蒼離你……」

「杏花，俏如來是我最好的徒兒，請你幫他。」

「杏花，墨家的詳情──」

默蒼離以沉靜的姿態，抱膝坐在術法結界的外側。
每說一句託付，喚一聲冥醫的名字。
杏花，杏花，杏花……

好歹用個杏林吧？
師尊給起的這樣女氣的名字，冥醫常年避之唯恐不及，這卻是他倆相處的最後時光了。

默蒼離喚一聲杏花，冥醫答一聲蒼離。他輕輕地應答，以免掩去她隨後交代的話語。

天下第一劍，還珠樓主任飄渺，十餘年前，一招劍九滅巫教。
天下第一毒，神蠱溫皇，任飄渺真身。
天下第一兵，掌生握死幽冥君。
天下第一鑄，魯家廢字流傳人，鏽劍廢蒼生，幽冥君所執無影金梭的鑄造者。

溫皇一襲青藍袍服，硬生生拖下晴空來披掛於身也似，青紗翻飛，衣袂飄飄，一副企欲乘風遁走模樣。

廢蒼生經年白衣，雪色毛皮為領，身為鑄師，其藝已臻化境，不惹星火微塵，清潔如晴天行雲。

破窯仍是破窯。不同於從前地，是那兩人在破窯前對峙。

溫皇似笑非笑，幽幽細眸透出鋥亮光芒，彷彿覺得這般對峙，深具趣味，好玩得緊。
這令廢蒼生猶為不悅。
──現在什麼亂七八糟的瘋子都能擠到他的地盤來了？

「大哥。」

「妳不用出來。」
廢蒼生按捺下火氣，回頭對屋內走出的默蒼離道。

「讓我與他談吧！大哥。」

「哼！」

……昔伏羲深淵之戰，九龍天書最後一局，溫皇慢吞吞地踏出還珠樓，赴劍無極、雪山銀燕的戰約。
劍無極、雪山銀燕，是為師尊宮本總司復仇而來。這樁戰約，溫皇既有興趣，又感無趣。
要是宮本總司還活著……
殺死宮本總司的人，便是溫皇自己。溫皇若有所埋怨，只得怨自己。

根據情報，溫皇稍稍繞了路。
『你竟直接插手了，默蒼離。這條路走下去，會與苗疆第一智的路交會啊！』

『你想如何？』

『我自赴約，不干擾你，只要你同意我做個試驗。』

默蒼離睨了溫皇手中小盒一眼。『蠱？』

『我未死，便去喚醒你。』

『理由。』

『……噯！檎兒小妹，你真教為兄傷心。』

『嗯。少主，我比你年長。』

『父親所託付，乃是妥善照顧我的小妹。』

『那麼，你去照顧你的小妹吧！不送。』

『默蒼離。』
溫皇當然不可能讓近乎不會武的女子輕易繞過自己走她的。

默蒼離冷冷剮他一眼，暫闔眼簾。

「你既肯叫廢蒼生為大哥，稱我一聲『二哥』，不難吧？」
溫皇接過默蒼離手裡，剛剛給餵飽了、開始陷入酣夢的奶娃娃，熟練地抱在懷中輕輕輕輕地搖，使人錯覺他十多年前從殘破的巫教攜回的女童，鳳蝶，也是這麼柔軟、這麼小的小嬰孩。

「豈有此理。」

「她還沒有名字？」

「等她父親來取。」

「小妹，你是怪罪於我了？」

「……你堅持？」

「與你同樣堅持。」溫皇微笑。

「你年歲較幼。」

「那──姊姊，小弟有禮了。」
溫皇捧著嬰孩微微躬身施禮，默蒼離略側過身，避開了這樁作戲禮數。
「噯呀！默蒼離，你的堅持卻是何故？」

「冥醫。」

「他嘛……」
溫皇似笑非笑，幽邃的眼底熾火灼灼。

「──冥醫杏花君他條件、人品、相待於我，皆是不差，二哥何苦為難如此一位妹婿？」

「冥醫數月來諸事繁忙，縱有還珠樓人手相助，亦是近兩日方才得閒。」
將襁褓中的嬰孩交還與她的娘親，溫皇手裡羽扇一擺，緩聲溫言道：「你平安在此的消息，為兄這便前去知會，妹婿他必應聲趕來，與你們一家團聚。」

默蒼離抱穩了小女兒，蹙眉忍耐這一陣應酬話的愚蠢氣息。

杏花當實踐對戀紅梅、萬紹光母子的承諾，千山萬水，治療天下間曾為絕症的失血症患者。
她隨杏花雲遊四海，不妨儘量推遲、斟酌解釋溫皇實為巫教邯盧族長養子、自己則為族長獨女一節。
數十年前的蒙塵往事，若非溫皇提起，她不曾重拾，卻不是故意隱瞞杏花。

默蒼離目送著溫皇的背影，精確地在心裡描摹出他愉悅的眼神與嘴角，爾後悠然拋開，徐步回到廢蒼生處。
「大哥。」

「他答應放行？」

「嗯。」

「嗯。你們自便，我事忙。」
說罷，廢蒼生走向他的破窯。

「小玉。」默蒼離在他背後道。

「冥醫講的？或溫皇？」

「我認不出嗎？」

「妳放心。」

「多謝你。今後還偏勞你與大匠師。」

「嗯。」

吾蓁於2014.5.8-9，（早了兩天的）母親節應景

本文貌似《漫惹爐煙》雨篇前半段，和【任性】系列《幼稚》全篇的相加，不過，實際上這是那兩篇的來源，只是當時不敢寫（遠，所以才會偷偷放在【任性】底下；另註，雖將《檎》名字拿來用，但兩文設定不同）。
有些按照劇情修正了……
有些腦洞掛出來照例等打臉……

說明一下，這邊的設定是，溫皇有先派人去保存好頭和身體，只是他自己睡死了，因此鑄心事件（？）發生時已經幾個月大的胎兒推遲了整整一年半才出生。

[ 此帖被吾蓁在2014-09-07 19:1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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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準：藏馬（南野秀一）。　　　　　　　＊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清‧蔣坦
＊指標：展昭。　　　　　　　　　　　　　＊
＊布袋戲本命／驅動／擴充：定風愁。　　　＊　是君心緒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清‧關秋芙
＊　　　　　沐流塵、朱痕、溫皇、何問天。＊
＊　　一頁書、洺雙、鱗王、蒼狼、風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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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樓發表於: 2014-05-09 13: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長輩

溫皇：嗯？風間……始？

風間始：啊！是？

劍無極：老丈人你盯著我弟做什麼？他可是知道你為人的喔！

溫皇：哦？我的為人正是以誠待人。風間始，你要娶小玉？

劍無極：喂喂喂小玉又不是鳳蝶，不干你、鳳鳳鳳蝶怎樣擰我耳朵痛啊！

風間始：是啊！我會好好照顧她，不會讓她受委屈。

溫皇：嗯……

廢蒼生：哼！

溫皇：原來是「大‧哥」。

廢蒼生：哼！誰是你大哥？

溫皇：羅碧。

廢蒼生：……風間始，你方才說什麼？

風間始：啊！我剛才說，我會好好照顧小玉，不會讓她受委屈。

廢蒼生：嗯。

大匠師：你們都在這裡，嗯？風間始。

風間始：是大匠師。我會好好照顧小玉，不會讓她受委屈。

冥醫：蒼離，為何趕回黑水城？大匠師、廢蒼生，你們也在……為什麼溫皇也在？啊！是鳳蝶、劍無極。

劍無極：為什麼最後招呼我？

溫皇：耶？人是為小玉而來，你算什麼？

劍無極：那更不干你的事情吧！我的老丈人！

溫皇：嗯……

默蒼離：大匠師、大哥、二哥。風間始。

風間始：默蒼離先……生……夫人……呃，冥醫大夫。

冥醫：小玉，嗯？跟風間始？

風間始：是！我會好好照顧小玉，不會讓她受委屈。

默蒼離：嗯。

之後。

小玉：阿公！你回來啦？始，你跑哪兒去了？廢阿叔又找你去破窯嗎？你看起來很累。

風間始：沒啦！只是剛剛被很多人問了妳的事情。

小玉：哈哈！對不住，你要每個人回答一遍喔？

風間始：不用說對不住啦！大家都很關心妳，我很歡喜啊！

之後的之後。

大匠師：妳仍然決定隱瞞？

默蒼離：嗯。

冥醫：是說我們一走，風間始不會被溫皇耍得團團轉吧？

默蒼離：他不欺侮老實人。

廢蒼生：哼！

吾蓁於2014.5.9

就算不是這邊擅自設定的鏽默生女，想必也是這種感覺。

寫這篇第一是為了表示，原本試著把《村里迓鼓》拆成前後篇，後來沒那麼做，仍然合在一起發帖並略行修改。
第二是向開始被磨練的始弟弟致敬（咦）。
第三，既然聯想到，不免惆悵。
大喵在說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啥的，初看覺得這算是很常見的論調，再次想起，卻跟著想起了競日。競日到底算是哪個時代呢？三十年前他太年幼，三十年後卻是他姪孫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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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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