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07 【羿鬼晨x张引弦】心上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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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i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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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6-07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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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7 【羿鬼晨x张引弦】心上野风

写完这个暂时不写原剧向了太折磨了，何况我根本看不懂剧情。每天还要提心吊胆銧会不会不做人乌乌

其实藏镜人，或者说天地不容客来的时候，他与柳穿杨正在暗处守备。张引弦站在那个高台上已经有几个白天，防备着任何有可能的袭击。
听了几个来回之后，羿鬼晨和柳穿杨遥遥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从本不相关的位置凑到了一块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柳穿杨，张大哥现在提起这件事是不是，不太好？”
“他就是这个样子啊……”柳穿杨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张大哥不会真的会动手吧……？”
“应该不会吧，他可能只是在测试藏镜人值不值得信任吧？但是他当时听说的时候就很生气，直接就去为民除害了。”
“是啊追了好远呢。”羿鬼晨也记忆犹新。
“现在的大敌是仙岛，藏镜人他应该也不会在此时冒险。”
说了半天他们依旧忧心忡忡。
“只要一提到俏如来，张大哥就会信了呢。”
柳穿杨想了想也是，“没事我认识俏如来，到时候我会帮忙周旋的。”他拍了拍羿鬼晨。“他们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羿鬼晨有些黯然，“拜托你了。”
“你……没在怪他吧？”
“怎么会！”羿鬼晨立即矢口否认，但依旧很低落：“我只是很担心他。”
柳穿杨明了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与其担心不如把话说清楚，其他的我也会帮忙的。”
羿鬼晨点点头，脸色稍微舒缓了一些：“谢谢你，柳穿杨。”
张引弦恰巧在此时走了过来，见他们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些什么？”
“哈，闲聊，和少年人闲聊而已。是要我去见俏如来吧？”
“嗯，劳你走一趟了。”
“客气啥，我也很久没见过俏如来了。不过我说现在不是热血上头的时候，你可要谨慎些。”
“好，我明白。”张引弦不便再追问下去，仍旧不放心的侧目回头看了一眼少年，只见他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望着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穿杨真好啊，可以帮上张大哥的忙，我却只能帮忙巡视。羿鬼晨垂头丧气地想。
他偷偷投去羡慕的目光，却正好与张引弦视线相接，他心头一惊，飞快移开视线转身回去巡视的路线。
张引弦不便追上去，送走柳穿杨之后便又回到了高台之上。

张引弦找到羿鬼晨的时候他正在食堂后边的山道阶梯上，双手捧着一碗汤，却不急着喝，晃着碗好像在想着什么，时不时喝一口，然后叹一口气，唉一声。
张引弦看了好笑，这小孩怎么喝个汤唉声叹气的，太难喝了吗？于是他走上前：“有什么烦心事吗？”
“张大哥！”羿鬼晨看见他一扫白天和刚才的颓色，明亮的笑了起来，向他招招手，又从随身小袋里掏出一根肉干冲他晃晃，“吃过饭了吗？饿了吗？要不要吃？”
张引弦眨了眨眼，走上前去接过了肉干，道了声谢，在他身旁坐下，才看到他端着的是一碗梅子汤。张引弦绝对没想到他只是吃撑了在消食，算了，少年人有食欲是好事。
“我……”张引弦捏着那个肉干，问：“你就吃这个……？”
羿鬼晨瞬间瞪大了眼睛，受到重创：“你不喜欢？”
“我……”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小零食……一般人我都不分给他的！”
张引弦心头一暖，“没有，我很喜欢。”说完便放进嘴里。
羿鬼晨这才放下了心，又开始盯着他的汤发呆。
张引弦偏头去看他，斟酌着语气，“可是你还在长身体，还是要多吃点饭才好。”
“放心吧，张大哥。我一顿能吃三碗饭呢！”
“那就好。”
“然后我就被赶出来啦他们说我吃太多了，现在只剩下这一碗汤了。”羿鬼晨捧着碗作哀戚状。
不曾想张引弦当了真，生气地握紧了拳头：“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克扣你的饭食。”他气的起身要去找人。
羿鬼晨慌忙拉住他，“别，张大哥，我开玩笑的！是开玩笑的啦！没有这种事啦！”
老天诶张引弦是真的听不懂玩笑，这天龙帮上下别说没有人会亏待他，他单凭这张脸都能要到饭吃好吗！
“这样吗，抱歉，我总是听不出玩笑话。”张引弦有些不自在地坐回去，羿鬼晨这才放开他。
“哈，他们才打不过我呢，我只不过是出来消消食罢了。”
“这样吗，但是你刚刚……好像一直在叹气？你，很不开心？”
“只是在想，早知道前几天不该跟翁老吵架的。”
张引弦记得这事，那时羿鬼晨跑来找他抱怨翁老，却不肯告诉他为什么吵起来，只是耍赖地抱住他说“我今晚不要回去了。”张引弦顺了半天毛，犹记得那天晚上羿鬼晨睡得并不安稳，抓着他的衣袖抓得很紧，似乎害怕什么。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吵架？”
羿鬼晨仍然一声不吭。
张引弦摸摸他的头“不想说就不说吧，别把自己闷坏了。”
张引弦隐约发觉他们吵架内容或许与自己有关，所以羿鬼晨三缄其口，却又想不通自己为何能成为他们争吵的争端。
到底能是什么事呢…？
羿鬼晨闷闷地应了一声。
张引弦想办法转移话题：“这肉干味道不错，从哪弄的？”
羿鬼晨顿时一震，头埋的更低，小声含糊地说了什么。
偏偏张引弦作为弓手听力极好，分辨出了“沐姐姐”三个字，顿时有点不好。
连问两个死亡问题，一时间张引弦对自己也有些绝望，也有些伤怀。以往都是柳穿杨负责开导少年，张引弦想起少年不复旧时丰盈的随身小袋，也只能默默无言了起来。
六弓禁道，天龙帮一个夜晚之间人丁零落，他一个人也快支撑不住了。
“不过沐姐姐已经教我怎么做啦，以前是我偷懒。以后我做了分给你，可能没这么好味了，张大哥可不要嫌弃。”
总是这样，每每他想安慰少年，却总是反过来被他安慰，如此成长更让人心疼。他总是没办法给他什么，却反而从他那得到了更多。

就像他们都不愿意去回想的那天夜晚，摆渡一念来袭，或许是长久困于自己的心结，她是首先被同化的人，昔日同修战友、门人被迫与自己熟悉的面孔战斗。没有机会，没有苏醒，幻境之外，杀声满天。
沐媛轸等人的强大让他们无法生擒活捉容后再想办法，羿鬼晨下不了手，他下手了。
如不是如此，连羿鬼晨怕也保不下。
那一夜过后，天龙帮尸横遍野，血雨汇流。
安顿好一切后，他在翁老的尸体旁找到了默默流泪的羿鬼晨。
张引弦一时不敢向前，直到羿鬼晨看到他，满脸泪水的羿鬼晨用痛苦的声音叫了一声：“张大哥。”
张引弦被那声音感染，痛苦不已，没有放下手中的弓，只得单手拢住羿鬼晨，把他抱在怀中。
羿鬼晨双唇发白，发着抖，咬牙切齿，似是因为痛，又是因为冷。声音也不似平常，彷徨无依，六神无主：“张大哥，是因为我不够强吗？”
张引弦闭上眼睛：“不是你的错。”
“可恶……！可恶！”少年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却只能如此叫喊。
他轻轻拍着少年发抖的背脊，“不是你的错。”
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少年终究负荷不住，抓住他的衣角，似是用尽全部力气：“也不是你的错。”他这么对张引弦说。
张引弦睁开眼去看翁老身上那一支致命的御麟箭，暗暗叹了一口气，将脸藏在少年发间，隐藏起来。
他从没奢求过谅解，却依旧在他身上得到了。

他总是有责任就认为自己该担下，天龙帮是他的责任，六弓禁道也是他的责任，羿鬼晨和柳穿杨也是他的责任。
但是此时此刻，羿鬼晨想让他知道，他已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毕竟，天龙帮的责任已经够重了。
羿鬼晨一直悔恨，若自己能下定决心，翁老的性命，至少不让他背负。
已经够多了。
即使那背影依然站在高台之上，凛然傲立。

其实他们一直心思迥异，他以为他在伤感，其实更多的是懊悔萦积在他心头。
他拿着断云石反复沉思，若是他能参破一星半点，或许就……有所不同
可这世间从没有如果。
他只剩下柳穿杨，与张引弦。

张引弦越担心他，他就越是欢喜。
明明不该有这样的小心思，他却忍不住想获取更多关注。

想到这里，他看向张引弦：“对了张大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看看你。”
“我让张大哥担心了吗？”
“我……你很久没来找我了。”天龙帮多少人戏称羿鬼晨是他的小尾巴，到长大也不变，说他们感情甚笃。羿鬼晨听了偶尔会生气，但他依旧整天跟在张引弦身后。
“你是不是……在恨我？”
“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
“我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不能和我说，是吗？”张引弦终于放心地露出了一点笑意，摸摸他的头：“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时值黄昏，夕阳没下山脉，密林树枝的阴影已经疯狂生长了起来，却唯独这一处还留下了一点光，照在张引弦身上。就像我偷来的光，羿鬼晨如此想。
羿鬼晨难掩心绪，抬起头，趁他不注意，出其不意地靠近了，把唇贴在了张引弦的唇上。
那是一个吻，羿鬼晨还闭着眼睛。
张引弦愣在了原地，忘了推开他。羿鬼晨却也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很快退了回去，开口:“张大哥我……”
猝不及防的纷乱的脚步声踏上山阶，一个天龙帮门人冲了过来，“帮主，有人……”
旖旎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两人一致望向来人，又对视了一眼，权衡了一下张引弦起身跟着来人走了。这才没休息一会，他才终于鼓起勇气，他却又要忙碌于门内的事务了，羿鬼晨在原地锤头丧气的开始画起了圈圈。
或许不该选在此时开口的。
张引弦突然停住了离去的脚步，回头唤他：“羿鬼晨。”
羿鬼晨站直了绷直了背脊回首朝他望去，恍惚间万千大风起，在心上乱成一团。
“要是有谁要是不让你吃饭，你就来找我。”张引弦认真地看着他说。
羿鬼晨讶异地望着他，终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

回到住处看到在他房间抛着断云石发呆的羿鬼晨，张引弦还是有些惊讶的。“刚刚摆渡一念的时候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又在躲着我。”
羿鬼晨摇摇头说：“张大哥，我想去外围守戒。”
“不行。”
“可我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而且我有王骨护身，绝对比你们安全。”
张引弦还是摇头：“你缺乏实际作战的经验，不能贸然把你派到这个位置上。”
羿鬼晨难得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一个名字“翁老。”
“翁老当年带着我从战场上离开，来到中原躲避战祸。”
“张大哥也是这样吗？可是谁又能独善其身呢？整个九界避无可避了。”
“……你要去也可以，好吧，确实，你是最适合的人。”张引弦意识到他说得没错，却又瞥见羿鬼晨眼下的乌青，又开口道，“但是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觉吧，这样我不放心。”
“我睡不着。”羿鬼晨皱起眉头，他总是镇日的失眠，心绪不宁。
“没事，我在这，你睡吧。先好好睡一觉，不然我没办法放心你一个人在外边。”张引弦推着他把他按到床上躺着，哄他睡觉，甚至自己也躺了下来，准备也一起休息。
“在这睡？”羿鬼晨浑身僵硬。
“怎样了？”张引弦很奇怪，你不是经常把这当做自己房间的吗？
他总是喜欢与张引弦待在一起没错，哪怕他总是忙得没空理他，就算只是看着他，羿鬼晨也会觉得平静下来了。
有个人，就只是这么存在着，就让人生出无穷的勇气与心安，让他无所畏惧。
羿鬼晨回报以他更加奇怪的的注目，“就算白天我那样做，张大哥也不防备我一下吗？”总不会是已经忘记了吧？虽然没躲着他防备着他似乎是好事，但是好像更让人生气了。
“该睡觉了。”张引弦闭上了眼睛。
“这才刚天黑不久。张大哥究竟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张大哥，你这样就有点可恶了。”少年气鼓鼓地抱怨道。
张引弦却干脆地闭目养神不理他，他说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撑起身子叫了一声，“张大哥？”
张引弦没理他。
不会真的睡着了吧？羿鬼晨托着腮看了一会，伸出手指想戳一戳那柔软的脸颊，又中途收回手。
张引弦犹自静静躺在那，似已安静睡去。
最后那只手覆过盖过那双漂亮眼睫，他低下头轻轻偷了个吻，羿鬼晨就捂住自己的嘴自顾自在那脸红。
他忽然觉得手心痒痒的，拿起手一看，张引弦目光澄明，正看着他。
“你……”没睡着啊。
倒是张引弦先移开了目光，飘忽地看着地板又看着房顶，脸却是红了起来，他叹道：
“我总是拿你没辙。”

“谁让你刚刚一副拒绝谈话的样子……还装睡……”羿鬼晨小声抱怨，“好了，我不闹了。既然明天我就要去外围了，我有话要告诉你。”羿鬼晨盘腿坐了起来，严肃地看着张引弦，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的样子。
张引弦见状也坐了起身，与他对坐，认真听着。
“那一天，我跟翁老吵架是因为，我跟翁老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还告诉他那个人是你。”
一时间惊起波澜万丈，却寂静无声。
张引弦看着他，似乎要找到一丝说笑的痕迹，却遍寻不着。
“可你是王子，你怎么可以喜欢我呢？”张引弦低下头，忽然明白了过来，用一种无限低落的声音说，“难怪翁老会对你生气。”
羿鬼晨点点头，“但是对我来说故国太过遥远了，此时仙岛战祸蔓延九界，我们连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渡过过去，又何论回到羽国？何况羽国早在那时就已经结束了战乱，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也早已不是王子了。我只想顾好眼前的人。”重要的人。
“我本不该现在告诉你的。但是我怕来不及。”羿鬼晨闭上眼，又是翁老死在眼前的模样。
“不准说这种话。”
“我以为我有机会说服翁老，我也以为可以以后再告诉你。”
“这是一场关于信念的战争。”
“张引弦，你千万不要动摇。”
“你要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你要知道你没有错。我不想再造成什么遗憾了。”
“你害怕某一天，我也可能被摆渡一念同化？”

羿鬼晨黯然地点点头：“我真的……”
翁翼生在临死前也没有恢复，因此没有给他留下只字片语，也没留下任何证据，证明他原谅了他。
他揣测着，模糊地认定了，翁老是因他而死的。
我总在想，是不是我的话动摇了他的信念，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返回故土，觉得自己无颜面对我的父亲，才会被同化。
这些话，他没告诉张引弦。
不能告诉他，不能让他莫须有地加重心理的负担。明明是我的错。

“总有一天，我会带着翁老的骨灰，让他回归故土。希望他能够得到安息。”
这个世间万事万物都会消没，万事万物都有他的道理，张引弦并不能理解其中含义，所以他把一切放任自由，交付命运，选择像师尊一样相信俏如来。
可羿鬼晨不能这样，他是流落在外的王子，他也不应该喜欢自己的。
然而羿鬼晨总是能说服他。
少年颓唐的样子落在眼中，张引弦想起羿鬼晨刚刚来的时候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矮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能张弓射箭。还好彤弓弽可以随着使用者变化，那个时候并没有透露太多彤弓弽的事情，众人只当那是羿鬼晨的宝贝，所以他护得紧，谁都不让碰。张引弦当时好奇地观察了许久，不小心碰到的时候还紧张的跟他道歉。
羿鬼晨小时候其实是个凶狠的脾气，像个长牙的食肉幼鸟，又是流落在外的骄矜的小王子，羽国人，张引弦一度对他慎之又慎，可羿鬼晨当时扁扁嘴，“张大哥想看看也可以。”
“真的可以？”张引弦有些受宠若惊。
羿鬼晨只是把手递给他，“就只能这样看看。”
他握住了那只手。
纷乱的回忆涌了上来，他们几人一起走过四季，风雨晴雪，天气好的时候太阳光辉穿过树叶缝隙在山道上闪闪发光，就像他们期待的光辉灿烂的道路，不知道为何，他总是记得羿鬼晨就在他手边，或许是偶尔几次只有他们两人并肩走在路上，羿鬼晨不经意地碰到他的手指的瞬间。他们会在夏天分享一个湃过的西瓜，这会是只有他们两人了。那时候只有一个勺子，羿鬼晨抓着勺子挖了一大口，却递到了他嘴边。
有些事你就是会记得清清楚楚。
就像他仍然记得挑选披风时羿鬼晨开玩笑地把一匹红纱罩在他身上，他透过红纱却看见羿鬼晨红了脸在跟他磕磕巴巴地道歉。
他当时笑了。
或许他早就察觉了。
是什么，在随风摇曳？是随风摇落的树叶，或是盛开在山阶旁不知名的花……不，那是……
回忆的最后他想起少年迎风一箭，金红的披风猎猎飞舞，如霞光披身，专注而迅猛的一箭，意气风发。
刹那风起，少年偏头看到了他，冲他一笑，“张大哥！”

想到这里，他握住了羿鬼晨的手。
“小羿，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会一直在这里。”
“我会保护好天龙帮的门人，也包括你们。”
“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我相信你有足够的勇气，可以闯过这黑夜，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这个人，澄澈而明亮，就像颗星星一样。
羿鬼晨一直走在闷不透风的漆黑之地，而张引弦是那破开一切的微风，甚至连星星都带来了。
从此他不再害怕前路依旧晦暗未明。
羿鬼晨笑了，“你都不知道我从你身上得到了多少勇气。”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话虽如此，他还是直接地张开双臂抱了过去，把头靠在他肩上。
“……你居然会问的吗？明明之前不经过我同意就……”张引弦抗议道。
“我那可是孤注一掷啊。”
“我怎么感觉你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张引弦紧张地伸手抱住了他。
“张大哥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
“我会好好去做的，如果有这么一个位置可以保护你们的话。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可你自十岁出头就认识我，你分得清对我是什么感情吗？”
“我分得清啊，因为我总不会想亲其他人。”
太过理直气壮了，张引弦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对张大哥的心思，是对别人都没有的。”
羿鬼晨凑上去，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没有躲。”
“上次也没有。对不对？”羿鬼晨当时其实犹豫了一下，张引弦却没有退开。
“你还小……”
羿鬼晨气急，扑上去压倒了他，吻得气急败坏，不甘心地在张引弦唇上咬了一下。
张引弦眨眨眼，“为什么咬我？”
“我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
挣动间张引弦膝盖擦过羿鬼晨腿间，他奇怪地“嗯？”了一声。腿间有什么事物顶住了他，他向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羿鬼晨，一言难尽。
羿鬼晨讪讪地退开了一点，“我都跟你说了我喜欢你，我忍不住的。”
张引弦点点头，仿佛在思考什么高深的问题，讳莫如深。
张引弦忽然笑了一下，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那我，好像跟你是一样的。”
一样的？
羿鬼晨若有所思，手比想法更快地，滑过他的小腹，向下拂过某处可疑的鼓胀。
然后唰的过载了。
他与我一样，仅是这个念头，就已经让小红鸟激动得心跳爆炸，全身发烫。
我真的好喜欢你，不管说多少次都感觉不能表达。
“我若真的是鸟，当真身负羽翼，我一定会把我最漂亮的羽毛送给你。”
“作为信物——”
少年人目光灼灼地告白。
张引弦只是用食指抵住凑近的少年的唇，无奈的说，“可别再咬我了。”

仙古狂涛不值得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