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19 【雁俏】江南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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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樓主發表於: 2024-01-19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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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9 【雁俏】江南莲

雁俏打架(？)

上官鸿信一只手撑着脑袋，盘腿坐在船上。
轻巧的小船随着水的波纹轻轻摇晃出让人昏昏欲睡的节奏。外头太阳虽好，但是密密麻麻生长的宽大荷叶遮住一小片光又挪开，水波一般的光透过船窗落在船板上，像一个滚动的铃铛，让人有些心浮气躁。
上官鸿信就着这光在船上微微打了个盹。
今年他和俏如来随着默苍离下江南，正好碰上莲子采收的季节，他和俏如来看着新奇便问船家租了船，往荷花深处去看个仔细。采莲女高高低低的歌声随着莲叶的晃动传过来，倒有几分哄孩子入睡的味道，上官鸿信便借着这声入了眠。
他还没睡多久，船就剧烈晃动了一下，将上官鸿信从尚未展开的梦中推醒。
大抵是他那闲不住的师弟回来了。上官鸿信小小打了个哈欠望向船帘外。
“可惊扰到师兄安寝了？”俏如来一只手掀开帘子，露出一张藏在花中的小半张脸来。他怀里抱着不少东西，有盛开的莲花，有垂头的莲蓬还有翠绿的荷叶。
上官鸿信一双眼睛落在俏如来腰间系着的鼓囊囊的小袋上，哼笑一声。
“师弟此去倒是收获颇丰，”他懒洋洋地开口，出口却无端带着点揶揄，“再放你出去几日，怕是这片的莲都要被人采光了。”
“师兄说笑了，”俏如来听着这话笑着将腰间的小袋接下来，推到上官鸿信面前，“俏如来不过是去帮忙而已，况且若不是师兄惫懒，这恐怕轮不到我。”
“听着倒像师弟抱怨师兄不务正业了。”
“这不是担心师兄在船上闷得慌，来陪师兄了不是？”
俏如来手指灵巧，将袋子解开，露出里面的东西。里面是一小粒一小粒的泛着点翠绿的软白莲子，散发着清香。

上官鸿信从袋子里捻起一颗拿到眼前打量，莲子外部的种皮已经被扒开，只剩里面的肉，大抵是可以吃的，上官鸿信这么想着，却还是对自家师弟的无事献殷勤感到些不放心。
他打量着俏如来在水影下带着笑意的眼睛和垂下的一绺鬓发，心中一动将手中的莲子喂给俏如来。俏如来习惯性地张嘴，将那颗莲子吃下去，还对着上官鸿信眨眼睛。
“怎么，今日改性了？”上官鸿信还是不吃，声音低沉沙哑地和俏如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
“唉。”俏如来摇摇头，“这不是看师兄无聊，特地给你带点事做吗。”俏如来捡出一颗莲子，抵到上官鸿信嘴边，这次却被上官鸿信吃下。
刚吃下，莲心遮盖不住的苦味就随着舌根一点点攀爬。上官鸿信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却盯着正笑着的俏如来。
故意的。上官鸿信笑了一声，被摆了这么一遭，他却生不出什么火气。可见脾气之好。
“还真是多谢师弟啊。”上官鸿信皮笑肉不笑。
“不用谢，”俏如来蹬鼻子上脸，笑起来“我也是最近看师兄肝火旺盛，才想出这么一遭。”
“莲子平心静气，”上官鸿信笑了一声，“师弟采来这么多，不免要给师尊，冥医通通来上一把。”
“这些都是师兄的。”俏如来笑起来，手上捏着一粒莲子，将其中绿色的莲心去除，才把莲子放入口中。
“那还真是多谢师弟。”上官鸿信想，再这么斗嘴下去，怕是什么也没法做了。他又拿了一颗莲子，没有祛除莲心，放在嘴里嚼了嚼，任由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却是回甘的。

上官鸿信懒散了一上午，外面日头正好，他也没什么兴趣。只是换到船舱外坐着晒太阳。俏如来年纪比他小上一些，不像公子开明那种皮猴子，却也不太闲着。
他坐在上官鸿信边上剥莲子。纤白的手指掐住莲蓬的下段一掰，将莲蓬掐下来，潮湿的水汽从断裂处渗出。上官鸿信手里被俏如来塞了朵开着的莲花装样子。
俏如来拿着小刀，在莲蓬上划来划去，然后用手一挤，将里面青色的莲子挤出来，上官鸿信看的啧啧称赞，却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只是夸俏如来，如果师尊那里压力太大读不下去，可以考虑来这里剥莲子，也不枉费这一身手艺。
俏如来不理他，反而是哼起歌。上官鸿信侧耳听着，似乎和采莲女唱的词差不多的，调子却有些差别，听着心有些痒。
在这暖和的阳光下，他头一歪，枕着俏如来的肩膀睡过去。俏如来暗自发笑，却也没推开他。只是挑了一把大点的荷叶往上官鸿信脸上一遮，又继续捣鼓莲子。
莲子是冥医要的，准备今晚做点莲子羹吃。
他的歌声低了些，却还是遮不住底下的高兴。

“师弟，”上官鸿信睡醒了手就过来搂他，“你这是准备把我埋了？”语气听不出来好坏。他拿下脸上的莲叶，看看俏如来脸上盈然的笑意。把莲叶盖在俏如来头上。
这样顺眼多了。
“哪有，”俏如来拍开上官鸿信的手，“这不是怕师兄做美黑做过了头，给师兄遮一遮。”俏如来和上官鸿信说话多少带着点少年气，浑身裹着软刺。
“我还真是有个好师弟。”上官鸿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凑过来吻俏如来的嘴唇。
“毕竟我觉得师兄要美黑不如去跳废苍生的前辈的废窑，黑的还彻底些。”俏如来的手理了理头发，顺从地和上官鸿信接吻。
“那我可要拉着师弟一起跳，”上官鸿信咬着俏如来柔软的唇舌，侵占着口腔，“给废苍生锻个鸳鸯双剑出来不挺好。”俏如来怕是先前吃了不少莲子，口腔中满是莲子的清苦味。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早就料到有这一遭。
俏如来一边笑一边往后躲，“怕是要锻出两把废铁坏了废苍生前辈的名声。”
“你自己知道就好。”都到了这一步，上官鸿信也不免有些坏心眼，他压着俏如来跳入水中。
水不深，两个人多少也会些水，四只湿漉漉的手搭在船舷上，两个人面对面，都是狼狈的样子。酷暑已过，水却还算温热，俏如来用手指拨开额头粘着的发丝，骂了一句幼稚，然后低低笑起来。
上官鸿信笑的开怀，倒是不介意被狼狈的俏如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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