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6 【紫衍神钜X煅云衣】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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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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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樓主發表於: 2015-09-27 00:1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26 【紫衍神钜X煅云衣】不可说

在很久以前，有人问过煅云衣，你们师兄妹里，你师尊最喜欢的是谁？
她说，应该是三师兄。
那人又问，那他最疼爱谁呢？
她说，当然是我呀。
那时候煅云衣年纪很小，这些话她只记得一半，所以在紫衍神钜得知烨尘锈的死讯之后暗自叹气时，她只是乖巧的站在她的师尊身边，送上几句劝慰的话语。
那些不屑和嘲讽被她埋在了心里。
她跟在君海棠身边的时日不短，君海棠的某些理论听的多了，慢慢的也衍化成了她自己的认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男人总是这般自负，总以为能统揽全局，也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后悔。
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道紫衍神钜在知晓她的身份之时会有怎样的表情，是惊讶，痛心，亦或是愤怒呢？
那一天在不久之后到来，在煅云衣的设想里，应该是在紫衍神钜断气之前，她怜悯般将一切和盘托出，让她的师尊在黄泉路上独自体会遗憾和后悔。
然而比起紫衍神钜，她到底稚嫩急躁太多。
神工形巨刃锋，从外表看来就极具杀伤力，这件精造细炼的兵刃正架在她的脖颈处，沉重的刀身压得她肩头酸麻，锐利的刀锋让她不敢轻易转头，在这种一触即发的危险情况下，她早已忘了要去探看紫衍神钜的表情如何。
她伶牙俐齿，晓以利害，说了好些话，紫衍神钜才将威胁着她的利刃撤走，煅云衣抬起头来，轻轻躬身，喊出了他们达成协议之后的第一声“师尊”。
至此，她终于看清了紫衍神钜的表情，严肃端谨，目光深渺，如同往日一般。
其实他们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煅云衣明白，是因为多年以来的相处，她深知紫衍神钜是一个怎样的人。
而紫衍神钜明白，是因为在方才的兵刃交接与言谈往来中，他认识了一个全新的煅云衣，一个深藏不露心思灵黠的煅云衣，并在瞬间看透了她的所感所想。
但无论如何，那仍旧是煅云衣。
他向来多疑，却沉稳非常，煅云衣之前那番自得言语，他默默跟随其后听的清楚。
你太信任我。
你一定想不到。
果然是个孩子，他记起这两句之后觉得有些好笑，煅云衣隐藏的再好观察的再细，也不过是看了个大概。
实际上，他什么事都会想，什么人都不信。
紫衍神钜最常挂在嘴边的两个字就是“价值”，他会让煅云衣留在身边自然也是为了这个理由。他好奇这个最小的徒弟会为他带来多少意料之外的惊喜，无关乎什么雄图霸业，只是单纯为了探究煅云衣价值的极限。
于是他们在人前就像往常一样，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徒儿跟在师尊身边，奉茶，待客，处理事务，仿佛日子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偶尔一片枯叶落上去，也会被那暗沉的水波鬼谬吞噬，而后又是和乐太平。
渐渐地，煅云衣的一切都被紫衍神钜知晓了，她的身世来历，她的血海深仇，她的悲痛愤怒，一点一点，一件一件，就连她的情绪变化，都被紫衍神钜掌握的分毫不差。
可是对紫衍神钜的了解，煅云衣觉得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更加深入了。
她再度急躁起来，虽知急躁无用，但是她迫切的想要透彻明白紫衍神钜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比她现在所知更深刻的，更细致的，更无所遁形的，她需要明确的为紫衍神钜做下定义。
他，是谁，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而后她的心情终于迫使她失控。她本来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紫衍神钜的尸体，思索着他的内里结构如何奇异复杂，会让她莫名其妙的忧郁成如今这样。
她是很想剖开紫衍神钜的胸腔的，刚刚她伏在那个位置听过，太过安静了，平稳的没有一丝起伏，所以她想剖开看看，看看那颗心是否真的不在了。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外衫尚未解开，紫衍神钜却握着她的手腕睁开了双眼。
诈尸情况出现的时候，人们的反应通常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是尖叫着跑开，一是呆呆的发愣。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正巧遇上一位神通广大的道长，那就免不了被贴符念咒的下场。
煅云衣不曾修道，却也不是普通人，她只是定定的看了紫衍神钜一眼，便抽开手，猛地撕开了他的外衣。
胸前那个可怖的缺口仍在，明明白白映入眼中，空洞而惨烈。
无法再加以抑制的情绪便在那刻脱缰，煅云衣扑到紫衍神钜身上，用力撕扯着他的衣服。
她的师尊，她的钜王，她只想看清楚他究竟本质为何。
紫衍神钜伸出右手格挡侵身而来的动作，左手迅速将衣襟拢起，遮住了惨不忍睹的前胸，随后握紧煅云衣正用力拉拽他腰封的双手，向前使力，再环住她的背，把她压进了怀里。
云衣，冷静。
那天晚上煅云衣睡在他身边，她的眼泪把唇上轻点的唇脂都润开了，在他怀里挣动时不小心咬破的唇角渗出了血，她的嘴唇现下是一半惨白一半鲜红，看上去既憔悴又狼狈。
紫衍神钜被她拦腰抱住，动弹不得，只好挑了中衣未曾染血的干净部分，撕下一块，替她细细净面。
他毫无睡意，于是习惯性的开始思考，煅云衣难得会是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一直看着她，心里想的也都跟她有关。他想烨尘锈，想炀君策，想君海棠，想曾经的平朔新月城，想如今的红冕边城。
他想他怀里的那个在仇恨中跌跌撞撞，迷失了自己的女孩。
至深的爱是武器，至深的恨也同样。
他是一个铸匠，天生就是要和各种兵刃武器打交道的。煅云衣是一块上好的材料，他早已拥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将她锻造成最出色的利器。
他看着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小徒弟，面庞已经被他拭净，此刻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娃娃，乖，柔，温暖，秀丽。
他突然有那么一点点，不想锻造她了，他想让她维持住这样的状态。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直都不明白。
之后煅云衣常常留宿在他的房内，夜里房门紧闭，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什么事都会想，这一件当然也不例外。
在他们接吻的时候，在肢体纠缠不休的时候，在煅云衣情不自禁喊他师尊的时候，他抱着身下的女孩，脑海之中总是在想，他这是在做什么？这一切的改变，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始终没有想明白。
日子久了，就连一向迟钝的烍无锋也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他找到紫衍神钜，十分直白的问他，师尊，您和师妹在一起了吗？
紫衍神钜说，你这么认为也可以。
烍无锋无法理解，又问他，如果有一天师妹想要离开呢？
紫衍神钜说，她在这里，我在这里，她不在这里，我还是在这里。
烍无锋反复想了很久，也没有弄懂他师尊话里的含义。他猜测那是如果师妹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就不会再离开的意思，可是师妹已经跟在师尊身边那么多年了，这里怎么就不是她的家了呢？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说出他最想问的那个有些不敬的问题，您和师妹……是彼此相爱的吗？
紫衍神钜很干脆的告诉他，我不知道。
这句话终究是说的违心了，他轻咳一声，无锋，为师有些累了。
烍无锋退下了，紫衍神钜仍旧在思考。
他想着想着，便笑了一下，大徒弟直来直去的个性很是憨厚可爱，但是有的时候也会让人难以招架。
他想起煅云衣曾经对烍无锋的评价，有勇无谋的愚忠之人，价值如何，要看主导者怎样引领。
她明白，他最看重价值。
但价值不可能无限度的延续，延续到何方总有个尽头。
其实他知道的，问煅云衣爱不爱他，答案必然是否定的，问他爱不爱煅云衣，答案也同样是否定的。
他们之间，也许是眷恋，也许是依赖，也许是微温堆赞而出的、足可促成飞蛾扑火的赤焰。
无论是什么，都绝不是爱。
他们未曾拼尽全力，只是各自耗上半条命，展开了一场旖旎绮华的赌局。
赌谁率先放手，赌谁主动认输，赌谁深陷其中，赌谁的价值提前到达尽头。
剩下的半条命，便用来等待结局。
没有人知道这场赌局会到何时而止，也没有人知道对方是否在期待结束。
紫衍神钜决定暂时放松精神，不要再思考太多事情了，想的太多，人会累，心也会累。
那天他所想的最后一件事，是他最新的一点自我认知，关于煅云衣。
或许他真的没有办法做她的铸匠。

—完—

[ 此帖被hubu在2015-09-27 00:1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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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z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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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5-09-27 00: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天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吃到了师尊和小师妹的粮！！麻麻我好感动！！！这对可萌了楼主写的好赞！！！！太甜蜜蜜反而不像他们之间会发生的事！！！天了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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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复汐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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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5-09-27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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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9.26 【紫衍神钜X煅云衣】不可说

师尊和小师妹_(:з」∠)_粮太少了，有一种情的确不可说，但在心头，经过长期的相处那人已有了不同的地位与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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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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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5-09-27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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