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10 【军兵】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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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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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21-03-10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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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0 【军兵】安抚

风花雪月的事铁骕求衣心知肚明，忘今焉入驻道域的诚意就是将他的目的半遮半掩地全盘托出，虽然后续的打算真假掺半，但是道域往事一五一十告诉铁骕求衣。花费些许时间和精力就能查到的事情，没必要隐瞒，若是因此让铁骕求衣对他的信誉产生疑虑，倒是因小失大了。毕竟，墨家在道域也有布置，黓龙君虽针对忘今焉，但身为钜子的他，并没有拔除墨者。
故而风逍遥对他倾诉往事的时候，他心底涌现微妙感。

接触风逍遥算是意外，少年人闻着他手里的酒香，冰天雪地里厚着脸皮讨酒喝。但他态度讨喜，生得好看，铁骕求衣看他面熟，好笑地把酒抛给他，谁料就此把人捡回家。回了铁军卫才想起来，原来是在忘今焉给的情报上见过。
风逍遥在苗疆过得第一年，铁军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庆贺，禁酒令暂时解除，今夜过后，还有三天假期回家小住，众人喝得热火朝天，满营酒香。
风逍遥坐在角落里，离篝火边的人群有一段距离，握着酒壶的手冰凉僵硬。有人邀请他去那个圈子，他和风逍遥在一个编制，相处时间比其他人长久。风逍遥谢过他的好意，探过头望他身后篝火照映得通红的士兵，那边的热闹在他看过去时安静了一瞬，他摆摆手拒绝。
那人露出可惜的神色。
刚入伍三个月不到，却得军长颇多照拂，军士们看在眼里，虽没有排挤，但态度一时半会难以亲近起来。众人过年时节方能痛饮的酒，每天被风逍遥拿在手里，说不介意是假的。
一个人坐着也没趣，风逍遥摇了摇酒壶，已经空了，他咂咂嘴，直起身体抻了个懒腰，筋骨拉伸到极限，弹手掸去衣角的雪。
正当他准备走时，一道声音突兀在身后响起：“你要去哪儿？”
风逍遥登时身体一僵，被吓得一个激灵，他敏捷地旋身后跳一步：“会小碎刀步的是我，你怎么走路没声喔，老大仔？”
“在军中，你要称呼我为‘军长’。”铁骕求衣再一次重复对风逍遥强调数遍的礼节，风逍遥笑嘻嘻地没有理会，半大不小的少年，在铁骕求衣看来与孩子无异。这不影响他挥使风逍遥这把刀，却在其他方面多次纵容他，以至于风逍遥发现铁骕求衣并不会真正对他做什么，变得愈发孩子气。
风逍遥贴到他身边，像小动物一样：“马上铁军卫就要放假，你又不是我的军长，是老大仔啦。”
铁骕求衣揪住他的后衣领，少年人在他手底下悬了空，晃晃悠悠，却怡然自得：“老大仔，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把风逍遥带到他的营帐里，丢到炉火旁边，扔给他一壶酒。风逍遥眼睛一亮，拿起酒壶，拔了瓶塞放到鼻子下用力吸嗅，同时感叹道：“哇，老大仔，这酒很好饮呢！”
铁骕求衣回到军长的座椅上，提笔继续书写文书，铁军卫的军士们放假，但他明早还要将近期铁军卫上下大小事情写成书面作业交给当今苗王，颢穹孤鸣。一刻不得闲，纵使是墨家九算，也有嫌弃全年无休的日子的时候。
“嗯，好喝就多喝，坐在炉边烤火吧。”
风逍遥听话地坐到炉边，炉火把烤出身体内部的寒意，他打了个寒颤，不消片刻身体就暖烘烘的，只是拿酒壶的手红肿。方才在外面冻伤了。
安分没多久，风逍遥觉得无聊，但营帐里只有他和铁骕求衣二人，气氛安静，偶有木柴被烧发出的“噼啪”声。他只好骚扰他唯一能骚扰的人：

“老大仔，你把我叫过来就是喝酒烤火吗？外边热热闹闹，你这边冷冷清清的，我实在无聊。”
铁骕求衣把他的逞强放在一边不作理会，将手边的文书递了一叠给风逍遥：“既然无聊，就帮我检查，明日要交给王上，不容有错。”
风逍遥抱怨道：“你就会使唤我。”
但他乖乖接过，借着炉火和帐内的烛火，翻阅起来。
虽然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自中原流传开来已久，但苗疆仍然习惯把重要的信息写在兽皮上，毛茸茸的皮草是苗疆人的最爱。
风逍遥对这一点意见相当大，他说道：这样一看就知道我不是苗疆人啊。
铁军卫是他新的落脚地，铁骕求衣曾对他说，要教他停下战争的方式，那一刻起，他便归为铁军卫麾下，归属感油然而生。虽未曾言明，但风逍遥确因军士们不亲近他而失落。一切落入铁骕求衣眼中，当看见他的时候，风逍遥眼中迸出浓烈的惊喜。
眼巴巴地看人，像小狗似的。
他这样想到。
顺其自然的，风逍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铁骕求衣说话，道域往事顺着话匣子泄洪而出。铁骕求衣将少年人的委屈和失落听在心里，同时又印证风逍遥和忘今焉话里话外的异同。风逍遥的话主观但却真实，铁骕求衣信他不会说谎，更信他不会对自己说谎。说起来，他没有刻意布局引来风逍遥，但风逍遥自己上了钩；他没有欺骗风逍遥，只能说是隐瞒，但被风逍遥用信任的眼神注视着，饶是铁骕求衣，也不由尴尬起来，他低头咳了一声。
风逍遥打住话头，“老大仔，你没事吧？天气凉，麦染上风寒喽。”
“这话应当对你说才是。苗疆天寒，你若有不适应的地方，应立即和我说明。我对你寄予厚望，铁军卫迟早有你一席之地，不要在这之前倒下了。”
风逍遥很久没这样被人含有训诫意味地说话，他讷讷说不出反驳的话。苗疆入秋起气温骤降，风雪连绵，他难以适应，初来乍到时结结实实挨了冻。
铁骕求衣见他不答，话语顿了顿，“这是你在苗疆过得第一个年头，你暂且跟在我身边吧……”
“真正的吗！”
风逍遥打断他的话，眼睛亮晶晶的。
铁骕求衣在心中叹气，回答道：“嗯。”

“老大仔！你太好了！”他欢呼雀跃。

“能多给我几坛酒吗？”

END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是为定数，也是变数。大道无形，天道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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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10 【军兵】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