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06 【任赤】鷹與箭(更新至Part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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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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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8-08-05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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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6 【任赤】鷹與箭(更新至Part III.)

※閱讀警告：
  1.據說有ABO設定(據說)
  2.邏輯是不存在的、OOC很多很多的(喂)
  2.然而我只是想開車我會告訴你嗎(你說了)

Part I.

I#D{6%~
is%qG?,P
  ─瀕死的鷹，痛苦叫喊：唉，我竟被自身羽毛製成的利箭殺死。

&&&

半個月前的越獄行動就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赤羽信之介將貼在眉骨上方的人工皮，小心翼翼取下來，同時隨手將敷料扔進腳邊垃圾桶。自行消毒創口後，並撕開另一個全新的包裝。這些動作根本不需要用到等身鏡，但別無選擇。任飄渺的房裡只這一面大而無當的鏡子，身為非自願的房客，他也不可能以換藥等理由，與挾持自己的逃犯交談只為索取另一片梳妝鏡。當然，如果赤羽信之介開口，任飄渺肯定會給、絕無二話。但這樣的互動就實在……太家常一點。
  正當赤羽用消毒過後的剪子，將全新人工皮修整成合適形狀的同時，任飄渺逕自推門走入，兩人在鏡中短暫視線接觸，前者立刻轉開眼，重新專注眼前的細活。任飄渺走上前，將醫療箱蓋起來，說：「不必貼。」
  赤羽頭也不抬：「怎麼？」
  問歸問，顯然並不在意對方的回答。所以剪子照舊完成任務，那塊大小適宜的人工皮乖乖躺在赤羽的掌心。任飄渺果斷將那塊從未使用過的敷料捏起來，扔進垃圾桶跟其他醫療廢材作伴，真是相當不計成本的土豪舉措：「貼在臉上不好看。」

  好不好看，與你何干？

  赤羽信之介忍住內心的腹誹，冷淡回答：「瀏海會擋住。」
  「那就用瀏海擋著。」任飄渺隨手從櫃子裡選出長風衣披上，並堪堪掃視一整排外出服，漫聲催促：「走吧。」
  「……人工皮不是用來遮擋傷口的。」

  任飄渺只當沒聽見，只往櫃裡抽出另一件大衣，拋給對方：「穿上。」

  赤羽信之介忍不住內心火起，可終究懶待爭辯。只見他緊抿唇瓣，迅速套上大衣，便直直越過任飄渺，快步走出房門。待後者腳步跟進，廊上早不見西劍流軍師的身影，只有不遠處的安全門迎風搖晃、發出輕微聲響。
  看來那個驕傲的紅髮男人寧可從逃生梯步行而下，也不屑與他共乘電梯。
  任飄渺不置可否，反手將厚重安全門用力拉上，才折回電梯門口，按下鈕。

&&&

  如果有人可以將Ermenegildo Zegna的西裝外套當作止血棉，那對方將一塊全新的人工皮丟進垃圾桶，就毋須大驚小怪。更何況，赤羽信之介還親身經歷過。十天前，他差點被任飄渺一刀削成南北半球，傷口表面包覆的，正是這款頂級西服品牌的羊毛大衣，限定版全白色調，在十分鐘內被西劍流軍師新鮮的熱血渲染發黑。紅與黑，乍聽之下還以為是Stendhal的成名小說，實際為專屬於赤羽信之介的服裝風格，血腥現實主義的那種─可惜隔天就被苦主扔進電爐裡燒了。因為西劍流軍師委實不願意去回想那天的失敗，任飄渺的逃獄原是一串精心布局的連環計，逃獄只是附加價值；真正的價值在於布局之後，最終造成西劍流內部的相互猜疑。彼時，赤羽信之介的指揮權立馬遭剝奪，慣用冷兵器被管制沒收、甚至不能隨身配槍，高層會議架空四天王的地位，而且，彷彿從沒有人發現：原來這麼惹眼的火紅色也可以被漂得這麼乾乾淨淨。
  於是赤羽信之介在自己苦心經營的組織中，徹底成為透明人。
  直到隔離區內的線路及備用發電組，被以色列土製黑雷全數癱瘓為止，總部陷入一片闃暗，惟近幾透明的朱雀天王驀然鼓動雙翼，孤身燃起一簇熊熊的鳳凰烈焰、堪堪照亮整個西劍流夜空。溫皇若看到，肯定會說：赤羽，我這麼做，是為了讓你被看見。
  赤羽則會說：不，你只是想讓自己被看見。
  而我，只是負責燃燒。
  我只懂得燃燒。

  當警報終於後知後覺響起時，任飄渺早已闖出隔離區，沿路屍橫遍野。聞訊後，仍處於禁足狀態的赤羽信之介，亟欲衝出辦公區，就在邊界被攔截。保全都是一票彪形大漢，站在朱雀天王面前卻活像乖巧的小學生，還充滿歉意道：「軍師，高層的意思，是要你待在這裡，別輕舉妄動。」
  「我想高層的意思還不那麼明確。」赤羽信之介表情平靜：「你們再確認一下。」
  保全們一臉為難：軍師，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你請回吧。
  西劍流軍師的態度仍舊沉著：你們問問，我就在這裡等。

  大漢們面面相覷，最終其中一人站出來，走進守衛室中撥通內線，然電話剛接起，高傲的紅髮男子冷不防出手，一矮身，立時掀翻最近處的兩名保全。於是守衛室中的人，眼睜睜看著赤羽信之介連放倒六名同事，對此矯健身手只能目瞪口呆，連電話另一頭已接通，也渾然未覺。

  反觀赤羽大人，業已施施然越過崗哨，臨走前，不忘輕敲守衛室外牆的玻璃：「告訴他們，病假簽給我、醫療開銷帳目記得打進我的帳戶，先走一步了。」
  匡地一聲，話筒從那位嚇得雙眼發直的保全手中滑落：「軍……軍……軍師慢……走。」

  從辦公區穿越管制區，需要刷指紋及虹膜。起初，赤羽信之介還擔心自己被高層架空數月，監控門的權限也會被同時取消，然實際測試卻暢行無阻，不禁暗暗覺得可笑。若不取消進出權限，單憑站哨的保全就想擋住他，未免太過篤定自己的忠誠、也太貶低自己的實力。尚未細想，背後天井立刻傳來吼叫和紛沓的腳步聲，幾具沉重的人體隨即被拋出三四層樓高的護欄，朝地面直線下落，重擊瞬間傳來的碰撞聲響，令人悚然而驚。西劍流軍師躲過噴濺的血跡，正打算往樓頂奔逐，卻見銀白身影疾掠而過，彷彿帶上冷冽旋風、直批門面，赤羽信之介只感覺心臟被猛抓一把，於是反射性側身，勉強躲過對方的突襲。
  重拳落處，背抵的大理石牆面如碎雪紛飛，刮過自己的臉，赤羽信之介在逼命的連擊之下，倒退數階，藉由距離拉遠而爭取片刻喘息，幾次短促的重喘，他總算看清面前淺色髮尾和深紫瞳孔，縱使深陷囹圄，那色澤也從未改常。
  任飄渺總是任飄渺，從不留任何情面。

  「你想去哪裡？」其實更正確的問法，應該是「你以為你可以去哪裡」，但現實粗暴地逼到面前，重賞深謀遠慮一詞的巴掌；饒是赤羽信之介，也沒能及時經緯更好的應對之術。翠綠的眼睛滑過無動於衷的臉龐，最後看向對方的右手，西劍流軍師終於倒抽一口氣。
  無雙。
  他拿到了無雙。

  「……你拿到了兵器。」赤羽信之介壓低嗓音，像是被觸碰到禁忌。
  「是，我拿到了兵器。」任飄渺輕描淡寫道，但下一句話，語氣出現轉折：「而你─你沒有兵器。」
  赤羽信之介心下一冷。
  不過轉瞬，那銳利的劍峰便直指咽喉而來。

-TBC.-

[ 此帖被nach在2019-01-06 16:1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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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8-08-05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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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5 鷹與箭 Part II.

赤羽信之介針對任飄渺發表過最惡毒的評論，其實都不涉及人身攻擊，但也並非無心之言――所有從西劍流軍師親口所述，無一不經過深思熟慮，而人如果克盡職守到一個地步，他嘴中的每句言語都會自我課責，赤羽信之介就是一個慣於自我課責之人，但克責是一回事；卻未必事事非得感到歉疚，除非他遺忘自己的身分，可那總歸也是不可能的。

那一句最惡毒的評論是出自於高層會議上，針對是否將任飄渺終身監禁的爭論，西劍流軍師曾說：要終身監禁，當然沒有問題，但是沒收他武器的同時，最好連他的手臂都一起沒收。

很少有人可以想像冷兵器與肉身融為一體的樣貌，迥異於科幻電影與sci-fi，真實狀況並非是有機質與無機質的雜交混種，而是保留金屬與肌肉界限，可自有魂靈輪轉的盈餘，物性之貧瘠與飽合相互自洽、終而形成動態恆定，美感於相對的雙極之間流動，既是全、也是盈；同是零、也是缺。任飄渺其人、與他的手臂、與他的兵器，就是這樣的存在，刀劍在手，形同雙臂的延伸，兵刃只是他的器官之一，但你將器官取下，他與器官尚能自成一格。

可兩者擺在一起，還可以相互疊加、另成方圓。

劍鋒逼近的那刻，赤羽信之介唯一的想法就是躲閃。卻其鋒芒的同時，他順手從腳邊癱軟的掌心內，順起一把左輪，甚至來不及檢查彈匣，就開出第一槍，幸好還有剩餘子彈；可對方也敏捷迴避，赤羽信之介退下螺旋梯，藏身底層的轉角雕塑中，迅速轉開彈巢，約略摸出這把老式左輪至多填充七發子彈，必須格外撙節使用，然任飄渺的聲音似笑未笑，像燃燒後的灰燼一樣向下沉降：「這年頭還用Nagant M1895？赤羽，需要等你退完彈殼嗎？」

喀嚓一聲裝回彈巢，赤羽微微拉高聲調：「不敢勞煩，知道你是大忙人。」

「不忙，比不上你。」挑高天花板造成的回音效果太嚴重，有些聽不清楚對方的聲音：「從禁足區一路趕來這裡，軍師真是勞累奔波。」

皮鞋敲在石階上的聲音非常清脆，赤羽壓低身子，默數敵人距離。對話是轉移注意力的絕佳方式，而且能誘使對方趨近，只是任飄渺的話實在太使人起疑……他又怎麼知道自己被禁足？

「就是闖出這棟建築物，你也沒辦法離開這座島。」赤羽一邊說，一邊在內心估算開槍的時機：「任飄渺，不要白費工夫。」

「怎麼是白費工夫？」對方的語氣聽來一派平靜：「你不是來了嗎？赤羽。」

只是瞬間直覺閃現，赤羽信之介立刻側身翻滾，恰恰避過當頭砸落的石像碎塊，任飄渺一劍就將通身潔白的維納斯當場梟首。豐潤的大理石女體爭先恐後地向紅髮男子貼壓而來，然後在另顆子彈的親吻之下，芳澤委地、形毀骸殘。兩方全不懂憐香惜玉，是以任飄渺殘忍輾壓過椒乳、而赤羽信之介狠心踩踏過玉臂，槍管與劍鋒彷彿虛晃招式……常人以為子彈比刀劍更快，但以近身搏鬥而言，子彈未必就能占盡優勢，否則也不會有擒拿技的必要。而眼下的西劍流軍師，被綿密近身的削砍逼退，完全無法凝神瞄準，更別提是制伏；且任飄渺凌厲又纏人的攻勢令他感到煩躁又困惑：這人到底在想什麼？如果是要越獄，出口近在咫尺，直接撂倒我不是更快？何苦在這裡浪費時間？

「分心了，赤羽。」
興許是讀懂對手思想，任飄渺一改纏身的劍式，直往要害而去，扣準對方慣用韋佛式射擊姿勢的命門，斜劈而上，鮮血與鋒刃連成腥豔的對角線，若非赤羽即時閃躲，恐怕就當場被腰斬。然而這一刀來勢兇猛，槍管與手掌首當其衝，再次瞄準目標是休想了。赤羽信之介忍著劇痛、暫且後撤，委實不甘心坐視任飄渺脫身，眼看要功敗垂成，上方突傳一陣熟悉的銳喊：「軍師大人！」

　　赤羽信之介猛一抬頭，就看見雨音霜焦急的臉龐，後者朝他大叫：「軍師大人！接著！」
　　拋下來的是一張機械弓弩和一把武士刀，不是鳳凰刃，但聊勝於無。
　　「我的權限沒辦法打開管制兵器庫！只能拿到這個─軍師大人！請您小心！」

　　話猶未了，雨音霜的眼睛只來得及捕捉那抹火紅的身影，疾速颳出視野之外，片刻不見蹤影。

&&&

任飄渺有時覺得赤羽聰明絕頂，同時又覺得對方無比傻氣。倘若驕傲的紅髮男子維持一絲一毫當初設局圍捕自己的機敏，就該驚覺此刻只有他們兩人捉對廝殺，是多麼不合理的情境，理應知難而退。但知難而退四字，固然存在於西劍流軍師的判斷，卻未必保留於赤羽信之介的智慧。當然，並非赤羽欠缺智慧，而是他有多驕傲、就有多爭勝；他有多爭勝、就有多堅持。沒有人真正喜歡完美的人，即便任飄渺自詡完美主義者，可從不傾慕登聖。因而兼具兩面特質的西劍流軍師，自然比完美更美，縱使身處頂峰之巔，也愛不忍釋。

所以當赤羽信之介將裝有引爆裝置的箭矢，穩穩瞄準直升機的油箱位置時，身處駕駛座的任飄渺更確定：此番絕不能空手而回。

尾翼橫掃而過帶起的颶風讓箭矢偏移，於是赤羽轉而瞄準機艙，而從任飄渺的角度看過去，那個窮追不捨的紅髮男子正在大量失血，臉色蒼白、微微發抖，但那雙受到重創的手心，竟然非常之穩，顯然一箭射穿敵人的顱骨都毫無問題。而眼下，箭簇正對銀髮人的眉心，西劍流軍師冷聲喝令：「滾下來。」

任飄渺好整以暇：我拒絕呢？你這可是要動用私刑？

……我可以辯稱是出於自衛而殺了你。

任飄渺聞言，輕輕鼓掌：好理由，只是你說服得了自己嗎？赤羽。
    滾下來，我不說第二次。

逃犯本人也確實走下駕駛座，但直升機仍處在發動的階段。他一步步迎向赤羽信之介的箭簇，逐漸逼近，近到對方不得不一再後退，任飄渺不禁失笑：別怕，快動手。

……

動手，信之介。

紅髮男子的指尖緩緩收緊，更多的鮮血順指縫滑落，幾乎捏不住弓弦，然意志力也如那根滑溜的弓弦一般，隨時要脫出掌握，只是一瞬恍神，箭身破空而出，硬生生穿透任飄渺的掌心。可中箭之人在箭矢引爆之前，立刻折去計時裝置，朝天臺外拋擲，至於空無一物的箭身，他反手重重扎回機身的控制台，加速啟動的裝置觸發，竟使直升機自主朝樓頂邊緣平移。反觀赤羽為這一連串的變故而內心震動，加之失血過多，差點往後倒去，但那隻鮮紅的掌心立刻追了上來……

雙方這次終於換成刀刃相向，真正的勢均力敵。
    任飄渺朝對方手中的武士刀瞥一眼，評論道：「你真的很固執。」

信之介不發一語，只使盡全副精神，用力壓制對方的利刃。

  「你會失血過多而死，你不知道嗎？」

對方的反應是豁盡全力地一記重腳，直擊敵方的下腹，任飄渺被踹得連退數步，以至於後續面臨西劍流軍師連番追砍，有些應接不暇。赤羽自知不能久撐，於是刀刃如流光飛舞，以快打快，幾乎將任飄渺逼至天台邊緣。即將一招功成之際，任飄渺卻身形一軟，竟是往後翻落欄杆，朝九十幾層樓高的地面直直下墜，赤羽只覺心臟都要跳出嗓門外，撲前一抓，卻是落空。瞬間的失手令他甚至不敢往下細看銀髮男子墜落的過程，然而斜前方猛然發出引擎運轉巨響以及氣流拍打鼓膜的轟鳴，迫使赤羽循聲看去，卻見任飄渺翻身坐上直升機的駕駛座，朝他微笑。

該死！

恐懼立刻轉為憤怒，赤羽完全無視腳下拔丈而起的離地高度、更完全忘卻自己身上汩汩流淌的鮮血，拚盡全力一躍，勉強抓住直升機的著陸滑撬。他知道自己完全被怒氣填塞內心，畢竟任飄渺真要置他於死，著力將他甩下去就是了。

在被摔死前，我肯定會先為自己的衝動行事，而後悔致死吧。

正當赤羽信之介自暴自棄之際，另隻手緊緊抓住他的上臂，並輕輕一提，將他拎進駕駛座艙，只聽見任飄渺低聲笑道：總算抓到我了，赤羽。

明明是你抓到我……

實在是筋疲力竭且失血過多，赤羽開始胡思亂想，但旋及被這個意念驚醒，於是下意識又要反抗起來。而任飄渺只不慌不忙扼住他的咽喉，順手將氣虛乏力的紅髮男人重重往機艙邊緣狠扣，前額受到重擊的赤羽信之介立時全身癱軟，總算安靜了一回。

將昏迷不醒的西劍流軍師拖上膝蓋，並夾在自己與駕駛盤中間。任飄渺左手伸向控制台，設定航行方向；同時不忘抬起右手，輕輕擦拭赤羽信之介前額的傷口。

而此刻向晚天隅，嫣紅如江山啐血，卻與懷中之人髮色異常一致。

-TBC.-

[ 此帖被nach在2018-08-05 19:2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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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千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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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8-08-07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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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打鬥真的太棒了！！！看得人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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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葉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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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8-08-26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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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後續……還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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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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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9-01-06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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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與箭 Part III.

此時此景，且讓我們探討一下赤誠與愚忠的區別，好比說，你大可以斷章取義地解讀賀拉斯的頌詩：為你的國家而死，是『甘願』而『恰當』的。
  但原詩其實是：羅馬的年輕人依據經驗接受鍛鍊，他們欺瞞敵人、強作忍耐，度過困難而不吐怨言，讓恐怖的帕提亞人也心懷恐懼。為你的國家而死是甘願而恰當的，但是，逃過死亡的人也會立刻被死亡從後追趕，從欲逃走者的腳後一躍而上，將他擊倒。
  因此赤誠與愚忠或許只是一線之隔，不過在於：一旦啟程也等同於毫無退路，終究逃脫不了命運的終結，只好就死。
  而被這樣宿命終結追咬腳跟的赤羽信之介，也如同詩中的羅馬年輕人：接受過嚴格鍛鍊、懂得窮其才智及手段欺瞞敵人、毫無怨言地隱忍，意念強大足以輾壓敵首的心智。但落在任飄渺眼中，這樣的羅馬型年輕人，不過源於組織的瘋狂會扭曲個人的瘋狂、而個人的瘋狂也能化型為組織的瘋狂，於是整個計畫如同整列超速且脫軌的火車，勢不可擋地直直衝下懸崖。
  這一點，自從赤羽信之介無視足以粉身碎骨的垂直高度，繼而奮不顧身撲向前只為抓住逃犯駕駛的直升機滑蹺時，任飄渺就從那傲慢的雙眼裡，完全解讀了。
  於是他選擇抓住對方幾乎滑落的手，嘴角幾乎成就一個笑容。
  ─相信我，赤羽，你沒那麼想死。

&&&

    「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讓你知道。」任飄渺的瞳孔襯托著夜色，呈現深沉的紫羅蘭色澤：「你被放棄了。」
    赤羽信之介坐在房車後座的另一側，眼睛瞬也不瞬：「看來你原本設想的等價交換是沒戲了，請節哀順變。」

  銀髮男人偏著臉看向對方，方才赤羽信之介堅持不跟他同乘電梯，寧可徒步走下將近二十層樓的安全梯，此等運動量使得以往一絲不苟的瀏海披落下來、大衣襟口微微敞開，倒平添蕭颯的韻味─是四十開外的男人不應該有的那種蕭颯，或許總是西裝革履底下的赤羽信之介合該有顆更年輕的心，然而那不當是任飄渺應該關注的議題。現在他應當關注的是：眼前這個四十開外的男人，除去不應該有的蕭颯氣質和更年輕的心之外，還有那一點是可取且價值連城的？

  「赤羽信之介，你認為自己哪部分最值錢？」
  十分在商言商的語氣。
  赤羽信之介冷漠地回答：「哪都不值錢。」
  然而又不無挑釁地補上一句：「也哪都不能讓你用錢買。」
  這句話本來也無甚可笑之處，但素來表情淺淡的任飄渺，竟饒有興味一勾脣：「真不能？」

  赤羽信之介轉頭看向窗外滑過的街景，明擺出不屑多談的模樣。
  任飄渺端詳對方高高在上的姿態，平靜地開口：「赤羽信之介，你轉過頭來。」
  聲音不大，可足夠清晰，除非對方充耳不聞。
  只見紅髮男人仍舊梗著脖子，絲毫不動搖。
  於是任飄渺再次心平氣和地開口：「赤羽信之介，我叫你轉過頭來。」
  沒有半點反應。
  任飄渺還是很有耐心：「赤羽信之介，我再給你三秒鐘的機會。」
  於是他開始倒數：三。
    二。 M>k&WtqK
    一。
    赤羽信之介仍舊保持那副昂首俯視的姿態，彷彿一隻引頸然不屑高歌的天鵝。
  於是任飄渺冷不防出手扣住天鵝優雅傲慢的後頸椎，將那張臉用力扳過來、重重摁上後座的真皮椅墊。他直視那雙銳利的眉眼，仍舊耐住性子：「赤羽信之介，你聽清楚，跟我說話的時候，請看著我的臉，這是基本禮貌，知道嗎？」
  「包括這個動作也是基本禮貌的一部份？」就這幾乎冒犯的姿勢，赤羽信之介原本清揚的嗓音顯得壓抑而低沉：「不如我下次也這樣將你的臉摁在桌上說話？」
  「也不是不行。」任飄渺手勁不減，然而身體微微下滑，側肩斜倚、臉龐貼近光滑皮面，正與此刻被壓制椅墊上方的赤羽信之介四目交接，看起來倒像是兩人同榻而眠、並頭夜話的姿勢：「你看，無論如何，我都會看著你的臉說話─我是講求禮貌的人。」
  「……你的禮貌與自以為是倒還並行不悖。」
  掌心施力將紅髮男人固定於原處，任飄渺又更貼近一些、近到連對方吐息間尚殘留薄荷漱口液的淡香都嗅得清楚：「這是你的榮幸，赤羽，可見如今的你還值得我的禮貌。」
  「是嗎？我只感覺得到滿滿的自以為是。」
  「所以你得格外小心。」任飄渺的語氣逐漸與他的名字靠攏，也染上飄忽不定的意味：「因為我確實也可能只給你全部的自以為是，而不用絲毫的禮貌。」
  赤羽信之介冷笑：「你以為我會稀罕你所謂的禮貌麼？」
  然而不同於以往，尖刻的挑釁總能使對手情緒熾熱，只見任飄渺的嘴角又一寸寸冷凝冰封，凸稜出不近人情的鋒芒：「我也不是要讓你稀罕。」
  分明上一秒還透出些許平和，下一秒卻瞬間降至冰點，任飄渺以令人匪夷所思的變化自行結語：─是要讓你乞求。

  四周的氛圍立時變調，正當赤羽信之介繃緊神經，準備反擊之際，駕駛平板客套的嗓音，極克制地穿透阻隔前後座的遮光玻璃：「任總，到了。」
  兩人幾乎同時動作，任飄渺放鬆力道的同時；赤羽信之介立刻掙起上身，迅速捋直略為散亂的頭髮和衣衫，而銀髮男人隨之緩緩坐回另一側，再次將自己武裝成那座無堅不摧的戰神雕像。

-TBC.-

[ 此帖被nach在2019-01-06 16: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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