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7.16 [莫凡] 言靈 --- 贈心玥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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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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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5)

樓主發表於: 2006-07-16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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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6 [莫凡] 言靈 --- 贈心玥琉璃

獻給我最愛的琉璃師兄~恭喜你大考出關喔~
由客串演員(?)所演出的莫凡文,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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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言靈嗎?』

你轉身，任憑束置整齊的長髮隨風搖曳，遮住一部分俊秀的臉孔。

『何來此說？』

比普通男人更加高昂的聲調中混著不解。或許這是我長久以來所養成的惡趣味，當不可一世的睿智軍師露出疑惑時，我只能想到可愛兩字。

『這是東瀛的古老傳說。』

我彎下腰，看著秋風下的黃菊抖著嬌小身子。你說過你不喜歡菊，因為太過脆弱，稍微強風就能將嫩黃花瓣化作點點流螢飄逝；不像竹，一年四季都是傲然挺立，不受外力影響，乃真君子也。可最終你卻因為我愛菊，將一片黃菊種在竹林前，以免受到清風的侵擾。

竹是溫柔的，雖然外表耿直凜厲難以親近，卻藏不了內心的柔軟。

『有道要是將在意之事時時掛置嘴邊，則會成真。』

『真有此事？』

手中的玩鳥棒習慣性的輕點額頭，英挺劍眉微微皺起，顯得有些稚氣。我從身後環抱住你，從柔軟的黑髮中汲取溫暖，或許是曾逝去太多，我不願再失去任何人，特別是你，我的玄武，非凡。

『你可以試試。』

唇慢慢從頸子移到耳廓，略帶惡劣的舔舐著，試圖挑起你的回應。你身上的青竹香對我來說是誘惑，足以使我溫文儒雅的面具打破。

『放開，現在是大白天……』

一語未畢，熱切的唇便將抱怨打斷。溼滑的軟舌勾住你的，誘惑著每一處感官，柔軟的唇是最美的傑作，溢滿的津液從交合之處滑落，牽成一絲銀亮。光是一個吻，足以使人瘋狂。你蹙眉，玄黑眸子閃著不滿，紊亂的氣息使白玉面頰泛著曖昧的瑰紅。

再長的吻總有結束的一刻。你推開我，雙眼危險的瞇起。

『言靈並不準！』

『此言何意？』

刷的展開隨身的摺扇，順道遮去彎起的唇角，為了你可能說出的答案。

『我要你停手，可有實現？』

『哈哈～』

忍俊不住，毫無保留的笑出聲，不意外的看到你惱怒的神情。

『傳說，終究只是傳說啊。』

搖著扇，卻不似先前的輕鬆，令人厭惡的預感再度浮現，我選擇忽視。

只是這句話，成了讖。

相同的晴空下，我依然迎著爽朗金風，撫弄著嬌弱的黃菊。失了竹的屏護，小小身軀隨著風顫抖著。

那一天，整片青竹綻放著如雪的白花，順著風颯颯飄落，猶如置身淒豔的細雪中，節與節互相敲碰，在庭中響起陣陣迴響。

隔天，花謝，竹枯。

成片青竹化成根根爛枝，蕭瑟的枯黃染上了心築情巢，昨夜的鏗鏗竹響是最後的往生真言。

而我也收到武林上的消息：非凡公子自爆而亡。

無言的望著空盪的庭園，看似平靜的外表瞞得住任何人，但因過度使力而泛白的握扇之手洩漏的情感。

原來永遠只是妄想，說出口的並不會如願成真。

不是沒想過邀你相偕退隱，而是明白你拋不開那層層的責任。

你的血統、身世、身分和驕傲成了沉重的枷鎖，鎖住你瀟灑的心。所以我選擇放手，不願再將我的期望加諸在你的身上，只將心築情巢的大門敞開，讓疲累的你有個可歇息的地方。

青翠的竹因你而挺立，淡黃的菊依偎著竹，讓我以為天底下菊是因為竹才能美麗。如今竹已消逝，菊該如何適從？

非凡…非凡……

我天天對著枯萎的竹呢喃，任憑心痛的酸澀盈滿心頭，無聲的淚滴落泥中，化作虛無。

非凡…非凡……我好想你……

為何言靈並不存在？為何傳說終究是傳說？

不然為什麼我的低語傳不到你的耳中？

與生俱來人中首，唯吾與天同齊壽；雙腳踢翻塵世浪，一肩擔盡古今愁。

你天天掛在嘴邊的詩號，就像不準的言靈，算不清自己的命運。人謂一步江湖無盡期，我以為我已明瞭。但在此刻，我卻痛恨我的無知。

人怎麼可能與天同壽？從頭到尾只是我的妄想。

所有的愛語皆是我所傾訴，長久只有我在期盼，而你從未表明過你的情感。

是否言靈需要兩人皆說出口，才會成真？

假如是，你會願意，與我共造奇蹟嗎？

「與生俱來人中首，唯吾與天同齊壽；雙腳踢翻塵世浪，一肩擔盡古今愁。」

清亮的嗓音吟誦出熟悉的詩詞，在靜謐的情巢中更顯突兀。

眼前越漸朦朧的景色中，只有束髮的綠色身影是清晰的。

長久來無聲的淚，再度滑落，只是這次落入的，是溫暖的手。

「這次，你所說的言靈成了真。」

你微笑，將我摟住。

我伸出手，將你死死崁進體中。

「非凡……」

這次的自語，終於有了聽眾，我管不住激動的情緒，抬手就是狂熱的吻。

毫不憐惜的撬開唇齒，纏住你的軟舌，粗暴的嚙咬著，我將畢生維持的儒雅拋諸在後，只想好好確認你的存在。

你安靜的隨著我的動作，沒有反抗，只有細細的回應。

「非凡…非凡…」

糾纏在一起的身軀，代表著糾纏一世的牽掛，在恍惚中，我似乎能看到窗外的枯竹發出了嫩芽。

「你相信言靈嗎?」

環抱住疲累的你，我窩在你汗濕的頰邊問道。

「現在放開我，我就相信。」

惡聲聲的怒道，你的雙眼被情慾洗滌得明媚如畫。我忽略掉你的不滿，反而將你摟得更緊。

庭中的荒蕪已不復見，新生的嫩綠青竹染活了萬物。黃澄的的秋菊依偎在竹旁，享受著秋娘的愛撫。

一切回到了過往，猶如夢中。

「非凡…那你相信永遠嗎？」

或許是曾經失去，我不再像以前如此有信心，只希望藉由微弱的言靈，來安定自己。

「我只相信現在。」

撥去遮蔽視線的黑髮，你望向我，回道：

「永遠太虛無，但未來有無數個現在。」

務實的回答令我忍不住笑了出，雙眼再度模糊了視線。

「是啊…朝朝有今日…」

言靈，東瀛的古老傳說，而這真的只是個傳說嗎？

緊握住身旁人的手，是非與否，我將與之見證。

（完）

[ 此貼被夢炎在2006-09-01 11:0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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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16 [莫凡] 言靈 --- 贈心玥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