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煉魔| 文學創作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文學創作 夜行煉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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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0樓發表於: 2005-03-12 23: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三十八章---遽變

陸子敬在聖地住了下來，一早便起來訓練，一直捱到他渾身乏力才能休息。
丹鳳的醫術、劍法，應龍的拳法和防禦招式全都傾囊相授，卻是練的陸子敬天天喊苦。

而這幾天內，最為輕鬆的自然是雲狐，天天吃喝拉撒，過的愜意不已，和陸子敬地獄般的訓練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不過在兩大名師的督導之下，陸子敬也是進步神速，不僅學會了掌控黃帝的元功，軒轅訣的威力也在丹鳳精妙劍法的助長下，更添神威。

只是雲狐過的快活，也讓陸子敬的怨念狂風暴雨的滋長。

「小敬，就跟你說留下來一定有你的好處吧，這下你的功力大進，真是益處良多阿！」雲狐咬了盤三明治來到門前的空地探班，陸子敬本來還恨雲狐吃好穿好睡好，這一下見到牠特第拿來三明治給自己，不禁感動的落下英雄淚。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陸子敬伸手就要去拿三明治，眼前的美味讓他臉上難得出現了燦爛的笑容。

「只是你的狀態還不太穩，還需要多加磨練！」雲狐邊說邊把整盤的三明治一口吃光，沒咬兩三口，就一股腦的吞下肚，讓陸子敬頓時就像石像般呆立當場。雲狐在一旁開始說起教來，完全沒注意到後頭有個人的殺氣正急速攀升。

殺氣！是殺氣！好強大的殺氣！

陸子敬的拳頭在發抖，體內的怨念終於破了錶，那一滴英雄淚給他憤怒的臉龐瞬間化成一縷青煙。他眼中凶芒一閃，這一招來的極快：「看我把你釘在牆上讓你三天拔不出來！！」

「哇！什麼事這麼大脾氣阿！？饒命阿！」雲狐邊跑邊叫，哪知道那一盤三明治正是這一切禍端的主謀。

這一夜門前的石壁上多了一隻風乾狐狸。

接下來幾天雲狐和陸子敬互鬧彆扭，兩個人都生著悶氣，誰也不讓誰，這冷戰持續了幾天，這心解最後還是給丹鳳的一盤三明治料理給解開的。

真可說是敗也三明治，成也三明治，就連英雄豪傑也要在區區三明治下低頭。

是有些扯遠了。

接下來的幾天，陸子敬潛心於控制黃帝與蚩尤精血融合之後產生的力量，這力量和黃帝元功不可相提並論，雖然前者是先天存在，後者是後天傳授。

只是前者所存在的不穩定因素過多，所以陸子敬雖然在之前已經成功融合了兩滴精血，卻仍是不得竅門來操縱這股力量，導致這股力量像是垃圾一般堆在身體深處，即使在長盛大樓之時陸子敬已略有所感，但那畢竟只是游離的微量部分，並非全部。

早幾天陸子敬已經運用應龍所傳授的方法，將體內的靈力全部運行數遍，這才找到那塵封已久的力量，雖是曠久未用，但仍是隱隱約約透出震懾全身的壓迫感。

陸子敬只覺得全身一陣沉重，胸口就像給重物壓住，整張臉漲的通紅，這痛苦和給人掐住脖子差沒兩樣，差別只在這卻是自己搞出來的麻煩。

洞穴隱密，通道又像枝枒般錯綜複雜，更何況外頭有陣法和結界守護，諒想也不會有糊塗人闖進來，所以陸子敬練功時，應龍等人除了傳授他方法以外，向來不在場。

現在陸子敬渾身如給針扎、如逢火灼，疼痛難當，偏偏四周沒有任何人，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這種情況實在出乎陸子敬意料之外，原先他以為這兩滴精血融合產生的力量雖然龐大，自己也沒辦法操控，但在自己體內久了，理當身體已經能夠接受，哪理想的到真正釋放出來時，卻是生不如死。

只覺體內一團火熱，龐大的力量橫衝直撞，好比數百萬頭大像在體內舉行運動大會，渾身就好像要給撕裂、炸成粉碎一般。

「真他媽痛阿！如果能讓我脫離苦海，我願意犧牲我所有看黃色書刊的機會。」
好一個毒誓，足可見陸子敬現在面臨的考驗是如何令人無法忍受。

陸子敬臉上汗如雨淋，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身體如同火爐，烘烤著全身的體力，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身子逐漸鬆脫無力，相信在這樣下去，他變成人乾的時間也不遠了。

突然腦中閃過葉歆茹的嬌美臉蛋，陸子敬猛地振奮起精神，咬緊牙關，拼出最後一絲體力，竭力抗衡。

只是和一座猛烈燃燒的火爐對抗，實在是不智之舉，沒一會兒，陸子敬已經渾身打顫，雙目充血，全身的血管急劇奔張，就連想要張眼視物都顯困然。

最後，連僅餘的體力也給抽盡，葉歆茹這劑強心針宣告失效，陸子敬眼皮上彷彿擺了上百斤的重物，完全撐不開！

「媽的！小、小茹……我、我失約了！」這一回陸子敬認哉了，他的身子一個不穩，眼見就要倒地，這一倒恐怕就再也起不來了。

只聞一聲清嘯，一抹嬌小的身影竄了過來，撐住了陸子敬搖搖欲墜的身子。

陸子敬的眼緊閉，不過他可以清楚感覺到雲狐身上傳來的體溫。

「你還真會惹麻煩阿……」雲狐撐的有些吃力，不過卻沒放棄。

陸子敬笑了笑，擠出最後一絲力氣：「我又欠你十碗拉麵就是了……」

應龍和丹鳳聞聲而來，一見到陸子敬精疲力盡的模樣，都大吃一驚，連忙運起自身功力，匯入周身大穴，補足陸子敬流失的體力。

通體舒暢的感覺直逼陸子敬的腦門，踏入鬼門關的一腳縮了回來，陸子敬滿臉汗，透支的體力和消靡的精神在這一刻全數恢復。

「好險，在晚一點我就要去地獄煮拉麵了！」抹掉汗水，陸子敬大有重生為人的喜悅，只覺得渾身輕盈如風，說不出的痛快。

丹鳳秀眉輕蹙，纖纖玉指在陸子敬的手上東按西按，驚呼道：「你體內的靈力如此激烈，你還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蹟！」

雲狐和陸子敬心靈相通，第一時間察覺到陸子敬體內的異狀，才會適時相助，現在聽了丹鳳這醫中聖手的判斷，更是心頭沉重不堪。

應龍也是一臉凝重，他剛才為陸子敬疏導體內爆發的力量時，就已經察覺到陸子敬體內蠢蠢欲動的魔氣。

「看來主上和蚩尤的兩滴精血雖然融合，副作用卻依然存在。」應龍又伸指在陸子敬額上一點，這才讓他的臉容恢復血色，急促沉重的呼吸也平息許多。

「照你現在的情況看來，精血融合的副作用依舊存在，想要駕馭這股力量仍是十分冒險，我看你暫時不要打這力量的主意好了。」聽了丹鳳不太樂觀的推論，陸子敬也只好點頭答應，否則就等於是和自己生命開玩笑。

應龍剛要說話，洞穴突然一陣劇烈搖晃，強烈的程度前所未有，就是強如應龍也險些站不住腳。

「哇！地震阿！」四周的岩壁開始產生龜裂，岩灰四散，塵煙密佈，陸子敬吃了幾口沙塵，咳的眼淚都出來了。

崩落的土石有大有小，壓在地上又是一連串的餘震。

丹鳳和應龍底子好，率先適應了這不尋常的強震，兩人面面相覷，臉色難看之極。

陸子敬好不容易走出了煙霧迷濛的塵土堆中，卻又感受到一陣心痛。
感覺就和剛才靈力爆走的狀態一樣，這種情況他已經很熟了，是魔氣暴動！

難怪兩人的臉色難看的像大便，一定是洞中封印的蚩尤出了狀況！陸子敬也顧不得渾身發麻的痛楚，呼叫了雲狐，跟著兩人搶入洞中。

洞內的器具倒了一地，石桌和石椅也裂成了碎塊，這一震的威力可真是非同小可。
大室中間那四根石柱正散發著比平常還要耀眼強烈的光芒。

應龍和丹鳳站在石柱旁，怔怔出神，不過臉上的憂色卻沒有半點減少。

陸子敬心痛的程度越來越利害，幾乎到了撕心裂肺的程度，痛的他立刻出了一身汗。他知道情況不妙，卻又不敢打擾兩人的沉思。

應龍嘆了口氣，這才轉過頭，看著陸子敬，眼中滿是憂慮和無奈，這更加深陸子敬心中的恐懼。

「莫非……」陸子敬試探的問，語氣動搖不已，眼前的事情他已經猜到七八分了，問這句只是為了證實他所想的沒錯……

不過相較於事實，他反而更希望聽到相反的答案……

丹鳳苦笑了笑：「剛才的地震主因，相信小敬你應該也猜測到原因了吧！」

「是因為我剛才體內翻湧的魔氣？」適才動用精血的力量，所引發的氣血奔騰現象中，陸子敬也很明顯的察覺到自己體內還有強烈的魔氣的運作。

丹鳳點點頭，有些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我們得承認。」嘆了一口氣，續道：「當初主上運用這個方法，本就是行險著走危峰。在你還沒有辦法完全掌控這兩滴精血所遺留下來的力量之前，只要隨便妄動，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讓體內的魔氣爆發。」

應龍接口道：「蚩尤和主上的精血在你體內融而為一，只有兩種下場，一則是你被精血控制，一則是你控制精血。」

「蚩尤的魔性本來就是天地間最髒穢的氣息，黃帝主上的凜然正氣雖能壓制，卻無法根除，如果你不能在蚩尤魔氣佔據你身體之前，那你就是下一個蚩尤。」應龍眼中厲芒閃動，看的陸子敬心中大駭，他很明顯的看到應龍的想法：「只要你入魔，我們就殺了你！」

這是定理，沒辦法改變。
要嘛變成下一個黃帝，要嘛成為下一個魔頭。

陸子敬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這麼難以抉擇的極端竟然在自己身上出現，更何況這結果還不是自己所能掌握。

雲狐沉默，大夥都沉默，這種情況是大夥最不願意看見的，也是黃帝最不想面臨的危機。

大室內氣氛凝結滯留，只有四根石柱傳來的強烈光芒和外頭隆隆的土聲。

「這四根石柱，便是鎮壓蚩尤最主要的封印陣法，是黃帝主上的心血結晶。」應龍率先開口，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大夥搞沉默。

「只有在陣法鬆動，這四根石柱才會被迫產生最強大的破壞力。陣法一毀，四根石柱也會跟著引發最終的毀滅攻擊，這樣即使蚩尤真的擺脫了封印，也會因此受到不小的傷害。」

「也就是說，現在的蚩尤已經醒了？」陸子敬有點不敢相信！牠不是給封印了嗎？黃帝這麼強，怎麼蚩尤一下子就清醒了！？

「看來是這樣沒錯。」丹鳳搖搖頭，這事情遠遠超過他們兩個所能估計的範圍。

「或許是你體內的魔氣牽引，導致鎮壓在聖地內的蚩尤本體開始甦醒。」

「靠！有沒有那麼衰阿！走到哪衰到哪！」說到底這一切的麻煩也是自己惹出來的，陸子敬真恨不得捅自己一刀。

「一切都完了……」望著石柱，陸子敬看的出神：「蚩尤醒了……都是我害的！」

「如果我沒有來就好了……如果小茹和天衡大哥沒受傷就好了……」陸子敬心中萬念俱灰，口中喃喃自語，卻不知是在怨恨造化弄人，還是再責怪自己？

「小敬，你別這麼悲觀，這或許也不全是你的錯。聖地歷經千年歲月，結界陣法的威力自然減弱許多，就算你沒有出現，蚩尤還是會有脫出重圍的一天。」

陸子敬抬頭愣愣的看著應龍，沉默不語。

丹鳳知道陸子敬心中難受之極，一時間迷惘不知所措，立刻扳起了臉，喝罵道：「小敬，這條路本來就難走，所以才需要讓你多加磨練，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那根本不需要走下去，你就已經失敗了，敗在自己手上。」

這一罵反而過足了癮，丹鳳罵的興起，口氣越加嚴峻，還加了不少動作：「想想你心中要保護的人，以你現在這種模樣，保護的了她嗎？現在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如果你在這裡就放棄，我們全部陪你一起死，到黃泉去向主上懺悔。」說到最後，連淚水都出來了，入戲至深阿！

陸子敬好比給人當頭棒喝，腦中再度閃過葉歆茹和天衡的病容。他看到兩人向他招手，卻離他越來越遠，還罵他不守信用，不肯拯救他們，將陸子敬嚇的頓無血色，連忙打起萬二分精神，點頭受教。

雲狐笑道：「沒想到丹鳳姐除了廚藝沒有退步，就連罵人的功夫還是這樣爐火純青阿！」

丹鳳給了牠一計爆栗，又橫了牠一眼，看到陸子敬一臉無辜，這才破涕為笑。

應龍道：「現在聖地的防禦措施已經展開，我們再留下來也沒有用，蚩尤能否逃出生天，全都要聽天由命了。」一想到要離開這待了上千年的地方，心中就有些不捨。

「難道我們什麼都不作，就這樣走嗎？」

「這是黃帝主上留下的最後一道防線，要的就是保全鎮守這裡的我們，不要我們白白犧牲。」丹鳳敲了他一下，嗔道：「我們是叫你打起精神，可沒叫你送死阿！如果你留在這裡，蚩尤還沒出來，你就要先死了。這最後的防禦措施可是會將整個聖地都化為烏有阿！」

陸子敬搔搔頭，想起自己的魯莽衝動，不免有些尷尬，「是嗎？那我們還是快跑好了！」

丹鳳化作一隻羽翼斑斕的可愛小鳥，停在陸子敬肩上。應龍則變成一尾水藍色的長龍，載著眾人迅速竄出石室外。

一直來到聖水池邊，應龍才又停下。這附近給剛才的強震一搞，池水濺了滿地，山崩石裂，好幾道地縫注滿了泉水，正不斷擴大中。

應龍道：「小敬，麟蛟提煉自千麟，雖然道行略低，也是靈獸，你就把牠收入軒轅之中吧！」

陸子敬依言而作，喊了麟蛟幾聲，斗大的蛇頭立刻竄出水面，揚長的蛇信正不斷的舔著陸子敬。

麟蛟奉命鎮守聖水，對於闖入者一律殺無赦，不過見應龍稱陸子敬為主上，也已經知道他的身分，自然不會攻擊他，反而也是認他為主，否則陸子敬早給吞了。

「夠、夠了！別再舔了！再這樣沒完沒了，我們都要陪葬在這裡！」麟蛟極具靈性，一聽主人的命令，立刻停下了親熱舔人的動作。陸子敬微微一笑，舉起軒轅，麟蛟立刻畫作一抹白光衝入劍中。

應龍不待陸子敬說話，又是一個加速，藍色的身影在交錯雜亂的石穴中移動如風，絲毫不受阻礙，敏捷的速度，讓這蜿蜒漫長的石穴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已給拋諸腦後。

「飆龍我可是第一次阿！沒想到這麼刺激阿！」陸子敬顯的有些意猶未盡，剛才的煩惱立刻丟在腦後。

應龍低貼地面飛行，笑道：「是嗎？剛才受到地形限制，我還不能火力全開，如果小敬你有興趣，我現在倒是可以表演一下……嘿嘿！」

陸子敬剛要答應，丹鳳的殺氣就像熱浪一般逼來：「應龍，你好像忘了我鳳式鐵拳的威力阿？是不是想再吃我天鳳流星拳？」

「痾……」應龍臉上立刻出現三條斜線，「咳咳！我想年輕人還是不要玩飆車這種危險遊戲比較好……」開玩笑，上次只不過衝了個時速七百，回去立刻飽受毒打，這種慘痛記憶應龍可是永遠難忘阿！

「是、是阿！」背上灼熱的殺氣暴漲，嚇的陸子敬連話都說不好：「唔！我也覺得不要輕易玩弄生命阿！歡樂誠可貴，生命價更高阿！救人、救人要緊！」

原來溫柔可人的美女生起氣來，竟是如此恐怖。

沒多久，眾人已經出了結界，聖地的蹤跡在應龍鑽入深樹茂林後，隱入了繁枝密葉之中，再也看不清楚。

應龍優雅的身軀就像一抹藍色流光，穿梭在林木聳立的樹海中，速度之快，竟是毫不驚動宿鳥，一路上也沒碰觸到一草一木。

來時走的腳酸的路程，在有了應龍這急速的交通工具之後，竟是短暫的難以想像。

陸子敬剛在研究林中總共有幾隻螞蟻時，應龍已經出了深山，落在山門外不遠處。

抬頭看看太陽，雖然略偏西，卻仍是刺目耀眼。

陸子敬拍拍應龍，應龍立刻縮小了身子，成了玲瓏小巧版的青龍，簡直是可愛的讓人想捏牠阿！

現在陸子敬肩上站了三隻靈獸，不免有些揚眉吐氣的自信感覺，就連走起路來都特別有風。

山門的弟子見到陸子敬，都起了騷動，有的跑回去稟告掌門，有的則交頭接耳。
陸子敬在聖地的幾天修練，早練就了一身異常靈敏，百倍於常人的五官靈覺，比起之前更要聽的清、看的遠。

所以就算仍有些距離，只要陸子敬功聚雙耳，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竟然沒死！真是太神了！一定是幻覺，嚇不倒我滴！」

「禁地結界可是連掌門都怕的要死，怎麼這個小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竟然毫髮無傷！？會不會是鬼阿？」

「你耍呆阿！大白天哪來的鬼阿！就算有看到這麼一個正氣凜然的我也嚇跑了！」

「聽你在放屁，你如果是正氣凜然，我就是超凡脫俗啦！」

陸子敬心中好笑，這些人雖然空有超乎常人的武藝，眼光終究是大遜於三位掌門，看不出自己身上強大的力量。

只是就連陸子敬也不知道，這些天來在聖地的修練，早讓他到達了收化自如的境界，除了那精血的力量仍是碰不得之外，其他的靈力陸子敬都是運用如意，內斂外放用乎心意。

就算只是想想，也能立刻由一個高手高手高高手搖身一變成了個軟弱無力的小憋三，也因此在其他人眼中，陸子敬只是個毫無本領的弱者。

不理會眾人訝異的目光，陸子敬逕自走進正對大門的大廳。其他屋舍都在大廳後方一字排開，分排分列，整齊有致。

大廳雕樑畫棟，層簷飛瓦，氣派磅礡。從正前方看過去，搭著後方萬千雲彩和廣闊蒼穹，更有著嚴謹壯麗的非凡氣勢。

早先陸子敬擔憂葉歆茹和天衡的傷勢，哪裡有心情去觀賞這山外仙門的美麗風光。現在身邊多了位神醫，又有救命的聖水，心情放鬆不少，不由得對山門精巧威武的建築和縵妙的景緻暗自讚嘆。

三位掌門聞訊出了大廳，和陸子敬撞個正著。玄齡一見到陸子敬完好如初，呼了口大氣，搭著陸子敬的肩頭，眼中徬徨無措的神色這才煙消雲散。

原來自從陸子敬入了禁地，三老便心有牽掛，因為山門本身的災劫，而將陸子敬和葉歆茹的生命也牽扯進來，不免有些難為，所以一直若有所思，食不下嚥、滴水不沾，就怕陸子敬有了危險。

現在見到他平安歸來，臉上又帶著勝利的笑容，心中大石這才放了下來。

三老緊繃的情緒一鬆懈，立刻注意到陸子敬身上的應龍和丹鳳，又給嚇的不輕，紛紛跪了下來，高聲齊呼：「是朱鳥和水龍！門人玄徹、玄齡、玄塵見過靈獸尊座。」

山外仙門自從創建之初，就有靈獸的存在，雖鮮少人見過，但藉由典籍和歷代掌門的口耳相傳，門中弟子個個都知道有兩隻靈獸存在，因此對牠們十分尊敬。

如今件到本尊，又是站在陸子敬肩上，當然讓三個老頭子差點嚇出心臟病，心中各自嘀咕陸子敬的來歷。

玄齡生性穩重，輕重緩急心中自有定奪，知道刻下也不是探討陸子敬來歷的時刻，乾咳兩聲，道：「陸小兄弟，這趟路程危機重重，你可有帶回聖水？」

二老也屏息等待，心中都做好準備，生怕陸子敬接下來的答案會讓他們再度受到打擊。

陸子敬露出個燦爛的笑容，高舉手中的水袋，在三人眼前晃了晃，「這不就是聖水嗎？」三老聞言也是開懷大笑。

三人心中的陰霾總算揮之一空。

玄徹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救人。」剛要接過水袋，陸子敬阻止了他，向著丹鳳小聲道：「丹鳳姐，可以麻煩妳幫忙嗎？」

丹鳳輕點鳥首，銜起水袋，飛了起來。陸子敬忙請玄徹掌門帶路。

玄齡跟在陸子敬後頭，喚道：「陸小兄弟，還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去處理一下。」

「什麼事？」

「你父親等人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這箇中經過老夫也不知從何說起，所以只跟他們說等你回來，再一一解釋……」

陸子敬聽到父親等人清醒，心中大樂，不等玄齡說完，就往安排三人療傷的居室跑去，玄齡和玄塵相視一笑，也跟了過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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