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02 【金光/戚千】Merry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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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een8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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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1-02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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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 【金光/戚千】Merry Christmas

忘記PO上來的聖誕賀文呀!!補上~~

-01-
12月25日，是聖誕節，也是戚寒雨的老師兼戀人，千金少的生日。

他對這個節日的印象，並非聖誕老人送禮物或槲寄生花圈，在這個被商業氣息過度渲染的節日前後，他的老師警覺性和敏感度更會提升數倍─

沒辦法，實在是被整怕了。

千金少膽大心細，從小到大被整被嚇的次數實在是多的不勝凡幾。導致現在想給他一些驚喜，一點蛛絲馬跡他都會反應過來。

能把聖誕節過的比愚人節還刺激的，千金少大概屬第一人了。

到今年，他們就正式交往一年了。

這一年來，他們也經歷不少。從暗戀到告白，還有後來的小別，重新相聚的熱情和尷尬、無措，再到能自然的在大街上牽手、親吻、滾床......做成這些的時間比起預想的要更快。

不過，在想給老師驚喜這點，戚寒雨卻想破頭也沒個好點子。

以往過生日，戚寒雨都是手作碗長壽麵，或烤餅乾，看老師吃的開心，便也心滿意足。不過他的老師少說活了比他更多年頭，雖然嘴上總是讚譽，看他的眼神...戚寒雨想他終究滿足不了他老師那冒險欲和好奇心旺盛的性格。這一兩個月尤是⋯有意無意的透露出雀躍興奮的暗示眼神，瞄的戚寒雨是又頭痛又無奈。

直到他拿到這兩張的遊樂園門票。

「遊樂園？」戚寒雨左顧右盼，附著耳低聲音問，「這⋯老師真的會喜歡嗎？」
「笑殘鋒老師這麼喜歡熱鬧，他生日又剛好是節日，應該會吧！」士心湊著戚寒雨的耳朵講悄悄話，偷瞄一眼正在台上講課的正主笑說：「其實我覺得他和你去哪裡都會很開心。」

是嗎⋯戚寒雨怔怔的看著手上的票，是最近新開幕的遊樂園，最大的賣點就是道域境內最高的摩天輪，士心還說，飛淵姐姐上回就是和她那富二代男友去了，回來之後眉飛色舞的說阿觴送了一條銀色小魚項鍊做情人節禮物，得意開心的呢。

戚寒雨聽著也心動，若是能讓老師開心，拿這件事同別人炫耀……他知道浪漫一詞一和他八杆仔打不著，如果能送老師一個別出心裁的禮物，想想他開心的笑顏，心頭也浮上一片暖意。

台上講課的千金少也在觀察戚寒雨，見他偷偷講話，臉頰上飛著粉色的霧，也心猿意馬的牽動嘴角，莫名的好奇著。

眼看其他學生開始窸窸窣窣講起話，好像察覺了講師的心情，千金少趕緊輕咳了兩聲，裝模作樣的調整著金屬框的眼鏡遮掩著嘴角的上揚，心想著：談戀愛啊，真的是讓他越發不像以前了。

-02-
「遊樂園啊⋯很久沒去了。」
千金少拿著票沈思，看上去好像不如自己所想的有興致。戚寒雨也有點猶豫，他從來沒有機會去那種充滿歡笑和夢想的地方，也怕老師覺得太小孩子氣。

「啊、去去看也好！反正你也沒有去過。」
像是察覺徒弟心意，千金少歪歪頭踢踢腳，一頭如瀑的長髮散下，瀏海蓋住的半張臉大咧咧的笑著，小心翼翼的收好門票。講起要帶什麼食物和裝備一起進去，要幾點起床，看著他好像才是沒去過遊樂園玩的孩子一樣雀躍，戚寒雨這才舒心的鬆口氣。

「不過啊，」千金少笑面歛去，換了張嚴肅遺憾的語氣，「你和那個士心就談這個就談了整整一節課啊？嗯？」
「啊、那是...士心的家人有認識才拿的票...對不起。」

到深夜裡，戚寒雨幫著他吹乾頭髮，隨口一問：
「老師以前去過嗎？是和誰去的？」

千金少被吹風機吹的毛都澎起來了，像剛洗好澡的狗一樣，好不容易把髮流梳直了，他懶懶的半躺在戚寒雨的腿間，眼神曖昧不明，捲著自己暖呼呼的長髮搔戚寒雨的癢，慵懶反問：「喔，愛探聽人家過去的徒弟仔，你佔有慾不是普通的強啊？」

戚寒雨被調侃的臉都紅了，像被戳破心事的低著頭，悶悶的說了一句我沒有，不想說也罷。

才剛放下這個話題，戚寒雨睡下時又輾轉反側，莫名的開始在意；到底是和誰去的？為什麼不說呢？

「不睡覺嗎⋯」
戚寒雨才想起老師淺眠，大概翻的頻繁身吵醒了他，小小聲的說了抱歉。千金少反身往徒弟仔身上靠，頭頂往他的背上磨蹭，像隻撒嬌的大狗，額尖輕輕的在他蝴蝶骨上。

「我啊⋯很久以前和朋友去的了。那時候的遊樂器材可陽春了，但當時朋友們都在，玩的也嗨，現在那些朋友喔…該走的都走囉。」

戚寒雨一驚，老師眼睛都沒睜開，就看透了他心裡在意什麼。

他回身去摟著他，回應著年長的人不吝給予的溫存。有時戚寒雨甚至瘋狂又自私的想，是啊，他就是想獨佔這個人，包含他未經歷過的所有時光。

「所以呀，我很期待和你一起去的唷⋯徒弟仔⋯」
戚寒雨心裡暖呼呼的，像太陽一樣烘暖了被子的餘溫那般。摟著又開始打著盹的老師，輕聲說「我也是⋯」

懷中逐漸睡下的顏額，戚寒雨輕吻著顫動的羽睫，相擁而眠。

-03-
「徒弟仔~~」
千金少興奮的跳跑著，又回來拉著他的手，飛揚的髮辮富有生命力的跳動，陽光灑下照耀的他的笑顏無比好看。儘管指尖和鼻尖被冰的凍紅，他似乎還有用不完的體力可以花在遊樂器材上。

任誰看都會覺得千金少和戚寒雨的穩重度和年紀應該是相反，一早他就迫不及待把的打理自己，嚷嚷著不能輸給年輕人，絲毫不管外面只剩下個位數的氣溫也要把自己打扮的英俊瀟灑，尖領的毛衣露出性感鎖骨，連圍巾都沒有戴，一下車脖子就一直打顫。戚寒雨怕他感冒，要扯下身上的圍巾和暖暖包往他身上塞去，卻又被千金少擋下。

「不要緊不要緊，我沒那麼脆弱，你圍著別冷到。」

明明就有這麼脆弱，戚寒雨苦笑著，千金少是標準的平常不生病，一病就倒數十來天那種。他的小名「來福」就是因為他小時候有一搭沒一搭的生病才取的，雖然他現在厭極了這個俗又有力的吉兆稱呼，但戚寒雨還是很仔細他的身體。

千金少進了遊樂園卻比小孩還瘋，戚寒雨幫著揹一大袋食物和酒罐，走久了肩膀都有些痠疼，千金少到處跑著和各種角色扮演者拍照、買玩具和食物，戚寒雨的頭上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戴一個米老鼠的髮箍。

看著他這麼高興，再疲倦也值得了。

「寒雨～笑一個。」

千金少拿著相機拍了幾十張，又換成立可拍朝寒雨拍，千金少說徒弟仔太帥了，遊樂園很多女孩子在偷看偷拍，不如拿幾張賣點錢當補貼，話雖說的輕快，卻是隨即塞在隨身的小包包裡，十分珍視的收藏著。

明明有人往自己身上靠，千金少就會把他牽的更緊，戚寒雨將老師這一些可愛的小動作盡收眼裡，喜孜孜的享受千金少對他不明顯又逞強似的佔有慾，像棉花糖一樣又甜又誘人的吸引著他一直看著老師的臉，根本無暇注意其他人。

不過他也有遺憾，明明是對方生日，自己拍照技術實在不見長進，拍了幾張都是糊的，千金少索性也不為難他，留在相簿的都是他耍帥的自拍。
老師那麼好，我也想留幾張照片陪在身邊。

戚寒雨打斷千金少沉醉的自拍模式問：「老師，不如我們請別人幫我們拍？」
「別人喔，不用那麼麻煩。」千金少湊近打開戚寒雨的背包，掏了許久從底部拿出了一個輕便型腳架，「用這個就好了。」

「...您連這個都帶啦？」
「那當然，你老師頭腦哪有那麼簡單的。」

千金少的手被風吹的有些不利索，好不容易架好手機又被來來往往的行人擋了一陣，才好好的攬著寒雨拍照。戚寒雨心裡有些感動，老師自己的照片不多，卻總是記得要和他留下記憶。

他曾經問過千金少：為什麼喜歡拍照？看老師拿起一張張老照片，眼波裡流露著平淡幸福，他說：
『就感覺…像回到過去那個時間一樣吧。』

那，我也希望這一刻能永遠留在老師的心裡─
快門按下去的前一秒，戚寒雨摟著身邊的人，快速的往臉頰印上一個吻。
「卡擦」

涼涼的，軟軟的觸感，他們很常親吻，但戚寒雨個性太正經，從來沒有這樣不按常理的出牌。看千金少也有點被突如其來的吻嚇到，突然尷尬的自己的臉兀自泛紅。

明明每天近在咫尺的陪伴，戚寒雨卻很少向他撒嬌。小的時候家庭變故，學著看人臉色被迫早熟，在年上戀人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為了跟上他的步伐和年紀裝作成熟─因為害怕對方把自己當成小孩，只給予他疼惜卻忘了愛情。

但忘了，其實藏在內心的小男孩，渴望著心慕的男人也能把他當成男人一樣的疼愛他。

「哦...咳、那個，我...」

雖然親吻是出於他的本意，戚寒雨從臉紅到侷促，又拉著圍巾把臉藏住的樣子，千金少倒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手機的相片一張一張的翻開，如聖誕紅般冶豔的笑意攀上俊美的容顏，他靠在戚寒雨厚實的圍巾上，偷偷拭去笑出的淚，腳踢著空氣說：「你自己看看！」

照片裡的兩人靠的很近，親下去時千金少滯了一口空氣，瞪大了眼，鼻子被凍的沒注意到鼻水滴下，戚寒雨半張臉被瀏海遮掩，千金少大笑說這張實在醜的很可以又醜的可愛，對著戚寒雨講了好久，戚寒雨才終於肯把臉從圍巾裡撈起。

千金少笑的肆意，不小心吸了幾口冷氣，噴嚏打了一個就停不下來。戚寒雨把圍巾繞到千金少身上，輕輕地說聲您圍吧，天氣真的變冷了。

他點頭說了謝謝，眼神流動著柴火的炙熱，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很喜歡沾著戚寒雨味道的東西，留著餘溫的圍巾讓他暫時忘記了冷，比靜電更細微的脈動在胸口下蔓延。

-04-
冬天日落的快，夕陽夾著雲彩和夜星接軌，橘紫色的餘輝和聖誕樂園的燈飾相互交織，星光都顯得暗淡。千金少後來玩雲霄飛車被吹的頭疼，在有暖氣的餐廳裡待了些許才稍稍回復精神，待到太陽都西垂，戚寒雨替他開了幾個暖暖包，甚至把身上的羽絨外套都脫給他穿著。

戚寒雨問他要不要回去休息，千金少搖頭，說還有夜光摩天輪沒有坐到呢，他哪甘心就這樣摀著頭回家睡覺。

冬天日落的快，時間算不上晚，加上他們老早就去抽了號碼。千金少知道，戚寒雨對玩遊戲的興致不高，但盯著摩天輪的眼睛像小孩第一次看著糖那樣垂涎。

戚寒雨也感到頭疼，好像千金少這樣的堅持是自己造成的。

千金少還說，夜間聖誕城還有煙火耶，聽說很盛大，我還偷偷帶了酒，你不想看嗎？

又不是不常見的東西，煙火而已，稍縱即逝，一瞬燦爛後連一縷煙灰都抓不住，他不愛那樣的感覺。
可千金少就是喜歡，他沒辦法，戚寒雨只會努力達成他的願望，在他一瞬燦爛的眸光裡找尋依歸。

他小時候怕生又怯懦，凡熱鬧的場合他都很少參與。他那乏味的童年曾經只有父親，在一個酒燻味和濕氣濃厚的房裡拼著已經拼過無數次的拼圖。
而千金少，就像一塊彩色又特殊的拼圖，插入了他的生命裡。

戚寒雨也曾想，他是不是把對親人的依戀投射到了千金少身上？在猶豫著這份感情的時候也曾出走，思考著感情的出路。

在外面見到的、嚐到的風光和滋味—他第一個想起的，都是千金少。
他才發現，當那塊意色的拼圖已經嵌入，想將強行將他拿走，心竟是疼的難以忍受。

所以他回到了那個家，在那說長不長卻讓他嚐盡思念之苦的旅程後，回去那個裝載著他們回憶的地方。看到千金少在玄關旁裝飾的小聖誕樹，和他在樹枝上掛的祈願。

『希望寒雨平平安安~~』

他在淚水滿出眼眶時，看到了千金少，滿臉寫著驚訝的支吾著你回來了、還好嗎，他泣不成聲，抽噎著、用盡他旅途疲倦後剩下最後的力氣說—
『對不起，老師，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你。』

他想的偌久，直直的看著鏡面中的自己，不知千金少也在看他。

後來他撇著嘴拉戚寒雨的手說好的差不多，動了動筋骨好像一身活力都回來了，說：「我們可以去排隊等摩天輪了吧？嗯？」

戚寒雨默默的和千金少換了外衣，戚寒雨對冬衣的要求只有保暖，身上這件軍綠的舊外套也穿了好些年，好在當時買的就是偏大的版型，他才能在已經長的比老師更高大的現在還能穿下。

他會一直留著這件外套的原因，也只是因為送的人是他而已。

「這件外套是你高一的時候我買的吧？」
「原來您還記得⋯」

「記得啊，」身上的圍巾外套都充滿了戚寒雨的味道，千金少偷偷把臉又更縮進圍巾一點說：「你那次段考考了全校第一，還是在發高燒的情況。」

那時千金少一邊微波超商買的冷藏粥，一邊看看藏在被窩裡的他，平時只在制服內層多加一件背心，不曾透露過的心思結果換得了一個燒的冷汗直流的身子。
所以戚寒雨就有了這件版型偏大的外套。

千金少說他還會長，所以他就努力長高、長壯，長到能一手將這個從小愛慕的男人攬進懷裡照顧。

摩天輪裡裝了暖氣和因應聖誕節的小燈飾，配合著炒熱氣氛的音樂，整夜的星光晚會熱鬧無比，戚寒雨的眼睛裡就像被塞滿了整座銀河那樣，難掩興奮前前後後來回的看。

「欸⋯欸那個，別晃太大⋯」

原本最興奮的要上來的千金少反而一爬高就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看了下地板更暈，竟然也是強化玻璃做的，地面離的越遠，他就越發冷顫。戚寒雨笑笑地說抱歉，顯然興奮大過怕，但還是乖乖的坐回千金少身邊，在位子上看外頭一片宛如星辰墜落，像喧鬧中的一片寧靜。

「徒弟仔。」千金少輕喚一聲，他沒忘上來最重要的事兒是要來給他的小寶貝一個驚天擁吻，他輕咳了兩聲努力要裝一個無比深情的嗓音，可還是啞的黏的，只好老實的扯著有點乾的喉嚨說：「謝謝、呃那個…幫我過生日，聖誕快樂，徒弟仔。」
戚寒雨知道他老師平常大咧咧的，但除了親熱之外，要講肉麻的話還是挺困難的，他不介意，只戀著他眼裡的那片光：「聖誕快樂，老師。」

手疊放在千金少手背上，正尋著細絨般的呼吸吻上——
在那一瞬間，整個摩天輪，停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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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後來在學校遇見士心，他的鼻子被風凍的有些紅，急忙的跑來向寒雨說自己看到了新聞說樂園裡的摩天輪停擺的事，也知道當晚他就在上面，感覺對他和老師有點抱歉。還說因為緊急維修的過程中有人嚇壞了，打算向遊樂園集體求償，如果他有需要自己也許能幫上一點忙。

「不用了，其實...那天，我過的真的很開心。」

戚寒雨不大會撒謊，只好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認自己其實還想再到那摩天輪上待上久點呢。士心嘲他也要看誰陪你去吧，找阿雲和蒼蒼你有意願嗎。他老實的笑著否認，腦海回憶起後來到家後，千金少縮在懷終對他說：

「謝謝你送的生日禮物，下次再一起去玩吧。」

END

噗浪@sam_0531，推@ocean_deep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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