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4【昙楚，麒纵】辣手摧花，13F 开车~|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4【昙楚，麒纵】辣手摧花，13F 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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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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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8)

10樓發表於: 2017-04-22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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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9樓qianqian于2017-04-21 12:56發表的 : pB:XNkxL
曇楚兩個人好像在走愛在黎明破曉前劇情線的感覺www，雖然睡也睡過了，但是手牽手就能滿足的不要不要的真的很甜了 "WKOlfPa

老昙让船长有点初恋的感觉2333，船长因为生长经历不大相信有爱情的存在啦，所以小鹿乱撞（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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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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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8)

11樓發表於: 2017-04-22 22: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3.

楚天行从瀑雨连港的海湾上回来，上衣裤子都瘪进肉里去，人水灵灵往门边一扎，倒像是老荷叶里裹着一支白玉兰，风韵逼人。

寄昙说盯着他怀里的速食袋子，忙起身相迎：“怎么不借伞？”

楚天行一眨眼，两团紫毛掸子似的睫毛，扇去额头滚下来的雨屑：“回去，饿不着你。到了半路才下雨，一下就这样大，跑哪儿借伞去？杜十娘捧百宝箱往家里蹦——”说到这，又莞尔“我这个杜十娘比较惜命。”

他冷冰冰的手递过去热腾腾的食物，很有雪中送炭的味道。

寄昙说沙到发上盘了腿，把速食盒一只一只拆出来，麻油鸡，红烧肉丸子，水焯海上青，两方盒米饭。楚天行向他这头晃了眼，转身从衣柜里拎了件绵浴袍，进浴室冲浴。莲蓬头一拧开，屋里屋外齐落雨。房内置了大片薄荷绿落地玻璃窗，成内凸式，雨哗哗流泻，像往啤酒瓶里打汽水儿。

一会楚天行裹着浴袍出来，光着脚丫子，咕吱咕吱踩过地毯，隔了张圆茶几把二郎腿一翘，坐上了沙发。宾馆里的浴袍是男女通款，套身上略嫌窄促，他那条热水浇的红喷喷的右腿，自开叉处，如兑足了牛乳的锡兰茶，腾腾倒下左腿。寄昙说咬着根筷子，向腿上睃了一眼，他就把手摸上去，故意掐出一哆肉来，笑问：“又没长毛，有什么好看的？”

寄昙说脸一红，支吾说：“没看，谁看你了。”说罢叉起一只肉丸子大嚼特嚼。

楚天行掰开筷子，挟了片鸡肉，看他狼吞虎咽的吃，就笑：“没人拿枪指着你，我也不跟你抢，吃这么快！”

寄昙说光顾着簌簌往嘴里扒饭，也不搭话，松黄眼珠子，像两盏小灯泡自眼皮底下一径扫去楚天行手里那双筷子。楚天行让他盯的惶惶然，胡乱吃了两口，便撂下筷子，侧身点了支烟。一绺灰絮漾在嘴边，看他微显婴儿肥的匀净的白脸，如充气鱼一般，让两团米饭塞的鼓鼓囊囊，心自暗叹，年轻真好，即便活一日算一日，他那心眼跟他劲健的胃口一样，都是充实。

楚天行姆妈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到了此地，入乡随俗，吃糍饭喝豆浆说当地话，粤语也没教会他。可他头一趟前去猎他的命，从十字瞄准器后观察他吃一张油饼，吃的满手油花子，天然卷的白发迎风抖动，心中却这样想道：真是个靓仔！

入夜，橘黄灯照着绿玻璃，像一碗很好吃的蒟蒻。电视节目依旧无趣，接续几个电台都在切蛋糕庆祝周年收视率云云，楚天行关掉电视，通床打滚，滚到寄昙说腿边支起脑袋，哈欠连连：“困么？什么时候睡觉？”

寄昙说手捧两张船票，津津有味观摩着。他见了嗤笑：“有什么好看的。”寄昙说把票子往怀里一抄，扭身问：“船明天开？”

“不然呢？”

“咱们这一去…….就不回来了？”

“回来干什么？”楚天行闲闲拍他一把，“挨枪子吃？”

寄昙说眼中明光跃动：“你跟我走？”

楚天行起身衔来支烟，手里擎着火柴，看那一小截黄舌头舔向指尖，道：“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九月末台风卷过东海岸，呼风唤雨，雨水突突敲了半夜窗户，潮冷空气揿了满屋水迹子。寄昙说却燥热。冰凉的被子如一片白而肥的栀子花，浓郁香气煎熬着他，他滚烫的手，不时去摸摸楚天行的胳膊，又碰碰他的腰。

楚天行身上的肉是活的，心眼也是活的，他纵使榆木脑袋，也晓得他多么滑头，像本无字天书，明明看得见，摸得着，却猜不透思想。非要看住，他便百般浮浪，晾到一旁，他又像牛皮糖似的粘上来，甩也甩不掉。

楚天行躺平了任由他摸来摸去，盹了会，忽然抓过他的手，放到胸口。寄昙说微骇：“你还醒着么？”楚天行暗处轻笑，大拇指上下摩挲他的手背，梦呓般说道：“知道么，有次我在院子里头，听见纵横子在楼上发狂一样吼叫，叫了两声，鬼麒主就用一根类似鞭子一样的东西抽他，抽完了，窗口滚下一只男人的手，正砸我头上——那真是很可怕的。”他说完，将头一转，对着他，眼中居然柔情无限。

第二天却是大晴，两人各食一碗雪菜肉丝面，提了行李，即去渡轮落座。寄昙说兴致盎然，眼睛转动灵活，发散出喜悦的光，鬈发齐刷刷翘起，宛如一顶霜打的雄赳赳的鸡冠。楚天行半搭着眼皮跟在后边，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他顺手市得的一袋土特产，携去远方品尝消化。

航班紧忙，两人订了普客座。楚天行身长一米八五，蜷在拥挤的座位里，辛苦难当，熬到将近开船，终于坐不下去，跑去甲板上抽烟。

他一去，便再无回头的打算。一条海水泡的霉绿斑斑的扶梯，空捞捞洽在甲板与渡口当中，蟒蛇似的自脚下闪闪扭上去，一截尾巴搭在湿泥地上。他沿着那尾巴下来，到了岸上，只听见汽笛长鸣，嘶哑凄厉的声响在一片阒然海景中惊心动魄。

他面朝着轮船，一步步后退，见烟囱里喷出一蓬白雾，撕撕扯扯，掩过一轮红日，扶梯撤了下来，船尾吐出淙淙白浪，向海心开去。

这时船舱里的人鱼贯而出，甲板上人头攒动，各色衣裳迎风招展，插了满船缤纷的小彩旗。少顷，寄昙说也跟着出来了。他面容白皙端秀，银亮的头发镀了层铜红的晨晖，火一般猎猎燃烧，在人群中煞是扎眼。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向四下扫了一遍，慢慢看在了岸上。沙滩上送行的只有寥寥数人，他一眼看见了他。

楚天行只觉那两道眼色如炭盆里溅出来的两点火星子落在脸上，刺的他心头一凌，反射性的把手插进裤带，攥住了枪。

——他下来时，原是抱着自我牺牲的精神，可笑！他在他身上耗了这么久，本来就是个大大的玩笑。之前同别的男人他不是没建立过这种联系，老的少的，瘦的壮的，围着张床，兜兜转转，互相估量价值。人心全是肉长出来的，他难免动过两回真心。鬼麒主说，倘若你上了别人的床，还动了心，那么你本身就活成了笑话。

一道冷汗，小虫一样蠕着脸皮，他那点自作多情的精神，并不足以消弭他的善变。于是他找到了枪，那是他活下去的全部意义。只要一扣扳机，寄昙说就成了那无数男人中的一个，来去匆匆起伏纷乱的剪影，如江流浮灯，点缀他狂杀的记忆。

刚出山时，手头周转不开，穷狠了，他便去赌档大赌，输的两袖清风而归。鬼麒主得知这一事迹，笑到打跌，点着他鼻子说：输大输小，到头来可不就是条命么？你活着回来，还委屈什么！寒碜样！

风花雪月的事，也就说出来光鲜漂亮而已，摆在人命前，终究要便宜太多。

他的枪未现身，子弹未出膛，寄昙说却将腿一跨，跨过铁栏，在沸腾的惊呼声中，绝然的跳了下去！楚天行一时吃不准他的心思，暂且保持原先姿势，手仍拢在口袋里，把枪按在腿上，眼睛盯着那船下蔓生出一茎雪白的细浪，笔直伸了过来，探着步子走了上去。

隔了行礁石，寄昙说先挣出个脑袋，他那身衣裳吃水，先抽下束腰的皮带，抛过石基，然后用双臂环住石头，吃力的爬了上来。上岸后，他自先一撩头发，将头发抿去后脑勺，露出泡的苍白的面孔，悍健的肌肉一块一块，杀气腾腾的挺出衣料——楚天行久经沙场，手下送命的没有上百也有八十，眼睁睁看他抡圆了胳膊，脚步生风的逼上前，心中竟也怯了场。正要拔出枪支，寄昙说却快他一步，倏的掣出一只手，将他一推，推的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要起身，他不肯，扑上来揪起他的领子，拧紧了往地上一掼，楚天行整条背部撞在粗砺的沙石上，扎的生疼，心头却泛起淡淡的不光明的喜悦。

寄昙说用力看住他，盛怒艳彻眉心：“放我一人活命，你太傻！”

楚天行把手自裤袋里抽出来，到半空举了良久，拍了拍他的脸，苦笑：“傻的人是老昙你呀。”

——————

下章准备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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