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30 【宁离】那些年，记不住我名字的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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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樓主發表於: 2020-12-30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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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 【宁离】那些年，记不住我名字的二当家

无脑甜文，现PA，四合院爱情故事。单纯玩梗，切勿深究。

美貌属于十三爷和二当家，ooc属于我。

———————————————————

莫离骚被带回慕容府的时候，慕容宁正在二进东厢后的院子里逗猫。

五岁的小少爷头顶冲天鬏，脚下踩一双黑布鞋，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了从后厨顺来的鱼干，还吊在绳子一头，等着那只猫儿的爪子自己够上来，又不肯轻易给它吃掉，手举得高高的，时不时把线向上提一提，玩得不亦乐乎。

自幼跟师父生活在江南水乡的莫离骚没见过这阵势，看醉了。

小少爷听到动静转过身来，一不留神手里的线一松，鱼干就被猫叼了去。儿童心性藏不住，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哥哥，心里的不快就具象化成了拧紧的眉心。

“我叫慕容宁，宁静的宁。”

多年以后，当慕容宁听到莫离骚第39次叫他“慕容静”时，一定想穿越时光给五岁的自己一扇，逼他将后半句话吞回去。

“干你……”

突然之间出现在头顶的声音吓了莫离骚一跳，好在那时的慕容烟雨顾及到院子里还有一个五岁的堂弟，硬生生扭了一句文明的问候出来。

“……们俩什么呢？”

莫离骚：？

慕容宁：？

年方八岁的莫离骚从此就在心中形成了一个认知，慕容府的老大，因为平时没事就闷在屋子里练剑，变得不太会讲话了。

慕容家是大家族，三进的院落占了前后两条胡同。慕容宁是老幺，自小性子虽然顽劣了些，在大哥跟前却最受宠，学会走路开始就时时往慕容烟雨寝居跑，去看他大哥练剑；或是拿本灯市口淘来的连环画，缠着他大哥给他讲葫芦娃救爷爷的故事。再后来，慕容宁的爹妈索性也就由着他住到了大哥院子里，反正那时候的慕容烟雨已经年逾耳顺，他们也并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出什么差错。

待到莫离骚被烟雨大爷带回府里，也跟着搬进来时，这座四合院就开始显得有些喧闹了。

慕容宁幼时，上树摸知了，下河逮泥鳅，文能提笔画王八，武能赛跑滚铁环。慕容烟雨觉得这些东西玩物丧志，看到就要没收，还免不了一顿罚。现在有了大他三岁的莫离骚，原本指望他们之间能愉快相处，顺便在剑法上指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直至有一日他走进后院时，看到慕容宁正蹲在地上弹玻璃弹子，刚要发作，小弟就举起食指在唇边比了一下，要他别出声，随后指了指院里的两棵进口樱花树——

莫离骚安安稳稳地躺在吊床上睡觉，脸上盖来遮阳光的那块紫色的布十分眼熟。他看了又看，脑中一个想法逐渐清晰。

那是慕容宁小时候用过的尿布。

（我劝你善良。）

（二当家对不起，错了，下次还敢。）

“安……”

“是宁。”

“抱歉，上官宁——”

慕容宁当场拿起府里人扫院子留下的半截笤帚，追着比他高半个头的莫离骚一路跑进了胡同。

路过他四哥家门口，四哥在门口打月饼，探出头来看了看，开始叫屋里的老六一起出来看。

路过他七哥家门口，七哥停下了手里的拳法，挠了挠头，不明白刚才跑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路过他九姐家门口，慕容清一边洗衣服，一边叫着宁弟慢点慢点别跑摔了。手下一用力，金贵的丝织旗袍被扯脱了线。

直到太阳快下山了，两个孩子才被慕容烟雨一手一个拎回了家，被罚在书房抄《道德经》定心。慕容宁哪里服气，将每章首尾二字抄完便作罢了，开始在屋里四处寻摸能解闷的东西。

“离骚，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呢。”

五岁的孩童踮起脚，从书架上够下来一本线装的《楚辞》，拿在手里晃了晃。坐在桌前的莫离骚回头过来看了，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告诉他说名字是之前被师父随手翻出来的之类，勉强比户口本上那几个字好听一点点。末了还不忘冲他挥挥手加一句：

“原来你也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小……弟弟。”

当时的慕容宁，后来的慕容府大当家，心里记下了无数笔账，准备日后慢慢清算。

冬去春来，两个小孩都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府里也添了新的小辈。慕容宁无事时就爱躺在院里的躺椅上，翘着脚抽烟。莫离骚躺在他旁边的另一张躺椅上，用手里的扇子赶走一侧飘过来的烟味。

他侧过一点身子，慕容宁就把手靠近他一寸，到最后二手烟避无可避，莫离骚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

“拿走，慕容闹——”

慕容宁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手一抖，烟灰险些落在二当家金贵的手上。这时候他九姐从练剑的厢房里走出来，碰巧听到这句话，便真将故事编得煞有介事。

“你怎知道的？想当初宁弟就是出生的时候太闹腾，才被叔和婶取了这个名……”

“那，清姐你不也是——”

慕容宁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跟他姐姐顶嘴，手里的烟尾就任它烧着，缭绕的烟雾距离莫离骚脸边不过数寸。莫离骚懒得理他，索性转回身去闭了眼。不多时，却被另一间屋里传来的“老子掰断你的【——】”和“【——】您【——】”的环绕立体声搅得不得安宁。那声音中气十足，萦耳不绝，直至小胜雪的亲娘闻声赶来，把他们家大爷劝住才算了事。

双重精神折磨。

再过了几年，慕容宁逃家回来的时候，心性已经收敛了很多，就开始跟着学如何打点府里上下的事务。莫离骚看着他忙东忙西，唯一的娱乐只剩下了看老爷子无聊出来踢一脚儿子屁股，脸上的神色也多了不少沧桑。这天傍晚坐在自己的屋里，忽然就想起了少年时一起看到过的那本《楚辞》，难得起了兴致，踱到书房去找，却未在木架上找到，当时也就忘了。

慕容宁正式接任府主的那一天，慕容府宴请了不少人来，莫离骚早早去又早早回，在屋里点了盏小灯，又叫人来沏上茶，就那样坐在桌前等。

直至夜半，慕容宁才来看他，身上沾了宴会的酒气，闻得莫离骚耸了耸鼻子，伸手一指桌上的茶盏，意思是请他自便。

“离骚啊。”

慕容宁坐到他身边来，本想点烟，动了动手却又作罢。莫离骚低头看了看他的指尖，岁月流逝，少年时的棱角在不经意间，也被磨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十七年了。”

这次未等慕容宁问出口，莫离骚就回答了他。

“那我的名字呢？”

慕容宁抬眼看进莫离骚的眼里，伸出的手转了个圈，轻覆在了他的指上。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心照不宣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倏然淌开了。

“当然记得了。”

莫离骚也看向他，身后桌上的灯火映进眼底，模模糊糊地不甚分明，语中却是慕容宁前所未闻的认真。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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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空消失的书嘛，当然是被宁自己藏起来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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