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8 【襄元】向海迷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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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m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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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樓主發表於: 2023-03-26 21:5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8 【襄元】向海迷走（完）

現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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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遊師無方討厭做夢，夢裡總是有一片熟悉的海洋，他和他最愛的人走向海洋，逐漸沒頂。

[ 此帖被harumis在2023-04-08 07:4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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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1樓發表於: 2023-03-26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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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潮生的頭髮長了。

　　遊師無方第一個反應是想輕扯他的髮尾，隨後又愣了愣，為什麼呢？

　　不需要這麼做也能確認這件事。

　　遊師無方又喝了一杯檸檬水，洗去不熟悉的口味，正要離席，幾組座位之遙的恨潮生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來不及了。

　　他呼吸一滯。

　　恨潮生追了上來，把遊師無方遺落的平板交給他，然後笑了笑說：「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遊師無方只是道謝，隨即拉著正欲追問的雙竹離開。

　　面對他的反應，恨潮生只是聳聳肩。

　　他很習慣失敗了。

　　像是他曾經改了又刪，刪了再改的小說。

　　落花朝不知何時走到恨潮生身邊問：「你不追嗎？」

　　恨潮生深呼吸後搖頭。

　　他們曾經有機會，只是如今僅剩追憶。

　　──雖然永遠對那場過於熾熱的春雨念念不忘，恨潮生也沒想到遊師無方會在春季再次找到他，恨潮生是想說點什麼的，不過他覺得鼻子有點癢，所以撇過了頭，遊師無方說的話在恨潮生的噴嚏聲中杳然無存。

　　「你又感冒了。」遊師無方說，是肯定句。

　　恨潮生揉揉鼻子說：「沒什麼，你剛才說的，我沒聽見，再說一次好嗎？」

　　遊師無方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一條白色的布巾，一端綁在恨潮生手腕，一端握在手中，帶著恨潮生走過人聲嘈雜的熱鬧街市。

　　「《螢火之森》嗎？好懷念。」恨潮生笑了笑，任由他扯著，腦子裡轉了又轉，還是沒將最想問的問題問出口，就這麼到了一家診所就診，掛號費還是遊師無方出的。

　　恨潮生像個孩子般坐在候診區踢著腳，遊師無方熟練地替他寫下所有初診資料，寫完後也和他隔著社交距離，不肯坐下。恨潮生看著已經沒有被綁住的手腕，才要開口，已經被叫進診間。

　　後來他就被遊師無方帶回家裡安養了。

　　其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毛病，遊師無方卻不讓他離開床。

　　不是，沒有其他的意思，遊師無方就是把他當成重症病患對待而已。

　　連電扇都不給吹，小氣。

　　恨潮生嘟囔著，然後聽見和玄關一體的簡易廚房處傳來電鍋的聲音，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你還肯做菜給我吃啊？」恨潮生望向遊師無方端來的粥，沒忍住。

　　「不吃就算了。」

　　「襄君，你願意和我說話了？」

　　遊師無方又閉上了嘴，專心清洗起廚具。

　　就是因為遊師無方這麼容易心軟，恨潮生才總是放不下過去。

　　那個春雨綿綿的天，遊師無方對素昧平生的恨潮生說了一句：「你不累嗎？」

　　從此往後，這個結就彷彿種子在心裡發芽生根。

　　恨潮生吃完了粥後，睡了過去。

　　遊師無方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他，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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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2樓發表於: 2023-04-03 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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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投票結果，這篇會走向襄元。

　　不是心疼。事到如今說這個也太過矯情了。

　　遊師無方碰了碰恨潮生的髮梢。

　　他其實不那麼想和這個人牽扯上。

　　然而對自己說了再多次同樣一句話都只是枉然。

　　恨潮生不在的時候，心中的感情就彷彿是半夜忽然醒來，就再也睡不著而拿起的書。

　　也許是職業使然，遊師無方想到的只有這樣沒情調的描述。

　　這本平時不會翻閱的書總讓遊師無方很困擾。

　　一旦看下去，就會為此發笑或皺眉，抬頭的時候，則會發現已經天亮了。

　　他知道恨潮生一定想過，要是過去重頭的話就好了，然而即便做得到，最後也會導向相同的結果吧。

　　恨潮生醒的時候，遊師無方已經不在了。

　　留在床頭櫃上的是一副鑰匙。

　　恨潮生努力運轉了還有點昏沉的腦子想了想，還是出門工作了。

　　久久不見的落花朝坐在練團室的沙發上，對著他曖昧地笑。

　　「懿君，別鬧。」

　　「沒有鬧呀，你現在唱得出《好久不見》了吧？」

　　恨潮生嘆了口氣，還是把落花朝的臉轉向另一個地方。

　　想想這一切大約都是落花朝的陰謀。

　　他在駐唱的時候，被失戀的客人點了一首陳奕迅的《好久不見》，他婉拒了，卻被潑了酒，也是因為沒立刻換下衣服，在冷氣開得很強的餐廳裡繼續唱歌，才會感冒的。

　　不難想像，同為對襄君有好感的同伴，落花朝是怎麼找到遊師無方、並且把恨潮生的地址無意間洩漏給遊師無方的。

　　落花朝把正在播放的《天空沒有極限》轉小聲，給恨潮生一瓶可樂、自己則拿著雪碧，說：「敬我們？」

　　恨潮生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沒有接下那瓶飲料，逕自開始練歌。

　　很晚的時候，恨潮生才回家，面對面色不豫的遊師無方，他只說：「我以為你把鑰匙給我的意思，是讓我先在你家住下來。……還是你要說你只是忘了帶鑰匙？」

　　遊師無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白貓一樣，驕傲地轉過頭，頭髮卻亂了。

　　「襄君，我們不能這個樣子下去吧？」恨潮生壓抑住去觸碰遊師無方的衝動說道。

　　「你還寫小說嗎？」

　　「啊？」恨潮生愣住，任由遊師無方塞給他一台筆電。

　　「大綱都在裡面了，你很會編故事，不是嗎？」

　　恨潮生眨眨眼，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過遊師無方本來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恨潮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所以他乾脆按照對方的指示，飛速地寫出了文案給遊師無方。

　　早上，遊師無方一邊用平板看恨潮生寫的文案，一邊吃著早餐，恨潮生收拾餐盤就要去練團室，卻被遊師無方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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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3樓發表於: 2023-04-05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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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潮生想不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他斜槓了。

　　除了駐唱的工作以外，又多了要應付遊師無方給的寫稿工作。

　　雖然遊師無方給的稿費不少，不過恨潮生還是覺得詭異，他不禁問：「這是你現在的工作？」

　　遊師無方又不開口了，只留下他的名片，上面寫著「萬願同歸編輯　遊師無方」。

　　恨潮生將名片高舉、逆著光，瞇起眼。

　　「我……」恨潮生正要說什麼，遊師無方已經出了門。

　　恨潮生苦笑了下。

　　他待在桌前對著筆記型電腦，忽然不知道怎麼打出下一個字。

　　和遊師無方初遇的那場春雨，總讓恨潮生想哼起歌來，他一個人孤獨得太久，雖然襄君不是他遇上的第一個人，然而卻是令他最印象深刻的那個。

　　那天他也為了家人的醫藥費打工奔走，是襄君看他情況不對，把他送去急診室的。

　　很難形容恨潮生第一眼看到襄君是什麼樣的印象，恨潮生總想到一種白色的花初綻的模樣，很美很美的花，彷彿在他這灘爛泥上活得不長。

　　恨潮生知道他的襄君總有一天會離開，然而明明是自己選擇的日期，恨潮生還是覺得太短了。

　　那段喜歡上襄君的時光，恨潮生一直在寫文，寫了許許多多長短不一的小說，最開始只是一些零碎的短詩；也曾將這些開頭拿給襄君看，在恨潮生還不曉得這就是喜歡的時候。

　　恨潮生曾經以為，對襄君的感情就像一首久聽的歌曲，總有膩煩的一刻，就像襄君常常對他露出不耐煩的語氣，可是事實卻是，無論再幼稚的詩句、極短篇，襄君都會認真予以回覆。

　　──那常常讓恨潮生有種自己的情感被回應的錯覺。

　　看著襄君跟懿君的互動，恨潮生才想到自己對襄君而言──

　　「怎麼了？」

　　「落花朝……」恨潮生靠在落花朝肩上，輕聲問：「好想回到過去啊。」

　　「你不是從來沒放下過去，所以才執著地叫我們幾個你自己取的暱稱嗎？」

　　「懿君、」

　　「但看元君為情所苦的樣子，我可是很開心的喔。」落花朝摸了摸恨潮生的頭，恨潮生輕輕推開她。

　　落花朝繼續說：「我個性就是喜歡看熱鬧，可是這不像你，元君，我們不是說好誰都不能後悔的嗎？」

　　「可是我不曉得這個故事該怎麼繼續下去。」

　　落花朝捏了捏恨朝生的臉頰，「無論如何，今天的工作還是得做，你不是常說，現在的你是過去無數個當下累積起來的嗎？」

　　「真虧你捏得下去。」

　　「呵呵，那還用說，上場吧，今天可有大場面呢。」落花朝推著恨朝生的背，將人推往舞台上。

　　落花朝彈著鋼琴，聽見恨潮生落拍精準無比地唱起來《老人與海》：「如果枯萎是那花兒的未來，你還會不會灌溉？」

　　台下的客人們都是第一次聽見恨潮生唱新曲，周圍的燈光也跟著適時集中在恨潮生和落花朝身上，直到曲畢有一位男士站起來，朝隔壁的女士下跪求婚，燈光才改定焦在他們身上。

　　被求婚的女性是這家餐廳的常客，她也曾經喜歡過恨潮生，不過告白被拒，如今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落落大方地調笑道：「要我接受可以呀，我想聽元君唱他和女朋友的定情曲。」

　　落花朝愣了愣，正不知道該不該替恨潮生圓場，沒想到恨潮生笑說：「兄弟，為了你，我也是拚了，一定要幸福喔。」接著走落花朝，換手。

　　恨潮生彈起鋼琴，琴聲不比落花朝遜色，起身的落花朝在心裡嘆了口氣，拿過侍應生給的麥克風。

　　「You and I

　　We're like fireworks and symphonies exploding in the sky

　　With you, I'm alive

　　Like all the missing pieces of my heart

　　They finally coll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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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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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8)

4樓發表於: 2023-04-05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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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贊同恨潮生說的回到那段他與遊師無方的2人世界

不過我還是覺得遊師無方終究放不下恨潮生的就這樣一直生活吧

美子喜歡樓主的遊師無方恨潮生的文請繼續發甜文

還有也想念樓主的其它文如：少陽君率然等等文希望還能看到

繼續期待下文

樓主留言︰

故事進展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樣，我寫得很苦惱…… `e'G.@
少陽率然都已經十萬字完結了，腦子裡暫時是空的了。 O`wYMng)
謝謝美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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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5樓發表於: 2023-04-07 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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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恨潮生很清楚要怎麼做才能讓遊師無方生氣，不過他發誓這次他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了。

　　遊師無方戴著新買的耳機，快速用外接鍵盤打著字，完全沒有理會恨潮生的意思，連著幾天下來，本來還存有一點僥倖的恨潮生也放棄了，他拎起自己的隨身包包，說了句：「再見。」便離開了。

　　遊師無方放下耳機，反覆播放的歌曲早已停下了，他想把人追回來，但這個衝動維持得不久。

　　眼前是恨潮生交給他的文稿，空氣中還帶著一點碳酸飲料的甜味。

　　假如現在追上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如果能回到過去就好了。──遊師無方第一次這樣想。

　　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比較幸福，現在的話，彷彿恨潮生以前寫不出文時，對他訴說語句時的表情，可惜那些話語，他全忘了。

　　明明想著這樣就好，卻沒想到在同事的婚禮上會再次見到恨潮生，遊師無方靜靜看著他做為婚禮歌手，被要求再次演唱《Sad Song》卻拒絕，別人笑鬧著他，新娘則直接將捧花拋向恨潮生。

　　──不要接到。

　　遊師無方祈禱著，然而事與願違。

　　被邀請來的賓客中也有那家餐廳的常客，一起逼問著恨潮生什麼時候要跟懿君結婚。

　　恨潮聲笑笑地沒有回應。

　　遊師無方忽然覺得冷，在這初夏，他選擇轉身離開，沒有看見恨潮生的眼神黯淡下去。

　　恨潮生走在夜裡的街上，貓叫聲引得人心煩，他總搞不清楚什麼時候是奶貓潮，對他來說身邊的貓總是多到讓他分不清楚哪隻是哪隻。

　　是沒有發生過撿到放在紙箱裡的貓，這種電影情節，只是身上帶白的貓，老是讓他想起遊師無方。

　　如果是九年前的話，他想他一定可以厚著臉皮追著遊師無方跑，可是這九年，他都還不曉得遊師無方對當年的事情是怎麼想的。

　　他只是在話劇比賽以後就消失了。

　　從那之後，恨潮生就不敢寫完任何一個故事。

　　他怕思念氾濫成災。

　　他筆下的所有情感都是想要訴說給遊師無方的，然而在經歷了那件事以後，應該什麼都算是結束了。

　　恨潮生害怕想起來。

　　九年前的他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襄君生氣，不怕肅君抓狂，不怕懿君看透一切的笑靨。

　　可是最後的孤注一擲，果然只有像是畢業這種情況，才有勇氣去做。

　　今天的點歌，剛好都是悲傷的情歌，不曉得落花朝選歌單的時候，是不是又在針對他。

　　恨潮生無法停止多次瞄向手錶，直到接近整點前五秒，忽然有人加點了一首歌，恨潮生在心裡嘆息，卻還是擺出笑容說：「那麼最後一首歌是大家耳熟能詳的《First Love》，還請大家聽到最後。」

　　他深呼吸後正要開口，卻看見有人舉手，那通常是表示點歌的人。恨潮生愣了一兩秒，落花朝的前奏已下，恨潮生抿唇後唱道：「最後のキスはタバコの flavor がした　ニガくてせつない香り」

　　恨潮生抓緊了麥克風。

　　──襄君，你怎麼會來？

　　

預告：我有點不想寫了，所以可以選擇把下一章當結局，或者繼續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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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3-04-08 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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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意外，你還記得我。」遊師無方在回家路上忽然對身後跟著的恨潮生說。

　　雖然是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語，遊師無方主動開口，還是讓恨潮生心裡升起一點雀躍，他想打破現狀，於是試圖用九年前關係還沒破裂的對話方式，走向前勾著遊師無方的肩膀，笑著說：「現在才說這種話，襄君好無情啊。」

　　遊師無方只是繼續說：「玩笑話就不用說了，恨潮生。」

　　恨潮生縮回手。

　　他想起來自己對落花朝說過的：「可是我不曉得這個故事該怎麼繼續下去。」

　　他很怕這種時候，小說寫著寫著，忽然滯塞不前的時候，他總是很焦躁，很不像自己──而恨潮生最怕的是，讓遊師無方看到這樣的恨潮生。

　　「你覺得我從哪裡到哪裡是在開玩笑？」

　　遊師無方停下腳步，「你不該吻我。」

　　恨潮生瞬間感覺自己的指尖被凍結了。

　　那是他們最後一天見面，英文話劇比賽，為了得到獎金，恨潮生聚集了名為藏淵閣的團體，以四君為主要角色，改編了幾本電影劇本，才熬出他們話劇用的劇本。

　　劇本的其中一幕有吻戲，當初已經預定吻戲的部分，不會真的親下去，然而就像所有惡俗故事的結局一樣，在正式開演後，恨潮生親了遊師無方。

　　「九年前的事情，你記到現在啊？」恨潮生強迫自己笑。

　　「不然呢？」遊師無方回過頭來看他，遊師無方的視線向來讓恨潮生無法招架。

　　「……抱歉。」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知道什麼？」恨潮生吸了一口氣，強忍住酸澀眼睛可能迸生的眼淚。

　　「你和落花朝，在交往？」

　　恨潮生愣了愣，「落花朝喜歡的是你。」

　　「她騙你的。」

　　「肅君也說……」

　　「擎風嶽說的話，什麼時候能讓人相信了？」

　　「啊……這樣啊。」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恨潮生。」

　　「她是、煙幕彈，」恨潮生眼神暗下來，「總比我告訴其他向我告白的人說：『我有個忘不掉的初戀情人。』要來得簡單吧？」

　　「那你為什麼能和落花朝這樣唱歌？那首《Sad Song》……」

　　「我是唱給你的啊，襄君。」恨潮生苦笑道，隨後反應過來，「你、在餐廳聽見我唱那首歌了？」

　　遊師無方又不開口了。

　　恨潮生瞪大眼，努力冷靜下來，「所以我都說這麼清楚了，你剛剛是嫉妒……唔！」

　　遊師無方吻住恨潮生。

　　

此章可視為結局。
我是個很好的人，就提示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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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3-04-08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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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此以後他們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可是幸福快樂是什麼呢？

　　遊師無方想。

　　那大約是有恨潮生在的每一天。

　　遊師無方按下最後一個按鍵。

　　這裡面有很多彩蛋，比如遊師無方為什麼去當編輯，萬願同歸又是什麼性質的地方，遊師無方為什麼一開始不肯直接碰觸到恨潮生，但恨潮生都沒寫出來。

　　這九年的時間，花了遊師無方十八年才寫完。

　　遊師無方按下最後一個按鍵，送出資料。

　　魔能悉非或者說落花朝的聲音響起，播放起一首很久以前的歌，是很久以前，遊師無方拗不過恨潮生，最後還是唱了的歌：「...And I've lost who I am, and I can't understand why my heart is so broken, rejecting your love...」

　　十八年的時間，夠久了嗎？

　　遊師無方討厭做夢，夢裡總是有一片熟悉的海洋，他和他最愛的人走向海洋，逐漸沒頂。

　　可是這十八年的時間裡，他總有睡著的時候，夢裡的恨潮生拉著他的手、叫他襄君、親吻他，然後最後他們一起走向海洋，直到沒頂。

　　落花朝在葬禮上翻唱的那首《The One That Got Away》設成了恨潮生的來電答鈴。

　　還有什麼呢？

　　遊師無方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拿起那條十八年前恨潮生綁在他眼上的布，重新綁回去，接著摸索著走出他所一步步建構出的機構，那裡有著他所寫的虛擬九年世界，恨潮生寫給他們的未來。

　　名為「問心」的世界，結束在那個不曾存在的吻，周而復始。

　　遊師無方一邊唱著：「...and I can't understand why my heart is so broken, rejecting your love...」

　　他終於走向那片海洋。

　　直到沒頂，他為了寫出虛擬世界的程式代碼而失明的眼睛，彷彿又看得見了，水流聲逐漸聽不見，但眼前恨潮生的面容清晰一如十八年前。

　　遊師無方以吻依偎著他來不及告訴恨潮生的所有情意。

　　總是有一片熟悉的海洋，他和他最愛的人走向海洋，逐漸沒頂。

　　他迷路了這麼多年，終於走向他所愛的人葬身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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