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1.16 防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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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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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

樓主發表於: 2006-01-16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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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6 防身之道

吹曲難不難？
不難，對曲雲來說吹曲就像小娃兒一生下來就會吸奶一樣的自然而然。一首新曲看過一回吹各兩回便能熟悉節奏，知曉輕緩，而且能體會到譜曲者所想表達的心境，不會過分矯情，也不會不足，傳達出來的情境就是那麼剛剛好，所以吹曲是很簡單的。他喜歡倚靠著大樹感受風的吹拂，追隨風的舞步吹出輕快的讓你想跟著笛音旋律舞動的曲；也喜歡在河水邊聽流水淺唱，撫出像水流一樣輕柔的曲，讓人想就這麼化成一灘水順著河，流….流……..流………
所以佾雲喜歡在有曲雲的地方舞劍，配著曲雲的曲可以讓他舞出的劍路更優雅流暢且輕柔。〈曲雲會討厭佾雲是不是因為當煩了免費的樂師？(嗯，題外話…)
但是曲雲覺得醫藥很難。
每一株綠色植物在他眼裡都是長的一個樣，就那麼幾片葉子，頂多會開出不同色不同型的花，而那花就差在順不順他的眼，如此而已。怎麼鐘雲佾雲會對那堆都是綠色的東西研究那麼久然後分出不同在哪哩，可以做什麼用，哪各部位可食、可醫、可做毒…….每每光是聽他們說就會聽到一個頭兩個大。曾經有一陣子自己也想嘗試去了解那幾片綠色的葉子到底差別在哪裡，他們教他看外型、分葉片、認顏色、記氣味…..等，佾雲教得很認真，鐘雲講得很詳細，可他聽得很模糊，很想放棄溜出去吹笛。有一天曲雲忍不住問了鐘、佾兩人一各問題：「為什麼這些綠色傢伙長得那麼複雜，不要像曲譜一樣只要記住宮、商、角、徵、羽就好了？」
「這…」
「因為…」兩人對看不約而同的想：為什麼？因為他們是植物不是曲譜！
從那天起曲雲就放棄去了解那堆綠色家族的親戚。

韶雲說江湖人多少要懂武，最少要能夠防身保命。於是他跟韶雲習進一步的武。
看韶雲打拳虎虎生風、剛猛、強悍，曲雲心想：這拳法若是學了起來別說防身保命沒問題，以後看誰不順眼還可以找他「釘孤支」。可是看韶雲打完拳後那種汗如雨下的境界就猶豫了，他不討厭汗臭味可是他討厭流汗，整身濕粘很不舒爽，於是他也放棄了。雖然一開始看佾雲舞劍姿態優雅、瀟灑也很想試一段，可是想到自己已經帶了把笛再配口劍有違我簡便俐落的形象所以不列入考慮。想想還是吹曲好，得心應手又不用重新打底。其實一開始吹曲只是閒閒排譴時間用，像鐘雲排遣時間是關在藥房裡整理一大堆一大堆的藥材，仲雲喜歡抓著瑟雲玩，佾雲會在那邊想要怎樣舞出來的劍法會更美更有創意，韶雲會把七個兄弟都巡過一遍關心關心，自己則喜歡找各不會被打擾的地方練習吹笛。也許是技巧練得純熟了功力已臻繞樑三日的境界，漸漸的發現在吹笛時兄弟們會有些不一樣，原本玩瑟雲玩得很開心的仲雲會變的仁慈，鐘雲會從他那間除了青草藥味聞不到第二種味道的小藥房走出來透透氣，某各讓韶雲很擔心是不是又闖禍躲起來讓他遍尋不著的傢伙會自動出現出在那個急得團團轉的人眼前，還會有一個很認份的廚房管家端出可口好吃的點心和香茶，再有某個書痴會放下捧了大半天的書冊來和大家擠一塊兒談笑吃零食…….
眾兄弟會很有默契的一起到迴廊下聚著，曲雲會挑各可以居高臨下清楚看到兄弟們卻又不會跟大家太靠近的地方聽談話，接收賢慧管家拋高上來給他的茶水或零食；這一刻雲門多平靜，武林是被隔絕在層層山嶺之外的另一個世界。

其實保命防身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要耍拳動刀嘛！像鐘雲不也把對藥理的研究應用在自身防衛上！即使功夫只是三腳貓，但是在防衛逃命時軟筋散迷魂香什麼的一撒也夠讓他逃到老遠去了。於是自己鑽研樂理譜出能干擾人心神的旋律，發覺挺好用的，像在對付假南風闕主時效果就很好，不用動刀耍拳只要站在高處動動自己的纖長十指就能讓那個冒牌貨進退不得心煩易亂氣息不順……多好用啊！看著跟假闕主在那邊打得激烈的瑟雲，不免就會想：我曲雲果然是聰明的優雅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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