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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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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730
)
樓主
發表於: 2008-07-3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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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1 [柳生剑影&東宫神玺]未命名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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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盲人指著柳生說,「這個人會跟你說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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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那時看不見,看不清來人也看不見身後的人。耳邊有春初的風,輕輕地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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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東宮也願意承認對這個人的存在有某種眷戀,可送行勢在必行,就像人的老去也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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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有什麼身份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另外一個人的生命中駐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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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再見。」這樣,柳生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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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真是毫無責任感的造句。這樣把一幅空白的畫卷擺在東宮面前,而東宮淡然的說,「再見。」心堶惚o缺少了對再會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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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盲人指著柳生背後的自己說,「這個人會跟你說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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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可以把握的現實就在自己的指寸之間。東宮很遺憾自己沒有能幫助柳生證道,或者更遺憾的是這個世界上竟然存在某些人可以為這個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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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東宮站在路的另一端等著柳生跟自己說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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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東宮沒有覺得自己有打落牙齒和血吞必要,甚至那一聲再見到了明天都不用再去記取,因為他覺得並沒有一份足夠晦澀的難過值得自己反複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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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這樣對自己說,難道我要把除了大笑之外的表情給他看嗎?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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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站立的角度異樣,陽光垂直照射而下卻能伸出一條足夠長的影子連接東宮的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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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確實用一種異樣的速度在東宮的心中覆土立碑,而也在片刻後立刻腐朽容顏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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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不遠送。」東宮微微揚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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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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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盲人這樣說,「你們最終會說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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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認識不出三個月,平時相對無言也沒有淚千行這種做作的東西來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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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柳冬苑最不常出現的是他們兩個人對立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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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漫長的記憶是一路星火燎原直到東宮眼中劍影森森漫過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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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關係詞,是路人A與路人B而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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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樣分明的遲疑到底是為了什麼?東宮不確定的看著太陽下的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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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額頭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晶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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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生身上有些東西是至老不改的,專注一生的,那是一直讓他足夠快樂也足夠堅定的執念,且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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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起碼至此,是與東宮無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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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該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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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聽了後再次點頭,腳也終於踏出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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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絕不可能消退的東西,終究是沒有「絕不會」的。沒有想過要推翻什麼一開始的設定,但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使有那麼一瞬間的重疊或者擦肩,用這種無畏而奇妙的方式佔據了對方生命中的一席之地——值得慶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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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不奢望修改一開始的設定,所以轉身的動作做得瀟灑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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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一個人再偉大,東宮也不會選擇觀摩這個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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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早會有人說他們倆「好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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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早也有一句話會用在他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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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的背影,好像一隻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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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盲人站在路口看東宮和柳生一人去一人回,臉上有空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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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什麼力量讓各自改變的時候,起碼要做到最基本的堅強。東宮看到自己走的是兩個人的路,回去的路是一個人走的,而方向是和柳生相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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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東宮猛然想起家堛w了一壺好茶,臨行前忘了勸某個人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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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柳生腦中閃過的景像是白髮的青年坐在竹椅上悠哉遊哉的懶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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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初的時候,東宮從西門寒照口中得到柳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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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息的背後意義為柳生走了桃花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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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輕輕一笑。在多少堨~想起柳生刀槍不入的臉,東宮嘴角微微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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