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06 先天泡泡纪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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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宇

此人已死，有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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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9)

樓主發表於: 2005-11-07 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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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先天泡泡纪事（完）

那一天，天气突然凉了下来，青翠微红的枫叶忽的飘了一片在白玉琴边，微合的金珀色眼瞳微闪。
“一叶知秋。”修长的指节合拢，孩子气的从桌上捧下红叶，微红的脸颊鼓起，小嘴一嘟，剑子仙迹把如血般艳红的叶片举到疏楼龙宿面前：“剑子没有背错吧？”
“没错。”把那个微凉的身体包在怀中紧了一紧，估摸着应该给他去添件衣服，已经没有功体护身的人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毕竟秋天到了。
微沉的披肩落在头上，剑子用手扒开珍珠，看到疏楼龙宿一身紫藤花色的长衫步出凉亭，立于青枫之下。
秋风起，红叶片片，落在素白的肩头，削瘦，纤细，仿佛一握既碎。
“剑子，随吾搬家吧。”银紫色朱唇微启，讲出了自己的决定。

阇城还是阇城，只是立于阳光之下；龙首还是龙首，只是怀中多了一人。
穆仙凤捧着香茶，看到疏楼龙宿又抱着剑子仙踪在X城最高的阳台上张了结界晒太阳，无声的叹息在心底响起：龙首汝也太宠剑子先生了。
舒服的在龙宿怀中翻了一个身，剑子仙踪牢牢的抱住龙宿的腰身，粉嘟嘟的嘴唇正贴在裸露于阳光下的胸口上。
只见龙宿半敞开的衣领间，点点红痕，原本为了方便在阇城生活而换的雪青色丝绸衬衫缠在臂上。而死命卡在儒门龙首双腿间的剑子仙迹到是万年不变的白纱衣，只是此刻也是乱成一团，搭拉在两人半裸的身体上。
“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啊，剑子先生。”穆仙凤喃喃低语，拉拉大红淑女装的下摆，放下香茶，去给两人找条薄毯。
被太阳晒的暖暖的，剑子仙迹揉了揉鼻尖，长睫扇了扇，慢慢的张开。乌溜溜的大眼睛宛若黑暗之间般，沉黑幽暗的。
赖在龙宿身上的感觉实在好到不行，轻轻在那人胸口蹭了一下，细滑的肌肤一点也看不出是千岁的先天人。趴在纤瘦但有力的胸膛上支着下巴，剑子仙迹贪看那张如玉容颜，龙宿那份犀利的美貌，穿了嗜血族的礼服比苹果脸的西蒙还要好看一些呢。小心的戳着那脸颊上的梨涡，剑子仙迹捧着晒的红扑扑的脸傻笑出来。
“唔，剑子，麦做了，让吾睡一下。”闭目低吟着。疏楼龙宿想要侧身，却忘记剑子依旧卡在双腿间，一不小心，把剑子带倒在身上。
“龙宿懒虫起床啦。”拖长尾音，借势用力扑上去，双手捧住那张丽颜用力亲了一口，左看看右看看，突然道：“哎，龙宿，珍珠长到脸上了哟。”
半睡半醒着，把剑子从身上抱下来打理，一直到共进午餐之前，疏楼龙宿都没有在意那句胡话。直到在洗手的柠檬水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他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
“龙首，是青春痘吗？”仙凤小心的看着艳红花朱边的小小水泡问。
“吾可能长‘青春’痘吗？”剑眉微敛。
“是粉刺吧？”剑子挖着沙拉，挑着豆子一颗颗的吃。
“无可能！”拍案而起，疏楼龙宿气不打一处来，“每天有一半花在养颜身上，凡举可以用的可以练的吾都有用过，所以容颜千年不老自有吾的奥秘，怎么可能有粉刺青春痘这种一点也不华丽的……”
“叭叽”一声，沾了奶油的嘴巴在龙宿额上落下，剑子仙迹跪在椅子上，笑咪咪的望着疏楼龙宿：“珍珠很华丽。”
第一次觉得，剑子是如此的……可恶啊！
随手变出紫龙扇掩面而去，龙宿吩咐道：“吾去制药，仙凤你带好剑子，不要打扰吾。”
身边突然空出来，剑子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人越来越远的身影，顿时觉得这座阇城太过空旷太过死气沉沉。
“剑子先生。”拿着披风包住剑子的双肩，仙凤对着他微笑：“到里屋去，仙凤给剑子先生泡茶喝吧。”
“可是……龙宿……龙宿……”担心的望着远去不见的人影，一层悲色染上乌瞳。
自从住到疏楼西风，这是第一次与他分开……
之后连续三天不见人影，剑子的脸都跨下来了。这一日，奈耐不住性子，悄悄的跟着给龙宿送饮食的仙凤，见到了那人。
依然是淡紫华衣，珍珠垂地，不知为何，却在脸上蒙了厚重的一层纱，连那俊丽的轮廓也看不清了。
龙宿……不愿见人，包括他。
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剑子顿在地上，连纱衣脏了也不管，轻声的哭起来。
“这世上，竟有龙首也治不好的病吗？”仙凤放下食盘，想起被抛在一边的剑子仙迹的委屈，轻轻叹息。
“术业有专攻，龙宿涉及医道多年，只是此症……什么声音？”遁声望去，只见门外有小小的一团白影瑟缩着，抽泣不断。
“……剑子……”又是惊讶又是无奈，龙宿移步，在他面前驻足，许久之后，才展臂搂过那具哭个不停的身体：“麦哭了，多哭对汝的身子不好。”
“呜呜，可是龙宿生病了。”
“是人都会生病，虽然吾是嗜血族……”
“可是龙宿生病就不理剑子了。”
“……这个，吾也是怕传染给你，吾连仙凤都不见。”轻声哄着剑子，探出的手上却也带着手套，剑子一看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龙宿，剑子认识医生……”
“哎？”仙凤和龙宿一起看着用力抹干泪水，决定自力救济的剑子仙迹，往后退了一步。
“走啦走啦。生病就要看医生啊。”剑子扯着龙宿华丽的衣袖。
“呃……剑子，龙宿本身就是医生。”宛若过去再现的场景，龙宿掩面，不得以的被拖了出去。
剑子暗暗握拳，绝对绝对要把龙宿治好！

第一站，盅皇棘医人……
龙宿掩面不能，对着遍地的茧子，心生寒意……真是不华丽的地方。
同样面掩黑纱，棘医人出现，见着剑子仙迹，只是冷冷一笑：“有劳大驾，不知剑子先天上门……”
“龙宿病了，帮他看看。”把那抹自动躲到身后的淡紫色人影拉出来，剑子一脸天真的笑意。
“龙宿，传说中的疏楼龙宿？儒门龙首？嗜血王者，我的冰盅在……”如此好的货色岂可放过，自发自动的拿出长长的冰椎就要往那抹淡紫色身上扎。
即使之前不知盅皇的为人，单看那只冰椎也明白情形不妙；何况这天下岂有龙首不知之人？一面以掌气踢翻盅皇，一面把自己和剑子移动到安全的距离外。
“剑子……这名医者不看也罢。”挟起剑子步出盅皇家，龙宿翩然远去的身影让盅皇一身叹息：“等等，儒门天下……黑派……认萍生……我……”
“其它的医生？”剑子歪着小脑袋，这个嘛……

第二站，惠比寿……
“这家已经仙去了……”
笑逢莱中，五色妖姬有些异样的热情让剑子仙迹后退三步不止，连谢谢也免了便爬出魔化之所，只见门外龙宿沉默不语，倚柱而立。
“龙宿……”巴巴的跑上去，剑子认真的拉着他的衣角：“还有少艾少艾……”

第三站，水晶湖，地址秦假仙提供……
虽然被吓到一个劲自称秦玉安，秦假仙到底是让他们见到人，只是……
“吾是来找医生，不是来当医生的。”疏楼龙宿抱起重伤的慕少艾：“剧情穿梭至此，剑子汝真是……被汝拉出门就没好事。”
（抢先看不忍中，同人里殿下帮帮少艾吧）

第四站，药庐之外……
清秀的少年人推开门，见到了意料之外的访客……
“剑子先生……？这位是……龙宿先生吧。”温和纯善的笑容，一样的药庐外植了一池的莲花，那少年以荷叶盛了甜酒，捧给了剑子喝。
到是与桐文一样的好孩子呢，想不到素还真有子若此，不过也当有子若此吧。
龙宿沉默片刻，言明求医而来，背对光线，缓缓揭下了面纱，素续缘见而凝眉：“龙宿先生此症……”，

话才一半，岂料剑子立刻哭了出来：“哇啊啊啊！”
“汝哭什么呢？”盖上面纱，龙宿耐心的劝解：“吾无大事，只是……面子问题，但凡男子怎么有可以忍的。”
素续缘回想了一下，远是天策真龙、兵燹爹亲一类，近到黑派南宫旺财一众……当下深表同情：“在下不才，定当还龙宿先生一个明白。”
剑子呜呜的哭个不停，想起龙宿方才的蒙尘丽颜，心疼不已。摸在他发上的手带着怜惜，疏楼龙宿轻叹：“吾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原因。”
原因，为何如此的原因，龙宿想到当年，那人告诉他，宁暗血辩已失……
原因，他只想要一个原因，缘何世间独龙宿不重要的原因……
原因，为何会忽然面目全非的原因……
正是明珠，所以为蒙尘而叹；正是绝世，所以为折损而哭；正是疏楼龙宿，所以不能没有面子！
“素大夫，请为龙宿诊治。有何疑问，龙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总之，大夫是找到了。

剑子坐在药庐外的莲池边，金莲，粉莲，墨莲，黄莲，红莲……最多还是清香满溢的白莲。数着朵朵莲花，竟不意外为何秋未会有此荷景，这时龙宿和素续缘的声音从开敞的门扉间传来。
“似是过敏，先生不用担心，只是……”
“素大夫但讲无妨。”
“治此症不难，只是过敏之源头不明，而且其间病情反覆，似有蹊跷。”
“此话怎么讲？”
“续缘以为是先生嗜血化之后所致，是以不能接触阳光。纵然不会身死，也是多有不便，可是世事难料，先生天赋非常人能解，而此症也来得突然、奇怪；我想即无奇遇，先生此症的原因也在外界……”向门外看了一下，剑子仙迹含着手指，正对着一只初结实的嫩黄莲蓬流着口水：“先生，可觉得初离他三日，症状无碍……”
“是。”
“可是你带着他走了一段，此刻却……”为龙宿切脉中的素续缘亲眼看着小小的水泡从细嫩柔美的手背上浮现，叹了一声：“病症加重了吧。”
“……”
“故此症不会伤其旁人，却要防着旁人，尤其是剑子先天。”
“素大夫，恕龙宿不解，此为何症？”
“……过敏性……珍珠疹。”深觉此疹原名华丽不够，素续缘转了个弯：“忌风忌晒忌热忌香料，每日以清水沐浴，外用口服之药续缘会为先生配好，不过，剑子先天的安置，也请龙宿先生详加考虑，若配不出相应的药来，恐怕相见无期了。”
相见无期……仿佛那人曾言之语。低头看着手背上一层白花花的小小水泡泡，龙宿默然：“吾定遵医嘱。”
“剑子仙迹乃过敏源……”很久以后，药庐中唯一一份疏楼龙宿的就诊记录上如此记录，源字之上有些微化开，似是水渍，却是一人的泪渍。

“龙宿……不要。”
“……不要怪吾。”
“龙宿，呜呜，剑子不要啦。”
“送走。”
“龙宿，哇啊啊啊。”号淘的哭声，若在往常龙宿早就上前安慰，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把一个大大的包裹交到仙凤手上，疏楼龙宿吩咐道：“照顾他好吃好睡,不要给佛剑他们惹事生非，不过偶尔也要带出门溜溜，太闷……”
贴心的仙凤一脸“果然如此”，看得龙宿暗恼：“吾往秦淮一游，顺道查看儒门产业去了，他就交与你了。”
“龙宿龙宿。”哭的泪汪汪，剑子仙迹巴在儒门派来的护卫手上，双手乱挥。
龙宿闭目，轻道：“剑子……不要再跟来了。”
不容抗议也不容怀疑的语调，剑子瞬时呆住，龙宿从来不曾如此对他。
这样好吗？仙凤将剑子仙迹的伤心看在眼里，也是无言以对。
飘然远去的淡紫身影，是寂寞，或者……

门被一脚踢开，正在制药的素续缘讶然回头，一身洁白纱衣的剑子仙迹闯进来，身后还跟着阻挡不及的穆仙凤。
“剑子先生……”
“讲……”一把拉住素续缘的衣襟，剑子仙迹哭成泪人，是素续缘平生未见的纯然伤心：“龙宿的病怎样才会好？！”
“这……”看了看桌上的药材，素续缘轻道：“剑子先生可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秦淮，此刻自然是烟雨飘摇之时……
暮雨霏霏，龙船上宫灯悬起，隔着船舷笼着的红纱，金珀色的眼睛微闭：“好生清冷之夜，到叫吾不适……可知，数载以来，过的太幸福了。”幸福到……梦醒不能……
“龙首。”面目清秀的青年入帘来。
江南的儒门首领，他一手提拔的青年才俊之一，看似到与那江湖毫无干系……
“今日之后，吾便要离开江南了，日后江南儒门组织还要偏劳汝等。”
“吾等定不负龙首的期望。”不骄不燥的温良气质，一如江南给人的印象，龙宿颔首，忽听到另一人的脚步。
“有访客？”宫灯之下，面蒙轻纱的龙宿回首，只见一道白雪倩影闪入其中。
“这是穆护法所托……”淡然的笑音隐于帘后，只见那数月不见的小人儿已经立在船仓中。
“疏楼龙宿！”气冲冲的小脸布满红晕。
过敏源头来了……龙宿手按面纱，紧张的往船仓中的软榻里爬。
“别过来，不准过来。”
剑子仙迹不依，爬上软榻，一脚踏住龙宿的衣角：“不许逃，过来涂药。”
“吾讲过不要汝跟来了。”紫龙扇护身，顿时觉得那恼人的小小水泡又开始浮现出来。所谓面子危机不过如此。
“疏！楼！龙！宿！”怒极的剑子仙迹扑上去，压住龙宿：“涂药涂药！小莲子讲了，涂药就不怕剑子亲近了。快给剑子涂药！”
“不要，剑子快下来，压死吾了。”龙宿挣扎着，果然是养的太肥了，好重啊。
“你涂药我就下来。”
过敏源在身边，涂药有什么用处？龙宿懊恼的想着。面纱不意被剑子扯了下来，轻飘飘的就如落花一样。
“啊……龙宿。”看到龙宿的脸，剑子扁扁嘴，又要哭起来。
龙宿的心顿时沉到谷底，一掌打开剑子仙迹，生气的背过身子向内：“不准汝看！”
“涂药啦。”
“走开。”
“涂药会好的啦。”
“给吾走开。”
“龙宿……”剑子仙迹纵身一跳，二度扑到龙宿背上，闭起眼在龙宿白晳粉嫩的耳廓后亲了一下：“龙宿涂药啦，没有龙宿剑子好伤心好难过的。”
心中微微一动，防备疏忽，剑子立即趁机从后面牢牢抱住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要紧，只要是龙宿，剑子都喜欢，珍珠龙也好，水泡龙也好，只要是龙宿就可以。”
“……在……在……吾的属下面前麦乱讲。”耳廓微红，龙宿垂下头，用龙扇盖住耳朵。
“人家已经出去了啦。”剑子从背后摇晃着龙宿：“来嘛来嘛，吾们涂药啦。”
“吾自己来。”
“麦动，剑子帮龙宿涂，涂了药就好了啦。涂药涂药~”嘴里嚷着涂药，剑子慢慢的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儒门龙首从衣服里剥出来。
“呜呜，好多泡泡，龙宿好可怜。”
“……”
“唉唉，这里也有，怎么可以？”
“麦讲了，汝涂就涂吧，吾不痛的。”
“唉，剑子来涂药，龙宿不难过，涂了药就好了，剑子帮你吹吹，泡泡不疼不疼哦。”
“剑子……”
“嗯？”抬起沾上药膏的小脸，剑子仙迹认真的对上那美丽的金珀瞳眸：“舒服吗？龙宿？”
“舒服……怎么不舒服……不过……汝到底在干嘛？！”抓住那只探向不明处的贼手，龙宿怒目以对。
船仓外，仙凤把宫灯船停到岸边，再遣儒门手下看守住，不准许任何人靠近。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法换来了旁人的一笑。
“穆护法。”
“莫见怪，剑子先生近来比较……”怎么说比较好？
“不要啦！人家好久没抱龙宿了，人家不要，人家要龙宿抱抱，不准躲，这里那里！都是剑子的！水泡也是剑子的！龙宿不要跑。”令人脸红心跳头皮发麻的啾啾声从船仓内传来，仙凤很干脆的拖人走路。
“啊，龙首与剑子先生必定商谈许久，吾们去泡个小茶什么……走啦走啦。”
“唔唔，看到龙首恢复精神真是令属下等大喜过望啊。”
“麦讲了……桐文……”真是令人伤心的……为什么剑子先生变成如此也是吃定了龙首呢？此乃千古难解的迷团啊。
药庐中，品着香茶，素续缘研究着疏楼龙宿的病历：“季节性？过敏性？神经性？到底是哪种原因的珍珠疹呢？”

“龙宿~~”黏在儒门龙首身上，剑子心满意足的蹭着：“舒服吧？果然是涂药才会病好哦。”
全身上下都涂遍了，金珀色的凤眼恨恨的瞪着趴在身上缩成一团的剑子仙迹：“重死了，快从吾身上下去。”
“麦啦，小莲子讲了，一日要涂三次呢，今天早上欠一次，晚上还有一次，现在正好再来一次。”
龙宿愈哭无泪，他才想叫“麦啦啊！”
修长的手指略过他的眼睫，轻吻落在龙宿额上：“剑子最喜欢龙宿哦。”
“……吾知道。”
“继续涂药吧。”
“……”
半推半就中，他始终想着一个问题：“何时才会痊愈呢？”
（完）

此人已死，有事不知
大事挖墳，小事燒紙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