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06 〈金玉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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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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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7-06-07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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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6 〈金玉滿堂〉

說明：本篇是「劍龍」向，請參酌是否要繼續看文^^
另，這篇是在2006年3月中完成的，曾經貼在已經爆掉的創線上，去年10月又再貼一次創線…36雨似乎也有文章篇名為金玉滿堂，但我要使用搜尋功能並不能用所以無法確定，不過這已經是一年多的文章了，而且還貼了兩次公開的場合，請原諒我不再對這篇文章修改篇名^^bbb
嗯，同樣的～貼文就是要推廣～

〈金玉滿堂〉

春天來了，最明顯的便是校園裡的桃花和杜鵑開得豈止張狂足以形容。

一身白衣滿頭白髮面容嚴肅不苟的劍子抱著一袋沉甸甸的物品，信步走到校門口，緩下步伐仰頭就著尚未大亮的天色欣賞校門邊的幾株桃樹，接著輕輕一嘆，雪白濃眉皺起，滿臉認命神情地踱進大門。

時間是早晨六點二十分。

三月十四日，天氣陰冷了起來。

＊＊＊

「早安。」雖然五官是天生的、雖然他看起來真的莫名嚴肅(心裡嘀咕藺老師更加嚴肅)，但脾氣溫和使人如沐春風的性子卻足以弭平疏離感。

劍子拎著帶來的糖果，步入教職員室，已有幾名老師到校正處理學生事務。

「大家都很早來呢。」

「主任，你又來發糖果啦！今年已經是第四年囉！」

劍子微笑道：「開學那時候來不及，只好在今天補給各位啦。趁著我站導護之前先來先拿見者有份，各位不必太客氣。」眼神瞄到坐在位置上看報紙的藺無雙，他走過去探頭看了下。

「藺老師你也來得真早。」

藺無雙同屬不苟言笑型，天生的長者氣勢連同輩都忍不住要尊敬數分，縱使他一再地強調不要對他帶有過份的恭敬心態，但放眼校園，除了三年級的兩班調皮蛋確實做到外，只餘寥寥數名交好的老師了。

「還好。將近七點，你該去校門口了。」藺無雙抬眼提醒著，瞥見練峨眉幾乎無聲地步入教職員室，拿著報紙的手微微一緊，冷風般的聲突然在身畔響起帶有揶揄。

「藺同學，已經很多年了你能不能有點表示啊？」劍子壓低聲音取笑著，若有意地瞄一眼練峨眉。

藺無雙微偏首，眉蹙緊。「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快去站導護。」

「行，我可不能比校長還晚到，你好自為之不要再蹉跎了，每天這樣看內心很傷啊。」

「某人春風得意端差無左擁右抱，竟然消遣我了。」藺無雙本性拘謹，風涼話說到這步田地已然極限，便拿起報紙閱讀不再搭理。

「喂……這哪叫春風得意，我把風送給你吧！」劍子的眉毛抖了下，在尚未到校的老師們桌上一人放了一顆巧克力糖，一桌桌放過去隨口問著：「這是誰的桌子？好多草莓圖案……」

注意到幾位老師對他擠眉弄眼，正感到納悶時，令他全身寒毛豎起的女聲自他身後傳來，伴隨鞋跟噠噠彷彿百米賽跑的聲響：「劍子主任──」

「不要靠近我！」他連回身都來不及只記得往旁閃，終究不敵開學一個月以來全校有所共識的奇葩強而有力的撲抱，只得僵在當場被當成熊娃娃似的又蹭又靠。

你們……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劍子仍是僵住的神情，眼神卻哀怨地透出此種訊息。

「好高興喔，你還準備巧克力送我嗎？今天是白色情人節，我就知道劍子你是喜歡我的所以特別準備回禮！」仙姬抱著劍子的腰，磨蹭只是做個樣子，要是臉上的妝擦在劍子的衣服上，那……那她不就得把劍子的衣服脫下來帶回去洗嗎？想到這兒怎不更加臉紅呢！

「仙姬老師……請先放開我，我還想做人……」有氣無力頗為虛弱的聲幽幽響起，眾多老師注目之下她也不管待的撲過來，他今年是犯太歲嗎？

「我可以陪你做人啊，討厭，你早說嘛！」鬆開擁抱繞到劍子面前，仙姬以指戳著劍子的肩頭，只見後者猶若風中殘燭、肅秋落楓的搖搖欲墜，她捧著雙頰搖首道：「這麼多人在看，人家等下再跟你說嘛！」

「不是那種做人！喂！仙姬『老師』，妳不要隨便亂想。」他是人，情緒難免有失控的時候，口氣便差了一些。

被「盧」了一個月，劍子忍不住翻白眼，拿著滿袋糖果轉身就走。

已經過了七點，龍宿大概已在校門前看著陸續到校的小朋友，而他呢，自從開學後莫名被仙姬相中，每天來學校的腳步就很沉重。

「我沒有亂想啊，我很認真地在計劃未來呢。」仙姬噘起脣，雙手叉腰目送劍子一早到校便頹靡的背影離去，旋身笑咪咪地打招呼，彷彿方才舉措是家常便飯亦不以為忤。

當然，在場老師都很清楚劍子主任不將仙姬老師當一回事，況且劍子也確實努力想甩開仙姬，然而此姝毅力堅強，死纏活纏總是會被她纏上。

連拯救劍子意願也無的藺無雙看著報紙，低低嘆氣。

說來奇怪，仙姬老師纏歸纏，到一個限度就罷手，大多時候行為舉止看起來都很正常，怎麼一見到劍子就像失心，行為舉止誇張得只能用「花癡」來形容。

見仙姬坐在自己充滿草莓圖案的座位上，拿著劍子擱置的糖果逕自甜笑，眾人有志一同的各自回自己座位上待命，別去打擾一個「明戀」過火的女人比較好。

＊＊＊

他忍不住了，過往什麼大風浪沒見過，獨獨這種花癡讓他只忍一個月就想掀桌。

開學那天明明還很正常，才過兩天就突然改個名字，像章魚一樣一直纏在他身上，即使現代社會再怎麼開放，那女人的行為舉止也太超過了吧！

而且他已經說過很多次他沒有意願、他拒絕，那女人怎還是聽不懂！

劍子壓抑著快爆發的怒氣，臉色鐵青地踱至校長室門前；方才升過旗，龍宿拋給他一個悶笑的眼神，肯定是笑他一早就被仙姬纏上。

他心裡悶啊，這傢伙作壁上觀，他卻快無計可施了。

用力敲了幾下門，龍宿輕快的聲道了「請進」，劍子便大剌剌地推門而入，又重重闔上。

正在批閱公文的龍宿聽到如此用力的關門聲，抬首頗為不解。他摘下銀框眼鏡好整以暇地凝視劍子，只見後者烏雲罩頂，快步走到他桌前，用力深呼吸幾次後才道：「龍宿，你知道仙姬的行為很失當嗎？」

「嗯，所以呢？」

「這樣的人怎能讓她當老師？即使她是帶綜合活動，還是得做小朋友的表率啊！你怎會圈她進來當老師？」

龍宿眉一挑，聲音刻意拉長：「我說，劍子主任啊……我雖然是校長，聘書上也確實蓋我的章，但錄用哪位老師是教評會所決定的，你來指責我不嫌太過份嗎？」

劍子拍了一下校長桌，雪色濃眉皺得緊。

「你少來，教評會早在你的控制了，你就不能想辦法嗎？」

龍宿聞言立時沉下臉色，靠著椅背雙手環胸，薄脣抿緊。

「但願你是氣得失去理智才說出剛才的話，我可以不計較。劍子主任你搞清楚，第一，遴選教師前的應選者資料是每人都看過的，你並沒有在教師會議上表示任何意見；第二，你現在是用什麼身分來質問我？是訓導主任還是你私人的事情？第三，你循的管道應該不是直接找校長吧？教職員風紀評議會以及教評會都可以申訴，既然你覺得受到『性騷擾』，就程序而言不該先去報那些單位嗎？」

正氣頭上的劍子被一番話訓得腦袋清醒不少，他沉默著，調整呼吸平復情緒。

沉沉褐眸盯視龍宿，而龍宿只是說完話後悠哉的再戴上銀框眼鏡，琥珀眸子隱在鏡片下顯得朦朧。

「……抱歉，是我不對，請校長不要掛在心上。我回訓導處了。」劍子頓露挫敗神情，慘慘一笑，頷首示意旋身離開。

想想也是，他自己的事居然氣到直衝校長室拍桌子。

開學那日他看到狂龍接三年乙班的導師，就已經和藺無雙一起爆炸過一次，現在他居然想直接利用龍宿身為校長的身份來處理仙姬的事情，確實是有問題呀。

劍子哀怨得渾身陰沉，雖是轉念反省，總有些幽憐。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纏，居然手足無措，真要報到風紀會嗎？哎呀，也許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呢……

正要推開校長室的門離去，劍子振作精神，遲疑會兒側身不敢瞧向龍宿的道：「那個……現在是講私事。晚上有事嗎？」

「無事。想找飯友？」

「對啦，既然你沒事，下班後一起去吃飯吧。」很快地說完便推門離開，劍子落荒而逃的模樣令龍宿忍不住扯脣一笑。

他慵懶地靠著椅背瞇起眼，視線投向窗外有些陰悶的景色。

嗯……方才他說話的語氣也實在不太好，若非劍子拍他桌的舉動先惹了他的脾氣，他又怎會如此尖銳呢？再想想方才說的話，晚上同樣賠個罪好了。

思緒轉到仙姬身上，龍宿抬起左手端視，摩著隨身數十年的金戒指，脣角又彎起。

他記得上學期期中，還沒改名仙姬的滅定來到學校找他，態度十分開門見山，令他欣賞。

『校長，我知道不應該以當老師為掩護進入學校執行任務，但我的上司已經如此交代，希望您能通融。』

『妳應該瞭解不是只有妳一人進入本校，已經陸續有其他勢力介入。但妳是第一個直接來找我談的人。』他坐在椅上氣態悠閒，絲毫不以為意地道。

『好吧，只要教評會裡的兩票家長票妳能拿到，要進到本校來也非難事，相信妳有足夠擔任老師的能力才被派來執行任務的，否則我照樣將妳掃地出門，請原諒我先挑明事實。』

她深深一鞠躬，略顯嬌憨的臉蛋綻開笑意。『校長，先謝謝您了。』旋身欲離開之際，龍宿喊住她。

『妳很聰明，知曉直接找我商談。』

『龍先生，好說了……』她只是淺淺一笑，從容離去。

當時的龍先生之稱呼，顯見滅定早就對他進行調查，因此懂得投其所好。

龍宿又摩了摩戒指，琥珀眸子�入幾許深沉。他未曾料想到這女人會突然瘋狂地愛上劍子，看樣子不太是偽裝，也只能說劍子魅力非凡，能讓一個女人忘記任務，變成……很追求真愛的個性。

他該說句嗚呼哀哉嗎？劍子都氣得來拍桌子呢。

＊＊＊

一所體制外的小學，到底會有什麼課程？

早上十點到十一點五十分是綜合活動，其實就是普通小學所有藝能科目的領域稱呼；八年前這所小學並無特別之處，自從龍宿接下校長的職務，便有心將學校轉型為特殊小學。

當然，政府單位賦予他極大的權利，除了對他的專業長才有所激賞，或許也是預見未來／仰重龍宿身分。

烹飪教室正鬧哄哄的，通常綜合活動是同年級合班上課，目前堪稱全校最可怕最惡魔的三年甲乙班正在練峨眉與狂龍的「監督」下，勉強不搗蛋地上著課。

「……所以呢，我們現在就來做巧克力吧！本來老師想教你們煮湯圓喔，可是今天比較特別嘛，所以壓模子印巧克力也很可愛，你們說對不對呀？」

日班小蝴蝶突然爆出一句話：「阿月仔，我已經準備好了，請妳接受我的愛吧！」甩著髮上的黃金蝴蝶夾，他不忘對另桌的孫月拋媚眼。

「塵塵，聽說白色情人節是男生送女生巧克力的日子，可是我好想送你巧克力耶。」傾小憐聲音細細的，小淑女的坐姿以及大大的眼，委屈地快擠出幾滴淚。

愁小塵雙手合十，用力點頭說：「小憐，等一下我們交換就好啦，妳不要難過喔！」

「塵塵，你對我最好了。」傾小憐正想抱過去，佇立窗櫃前的練峨眉突然咳了聲，兩個孩子只得作罷。

乙班的問題小鬼群正嘰嘰喳喳，螣小赦冷哼，為免狂龍老大一拳揍過來，他小聲地說：「搞什麼，居然要本大爺做巧克力，從本大爺出生一直都是收巧克力的，做出來是要給誰吃啊！」

還想繼續牢騷不滿，瞥見一旁的小狐狸尾巴豎得高高，連耳朵都立起來，他順著視線看過去，下巴立時拉得老長。

「歸歸，等下家事課完，就有點心可以吃了，我做十個巧克力給你好不好？」小西風心滿意足地看著正在吃早茶的燕歸歸，手肘頂了一下。

螣小赦也跟著寒毛豎起。他不太懂為什麼燕歸歸和小西風是男女朋友，歸歸不是打架就是吃東西，雖然小西風打起人來也很痛，但他還是覺得女生跟在身旁很麻煩啊……

坐在桌子對面的孫月終於忍耐不住，惡狠狠地瞪向努力示愛的小蝴蝶，眼神充滿「你再吵我就拿殺蟲劑噴你」的意味，不過小蝴蝶顯然會意錯誤，被孫月的兇狠視線電得頭暈腦脹。

仙姬在烹飪台前講解完畢，走下講台一桌桌的發著材料，對於學生似乎不將她說的話當一回事，並不以為意。

她對著練峨眉含笑點頭，又繞到乙班區，同狂龍打過招呼，腳步輕盈地踱回講台。

「同學們，可以開始動手囉，有問題一定要舉手發問知道嗎？」其實只是將巧克力溶化後再重新壓模子，做成喜歡的形狀，真正要注意的應該是用火安全。

幸好兩班導師都隨班上課，乙班的狂龍老師簡直像孩子王的黑道版，雖然那群調皮蛋也有幾個是出身黑道世家，總不比大人的兇狠。

至於甲班則是什麼問題都有，但有練峨眉在，應當足可應付。

而她呢……趁這個時間來製作她對劍子的愛之巧克力，畢竟劍子早上送她一顆巧克力糖嘛！

仙姬雙手捧頰自我陶醉一番，瞧見小學三年級的學生也有可愛的小情侶，不禁感嘆「這就是愛呀」！

＊＊＊

藺無雙腳步穩踏地經過烹飪教室，眼角餘光瞥見熟悉的墨綠色讓他腳步頓了下，杵在門口看了會兒，瞧見練峨眉不時指導小朋友如何使用櫨火，剛毅的臉浮起很淡很淡的笑意。

「呼呼，沒課也不能到處晃啊，藺老師。」打趣的聲自身後響起，藺無雙臉色一肅，旋身對年紀一把卻是搞怪功力不遜學生的慕少艾挑眉道：「校醫也不能隨意離開校醫室呀。」

慕少艾笑著將藺無雙拉到走廊上，拍拍他的肩膀：「在醫護室外透個氣就聞到這裡有巧克力的味道，我才過來想趁機撈點新鮮的。」側首正好瞧見練峨眉移步晃過的身影，慕少艾立刻意會地詭笑。

「原來你是看到練老師才在烹飪教室外發呆呀！」

藺無雙一時無法反駁，肩膀又被拍了幾下，慕少艾以非常同情的口吻勸著：「很多老師都看出來你很有心，你有試過讓她知道嗎？欸……不要對著我臉紅，我雖然很瀟灑風流但對男人老人和小孩是敬謝不敏的。」

「怪不得你和劍子可以相談甚歡。」藺無雙沉重地下了結論。

「但他是對某個男人很有興趣，這點就很不一樣啦。好吧，藺老師你加油啊，我是精神與你同在。」慕少艾擺擺手，一手負在腰後，像個悠哉老人迎著春風襲面而離開。

說起來倒容易……他若要表白，數十年前就會做了，但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藺無雙脣抿緊，慢吞吞地走廊上踱步離去。

＊＊＊

下午二點，陰沉的天空終於稍微透出陽光，操場邊的自然生態園門前，有意閃躲的劍子還是被仙姬找著，只得無奈地像罰站一樣耐著性子聽仙姬對他的愛有多麼的像大江奔流到海無怨無悔。

「劍子主任，你怎都不說話？」仙姬偏頭滿臉疑問，換了一件連身洋裝的她看起來像童話故事裡的女孩子，只是稍微超齡些，然而一身粉紅色很是討喜。

至少是討多數人的喜……他看到就眉頭一抽，心裡發顫。劍子拚命告訴自己忍耐忍耐不要發脾氣，來個相應不理。

仙姬彈指恍然大悟，臉頰緋紅。

「你該不會是害羞吧，所以說不出話來。哎……我最喜歡像這樣剛毅木訥的男人了！劍子，我就知道你對我也是有心的！」

實在忍不住，劍子終於開口道：「小姐，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對妳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請妳不要再這樣造成我的困擾。」

仙姬愣了下，粉色的脣噘起，「你現在沒感覺不代表以後也沒感覺呀，所以我很努力地追求你要讓你有感覺嘛，不管是男人對女人或是女人對男人，不都是某一方先採取主動表明心意嗎？」

「可我很明確地告訴妳：我拒絕！妳有聽進去嗎？」天啊他終於說了……他這次說得很明確，這個女人總該知難而退吧！

鼓起雙頰，抬手撩過垂落耳鬢的粉紅色卷髮，仙姬另手拎著草苺袋包裝的糖果，眼也瞇起。

「你拒絕、以及我追求你，是兩回事，我看連續劇都是這樣演的啊，所以我覺得你現在拒絕只是一開始的不適應而已。」

劍子呼吸一窒，垂落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左手指間微微的痛感令他氣消不少。他沉吟會兒，慎重地道：「好吧，其實我已經有很喜歡的人，雖然我的心意和我是否有愛人是兩回事，不過妳再怎麼努力也沒用的，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你有愛人和我喜歡你是兩回事啊。」仙姬浮現溫吞的笑，也不再緊迫盯人，將手中拎著的草苺袋往前遞。

「請接受我親手做的巧克力，這是回禮喔。」

「……」總覺得有詐。劍子並無收下的意思，換得仙姬滿臉失望，側首掩面欲泣的樣子。

「只是一包巧克力，你也不願意收……早上你送我情人糖，我當然要回禮啊。」

「仙姬老師，妳可以把妳的愛心分給其他老師共享。」

「這句話很過分耶。」仙姬向前數步，趁著劍子後退不及她前進之步伐，拉起劍子的左手不由分說地將草莓袋軸繩掛上，視線落在劍子的指間。「你還沒結婚吧？」

劍子輕緩地抽回手掌，嘆氣道：「妳的好意我就收下了，仙姬老師，請妳不要對我太用心，並不值得。」他轉身要離開，卻聽得仙姬含笑的聲，似有所指。

「你對你的愛人所做的付出曾想過『值得』這個問題嗎？」

他頓了下。

「所以我沒想過這問題，也不必考慮。真羨慕能讓你這麼喜歡的人，還沒結婚就先戴戒指，看樣子是死守了。」

會越講越不像話。劍子決定不搭理，將腕上的繩子解下，拎起袋子，邁步而去。

他等會兒一定將巧克力全部分送完，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被誤會的情況，但是他怕啊……現實社會不是清者自清就能了事。

看著劍子逃難的離開，仙姬雙手叉腰，穿著娃娃鞋的左足打著拍子，嬌憨的臉雖有黯然之色，更多欣羨。

「真羨慕龍宿啊……」

她來到這學校的第三天，也就是她決定要追求劍子的那一天，便徹底地察覺她的追愛行動有很大的阻礙，哎，為什麼要在她決定展開攻勢的時候讓她歸結出如此打擊自己的發現呢？

所以她改變形象，雖然她也很想過過這種爛漫天真的生活，不過也是刻意營造和龍宿大相逕庭的氣質。雖然自己本來就有些花痴傾向，誰人不會如此？但要將這種心態誇張，還真是有點累。

她給自己時間，在任務為最的前提下，能掙得多少注意力即罷。

哎……劍子是個好男人呀，五年前她就發現了，這次的任務只是讓她更加確定而已。

在刺激的行動中發展戀情多浪漫呀……仙姬悶聲自笑，腳步如舞地往教職員室而去。

＊＊＊

一掃陰霾，劍子眉開眼笑地等候著。實說，他這張嚴肅的臉是不太適合笑的，但濃眉點染的喜悅明顯可見。

藺無雙拿著公文步入訓導處，見整個處室只剩下劍子一人，低沉的聲關心地問：「劍子，已經放學了，你還不回去？」

「我等人。倒是你，也磨蹭許久不是麼？」劍子收起太過顯露的喜悅，起身接過藺無雙拿來的公文夾。

「等等就回去了……」藺無雙還想說什麼，輕輕的腳步聲伴著敲門聲，龍宿佇立門邊，愛笑的脣是彎著的。

「打擾你們了？」

「沒什麼，既然校長你回來了，我們總算可以正式下班休息去。」藺無雙凝著臉道，頷首示意，正欲舉步離去又想到什麼的補充：「我已經把學校稍微巡過，校長不必再費心了。」

「啊，謝謝。」龍宿點頭道謝；藺無雙擺手施然離開，偌大的訓導處僅餘二人。

劍子難得熱絡地踱至龍宿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掌道：「龍宿，今天我請客，你就別拒絕我了。」

「喔……怎麼我去開會一趟回來你就反常。」任由劍子拉著他的手傻笑，龍宿彷彿感染了這份不明的喜悅，笑渦更深。

劍子趕忙關了燈，拉著龍宿離開辦公室，剛正嚴肅的臉堆起笑，在昏暗的校園走廊燈光映照下，顯得富含詭計。「你明知道我一高興就會這樣。」

「所以大多時候你都不高興囉。」

「啊，你挑我語病。不同你計較這些，走，我帶你去一間小吃店。」劍子半拉著龍宿踱過校園的穿堂，若是許可他想縱聲大笑呢。

龍宿不再說話。劍子如此開懷讓他心情好了不少，不過早上還氣悶的人，晚上卻喜孜孜的，不啟疑竇也難。

＊＊＊

從他們認識開始，劍子有些習慣是一直持續且為他所知。

此時他們正坐在離住處不遠的巷中某間小吃店裡，熱呼呼的湯冒著白煙，劍子眉目帶笑，心滿意足的模樣令龍宿突地發笑。

「滷肉飯、燙青菜、貢丸湯……劍子你的喜好數十年如一日。每當高興的時候就吃這些東西……」龍宿用筷子撥弄湯中的丸子，飯只吃了幾口便擱著。

劍子端著碗正賣力扒飯。他頓了會兒義正言辭地道：「這些是好東西，所以我都高興時才吃啊。」

他的家境貧窮狀況一直到他剛當老師都沒有太大改善，尤其是學生時代，一碗滷肉飯是多麼奢侈的享受。那時候龍宿常藉故找他吃飯或搭伙，後來他才知道龍宿不忍心看他餓肚子只為了多存錢寄回家，又怕傷了他的自尊心，所以用了很委婉的方法讓他能吃飽些。

深邃褐眸由著濃密眼睫的遮掩，悄悄地瞄了龍宿一眼；後者正垂首繼續玩著湯碗裡的丸子，幾綹髮絲不聽話的垂下，於是龍宿抬手撥開，那動作很慢很柔，所謂的氣質就是在這種地方顯現。

「在你去開會後，仙姬又藉機和我告白了。」

「喔？這次是在哪裡？辦公室？福利社？還是餐廳？」龍宿眼也不抬地隨口漫應，不太將此事掛在心上。

「如果我說是男廁所……好啦開玩笑的，在哪裡不重要，總之我這次很直接的拒絕她了，原來我不是濫好人呀！」把飯粒吃得乾淨，察覺龍宿沒有意願再吃，劍子皺眉問：「你怎麼不吃？」

「下午開會吃了不少茶點，原本他們還想續攤吃晚餐，被我推掉了。現在肚子正飽怎吃得下呢。」龍宿含笑道，面前的碗便被劍子伸手拿去。

「不吃浪費，那我吃掉囉？」雖是問句，筷子已經下碗。

「嗯。你看起來真的很高興，就因為你很直接的拒絕仙姬老師？」

「唔唔，還有原因啦，」劍子把食物吞下肚後，先歇會兒才正色道：「我很高興是因為，我再次確認我自己的心意啊。正因為如此的發現，讓我心情非常非常的好。」

龍宿愣住，半晌才低聲道：「你真容易滿足。」低首斂眉，有意迴避劍子的視線。

「能安於小小的平凡的滿足，就是一種福氣。更何況我這樣自我調適也挺快樂的……咳咳！」

龍宿皺眉道：「你吃完再說好了。這樣容易嗆到。」

「哈哈……咳！」劍子的臉有些脹紅，眼角還是笑意滿滿。

小吃店裡的客人不多，老闆娘早已習慣此二人在邊角桌的行為舉止，看了好些年，她要是不知道這是什麼關係，當真白做生意、枉為閱人甚多了。

現在的年輕人……他們這些老人開明一點也好，然而不免感慨時代變了啊。

＊＊＊

「總之我就是很高興，從下午便一直維持這種高興的情緒……嗝！龍宿，你現在會想聽我對你告白嗎？」劍子滿臉紅通通的，坐在軟椅上一直笑個不停。

龍宿雖是皺眉，脣卻彎起也跟著笑。他搖頭道：「不用了，我很清楚明白。你再喝下去會忘記你自己是誰。」

平常正經嚴肅的人，每次高興就是酩酊大醉，會像個小孩子一樣的鬧……或許說是直率坦白更為貼切，他才知道劍子的熱情隱藏得很好，若是喝醉使得腦子比較不清楚，瞧見他便一股腦兒地直訴。

他本以為劍子發起酒瘋可能不分對象，但他錯了，因為劍子不是真的毫無理智，縱使雙眼混沌昏昏欲睡，劍子還是只在瞧見他才敢說……所以，根本就是藉酒壯膽啊！

「我沒忘記我是誰啊，我知道你要說我喝醉，也對，我確實喝醉了，但我知道我是劍子，你是龍宿……嗝！不喝了不喝了，頭在痛。」劍子將酒瓶放在地毯上，身子一軟便倒在椅側。

龍宿有些無奈地嘆笑，起身環顧客廳地毯上散落的酒瓶。

吃過晚飯返回住處的路上，劍子這傢伙硬是買了十數瓶的各式酒飲，擠到他的住處拉他一起喝酒。其實他們住得很近，這棟大樓的五樓只有三戶，左邊是他，右邊是劍子，住在中間的……是劍子的惡夢。

他忍不住逕自低笑，跪坐著收拾空空如也的酒瓶裝進一旁的袋子裡。

「龍宿啊……你在笑嗎？」閉眼皺眉的劍子忽地出聲問。

「是。還好我只喝幾口而已，不然你看看你該怎麼辦才好，明天還要上課耶。」收拾完畢，龍宿起身將劍子推正，「你回去你家睡啦。」

「不行啦……現在夜深人靜的，我很怕我喝成這樣已經醉醺醺，要是走出去被隔壁的有心人拖進她家，從此萬劫不復怎麼辦呀……龍宿你的躺椅借我睡……」劍子的話聲有些喃喃自語的，眼簾未曾掀開。

沉默地盯視劍子狀似已熟睡的臉，龍宿垮肩，也不再管劍子，逕自回到臥房洗個澡，想沖去今日開會的決議在他心裡投下的波紋。

雖說夜深人靜，還沒十二點呢。不過他和劍子習慣早睡，有時劍子在他這裡叨擾到十點就會乖乖回家休息，除非心裡高興或者特殊原因才真鬧這麼晚。

龍宿本欲上床就寢，修長的指摸到被褥，思索數秒後，他又走到客廳，將躺在椅上熟睡的劍子扶起，有些無奈地自言自語：「算了算了，誰叫我好心腸，讓喝醉的你睡椅子，不感冒才怪。」

劍子任由龍宿攙扶，龍宿要他舉手便舉手，坐下便坐下，又好似沒完全睡著。

一個喝醉的人這麼聽話已經讓龍宿很滿意，奮力脫下劍子的上衣長褲等等衣物後，再拍拍劍子的肩要他平躺休息。

拿著鑰匙逕自離開臥室，龍宿出了自家門，探頭確定劍子的住處大門深鎖，才又繞回住處將門關上。

回到臥室不禁失笑出聲，劍子已經縮在棉被裡蓋得密密的，顯見夜晚氣溫對醉酒的人而言是低涼更甚。

「龍宿你又笑啦……你真喜歡笑……」劍子的咕噥聲自被裡傳來，鼻子以下都被棉被蓋得很緊。

嘆笑著留了一盞夜燈，龍宿自床的另側翻上，拉過棉被衣角覆住自己。

「常笑對身體好，現在已稍有年紀當然要多多保養。你趕快睡，明早你真有得受了。」

「嗯……龍宿……我真的很高興，原來我對你的喜愛是越來越深喔……」夢囈一般的直接，龍宿雖是側身背對劍子，也不禁心頭一緊。

「雖然你說你明白，不過我還是想讓你知道啊，我非常非常的喜歡龍宿……」聲音悶住漸次弱去，窸窣聲細碎而微，劍子翻個身睡得很熟，總免不了和龍宿有些肢體上的接觸。

這人要說少根筋也不是，畢竟劍子有時的心思細膩較他更過，然而這種時候卻又呆愣直率。

龍宿嘆氣，對於劍子每次喝醉後的心跡剖白，不由得笑意連連。

「又在笑……雖然很暗我還是知道你笑起來是什麼樣子，龍宿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我總想為什麼只有你的笑會讓我移不開視線呢……唔……呼……」

「你是睡了沒啊？」忍不住翻身瞪著劍子，卻見後者雙眼緊閉，睡顏甚酣。難道要告訴他，方才那些是夢話？

龍宿伸手戳著劍子的臉頰，劍子卻毫無反應。他只得嘆氣，就著隱約的燈光仔細審視劍子的臉。

想想，他和劍子都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滄桑的歲月痕跡，該不該說是得來不易的緣分？

他的話含在嘴裡，夜色迷迷，只化作很淺很淺的吻熨炙在劍子額上。

＊＊＊

劍子一臉頹靡的從龍宿住處步出；清晨五點半，天色還是灰濛濛的。

當他頭痛欲裂，瞧見自己居然躺在龍宿床上，還是龍宿把他搖醒的，臉色就更加難看。

何時他居然爬上龍宿的床？他只記得自己嚷著不喝酒了，接下來的記憶就很錯亂複雜，分不清楚是真的還是他作夢。

龍宿的神情如常，沒什麼特別異樣，表示他沒有趁機那個……要是他有什麼舉動而龍宿不願意，會將他用力打暈，踢到客廳的角落去。嗯，萬幸！

每次喝醉酒就什麼都說，他應該改掉這個缺點啊……

「劍子！」惡夢般的聲音響起，劍子連驚慌的表情都無力顯露，只是停下步伐，頓覺平常只需五秒的回家路很遙遠。

這棟大樓一層有三戶，右邊是他，左邊是龍宿，至於中間戶已有數年無人居，最近才有人租下定居。

當時本著友善的心態拜訪鄰居，卻讓他從此不得安寧。雖然不先去拜訪，遲早也是不得安寧……

「你怎麼看起來好像撞到鬼！」仙姬擔憂地趨前想攙扶，撲鼻而來的酒味讓她挑眉。

「仙姬老師，我得回去清一清，先謝謝妳的好意了。」等會兒得到學校去，方才龍宿大方地說可以准他的假，但那眼神是輕輕的笑，讓他心裡很抖啊。

「你和校長玩雙人麻將嗎？輸的被罰喝酒？」仙姬捧頰揣測，隨即認同的點頭自言自語：「一定是這樣，劍子，你輸得很慘還有我當你的後盾，我做早餐給你吃吧！」

對於會自我發揮想像力說服自己的人，他實在無言啊……劍子擺手趕忙婉拒：「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隨便吃吃就好，多謝、多謝！」

「哎呀，能為心愛的人做早餐是一種幸福啊，劍子你就別拒絕嘛！」仙姬轉了一圈，尚未六點就打扮得整齊，綴有緞帶花的連身裙令劍子又是一陣心抖。

劍子見仙姬兀自沉浸在為「愛人」打點的喜悅中閃身進門，不禁無奈地長聲大嘆。

他實在是不了解，他到底哪一點好到能讓一個女人變成這樣，連他自己都很懷疑。不過這種話還是別亂說，畢竟……

脣彎起，雖然頭疼欲裂，一早還遇到仙姬，但他的心情還是很好。

從昨天持續到今日的好心情，也許今天會是個大晴天，掃掃陰霾換個心態應付莫名的追求吧。

劍子的笑容有些得意，抬起左手看著隨身的戒指，改日徵求龍宿同意，交換看看當初到底各自在自己的戒指上寫了什麼。

他很老實，所以他寫了……劍子慢吞吞地走回住處，決定將煩人的事全置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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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雪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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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1樓發表於: 2007-06-07 06: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嗯～一篇好文哦～帮大人顶起来～
是说龙大知道剑子的心意，为什么没有任何表示呢？
不过看多了龙大苦恋剑子的文，现在换剑子苦追龙大，感觉真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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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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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

2樓發表於: 2007-06-07 11: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残念残念残念残念残念！！！

大人为什么不一口气贴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伦家要看后面的嘛嘛嘛嘛嘛。。。。滚床～～～

剑子这家伙居然喝完酒爬起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真是的。。。。
这两人也真是，明明你情我愿～～
剑子你要赶快把龙大绑回家哦～～哦哦，算了，还是入赘到龙家比较好，免得整天饿肚子。。。

曲終人不見，江上數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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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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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9)

3樓發表於: 2007-06-07 19: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gwfyzj：

因為這已經是相識多年（相戀多年）的背景設定啊，兩人之間該表示的都表示了，我想龍宿不會常常在那裡傾吐…劍子都要借酒壯膽才能很開心的訴說情意咧～^^bbbb
似乎我寫劍龍都會有讓劍子苦追龍宿的傾向…||||

唐嗣：

不是我不一次貼完，而是我只有寫這篇，寫完這篇就沒有動力繼續寫了啊啊～～～
因為後來的特別節目雖然用霹靂學園來演，但是校長和主任的戲與互動幾乎等於沒有，我就沒有燃料了啊…
是你情我願沒錯，但我想他們比較適合給彼此保留一點空間的生活方式XD
至於劍子忘記了也沒關係，他有時候還是會「清醒的」表達情感=v=

以上，謝謝觀文^^
希望觀看的人都能夠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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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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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9)

4樓發表於: 2007-06-07 21: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了這篇,真的是好文吶,可惜大大說只寫了這一篇
雖然不知仙姬進入校園是為了執行什麼任務,不過看到她追劍子的毅力,還真是堅忍不拔(踹)
劍子跟龍宿情定數十年,從手中的戒指到吃小吃店,看得出兩人相處像老夫老妻(?)
可在劍子開心痛飲後跟龍宿的互動又像是戀人未滿的感覺XD
醉後沈睡的劍子剖心的告白還真是可愛吶,相信龍宿該是甜蜜在心頭
雖然文中兩人的互動少了些許口舌對幽默及針鋒相對的樂趣
但在現代背景而言,的確是好友跟戀人才有的互動XD
送上小花,期待大大有靈感時,可以寫出後續....^^
ps.祝福藺老師暗戀早日開花結果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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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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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9)

5樓發表於: 2007-06-11 09: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貓海：

仙姬的任務啊，和小月仔有關啊～因為仙姬是鄧九五派的，其實就是要保護小月仔的安全^^

是的，我就是想寫認識很久的感覺，不過日子太平淡是會有種厭倦感的，幸好劍子還算滿會自己找樂子（危險？）的個性，而且能夠從平常去挖掘不一樣的感覺，個人以為劍子比較具備這樣的條件～所以常常加點新的花樣，就能夠維持那種像家人又像戀人的感覺（但這其實很考驗作者變花樣的能力Orz）

雖然有想了幾個故事內容，但我大概要自己去補充燃料才有可能寫出來||||
至於藺老師……（這真是大難題bbb因為我沒有設想他會很明確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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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琅琊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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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6.06 〈金玉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