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10 【戮史】阿卡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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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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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8-10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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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0 【戮史】阿卡迪亚

警告：
*现代AU。
*艺术品大盗戮世摩罗X秘密部门官员史艳文。
*我流spa，全员黑化，而且全员特奔放。
*双向暗恋，然而是一个蘑菇很肯定你从未见过的丧心病狂版双向暗恋戮史。

阿卡迪亚

史艳文坐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他手下工作的那些员工如果看见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非得因为吃惊过度而心脏病突发不可：史艳文坐在这家酒吧里远离舞池的地方，罕见地穿了一身黑；事实上他完全能融入到这种黑暗且淫靡的环境里去，他的指尖燃着一支烟，而眼睛望向人群深处、靠近吧台的那一侧。
他能看见吧台边上坐了几个年轻人，衣服上奇奇怪怪的金属吊饰和挑染成奇怪颜色的头发似乎意味着他们和这酒吧里寻欢作乐的年轻人并无不同，但是史艳文知道，终究是不同的。
……他看见仗义。

戮世摩罗其实不太懂帝鬼的品味。
这家酒吧被他老大用来掩护黑市艺术品交易，道理大家都懂，鱼龙混杂掩人耳目——但是你为什么一定选择开酒吧呢，而且还是在某种方面上来讲不太正当的酒吧？戮世摩罗把第三个试图往他身上扑的衣着暴露的女孩子推开的时候都要开始头疼了，那个名叫凰后的女人坐在对面的高脚凳上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如果可以的话，戮世摩罗宁可不要和墨家的人打交道，智者什么的最讨厌了，但是这次墨家对那幅画的开价实在太诱人，诱人到帝鬼就算是冒着很大风险也从海外把那幅画搞到手了，结果现在戮世摩罗就落到这样一个境地里。
这次墨家那边是来了两个人，帝鬼和默苍离两个人是去更隐蔽的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去了，戮世摩罗估计他回来以后就会被嘲讽到痛哭流涕后悔做这笔生意；而戮世摩罗自己就被留在吧台前面应付眼前这个漂亮得让人胆战心惊的女人，那个女人一手悠闲地转着装血腥玛丽酒的玻璃杯，打量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砧板上的一块肉。
这眼神看得戮世摩罗浑身发毛，而凰后好像完全没有这种自觉似的，竟然在戮世摩罗拒绝请一个穿着足有二十厘米的高跟鞋的姑娘喝酒以后，好像很诚恳地建议道：“如果你感觉无聊的话也可以去的，我就在这里坐着，不会砸你们的店。”
……不会砸你们的店是什么鬼？
“我对她们没兴趣。”戮世摩罗冷冰冰地说道。
“哦~”凰后眨了眨眼睛，勾起唇角笑了一笑，“我看坊间传闻没有错，魔世的戮世摩罗果真心有所属……”
这个神结论出得太快，饶是戮世摩罗也愣了几秒。凰后一只手支在吧台上，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在她看上去马上要继续八卦下去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她身后。
“老五，”默苍离顶着那张了无生趣的脸，声音里不知道为什么充满了嫌弃，“那幅《死神在阿卡迪亚》没有问题，老二和老三已经带走了，你还打算在这里喝多久？”
“诶钜子你这样生活不无聊吗？”凰后富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染得血红的指甲拂过玻璃杯沾了水汽的表面。然后她探身过去用手里装着血红液体的杯子碰了碰戮世摩罗一直摆在吧台上的那个酒杯，柔和地说道：“敬你一杯罢，祝我们下次也合作愉快。”
戮世摩罗皱着眉头看着她，最后拿过杯子把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凰后的目光扫过他微微扬起的头和吞咽时滚动的喉结，好像心满意足了。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有人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微笑着转过头，看见钜子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默苍离轻声说道：“你在他的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聪慧如你定然不会猜不到罢，钜子，”凰后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然而这个小师妹的撒娇对默苍离可是不管用的，“帝鬼他们交易结束后也都离开了罢，这可是一只落单的小绵羊啊。”
默苍离：“我可没见过这么绿的小绵羊。”
“但是你肯定知道那种流传的、有趣的说法。”凰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想现在证实它吗？”默苍离安静的问。
凰后说道：“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好干不是么？你看坐在那边的史艳文，他看着多无聊啊。”
默苍离在交易结束后进入就吧的时候就看见史艳文了，但是他离凰后坐的这个地方还是挺远的，那可不容易被发现。凰后好像明白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啧笑道：“我的视力很好。”
……可是都不用在正经地方。
“幼稚。”默苍离冷笑道。
“可是钜子也是一般的无所事事，”凰后安静地说，“比如咱们打个赌，看看那个传闻是真是假。坐下吧，钜子，我帮你叫一杯酒。”

和大部分人想得不一样，戮世摩罗很少喝酒。
他在少年离家后的一段日子里的确酩酊大醉过，就好像那样能断了他心里那种隐秘的念想，但是后来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喝得越醉，就越经常想起史艳文，就好像他越想忘了他，最后就越爱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戮世摩罗之后就很少喝酒了，他把杯子放回吧台上面，之间扫过沾湿了的嘴唇。
酒液好像顺着喉管烧下去，然后全身都暖了起来。他在哪而百无聊赖地想眼前这两个麻烦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走，好能放他也回家，但是很快就觉得有点不对。
……是他自己有点不对。
嘴里还有酒残留的辣味，而其他更加诡异的感觉则蔓延上来，四肢百骸蹿过一种发麻的感觉，眼前好像蒙了一层薄雾。他感觉掌心在发热，心里忽然闪过一种不好的猜想。
戮世摩罗打算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忽然被凰后一把按了回去。这个异常美丽的女人用手指环过他的手腕，特别愉快地笑了，她葱白的指尖柔和又滑腻。
她倾身上前，手环过戮世摩罗的脖子，藏在裙子下面的贝壳一样圆而白的膝盖蹭上戮世摩罗的大腿。

史艳文来这个地方其实是有自己的任务的。
他所工作的那个不能说名字的部门一直在追查那个名叫“魔世”的艺术品偷盗团伙，其实这次他是来监视魔世和墨家的交易的。他之前并不抱什么希望，普桑的那幅《死神在阿卡迪亚》是肯定找不回来了，但是现在，他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比如说，他看见凰后都快扑到戮世摩罗身上去了。
他发现自己的确喜欢上了史仗义这件事发现得太晚，那个时候那孩子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但是这不妨碍他现在感觉自己心里有一阵怒火燃起。
可是，好吧，他看见凰后在那孩子的酒里下了东西，但是这事最后发展成半推半就萍水相逢的其他什么活动他也无权阻止。那孩子早已不是什么笼中的小鸟，而是……是他的敌人。
这个认知十分糟糕，他当然想让史仗义回到他身边，其实以他的身份，连抹掉戮世摩罗的犯罪记录都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那孩子不会留在那个他所讨厌的、而且其实内心龌龊而无药可救地爱着他的父亲身边的。
一切都已经晚了。
但是很快，他看见了另外一幕。
他看见凰后把嘴唇凑到戮世摩罗的耳边，但是戮世摩罗皱起眉头来，他在凰后肩膀上推了一下，但是因为缺乏力气，手无力地滑了下去。

情况很糟糕，各种意义上的。
他身体的反应很糟糕，而凰后……更糟糕。
凰后在戮世摩罗耳边吹气，胸口那一片雪白柔软的皮肤几乎要扑到他的脸上。他能感觉自己体内燃烧的烈火，但是——不能——
“我不明白你在矜持什么，让我很有挫败感啊。”凰后在他耳边笑道，舌尖舔过他的耳廓。
戮世摩罗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他的指甲用力地掐进手掌里去，但是其实那样也不能保持清醒。他的身体已经起了某些不可说的反映，凰后身上柔和的香味冲得人头昏脑涨，然后……
然后他被一只冰凉有力地手拉开了。
他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挡在他前面的人穿着黑衣，身上带着一点令人安心的气息——而那个人，分明是史艳文。

史艳文承认自己有点冲动了。
但是，他并没有一下子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他太了解仗义，他能读懂那孩子的肢体语言，如果这孩子明显不想要，他其他人怎么敢——！
他能感觉到戮世摩罗发烫的呼吸喷在他颈间，那太让人分心了。凰后看着他，特别愉快的笑了。她说：“史君子，你来啦。”
“我希望你以后别碰他。”史艳文冷冰冰地说。
“是是是，他是你的。”凰后愉快地说道。
史艳文皱着眉头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我是这个意思，”凰后用指尖弹了一下玻璃杯的杯口，发出清脆的铮的一声，“你以后要记得感谢我。”
“等你锒铛入狱以后我会亲自去感谢你的。”史艳文安静地说道，他有点轻轻地拽过小空，扶着他向门口的方向走过去。凰后“哈”地笑了一声，转身看着一直在原地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默苍离，她说：“打赌输了，钜子，我就说那个坊间传闻是真的。”

在史艳文把戮世摩罗一路拽出酒吧，最后把他扔到史艳文停在小巷里的车后座的的这段时间里，戮世摩罗一直在疯狂地扑腾。当然，他的皮肤烫得惊人，动作也很无力，史艳文把他按在车后座上的时候他烧得眼角发红，但是还能中气十足地吼：“你放开我！”
……不过估计他也只能中气十足地吼吼了。
“仗义，我得带你回去找药，你不能就这么……”这个时候史艳文刚才那种冷漠的气场全没有了，他开口的时候带着沉重的无力，因为他知道底线在哪里，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按住戮世摩罗的肩膀想给他系安全带，把他带回正气山庄会被藏镜人骂死的，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但是紧接着他的手就被甩开了。
“你放开我！”戮世摩罗说道，但是出乎意料地声音里没有太多厌恶，而是一种真实的张皇无措，“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最后一句话终于失去了之前一直强撑着他的气势，那说得近乎一种恳求，就好像恳请史艳文不要把他逼到丢盔弃甲。史艳文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他看着戮世摩罗，后者有点急促地喘着气，瞳孔扩散到虹膜剩下艳丽的金色的一环，
史艳文心里忽然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他轻声说道：“仗义……你刚才……”
“离我远一点，”戮世摩罗努力地整脱史艳文抓着他手腕的手，他的脉搏在史艳文的掌心里疯狂地跳动，“我不能对你——”
如果我暴露我对你的念想，你就会彻底离开我。
……我甚至连与你为敌的机会都会失去。
但是现在他看见史艳文的眼里似乎出现了某种恍然大悟的神色，是了，他可是史艳文，他怎么会猜不到呢。戮世摩罗在他离家多年以后终于又一次感到了绝望，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甩开了史艳文的手。
史艳文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戮世摩罗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但是紧接着，史艳文一把把他按倒在车子的后座上面，倾身下去吻了他。

戮世摩罗的嘴唇热得惊人。
一吻结束，史艳文舔了那孩子的嘴唇一下，才直起身来。他现在整个跨在戮世摩罗的腰上，刚才接吻的时候后者不能控制地揉皱了他衬衫的领子，露出一大片洁白的皮肤来。
现在那孩子看上去好像懵了，过了半晌才说道：“爹亲……你……”
“你刚才为什么没推开我。”史艳文轻声问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柔和发亮。
他推开的凰后。
他没有推开史艳文。
那样简单，那样显而易见，戮世摩罗不讨厌他，甚至是——
史艳文俯下身去，与戮世摩罗额头抵着额头，他那些柔软的黑发垂在戮世摩罗的胸口，拂过可以暗合他的心跳的位置。史艳文早已不年轻了，那些柔软的发里夹杂着一些银丝，但是戮世摩罗看着他的脸，还是感觉自己的呼吸顿住了。
……他现在的反应简直不能更明显，戮世摩罗自暴自弃地想，脸上也是，其他部分也是。
然后，他听见，史艳文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也爱你。”
戮世摩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史艳文就又一次吻住他的嘴唇。

津液交换，唇齿相接。或者是汽车后座上面狭小的空间，滑落的衣物，以及其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不仅仅是血脉相连的，现在当然还包括灼热的灵魂和其他所有部分。其实史艳文能为戮世摩罗做很多事情，多到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进入的过程令人感觉不适，疼痛和欢愉一般刺激人的神经，但是史艳文并不在乎。
戮世摩罗在他肩上留下很多带血的牙印来，掐在他腰上的手很快就会留下淤青，他们不需要去别的地方，对于戮世摩罗来说，他是解药，他是一切，他是万事万物。
史艳文看见那个他所爱的孩子是眼睛亮得惊人。
——于是他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

凰后笑吟吟地看着默苍离。
……然后默苍离没好气地把一沓钞票拍在她的手里。
最气人的是他这倒霉师妹特别开心地说：“没关系嘛钜子，虽然你的确布局完美智商高，但是看人还是我最准啊。”
看什么人，默苍离面无表情地想，是直的吗？

***

“你有病。”藏镜人冷冷的说。
他完全不想三更半夜被史艳文叫过来就是为了送药箱这种见鬼的事，更不想看见这么毁三观的一幕。
——史艳文浑身上下就围了一条浴巾，站在那里皱着眉头处理肩膀上染血的咬痕。
“唉，小弟这么说我很伤心啊。”现在这家伙还这样假惺惺地感叹道，他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惨不忍睹，让人完全不想猜他干了啥，但是声音怎么听怎么愉快。
藏镜人沉默了一阵，然后问道：“……有意义吗？”
史艳文把染血的脱脂棉扔进垃圾桶，从床上捞起他的白衬衫。黑色的那件被他扔进洗衣机里了，明天在部门会议上他还是那个特种兵退役的、无比强大且光明磊落的史艳文。
但是现在史艳文看了他一眼，眼里是深邃又艳丽的幽蓝。
他说：“……总有一天他会回到我身边。”

（完）

*《死神在阿卡迪亚》：
十七世纪画家尼古拉·普桑的布面油画，现藏于巴黎卢浮宫。
“死神在阿卡迪亚”是诗人维吉尔的一句诗，在十七世纪被人用来表达对生命的无奈：在阿卡迪亚这样的人间乐园，仍然无法逃离死亡的存在。
阿卡迪亚来自古希腊神话，也叫乌托邦，传说中世界的中心位置。是一个风景优美、地理位置优越、靠近莱纳堡和贝祖山的地方，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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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懂，来自于一种想看spa主动的戮史的怨念（。
……我真是从没见过spa主动的戮史……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