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9 【双子】暗夜一、曾經（5） 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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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竹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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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12-08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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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9 【双子】暗夜一、曾經（5） 4F

曾經

1、

那时候的槐破梦那时来到了天阎魔城，是那一个难得的月盈之夜。

那里曾经被打压封印至半阴昏暗的地层下的异空间，若不是魔王他化阐提用自身魔源苦苦支撑，以他的魔皇血脉之尊，耗损修为强撑着维持子民生机，天阎魔城魔主他化阐提想尽办法将魔绝天棺引入魔城，又在一连番的操作算计之下，终于解除了魔城多年的封印之苦。但是魔城依然处于阴灵诡异的气息之下，所谓的阳光是从来不可能在魔城的上方出现的，但是，月光，还是有可能的。

那一夜，槐破梦被愁未央医治好了心悸之症，独自在看似荒芜阴幽的魔城中行走，那时的他还是少年的模样，粟金色的发梢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一身月夜的浅蓝衣衫迎合着魔城里阴寒的夜风无声翩跹，与周围的诡异魔气显得格格不入。

独自行走，不知不觉来到一个魔座荒废的石殿前，上面有着魔眼——象罔之眼，无声的转动，正在监视着天下所有的一切。槐破梦仰头望着，并不显出一丝怯意。

魔殿王座那里处于阴暗的黑影中，只有半缕月光凄冷的照射在那里，好似霜花一样的寂寞。

槐破梦没有上前，但是他感觉到，那里，正坐着一个人。
正在踟蹰中，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你是何人？”
那个声音虽不威严，但是犹如染上了透着寒气的月光，让人从心中升起一股疏离之意。
槐破梦想了想，回答，“槐破梦。”

少年的声音虽不再稚气，但是和那个清冷温和的声音相比，还是嫩了许多。
“呵呵……”轻轻地低笑声从王座的阴暗处传来，“吾记得，你名忘知。”
“你！？”一向自负骄傲的少年听闻那个想要忘却在心间的名字，秀气的眉间紧蹙，一股阴骘之意不可控制的从心底冒起。

“怎么，你不喜欢你父亲为你起的名字么？”王座上那个不带一丝威严的王者话语低沉带笑，仿佛在故意逗一个尚未懂事的孩童。
槐破梦从未有过如此待遇，他一向心高气傲，又带着自身暗藏的魔性不于常人一般速度成长，就算之前在父亲剑之初身边时，剑之初待他也不曾娇宠过，槐破梦他自己也从不认为自己需要如何的娇惯宠溺。
“与你无关。”槐破梦握紧了拳，之前与父亲剑之初比试剑术，虽然三招之后还是不能取胜，但是槐破梦自知现在自己的剑法已是不差。

暗中运气形成一道锋锐的剑气，虚握手中，心念若是此人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自己定会要他好看！
“怎么，听了很不高兴？”王座上的人慵懒又带着温和的嗓音再一次响起，不同的是，似乎多出了一点点温柔。
“哼……”骄傲倔强的少年冷哼一声，他已明白王座上的人可以由转动的魔眼看清一切，自己所有细微的举动都逃不脱他的眼底，再者，自己也明白双方实力实在有太大悬殊。虽然不服，还是把手中的剑气散掉了。

“你还不蠢嘛。”对方嘲讽的夸奖让槐破梦刚刚消散掉的气剑再一次无声的凝结于手。
“怎么，还想要硬碰？”王座上的人温和的嗓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但是让人一听，不由心神一蛊，但是槐破梦却不吃这一套，皱起的眉头让眉间深纹更深，少年从没受过如此讽刺，蓦然升起的怒火冲破了自己的理智，伸出手，“破”的一声剑气已朝王座狠狠击去！

这一剑，已经使出了槐破梦的十分全力，就算他不敢想能够刺伤王座后背坐着的那个人，但是就算迫使那个人不得已从王座上仓惶离开也是一件快事。
但是他很快失望了。

因为气剑的剑气还未击到王座前，早已被一层幽蓝的光幕悄然无息的化解了……

怎么可能！？槐破梦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无声的松开了自己原本紧握的拳头。
“怎么……还要再试？”王座黑暗中的人淡淡的问。

槐破梦分不出他究竟是何情绪，只是，皱起眉，沉默着。
“你……是魔主？”槐破梦慢慢地问。
“呵……你觉得除了吾，谁还可以坐在这里呢？”王座里的那个人轻声笑了，似乎听到了一个太有趣的玩笑。

“哼，今天虽是你坐在此，但明日也可是吾为主！”带着不屈的倔强与年少轻狂的自信，明明知道在魔主面前多说错一句话，便可能有着不可预见可怕的结果，但是从小的生性桀傲难驯，让他还是梗着脖子很有勇气的说出了这句话。

原本说出了这句话，槐破梦已经咬着唇要接受接下来严酷的惩罚，倔强的他在心里默默想，不管待会遭受的会是如何的惩罚，都不可以说出一个让自己示弱的字来。暗暗运气要作毫无作用的抵抗，谁料想魔主竟然低低的笑出声来。丝毫不见有一丝生气的意思。

槐破梦有些疑惑了，但是依然还是没说话。

“小孩，你倒是很有趣啊。”一声不知是赞是叹的话语悠悠的从王座后面传来，“如此大胆妄为，如此肆意桀骜，真的很难得。”
话音未落，那人又道，“长大后必会成就一番大业。”

槐破梦静静的听着，不知道魔主打的是什么心思，于是一直闷声不吭。
“不过……”话语淡淡又道，“你父亲在得知你医好心悸之症后一定很快就要来接你了吧。”
听到此，槐破梦终于开口，“吾不会离开。”

“噢，为何？”王座上的魔主怪道，“你愿意留在魔城？”
“吾不是愿意留在哪里，而是哪里能够让吾成就一番作为，吾就呆在哪里。”槐破梦说罢咬住了苍白的唇，“母亲的仇人，吾定要手刃！”

王座后寂静一刻，那人不再答话，只有苍白寂凉的月光空空的洒落在两个人之间。
终于，王座之人开口了，“也罢，可你想好能够让你父亲把你留在此的对策么？”

槐破梦老实的摇摇头，“唯有打败吾父剑之初，他才不会再管吾。”
“现在如何？”王座魔主冷声问。
“三招还是不能。”槐破梦眉宇间透出一股不服与积郁。

“呵……”王座之后的魔主低声沉沉的笑了。
“你，笑什么！？”槐破梦只当他是在笑话自己，眉间沟壑更深，眼中好似燃起了更盛的怒火。
“吾只是觉得，其实你不必和你父亲硬碰也可留下来，而且是他主动让你留下来……”
“唔？”槐破梦有些奇怪的抬起头。

[ 此帖被毛竹莞爾在2014-12-29 20:1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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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竹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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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4-12-09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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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2.08 【雙子】暗夜一、曾經（1）

2

果然。
剑之初故意留出背后空门来试探槐破梦是否有怀柔仁慈之人，槐破梦的手下留情让自己通过了剑之初的试探。
剑之初离开后，槐破梦与愁未央对视，淡笑。
愁未央道，“你如今倒是长了心计。”
槐破梦转身离开，不置可否。

又一次来到了石殿王座前，槐破梦并不知那其实就是魔城的一个禁区，一般时候，得不到魔主的允许，并不能擅自闯入。但是槐破梦新来初到，并不了解那么许多。
今夜又来，象罔之眼依然无声转动，槐破梦并不近前，只是站在王座不远处，对魔主说，“吾父剑之初已经离开了。”
“嗯……”王座上的人似乎心思不在此处，似有所思的答了一声。
“不许如此敷衍！”槐破梦心里不爽，很直接的说了出来。
“嗯？”王座上的黑暗处的魔主这时才反应过来，“你敢如此对吾说话？吾，可是魔城之主。”似有迫意，却无威胁。
槐破梦被魔城之主突然一变的语气似乎有些被吓住，但是天性之中无所畏惧桀骜不驯的性子再次被他激起，又直了直身子，依然声音不变，“谁让你在与吾说话时心不在焉？！”
“你……”王座之中的那个人一时怔住了，随后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息似的，“唉……”
“你，怎么了？”槐破梦不知道那人为何突然这般叹息，心中，忽然多出了几丝滋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觉得，你就像他。”王座中的魔主似有叹息的说道，就连语气，都带着几分温柔。
“他？是谁？”槐破梦不知怎地，心中很不舒服。
“吾之小弟，他断阐提。”魔主说起自己的兄弟，就连语气都多出了不易察觉的温柔。
“哦。”槐破梦也知自己有着一个孪生兄弟，但是自己呆在父亲身边时，父亲剑之初总是看着自己想念着另一个兄弟，让自己总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明明如此接近，却又那么遥远，父亲看着自己的眼光，永远是想着另一个人。
那个时候，自己很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的目光，明明是看着自己，但是自己却总觉得他的眼神却缥缈到了很远很远的身后，后来他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存在却不如不存在的感觉。明明是存在的，但是却成为了另一个人的替代品，能够在父亲身边长大，原来并不是一种幸运……而是成为了自己心中难以言喻的嘲讽。

“你也在心不在焉，在想什么？”王座后面传来那人轻悠的声音。
“吾也在想吾之兄弟。”槐破梦黯然道。
“似乎你并不喜欢他，为何语气如此冷淡？”王座魔主似有一分奇怪。
“吾从来没有见过他，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槐破梦谈起这个一直想要逃避的话题，不由心底蓦地升起一股浮躁不耐之意。
“兄弟之情，乃之世间至亲之情。”王者魔主似有感叹，“可惜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
“……”槐破梦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之间默然许久，槐破梦才开口道，“吾先回去了。”
“呵，要回去反思吗？”
“哼……”槐破梦听闻魔主他化阐提好似玩笑的话语，不服的轻哼一声，少年清秀的脸庞在月影下遮住了原本的神情，微蹙着眉不再吭声。
槐破梦离开时，回头看了看王者上的一直转动的象罔之眼，忽然开口，“明夜，吾还会来此找你。”
“好啊……”他化阐提不知道少年在想些什么，依然淡笑答了一句。
“哼，又是敷衍。”槐破梦有些不服的说出了这一句，转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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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4-12-10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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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夜
无月光，槐破梦又从那条无意间发现的比较隐秘的小路来到王者副殿，还未来到，就已经听到了不远处两个人的对话，槐破梦知道必是有人来找他化阐提。

于是槐破梦并未走近，而是静立远处。

本意不想把他人谈话听进心，这样好似在窃听似的，但是周围太过空旷的场地让两人间的每一句对话清晰的传入少年耳中。

“……隐约可见吾当年本色。吾亲手制琴，欲增他绝世之音。” 槐破梦听到他化阐提提到自己，不由竖耳倾听。
又听伫立王座之外的鬼如来淡淡的不动喜怒道：“哦？魔城强将不计其数，你仍需这般网罗吗？”

槐破梦对于鬼如来并无好感，听到他这般言语，只是冷冷在心底哼了一声。

话音未落，响起了他化阐提的笑声：“哈！天下良才谁人不爱！就如同你。多年前吾期待你只来到，希望有一天能与你畅谈。只可惜缘吝一面。 ”
鬼如来不动声色道，“吾一直谨记着你的声音。一见你之面容。想不到现在仍是无法一见全貌。 ”

槐破梦心中一凛，不知道勾起了何种思绪，还未理清，就又听道王座上的他化阐提又是一笑：“哈！再过数日，一切将会明朗。”
鬼如来：“嗯……！ ”
……

接下去的一番谈话槐破梦无心倾听，只是耳畔回响着他化阐提手中那轻轻的琢木筑琴声……

直到鬼如来离去后，槐破梦才从阴幽的侧殿中走出来，看着王座那的阴影说，“吾来了。”

“嗯……”王座之中的魔主隐藏在黑阴之中，只有有节奏的琢木声。“铿，铿，铿……”
槐破梦站在王座之外，与他化阐提久久没说话。

“其实你早来了吧。”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槐破梦并不隐瞒。

“那么听到什么？”他化阐提淡淡的问，手中的刻木动作却一刻不歇，“铿，铿，铿……”仍然响着。
“并无。”槐破梦看着石殿上方转动不停的象罔之眼，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

“呵，你倒是有趣。”魔城之主他化阐提轻轻一笑。
“鬼如来从未见过你的真面目？”槐破梦突然有些突兀的问。

“嗯？”很明显就连他化阐提也有些想不到槐破梦会如此问。
“那吾想要看你的真面目，可不可以？”槐破梦上前一步，突然问道。

“……”他化阐提想不到槐破梦这个小孩竟然如此大胆妄为，不过他倒是没有责怪之意，只是顿了顿，道，“凭你自己的本事？”

“嗯！”槐破梦握紧了拳，他不知道心中在紧张什么，或者在期许什么，只是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让自己不能够控制。

“呵呵，有趣，可惜……”他化阐提淡淡的道，“还不是时候，你的能力还未能够打败吾。”

“你！”槐破梦怒从心生，大步向前，手中剑气再一次凝握，跨步向前，手中剑气愈来愈凛，少年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出不一样的苍白，或者是因为紧张？

直至王座后面，他化阐提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槐破梦转身，就要转至王座前方，突然一道蓝光闪现，光亮瞬间听到巨大声响！槐破梦手中的剑气与那道蓝光交融碰撞，身体被强大的波流震退三步，嘴角，渗透出淡淡的血迹……

“勇气可嘉，今后你一定大有做为。”他化阐提坐在王座后面语带几分赞赏。

“哼……”槐破梦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带着不服的眼神看了看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王座。

槐破梦记得那一夜的月光，微凉的流光中第一次带着温柔的暖意。

可是静谧许久，突然被一句话语打破：
“或许，取而代之并不是太久远的事情……”一句悠长的叹息惊起了槐破梦心里的涟漪，“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只是欣赏你罢了。”他化阐提悠悠说。
“说清楚！”槐破梦上前一步，仍然坚持。

“若你此时有这份能耐，吾自然会与你说清楚。”他化阐提语调不改，仍然不急不缓。
“你……”槐破梦暗自握紧了拳，站了许久，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他化阐提坐在王座上，低声笑了，“呵呵，还真是和他断一个性子呢。”

自此之后，槐破梦夜间再没有去那个地方与他化阐提见面，而是每日勤加苦练。他本自天资聪慧，过目不忘，再加之如现在这般努力百倍，修为更是一日千里。

就此这般，槐破梦在魔城的名声更是暗中传开了，而他化阐提也把雕琢好的忽雷琴赐予槐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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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4-12-14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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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虽然吾接受了你的忽雷魔琴，但是并非就意味着吾成为你衷心的手下。”当愁未央把忽雷琴转交给槐破梦后，槐破梦那天夜里拿着忽雷琴来到王座后对他化阐提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他化阐提在王座后轻轻反问一句，“既然如此，那你认为吾为什么要把这把忽雷琴赠与你呢？”
“因为……吾，只有吾才是这把忽雷琴最合适的人选！”槐破梦带着少年自信神采笃定的回答。
“呵呵，”他化阐提低声笑了，“你对你自己很是自信嘛。”

“你若不相信吾，又怎会把忽雷琴赠与吾？”槐破梦一手反转了忽雷琴，微微笑道。
“赠与你忽雷琴的确看上你天资聪慧，与众不同，不过，究竟到了最后你是否如吾所说还需时间证明……”
“吾会向你证明！”槐破梦不服的反驳道。
“但愿……”他化阐提缓缓道。

那时的槐破梦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他化阐提的每一句话，或者少年的心思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揣摩。

“你比从前勤奋了很多。”那一日愁未央看着槐破梦使出那一招四弦毁世后，站在槐破梦身后说。
“嗯。”槐破梦收起忽雷琴，应了一声。
“你是为了他？”
“他？”槐破梦抱着忽雷琴，转过身看着愁未央，疑问道。
“不是吗，自从你见过他之后，就变得不一样。”愁未央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分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用你管。”槐破梦沉默片刻，终于开口。
“不过你要记住，无论如何，他最看重的并不是你。”
“他断阐提？”
“你说呢？”
槐破梦没有回答，而是拿着忽雷琴离开。

愁未央知道槐破梦他要去哪里，不过并没有阻止。
每个人，总会有着这样那样的理由变造自己的幻想，但是现实不一定总能宽容，终有一天，冷酷的现实会把心中的幻想梦境给激醒，与其到了那一天不能回首，还不如早一天让他认清严酷的事实。

槐破梦一步一步踩碎了惨白的月光，其实他是知道的。魔城与自己，与自己的仇恨脱不了干系，可是……可是他却忘记了，在那一个人面前，忘记了这一切。

手握忽雷琴，槐破梦又一次来到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所在。
还未走近，却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兄长很看重他？”这是一个槐破梦从未听到过的声音，他止住脚步，静静地听着，他明白说话的这个人就是魔主的兄弟——他断阐提。
“哈，小弟，你吃醋了？”

“哼，无聊！”他断阐提似乎转过头去，好似在生气。
“小弟，你要知道，魔城需要战力。”
“可是你的衷心手下已经足够了。”
“对吾衷心的，也包括小弟你吗？”

他断阐提没有回答，“吾看不清你在想什么。”
“这是一盘很大的棋，每一步都需要谨慎小心，可是小弟，只有你，不在这盘棋上……”
“吾该感谢兄长你？”
“吾把你召回魔城所以你对吾有怨言，吾理解，但是你也必须要清楚，也唯有你，才能让吾可以舍弃一切。”
“兄长，现在你不必说这些，圣魔大战依吾看来兄长不必忧思过虑。”
“哈，想不到小弟你如此信任吾，吾实在感到高兴……”
……

一步，一步，慢慢地离开，手紧紧地握住忽雷琴，用力到手心被琴弦勒出了伤痕也不自知，鲜血一滴一滴的融入土地，给凄冷的月光多出一丝惨烈的暖意。

哈哈哈，心中抑不住的声声冷笑，越是笑就越是苦涩。其实早就知道魔城对于自己的仇恨，也早明白自己对于魔城来说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一份圣魔大战的战力，除此之外，自己对于魔城，对于……他化阐提什么都不是，可是，可是自己那时还是每一日都急切的想要到那个地方，和那个人说话，也想要努力把一切做到最好，才可以与那个人比肩，甚至忘记了自己最初的仇恨……

直到此时，自己才发现对于那个人的感情，但是却是起始亦是终点。

原来，自己与魔城，与他，还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槐破梦没用叹息，只是望着惨淡的月光，在这样黯然的月夜，结束了少年时期的最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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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4-12-2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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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自此之后，槐破梦好像变了一个人，但是哪里和以前不一样，愁未央又说不上来，直到圣魔大战中槐破梦无心助力魔城的举动让愁未央看出槐破梦存有异心……

一封信，一个警告，“城主对你有所期望，他相信你知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也不多做责怪，倒是吾要提醒你，若无城主，便无现在的你，你之一身皆由城主所赐。”

拿着手中的信，想起曾经的往事，想起殊十二对自己所说的话，不由在心底冷笑：是，这一切都是由他化阐提所赐，若非如此，自己怎会成为旁人眼中最可笑的笑话？！一手早就了悲惨的结果，再伸出援手，城主这份情，槐破梦一刻不敢或忘！或许，这一份情，早在你亲口所说对吾只不过是圣魔大战的一枚棋子时就已毁灭……

也许，吾让你结束也是成就了你那日的预言，总有一天，吾不会令你失望，吾会建立一个不亚与你的王朝！利用与感情之间，原来直到今日才是最原始的终点。

事过境迁，第三次的失约后，槐破梦看着魔城大军即将覆亡，无泪无笑，只余一声叹息。

曾经的救之重之，再到如今自己的背叛，这一次的骂名，唯有沉默。

若是说自己背叛了魔城，倒不如说从一开始自己就从未有过衷心，只不过各有所需罢了，自己又何尝不懂这个双剑利刃的含义？或是助成大业，或是自掘坟墓，这也是他化阐提给予自己最后的光明与阴暗交织成的最好礼物，原来，他对自己还是有怨的……槐破梦握着掌心的玄魔令，只是觉得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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