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7.18 【雁俏】Out of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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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8-07-18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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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8 【雁俏】Out of Dream

上海卷假传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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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钟响的猝及不防，俏如来从混沌的梦里惊醒，捂着耳朵又在被子里窝了会儿才痛苦地说：“停，停，我起，起还不行吗？”
　　智能系统十分贴心，立刻停止了对他的折磨。刚要闭上眼，床头弹出对话窗口，传来上官鸿信有些失真的声音，“又睡？上班要迟到了。”
　　“老师昨天还说我可以再休息休息呢……”
　　不提默苍离还好，冷漠的脸闪过脑海，俏如来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老老实实洗漱穿衣。默老师实在有绝佳的醒神效果。
　　穿惯宽松的病号服，久违的衬衣长裤都扣的不太利索，俏如来整理过公文包就要出门，上官鸿信的对话框又跳了出来，“不吃饭了？”
　　“去食堂吃。”
　　“路上注意安全。”
　　俏如来住在工作的研究所附近，走过去不太远。他一路出神，不断往天际高耸的防护墙望。
　　这年头的人类在圈定的墙体内部安居乐业，科技高度发达解决了生态循环，却没能解决互相之间恶劣的同行状况，至多借助旧时代的残留道路。
　　通常情况也不会有人选择远行，几十年前的环境变化让防护墙外不论干燥沙漠还是茂密森林等各种割裂成片的生态环境变得难以捉摸。生物为了适应而进化、改变，极少人主动接近危险，但也不是没有，比如俏如来所属的这类军方生态研究所，就会不定期组织考察。
　　俏如来就是在普通的观察活动时受的重伤，入职两年头一次把家里人吓得不轻，在医院醒过来床边围了一圈人，父亲尤其紧张，连不常回家的双胞胎弟弟都在，别别扭扭说关心。
　　研究所很久没有遇到这样重大的事故，默苍离探病时脸色凝重，俏如来心中惴惴，只得之后问杏花君旁人的情况，听他为难地说不是养伤就是养伤，松了口气。
　　双亲请的护工附带了监督职责，严格限制病人手痒要看工作资料继续写报告等活动。俏如来被逼无奈，难得做闲人，睡到自觉要昏迷，倒是恢复的很快。
　　出院那天先联系上官鸿信，那头没精打采，显然也因养病闷的发慌，听的俏如来无比好笑。史艳文正好敲门进来，问起缘由，俏如来如实说了，他面露惊讶，只说后续安排了心理医生，不是不相信你，流程还是要走的。
　　这原本也寻常。研究员与异常化生物接触是一回事，正面遭受攻击是另一回事，幸存者无一幸免PTSD，自杀、退出相关领域先例不少。俏如来对此理解且配合，和医生无话不谈，很快得到定论，工作能力不受影响，正好身体也好了许多，收拾收拾东西回了自己的小家。
　　俏如来早上起的晚，走的又悠闲，卡着时间才跨进研究所大门。这两天有学界交流会，所里没什么人，原本师兄弟两个也要参加，因为事故不了了之。他出了食堂往办公室走，手腕跳出杏花君的简讯，“这就来上班啦？”
　　“医生不是该收到我的评估报告了？”
　　“就是因为收到了才问。怎么才休息那么点时间？你从前不大休假，这次要休上面肯定批的。”
　　“在家没事做，我也不想看父亲母亲那么担心。”
　　把我当玻璃人似的。俏如来在心里补了一句。
　　“对了，手怎么样？石膏拆了也注意。”
　　“前两天我还自己调了家里的智能系统呢。”
　　杏花君嘱咐几句不再坚持，俏如来一边看新闻一边往回走。路过的人偶尔也在说交流会的事，一句叹息飘进了耳朵，“可惜上官鸿信不在，不然这次头一名稳的……”
　　俏如来脚步一顿，望过去，人已经走远了。
　　办公室空荡荡，本组不是伤员，就是病患，俏如来一个人整理录入资料弄的头昏眼花，回家一口气睡到天明。
　　周末起太早仿佛平白得了多余的人生，他发了好一会儿呆，开口：“找上官鸿信。”
　　短暂的等待后，对话框弹出，上官鸿信说：“那么早就起了？”
　　“有点无聊。”俏如来拉出可视对话框，思考着更改家居投射场景。他切换到自然分类，一列表模拟旧时代影像制作的选项，“亚马逊雨林……”
　　环境与房内声效随着他的话语一秒变化，俏如来被鸟叫声吵的头晕，立马切了，换了几种场景不太满意，最后还是回到最喜欢的云层与彩虹。
　　“那个时代真是神奇，飞行器可以穿梭无数个人类的聚居区，现在我们连横跨都很困难。”风声仿佛就在耳畔，俏如来盯着大片的云与鲜明的彩虹出神，“据说北欧每天都能看到彩虹，非洲就看不到。”
　　“天气的区别被你说的好像凭运气。”
　　“运气啊……”
　　俏如来闭上眼，想到了不久之前的事。
　　他们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进行考察，采集资料，收集数据，一切都是做惯的，只有唯一新加入的学生违规操作，走入了绝对禁止的领域。
　　记忆模糊了许多细节，他依然记得兵荒马乱的逃亡，暴走一般涌来的奇异生物能让专门和它们打交道的研究员头皮发麻，人体迸发的鲜血看起来毫无道理，一个人怎么能满身血红，铺天盖地涂满视野？
　　他无可避免地产生后遗症。
　　所有的人都理解他，所有的人都配合他，他们唯一无法阻止的，只有本人的逐渐恢复。
　　当初亲自设置这家里场景系统的是上官鸿信，一边调试，一边吐槽人类对旧时代不切实际的幻想，说北欧只是名头好听，要彩虹之国还得是非洲往南的小国。俏如来前两天拆了石膏回家，发现拟人格辅助系统换成了上官鸿信。这是家人的无奈，也是老师的关怀，然而他一整天什么也没做，光顾着一句句删除修改系统部分回答，那些太过上官鸿信的话。
　　失常的梦境饱满鼓胀，他制造瑕疵，亲手戳出现实的破漏。
　　当安慰被吸收殆尽，他将有勇气完全清醒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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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18 【雁俏】Out of Dr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