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24 [龍宿劍子]花語：曼佗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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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月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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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1)

樓主發表於: 2006-09-25 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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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4 [龍宿劍子]花語：曼佗羅

第一次聽到曼佗羅這個名字的時候，龍宿還只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小孩童。

龍宿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大把大把的陽光奢侈地灑在一年四季繁花似錦的庭院裏，在水磨青石板的地面上鋪展成淡淡的金色，宛如活物一般脈脈流動著，空氣裏滿是一種溫暖而乾爽的香味。

儒門天下雖是儒教之首，門下儒生所學卻頗為駁雜，不但通習老、莊、韓、墨，甚至藥理毒術也有涉獵，端的是先聖所言“因材施教”。

傳道授業的夫子是位略有些年紀的老先生，口齒雖還算清晰，缺乏抑揚頓挫的平緩語調卻不免讓人昏昏欲睡，花白的鬚髮在搖頭晃腦的吟誦聲裏一漾一漾地反射著陽光的色彩，看上去大大小小地不斷變化著光與影的交織，仿佛一個忽遠忽近的夢。

在這樣一個不真實的時刻，曼佗羅的名字從夫子口中不經意地滑了出來，聽在年幼的龍宿耳中，卻變做了杳不可及的彼岸世界傳來的神秘暗語，仿佛莊嚴的神佛借凡人之口宣揚的佛號，激蕩起靈魂的戰慄，讓龍宿一下子就把這帶著夢幻氣息的三個字深深印在了心裏。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龍宿心中一直認為曼佗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比佛經裏那具有遠勝世間一切色相的美的優曇缽花還要聖潔，龍宿簡直無法想像，到底該是怎樣的明媚鮮妍才當得起如此不似人世所有的名字。

關於曼佗羅，有各種各樣奇妙甚至荒誕不經的傳說，諸如曼佗羅是生長在屍體之上的，汲取著往生的靈魂開成火一樣妖嬈嫵媚的花，顏色豔麗得仿佛尚未乾涸的鮮血，卻是令人談之色變的天下奇毒之首，便是花瓣上的露水也足可致人死命。

分不清虛實真假的蜚短流長甚囂塵上，幾乎把事實的真相盡數埋葬在那些微弱的聲音裏，人們對這個明顯帶著異國風情的名字寄予了天馬行空的無盡幻想，從未目睹過的美麗、令人不寒而慄的劇毒都變成了撩撥人心的蠢蠢欲動，每個人都在心中勾勒著自己的曼佗羅。

龍宿自然也不例外。

在龍宿看來，曼佗羅應該有著亭亭玉立的筆直枝幹，卻又柔曼得如同少女柔軟纖細的腰肢，寬大的葉子就像是舒展開來的翠色群擺，隨風搖曳出萬種風情，潔白如新雪的花朵在眾星捧月裏驕傲地盛開，白得明亮而刺目，比夜空中皎潔的冰輪更遙不可及地凜然著，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

也不是沒有求諸典籍，只是原來應該一目了然的事實在眾說紛紜裏變得愈加撲朔迷離了起來，更讓人理不出頭緒，龍宿寧願相信自己想像中青白火焰一樣的優雅花朵就是曼佗羅，連清幽的香氣都是讓人上癮的毒。

那是一段單純得讓人幾乎要忘記的年少時光，如果不是後來宛若福至心靈的思緒觸動，從滾滾奔流不息的記憶長河裏打撈出這段回憶，龍宿幾乎就要忘記曾經的自己還擁有過那樣如夢似幻的情懷，不動聲色地在自己心裏默默地藏了近千年的時光，卻依然鮮活得恍如昨日，甚至還能聽到夫子那略有些含混的平和聲音。

儒家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那些輕易便可引人誤入歧途的犬馬聲色自是隨意碰觸不得，免得蝕了霸業雄心，平白自毀了大好的似錦前程，頗受儒門高層青睞的龍宿更是克己守禮到了令人歎為觀止的地步，連獨處時的行動姿態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待龍宿終成眾人之上的儒門龍首，再是憑心行事也無人敢逾矩橫加指責之時，龍宿卻發現自己再也回不到可以表裏如一任性隨心的年紀了，正如早已遺落了少年對曼佗羅迷狂般的幻想與執著一樣，只得在煙草帶著辛香的繚繞雲霧裏遊戲人間。

也不是不曾動過親見的念頭，對於權傾天下、富可敵國的儒門龍首而言，再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似的念頭也只需動動嘴皮子，自有座下儒生不辭辛勞親力親為，必是妥帖得讓人挑不出絲毫的不是。

龍宿只是覺得，若便這麼見著了牽腸掛肚數十載春秋的曼佗羅，只怕會生生壞了自己心中近乎完美的念想，從此這曼佗羅在他眼中便只是株可入藥的花罷了，永遠褪去了誘人的神秘，這等煮鶴焚琴的舉動最是不合文人心性，自然也只動動念頭便作罷了。

曼佗羅便一直這麼在龍宿的腦海裏隱隱綽綽地漂著，時不時浮出水面卻又在轉瞬之間消失了蹤影，龍宿幾乎是享受著自己這小小的執著的。

記不清是在什麼時候了，龍宿曾用玩笑一般的語氣說起潛藏在心底的這份情結，白髮的道者聽了之後竟一反常態地並沒有說些令人哭笑不得的風涼話，只捧了茶杯自顧自地若有所思著，片刻之後便複又談笑風生了起來，龍宿也就不曾在意這些不起眼的細枝末節。

隔了月余竟有門下儒生一路打聽著找到了疏樓西風，說是受劍子先生所托親送了一樣東西給龍首，龍宿從不曾指望那個寒酸小氣到登峰造極地步的損友能送出什麼稀世奇珍，更何況自小見慣了各種寶器的龍宿也不稀罕那些毫無靈性的身外之物，只是來人一臉鄭重的神情委實讓龍宿好奇，心下暗自揣度那人又在玩什麼花樣。

素白的絹帕上沒有什麼圖樣，細細看去卻又能發覺竟是藏了不少流雲形狀的暗紋，便好似那個人一般，乍看之下只是一味地簡單著，處得久了才發覺那人竟是如酒似茶，苦後回甘的醇厚餘味輕易便叫人上了癮，從此欲罷不能。

帕子裏包著幾枚褐色的小果實，滿身的尖刺有些微微地扎手，活似一個個小刺蝟，其貌不揚的樣子並不討人喜歡。

縱是博覽群書學貫古今，龍宿一時也想不起手中這到底是個什麼稀罕物件，竟要劍子如此著人巴巴地特意送了來。

新鮮的刺痛感在指尖上來來回回地滾動著，龍宿突然就那麼笑了出來，自己只那麼不經意地隨口一說，那人竟是記了下來，只怕這小玩意也是他自個兒尋得的吧，這麼想著，原先不怎麼討喜的小東西也頓時變得可愛了起來。

重賞了送東西來的儒生，地位尊崇如在雲端的龍首躬親下地，在花圃裏挑了一塊向陽背風的地方，親自挖了個小坑將種子種了下去，那興致勃勃、絲毫不肯假手他人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得了心愛玩具的孩童，原本的不可捉摸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許是疏樓西風人傑地靈、許是風和日麗氣候合宜，不出幾日，地上便探出了幾片嫩綠色的小葉子，晶瑩剔透得宛如上等的翡翠雕刻而成，在和煦暖風裏招展搖曳，煞是可愛。

可心知意的小侍女在靠近花圃的地方放置了案幾臥榻，龍宿便整日整日地看著那小小的嫩芽兒茁壯成長起來，絲毫也不覺得厭倦。

龍宿知道，那是一株曼佗羅。

對事物再是喜愛，龍宿也不會無端施以額外的寵溺，天生便有幾分冷情的龍宿在經歷了充滿各色權謀傾軋的儒門權力更替之後更是沒什麼舍不下的，能讓龍宿一再破例縱容的也只有那個總與他口舌爭鋒的好友，現下似乎又添了一株曼佗羅。

龍宿是個對自己也特別狠得下心的人，早年那宛如地獄的嚴酷磨礪換了旁的人不死也得蛻層皮了，龍宿卻是口稱著天降大任硬是挺了過來，若不然枉死城內便又多添了一縷冤魂，哪有現在好似在天神龍的儒門龍首。

與龍宿為敵的人都把那個貴公子也似的俊美男子視為自地獄返回人世的嗜殺厲鬼，談笑晏晏之間毫不留情地將反對他繼任龍首一職的禮監司全家一百一十四口盡數滅門斬草除根，這等雷霆手段便是執殺修羅在世也不過如是，令儒門上下人人自危不寒而慄，再沒有哪個人膽敢冒犯龍之逆鱗。

這樣的龍宿竟會忐忑不安地擔心起一株不會活動的植物來，若說出去，怕是再賭咒發誓也不會有人信的，偏偏事實就是如此。

在仙鳳看來，自家英明神武的主上此時便好似一個初為人父的笨拙父親，想憐惜稚子卻不得其法，徒惹得手忙腳亂。

再怎麼金貴寶貝那也只是一株植物罷了，偏偏日日琴棋書畫地伴著還不算，只差要貼身兒帶著才好，斷容不得稍離了視線半刻。

仙鳳曾與默言歆幾次說起，沉默寡言的褐衣青年一開口便是一針見血，他說主人意欲疼寵的不是那不會回應的植物，而是送了曼佗羅的那人，仙鳳歎了一口氣便再也沒什麼言語。

不期而至的風狂雨驟讓龍宿一整晚沒有片刻安枕，那等摧枯拉朽的氣勢磅礴好似天河傾瀉，參天巨木猶如草芥，大地顫抖著發出嘶啞的悲鳴，宛如末世浩劫，龍宿不敢想像，那樣柔弱的枝條會被摧折成怎樣不堪入目的淒涼景象。

這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天光微霽的時候便雲消雨歇，露出天邊一大片金紅色的朝霞來，也顧不得滿徑落紅委地的淩亂無依，龍宿急急搶至花圃邊，入目的卻並非想像中落木蕭蕭的黯淡景象，柔韌的枝條擎著新生的嫩葉頑強地伸展著，葉尖上殘留的雨滴凝成將墜不墜的大滴，折射著七彩的光芒，竟是美麗得讓人怦然心動。

龍宿突然就覺得這株曼佗羅其實很像劍子。

再是避世出塵的組織一旦沾染了權力的爭鬥都不可避免地一再上演血腥與醜陋的戲碼，誰也不知道那個時候一向豁達大度不喜與人爭勝的劍子為何對空懸的道尊之位志在必得，只有龍宿隱約地猜到那是一份劍子必然要承擔的天命。

雖說不是出自劍子本心，但龍宿覺得也只有這樣不貪戀權位的劍子成為道門至尊，道教才不至在物欲橫流的泥沼裏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幾位元長者久居高位，早被權欲蒙蔽了心智；年輕的小輩急躁貪功，也不知將道門教訓忘到何處去了，這個時候，身為前任道尊唯一親傳弟子的劍子自然當仁不讓。

伏櫪老驥猶有千里之志，老當益壯的前輩們自然不肯輕易將手中權柄拱手讓人，一番勾心鬥角明爭暗奪之後，最後漁翁得利的卻是自始至終冷眼旁觀的劍子，那些個暗地裏推波助瀾的手段讓龍宿深切地認識到看似隨和的劍子其實和自己一樣，天生便是不甘屈於人下的人上之人，風雨的磨礪只會帶來更進一步的成長。

龍宿開始有些期待這曼陀羅花開時的光景，也不知該是怎樣讓人心醉神迷的豔冠群芳。

仿佛能感受到龍宿的心思一般，經歷了一場暴風雨洗禮的曼陀羅以驚人的速度瘋狂地成長了起來，似乎可以看到綠色的枝幹一點一點地鼓實粗壯，漸漸變成了大地一般厚重沉穩的深褐色，蓬蓬勃勃地直指天穹，好像這片逼仄局促的天空已容不下它日趨繁茂的枝葉，猶如大鵬一飛沖天驚人的展翅。

一開始的時候，龍宿是很樂意見到如此遒勁的長勢的，可當這種生長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龍宿不免有些擔心，在根系尚未與大地連為一體的時候，這樣的成長只會耗盡所有的後勁，輕易便可將之連根拔除。

好在曼陀羅長到一定的高度時便緩下了生長的速度，只是不斷地壯大自己，原本看上去不堪重負的枝條一天天變得堅韌有力了起來，嫩綠色的葉子也漸漸積澱成濃重的翠綠顏色，龍宿可以想像，在看不見的地下盤踞著怎樣龐大到驚人的根系，它們緊緊抓住每一寸土地，將生命牢牢地鎖在這片大地上。

龍宿還能記得，自己初登高位時手下無人可用、儒門上下人心浮動，就好像那虛有其表的曼陀羅，尚未成長的根系經不住再一次的風雨，借著殺一儆百以儆效尤的威勢換來了喘息的空間，一步步培養起自己的勢力，無孔不入地滲入儒門每一處，最終將所有的反對勢力鯨吞蠶食，奠定自己無可動搖的至尊地位。

差不多是在同時，道教上演的也是這麼一出新舊勢力更替的權力鬥爭。

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蟲孤注一擲地瘋狂反撲，龍宿並不確切地知道那個時候處在漩渦中心的劍子到底做了些什麼，但看劍子日後雖是百餘年不理道門雜務卻依舊位高權重，便可以想見劍子的手段絕不遜於自己。

那個時候的他們真的很像眼前這株曼陀羅。

接到劍子的傳書的時候，曼陀羅正好頂出了第一個花苞，一個小小的淡綠色小芽兒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枝頭，像個小姑娘一樣羞羞答答地藏在寬大綠葉的陰影裏，不細看的話很容易就會將之忽略。

雖然龍宿眼光一向苛刻，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劍子確實寫了一手好字，只是有趣的是龍宿雖是從小學書，沒有人管教之後筆法便日趨不拘一格了起來，有時興致起了更是直逼張旭、懷素，倒是學了不少道門符籙的劍子寫字一向端正，一筆一劃都一絲不苟，方正周嚴得好似儒門裏皓首窮經的老夫子。

只是這個劍子並不是個勤於筆墨的人，有時寧可用道門秘法擬物傳聲也不肯寫下一紙書信，以至於龍宿和他相交百年也只得寥寥數字而已，故而每次見面龍宿總會備下筆墨紙硯，定要騙得劍子幾個字方能稱心如意，次數多了便也成了一種頗有些要不得的習慣。

命人將這難得的書信妥善收好，龍宿照舊依著朱紅的廊柱愜意地吞雲吐霧時不經意地一瞥，方才發現在自己未曾覺察的時候，廊下的曼陀羅已悄然結出了花苞，正如龍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劍子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龍宿記不清自己與劍子是如何成為好友的了，只能依稀地記得一開始的時候兩人似乎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也許也曾像普通的孩子一樣纏在一起難分難舍地打過架。

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兩個人竟不可思議地成了交情不錯的好友，至少在儒道兩教內敢於向對方吐糟的，也只有彼此二人而已。

一開始的時候龍宿與劍子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只是覺得對方門人似乎對自己越來越恭敬，直到有一次聽到儒門門生背後嚼舌頭根子藏否人物時，才猛然發覺自己與那個從小看不順眼的傢伙竟已成了公認的好友。

偏偏這兩人又都是不屑于浪費唇舌向不相干的人解釋的性子，也就事不關己似的任由大家去說了，有時見了面甚至還會拿這事打趣對方。

謊言重複一千次也就成了真理，原本聽過就算的玩笑說著說著竟成了真，龍宿至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麼就和那個劍子成了好友，而且不知不覺之間竟已相交了百年之久。

偶爾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細細回想這百年種種風雨變遷，龍宿覺得表面上看似截然相反的自己與劍子，也許在本質上其實出奇地相似，這才總是被對方吸引住了視線，將命運的軌道糾纏在了一起。

在日復一日的等待裏，曼陀羅不動聲色地開花了。

沒有想像中要奪去人的呼吸一般的濃麗張揚，白色的花朵看上去很有幾分離世出塵的淡雅素淨，就那麼若即若離地輕輕懸在枝頭，在每一陣微風拂過的時候不勝嬌羞地點著頭，潔白如新雪的花瓣水蓮花一樣地搖曳著。

明明看上去是那樣樸素到幾乎毫不引人注目的花朵，看得久了卻越發地能瞧出一種骨子裏的風流別致，純白的素色也變作了無比的妖嬈嫵媚，仿佛魅惑人心而不自知的妖孽，將世間的任何花朵都生生地比了下去。

在曼陀羅綻放的輕柔聲響裏，龍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乘著皓月清風向自己走了過來，翩然得仿佛一朵新綻的曼陀羅。

龍宿忽然就笑了起來，其實自己早已找到了夢想中的曼陀羅，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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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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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6-09-25 03: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高興能再看到紫璃的龍劍文
其中形容劍子那若即若離的搖曳
與純白不自知的妖嬈嫵媚
骨子裡散發的風流韻緻
真是把吾心中的劍子
形容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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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世界　一葉一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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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17)

2樓發表於: 2006-09-25 04: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剛看到大大將曼陀羅用在龍劍上時有點訝異～
因為通常開在黃泉以死人為餋份的曼陀羅，邪媚又妖豔，帶著誘惑人心垂涎的巨毒～
（好吧～這個既定的曼陀羅"印象"，是我的私心～^^）
用在華麗邪媚卻又霸氣尊貴的龍宿是蠻適合的～
但為何也用在劍子身上呢....
看了文中的描述就有所了然了～
能居於上位者，總是有著因情勢所迫而不得不為的手段～
自始而終的仁慈善良，是無法成就大事的～
要有所為，有時勢必要有所"犧牲"，有所"殘忍"，有所"決斷"～

文中藉由曼陀羅～讓我們一窺龍宿對劍子的珍惜與重視！堅韌強悍的生命力，就猶如兩位先天一樣！
（其實私下是想說－－曼陀羅強悍的生命力及似火的妖魅璀璨，就如同兩人的愛情一般～^^）
期待再看到大大下一篇的龍劍文哦～^^

註：曼陀羅啊～其實我都把它當成是半半（半花容）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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