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23 【萬聆】逐日（70F更新第17章，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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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澄桂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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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60樓發表於: 2017-08-21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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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墨世狂城

你的回答非常中肯！

不同的世代有不同的思考方向及行為模式，

但是一個人腦海中既定的觀念和想法，

不見得會隨著時代而有所改變。

頂端

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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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61樓發表於: 2017-08-21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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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啊啊秋露就這樣走了QQ
希望村裡的人感到後悔...
但他們的想法應該真的很難改變吧

頂端

pikin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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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

62樓發表於: 2017-08-22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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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怕接下來是朔夜遭到奧村人民唾棄毆打...
明明最痛的是他啊...
好難過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秋露妳好傻嗚嗚嗚

頂端

水澄桂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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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63樓發表於: 2017-08-22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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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風見

是的，她走了。有需要面紙嗎？（伸手遞過來）

奧庄頭村民們的想法觀念後來會改變，

要從春桃阿計撿回一個瘋子之後開始說起。（遠目）

TO：pikinlove

其實我是比較擔心萬朔夜突然大暴走痛毆村民，

想當初他就是在梅香塢裡殺氣爆發，殲滅整車的苗疆勞軍旅遊團，

（苗疆士兵表示：嗚...我們只是來中原觀光，順道喝酒看表演的......）

（赫蒙少使表示：都怪豬隊友亂講話，這便當領得好冤枉啊！）

實力堅強，根本不需要搬救兵。

（冥醫表示：我哪知道萬朔夜和聆秋露居然是......）

（獨眼龍表示：蝦咪？呃...俺需要冷靜一下...）

[ 此帖被水澄桂萼在2017-08-23 10:1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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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64樓發表於: 2017-08-28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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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曙光

　　　　　　　　　　第十五章　曙光

　　白色身影一進入奧庄頭，立即引發村民們的騷動。

　　「是萬朔夜，她和聆秋露來村子裡做什麼？」

　　「她怎麼還有臉面踏進來奧庄頭？快把她們趕出去。」

　　不理睬村人的叫罵，萬朔夜穩穩的抱住聆秋露，彷彿她只是在他的懷裡沉睡著，並未凋謝。憑藉先前聆秋露在村後的小山坡上指點過的記憶，他來到了她的家門口。

　　若干心有戒備的村民手持著棍棒，緊跟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懼怕他將對村莊有所不利。眾人好奇的圍觀過來，轉眼間已成一片吵吵嚷嚷，村長伯聽見了門外的喧譁聲，走出來查問狀況。

　　「發生了什麼事？」目光落在萬朔夜懷抱中的女兒，村長伯心頭一驚：「秋露！」

　　「我帶秋露回來。」他冷漠道，將愛人交託予她的父親。

　　「秋露，你…你對她做了什麼？怎麼會……」眼見女兒已珠沉玉碎，村長伯登時痛哭失聲。

　　「秋露，你回來了嗎？」聞得女兒名字，村長夫人興沖沖自屋內奔出，她衷心期盼的，就是聆秋露的歸來。

　　「她自縊身亡了。」萬朔夜告知實情。

　　「不……秋露…你醒來…你快醒來……」村長夫人緊握聆秋露冰冷的掌心，嚎啕大哭。

　　「萬朔夜，你…你好狠心，居然害死了我的女兒…」痛不欲生的村長伯把罪過歸咎於他。

　　面對村長伯的責怪，萬朔夜再也難以壓抑心緒，他面露慍色，微微瞇起的藍眸，散發出冷肅凶狠，直盯盯的瞅緊村長夫婦二人。怒目中隱約可見猛烈的狂風暴雪，呈現一觸即發之勢，隨時都可能毀滅整個世界。

　　「害死她的人不是我，是你們，是她最敬愛的親人，」不願背負這項指控，萬朔夜出言駁斥，而後他轉過頭來，以那一雙充滿毒恨的眼神，掃視著身後的眾人：「還有整個奧庄頭，是你們活活逼死秋露的。」

　　「胡說！我們哪有逼死她？」

　　「明明就是你誘使秋露，幹下這種違反倫常的事，還敢怪罪我們？」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場面更添混亂，村長伯望著女兒的面容，回憶起那一日自己在盛怒之下，當著眾目睽睽賞了聆秋露一記耳光，並開口將她逐出家門，之後拂袖而去，丟下她孤獨一人，絲毫未顧及到女兒的感受。他一時怒火中燒，全然喪失理智，如若他沒有衝動妄為，或許今天就不是這樣的結局。內心悔恨不已，萬朔夜說的沒錯，女兒的死，他確實該負起部分責任。

　　「秋露…不要死……你怎麼捨得…丟下母親……我…我不能沒有你…」村長夫人已哭斷腸，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幸得一旁兩位好心的村民出手幫忙，及時將她攙扶起來。

　　「秋露，父親…不是有心想趕走你，我只是一時氣話，控制不下憤怒，才出手打了你，沒想到竟然害得你因此想不開而走上絕路，我…我好後悔，我真的好後悔，對不住…你能原諒我嗎……」村長伯涕淚縱橫，深深向女兒懺悔。

　　世事無常，往往一個錯身，便是一生遺憾。村長伯千萬料想不到，在他狠狠傷害聆秋露的同時，卻也是父女之間的最後交集，他實在是悔不當初。倘若時光可以重來，他寧願自己備受村人恥笑，也要換得女兒安然無事。

　　萬朔夜冷眼看著，他已將愛人帶回故鄉，此地再也不值得留戀。他轉過身，穿越過人群，欲離開奧庄頭，然而卻有個沉不住氣的村民，揮動棍子直衝著他而來。

　　「可惡，不准走！」村民逼近眼前，欲阻擋他離去。

　　萬朔夜緊緊握拳，運動真氣，積聚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向著四周衝散出去，震退該名欲向他動武的村民，周遭人潮也受到波及，紛紛後退數步，近不得他的身邊。

　　「退開！」他厲聲斥喝，回首再凝目聆秋露一眼，愛人的身影讓他為之心軟，勾起了心底餘留的一抹柔情，他的語氣轉趨平靜下來：「我不願在秋露的面前動手傷人。」

　　這番舉動，令大家見識到他非凡的身手，在場的群眾莫不驚異萬分，個個瞠目結舌，呆若木雞，深知並非他的對手，無人敢再輕舉妄動，只得讓開一條路，目送他的背影，慢慢走出奧庄頭。

　　寒風吹來，萬朔夜的披風瀟灑的飄動著，浮雲掩蔽萬里晴空，日光漸隱，天地一片晦暗，正如同他黯淡無光的心境。細碎的雪花飄旋而下，染白了奧庄頭，添上一股肅穆氛圍，彷似也在哀悼聆秋露的逝去。

　　久候不到好友回來，又聽聞村內雜亂人聲，春桃憂心是否再起意外，她自屋裡走出，正巧碰上離去的萬朔夜。他的表情冷若冰霜，不容親近，腳步絲毫未停的由她面前走過。春桃心中深感大事不妙，三步併作兩步跑進奧庄頭裡，極欲探知真相，當她遠遠聽得村長夫婦悲愴的哭喊聲，以及瞧見村民們臉上凝重的哀容時，她便知曉，今日的早膳，聆秋露將永遠缺席了。

　　　　　　　　　　＊＊＊＊＊＊＊＊＊＊　　＊＊＊＊＊＊＊＊＊＊

　　推開大門，萬朔夜又踏入了他以為這一生不會再返回的東林村居所。屋裡收拾得乾淨整潔，恰似主人已然遠行，不復歸來。孤單的影子由外而內映照在廳堂的牆壁上，更顯一番淒涼情境。

　　坐在廳堂裡，他失魂落魄得利害，眼眸無神，身上毫無半點生氣。聆秋露的死，重創了他的心志，一年之前，他失去父親，一年以後，他失去愛人，老天爺對於他，當真一點也不厚道。

　　呆坐久久，他伸手拿出藏於衣袖裡的烏髮與絕筆，這是聆秋露曾經存在於他生命裡的證明。那一夜他自春桃家門口離去，殊不知這將與愛人永別，他深覺懊悔不已，假使當時他再多堅持一些，無視春桃的建言，強硬帶走聆秋露，留她在身側，時時相伴她，軟言慰諭她，她應當不至於受到風言風雨的影響，而就此輕生。　

　　握在手裡的髮絲，烏潤柔密，先前他極愛輕撫著它，細細享受它磨蹭於面頰，以及滑掠過掌心的觸感。但從今而後，他再也見不著愛人的身影，聽不到愛人的音聲，僅能在腦海中思憶她的種種，他又回歸到了一無所有的從前。

　　「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下意識間，萬朔夜低喃出許多年前，父親曾經教導過他的詩詞，雖然僅有短短的十四個字，卻是他此刻心境的最佳寫照。

　　他將緊握著黑髮的手，貼靠在胸前，深深感覺到內心有個破裂的傷口，難以彌補，一股言語無法形容的心痛，自無形的傷口大量湧流而出，他彷彿也跟著被掏空了，恨不得自己能夠立即從這個世上完全消失，不願也無力再承受這份苦楚。先前父親離世之時，他早已知曉這是無可避免的生老病死，縱然難過不捨，但在做好心理準備的前提下，倒還得以應付過來，而今聆秋露的驟逝，發生得這般意外，意外得令他措手不及，亦令他不能接受。

　　哀痛與憤恨交相衝擊著他的心靈，他再也經受不起，全然崩潰。他瘋狂的大笑著，笑聲中猶帶悲悽，瞳眸湧入澎湃淚意，潸潸滑落，沾濕了他的衣襟。心緒失常，多種情感揉雜在一道，他已經難以釐清現下哪一個反應，才是最真實的自我。

　　宣洩過後，刺紅的雙眼，瞧見短箋裡，娟秀的筆跡所書寫的最末兩句話，人的語詞表達，在不同的情況下，往往會被解讀出另一番含意。一顆乖謬思想的籽兒，就這樣播種在他的心田裡，經由淚水的灌溉滋潤，轉眼間已發芽茁壯，讓他想要付諸行動的欲望更加強烈了。

　　「秋露並未死去，我要將她帶回我的身邊。」明知是謊言，但萬朔夜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著自己，有時謊話聽久了，也便信以為真了。

　　數日後，他前去市集，買回他向來連碰都不曾碰過的物品。愛人髮上的釵飾，愛人所著的服裝，愛人足上的繡花鞋，以及愛人用以妝點姣容的眉筆、胭脂與小鏡子，毫無二致的款式，全部都是依照著聆秋露生前的模樣與喜好。

　　步出市集，他瞅見一旁販售麥芽糖的小販，攤位前圍繞著一群孩童，嘻嘻笑笑的好不熱鬧。那個引人懷念的好滋味，曾有過親情的甘，也有過愛情的甜，是他所深心嚮往的。但如今味道已然變質，看在他的眼裡，只餘下苦澀這一味，他停下思潮，別過臉轉移視線，不忍再想像下去，就怕又加重了心底的難過，愈發走不出人生的低潮。

　　返回家中，他鎖上大門，拎著包袱進到寢室，打開後將買來的物件，一樣樣依序擺好。他對著銅鏡，端詳了好半天，鏡中人影仍是他所熟悉的樣貌，只是多添了幾分悵惘與憔悴。細看過後，他開始動手脫去身上的男裝，由外而內，直至一絲不掛。而後他拿起女性的衣物，一件件穿套上身，動作自然流暢而不顯得生澀。也許是潛意識裡，身為女子的那一層面突然覺醒，無礙的便得以接受並認同裙裝的打扮，而不相排斥，抑或是在那回雲雨交歡之後，愛人梳妝打點的每一分小細節，一步步引導著他，讓他能夠臨摹出極度近似於聆秋露的神色與相貌。

　　配戴愛人的鬒髮，遮去一頭的白霜，再簪插上精緻的珠翠釵搖，萬朔夜的形貌，已經逐漸為聆秋露所取代。眉筆細膩描繪著七情之虹，雙唇輕抹上粉櫻色的胭脂，耳垂夾戴紫紅色的耳針，他凝視著鏡中的容貌，藍眸映在黃銅鏡上，似乎也顯得更偏向琥珀色。乍看之下，他彷若又見到暖陽初升，曙光再現，與他誓言不離不棄的伊人，已重回到他的身旁。

　　「秋露，你醒了？」他帶著溫暖笑意問道。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粉色嫩唇中，流露出一道柔婉的女子聲線，用疑惑的口吻反問他。

　　「那日你於山林中自縊，我及時將你救下，你並未死去，但卻一直昏迷著，於是我帶你回到東林村親身照料，等待你醒轉過來。」他告知聆秋露原由，謊言也好，真實也罷，只要她願意相信，真與假並沒有什麼區別。

　　「原來如此。」她點點頭，看似接納了他的說詞：「那現在…我們…？」

　　「離開這裡，去梅香塢，就你和我二人。」萬朔夜的心意猶然不變。

　　「好。」聆秋露欣然答應，這亦是他們早就約定的事情。

　　此時，萬朔夜的腦海中響起了一個久違的聲音。聲音的主人已經辭世，但他從未有一天忘記過對方。

　　「生得如此標緻，當真是個美人胚子，不單有女娃的靈秀，也有男娃的英氣，好一個氣質特殊的孩子。」孩提時代的印象裡，曾經有位中年男子，對他說過這樣的話語。

　　望著聆秋露的臉龐，萬朔夜回溯起一段遙遠到年代幾不可考的記憶。那是一個在冰雪嚴寒的無垠黑夜裡，所發生過的故事。

　　那一個晚上，下起了鵝毛大雪……

　　　　　　　　　　＊＊＊＊＊＊＊＊＊＊　　＊＊＊＊＊＊＊＊＊＊

　　那一個晚上，下起了鵝毛大雪，一名長髮、蓄鬍，衣裝深色，約莫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正踏上歸家路途。

　　遠遠的，地上有一抹異於白雪的色彩，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上前一瞧，倒臥在雪地中的，是一名稚幼的孩童。男子察探了對方的氣息，尚有微弱呼吸，但是小手小腳已漸凍僵冰冷，仁慈的他立刻脫下禦寒的披風，覆蓋在孩子的身上，緊緊的抱住她，以防她因為持續失溫而死亡。

　　孩子凍紅的臉頰上，還殘留著幾片雪花，眼眸緊閉，衣著髒亂，一副飢寒交迫的模樣。在這樣天寒地凍的氣候裡，獨自一人流落在外，著實可憐，不知是迷了路，或是無家可歸。男子於心不忍，決意先將她帶回家中休養，待她清醒之後再作打算。

　　翌日，躺在床上的小女孩睜開了雙眼，圓溜溜的湛藍色眼珠好奇的觀望周遭事物，一臉狐疑的猜想著自己身在何方。飢腸轆轆的她，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桌上的飯食，中年男子見狀，遞過食物先讓她果腹。

　　一個本應凍死在雪地裡，無依無靠的孤兒，就這般因緣際會的與中年男子有了深刻的交集。他收養了她，成為她的義父，她在他全心關愛下成長，不再是孤苦伶仃一人。他為她起了一個頗具意義的名字，以紀念那夜他們的相遇。

　　就在小女孩飽餐一頓之後，中年男子備上溫水，注入盆中，欲讓她洗去一身垢膩。久未沐浴，身子一浸泡入水中，她原是害怕抗拒，但他耐心的為她洗滌乾淨，適度的溫熱，舒緩著她的身心，也逐漸卸除了心裡的恐懼與防備。她伸出小小的手掌，頑皮的拍打著水面，引得水花四濺，潑灑一地，中年男子的衣服亦遭到波及，被濺得半濕，但他的臉上仍是掛著溫柔的微笑，並未因此而動怒，任由她開心的在浴盆裡嬉戲玩耍，好像打從那時候開始，小女孩就愛上泡澡洗浴的樂趣。

　　洗淨後的小女孩身上裹著大紗巾，站在浴盆邊，中年男子從櫃子裡，取出男孩兒的衣物，吩咐她穿上。

　　「這是我兒子的舊衣，你先穿著，等過幾日，我再帶你上市集，挑幾件適合你穿的漂亮衣裳。」他向她解釋道。

　　小女孩點點頭，乖巧的照作。

　　男子將她的頭髮梳理整齊，這一襲的男童衣服穿在她纖瘦弱小的身軀上，稍嫌過大，他蹲下身來，細心的替她挽起袖口和褲腳。當穿上男裝的小女孩抬起頭來看著他時，他略為一愣，同樣的一張稚嫩臉蛋，在男女兩種風格迥異的服裝詮釋下，竟然可以散發出全然不同的神韻。

　　「生得如此標緻，當真是個美人胚子，不單有女娃的靈秀，也有男娃的英氣，好一個氣質特殊的孩子。」他讚美她的特別，直覺她是上天送給他的驚喜。

　　小女孩當時尚不明瞭他的意思，亦未知曉她的與眾不同，直至若干年後，當她的打扮從英姿煥發的武裝換回飄逸秀麗的裙紗，靈魂由俊俏少年化身為嫵媚女子之際，她才深切的理解了這番話。

　　中年男子也有過風光的時日，他曾經在風雲碑裡，奪得「天下第一刀」的名號，但現下的他卻正逢人生的谷底。手臂的舊創是多年以前，遭一名年輕氣盛的獨眼刀客所傷，因而導致他無力再握刀，兒子罹患不治之症身亡後，妻子也離他而去，一連串的打擊，使得他逐漸放棄所有的希望，消沉度日，連臂上的刀傷也無心醫治。他的未來漫無目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然則就在他最黑暗的時期，上天為他引進一道曙光，一個溫暖的小太陽，照亮了他的生命。

　　他抱持著最單純的想法，收養了這孩子，拉拔她長大成人後，再為她尋覓適當婆家，讓她能夠得個好歸宿，一如所有的天下父母心。但人算總不如天算，在他往後的際遇裡，無數的坎坷與磨難，一點一滴扭曲了她的心性，竟然激發出她那意想不到的潛力，她原本該是平凡的人生，慢慢變得不平凡。

　　小女孩很高興找到了自己的歸屬，她總是追逐著父親的身影，父親就是她的天地，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父親對於她，永遠都是無私的付出，一心待她宛若親生女兒，如此重大的恩情，她深感難以償還。和所有的孩子一樣，她也應當有個快樂無憂的童年，但是人性的自私，世態的炎涼，逼使她早早就體會了現實的一面。仇家的欺凌，父親的無力反擊，讓她日漸滋生出想要保護父親的意念，就在她基於防衛意圖，而握刀上手時，她的命運就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 此帖被水澄桂萼在2017-09-07 20: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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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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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65樓發表於: 2017-08-29 18: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見朔夜裝扮成秋露，還和她對話，有一種好難過的感覺...
還有等不到秋露吃早餐的春桃QQ
(還沒看到春桃的戲份，但從水澄的文中覺得對她滿有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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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澄桂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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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66樓發表於: 2017-08-30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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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風見

呵呵！被你發現了，

春桃感覺就是很平實，很貼近現實生活的一個角色，

雖然有時講話滿毒的，但這也是她的可愛之處。

我有時私自在想，如果春桃配上劍無極，

劍無極應該會被她吐糟狂電，

爆笑歡樂的程度絕對不輸給東瀛搞笑二人組，

被女人打，又被女人酸，這還真是...悲哀呀！

（ㄎㄎ！我實在太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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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澄桂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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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樓發表於: 2017-09-04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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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煙嵐

　　　　　　　　　　第十六章　煙嵐

　　「砰！砰！砰！」未時，梅香塢外響起了敲門聲。

　　大門打開後，一名穿著粉紅色衣裳，身材豐滿，長相俏麗的姑娘現身門後，嬌滴滴的說道：「這位客倌，梅香塢還沒到營業時間呢！您先請回吧！待酉時再過來。」

　　門外的俊秀少年見她將要關起門來，伸手阻止了她：「請問梅香塢的老闆娘，是否名喚戀紅梅？」

　　「是呀！」粉衣姑娘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戀紅梅的名氣響亮，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我想求見你們老闆娘。」白衣少年向她提出請求。

　　姑娘掩嘴一笑，似是覺得對方太過無禮輕率：「客倌，這會兒老闆娘正在休息呢！我們總不好打擾了她，而且她也不愛私下見客，勸您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少年從懷裡取出一封信函，交予姑娘：「請代我將這封信轉交給她，我相信看過之後，她自會願意見我的。」

　　「好吧！」還真是怪人一個，愛碰釘子就任由你去，粉衣姑娘心裡這般想著，伸手接過信後，砰地一聲將門關上，獨留少年在外頭等候。

　　兩刻鐘後，大門再度開啟，粉衣姑娘示意他進門：「紅梅姊有請，她要見你。」

　　拎起地上的行李，白衣少年跟在她的身後，進入梅香塢。

　　走過彎繞的迴廊，來到一扇紅木房門前，粉衣姑娘停下腳步，隔著門板對屋內說話：「紅梅姊，人我替你帶來了。」

　　「請他入內吧！柳霞，多謝你，先去歇著，這兒沒你的事了。」房裡傳來的嗓音，想必就是戀紅梅了。

　　「門沒鎖上，進去吧！」語畢，柳霞便轉身離開。

　　萬朔夜推開門扉，視線正巧和坐在案前的戀紅梅對上，一張冷豔的花容，雖然已有年歲，但仍不失迷人風韻。淨晳的膚色，在一襲殷紅的衣裝映襯下，反而略顯出幾分蒼白，有著一雙不知已看盡了多少人世滄桑的眼眸，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世故又靜斂的氣息，宛若一朵不畏嚴冬，傲然高綻於枝頭的梅花，果真人如其名。獨特的美麗在風月場合裡，總是得以輕易的吸引來不少傾慕之人，可卻帶有迎風而立的骨氣，容不得他人一絲一毫的褻慢。她的唇角似笑非笑，眼神直直盯著他，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雖非銳利，亦無敵意，但彷似可以把人徹底看個通透。畢竟是久居青樓的女子，自也累積了閱人無數的經驗，經由客人的打扮與舉止，第一眼就能大略捉摸出對方是個什麼樣心性的人。

　　「請坐。」她開口招呼他，手上正拿著萬曙天的書信，內容洋洋灑灑寫滿了好幾張信紙。

　　萬朔夜走到她的面前，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擱下手上的行李，肩負的曤日也暫置於一旁。

　　戀紅梅一望見曤日，內心立即浮湧出交錯複雜的情感。這把刀先前的主人，曾經與她有過風花雪月的浪漫戀情，為了他，她在最燦爛絢麗的時候出走青樓，只想求得一生安穩，與良人白頭偕老，但末了他卻害死她最珍愛的稚子，讓她心生怨懟，而黯然離去。對於那個人，她有過愛，可是現在這份愛早已蕩然無存，被那滿腹的恨意所取代而去，隨著時光流轉，就算他已入土，她仍然無法完全原諒他。

　　「萬曙天過往多久了？」她倒上一杯茶水遞給他。

　　「一年了。」他禮貌性的雙手接過。

　　「信裡頭寫著，你的名字是雪……」

　　不待她說完，萬朔夜隨即出聲糾正她：「朔夜。」

　　戀紅梅眼色一沉，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情況比她想像中還來得難纏，打從她與對方照面開始，他的穿著與行為，他說話的聲線口吻，乃至於他一身的氣韻神情，絲毫與一般男性無異，若非書信裡有所提及，她當真會誤以為來訪者是名男子。在煙花界打滾多年，大小場面見識過不少，但像他這般的，倒是頭一回。

　　他築起高牆，不願讓她探進內心世界，自我保護的意識相當強烈。應不應該收留他，戀紅梅著實舉棋不定，但想起信中敘述有關於這個孩子的過去，以及連萬曙天也束手無策的難題，她倒是有些於心不忍，抱持著姑且一試的心態，說不準她就是那個可以將他引導上正途的人。

　　她沉思不語，一時拿不定主意該如何處理，只得先收起手中書信，暫且將對方安置下來，再為設法。

　　「萬曙天已故，他不放心百年之後獨留你一人，要你來投靠於我，也好有個照應，我就先安排你在梅香塢住下，日後另作打算。」

　　「多謝。」他毫無異議，這亦是父親生前的心願。

　　「梅香塢可是有規矩的地方，你雖是個外來人，但同樣要遵守。一來不得對塢內任何姑娘輕佻無禮，二則不得在梅香塢裡廝殺動武，你做得到嗎？」戀紅梅試探性的詢問，見他身著武裝，又帶上曤日，她推測萬朔夜必然已從萬曙天身上習得他的武學，身手絕非常人，為了梅香塢的安危，她總是得小心提防著。

　　「我可以。」萬朔夜答應於她。

　　「很好。」戀紅梅拉高嗓音，對著門外喚道：「柳霞，請你過來一趟。」

　　「怎麼了？紅梅姊。」不一會兒，紅木門被推開，柳霞已來到房門口。

　　「替我把人帶去『挽月居』。」戀紅梅起身移步，從梳妝枱的小櫃子裡，取出一把鑰匙交予她：「就讓他住在『悠然』吧！」

　　柳霞的俏臉上顯露出不太願意的表情，嘴裡嘟嚷著：「什麼嘛？要我帶他去鬼屋，我最討厭去那裡了。」

　　「我讓你領著他去，又不是要你在那兒住下，你窮嘀咕什麼的？」戀紅梅瞧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碎唸了兩句。

　　柳霞嘟著小嘴接過鑰匙，轉頭對萬朔夜說道：「跟我來吧！」

　　「有勞姑娘了。」萬朔夜提起行李與兵器，尾隨著她離去。

　　挽月居坐落於梅花林中，路經停雲閣，尚要再走上一小段路，看似平時甚少有人來往，周遭十分幽靜，遠遠一望，頗有淒涼之感，無怪柳霞方才開口稱它為鬼屋。

　　「到了，這裡就是『悠然』，你的房間。」柳霞把手上的鑰匙交給他。

　　萬朔夜環視一遭，挽月居有四間房，分別是「悠然」、「閒適」、「自在」，以及「靜心」，他將要落腳的地方，則是最邊間的「悠然」。

　　「如此偏僻，也難怪姑娘你不喜歡過來。」萬朔夜倒是不介意，他已經習慣獨來獨往。挽月居只得他一人居住，放眼望去，僅見偌大的梅花林，亦可免於旁人打擾，非常適合於他。

　　「可不是嗎？連你也這麼覺得。紅梅姊說從前梅香塢全盛時期，客人是多到應接不暇呢！為此還多請了好些個人手過來幫替，就因為這些人手，才蓋了挽月居讓他們住下。可今非昔比，所以就一直空著，『自在』和『靜心』堆了些雜物，不好住人，只餘『悠然』與『閒適』這兩間房了。」柳霞約略述說著挽月居的過往。

　　萬朔夜打開房門一瞧，雖是閒置已久的屋子，但看得出來仍有細心維護整理。桌面與座椅並無塵垢堆積，床榻上的枕頭及被單也是乾淨無味，連偏遠的挽月居都能顧及到，戀紅梅確實把梅香塢的每一處都管理得相當好。

　　「我還有事，你請自便。」不願再多停留於此，柳霞迫不及待的轉身離開。

　　「姑娘慢走。」萬朔夜口頭辭送，而後帶上行李進入屋內。

　　　　　　　　　　＊＊＊＊＊＊＊＊＊＊　　＊＊＊＊＊＊＊＊＊＊

　　申時末，戀紅梅來到「悠然」門外。聽聞人聲，萬朔夜走上前去應門。

　　「我這是帶你去食堂吃飯，跟著來吧！」戀紅梅特意過來察探他的現況，對方初來乍到，並不熟知梅香塢的環境，且她尚未摸透萬朔夜的脾性，不願委由任何一位姑娘代她走上這一趟。

　　萬朔夜點點頭，鎖上門後隨同她前往食堂。

　　「這裡的姑娘們都敬稱我為『紅梅姊』，不過你既是萬曙天所收養的孩子，身分與她們不一樣，我也算得上是你的『義母』吧！」戀紅梅的確是個有原則的人，打從他進入梅香塢後，他的居處，他對她的稱謂，無一不是她所費心思慮過的。

　　「是，義母。」既然她都開口了，萬朔夜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梅香塢是個生意場所，作息時間自當和尋常人家不同，酉時開始營業，至子時末才打烊休息。早膳時間是巳時，午膳則是申時，關起店門後，丑時是宵夜時候。日後你就自個兒按著時辰去到食堂吃飯，不必再勞煩我天天過來。」她把話說在前頭，梅香塢不差多他這麼一雙碗筷，但她也不希望萬朔夜造成他人的困擾。

　　萬朔夜沒有答腔，寄人籬下，縱然有著諸多不便，亦需忍耐配合，這是早在他預料中的事情了。

　　「這盛開的梅花仍舊是如此美麗，從前我和你父親相戀之時，也曾經攜手漫步在深林中，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可惜歲月流逝，故人已去，唯有這景致…始終如一，不曾有變。」走在昔日的林間小道，讓戀紅梅回憶起過往情事，現在她和萬朔夜之間共通的話題，便是已故的丈夫，她想著藉由談論些與萬曙天相關的事情，來拉近彼此的距離。

　　語畢，過了好半晌，走在她背後的萬朔夜依然默不吭聲，看似無意與她互有交流，戀紅梅深覺自討沒趣，他的漠然令她的心頭起了一絲不悅，她不禁轉過頭來望向他。

　　這一眼，竟然讓她察覺出點意味來了。萬朔夜的俊眸裡，飛快閃逝過一絲異樣的情感，這眼神她熟悉得很，並不陌生，猶記得當初花樣年華之時，身為青樓的頭牌名伎，她亦曾由許多艷羨她的姑娘們瞳眸裡領受過這樣的眼神。尤其是在她們心所屬意的男子，頻頻向她狂獻殷勤時，那眼神當真是帶著尖刺，刺在她的心坎上，卻也增長了她的虛榮與驕傲。

　　吃味！沒有錯，這種情感，就叫作「吃味」。

　　這孩子的心好比五里雲霧，他極力的掩飾自己，隱藏情思，防範他人，但再濃密的煙嵐，也有被風吹淡，讓人得以一探究竟的時候。經由他剛才的反應，對應起信函裡詳述他數年來的轉變，戀紅梅在心裡暗自推敲著，漸漸發掘出一點蛛絲馬跡來了。

　　連聆秋露都不知曉的心事，不意遭到戀紅梅窺探出來，萬朔夜半歛藍眸，一臉冷漠，撇過臉去。

　　「到了，就是這裡。」戀紅梅領著他走進食堂：「碗筷都擺在那兒，你就自行拿取，飯後記得將餐具收拾乾淨，廚娘忙得很，可沒空再搭理這些。」

　　萬朔夜逕自上前拿起碗筷，挑了最角落的位子靜靜用餐，沉默不語，不和旁人打交道，與同桌那幾位正在談天說笑的姑娘們相比，還真是格格不入。

　　來到梅香塢之後，除卻用膳時間，萬朔夜幾乎是把自己關閉在挽月居，有時甚至一天裡才見他在食堂露臉過一次，每回總是來無言去無語。有些姑娘們起先尚有微詞，猜想不透戀紅梅為何要收留一名冷峻刀客，但末了見他只是不愛與眾人交集，並未引起任何麻煩，久而久之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視而不見，當他是個隱形人。

　　戀紅梅找了個機會，趁著某天食堂裡人少之時，追問他將來的著落：「你淨窩在挽月居，總不是辦法，日後可有任何打算？」

　　「我想找一個人，梅香塢裡日日賓客如雲，應當可以很快得知他的消息。」萬朔夜曾於營業時間內，私下窺看過梅香塢裡高朋滿座的盛況，人多之處，訊息流通也快，這不啻為一個極佳的尋人管道。

　　「誰？」戀紅梅倒是沒料到他居然還有追逐的目標。

　　「獨眼龍。」

　　「哼！找他做什麼？」戀紅梅冷笑一聲，她自然知悉對方與萬曙天的恩仇。

　　「打敗他，替父親爭回公道。」不曾改變過的答案，道出了萬朔夜心底那深沉的執著。

　　「萬曙天有要求你這麼做嗎？」她明瞭亡夫的為人，一向慈心又隱忍的他，絕對不會開口提及復仇。

　　「父親從未曾說過，但這是我認為理當為他做的。父親會這般窮途潦倒，全都起因於他，這種人不配擔起『天下第一刀』這個盛名。」父恩難還，萬朔夜心想這亦是報答萬曙天的一種方式。

　　「你一心認為的，並不見得是他所樂見，再者，打敗獨眼龍之後呢？」她又提出其他的問題。

　　萬朔夜一時啞口，難以回答，他確實沒深思過在那以後，未來的重心又將要落在何處。

　　「你的人生還很長遠，懷抱著仇恨度日，只會讓你迷失自我。」她丟下這句忠告後，離開了餐桌，留下他一人。

[ 此帖被水澄桂萼在2017-09-07 20:0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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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68樓發表於: 2017-09-06 16: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朔夜真是不讨人喜欢啊，正剧时候红梅姐就不喜欢朔夜【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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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澄桂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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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69樓發表於: 2017-09-07 15: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cccccc

萬朔夜剛出場時，的確是滿中二的，

成天追著獨眼龍死纏爛打，

硬要逼得獨眼龍跟他來個一對一，面對面的零距離接觸，（誤）

獨眼龍大概是受不了他的熱烈追求，（大誤）

嚇得躲回靈界去了，內心一定非常後悔當年在白令原砍了老萬一刀。

（萬曙天表示：這一刀，會讓你...更記得我嗎?)

（謎之音：咦～這句台詞挺耳熟的，好像在哪兒聽過？）

[ 此帖被水澄桂萼在2017-09-07 20: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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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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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第十五章　曙光

第十六章　煙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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