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23 【北狼&鰲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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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崎凝

是個社恐還脾氣不好的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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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6)

樓主發表於: 2017-09-23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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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3 【北狼&鰲硯】不同

大戰在即，邊關之中竟然罕見地沒有任何緊張氣氛，反而祥和的好似太平盛世一般。

只是越是如此，硯寒清越知道明日一戰的艱難。

總聽別人說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在海境以前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氛圍，但是今天卻切切實實感覺到了那隱藏在平靜下，即將動天徹地的危險。

或許是帳中太壓抑，更或許是那壓抑的本心需要透口氣，不知不覺他便走出了布防的範圍，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卻沒想到，這樣的地方竟然已經被人佔據。

千雪孤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既安靜又開闊的地方，最美妙的是還有幾塊大石頭，平整的就跟石桌石凳一樣，讓他將準備好的東西一一擺上，吃喝得開心。

只是那酒剛喝了一口，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若不是硯寒清走得出神，步伐輕浮又沉悶，千雪孤鳴甚至懷疑他是被人跟上了，要給來個暗殺。

還好不是。

一邊伸手招呼起了明顯剛剛回過神的人，千雪孤鳴一遍腹誹如果真在海境還被人暗殺，他回苗疆以後一定要扎小人才行了。

「狼主可知，軍中禁酒？」

受人相邀，硯寒清自然也沒有推拒的道理，走過去坐下時就看到千雪孤鳴一仰脖子，那滿滿的一碗酒就被他飲光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所以我到了這個已經不算軍營範圍內的地方來偷偷喝啊！」

一邊說著，一邊毫不吝惜把海境中難得一嘗的美酒遞了過去，只是硯寒清卻擺了擺手拒絕了。

「抱歉，我酒量太差就不奉陪了。」

搖頭的人帶著一絲遺憾的眼神看著千雪孤鳴手中的酒罈，自然也讓被拒絕的人沒有半分不滿意。

「喂——我說老硯啊，」剛起的話在硯寒清匪夷所思瞪過去的眼神中一頓，千雪孤鳴撓了撓頭進而滿臉正氣。「安怎？還想讓我叫你少年人啊！雖然你們鱗族壽命長，但是你好歹也是活了三十多年的人了，跟我差不多大叫你老硯叫錯了嗎！叫你少年人你不是占我便宜嗎！」

說起這件事千雪孤鳴還挺生氣，同樣都是三十多，他這個人都快被列入大叔範圍了，海境同樣歲數的魚卻還是小魚苗，真是人比魚氣死人。

「唉，狼主講的有理，那請問老雪又有什麼賜教？」

被懟了一臉的「老雪」十分不屑撇了撇嘴，悶悶喝了口酒後才哼了一聲。

「這麼晚了，你跑出來幹嘛的，不怕被人抓了用火燒成烤魚啊？」

「這話硯寒清也正想問狼主，莫不怕海境人少見皮草，捉了你去硝狼皮？」

一杠抬一杠，終究不是辦法。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嘆了口氣笑出了聲，同時將那壓抑在心上的陰霾散了散去了不少。

「其實，我不過是不安——不知道明日之後的海境又會是什麼樣的。老雪你呢？」

「我啊……」難得的，千雪孤鳴並沒有直接說什麼，而是遙望著遠方眼神模糊了起來，好似那一望看到的並非他眼前景色，而是什麼記憶深處的景象。

沉默著收回視線的人捨棄了酒碗，就著酒罈痛快一飲，那一壇美酒灑出無數，順著他的脖頸把前襟沾濕了一大片，酒香醇厚卻沒人覺得浪費。

「我就是不懂，為什麼哪都有這樣的人，為了更高的權利，不顧血親骨肉，就算腳下屍山血海，也還是要往那個位置爬。」

「不一樣的……」

千雪孤鳴聽到那一聲嘆息似的話微微一愣，卻看到低著頭同樣有些落寞的硯寒清，一時間某條神經不由繃緊了一些。

「喂，別跟我說你其實……不過好像確實……唉，要不明天我們換換？你跟著閻王鬼途去打那條蠢龍，我幫你揍那個王八？」

千雪孤鳴這邊替人糾結的不行，但是硯寒清卻還是搖了搖頭。

「狼主功體和鰲千歲互相牽制本是上佳人選，然而你終究受無根水影響，不能全力一戰。此消彼長，若再讓你對上他，自是兇險非常。唯有與閻王鬼途配合牽制龍子，才是狼主你應該做的。」

理性的分析著下一戰的利弊，硯寒清微斂的雙眼甚至看不出一絲波動，千雪孤鳴從來討厭這樣理性的人，卻又對著這樣理性的硯寒清，討厭不起來。

「若是狼主想幫忙，不如去勸解一下鋒王殿下？如今王重傷在身，整個皇城軍的軍心全靠鋒王殿下在支撐，我擔心如此重壓之下，面對背叛的親人，殿下會因感情用事而在臨場時出什麼意外。」

這話說得甚是有理，只是千雪孤鳴並不買賬。一邊腹誹這人確實臉皮薄，老雪叫了兩聲又喊回了狼主，一邊挑著眉頭上上下下將硯寒清打量了個遍。

「明明是你自己想聽，幹嗎還要扯別人。剛剛都沒否認我的話，這會兒又害怕別人知道你們的關係不好意思了？」

這話說得絲毫不見外，如果換個人來講，頗有些挖掘八卦的感覺。但是千雪孤鳴這樣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徹底點破，倒是沒讓硯寒清覺得有半分的不自在，反而因為對方的點破，而感覺輕鬆了不少。

「那不知狼主，可有什麼話要對我囑咐的嗎？」

帶著些又想生氣又想笑的感覺，硯寒清努力擺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低眉順眼十分恭維。

然而他這樣的表現，卻並沒有讓被問的人有什麼抬杠的話接了出來。千雪孤鳴一反常態沉默了很久，才長長嘆了口氣。

「哪有什麼話，放下和看得開，說得輕巧，做起來……太難了。」

似乎也是酒喝多了，似乎更是需要傾訴，千雪孤鳴並不在意麵前的人聽了會有什麼反應，畢竟他連明天能不能活，都不知道。

「我爹和我大哥殺了我爺爺，我爺爺的小兒子隱忍多年最後終於算計死了我大哥登上了皇位，這種事你說說，我能說哪邊錯了？我能罵哪邊不對？」

硯寒清沒有答話，只是拿起對方遺忘在一旁的酒罈又替千雪孤鳴斟滿了酒，看著對方一飲而盡，借酒澆愁。

「我恨不恨？當然恨啊，但是我恨他他更有理由恨我們，仇太複雜了，理不清了，那就更說不清了。這樣的事情，理不清說不清。你說，我又有什麼立場去開導別人呢。」

曾經他不懂的那三十年前，不代表苗疆沒人記得。

千雪孤鳴自地門而出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查證了他當初掉落懸崖後，仍舊耿耿於懷的三十年前，苗疆王室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有時候知道不如不知道。

他若不知道，他就能恨競日孤鳴恨的更純粹一些，恨的再沒有顧慮。

可是他知道了，知道一切源頭竟然是父兄的作為，那他究竟又有什麼臉面繼續恨下去。

他不想去思考到底哪一方錯的更多一些，逃避其實只是為了輕鬆一些。

大不了，在他百年以後，兩邊的人一起在地下把他好揍一頓，也好過現在這麼痛苦的思考著糾纏著。

硯寒清知道這種時候不該再說什麼，但是千雪孤鳴那一臉茫然中又有些微痛苦的模樣，實在讓他有些不放心。

「狼主……」

「不過你不一樣。」

安撫的話尚未說出，就被千雪孤鳴打斷。對方絲毫沒有打斷別人說話後的愧疚，而是探過身子隔著那塊正中大石狠狠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幾乎錯覺受的內傷更重了一些。

「你哪有我這麼多麻煩事情絆著，該怎麼做你清楚，你也做得好。只不過你還是會傷會痛，我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不過……希望明天之後，還能酒桌相見吧。」

千雪孤鳴說完，也不留戀，提著那罈子酒就走了。

只是硯寒清留在當場，也不知想了些什麼，許久之後才嘆了口氣，站起身往來時的方向回去了。

洁癖本癖，标题都有cp，拆逆党非得来回复一下是想恶心谁？见到一次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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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23 【北狼&鰲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