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25 【海境/隨筆】七日——魆妖紀23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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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危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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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2)

樓主發表於: 2017-08-25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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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5 【海境/隨筆】七日——魆妖紀23衍生

［海境/隨筆］七日

　＊劇透注意，魆妖紀23集捏有。

　　近來他養成了一個習慣。
　　每逢深夜時分，他會點燃一盞幽微燭火，獨自坐在案桌前沉思。

　　＊

　　頭一日，他濕了眼睛怔看燭火，心中千頭萬緒紛亂不已，全然理不清。
　　一宿未眠。

　　第二日，他思及諸多事情，眼眶漸紅，多半是被那舊時回憶給鬧的。
　　依然一宿未眠。

　　第三日，他沉著臉色，眼中酸澀，一眨不眨地出神，想舊時光景，也想現今境況。
　　這一宿，他還是未眠。

　　第四日，他依舊獨坐至深夜時分，風寂人靜，恰適沉定心緒。他從懷裡取出一本摺子來，用指尖緩緩撫平壓痕、劃過其上污漬，細看起來。
　　他反覆地看，看紙上字跡，看乾枯在上頭的零星血點，足有小半個時辰過去，方才收了那物。
　　抿緊薄唇，他手中捏著摺子，似在思量。
　　四更天都要過了，這才熄去殘燭，閉目淺寐。

　　第五日，他在子時點燭，取來筆墨紙硯，振筆疾書。寫至一半停筆，將之揉皺，換過新紙，提筆重新寫就。
　　書畢，吹了吹未乾墨跡，仔細折起收進袖裡。
　　那張捨棄下來的紙被他燒了，忙完這一陣，他才和衣睡下。
　　已是四更天。

　　第六日，他就著燭火讀起方從袖中摸出的一張紙箋，不是出自他的手筆，而是他收到的回信。
　　今夜有風，透過窗縫悄然拂入，帶得燭影搖曳。
　　看完箋上所書，他冷冷揚起唇角，毫不猶豫地將紙箋一角探進燭火，引火燃盡，揮袖震去飛灰，竟是一星半點不留。
　　三更天也到了尾，他躺上床榻安睡。

　　第七日。
　　他早早便回來歇下，摒退左右，將近三更的時候睜眸，眸中清醒得不似方曾寐過一場。
　　他披衣起身，提一盞燈火，信步走出臥房，在小院偏僻一角以手中星火燃起一疊黃紙，不厚不薄，捏在手裡頗有些沉，投進火裡卻又不重了，化作一縷輕煙裊裊，很快被夜風吹散。

　　「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不太喜歡你。」
　　他開口，話聲極輕，輕得似乎連他自己都要聽不清，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字含糊。
　　「我向來看不慣你仗勢欺人、虛張聲勢，鎮日縱情玩樂、明明毫無才能卻自以為是的模樣。」

　　「你大概不記得你是怎麼取笑過我，而我卻一直記得。」
　　「小時候你也沒少捉弄我，還是大皇兄制止你才暫且收斂。」
　　「你笑三皇兄呆頭愣腦、木頭一般，說我虛偽造作、別有用心，還嫌幾個皇弟們都是愛哭鼻子的跟屁蟲。除了大皇兄以外，就沒一個兄弟入得了你的眼。」

　　像是想起什麼，他好笑地說道：「也不知是誰最嬌貴，才碰個小傷就眼淚汪汪地奔去找父王，非要在父王懷裡滾上一圈，讓他或大皇兄哄你上藥才肯。」
　　幾張燃著的黃紙在手裡即將燒盡，他趁著燙手之前撒了去，黃紙墜地那一刻捲曲成灰，火星零散，他又點起幾張。

　　「我是個記仇的人，料想你之後也看出來了。仇一日未報，我便永遠記著，而你為什麼……竟要讓我連記仇都不能？」
　　「早知如此，當初我真應該讓你死在我手裡！至少痛快些，也好過那天——」

　　那天……他閉了閉眼。
　　本不該是如此……你不應該來的……

　　他與微弱火光默然相對，火該是燙的，他卻覺今夜冷得很，耳邊忽起風聲颯颯，竟是吹得急了。

　　「聽說，」停頓半晌，他沉沉道：「人死後的第七天會返家。可目前尚且不能名正言順安葬你，這樣你還會回來嗎？」
　　——還會願意回來這個暗潮洶湧的地方，再看上一眼嗎？
　　他燒完最後一張黃紙，並未立刻起身，只眼看紙灰燃盡，再不起半點星火，才謹慎地動手埋了餘燼。

　　「只有一句話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想，再說一次讓你聽吧？二皇兄。」
　　「我不是你的兄弟。」
　　——我明明不是你的兄弟啊。

　　＊

　　利刃刺入那人身軀的一幕猶在眼前。
　　他看見從小養尊處優的二皇兄擋在他前方，身上綻開無法止住的血花，湧成數道血流，腥紅得如此刺目。
　　不知那人是哪來的勇氣？他只記得二皇兄自小最是怕痛，也因著身分關係，受盡父王寵愛，除了他們的大皇兄曾略施小懲般拎著彼時囂張跋扈的二皇子，輕輕打過幾下屁股以外，再沒有了。

　　追兵在後，他腳下踉蹌，一時背不住他的二皇兄。
　　那人即使慘白著臉仍不忘勾起漸失血色的唇笑他，笑這個四皇弟從前還想殺他，並對著喚了「皇兄」的他，揶揄道：聽了十幾年的皇兄，這句最真。
　　他聽那人斷斷續續地告訴他小心，與他說他都知道、望他放過父王。
　　——不，還有一事你不知道！其實……其實……

　　上一刻才奮不顧身的軀體逐漸冷下，任憑他再如何緊擁亦無力回天。
　　他從未如此後悔過當那人的兄弟。

　　＊

　　至此他不再去想。
　　原來到了最終，自己仍是什麼都無法挽救。他自嘲一笑。

　　收拾完所有痕跡，他發覺自己竟比想像中還要冷靜。他的眼中甚至早已沒有淚水。
　　視線掃過埋藏餘燼之處最後一眼，他想：其實回來也好，不回來也罷，你終究不必再牽掛人世，安心走吧。
　　——二皇兄。

　　清冷入骨的風擦過他的面頰，吹往埋著零落餘灰的小小角落打了個旋，消散。

　　正值雲掩月輝，天地俱寂之時。
　　轉身過後，他的眸光漸漸冷下，彷彿此生再沒有能教他傷痛難忍之事。

170824

［雜談］關於正劇－－什麼叫心累不想愛，我想就是這樣的（閉眼）

　　本集毫無預兆地發了個便當，血灑得人滿頭滿臉猝不及防。
　　原來對小華只覺得怎麼越發往~~丑角的~~歡快路線去走了，待他好容易帥氣一個回合，轉眼卻這樣收了……收了……收……了……（看得我一口血想寫個虐字）

　　當下除了慘叫「小華不要死你爸會崩潰你還有弟弟們拜託活下去啊啊啊！！！王后貝璇璣的兩個兒子都要收了嗎NOOOOOOOOO小華你不可以帥過就掛啊啊啊不能跟你哥一樣就這樣沒了啊啊啊！！！！！」以外，真的說不出別的什麼。
　　小異崩潰痛哭難以自抑，尚在前線的鱗王似有所感卻仍不知情。
　　然而比吾王先崩潰的是戲迷……

　　不帶這樣的QAQQQQ！~~勸編劇都出來用你們的人生給個交代喔~~（。

［關於此篇］

　　這回標題沒特別說是在寫誰，想知道有沒有人能從前六日裡看出什麼端倪？

　　文中我試著側寫北冥異從獨自崩潰到逐漸冷靜的過程，要說都是心路歷程也不完全算，有一部分我想稍微留白不寫太滿吧，就從旁觀的角度來看一天一天過去他的變化何如。
　　本來想寫的不是他獨自一人，而是去陪著哥哥過完頭七……（嗯？）但考量到太現實層面的問題（~~然後被親友吐槽到底在糾結什麼&是否擔心到什麼神奇的方向）~~，還是棄了原本的想法，改用這個方式表達。

　　總之希望海境線不要再突然砸下一把三十米大砍刀……~~（那你為什麼寫這個）~~

by　柳君，2017/08/25

[ 此帖被柳．危雩在2017-08-25 20: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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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25 【海境/隨筆】七日——魆妖紀23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