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4 一生酒間花前老（朱慕）第九章 48F [廣廣，我對不起你……]|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4 一生酒間花前老（朱慕）第九章 48F [廣廣，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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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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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6)

10樓發表於: 2006-02-20 22: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艾，小南宮……畢竟還是攻的……
這種可口，正是所謂“扮豬吃老虎”……

蝶思月大人，多謝賞文︿︿
這邊的也希望能還原出一個有原劇中感覺的朱慕，但是畫眉這樣的神來一筆，真是很有難度，希望不至於令大人失望。

ＴＯ　軒明大人︿︿
您好您好，其實不用“您”啦，“你”就可以了，否則我會惶恐滴……
說說南宮那頭狼吧，那個，大人你看過我以前寫的南宮慕吧，當時南宮神翳這個角色真的是集合了我所有變態的理想。
深不可測的修為（雖然沒明寫，但在《蝕》中他近乎是無敵的），精密的智慧，以及斬瓜切菜的行事作風，殘忍與溫柔交織的性格……唉，以我主觀的眼光來看，真是近乎完美的攻啊……甚至在小慕最後兩集，我還不切合實際的期待小鳳凰殘留的教主意識能出手干預……還郵購了攻略本，只爲了看看翳流的真相……
雖然始終知道，這只是我個人的肖想，可是既然官方未有定論，這正是歪歪存在的空間啊。後來，隨著小慕的死劫已現，以及考試的臨近，我就禁了網絡，閉關念書去了。
可是就在這時，官方定論出現了，某人發短信告訴我關於天來眼的事情，我當時就是＝口＝　這個表情……
然後破関而出，在ｂｌｏｇ裏面嚎“南宮汝竟是這種狼……我這麽注重官方的人，居然寫了本歪理邪説……”（不是月下花閒，是我的老巢，堆雜物的那個）這就是自己完美理想的破滅，悲劇的誕生……然後被人勸“大人你要振作啊”
愛之深，責之切……所以對南宮的印象就這麽一落千丈（好吧，本來就是我自作多情怪不得別人……）
不過現在看看，某南宮好色歸好色，呼聲還是挺高的嘛……教主，你應該感覺安慰了……
至於在這篇文中的某南宮，雖然不是主角了，但我自己其實也抛不開《蝕》的影響，踩不下腳，所以他也會依然陰險殘忍，依然交友廣泛，依然對小慕深情款款，最後以一種不同的方式，怨怨慘死，鞠躬下台……
當然……這個再怎麽說，還是朱慕！朱慕啦！

ｔｏ　紫懿︿︿
真……真的很有味道嗎，呼呼，扭～～
沖著你這麽表揚我，
有什麽想看的情節沒有，老規矩，歡迎預訂，我盡力滿足。（如果是和某真短信那段……一定會有的……）

阿藏大人～
南宮慕派呀，大人真是堅強，自從聽説了水龍影……我就ｏｒｚ了……
如大人所願，某南宮是不是主角都會一如既往的變態下去……應該會變本加厲才對，以前我沒有配角可用，現在有天來眼了……
其實真的很想看看某南宮含淚歌唱“愛我的人爲我面容盡毀，我卻為我愛的人付出滿心傷悲……”
天來眼邊撓墻邊唱“由來只聞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對了，説道歌，小藍給我一首很適合南宮怨婦的歌：可惜不是你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
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
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綫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那一段我们曾心贴着心
我想我更有权力关心你
可能你已走进别人风景
多希望也有星光的投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笔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温暖我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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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6)

11樓發表於: 2006-02-20 22: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曲《鳳求凰》，初時清幽婉轉，進而縱情恣意，然後逍遙萬裏——北疆姍脂，燕姬似玉；南都粉黛，越女如花。自有佳人，縂稱絕世；從無名士，不悅傾城。
笑蓬萊，煙玉樓上，泠泠弦歌指尖流轉，承著美人輕盈曼妙的舞姿，玉枝葳蕤。舞的是文君夜奔——香艷的，卻又是矜持的。
藏身簾幕之後的琴師，微微熏然的神情注視著，配合著美人的動作，一旋身，弦情凜凜如風；一舒袖，曲意脈脈若水；漫天花雨，繽紛落在看客心尖之上。

不過離他五步之遠，笑蓬萊三大臺柱之一煙玉姑娘，靜態眼眉含情，舞時薄紅香汗，都盡收眼底。哎呀呀，琴師真是份美差啊……
煙玉美眸輕轉，向他似嗔似怨的勾了一眼。慕少艾陶醉不已，一手琴更是彈得婉轉柔腸，直到美人第三次甩眼色過來才猛然想起，光顧著飽眼福，忘了是要奏琴而歌……

鳳求凰——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第二章何人共飲樂知音

少時聼琴樓臺上，飲觴歌嘯眷疏狂。
人都有那麽一個時期，以爲世間萬物皆是為自己而生；若是有了想要前行的方向，有死而無悔也想達到的彼方，那麽全世界都終要為自己讓路……
幸或不幸，年少時的慕藥師並沒有這種霸氣的志向。

美玉無瑕——反璞，不湮其華質；成璧，無失其天香。
美人如玉——巧笑，心喜而神醉；橫目啊……養眼就好，無須計較。
一曲終了，雖然煙玉姑娘因爲他先前那一點點的失神而橫眉怒目，但慕少艾的心情倒沒有因此受什麽打擊。
反正他今日不過是幫金八珍充一下琴師，救救場而已，順便滿足一下私心，心願足矣，何樂不爲。於是抱起他的鉄箏，從一邊甬道悄悄退場。

不料甬道之中，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大漢忽然擋住他的去路，言辭輕佻：“唱得真好聽，琴彈得漂亮，人更漂亮。今夜想請你來我府上彈一曲。”
一時間覺得好笑之後，慕少艾倒是抱以精緻的笑容對答如流，“等哪天，閣下被人打到奄奄一息，傷重不治時，再請也不遲。藥師我必然不計前嫌，但診金加倍。”
那人的臉頓時陰沉下來，看慕少艾似乎柔弱可欺，“你知道我是誰嗎？金八珍都要買我幾分面子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賣她幾分面子好了。”慕少艾向外喊道，“八珍仔，你的人客你自己來管教一下，否則別怪藥師我砸場子。”

外面清晰傳來金八珍的回話：“小慕，今天張董是人客，你是義工，我很難做的。自己惹出事情自己解決吧。”隨即，又不放心似的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向來很有分寸，別打壞我生意。”
所謂有困難找慕少艾，有麻煩賣慕少艾……當真是奇貨可居，無商不奸！
慕少艾無奈想來這幾年自己在此間也算散盡千金，一個好好的VIP，一念之間幾句話就變成任人差遣的義工，連人身安全都沒人管了。

“哼哼，美人，你們樓主都不保你，”那人伸手去拉慕少艾，“跟我走吧，否則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
“停，停，別動手。”罷了，出了笑蓬萊的大門再有分寸地解決這個麻煩吧，“不要拉。我跟你出去就是了。”

忽而一聲輕笑，不帶絲毫嘲諷的意味，似乎完全是因爲看到了有趣的事情而忍俊不禁。
“誰啊！出來！”張董怒吼道，於是慕少艾身後不遠站起一個人影。張董從仰頭的角度察覺，那個人明顯比自己要高大不少，氣勢頓時弱了幾分，“你，你笑什麽？”
慕少艾回頭也是一愣，倒不是因爲那人有什麽奇異之処，相反，自己剛才明明走過，居然絲毫沒發現那裏還窩著一個大活人，這人也未免太不起眼了吧……

很多人都認爲慕少艾爲人漫不經心，要不是沒仇家、少暗算，恐怕早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關於這一點，當年艷名遠播，二八芳齡缺一半的小西風就親身驗證過了。
“妹妹啊，不要老是玩刀，等你再長十年，十八嵗，正好給艾仔作媳婦。”
小西風手握木刀，雖然個頭還不到鹿王的腰，一雙犀利的美目，氣勢早已淩駕其兄之上，“媳婦？哼！那個流氓醫師！”
當天，鹿王枕著滿頭大包昏睡了一天，另一処的慕少艾也遭遇木刀偷襲，摸著腦後的一個包，將小西風送回悟明峰，“泊兄，血親無法選擇，藥師我知道你的苦處。但恕我不能為你分憂，更不能儅你的替死鬼，此事日後休提……這是傷葯，不要客氣。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鹿王感慨不已，“妹妹啊，你看艾仔對你多好，爲兄不會害你的。”
小西風頭一扭，“哼，被我一打就中的人，我才不嫁。”
“正因爲是你，才能一打就中啊。”鹿王笑道，想來自己爭強好勝的小妹妹是怎麽也不會相信吧，“慕少艾啊，哪怕是東倒西歪的時候，眼睛都是睜著的。”
“胡説，他明明……”
鹿王點點心口，“這裡的眼睛啊。算了，你還太小，除了為兄，未見過幾個真正的高手……”
下一秒，藥師的饋贈又有用処了。

慕少艾愛看美人美事，有時似乎已是癡了，其實對身邊什麽風吹草動、落葉飛花皆了然於心，只不過是孰視無睹罷了。
一些細微毫末的危險，他懶得理會，打架傷神費力，能避則避。就算對方咄咄逼人，藥師賦雅風流一出，你奈我何？但即使如此，鹿王波寒泊其實仍不夠瞭解他。

觀世之眼——並不重在探知自己身邊的危險，而是在於洞悉世間不爲人知的傷痛疾苦。
那才是藥師慕少艾的心眼所在——不會忽視任何一個需要他的人，可是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會在比他更加堅強的人身邊盲目。

話雖如此，放著那麽一個大活人居然就是沒看到，便不能單純歸咎於人家沒有存在感。
人與人之間哪怕素不相識，也會有微妙的排斥或吸引而有所感應，練武之人對此更爲敏感。於是，再細細回憶，剛才經過的時候就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也許……
並不是完全沒有感知到那個人的存在，只不過，就這麽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正如，有時忘記了自己不斷在呼吸，感覺不到心臟時刻在跳動，看不見自己的眼睛，聞不到身上的葯香，有時……也醫不好自己身上的傷痛……
又或者說，慕少艾與朱痕染跡一輩子的交情，像是左手信賴著右手；默契隨心，相忘江湖，分別是一天還是一年，哪怕是整個殘生，待到再重逢時也都是同樣。
然而，雙手般的親密，卻也僅僅儅兩人都極度遊手好閒的時候，才會握在一起，十指交纏。

很久很久以後，慕少艾又憶起他們初見的這一天，是緣於世間最美的樂音。
朱痕染跡爲他吹奏的月下笛，流光飛舞，恍如一夢，待回過神來，只剩餘音裊裊，疑惑道，“……你已經吹完了？”
“是啊。”他笑道。
“哎呀呀……我可以說我剛剛一不小心走神了嗎……”慕少艾毫不慚愧地請求，“呼呼，雖然很浪費你的氣力，不過再吹一次給我聼吧。”
“吹幾次都是一樣。”朱痕輕輕擦拭冷光泠泠的長笛，“最美的音律本來就是會瞬間虜獲聽者全部的心神，所以聼不見，也記不起。”

大形無相，大音稀聲……最深的情，也往往形同虛無，難以感知……

世事如此，回過頭來看，感慨良多，但當時的情形，卻無法不讓人發笑。
慕少艾乖巧如落難的公主，張董口沫橫飛的叫囂，那人就如同沒聽見一樣，一言不發衆望所歸地徑直走進兩人之間，然後——繼續向前，就這麽事不關己的走開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慕少艾有此一嘆，也純屬惺惺作態……
在他出門料理完麻煩人物，重新回到笑蓬萊想找金八珍教育一下義氣兩字怎麽寫的時候，忽然毫無防備的遭遇到了他的又一年春天——

那個年輕的女孩子，正在與金八珍説話，像個漂亮的娃娃，棕色的柔軟長髮，腰肢盈盈一握，濃艷的睫毛微微捲曲，明亮的眼睛笑得很甜。沒錯，就是甜蜜，她全身從相貌到動作都像糖娃娃一般甜蜜美好，是每個人都曾有過的夢想。

慕少艾想起來了，今天笑蓬萊似乎有來自伊吾的流浪歌舞團表演。說到地處中原西北方的伊吾城，除了甜蜜醉人的葡萄和羊奶，就是特產西域美女。
金八珍也似乎對她們的表演非常滿意，但是他們不願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於是挽留不成，正在算錢給她。
要走了嗎……慕少艾不禁悵然若失，自己爲什麽要往那張傻臉上多踩那幾腳，果然做人要厚道啊，如今後悔莫及卻爲時已晚。

伊吾女子接過錢袋，樂得笑開了花，奇怪的是因錢財而展現的笑容，並不顯得勢利庸俗，仿佛她只是個得到糖的天真孩童，直讓人更覺得憐愛——既然能讓她那麽開心，恨不能把錢都掏給她。
“Juice-head！（注：[俚語]酒鬼，嗜酒如命的人……咳，是不是發音真的很像朱痕）”她回頭叫了一聲，快樂得像一隻小鳥，連蹦帶跳的跑到男子身邊，興奮地跟他說著什麽，用的不是漢語。

那人慕少艾剛才見過，或者說……無視過。那人照樣一言不發，卻是看著女孩子溫柔地微笑。
那女孩子邊說邊沖著他晃晃錢袋，似乎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欣喜，忽然跳起來勾住他的脖子，嬌艷慾滴的紅唇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春日遲遲，那兩人甜蜜地相擕離去，慕少艾依然站在原地，吹盡桃花碎薄紅，良久幽幽嘆道，“哎呀呀，真是世間難得的大美人啊……”

在那個甜蜜的美人離開之後，春光才又慢慢在慕少艾眼中恢復了應有的艷色。花木相思樹，禽鳥折連枝……越看越傷神呐……
“小慕，”身後歐巴桑的聲音，“這麽快就回來啦。”
她不說，慕少艾倒忘了，他是特地回來掃盲的。不過，經過中途的分神，現在已經不怎麽有爲人師的心情了。也罷，美人走了，徒留無益，交辦完最後的差事他也該告辭了。

慕少艾輕探袖襟，將一把碧綠長青玉梳恭敬地承給金八珍，“動用樓主的愛物，慕少艾代師尊謝過。”
“好説，”金八珍收好珍寶，以她和慕少艾師徒的交情，這聲謝實在有些多餘，“你……師尊她還好嗎？”
“好啊，有錢有閑，心情愉快。像她這樣還年年堅持過生辰的先天人，只怕也是獨一無二了。”慕少艾無奈地笑道，“唯一的遺憾是去年差遣得我還不夠徹底，所以賀禮也是一年比一年難找。”
“哦？前年她要廣陵散曲，你半年間醫遍了盜墓王的親戚好友求得曲譜，又花了半年學通古琴，回去讓她聼到耳朵起繭；去年她要重返青春，你輾轉尋訪雜細郎重金購買雪花膏，又向我借去長青玉梳；今年又是什麽？”

“她說寂寞無聊，要冰牙雪蟾、焱角赤練作寵物，以及……”這兩樣是天下至寒和至炎的毒物，要在一年內找齊本已是天方夜譚，慕少艾的神情卻仿佛那第三樣才是他的催命符，“以及……要我娶來天下第一美女給她看。”
金八珍失笑，“她還真是越來越任性。小慕，你就這麽任她胡鬧？”
“呼呼，那又怎麽辦呢，誤上賊船呀，被她養了那麽多年。她最想要的東西我沒辦法找給她，那麽這些小願望當然盡量幫她達成。”慕少艾笑著閉上眼，仿佛從小看到大的一幅字就在眼前，筆墨飛白，蒼遒儒雅。

八方江雨亂石空靜水萍生覆崢嶸

據説是某人的墨寶，他師尊愛戀了那個男人大半輩子，得到的似乎也只有這幅怎麽看都無關兒女私情的箴言而已。然後，相夫不成，也十分好脾氣地為他教了十幾年的子……
人說女子的可悲便是如此，就算愛呀等呀怨呀恨呀，心底裏卻依然有一個聲音感謝上蒼畢竟還是將這個讓她愛、讓她等、讓她怨、讓她恨的男人讓她遇上了，似乎從此翻覆紅塵生命才沒有虛度。
他的師尊並非平凡女子，可惜在情愛上也未能免俗。

“呼呼……這也算是父債子償吧。”慕少艾笑道，“冰牙雪蟾暫且不說……這焱角赤練……我沒記錯的話，是出沒在西苗地區吧。”
“西苗近來不太安定啊。”金八珍擔心道。
“翳流是嗎，藥師我跟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說起來與他們教主還是同行，沒事的。”
“小慕……”還想再勸的時候，被藥師輕輕巧巧化開了。
“呼呼，八珍仔，幫藥師我留意天下第一大美人吧。”

正在這時卻有人疾步向他們走來，慕少艾於是頷首，“樓主談生意要緊，請了。”
誰知來人竟是沖著他的，“請留步，閣下是否是慕藥師？”
慕少艾微微挑高了眉頭，“我是。有何見教？”
“在下是忠烈王府門人，”那人畢恭畢敬，“慕藥師可否隨小人移駕王府一趟？”
“忠烈王？”慕少艾疑惑，似乎與自己沒有任何交情啊，怎麽會忽然相邀，於是隨口一問，“所爲何事呢？”
“總之我傢王爺請慕藥師務必賞光。”那人確實是禮貌周全，然而言辭遮遮掩掩，卻是令人心生不快。

“呼呼，爲何你傢王爺請了，藥師我就務必要賞光？”慕少艾故意說道，“藥師我傢的夫人還未擺平，先來後到，今年我是分身乏術了，主人家若盛情難卻，明年必儅賞光。”
“小慕，”金八珍忽然發話，“別玩了，也許人家真有難言之隱。”
慕少艾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樓主和忠烈王似乎也沒什麽交情啊，除了年齡相當、郎財女貌，根本想不出任何其他可能性，為何替他們説話？

金八珍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焱角赤練雖生在西苗，但此物如此珍稀，沒個十年八年怎麽找得到的？
若真要說什麽地方八成會有，那便首推翳流縂壇——天之界限，南宮教主的私人收藏了。
慕少艾急於交差，萬一年少氣盛不知輕重，捅上這個馬蜂窩，那可就很難善罷甘休了。與其如此，不如牽去忠烈府，自身安全又造福一方。

慕少艾自然沒想到金八珍對自己那麽沒信心，不過既然她都開口了，不忍拂她面子，也就故意學著門人禮貌過頭的客套話，“呼呼，那便勞煩先生引路，藥師我這廂就叨擾了。”
可惜，那人對他小小的説笑，反應漠然。惹得慕少艾鬱悶憋屈，直覺此去無聊之甚，前途渺茫。
早知如此，還不如義無反顧地去追了那個一身紅衣的伊吾美人……

然而……是否無論選擇哪一條路，都殊途同歸……
是緣，解不開……是劫，也逃不過……

話説——自別後遙山隱隱，更哪堪遠水粼粼。
擡眼古木參天，腳下盤根錯節，灌木雜草，磕磕絆絆地磨光了慕少艾的好修養。
他爲什麽要放著美人不追，撂下師命不尊，跟五個態度冷淡囂張的大男人莫名其妙地跋山涉水。途經村鎮，還要紗笠遮面，忠烈府不是正道棟梁，理應百姓夾道歡迎的嗎？這還不是重點——

看這五人的佈局，左右各一，加之前一後二——擺明瞭防著他逃。
"哎呀呀……我說，又不是畏罪潛逃，有必要不走大路走山道嗎？"慕少艾抱怨，對方也是一絲不苟的禮節，說著沒有含義的套話，"慕藥師少安毋躁。"

在人跡罕至的深山中，越走越荒蕪，慕少艾忽然想起，自己該不會是被拐賣了吧。
説不定呀，當初也沒檢查一下來人的有效證件，人家說是忠烈府就偏聽偏信，哎呀呀，這下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霛了。
再四下張望一下，五個同行者，不苟言笑，鷹一般警戒的眼神，透著不凡的修為和幹練，哪像普通的門人啊。

"救命！！來人啊！！！"
慕少艾正驚奇什麽人叫出了自己的心聲，身邊的五個同行者，互相之間連個眼色都未使，卻配合默契，一個猝然消失在呼救聲的來源方向，另四個位置變換，將慕少艾護在當中。
還不忘一貫的禮儀，"慕藥師請在此地稍事歇息。"
"哎呀呀，藥師我也去看看？"
"慕藥師請在此地稍事歇息。"
"…………好吧。"
本來就是不擅於交陪這種紀律嚴明的款，這四人還異口同聲，慕少艾也拿他們沒輒。

很快的，出去探查的人回來了，"前方有商隊遇到山賊。"
喲，這種地方還有山賊，平時他們都打劫野生動物維生的嗎？慕少艾自娛自樂，反正跟他們開玩笑也是自討沒趣。
領頭的似乎也爲難了，救？不救？
坐視百姓受苦非是俠義之道，可要是派人去，萬一這個弱不經風的藥師有個三長兩短，豈不壞了大事？

他這一系列心神變化，被慕少艾一眼望穿，對他們這種笨拙的正義感倒是生出了由衷的欣賞，"呼呼，不用擔心藥師我。速去速回，要幫忙的話吱一聲。"
領頭的似乎依然不放心，"與我們同去吧，也好就近保護。"
"隨便隨便。"慕少艾應著歸應著，心卻在想自己若真是弱不經風的藥師，這種安排豈不是最危險的。
忠烈府嗎……氣魄有餘，謀略堪虞呀。

急速在繁茂林木間穿行，他們所認為的柔弱藥師並沒有落下，反而唯恐天下不亂似的一直沖在最前面，不僅是迅速，身形輕捷得連一片樹葉都未驚動。

慕少艾的交友雜，學識也雜，武路更是雜雜雜，而且仗著自身資質過人，居然都小有所成，劍術刀招掌法暗器，隨便哪樣拿出來都不會跌出江湖排名三十之外。這是他的天賦，但同時也成了他的悲哀。
總是太過輕易的獲得成功，往往就失了趣味，覺得不過爾爾，於是難以持之以恆，行百里者半九十，終究刀不成狂，劍不入癡。
但他的輕功卻是例外，若論原因——熟能生巧，爐火純青嘛。

另一個例外，是慕藥師的醫術。
當年他的師尊，什麼都肯教他，唯獨嚴禁他習醫。他為此著實花了不少心思。
在同輩人費盡心機私藏春宮圖的年紀，慕小藥師卻是在嚴打圍剿中鬥智鬥勇偷閱醫典藥目而無暇他顧。
而日後的風流藥師也許亦只是對夭折的青春熱血所產生的一點迴光返照罷了。

慕少艾一旦用了心，便是太平盛世日行千里，然後學得越是精深，越是欲罷不能。
終於木已成舟，師尊也只好妥協，為他打開了一扇門，其中海量的醫學典籍珍本，激動得慕少艾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了叩拜師尊的衝動。

當然衝動只是衝動，他畢竟是同輩中人城府深沉之表率。若是這種衝動行為被她抓住話柄，必然耳提面命，嘲笑一生一世。
不過，現在想來，該不會她從一開始就算准了他青少年的逆反心理，欲擒故縱吧……當年果然還是太嫩了嗎……

行雲流水一般的日子，真要舉出幾個事例證明他們之間的師徒之愛，相當困難，反面教材倒是滿坑滿谷。不過呢……
在出師的那一天，他乘著小船離開鸚鵡洲，師尊站在岸邊，望著他漸行漸遠，瑟瑟荻花之中的身影靜靜的，一直到再也望不見……

一生中的回憶，一點一滴的睜開眼睛，以為微不足道早就淡忘，卻清晰得宛如昨日……
慕少艾腳步緩下來，仿佛害怕驚擾了什麼……不對……自己的心神是被干擾了。
也許更像是被牽引，但是，並不討厭，感覺……非常溫柔。
溫柔，卻傷感……如同一個離別的擁抱……
輕輕走近，撥開遮蔽視線的枝葉，這次他看見他了，原來他一路都在聽著他吹笛……

環伺四周，殺人如麻的盜賊們也都惘然而立，臉上的表情與手中的屠刀格格不入。
笛聲輕柔，萬籟俱靜，幾乎連空氣也沒有驚動，幾乎連世界都不復存在。
他的嘴唇輕輕貼著銀笛，一支如此華美的樂器，親密地聆聽男子的唇語，柔順地感知他的輕撫。然後，它便瞬間化身最深情的愛人……任何人都無法抗拒……
甜美和酸楚，再一次的回憶起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們的笑顏與淚水，皆是因你而生……

吹笛者感覺到有人靠近，視線在微闔的眼瞼之下轉移。
日後斟酎交光，笑夢風塵，也儘是緣於這一眼萬年。

曲終人散。
忠烈府的人幾乎沒有用任何力氣就將所有山賊捆綁起來，準備帶回王府治罪。
商隊的衆人對他們千恩萬謝，聽說了他們方向一致，立即請求同行，並願意輔以重金。
正義的大俠們不計報酬，身負重任亦不敢妄生事端，但是他們的情況確實有點特殊。
一長串滿載金銀的馬匹，居然沒有護衛，簡直就是渾身寫滿了"我們是肥羊"的肥羊在走屠宰場，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個比千金更珍貴的同行者——

一身火紅的輕裝，安靜地席地而坐，唇角依然是甜甜的笑，經歷這一段風波，也不見一絲恐慌，傾國傾城的伊吾女子。
"我叫無極，色無極。"她主動説道，飄泊四方的藝人，各種語言都說得很流利，聲音也很美，銀鈴一般。
越是英雄，越是難過美人關，尤其是孤立無援，尋求保護的美人。

色無極身邊那個沉默的男子，又恢復了一副什麼都事不關己的樣子，平淡無奇。
人們開始懷疑，剛才讓兇狠盜賊都驟然找回本心的笛音該不會只是自己的黃粱一夢。甚至被捕的盜賊們慢慢回過神來，都想不通剛才自己怎麼會忽然想改邪歸正……
再加上無極說那個男子並不懂中原的語言，甚至連她也無法跟他交流。所以他總是一言不發獨自喝酒，給人十分不好相處的印象。於是，他的存在又漸漸被人淡忘了。

入夜，荒郊野外，眾人只好宿營。慕少艾悄悄擺脫忠烈五人組的隨身保護，循著空氣中淡淡的酒香，找到了那個孤僻的人。
"呼呼，你在這裏啊。"慕少艾自說自話在那人面前坐下，"你叫什麼來著？朱……朱痕……我這樣叫你好嗎？"
沒回話——當默認。
"藥師我剛才已經聽無極姑娘說了，你是從比伊吾更西，沙漠的另一邊的世界來的，連她也不懂你的語言。我現在說話，你也不明白吧。"

慕少艾微笑地看著他，能吹奏出那樣搖曳人心的曲子，可不僅僅是藝術，沒有相當的內力修為護持，根本是無稽之談。
那張臉安靜而深沉，明明有很強大的力量，卻像食草動物一樣溫順無害。
如果他想的話，那笛音可以刺穿人腦，把在場所有盜賊震成癡傻廢人，甚至不需要殺人。
似乎很討厭惹上麻煩的人，卻偏偏選擇了一種最麻煩的方式。

這個人，很有意思。
慕少艾繼續自言自語，對牛彈琴，說了一堆話。這些瑣碎的言語都漸漸在記憶中磨滅，唯一記得的是朱痕微微皺著眉，聽他說一會話就喝一口酒。
"聽話的喝酒，說話的卻沒酒喝。這叫什麼道理。"一般只應該放在心裏的歪理，既然對方聽不懂，隨口也就說出來了。

誰知朱痕居然真的徑直把一壇酒拋進他手裏，慕少艾心想這人倒是很體己。
也確實是渴了，揭開封蓋，仰頭就灌下去小半壇。熏然酒氣，滿足的似的歎息，面上泛出薄紅如稍縱即逝的潮汐，褪去之後慕少艾的眼睛卻忽然清亮起來。
上天對他確實偏袒有加，甚至喝酒都有千杯不醉的天賦。只不過，不會醉也就體會不到酒精刺激之下精神亢奮和肢體慵懶的妙處。
所以，實在要說的話，慕少艾還是喜歡喝茶。

會不會喝酒，內行從拿酒的手勢就看得出。對方眼中略帶驚異，似乎在他身上發現了一點興趣所在。
於是一個聽話喝酒，一個說話喝酒，都是自娛自樂直到月落星稀。
"哎呀呀，沒有了嗎……"慕少艾又一次仰頭的時候，才驚覺酒壇一空。
"這裏還有最後一壇。"
"呼呼，多謝……"慕少艾順手接過，忽然反應過來，"你會說的啊。騙我？"

"是，你現在知道了，不要告訴別人。"朱痕不耐煩地說，"被人問東問西的太麻煩。"
為了減少麻煩居然寧願裝聾作啞，慕少艾領教，"哎呀呀，可你這樣欺騙無極姑娘她不是很可憐？"
"你不戳穿就不會覺得可憐。"答得毫無愧色。
"哎呀呀，欺瞞美人真不適合藥師我。"慕少艾搖頭歎道，"你還不如不要讓我知道。"
朱痕掃了他一眼，"之所以讓你知道，是我本來以為假裝聽不懂就可以少聽很多廢話，沒想到居然遇到一個自言自語都可以說一夜的怪人，吵到我受不了。"

"呼呼，萍聚萍散，讓我吵一夜又有什麼要緊，好過如今前功盡棄啊。"
"本來我也想忍忍就過去了，但是——"朱痕忽然笑起來，看著他的目光中居然充滿了欣賞，"吵歸吵，酒膽豪氣居然是一等一，我難得遇上能跟我拼一夜酒的人。想交你這個朋友。"
"哈，藥師我平易近人，才思敏捷，伶牙俐齒，身上那麼多的閃光優點都視而不見，卻單單看重我的酒量。這種酒肉朋友，不交也罷。"慕少艾故意說道。

"哈哈，"朱痕毫不介意的笑道，"那若我說，其實上次見面我就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是不是就可以了呢？"
“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麻煩上，只顧看好戲，也不伸援手……難相處的壞朋友……”慕少艾無奈的搖搖頭，將手中的烈酒灌下半壇，口中的辛辣，忽然覺得海闊天空的爽快，“好酒啊！”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藥師？"
"藥師是號，名字是慕少艾。"將手中剩下的半罎子酒晃了晃，拋回朱痕手中，"既然是朋友了，好物自然不能獨佔。"

一杯酒的朋友，少有能喝到天明的……
天明之後，朱痕繼續裝他的文盲，慕少艾也繼續莫名奇妙地行軍，有了朋友和美人的陪伴，總算不那麼難以忍受。
而在千里之外巋然佇立的忠烈王府，內中已是風雨飄搖。笏政病危，性命幾乎只在頃刻之間……

[ 此貼被月天子在2006-08-20 01: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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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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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12樓發表於: 2006-02-21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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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特別的初相見啊，
本來我以為朱痕會來個英雄救美，
沒想到只是瀟灑的穿身而過，
害我還大笑一聲。

我想朱痕應該是看出慕阿呆的底細，
知曉此人呆雖呆，
自保的能力尚有(而且還很多)，
因此才如此輕鬆吧。

不過這位酒鬼先生和伊吾美人是何關係，
我猜是兄妹，
否則堂堂男主角一出場就死會，
老實說還挺怪的。

肖仔有什麼不好，快樂沒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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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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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06-02-21 01: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伊吾美人...嗯...好妙啊.. XD 那個暗喻...真得是像洋娃娃般的美人~^^~
剛從作者大人家爬來~~再次看了~(算上是第四次了:D)
朱痕對於藥師的深情~是無相得難以感知...細水長流~~~ ^^
結果文心印象最深的反而是前頭描述鳳求凰這曲的地方~曲調意境描寫優美~彷彿身歷其境^^~

真想親眼看看啊...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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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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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06-02-21 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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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天子大人您好^^
唉...說到教主薩馬...我一開始看到您的<蝕>,只覺得....這個只有名字被念過幾次的傢伙,您竟然可以幫他生出一本書來,佩服,佩服看著看著,這...不是我最喜歡的變態攻(?)嗎!真是心花朵朵開,還在我的網誌上寫著"朱痕掰掰"...哎呀呀,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會這麼倒楣,一定是因為這個孽|||不過,因為劇集看的沒很完整,加上小慕要死的傳言打的太猛烈,我閃啊閉啊就怕看到心碎的一刻,沒想到就這樣漏看一堆重要(朱慕)畫面不說,重新開始看的地方正是鬼主那一掌!欲哭無涙...您(習慣了讓我用吧,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扭)說"南宮竟是那種狼""的那段到是看的清楚...當下表情也是...=口=|||,這....跟<蝕>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滾動),好吧....我的網誌上又打著"朱痕~對不起~回來呀!"(朱:豈是令你呼來喚去? 慕:怎麼感覺我人盡可夫? 我:沒有人盡我也是有挑過的|||)所以...現在能看到您這篇文章,真是太好了QQ
只是我一想到,朱痕看到心儀的人終究為情所困,致連認萍生都陪下去...我就...好心痛啊|||
從頭到尾默默看著小慕,這要多大的忍耐(?),勇氣和毅力呀~~~
而您文中的朱痕一如我所想像的,是個冷漠但用行動表示關心的人(是嗎...?)
juicehead...太妙了太妙了哈哈哈

鳳飛翩翩兮,四海求凰
伊吾人也算是翱遊四海居無定所的流浪民族吧
我最喜歡那句"大相無形大音稀聲最深的情往往形同虛無"
也許兩人在初識眼神交會之間,就已流轉著虛無的情感,只是那任誰都無法察覺
而這句話似乎寫盡日後兩人的感情世界,是虛無也最深的愛,止留存在兩人心中,照而不宣

寫文辛苦了~(是說...好快的速度真開心)
期待續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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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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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06-02-21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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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天子大人已經是藥師專業戶了，笑。

文看了許多，獨獨最鍾情天子筆下的少艾。正經的俏皮的無所謂的甚至流氓的少艾，不論哪一個都是惟妙惟肖，輕靈溫潤得那麼輕易就入了心，跳脫的音容笑貌呼之欲出，實在叫人愛不釋手。

劇中少艾退場之後就不再怎麼看少艾文了，不過天子大的文還是不能錯過，還希望能早日見到下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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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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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6-02-23 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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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蘭丸於2006-02-20 16:52發表的: #BLx +mLq
好特別的初相見啊， +aY]?]
本來我以為朱痕會來個英雄救美， -uk}Fou
沒想到只是瀟灑的穿身而過， LE@<)}Au^
害我還大笑一聲。 ;?h+8Z/{
1]&FB{l
.......

不……不是兄妹……就是麻吉……反正这章她的身份就出来了。
朱痕呐……敲敲，你是英雄吗？怎么不救美？
朱：软角不用救，硬角救不了。
= =，我了解，确实就是这样……
这就是朱慕的困难啊，刚才还在和老大抱怨，进展如此缓慢何年何月是个头啊，
老大说慢慢来吧，快了就不像了……
就拿这个初见来说，一见钟情的是羽慕，被一见钟情的是南宫慕，
朱慕……两边茫茫皆不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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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6-02-2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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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文心玲於2006-02-20 17:19發表的: hLICu[LC?
伊吾美人...嗯...好妙啊.. XD 那個暗喻...真得是像洋娃娃般的美人~^^~ cj\?vX\V
剛從作者大人家爬來~~再次看了~(算上是第四次了:D) 3\ {?L
朱痕對於藥師的深情~是無相得難以感知...細水長流~~~ ^^ Ie]k/qw+Y
結果文心印象最深的反而是前頭描述鳳求凰這曲的地方~曲調意境描寫優美~彷彿身歷其境^^~ a=4 `C*)
{ePtZyo0
.......

呼呼，你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不得不佩服小蓝的洞察力啊~~
难以感知……我也觉得真有意境，真有腔调……
写起来却是让人不得不强压住翻桌的冲动啊~~
对凤求凰这段印象深吗？有眼力，因为我真的是边听《凤求凰〉古琴曲边打的这段文，
顺说，推荐这首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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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06-02-23 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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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軒明於2006-02-20 18:59發表的: Q?bCQZ{-Lh
月天子大人您好^^ 1QPz|3f@\
唉...說到教主薩馬...我一開始看到您的<蝕>,只覺得....這個只有名字被念過幾次的傢伙,您竟然可以幫他生出一本書來,佩服,佩服看著看著,這...不是我最喜歡的變態攻(?)嗎!真是心花朵朵開,還在我的網誌上寫著"朱痕掰掰"...哎呀呀,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會這麼倒楣,一定是因為這個孽|||不過,因為劇集看的沒很完整,加上小慕要死的傳言打的太猛烈,我閃啊閉啊就怕看到心碎的一刻,沒想到就這樣漏看一堆重要(朱慕)畫面不說,重新開始看的地方正是鬼主那一掌!欲哭無涙...您(習慣了讓我用吧,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扭)說"南宮竟是那種狼""的那段到是看的清楚...當下表情也是...=口=|||,這....跟<蝕>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滾動),好吧....我的網誌上又打著"朱痕~對不起~回來呀!"(朱:豈是令你呼來喚去? 慕:怎麼感覺我人盡可夫? 我:沒有人盡我也是有挑過的|||)所以...現在能看到您這篇文章,真是太好了QQ Q@!XVQx4
只是我一想到,朱痕看到心儀的人終究為情所困,致連認萍生都陪下去...我就...好心痛啊||| {9FL}Jrt
從頭到尾默默看著小慕,這要多大的忍耐(?),勇氣和毅力呀~~~ xn>N/+,
而您文中的朱痕一如我所想像的,是個冷漠但用行動表示關心的人(是嗎...?) zE Ly1v\"
.......

嗯嗯……我真的很辛苦呀 T-T ，当年教主就没让我那么为难……
步步为营，轻重缓急，先人后心。多么顺畅啊……（呃，其实当初真的没想到能写一本书……）
当年第四章好像已经吃干抹净了（而且当年的章节比较短），现在的第四章……
终于终于终于……说上话了……
实在太累了，我就不多说了……扑地……
抬头……能不能告诉我大人你可爱的网志在哪里，我去吸收点朱慕的感觉……
再下去我要迁怒旁人，甜文变虐文了！我让你磨磨唧唧！我让你看着小慕被南宫拿走！再让你看着小慕被羽仔拿走！放回落日烟，拿走！再放回落日烟，再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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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06-02-23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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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成容於2006-02-21 11:52發表的: F2MC)&#
貌似天子大人已經是藥師專業戶了，笑。 "bB0$>0,
;W|GUmADf
文看了釵h，獨獨最鍾情天子筆下的少艾。正經的俏皮的無所謂的甚至流氓的少艾，不論哪一個都是惟妙惟肖，輕靈溫潤得那麼輕易就入了心，跳脫的音容笑貌呼之欲出，實在叫人愛不釋手。 7PuYrJ
]t~'wL#Z
劇中少艾退場之後就不再怎麼看少艾文了，不過天子大的文還是不能錯過，還希望能早日見到下文啊^^

嗯嗯，我也没有办法，就是对药师情有独钟，失了他，看新片都没有动力……
多谢大人你的夸奖，现在表扬对我来说真是雪中送炭的，已经快要被朱痕的温吞折磨死……
这章实在都不想改了，萌一下，就放在那里，小慕自己发芽去吧……
说到少艾呀，总觉得是个有诸多矛盾的人，所以谁都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欣赏的因素，于是各位大人笔下的小慕都会放大自己喜欢的哪个方面，换句话说，掺入作者自己的神采。
比如缇大的少艾温柔细腻，野渡大人的潇洒恣意，月华大的药师更是越来越美艳……（其他大人可能比较忠于原剧，个人因素混得少一点，也可能我没好好看= =！！！）
我么，嘿嘿，正经的俏皮的无所谓的流氓的，倒是很喜欢最后两个形容词^^
希望能让药师继续这么飞扬脱跳下去，不要被我的悲剧情节影响……好，多睡觉，保持良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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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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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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