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8 【羽愁】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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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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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樓主發表於: 2017-05-08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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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8 【羽愁】隔世

屋外风雪正浓的时候，羽人枕在愁落暗尘的枕头上，他浑身赤裸着，用一床棉被包裹，愁落暗尘面朝向里侧，露出来的脖子与手臂，有着许许多多浅红印记。

依然残留些许喘息，羽人非獍微微起身，想替身边的人盖好被子，愁落暗尘却忽的转过身，似乎是有些怕冷一般抱住他。被子底下一双手带着许多茧，搭在他的腰上，羽人由他，便这么睡。

熟悉的连语言都无必要，羽人偶尔想起，就用自己的唇紧紧贴着他的，开始用力。

许多年前他们初次见面时，愁落暗尘身边带着妻子，年貌相当，气质端华。羽人非獍那时也绝想不到，会与一个丧了妻的年轻男子，做着这样的事。

即便是错，也顾不得了。

第一次的时候，雪很大，外面很冷，酒是唯一热的东西。愁落暗尘喝多时，目光便渐渐黯淡下来。他笑，不久便回神，摇头不肯再喝，跑去洗澡。

回来时，酒壶空空的，桌子上不见人影，原来羽人非獍已经躺到床上去了。

愁落暗尘坐到床边，给他脱了鞋，扶他躺好。摸了摸羽人非獍一贯拿刀的左手，便叹气:“枉我热了一壶酒，连你的手也暖不热。”

羽人非獍闻言眼睛睁开一条缝，很难得的笑起来，也不说话。

愁落暗尘低头触着羽人的脸，似乎是半醉半醒，手指细细长长的，从他的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

气息温热，让人觉得怀念，愁落暗尘一个人住了许久，此刻也难免有些依恋，于是低了头，轻轻的凑了上去。

羽人非獍静默看着他一举一动，愁落暗尘半湿的长发垂在自己耳侧，有些痒。浴衣松松裹了一层，细长的颈子连接着突出的锁骨，还有发丝间落下的水珠晶莹晃荡，滑入看不见的地方。

他紧绷了许久，终于忍耐不住。许是同样寂寞，于是忘情的靠近，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只是发丝纠缠之间，木质床板轻微摇晃夹杂几声慵懒低吟，渐渐声响便难以控制。

那是谁也说不明白的事情，何况他们呢。

这之后，谁也不肯提。

羽人向来漂泊在江湖上，桃花不少，却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昨晚，许是昏了头。也许是……愁落不敢多想，他虽然退隐，看似清闲，仍有大堆的事情要忙，如灶里的柴，菜地里的虫子，平常自己一忙起来，便从早忙到天黑，什么也顾不得，累了就睡。而每逢羽人来的时候，他便给自己放个假。这一天难得宝贵，毕竟世上与他有关联的人实在太少，羽人不来，这个地方就该长草了。

他记得那次过后，羽人也没有逗留很久便走。离开几个月，便再来，日子不长，却也不短。彼时愁落暗尘正蹲在后院浇菜，裤脚沾了不少泥，太阳暴晒，他的额头满是汗珠。

冷不防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他下意识抽身而退，一回头却被羽人抓住，那张脸仍然一本正经，眼睛里却是含了满满笑意，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愁落暗尘便让他等等，浇完了菜，也就可以做中午饭。羽人非獍卷起袖子，与他一同忙活起来。

饭间无聊，愁落会问问羽人非獍这几个月的事。

或喜或悲，羽人偶尔提及，会有些伤情。

夜里的时候，羽人非獍在屋顶拉着二胡，愁落暗尘收拾妥当也站在院子里看看月亮，听着曲子，有些神思恍惚。

许久许久，胡琴声没有了，背后却有人轻轻抱住自己，两片薄薄的唇，轻轻触着自己的后颈，很是温热缠绵。

愁落暗尘轻微挣扎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说:“不要在外面。”

意识到不对时，已经被羽人非獍抱回了床上。他仰着头，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面对羽人非獍总是无力反抗，便静静承受着。

突然觉得奇怪，深深呼吸着，有些纳闷的问羽人非獍:“怎么觉得你那里……好像比上次还大了呢，那么紧？”

“是疼吗？”羽人有些紧张的俯身。

愁落暗尘急忙摇了摇头。

羽人非獍便笑着贴近他耳边:“也许是……你太想我吧。”

愁落暗尘想反驳，却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言辞，何况羽人非獍很快就让他失去了思考的余地。

这次的羽人似乎有着心事，有些粗暴，然而不肯伤害他，总是后知后觉的温柔着，愁落暗尘默默承受。

于是，渐渐的，他们之间便又多了一个秘密，无法与他人分享的东西。

那是唯一他们彼此才见过的面貌，独一无二。

春雪过后，唯一愿舍四周便开起了花，羽人非獍告辞，愁落暗尘吹着笛子为他送别。

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

羽人非獍从灭境回来，印象里和愁落暗尘在云渡山不曾告别，像是一场梦。他去唯一愿舍，看到那里野草长得很高，他予以真心交付的那个人，早已经在他的梦里化为乌有。林间鸟鸣虫唱，草长莺飞，他与他的几许情事，恍如隔世，往事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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