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4 [商清逸X綺寮怨]來生 48 171F更|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04 [商清逸X綺寮怨]來生 48 171F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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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40樓發表於: 2021-09-21 01: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竟然接著更新了還是周更，流下激動的淚水嗚嗚嗚
真的很喜歡這一對，大大寫得好棒，好想看商妃和綺妹這輩子能快樂生活甜甜的戀愛家庭幸福……
順便想問問大大有沒有考慮淘寶出本呢，大陸這邊也想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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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樓發表於: 2021-09-21 18: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因為適逢中秋連假，寫了大概兩更的量，先祝大家中秋快樂！

＝＝＝＝

32~33

清晨時下了一場雨。
商清逸小心翼翼地一步一踏，走在不是很熱鬧的街道上。
時間尚早，他卻沒什麼倦意，大概是休息得不錯吧。
昨晚他與綺寮怨兩人在斗室中，一人讀書，一人寫字，雖對話不多，卻格外令人心安。
幾聲驢嘶，讓商清逸停下了腳步。
小小的火炭鋪外停了幾輛運貨的車，上頭滿是剛運到的炭，幾乎把門口都給堵住了。
商清逸站在門外，正思考著該如何進店，一個渾身炭灰的中年男子從車間鑽了出來，「嗯？您是⋯⋯要來買火炭的嗎？」
「是的，請問您是老闆嗎？」
「是是是，哎呀，您來得真早，這可是今年第一批的新炭，才剛到貨，您可否在街角稍待一會兒，我和伙計理理貨，再看看您需要什麼？」
男子一邊道歉一邊指著街角的燒餅攤，「那家味道不錯，您可以先去吃早點，我們很快、很快就整理完了！」
商清逸也不催促，抬眼看了一下遠方的天際，這才微微泛白，時間還早，綺寮怨也可再多睡片刻，「不妨事，吾稍後再過來。」
「欸，謝謝您欸！」

街角的早點攤確實香得很。
剛出爐的芝麻酥餅冒著熱氣，放在小小的紙包裡，有些燙手卻讓人食指大動。
商清逸還念著要去方家買粥，不敢多買，僅跟老闆要了一個甜酥餅，餅攤老闆也是實誠人，挑了一個特別的大，生怕商清逸吃不飽。
淡淡的油香衝入鼻腔，一口咬下，層層酥皮口感多變，糖餡在口中與沾了唾液的酥皮混合，甜度適中又不膩口，表層微脆的芝麻更增添了另一個風味。
好吃的讓商清逸忍不住開口問道：「老闆，你們這酥餅，能放嗎？」
早點攤老闆咧嘴笑開了臉，「能啊，天氣涼一點的話，擺個兩三天不成問題。」
商清逸聞言一喜，又掏了些銅錢，買了五個，「能麻煩您包成兩份嗎？」
「行啊！您稍等。」
就在這吃餅買餅之間，火炭鋪門前的車也走得一乾二淨。

「您大概需要多少木炭呢？」
火炭鋪的老闆簡單地介紹過他店裡的各式炭種，雖說都是炭，高低價差卻是極大，商清逸在心裡算了算，以他們過冬所需的量，大約只能買得起最便宜的炭了。
但便宜的炭，不但煙大，燃燒時的味道更是難聞。
斟酌片刻，商清逸還是咬牙買下了一些較貴的木炭，估摸著給綺寮怨用應該足夠，剩下的就都買最次的炭了。
似乎是看出商清逸的捉襟見肘，火炭鋪的老闆爽快說道：「這天氣也還不大冷，買炭的人少，您也算是我頭幾個客人，便算您便宜一些，順便幫您送到府上，您看如何？」
「多謝老闆，不過內人有疾，不見生人，您若要送炭能申時左右送至嗎？」
老闆滿口應承道：「可以可以，勞煩您在此寫上住址，我會請伙計送去。」
「那就先謝謝您了。」
商清逸提筆在紙上落下一片飄逸墨跡，俊秀的字體讓老闆忍不住讚嘆：「公子這手字真是極好。」
商清逸擱筆，拿起桌上的扇子，微笑道：「讚謬了。您若有需要，吾在紅浮門口替人寫字，歡迎您來光顧。今日，也算吾小店開張第一天呢。」
「哈哈，那定是要去給公子捧個人場了！」
「歡迎歡迎。」
商清逸再次和老闆核對過所買的炭種、數量及款項無誤後，才慢悠悠從火炭鋪離開。

火炭鋪往南三條街便是方青家的粥店，不消片刻，便能遠遠地見到粥鋪外已排了兩三個客人，粥鍋裡蒸騰出的熱氣化作白霧，讓人瞧著就暖。
方青手上、手臂上端著好幾碗粥，正忙不迭地往各桌送；秀娘舀粥的勺子麻利，盛起、刮碗緣、撒調料一氣呵成，嘴上還忙著招呼剛用完早點要離開的客人。
商清逸也不好意思打擾，便排在了隊伍後頭，仔細地把掌心的銅錢數了數，耐心等著輪到他。
「咦？這不是商公子嗎？」方青率先認出了人群裡的商清逸，大聲招呼道。
聽著丈夫的聲音，秀娘的視線也落到了商清逸身上，笑道：「商公子早啊！」
「早。」商清逸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忙，自己不急。
秀娘會意，她這粥棚賣得大多是街坊鄰居，自然也不好厚此薄彼，讓商清逸按照順序排隊，也省得替他惹麻煩。
「今天是香菇粥和芋頭粥，寮怨姑娘喜歡哪一種？」
「麻煩各來一碗，吾想讓她都嚐嚐。」
「好。」秀娘攪了攪粥鍋，把商清逸帶來的碗盛得幾乎要滿出來，「你拿回去的時候小心些。」
商清逸將碗小心翼翼地擺入食盒中，順便將先前買的一份糖酥餅拿了出來，遞給秀娘：「這是在青石街的酥餅攤買的，很香，想著你們家有孩子，也許會喜歡。」
「另外⋯⋯」商清逸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草編紡織娘，「這個小玩意兒聊表心意，謝謝你昨日替吾看顧內人。」
秀娘笑著接了過來，「呦，這小紡織娘倒是做得栩栩如生，先替小雲兒謝謝商叔叔啦！」
「你也別那麼客氣，雖然你們只是因緣際會下上了青哥的車，但我一見你們就覺得親近，像是自家弟弟妹妹一般。」
「就是說啊，別那麼客氣，還破費買什麼吃的！多給你家的那位補補才是首要。」搓洗著空碗的方青也插口道。
「以後要是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哈！」
商清逸拱手一禮，「多謝哥哥嫂嫂。」
「不用謝，快回去吧！別讓她等急了。」
「嗯。」
商清逸的嘴角牽起一抹淺笑。
兩人份的早點，雖是沉了些，卻能讓心裡暖融融的。

＊＊＊

用過早飯後，見綺寮怨並無睡意，商清逸便讓她在書房歇息，又怕她覺得冷，索性拿被子和軟枕替她佈置了一番。
環視屋內，桌上的茶水也添足了，應是沒什麼缺漏，「吾先出門了，你自己可以嗎？」
「嗯。」
商清逸一怔，轉過頭來，微微瞪大眼盯著綺寮怨，「你剛剛⋯⋯應了吾嗎？」
少女卻再無回應，只是軟下身，輕輕靠著枕頭垂下眼簾。
商清逸抿抿嘴，許是自己糊塗了吧。
「那吾走了。」
掩上門時，商清逸輕吁了一口氣，「不過半月，別太心急了。」
在他離開後，魂體悄然現身於房中。
綺寮怨眼神脈脈，「早點回來。」

＊＊＊

「哈啊——」
猛然睜開眼的少女奮力吐出一口氣，胸口激烈地上下起伏，冷汗涔涔的後背象徵著合魂已然順利結束。
好難受。
彷彿被扼住頸脖，難以呼吸的感覺，一時難以平復。
身旁的另一個綺寮怨亦沒有好到哪裡去。
一抹殷紅在她手絹上暈開，五臟六腑彷彿被扯出身體後，再次放回，疼得人連喊都喊不出。
擦乾淨了唇角的血跡，綺寮怨起身給少女倒了杯水，喃喃道：「果然，身體的記憶開始與吾共有。」
少女眼神中的清靈漸褪，僅是就著綺寮怨手中杯一口一口啜飲著涼水。
「若是如此，妳是否也開始有了吾的記憶？」
托起少女的臉龐，綺寮怨仔細地檢查了周身，似乎並無特別異狀，自身魂體亦無不適。
此次合魂貌似一切如常。
這是否代表身體逐漸能承受魂魄回歸？
猶豫半晌，綺寮怨還是提筆記錄下合魂細節，若日後有所異變也能及早察覺。
思索間，竟聽聞門外有隱隱驢鳴之聲。
「嗯？」
她早查探過，商清逸所租的這個屋子離主街遠，且左鄰右舍白日多不在家，路狹人稀，更少有車輛從門前經過，怎會有如此靠近的驢鳴，彷彿就在自家門口？
綺寮怨瞇起眼，心神一肅，將記錄折好收入懷中，打算出門觀察狀況。
還未等她鬼刺上手，篤篤的敲門聲已經響起。
「請問有人在嗎？送火炭來呦！」
來人的聲音挺年輕，估計也就十來歲，聽著並無惡意，綺寮怨蹙眉，商清逸怎麼沒有將此事說與她？
又一思忖，早飯時商清逸好像有在叨絮些什麼，但她人在牆外，聽得不甚清，且分神想著秀才阿叔給她的叮囑，大約是錯漏了吧。
篤篤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她不及細想，應門道：「你等一下。」
回頭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少女，神情木然，並無反應，讓她暫時一人在屋內應是無礙，綺寮怨便出了屋子，打開前院的門，「來了，請問你是⋯⋯？」
「啊，你好！我是章記火炭鋪的伙計，章萬福。」門外的綠衣少年搔搔頭，他沒想到竟然會是年輕的女眷開門，一時有些著慌，「我正巧來附近送炭，就把商公子訂購的炭火也送來了。」
其實老闆是交代他下午再過來，不過他想著早送晚送不都一樣嗎？若是找不著人，他就摸摸鼻子晚些再跑一趟；但要是有人應呢？不就少一趟麻煩，還能偷得片刻閒暇，說不定還能早些回家。
再看眼前少女，淺褐色的髮梳著一點都不像已嫁人的樣式，一張小臉雖是蒼白，但膚若凝脂、明眸皓齒，一雙美目雖淡淡蘊怒，卻是靈動可愛。
看起來也不過長自己一兩歲的模樣，章萬福登時紅透了臉，「那個⋯⋯我幫你放進去吧！量挺多的，又很沉！」
觸及少年目光，綺寮怨頓生幾分不悅，眉眼間厲色愈濃。
一陣陰惻詭風刮過章萬福腳邊，冷得他打了個寒顫，抬眼再看白衣女子，忽覺她鬼氣瘮人，軀體似有幾分透明，唬得章萬福什麼心思都飛了，忙低下頭，顫顫道：「唐突了夫人，我⋯⋯我⋯⋯」
「哼，搬進來吧。」
綺寮怨拉開了前院的門，領著章萬福將木炭全搬進昨晚商清逸沐浴的小雜物間內，一下子便佔去了大半空位。
看著裝著炭火的麻布袋，綺寮怨這才想起她並不知商清逸將錢箱歸置何處，正煩惱間，聽得少年開口道：「那，那我就先走了！」
「但這⋯⋯」
「啊！商公子已經將款項跟老闆結清了，我就是負責送貨的！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再，再跟我說就⋯⋯」
「不用了。」知道商清逸已然付清，綺寮怨冷言打斷道。
章萬福尷尬笑笑，「那我先離開了，多謝。」
說完，飛也似地出了小院。
綺寮怨站在門口，直至車聲漸遠，才轉身回了書房。

駕著車的章萬福邊回想著剛剛的經歷，邊吞了口口水，「呼⋯⋯早上看那公子也就普普通通的⋯⋯」
身體忍不住又發顫，小腿肚上像是有冰涼的刀子滑過，怪異的刺痛感讓他更是心慌，總覺得這個女子不太對。
但哪兒不對，他又說不上來，只是心裡隱隱覺得害怕，「算了算了，應該不需要再過來這裡了。」
小小驢車終於駛出街巷裡的陰影，將近午時的陽光照在章萬福的身上，驅散了一部分的寒意，他甩甩腦袋，把那些令人心驚的事情全拋之於後，再晚些回去，又要被苛扣工資了。

＊＊＊

念著傍晚火炭鋪要來人，商清逸早早便收起寫字的小攤，回到了小院裡。
可他左等右等，就是沒等來送木炭的伙計。
他一手拿著水瓢給小菜園澆灌，一邊叨唸著：「奇怪了，莫不是忘記了？」
「什麼忘記了？」一道冷然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
商清逸手一抖，一下子灑了太多水，還把自己的鞋給淋濕了，「呃⋯⋯綺姑娘，你走路怎麼沒什麼聲音呢。」
「有嗎？」
商清逸笑了笑，把水瓢扔回一旁水缸，「沒事，吾只是在想，為何送火炭的人還沒來。」
「因為已經來過了。」
「咦？」商清逸微愣，「怎麼會？吾應是請他們申時再過來⋯⋯」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綺寮怨把商清逸帶到柴房中，指著牆角的麻布袋道：「都在這裡了。」
「他們何時前來的？」
「約莫⋯⋯」綺寮怨想了想，「巳時。」
「怎會來的如此之早⋯⋯」
商清逸捏緊扇柄，問道：「你無恙否？」
面對商清逸突如其來的問句，綺寮怨略微困惑，「吾無事，那人並未有出格之舉。」
「嗯。」
見商清逸陷入思考，綺寮怨便也不再同他說話，靜靜地離開柴房。
片刻之後，商清逸才猛然驚覺身邊人已然不見，四下張望了一番，「哎呀，想得太入神了，綺寮怨呢？」
「吾還是太大意了。」
今日也是幸運，來人時綺寮怨正好清醒如常人。
他倒不是怕綺寮怨發病時被人看到，但若綺寮怨昏睡或是神智不清時，有外人入屋內，豈不危矣？
想著就後怕。
他用指節輕輕摩挲著光滑的扇骨，反覆思量著下一回該如何避免此等境況。
已經翻身回樹上，逗弄著小黑貓的綺寮怨全然不曉得商清逸肚子裡的各種考量，只是覺得商清逸的反應真是古怪。
一個小小伙計，她不需鬼刺亦能輕易制服，為何要問她是否安然呢？
「嗯⋯⋯真弄不明白。」

＝＝＝＝

小詞牌真的是自帶生人勿近氣場ＸＤＤＤＤＤＤＤＤＤ
大白菜：怎麼辦？有陌生人來過家裡，好像不太安全（苦思
小詞牌：？？？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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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樓發表於: 2021-09-21 18: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39樓月魔于2021-09-15 00:06發表的 : {W?!tD43"
楼楼更新辛苦了～就是喜欢这俩人的相处模式 pW ~;B*hF

我最近複習的時候再次被他們兩個萌得不要不要的

太可愛了受不了（打開文檔
謝謝回文＆花花！

[ 此帖被滌夢竹在2021-09-21 18:11重新編輯 ]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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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樓發表於: 2021-09-21 18: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40樓玉語于2021-09-21 01:40發表的 : #euOq
竟然接著更新了還是周更，流下激動的淚水嗚嗚嗚 q&ed4{H<
真的很喜歡這一對，大大寫得好棒，好想看商妃和綺妹這輩子能快樂生活甜甜的戀愛家庭幸福…… m";8 nm
順便想問問大大有沒有考慮淘寶出本呢，大陸這邊也想買 )P1NX"A

哇！！！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捏！謝謝你的支持！
最近狀態不錯會繼續維持週更的！
淘寶的話我還要看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代理，也不確定目前直寄的狀況如何，等鄰近印刷的時候應該會給大家進一步的消息！
我會繼續讓他們來生甜甜甜，過平凡的小日子的～

謝謝回文＆花花喔！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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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6)

144樓發表於: 2021-09-26 22: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臨時又重修了一下，晚更了（鞠躬

＝＝＝＝＝

34

商清逸已在紅浮門前擺寫字攤數日了。
看著熙來攘往的路人，他的指尖在桌上輕點，扣扣作響，手旁一整落的紙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
他嘆了口氣，現實總是比想像磨人，這幾日的進帳甚薄，連帶著飯桌上全是素菜，每每想給綺寮怨煮點葷食，卻只能捏著錢袋對肉攤上肥嫩的肉塊興嘆。
可不能再這麼下去。
「哈哈哈！下回再回請游老闆！」
「哎！說什麼呢！太客氣了⋯⋯」
又是一批酒足飯飽的食客從商清逸身邊經過，連一個正眼都沒給他這個小攤子。
商清逸試圖開口道：「代客寫信、題字⋯⋯」
可惜除了街對面、賣著小古玩的老闆稍微抬頭看了他一眼，依舊無人在意，路上行人依舊攘攘，或行色匆匆的，或心不在焉。
饒是心定如商清逸，此時也有些洩氣。
「少年人⋯⋯你是生面孔，別太難過啦。」
商清逸循著話音望去，發現是一個年逾五十，鬢邊已開始花白的賣魚郎，他正蹲在紅浮的騎樓中，身旁兩簍的魚鮮，時不時傳出撲騰的聲音，似乎還正新鮮。
商清逸拱手道：「多謝您寬慰。」
賣魚郎咧嘴笑了，缺了門齒的笑容樸實而溫暖，「年輕人真懂禮貌，有什麼煩惱，說給老人家聽聽？」
他把露在陰影外的雙腳縮了縮，「你一個生面孔，這寫信題字又不是日常所需，自然少人願意找你⋯⋯」
「也還好你是把攤子擺在紅浮門口，要是別的地兒，恐怕十天也沒一個子兒進帳。」
「嗯，吾明白，只是沒想到會如此慘澹。」
商清逸自是懂得，胸中雖然煩悶，卻也不想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大吐苦水，太難為別人了，伸手指了指魚簍，轉開話題道：「您這魚，是從潏河裡抓的嗎？」
「是啊！秋雨下了幾陣，魚可肥啦！我們這裡水質好，魚兒個頭大又沒有土味，雖不名貴，卻是嚐一個鮮甜，清蒸、紅燒、熬湯，都好極了！」
商清逸心裡一動，時令食材最是便宜可口，開口問道：「那您這魚怎麼賣啊？」
賣魚郎隨手魚簍裡撈起兩條肥大的鯽魚，「這個鯽魚，刺多吃起來麻煩，比較便宜，一隻八文錢。」
商清逸觀察了一下，灰色的魚身完好無損，雙眼晶亮，喜道：「不，吾正是想要買這種適合煮湯的魚，吾跟你買兩條。」
「煮湯⋯⋯給你家那口子買的？」
商清逸抿唇點點頭，「她身體不好，吾不想虧待她。」
「那你就虧待你自己啊。」
賣魚郎俐落地把魚鱗給除去，再拿張荷葉把鯽魚包好，遞給商清逸，「我常來這附近賣魚，之後若有需要，提前跟我說一聲，幫你留最好的。」
「多謝。」
「免謝。」賣魚郎撣了撣衣襬上的灰塵，「少年人，你心中憂慮若不排解，只會越積越多。」
「憂思如毒物，待他深入骨髓，便來不及了。」
賣魚郎的眼神忽然飄遠，好似想起什麼，緩緩道：「若是我早些明白這個道理，她便不會離我而去了。」
「老人家明白，你不想給我添麻煩，但她既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何不嘗試與她說一說，即便無解，也好過你鬱結成執。」
「吾會再想想。」
「哈，當然，這是你們兩人的事情。嗯⋯⋯看起來我今天得換個位置了，得趕緊把漁貨賣出去才行，少年郎，先走啦！」
「請。」

眼看著日頭逐漸西偏，該回家了，商清逸搔搔頭，今日不僅進帳甚少，還多花了錢買魚，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醫天子說過，綺寮怨最需要的不是藥材，而是食材。在綺家的幾年裡，昏睡的時間太長，家裡人可能也疏於照料，氣血不足，得靠著食補和湯藥雙管齊下，慢慢把身體調養回來。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奏效，綺寮怨近日清醒時間漸漸多了，不僅晚上，偶爾返家時也能見她佇立院中，或許真是巧合，她總說著她剛好來到前院，並不是特意出來等人。
腦海裡浮現少女在夕陽下淺紅的粉面，商清逸真希望她永遠如此，莫要再受病痛折磨。
盯了荷葉包半晌，他泛起了無奈的笑容，搖搖頭。
能給綺寮怨買點有營養的食材他還是很高興的。
「走吧！不管如何，總得回家吃飯。」

＊＊＊

少年俐落地翻進了內院，一地的枯葉被他踩得嘎吱作響，要是別的人家，早就有人出來查看情況了，可偏偏這家，毫無動靜。
「奇怪了，清逸大哥這幾天都不在嗎？」
顧佾轉了轉手腕，剛剛翻牆的時候施力不大對，彷彿有條筋卡卡的，難受，等等順便去尋醫天子看一看吧。
「喵——」一隻眼熟的小黑貓跑到了他的面前。
隨手一撈小黑貓便輕巧地跳入他的懷中，「怎麼，你到是比吾走這兒走得勤，是不是清逸大哥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喵喵——」
「算了，哎⋯⋯別説是你了，吾也好想一直待在這裡啊。」顧佾刮搔著黑貓的頭頂，惹的小黑貓舒服得瞇細了眼。
在宅子四周轉悠了一圈，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從書房的窗子望進去，空落落的書桌和椅子，並無一人在裡頭。
廚房也沒有燒火的聲音，菜地倒是濕的，大概是商清逸剛澆過水吧。
再次撲了個空的顧小公子有些鬱悶，坐在院子裡的小板凳上，邊擼著貓，邊拄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發起呆來。
本來找著幾個有意思的話本，想拿來給清逸大哥看看，順便和他說一下之前給點睛醫館做的竹片記帳頗具成效，可惜一次兩次，總是碰不著他。
阿爹跟阿娘也不知道去哪了，一早兩個人便神神秘秘，乘著車出城去了，娘親更是罕見地沒給他佈置功課，逼他留在家。
「真是的，防吾跟防賊一樣。」
眼見商清逸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顧佾不過待了兩刻就起身準備回去了，心裡打算著明天早點來，指不定能遇上。
「喵喵——喵——」
小黑貓卻搶先一步竄上了房頂，朝著顧佾喵喵叫了幾聲，彷彿在說話。
「你想留下來？」
「喵——」
「嗯⋯⋯好吧，那你可得乖乖的，不要給清逸大哥添麻煩，知道不？」
「喵喵喵——」
「放心，家裡還有你一口飯，餓了就回家。」
「喵——」
顧佾向小黑貓擺了擺手，「吾明天會再來。」
「喵嗚——」

少年離開後，綺寮怨才緩緩從屋內走出，手上還拿著一個半乾的水瓢，「他走了嗎？」
「喵——」
「再過一兩刻，商清逸就會回來了。」
這幾日下來，綺寮怨倒是摸清了商清逸出門與歸宅的時間。除卻合魂的一兩個時辰，其餘時間便都空閒了下來。
打從上次遠遠地看過商清逸給菜苗澆水，她便時常在白日裡幫著照顧菜園，頭幾天心裡還有點發怵，怕一不小心把剛出土的嫩綠給灌死了，養了一兩天，發覺它們還挺有韌性，一點事都沒有，吃過水後舒展的葉片看起來更加翠綠可愛。
綺寮怨的指尖輕點在葉子上，勃勃的生命能量自小小的植株中傳到她的掌心。
是不是該問一下商清逸要怎麼種花？
陽光中，少女的輪廓暈著淡淡的金光，精緻的五官染上溫柔後更顯動人。

「吾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在前院響起，綺寮怨放下水瓢，進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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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樓發表於: 2021-09-28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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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的傲娇味了\^O^/寮怨好可爱啊～曾经逍遥世外的
剑客摆摊没人顾，阿商你不行啦😂但我好像记得前面好
像有做类似账房的工作嘛？是我记不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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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6)

146樓發表於: 2021-10-03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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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生 35

商清逸剛踏進屋，就見著正從廚房走出的綺寮怨，臉色雖然蒼白，雙眼卻淡淡含笑，看著這樣的她，本來心裡的煩悶頓去三分，嘴角微揚，笑道：「你今天的精神看起來不錯。」
「嗯。」綺寮怨無法多做回答，只是淡淡地應了聲，順手接過商清逸手上的荷葉包。
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一直到荷葉包離手，商清逸才反應過來，「啊⋯⋯不用特意幫吾拿。」
綺寮怨低下頭看了眼掌中的小包裹，似乎也被自己的動作驚了一下，撇過頭語氣僵硬道：「吾只是剛好。」
「是嗎？謝謝。」
「這是⋯⋯什麼？」淡淡的腥味自荷葉包裡透出，讓綺寮怨忍不住蹙起了眉。
商清逸取了一把剪子，把包裹上的粗麻繩剪開，「吾買了鯽魚，準備煮湯，你吃過嗎？」
「嗯，吃過。」
好像是很久遠以前的記憶了。
那時的她，親人猶在，天石山的一切仍然如常，照在山上的陽光和煦，吹在身上的風溫柔。
林家的大娘的廚藝不凡，總是會給她做吃食，有孩子喜愛的甜點心，也有讓人垂涎的炸肉餅。
有時，她染了風寒，桌上便會出現各式湯藥，但她並不喜歡。
唯一能下嚥的，就是薑絲鯽魚湯，喝下去整個胃都暖呼呼的，再蒙著被子睡一晚，便大好了。
「那希望吾的手藝不會讓你失望。」商清逸看著好似在回味什麼的綺寮怨輕聲道。
商清逸把凳子擺到綺寮怨身後，問道：「要看怎麼做鯽魚湯嗎？站著太累了，坐著吧。」
「嗯。」
魚雖已去鱗，仍須將鰓、內臟給掏出，不然下鍋後的腥味可是連薑都壓不住。
簡單用水清洗過魚身後放上砧板，一刀下去將魚腹拉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再拿了把鐵調羹深入其中刮下內臟，不一會兒，便乾乾淨淨。
仔細地挖出魚鰓，再小心翼翼去除魚腹內的魚膜才算是大功告成。
「有布巾嗎⋯⋯吾放去哪裡了⋯⋯」
魚身上和手上的血都已沖去，商清逸提著濕淋淋的兩條魚，滿灶房找著布巾。
綺寮怨見狀，起身回房替他拿了一條，「拿去。」
「謝謝，本來記得吾放了一條在這裡啊⋯⋯怪了⋯⋯」
接過布巾，商清逸擦乾魚身上的水，嘴裡叨絮道：「做飯時能有個人搭把手，輕鬆多了。」
心頭猛然一陣鈍痛讓他拎著魚尾的手顫了一下，用力的指尖泛白，好不容易才穩了下來，輕手輕腳地把魚滑入鍋中。
她這樣好，自己卻沒能讓她過上好日子。
「你等等別靠近，煎魚會噴油。」
話還沒說完，鍋裡的魚就開始嗶嗶啵啵，油花四濺，看得綺寮怨膽戰心驚，一句「你小心。」卻梗在喉嚨，說不出口。
背向她的商清逸自然是看不到小臉上擔憂的神色，只是專心致志地持著鍋鏟，等待時機將魚翻面。
沒來由的沮喪讓他只能強迫自己專注在做飯上。
在鍋裡注入清水淹過煎得香脆的鯽魚，扔進切好的薑絲、蔥段，再添一點從方家借來的酒，總算可以開始熬魚湯了。
多扔了些柴火，讓湯快些滾起，再移去多餘的木材，小火慢燉。
商清逸看著咕嘟嘟冒著泡的湯面，出了神。
若再這麼坐吃山空，怕是連回去的旅費都要搭上，他也不想這麼快便把綺寮怨的嫁妝拿去典當，雖然父親姨娘待她不好，母親卻是真心愛她護她擔憂她，總是要讓她留個念想。
手頭一日緊過一日，他卻沒能想出什麼好法子。
自己倒還沒什麼，卻是害了綺寮怨。
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他忽然有點怕，要是撐不起來，會怎麼樣。
不能，可不能這樣想，承諾了，便是責任。
商清逸思緒紛亂，原本的笑容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淺淺的溝壑凝在眉心。
「商清逸，商清逸。」
隔著衣袖，他感覺的一雙冰涼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搖晃著。
「你心情不好嗎？」
不知何時，綺寮怨已站到他的身側，「吾⋯⋯」
少女黑眸底的擔心讓他倏然回神，舒展了雙眉，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吾只是⋯⋯」
「你不用騙吾。」
「嗯⋯⋯被你發現了嗎？」
「壞習慣，你以為不說出來，旁人便不會擔憂嗎？」綺寮怨鬆開手，指著商清逸的臉，薄怒道。
「吾⋯⋯」
「哼，若是旁人，吾才懶得管。」綺寮怨微微回身，偷眼看著商清逸，「但你若有事，儘管開口。」
藏在沸騰聲間的語音雖輕，卻是一字不漏地入了商清逸的耳中。
商清逸低下頭，聞著綺寮怨身上經久不散的夜來香味，「謝謝你，綺寮怨。」
低沈的嗓音讓綺寮怨的心跳驟然漏跳，潔白貝齒輕咬下唇，不安的長睫上下掀動著，細細回想自己剛才的話語，是否太過孟浪了些。
綺寮怨垂目的神情讓商清逸心裡微動，試探地開口道：「姑娘，是⋯⋯不好意思了嗎？」
「吾才沒有⋯⋯沒有⋯⋯」
她卻想不出自己該否認什麼。
擔憂是真。
羞怯也是真。
耳畔又傳來商清逸的悶笑聲，「你！你再笑！」
「不笑了不笑了，吾不過是覺得姑娘⋯⋯很是可愛。」
「你，你別轉移話題！」
「好，好，知道了。」商清逸的眉頭總算盡解，雙眸含笑，指著旁邊的椅子，「我們坐下慢慢談，好嗎？」
「吾不瞞你，真的。」
長板凳兩個人坐上正剛好，只要一轉頭，便能看見他近在咫尺，肩頭雖不是緊挨著，卻會在兩人說話間，不經意地碰在一塊兒。
商清逸望著一直靜靜聽他說話的綺寮怨，心裡逐漸地踏實了起來，那雙黑褐色的眸子，彷彿吸走了他心上所有的沈重。
「所以，吾覺得很抱歉⋯⋯」
綺寮怨搖搖頭，「你不用覺得抱歉⋯⋯吾不想你再為承諾賠上自己。」
「吾不想失約。」
無論是好好照顧你的約定，或是要讓你身體好轉的約定，都不想辜負。
「你失約了嗎？」
商清逸被綺寮怨的反問得一愣，「⋯⋯有、有吧。」
「在吾看來，你沒有。」
綺寮怨沈默的片刻，續道：「吾覺得，就算天下人都會失約，你也從不負吾。」
商清逸不明白，為何綺寮怨會這樣說，他卻開不了口詢問，總覺得還不是時候。
「既然我們是⋯⋯」綺寮怨把目光從商清逸身上移開，看著還在鍋裡咕嘟咕嘟沸騰的湯，頓了頓含糊道：「⋯⋯便不該讓你一個人煩惱。」
從鍋裡冒起的白氣讓小小的灶房更溫暖了些，綺寮怨和商清逸都覺得臉熱燙得不行。
「夫妻」二字牢牢地哽在喉中，一時實在難以出口。
「錢的事情，吾也會一起想辦法⋯⋯首先，母親所贈的金銀細軟便先拿去典當了吧。」
「可是⋯⋯」
綺寮怨將手扶在凳上，輕聲道：「吾知道你希望讓吾留個念想，但吾與他們終究緣淺。」
商清逸想起了他們被設計的那晚，沒有說話。
「吾更想好好護住與你的每日每夜。」
本想伸手拍一拍綺寮怨肩膀，商清逸卻發現自己想不出半句安慰的話，只能抿嘴垂目，道：「那我們，當活的，若賺了錢，再一點一點贖回來。」
「嗯，也好。」
綺寮怨的額髮落了下來，半掩住她的側臉，商清逸透過髮絲的間隙，僅看到她微垂的唇角，心底漫起心疼，不欲她再憶傷心事，開口道：「湯快好了，你能幫吾試試鹹淡嗎？」
還兀自思索著該如何與商清逸共渡難關的綺寮怨，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商清逸被她的表情逗得一樂，輕輕哈了一聲，溫言重複道：「來，幫吾試試湯的鹹淡，難得你今日在這，吾怎能不好好研究一下你的口味。」
邊說著邊往鍋裡放了些鹽，又隨手抄起一根調羹舀了一點已然熬的奶白的湯液，細細地吹過，「嚐嚐？」
見綺寮怨僵在椅子上不動，商清逸便把調羹送到了她嘴邊，如往常一般餵入口中，經過這些日子的練習，是越發地熟練了，半點湯都沒撒。
鮮香鹹甜的滋味在舌上散開，湯裡摻的薑讓魚湯又帶了一絲辛辣，而沒有半點腥臭，暖了整個口腔，滑順的液體流入喉中，竟勾起想要再喝的欲望。
「如何？」
「很好⋯⋯」
感覺跟身體的記憶一模一樣。
也許是這些記憶的緣故，她對商清逸餵湯居然沒有一絲抗拒，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對方好似也做得極為自然而然。
綺寮怨的目光觸到了商清逸笑吟吟的臉，一股熱氣又蒸上她的臉，讓她騰地一下站起身，三步併作兩步往門外走去，「你慢慢煮，吾先回房了！」
「啊？你累了？」
商清逸的問題並沒有得到回應，只聽見遠遠地傳來門開闔的聲音，她似乎已回了臥房。
「不是剛剛還好好的嗎？」商清逸困惑地用剛剛給綺寮怨試鹹淡的調羹又嚐了一勺魚湯，嗯，味道真的不錯，但晚餐可不能只有湯⋯⋯再來點青菜和米飯才夠。
商清逸正想轉身把籃子裡新買的芥菜拿出來清洗，隨手把調羹放在桌上的空碗裡，一陣清脆的碎響讓他猛然意識到他剛剛做了什麼。
白衣青年的目光落到調羹上，整張臉漲得通紅，嚥了嚥口水，「吾⋯⋯」
還好⋯⋯還好她沒有見著。
閉上眼扶了扶額，等等先把碗和調羹洗起來，毀屍滅跡吧。

此時，綺寮怨臉上的緋紅與商清逸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何？』
綺寮怨想捂起雙耳，卻又捨不得那人溫柔的嗓音。
她的眼神飄向一旁仍然昏沈的身體，若是能早一點讓魂魄回歸，與他平安度日該有多好。
這一世她只想與他安安穩穩走過餘生。
她坐在床邊出了神。

=====

我真的很喜歡這種老套又狗血的戀愛橋段！！！不接受異議（欸
最近有點小存稿，希望能夠越存越多！（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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滌夢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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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6)

147樓發表於: 2021-10-03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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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45樓月魔于2021-09-28 10:12發表的 : %j5ywr:
是熟悉的傲娇味了\^O^/寮怨好可爱啊～曾经逍遥世外的 X#`dWNrN
剑客摆摊没人顾，阿商你不行啦😂但我好像记得前面好 `N'V#)Pi
像有做类似账房的工作嘛？是我记不清了么？ orqJ[!u)`

綺妹就是墜甜的！！！！！！

他擺攤真的不行（欸，叫賣也不太適合他，小佾快來幫清逸大哥啊啊啊（顧佾：勿擾
喔喔，可能是我沒有寫得很清楚，之後的章節應該還會再提到，當初幫點睛醫館算完帳之後，顧佾和商清逸就想了一個比較簡便的方法教給王百吉了，就不需要另外花錢找商清逸算帳了，畢竟點睛醫館也不是賺大錢的地方ＸＤ
結論就是商清逸自己開除了自己（不
所以才會跑去寫菜單（翻譯：打零工），最後開始擺攤。
謝謝回文＆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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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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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148樓發表於: 2021-10-09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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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说小商纯情却总是能很快反应呢，间接接吻好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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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6)

149樓發表於: 2021-10-10 18: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來生 36

「嗯？你⋯⋯醒了？」
本來正刻著小木棋的商清逸見綺寮怨一身寒氣地走進書房，略微疑惑地放下手上的活計，適才不是幫她蓋好了被褥，捂得緊緊的嗎？
雖然綺寮怨神智清明的時間愈來愈多，但每逢用飯，她仍是眼神空洞，僅有少許的回應，無法清楚地表達語句，神情亦無喜無悲，與清醒的她相去甚遠。
也不知是為何，興許下回去點睛醫館，得跟醫天子請教一番。
「你在做什麼？」綺寮怨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桌上的小木塊上。
藏去心中所想，商清逸替綺寮怨拿了一個靠墊和外袍，示意她先坐，「這幾日想得、煩憂得太多，今日便不讀書了，想做個遊戲。」
「喔？」
綺寮怨執起已經被商清逸削圓的木塊，還未及磨過，摸起來有點硌手「這是什麼？」
生怕棋子上的木屑扎了綺寮怨的手，商清逸不著痕跡地伸手取過，「棋子，想說做得簡單點，快好了，打磨完我們就來玩。」
綺寮怨沒見過這些，也不打攪商清逸，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商清逸拿了木賊草把一個個小木棋打磨光潔。
看得商清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不容易十二個形色各異的小木棋都整理好，商清逸提筆在上頭寫下「商」、「綺」二字，「好了。」
將寫有綺字的棋子擺到綺寮怨眼前，笑道：「這些便是你的兵了。」
「嗯，那要怎麼玩？」
商清逸展開他前幾日無聊便畫好的棋盤，一大一小的圓，裡頭還有數條連線，「這叫瓜棋，棋盤便像個西瓜一樣⋯⋯喏，像這樣將棋子擺好⋯⋯」商清逸興致勃勃地解釋起規則，連比帶說，生怕綺寮怨有哪裡聽不明白。
雖是陌生的遊戲，不過規則簡單，僅需用棋子沿線移動，最後包圍敵方的棋，使其進退不得便可吃掉，「聽起來⋯⋯並不難。」
商清逸展扇一笑，「哦？那吾可不會手下留情。」
「哼，放馬過來。」淺哼一聲，綺寮怨久違的被挑起勝負欲。
棋盤上的廝殺愈見激烈，執棋的手卻顯得輕鬆。
自從獨居以後，除了每年到書院進修的日子還能與朋友下棋夜話，飲酒賦詩，晚上大約都是在文章筆墨中度過。
雖然習慣，但偶爾也會在闃靜的夜裡，被孤寂纏上，掃不去的煩心事縈繞腦中，久久不去。
「嗯⋯⋯可惡。」
轉眼，綺寮怨又敗了，這已是第五盤，她總是在不經意間落入商清逸的包圍，再難動彈。
「還要再續嗎？」商清逸也怕連敗壞了綺寮怨的興致，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再來。」
綺寮怨認真的眸光讓商清逸揚起淺淺的笑容，「綺姑娘倒是比吾想得要倔強。」
擺放棋子的手不停，商清逸開口問道：「你一人在家都做了些什麼？」
「沒做什麼⋯⋯就⋯⋯逗逗貓⋯⋯」
還有幫菜地澆水。
「顧家的貓倒是很喜歡你。」
「還可以吧。」
「那今天⋯⋯有覺得哪裡不適嗎？」
綺寮怨正欲移動棋子的手一頓，「嗯，跟平常差不多。」
合魂的痛楚與平時無異，這麼說倒也不算說謊騙人，卻沒想到商清逸倏然開口道：「平常也⋯⋯很難受嗎？」
沒料到商清逸會這樣問，綺寮怨藏不住地驚愕，還未否認，便被商清逸悠悠的一句話給堵住了：「你若不說，吾也是會擔憂。」
這是商清逸頭一次在她清醒時直接地探詢，綺寮怨蹙起眉頭，猶豫著該不該說，「吾⋯⋯」
抬眼看向商清逸，發覺綠髮書生全無讓她逃避的餘地，反而坐正了身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嗯，每日都有一兩的時辰會特別痛苦，沒有辦法。」
「真抱歉，吾幫不上你⋯⋯」
綺寮怨本以為跟商清逸明說後，他會感到頹喪，卻發覺他只是更堅定了眼神，心底微熱，「你已經幫了很多了。」
「彼此彼此。」
「啊！」說話間，寫著綺字的棋子們又誤入了商清逸的圈套，全被圈在一起，進退維谷，「你！」
綺寮怨錯愕又不甘心的表情落入了商清逸眼底，讓他忍俊不禁，用力地抿緊了唇才好不容易把笑聲吞下肚。
「哼！愛笑就笑！」
「哈！是吾不對！別惱，別惱！」
「那明日再戰？」
「好啊，明日再戰。」

外頭傳來三聲梆子的脆響，已是三更天了。

＊＊＊

天才濛濛亮，顧佾就已洗漱完畢，套上了布鞋正準備翻過自家圍牆，去找商清逸。
想著應該不會再找不著他了吧。
剛要提氣，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喝斥，「站著！」
顧佾的雙腿一僵，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到旁邊花盆土裡，他對這個聲音可是耳熟得不能再耳熟了，「娘，娘親！」
「哼！轉過來！要去哪？家裡那麼多門，走哪個不好，就愛翻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身後的婦人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顧佾，連珠砲似地罵道。
顧佾塌下了肩，看來這關不好過了。
「嘿嘿，娘——孩兒不就是捨不得顧叔、陳嫂這麼早被吵醒嘛。」
雖然依照顧家下人的作息，此時他們不僅醒了，還已經工作了一個多時辰了。
婦人亦清楚顧佾不過是在油嘴滑舌，美目一瞪，續道：「叨叨叨，你當你娘好糊弄的嗎？」
「怎麼敢？娘——吾真的有點事情想出門，等等就回家，回家立刻去跟您請安，不，馬上進書房。」顧佾在心裡叫苦連天，爹娘不是出城了嗎？前幾天連個影都不見，這怎麼偏生如此不巧？
臉上猶有幾分薄怒的美婦人蹙起眉，「不許，先隨吾回房，娘有重要的事情同你說。」
這話直接打碎了顧佾的計畫，但母親臉上的表情也讓他明白，此刻並不是任性的時候，乖乖聽話才是上途。
癟癟嘴，顧佾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母親去了飯廳。
飯廳裡，城主顧酉已經無聊地開始拗手指玩，就等著美嬌妻領著自己聰慧卻叛逆的兒子回來。
他其實並不想這樣拘著顧佾，他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只因天生早慧，而在幼時便承受過多的期望，也太早就成了有心人做文章的材料。
為人父母，焉能無動於衷？
他自然能下令嚴禁街市上談論顧佾的大小事，但流言蜚語怎麼可能僅靠一紙書令全部抹消。
倘若顧佾長成大家心目中沈穩、懂事、胸有才略的少年，是不是就能讓他少些傷心事呢。
「爹。」
一聲清脆的叫喚打斷了顧酉的思緒，令他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小佾來了啊，坐，先喝杯熱茶，等等一起吃早飯。」
還要吃完早飯⋯⋯
顧佾的太陽穴跳了跳，咬牙忍住了想要暴跳的情緒，按著規矩落了坐。
顧家儘管是城主之尊，早飯卻也是極清簡的。
黃黃白白的小米粥熬得軟糯，依著口味加點糖或鹽都是極為可口的，配上清淡卻滋味豐富的炒雞蛋和香蒜芥菜，若是想吃得重口一些，一小碟子香氣和風味都特殊的腐乳便很足夠了。
自家人吃飯倒沒有太多規矩，但顧佾也不能把想離席的心情表現得太露骨，只能埋首呼嚕呼嚕喝著粥。
甜的小米粥他還是很喜歡的。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顧夫人，卞嬅。
「聽說你給點睛醫館弄了一個竹片記事？」
「嗯嗚⋯⋯跟清逸大哥一起做的。」顧佾塞了一口炒雞蛋，含糊答道。
「是那位姓商的公子？」顧酉聽他一提，立刻就想起了那名談吐、舉止皆溫文爾雅的書生，「你跟他還有聯繫？」
「嗯，他從外地來，成在叔就把他的空院子租給他們了。」
嚥下嘴裡的飯菜，顧佾簡要地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卞嬅見顧佾的碗已半空，又夾了兩筷子青菜，開口道：「⋯⋯原來如此，他倒是一個很不錯的青年。」
「吾和你爹不會禁止你和他往來，但吾是不會讓他做你夫子的。」
顧佾拿筷子戳了戳碗裡的菜葉，偷偷地翻了個白眼，「⋯⋯知道啦！反正現在這樣也不錯。」
眼看著再不調停，等會兒可能又要在飯桌上吵起來，顧酉搶先開口，清了清喉嚨道：「我們前幾日出城就是給你找新的老師去了，是個年輕人，也不過就比商清逸大個五六歲，真的一點都不古板！」
卻沒想到這句話才是真正點燃戰場的那火苗。
顧佾也不管什麼早飯不早飯了，蹭得一下跳上椅子，向爹娘扮了一個鬼臉，「不要！不要！不要！」
「我們已經決定了，容不得你說不要！」
「吾就不！再好都不！」
說完，顧佾足底抹油，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只留下苦笑的顧酉和氣得漲紅粉面的卞嬅。
「你到底要不要管管你兒子！」
「好好好，夫人吃口雞蛋，消消氣，吾保證，等他回來肯定好好說他，嗯？」
卞嬅就著顧酉的筷子吃了一口，「真的是要被你們這對父子氣死了！」
「不氣不氣，小佾會明白我們的苦心的。」
卞嬅咬了咬下唇，低聲道：「吾只想他平凡健康。」
顧酉輕輕攬過嬌妻，用手輕撫著卞嬅烏黑的長髮，「可惜，你和吾所生的孩子太過優秀。」
「他⋯⋯唉。」
「而且，他似乎正在漸漸地成長，不是嗎？」
「你說⋯⋯因為那個商清逸嗎？」
「或許吧。」

=====

好像會越來越長欸（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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