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8 【云月丨剑风云X月无缺】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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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1)

樓主發表於: 2022-06-28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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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8 【云月丨剑风云X月无缺】飞花

听歌突然来的灵感。

尤其这一句：“绵绵头上飞花/散聚了无牵挂/谁能求漫天雪地里这足印不退下”——我在想，风云是不是想过，“不会到此为止”的另一种可能性？基于这样的想法，写了这么一小段故事。

-

云月丨你我有过这个故事便至死未忘

「也许，我本是云，你则为月。」

耿耿银河之下，玉川仙境内命灯倏忽燃闪，原来黯淡微弱风中摇曳的烛火，借斗转星移祈命阵转化之力，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剑风云的命力，以寿元为薪柴，重燃后逐渐趋于稳定明亮。眼见着本命灯的火光再次灿然亮烈，月无缺糟糕的状况亦慢慢稳定下来，先前面如金纸，如今总算再见些许红润气色。剑风云暂时松了口气，缓缓走到玉枢丹桂的跟前，俯下身，轻轻地握上了对方的手腕。

平缓而有力的脉搏跳动，一下一下地，仿佛合着他的心跳声，一直鼓动到他内心深处。

剑风云将昏迷不醒的月无缺抱起来，放到一旁的软塌上，他牵着他的手，静静地坐在一旁。

阵法内上告天穹的命灯盏盏相连，九重天慕下倾落万千星斗浩然生辉，点点璀璨，如盛放烟华，渺渺茫茫地落入剑风云的眸中。仿佛他所能望见的，并非灿烂燃烧的生命，而是一生一次难得一见的壮丽景色。摇落繁星，一夜灯花，玉川烟水静谧无声地流淌，他与他所爱的人，共看一场烟花烂漫。

若是月无缺醒着，想必会对自己破口大骂吧？剑风云忽地笑了，都能想象那言辞之刻薄，直教人后悔诞生于世。可骂就骂吧，他素来硬气倔强，虽人前不露，然而内心到底坚持，典型撞了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任凭月无缺再生气都好，不后悔的事，便是永远都不后悔。

只可惜，人的一生那么漫长，人的一生又是那么短暂。

他们事故般的初遇仿佛还在昨天，今日已经面临生死交关两难之择了。

他永远都会记得天下坪中第一次见到月无缺，那时候他心里其实也不怎么痛快，觉得哪里来无理取闹这般蛮横的人，剑谪仙欠下的人情债务，又与他剑风云什么关系？冲我发脾气，世上也还不来你一个剑谪仙啊。然而，沉下心来仔细思考，玉枢丹桂的脾气是坏了些，嘴巴是尖酸刻薄讨嫌了些，可这个人兀自生气愤懑的背后，居然还藏着一颗良善的好心，剑风云似乎又气不起来了。

只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别扭的人？明明对剑谪仙的人、事、物都在意得很，偏偏嘴硬不肯承认。明明没有那么讨厌他，却还要假装与自己过不去。

还怪可爱的。

那时候，剑风云便有种感觉，他与月无缺之间，往后，注定要纠缠不清了。

也确实不清不楚的。

月无缺对他说：如果你是我的小弟。

他心中却也是：已将你当成真正的兄长。

但彼此之间总觉得双方好像又不止于此，至少，对剑风云而言，远远不止于此。

他曾想象过，解开剑谪仙与月无缺这对兄弟的矛盾后，许是很久以后，人世神仙也该释怀了吧。

那时候，可能玄黄已靖，海晏河清，尽管可能在更遥远的将来，会有新一轮的武林危机，等待着他们伸出援手，行侠仗义，但总归会有一段平静祥和的日子。待到那个时候，他或许会问问桂宿，愿不愿意与自己一道回南域。

他的故乡四季和暖，春有微雨绵绵漱玉飞花，夏有荷风习习青竹翠深，秋天能够踩着落叶到山上打野味，冬天流水终年不动泛舟溶溶漠漠江河之上遥看半山雪梅绽放。南域的山水总是多情，人也热忱淳朴，月无缺或许待上一阵，就会爱上这个地方。鳞族造祸之后，废墟上重建的城邦已然成了红尘一隅的桃源天地，隔绝人世的恩仇与世事的无常。倘若对方愿意与他从此住下，他也愿意这一生从此伴着他看遍澄廓青霄、艳霞丽暮。

遇见月无缺之前，他从未试想过靖玄之道之外的以后。

遇见月无缺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竟然有那么一个瞬间，设想艳羡过这样的将来。

十丈红软，百里阡陌，人世间繁华美景好事这样地多，却唯有这一人，让他想要停下脚步，驻足片刻。

——如果可以，我也真正想过我们的未来。

若是，时间能够就此停住。

若是，我们还能拥有更多的时间。

我再慢慢告诉你吧，兄长。

剑风云回过头，沉溺梦中的人，睡得无知无觉。他第一次这样逾越地靠近他，他拂开那几缕卷曲的金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与俏丽俊秀的脸庞，往日他这样专注而热烈地注视着他，久了便要惹来月无缺的不快，或许也不是不快，只是目光灼灼，别扭的性子，难以坦诚承受少年纯然热切的情意。

如今，便是这样看上一整晚，玉枢丹桂都不能有什么意见。

倒像是他赚到了。

剑风云弯下腰，亲昵地贴了上去，额头轻触，鼻尖相抵：只要你安好无缺，剑风云什么都不求了。

若是，我们注定到此为止了。

若是，我所想象的未来终于等不到了。

那值得庆幸的是，我还什么都没有对你说，无缺。

「最后，你可能听不到，但我还是想说，今生与你为兄弟，我真的很幸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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