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0 【魔靖】旧梦成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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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6-20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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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0 【魔靖】旧梦成烟

突然写魔靖的想法，基本上是个人思维发散。
ooc，有。渣文笔，有。女装情节，有。

        一处僻静的庭院。几处摆放的旧物，依稀看出一点过去魔息国度的影子。
        旧梦烟伤身。淡风武靖又点燃了旧梦烟。然后坐到离旧梦烟一庭院远的地方。他不是沉湎于幻象的人，但如今旧梦烟——魔息珥图留下的遗物，已经所剩无多了。
        旧梦烟是轻毒，闻多了会伤身。烟雾中魔息珥图的幻象，如梦泡影，神情明灭，看不出是关切，还是嘲讽。声音好似从远处传来，只听得出大概，转瞬就融化在烟雾中。
淡风武靖合上眼垂着头，向来不和虚影一般见识。不同于他人对幻梦的沉溺，他从不看旧梦烟中出现的魔息珥图，点起旧梦烟，仿佛只是为了体验一把曾经的君主的感受。不一会，那边又有了声音。
        “是过去还在你心上，放不下吗？”
         淡风武靖心里一紧，抬眼望去。烟中虚影却幻化成了一名身姿轻盈，翩翩起舞的女子。一片雾蒙蒙的景象中，女子身着异域风情的舞衣，裙摆缀着细密的银铃，扬起绸缎，一舞一摇，一摇一阵清脆的铃响，眉目妩媚，顾盼生姿，容颜却被面纱掩去了一半。正是魔息珥图生前的挚爱，永远也触不到的幻梦，天舞姬。
        但此刻，天舞姬在雾霭中的形象越发清晰。淡风武靖的目光无所适从，想向对魔息幻象那般无视，但他站了起来，难以移动视线。他看着天舞姬的身姿愈发形象，向他不断靠近。天舞姬的眼睛很深邃，却没什么温度，但仅仅一瞥，就让淡风武靖呼吸一滞。那不只是摄人的美，还有其他破碎的东西。
        天舞姬近得几乎贴到他，淡风武靖顺势一揽。霎时，烟消云散。
“武靖，难道天舞姬只是我一个人的心思？”旧梦烟彻底燃尽前，淡风武靖听到有人问。
        他颓然坐下，大脑一时竟一片空白。
        他有过一段浑浑噩噩的时日，那是在他持着帝魂铃奔波数年，最终不得不正视，魔息大帝，魔息珥图再也没有转世的事实。理性上接受了事实，但久久以来撑持心灵的信仰却溃如蚁穴。淡风武靖几近疯了。
        后来他无意中又点燃了旧梦烟，不同于他为魔息珥图点的最后一次旧梦烟——那时，旧梦烟中的魔息大帝和天舞姬携手远去了。再次在旧梦烟中看到想要找的人，淡风武靖意外冷静了下来。后来，他的神志几乎恢复正常，帝魂铃也收了起来仅做纪念。甚至，他清醒地知道，幻象只是幻象，解除了心里障碍之后就再不看幻象里的魔息珥图了。
        但旧梦烟还是点着，后面节制了一些。大概是从心里上接受了一切，最近用得更少了。
         天舞姬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点由来都没有。
“天舞姬终究只是过去的一道虚影吗？”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他回答说那只是一个十二岁少年所幻想出的人物。现在，淡风武靖死寂已久的记忆又翻涌了起来。
        他沉思了一会，心说，不，天舞姬不只是一个人的心思……天舞姬一直一直都存在……
        旧梦烟有轻毒，长期吸入大量，加上疯魔时偶尔的自残行为，他的身体早不复当初。这会，刚点过旧梦烟，他一阵头痛，痛完就是绵长的疲惫。他背靠着座椅，闭上眼，竟就昏睡过去了。
睡梦里也不安生。也许是烟气或是什么心绪尚有残留，可望不可及的天舞姬竟随他入梦了。天舞姬柔若无骨地依偎着他。
梦境里是旧时的王庭，淡风武靖骇然，但又不得动弹。终于在天舞姬要与他宽衣解带时，用尽心底的力气去推开她。此刻，淡风武靖才发现，天舞姬的力气大得惊人竟不像一个女子。再定睛一看，手臂、腰肢，全然不是女子的身段。
        淡风武靖心生惶恐，抬眼直视对方。愕然发现，半掩着的面孔，露出的眉眼，不同于女子美丽又受伤的眼神，是属于上位者的凛厉和威吓。
        一时间，挣扎得更剧烈。
        就在淡风武靖拼尽全力想要推开对方时，对方好像又变回了水一样的女子，钻进他的怀里，双臂缠住他的腰，顺手解开他的外裳。惊慌下，淡风武靖一推一抓，却卸落了自己的外裳，手上却多了天舞姬的面纱。一阵目眩，眼前美丽女子的面孔竟和记忆里的魔息大帝有了些许重合。淡风武靖心里一酸，推拒的动作没了力度。
        几番推推搡搡，欲拒还迎下，淡风武靖后背靠上了王庭中的石柱，被按着坐了下去，无处可逃。天舞姬轻轻含住他的上唇，异常温顺，如果无视淡风武靖被反扣在背后的手的话。此时，淡风武靖的上身，只余下一件中衣。天舞姬的唇蜻蜓点水般从他的唇、下颌、脖颈拂过，挑逗得趣，激得淡风武靖闭上眼不敢再看。天舞姬最后咬住中衣的系带，轻轻一扯，衣带敞开，露出大片春光，一时没了动作。
        淡风武靖回过神来，天舞姬伏在他的心口，整个人紧紧贴着他，轻轻颤着，呼出的气打在他的皮肤上，空气里有一阵化不开的呜咽。
        唉。淡风武靖挣开被反扣的手，在身上的人反应前，抱了回去。天舞姬抬头看向他，淡风武靖雾蒙蒙的眼睛里，好像还是看不出什么情愫。下一刻就什么也看不清晰了，因为淡风武靖吻上了天舞姬那抹鲜艳的口脂，柔软得不像昔日王者抿着的冰冷的唇。而对方讨好地、小心翼翼地顺着他的意思，加深了这个吻。
        天舞姬的手覆上他的身躯，清瘦的指节搔着几处让人心痒痒的地方，忽地，淡风武靖一个应激，打断了气氛正好的温柔长吻。天舞姬眯着眼看他，看他懒懒地地默认了接下来的举动，放软了身段任君采撷，马上眼神就变得亮晶晶的。
        梦里什么动作都不太真切。淡风武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好似一会儿被抛到了云间，一会儿又直接坠向地面，下落的感觉让人心生恐惧，大脑像是撕裂般一边阵痛，一边沉溺。几次无声呻吟之后，他看到在自己身上的天舞姬已经不在了，在动作的是一个英俊的少年。可能是头疼得太过，淡风武靖眼眶湿润了，伸手想要抚摸上那还没染上阴鸷的眉目。手碰到面颊的瞬间，眼前又变成了魔息大帝的模样。没有什么言语，魔息大帝把他伸来的手拉起来，攀上脖颈，顺势把淡风  武靖整个身躯带起坐了起来，对视了几秒，霸道地封了他的口。淡风武靖就在浑噩中浮沉，切肤之爱，缓解了一点头痛欲裂，却又加深了某种痛楚，难以区分。
        淡风武靖一时心痛难忍。恍惚想起当初将魔息珥图带进王宫悉心教导，他想要驯服顽劣的孩童，为此想过许多方法。所有方法都不及天舞姬的幻梦。但是……
        眼前，梦境中的魔息大帝，双唇一开一合，和某时某刻的情景叠在一起，发出质疑：“难道天舞姬只是我一个人的心思？”这个幻境，只驯服了一个人吗？淡风武靖想要张口回答，喉头却苦涩得发不出声。
        或许在很早很早，天舞姬就存在了。是他擅自把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拉进这个诅咒里，陪他和魔息国度一起疯魔。淡风武靖合上眼，皱着眉头。
       曾几何时，天舞姬是魔息珥图一生的追逐和宏图，但最终，只留下遗憾。没有什么天舞姬，这世界上最后只有魔息珥图和淡风武靖面面相觑，偏偏还要维持着可笑的对峙。甚至在最后，这层窗户纸都没有被捅破，也再不会有人来捅破了。
        淡风武靖睁开眼，昏黑散去，眼前什么也没有。

[ 此帖被feiyan在2021-06-21 00:5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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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0 【魔靖】旧梦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