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14 【史藏】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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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我願歸于平靜的時候陪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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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樓主發表於: 2013-02-14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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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4 【史藏】心上人

吹滅火燭回到榻邊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一伸手便要搭上史艷文的頸脈，於是黑暗中猛然對上一雙漾著異彩的眸光時，他不由愣住，手腕在遲疑間頹委上那人胸口。已非厚實冰冷的觸感，而是柔滑的、貼合著一絲絲溫熱透指。就這麼一愣間，指掌已教人收攏。

「對不住。還有、多謝你這段日子的照顧。」

儘管當時暮色下已經說了太多太多話，這一聲歉、一聲謝，卻終究不及坦言。面對他的清醒，羅碧似乎始終感到掙扎，與幾分訕訕然，他雖看透，卻也只能盡力表明心跡，至望能夠教他明白──無論如何，過去的都已過去，放過「羅碧」，也放過「藏鏡人」，可好?

『你的內心……還有恨嗎？』

羅碧心裡一突，當時那聲問話，猶響在耳。他沒有答話，因為連他都在質問自己──還有心力去恨嗎？眼前苦苦糾纏了四十年的那個他，都已這般模樣。

而「母親」呢？

曾經他無數遍怨憤，為何當初被擄走的，是他！為何當初被母親護在懷裡的，不是他！命運弄人，崎嶇艱險，磨難不期而至。在他被摧毀信仰的當刻，便已註解了一世舛誤。

只是，這份深埋的情緒……卻也被史艷文，一字復一字撫平、寬容。

「你想說的，只有這些嘛？」羅碧淡淡一哂，眼神掃過史艷文掩在薄被裡的下身，此刻他忽然想起銀燕那幾聲犯上的喳呼，當時情勢緊張且他心緒難定，只記得……護短，如今歸於平靜，倒是很有狠狠將他奚落一番的心情。

始終緊盯著羅碧臉容窺測反應的史艷文，聞言更是緊了緊掌中毫無動靜的手，他微歛睫，隨即提了提氣，想藉力撐起上身，羅碧見他動作，伸出另一手使了把力氣將人托起。

背身一離榻，史艷文即探手攬過羅碧腰身，接著反是施力向下，連拖帶抱將羅碧上身拉進自己懷裡，承受過這陣衝擊的兩聲悶哼後，那麼一瞬空氣似乎滯凝了一般恍惚了心神，直到此起彼落的輕輕喘息劃破了氛圍。

將執在掌中的手壓上心口，史艷文用著夢囈似的音調緩緩道：「其實，還有一句……」

氣音擦過耳畔，羅碧不甚適應深吸一口氣，忍住揮拳的衝動，五指揣緊史艷文前襟，皺眉瞪視。那一雙藍瞳飽含溫柔沉澱在暗色中，彷若深潭，稍有不慎則溺於其中無法自拔。他盡力穩住心神。聽得史艷文續言：

「──能否為我多加保重？」

掌心下，能觸及一股急擂的震動，也許是血緣的牽引感應，漸漸他亦彷彿聽見了自己鼓動的心跳聲，挾著莫名情緒隱隱發躁。他凝視著史艷文的表情，如同凝視自己。

那是隱隱壓抑的…….緊張焦慮。

「哼。如果以往的決鬥，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就好了。」眉心的結緩緩舒開，羅碧對著那張愣愣地表情撒了聲鼻息。

接著他道：「別再為我加諸無謂的牽絆。」

感覺到包攏的掌心有鬆動地跡象，羅碧一反手握住了。「但是，如果這是請求的意思。」

心跳聲越鼓越顯見，在錯落間終於緩緩一致的時候，羅碧說，

「本座允你。」

話落，還來不及欣賞夠那張千變萬化的表情，他就被史艷文狠狠按進懷裡。

差點咬了舌頭，羅碧抗議的掙了掙，史艷文卻將他緊箍住不放，僵持數秒，無奈頓生，略一沉吟後，便自動自覺挪了挪腳，避開過史艷文後，將整個人都放鬆在他身上。

好像聽見史艷文的笑聲，又好像沒有，雙眸不知不覺闔上，意識飄散的前一刻他想。不過就是、不小心承諾了一條性命而已，沒有什麼不好的。

感覺到擁緊的人沉入睡眠的時候，史艷文微微鬆了鬆手，卻再也鬆不開，心裡頭無以名狀的沉重。

傾此一生，都要守得這與生俱來的心上人。

「而我，不會將你離棄。」

一句承諾，告以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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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是想寫個一兩段，結果沒停住手........
苦苦盼了十來集史爹終於醒了嚶嚶嚶感動到無以復加QA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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