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5 01.25 【墨/玉/邃】吾谁与归 1-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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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扣柴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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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1)

樓主發表於: 2018-01-25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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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5 01.25 【墨/玉/邃】吾谁与归 1-2F

预警：
墨玉多年心友+炮友，离经其实有动过情，墨总应该是没察觉到，
邃墨有一次魔气导致的意外，那时候无端没明白自己的心意，
玉邃……第一次是酒后乱性，后来……咳咳咳咳……
所谓墨玉是恋人什么的是无端自己脑补的，实际并不算。

限制级部分主要是玉邃，其他没有描述。
如果雷到道友真的不好意思……

暗夜时分，德风古道主事院中，传来一阵低沉、压抑的呻吟之声。夜风吹过竹林，卷起落叶萧萧，房内人似极痛苦地呜咽了一声，余者便被掩盖在风声之下，再难听闻。

玉离经披衣起身，挑亮了桌上的烛火。
残茶已冷，苦涩难以入喉，暖瓮中备着的水尚有余温，他便泼了茶，倒了一盏温水，捧在掌心里，送至榻边。
邃无端迷迷糊糊地咽下温水，才觉出自己的嗓子早已干涩得说不出话，便不免想起先前的情状，想起许多不堪的声息，面色腾地红了起来，连带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主事……”
他挣扎着要下地，却被一把按了回来。玉离经放下茶盏，替他拭去额上的细汗，动作轻柔，意思却不容抗拒：“留下。”
“……是。”
他低头躺回原处，分明十分疲累，手脚仍拘谨地不知如何安放，烛影下纤长的睫毛不安地轻颤着。玉离经暗叹了一口气，上了榻，展开衾被，将人裹在了怀中。
邃无端被凉滑的丝绸激得一颤，随即被熟悉的温度包裹。即使被留在这里再多次，他依然很难适应自己在主事房中过夜的现实。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始于一次醉酒，那时他正遭逢大变，心神难说有多稳定。而玉离经在墨倾池墓前的失态，也似乎解释了他当夜带着酒坛上门寻他的原因。那夜他们没有交谈，只是一坛接着一坛地饮酒。那时他还住在圣司房里——现在想来，当初故意如此安排的主事原本存的是看圣司笑话的促狭之心罢，谁知如今竟是这般结果。
带来的酒喝完，玉离经轻车熟路地自床底翻出圣司的珍藏，继续与他痛饮。那些封存了上百年的琼浆玉酿哪是轻易能消受的，喝到后来，两个人的神智只怕都不算清醒。
次日清晨他从头疼欲裂的宿醉中醒来，玉离经已经衣冠整齐地坐在了床边。他不曾多说什么，只是温言劝他万勿多思，浑身上下已经看不出任何狂乱之后的痕迹。
只有他身上仿佛被拆骨噬肉的疼痛，和圣司这张暴风过境一般面目全非的床榻，在昭示这个无法被逃避的事实。
他竟然在圣司的床上……和圣司的恋人……

是的，邃无端知道圣司同这位新任主事之间的关系。
或者不如说他曾经撞破过两人的亲昵。
彼时仍是一介奚奴的他，偷偷溜来向圣司请教疑难，在门外遇见了并无异状的玉离经。他低下头去行礼，圣司的这位好友极温和地向他致意，行动间十足的君子端方。他那时正在心内赞叹圣司人品高洁，交往的朋友亦十分不俗，全没想见唤他进门的墨倾池轻袍缓带，发间水汽氤氲，却是一副刚刚沐浴过的模样。
且在宽松袍襟之下，肌理分明的肩头之上，半隐半现一抹艳红的齿痕。

“无端？”
想是他面上的表情太过明显，竟招来了圣司的关切，他连忙顾左右而言他：“无事，只是甚少见圣司这般模样，一时看得入神了。”
“啊，”墨倾池像是才发现自己穿得不妥，“衣冠不整，的确不宜会客，是吾失礼了。”
“哪里，随性旷达亦是名士之风，圣司风采卓然，何来失礼之说？是吾失言才是。”
见圣司并不曾发现他真实想法，他暗松了一口气。两人随即谈论起修行得失，便将此事揭过了。
所以后来玉离经上位掌权，重查圣剑之案，墨倾池那句“信他便如信我”他听着并无半点意外，反倒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心思单纯如邃无端，大约并不能够理解年少轻狂的岁月中因彼此砥砺琢磨和一点征服之意勾连起的欲念，已经足够两个成年人在气氛恰当的时机春风一度，继而发展成彼此纾解欲望的对象。玉离经却很清楚，他和墨倾池之间，有默契有相知，有可交托性命的信任，有无伤大雅的逗弄，甚至有对声色之欲的沉溺，但就是没有邃无端认知里的那种两心相许、恩爱缠绵。
至少墨倾池没有。
就如同那夜之后某天，邃无端汇报寄昙说近况完毕，告辞离去的时候，他开口将人留在房内，也不是出于爱恋之心同样。

而这个人竟也真的被他留下来了。
尽管浑身僵硬，手足无措，神色慌乱，却出奇地顺从、乖觉，安静又隐忍，即使情致被挑到巅峰的时候，也只是咬住下唇不肯发出一声，紧蹙的眉头似在忍受极刑，身体却诚实地展露着属于少年的青涩风情。
那模样是极动人的，尤其是通红的眼角，和天生就丰润而氤氲的双眸，泫然欲泣，很能挑动人施虐的欲望。每每这时玉离经都要走神，腹诽一句墨倾池那正经到死的作派，也不知能不能欣赏这等美景。

玉离经胡思乱想着，察觉同榻的少年尽管被他捂得温热了，身子却依旧僵硬万分。照这样下去，他留人下来避免大半夜来回折腾的好意，倒要叫人一夜无眠了。
于是他将人往怀里揽了揽，伸出一只手去解开他散乱的发髻，顺着鬓角缓缓地替他梳发。
邃无端于是安静下来，乖顺地倚靠在他怀中。
“方才，辛苦你了。”
邃无端刚刚放松一点的身体又紧绷起来：“没……没有……”
玉离经莞尔：“哦？你是说，我并没让你辛苦？”
“不、不是……”
邃无端简直要傻眼。这种问题，叫人怎样回答？
“哈，你还是这样可爱。”玉离经莫名地心情大好，手指缠住了他一缕汗湿的额发，卷绕把玩，口里漫不经心地问道，“如何？我该比那个不懂风情的墨倾池好得多吧？”
“不、是……这、吾……”
邃无端脸上轰地一下烧起来，越发不知该将手脚摆在哪里。眼前人才是圣司的伴侣，他哪里敢答这种问题？何况他同圣司……并不是……
真的不是吗？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自己。
如果不是，那他自百年封印中醒来，魔气发作意识不清之时，侵夺占有过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如果不是，那般不堪情状之下，仍坚持包容他，引导他，甚至替他承接了一半魔气的圣司，又是抱持何种心态呢？
如果说从前的他不懂，可以将事情全数推到魔气身上，只当作意外一场——圣司就是这样说的——但是清醒地经历过数次情事的如今，邃无端已经很清楚，如果内心没有爱欲之念，魔气能激发的只会是杀戮。
而不会是那样不堪的欲念。
他对圣司，除却长久的孺慕，亦已生了情根。
只是此刻明了心境，却是太晚太晚了。

“哦……那你是说，我不如他了？”
身边人的一句调笑，让他自纷乱思绪中回到现实。邃无端张口结舌：“吾没……你……主事……”
这要怎么比！再说圣司也从不曾对他有过逾礼之事，真的要说，也是他非礼了圣司才对。真不知主事何以认定他曾承欢于圣司，还乐此不疲地以此事来逗弄他！
玉离经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特别能理解，为什么倾池那么喜欢逗你了。”
邃无端将脸扭向一边。有时他真的怀疑这两人到底是不是爱侣，可这种逗弄人恶趣味真的如出一辙！
玉离经的笑声渐低：“真的，非常减压。”
他的语调中隐有几分疲惫。邃无端犹豫了一下，伸手盖住了玉离经揽在自己腰间那只手：“……近日的时局，确实，辛苦主事了。”
圣司已逝，门人亦见凋零，几次天灾人祸下来，这个人失了臂助，几乎在是独立支撑局面，压力之大，可想而知。这样一想，似乎被他逗上一逗，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玉离经何等剔透之人，自然察觉了他的软化，反过来抓了他的手，摩挲揉弄：“你不生气了？”
邃无端闭上眼：“无端不敢。”
玉离经低笑道：“那就是还在生气。”
邃无端理直气壮地“嗯”了一声。
玉离经“哈”地笑出声来，放开他的手，侧过身，从他的鬓角轻轻抚至脸颊，再滑下去托起他精致秀气的下巴，缓缓倾下身，语意呢喃：“既如此，让吾赔罪吧。”

[ 此帖被小扣柴扉在2018-01-25 23:02重新編輯 ]

总是要等失去才明白那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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