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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09-21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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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1 【中秋蓮葉】只有你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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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晏雪 從 布布文學 移動到本區(2012-04-25)
又是一夜，星子閃閃，圓月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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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仍是夜，卻與往常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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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靜靜站在翠環山上一處最空曠的地方，遠眺著浩瀚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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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兒帶著一絲夜晚獨有的靜謐，輕輕揚起他的白髮和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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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流雲微微拂過遠方綿延的山峰，淡淡飄渺掩過一兩星子，又似薄紗般輕柔地滑過月滿姿容后，便融入晚風消散于光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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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很忙，素還真的心思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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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上正邪兩道的人都說，素還真是個無法看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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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說的，實際做的，心裡想的，經常都不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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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被坑的，被蒙的，被拐的，被騙的，從他出道以來受害的群眾多到可以從苦境一直排隊排到各大勢力版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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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素還真其實也沒大家想像中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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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過是喜歡在忙碌得快吐血頭疼得快爆肝的時候靜靜地望一望星空，看一看明月，感受下那一絲絲偷閒而來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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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僅僅是這麼安靜地遠眺天空發呆的模樣，被旁人看見了，也會尋思著素還真又在機關算盡佈局謀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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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在叫“素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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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每一刻，“素還真”這三個字被提及、呼喚、稱讚、臭駡的次數多到可以從各大勢力版圖再轉回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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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很煩，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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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也是人，不過是個喜歡種種蓮花，念念詩號，小拐小騙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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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神仙，不是佛祖，只是個血肉之軀，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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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什麽時候開始，素還真沒了張揚，沒了狂傲，他成了溫謙有禮、救苦救難的一代“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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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素還真”還是素還真，他自己懂，可別人懂的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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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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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一雙漩渦眉下的烏黑大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圓月直發楞，不時還發出貌似苦惱深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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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在這裡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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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葉小釵已經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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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混江湖的人都知道是素還真的第一大麻吉，為至交白蓮豈止是可以兩肋插刀，赴湯蹈火、生死相隨之類的事不知做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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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為人，葉小釵和素還真相反，不擅智謀，正直，忠誠，堅韌不屈……這都是江湖上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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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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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就知道你每次都在這裡發傻。今天中秋，屈世途做了好多吃的，我們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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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走到素還真的身邊，瞧著他還沒有動靜，便要伸手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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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還沒碰到，素還真反倒突然轉過身來，一臉嚴肅認真地盯著葉小釵，一雙漩渦眉打了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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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吾正在很認真地思考複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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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停滯在素還真肩上半空的手拍了下去，葉小釵無奈地搖了搖頭，“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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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複雜問題，回去吃團圓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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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而易舉地無視了素還真的糾結模樣，葉小釵用比素還真更為嚴肅認真的表情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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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素還真自認演技再怎麼高明，畢竟還是比不過正港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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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素還真的少數人，眼前就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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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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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都說葉小釵經常被素還真善意欺騙（？），但其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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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有時候覺得，上天製造了他這朵清香白蓮，又專門製造了這刀狂劍癡的一葉來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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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狂，說癡，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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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葉小釵，在外人眼裡可是沉穩無比，涵養極佳的一代宗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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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輩分，也已經是曾祖父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又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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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素還真就忍不住暗地裡嘆了口氣，自己還只是拔拔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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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不禁向葉小釵投去幽幽的哀怨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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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明明就是惦惦吃三碗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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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都做人曾祖父了，還桃花梨花漫天飄，總是有癡情小姑娘看上他∼前陣子又是走溫婉路線的不見荷，又是自我意識過剩的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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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有些憤恨，素還真漩渦眉一挑，正色道：“葉小釵，素某正在深思未來武林的局勢變幻∼暫時不要打攪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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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來沒說完，葉小釵已經拽起他的手拉著他轉身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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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深思什麽，我看是生菇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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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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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線罩頂，素還真無奈地垂下腦袋，跟在葉小釵後面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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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武林大事，不過吾真的是在思考嚴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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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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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知道吾在思考什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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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說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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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在思考有關葉小釵你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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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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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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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你想的一般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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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這句話戳中劣者的心窩，相當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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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捧心狀剽竊了把金子陵的名言，素還真走在葉小釵後面有些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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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為你考慮的事，為啥就沒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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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素還真一下刹車不及時差點就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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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要算算你裝死騙了我幾次，坑我退隱了幾次，因為考慮而頭殼歹了自己送死受傷幾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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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最後總是把事情越弄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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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冷冷地又轉回身去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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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皺著眉頭，看著葉小釵酷酷的背影，有些窩氣，一貫的舌燦蓮花偏偏碰到這個啞巴就吃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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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他心地善良的，誰說他老實正直的，誰說他拙於言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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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不滿地擰了擰，素還真抬步往前走，突然腳下一滯，身子虛晃著抬袖掩口，竟嘔出些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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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葉小釵發現不對，回過頭一看，急忙奔回來扶住素還真歪倒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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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就說傷勢沒好，還在這裡吹大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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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用背撐起素還真的身子將他背在身上，葉小釵急急就要往琉璃仙境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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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飛奔，夜風也變得呼呼作響，揚起葉小釵的白髮，飛起幾縷拂過素還真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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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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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靠在葉小釵的背上，聲音也有些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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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吾沒事……慢慢走回去就好，你這樣跑，吾反而氣血翻騰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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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聞言，立刻停下了疾奔的腳步，點了點頭，背好素還真改用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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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今天星子這麼好，月色這麼美，何不好好欣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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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著夜空明亮的月兒，清涼秋風拂面，素還真摟著葉小釵的肩膀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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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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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傷勢又發作了，還要欣賞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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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能休息看一看這麼美的景致，不欣賞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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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你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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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氣惱地背著素還真，葉小釵不愿做聲了，只是默默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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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靠著葉小釵，看不見他的表情，隨風向後飄揚的白髮輕拂過他的臉，心里莫名有些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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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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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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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麥生氣嘛，吾知道你關心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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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探出腦袋，想轉過頭看葉小釵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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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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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臉轉向另一邊還是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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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又換向另一個方向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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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要動來動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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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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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重新在葉小釵背上老實下來，兩個人一下子又都沒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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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背著素還真在月下默默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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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環著葉小釵，心裡尋思著，如果葉小釵晚點知道自己是裝的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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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輕過的秋風帶過枝頭，草叢里微微還有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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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的呼吸很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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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眼眸微微一低，將下巴抵在了葉小釵肩頭，靠上他的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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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腳步一頓，隨即又一如既往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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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輕輕一笑，素還真靠著葉小釵的背后，原本輕環的手微微用力地抱住葉小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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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人人都說蓮葉相隨，其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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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嘴邊含笑，他只知道一蓮一葉，相生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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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仙境的蓮池里，永遠是一朵蓮花和一片圓葉，沒了哪個，剩下的也會枯萎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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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侯曾經說葉小釵不過是素還真手下的一名幫手，隨時可以找到替代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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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江湖或許可以沒有葉小釵，但不能沒有素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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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有葉小釵的江湖對素還真來說，又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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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不愿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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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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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忽然咳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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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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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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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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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皺了皺眉頭，背著素還真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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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以後傷沒好就不要隨便出來吹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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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忘了還有傷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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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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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時候有第三個人在，一定會瞧見素還真在葉小釵背上笑得全無一點“神人”風範，活像個拿了糖的傻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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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被人罵笨，素還真的心情卻是好得不得了，因為放眼全武林，也只有葉小釵會這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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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葉小釵是懂素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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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滿意足地摟著葉小釵趴在他的背上，素還真抬眼望了望圓月，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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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岔道往左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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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拐往琉璃仙境，左拐則是通向翠環山的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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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傷勢發作了你還要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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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是有你背著吾么∼吾已經覺得好多了∼葉小釵，難得中秋，吾知道那段山路上的月色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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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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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已經出來了，若不能在那一賞明月，甚是遺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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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眉頭擰了又擰，最後還是背著素還真往左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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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吾也已經很久沒有單獨說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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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素還真沒有說出口，只是攬著葉小釵肩膀的手微微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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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k~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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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拐出去，又走了一小段山路，穿過層層茂林，竟走到了山側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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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6X6YZ
站在斜傾的山崖，放眼望去，盡目一片蒼茫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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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當空，悠悠浮雲下，只有深重的山色隱約得見低處的山濤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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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柔光灑滿大地，銀輝落處，一片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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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將素還真放下，面對眼前廣袤寧靜的夜色，不禁也有些看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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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微笑著往前踏了一步，就在山崖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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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吾都多久沒來了∼難得今夜得閒，可以共賞明月，豈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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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低眸看了素還真一眼，走到他的另一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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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想出來玩還找那麼多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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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瞭解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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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8 d@]Ps
素還真低頭輕笑，轉眸看向默默坐在風口為他擋去山風的葉小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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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白的月光落在他的臉上，那眼眸只是靜靜遙望著遠方的夜空，清風微微拂起他的銀髮，卻亂了另一個人的心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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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就這麼看著葉小釵的側影，什麽都已然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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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5 2c`+
沒再聽見素還真的動靜，葉小釵回過頭來，只見素還真直看著自己。
dzY B0vut@
sSLs%)e|:
“啊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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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0- 7# 2
低穩的關切沁入胸中，素還真望著葉小釵誠摯的一雙眼眸，溫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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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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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有必須保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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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yC 8
只有這樣，素還真才是素還真。
15Vb`Vf`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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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很多年以前，素還真曾經問葉小釵爲什麽不離開他去退隱，葉小釵只用心語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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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笨的人，我不在身邊，不知道又要做什麽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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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葉小釵，素還真的生命不會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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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的中秋，還來這裡賞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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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山崖邊上，屈世途不好張羅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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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4aG*[
“就兩個人∼”
)^U M8 s
so|5HR|
素還真輕輕抬手撫上了葉小釵飛揚的髮絲。
1xM'5C?~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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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那就不要再帶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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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Fp,g8
葉小釵皺眉微微瞥開眼眸。
QRnk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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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一笑，素還真握上葉小釵搭在膝上的手，微微攬過他的肩頭和他額頭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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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H>`Kbf T
“吾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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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F!S
輕輕倚著素還真的額頭，葉小釵閉上了眼眸。
}LS:f,1oGp
]!J 6S.@#+
“……啊啊啊。”（……你的誓言從來沒守過。）
ZCi~4&Z#
Ec| Gom?
<Vyv)#32o3
“哈，果然還是你最懂吾∼”
| p J)w
ua1ov7w$]
PL/as3O^A
長夜，明月，難得寧靜，只有那沉澱下來淡淡相守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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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EDN 9?a
v_f8zk
FR9<$
I|lz;i} $
_^Lv8a3(O
t>|Y-i3cb
x[7jm"Pz
&~U!X~Pp B
^"\ jIP
琉璃仙境內，“啊葉仔小釵找素還真是找到哪裡去哦，一起鬧私奔嗎？”
Q[^I X
> 4ex :Z
“世途，中秋嘛，放輕鬆∼放輕鬆∼”
vl th\ [
pv&:N,p
“青衣……你菩薩上身了。”
6V\YYrUz
c%v[p8 %
“哎，爹親，小釵叔叔……Ｑ 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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