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3【倦素】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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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oc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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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8-08-23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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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3【倦素】天雷

※初次寫古風文章，求不鞭或是小力鞭

※可能有些微錯誤但未抓到，也請海涵忽略

※冷配對自產自銷，抱歉不歡迎KY，歡迎共吃素

※遲到很久的七夕文(?

※他們屬於彼此，人物崩壞屬於我

※借朋友帳號發文，求更多人一起喜歡素素，如果要找我可以到噗浪聊天：銀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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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倦素

　　那是很偶然的一天，偶然到讓後來的倦收天非常感謝這樣的巧合。

　　是雨、卻艷陽高照，撐著傘走在林間的倦收天步伐不疾不徐，似是慢遊步行卻似是有目地的前往，他繞轉在樹林之間，細細欣賞著林葉間隙的光點，和著雨水、交舞出柔和的光線以及少見的亮彩。

　　難得的閒暇，是天下靖平，亦或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但是無論如何，此時此刻的安詳倒是讓人心曠神怡，洗去一番江湖上的喧囂，而這樣清靜的空氣、不自覺令人想到那素靜的人身上去，總是帶著那樣淡雅卻深慮的笑容。

　　他總是笑著的，笑的苦澀哀淒、笑的雲淡風輕，就像現在的空氣，帶著婉轉的清晰還有太陽給予的溫熱，不灼人、卻深入內心。

　　想著想著，倦收天的腳步從原本的目的地轉移到了翠環山的路上，不知道素還真是不是有乖巧的養身養傷呢？雖然自己之前三天兩頭就往琉璃仙境走一遭叨擾，然而卻好像未曾在這樣的時日突然造訪。

　　現在武林中已無大事出現，抓準時機就準備要幫那人養傷補身的屈大管家下了個禁足令要將蓮花養回之前白白胖胖的模樣，不如就藉著這樣明媚風光的好景好日，約約應該已經悶壞的素大閒人外出走走？

　　思即此，倦收天的腳步不自覺得變得更加快速了點，也意外的輕盈了一些，更搭上了一股莫名的喜悅。

　　直到乍然的驚響雷聲以及同時出現的細微聲音打散了他的思緒，那抹哀鳴驚呼、熟悉的令他頭皮發麻。

　　「素還真？」倦收天著急的喊出那人的名字，第一時間只想的到他的模樣，緊抿著嘴唇、從口中不小心溢出的恐懼，帶著不容易查覺得哀傷還有更多的慌張，而這樣明顯出現的聲音，他印象中只有在那人被菌絲纏身時才有可能出現的脆弱。

　　「素還真？你在這裡嗎？」穿梭在樹林之間，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奔走著，這讓他回想起彼時發病失蹤的那段日子，焦心不已、擔憂不停，「素還真！」卻怎樣也沒有見著那素白的身影，不知為何，讓他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被塵封起來的那句『再會』。

　　冷靜點，現在天下早已靖平，日前也未聽聞武林風波再起，更沒有哪裡來的外域使者造訪苦境，而且這裡是翠環山的腹地附近，沒事的，沒事的－－不停在內心提醒自己現下武林狀況安穩，何況那人擁有強大的自保能力，而且身邊總有個人跟隨不讓他受到半分損傷。

　　但是、如果他又像上次那樣發病，亦或刻意支開了他人，或者又想去做些什麼事情不讓人知道，還是在路途被人暗算－－

　　一邊調息著自己驚慌失措的喘氣一邊不斷尋覓，手上的傘也因為礙事的關係早已丟棄在路途之上，轟雷不斷，明明是豔陽之下的雨水，卻突然開始覺得有些冰冷起來，透的內心不安、寒的四肢顫抖。

　　他曾經想過，如果那時能夠阻止那件事情的發生，自己是否就不會擁有那麼多遺憾，然而既然無法回到往事，那麼他將竭盡所能的守護那外表堅強實質脆弱的人，不讓任何人侵害到他一根寒毛。

　　爾今又是怎麼一般狼狽。

　　不會的－－咬緊牙關、在林間四處亂竄的倦收天直覺掌心冰冷，再次乍然驚雷，讓原本那抹已然吞下的嗚噎再出，他停下腳步，深深吸了口氣，定下神、追尋起那絲氣聲響。

　　突然餘光見著在遠遠一端，一個不起眼的樹叢裡有一個金白夾雜的白色團子，雨水以及空氣中出現淡淡的蓮花香氣，和一絲明顯的鐵鏽氣味，他金色的眸子驚愕的收縮，抄起名劍金鋒用力一掃，將眼前阻礙的樹木全數砍去，直奔那人。

　　「素還真！你沒事吧？」飛奔到他身邊，將名劍收回背上，倦收天驚慌地伸手抓住眼前不知為何縮成一團的人，想將人扶起身卻沒有任何回應，只見一抹嫣紅自那人纖白的手上流下，更讓他感到驚慌失措。

　　「素還真！回答吾啊！」看著那抱緊頭部護住的模樣、讓他不敢輕易亂動那人，這般慌亂不似平常冷靜如他，卻依然執著，「素－－！」再次呼喊那名字，赫然轟雷一起，倦收天突然被一股衝勁撞倒在地。

　　幾秒鐘後他才會意過來剛才那份衝力是因眼前這團金白夾雜的團子猛然撞進他的懷中，令他又驚又訝，「素、素還真？」金眸向懷中看去，卻只見那人緊緊揪著他被雨水打濕的道服埋進、不發一語，卻不知何以地瑟瑟顫抖。

　　冰冷的體溫以及不斷哆嗦的身軀令俊俏的眉頭蹙起，「素還真，你有受傷嗎？會冷？」下意識地伸手攬住那比他想像中更顯瘦小的身軀，另一手抬起、側身用著道服遮蔽那實為溫熱的雨滴繼續往懷裡人砸去。

　　漫長的幾秒鐘，那人細微的動了動，微小到倘若倦收天沒有定眼地直盯著他看或許根本不曾察覺，是個搖頭啊......他在內心暗暗的鬆口氣，只覺將人更加攬緊了些，「回轉琉璃仙境可好？」

　　這話正問出同時，不遠處又一道雷聲轟隆，他明顯感受到懷裡的人頓時一僵、胸前的道服被拽的更緊了些，隱忍的低鳴表現著能夠穿透胸膛的懼怕，透的讓倦收天心臟一緊、眼眶微熱，「素還真，你怕雷嗎？」詢問的聲音輕到連他都感到訝異自己的溫柔。

　　「－－素某、未曾懼怕......」暗啞的聲線是如此壓抑，宛如硬是從喉中逼出的語句，這是一句不能釋出的脆弱而強裝出來的堅硬，是了，他霎時什麼都知曉，讓倦收天不禁用力緊緊擁住那人，緊到素還真訝異的發出輕聲驚呼，「倦、倦收天？」

　　「吾懂。」懂你的不畏，畢竟如果沒有這份不懼，蒼生何來這份帶著艷陽給予溫度的雨露？所以如果說出了這樣的恐懼，是不是就會將那一切功虧一簣？「......是嗎？素某謝過倦收天的意會。」那雲淡風輕的感謝，更讓倦收天不堪的緊摟。

　　咬牙、他將臉埋進飄散淡淡蓮香的頸項間，感受到素還真纖細的手輕巧拍在自己的脊背上似是寬慰，讓他不禁啞然失笑，宛如自己是頭大型犬隻在接受主人的安撫，怪哉，明明自己是想安慰懷中的人，怎麼立場剎那逆反了呢？

　　太陽雨仍下著、遠處的驚雷依舊，但是他倆卻在暖和的雨中和不點破的驚慌裡淡然的聊起曾屬於誰的過往，說著虛坐三分、又說起一個執念的一路向南戰遍各大道宗、濁茶的苦澀、再次晤面的對敵、難敵的天命，不自覺、談笑風生。

　　倦收天將人緊緊護在懷裡，直到最後一滴雨水停止，都不曾落到那已然蒼白的臉龐。

　　終究是會雨過天晴。

　　「－－雨停了。」素還真從金色的道服探出頭望著蒼藍，不著痕跡的脫離緊擁，用著掌心撫過被他捏皺的衣服，白皙的耳尖上還染著溫潤的淡粉，似是羞恥的抹平那不堪的痕跡。

　　「嗯，停了。」也許只有一刻鐘，亦或短的只有一盞茶，但是此時不知為何、倦收天卻微微的冀望他待在懷中的時間能夠更久些，或許只是他等的太久了點，暗暗嘆息，卻也讓人莫明更加堅定。

　　「話說回來，倦收天是因何事一訪琉璃仙境？」看著方才的脆弱宛如虛晃、眼前的人已是回到平常那淡雅高貴的模樣，撇去頭頂上的蓮冠正有些搖搖晃晃的不穩以外，這般強裝讓倦收天寵溺的笑更加滿溢而出，「單純話舊罷了。」

　　「是嗎？正好，前些日屈世途老友贈與吾許多君山銀針，正愁沒人共同品茗呢。」那蒼白的臉蛋笑開來，順手就拉上了倦收天的手、急蹬蹬的往琉璃仙境回轉，看著被抓握住的手掌、他有些驚異卻捨不得晃開，反握住並且跟上腳步，「素還真、走慢些，茶不會跑。」

　　「不、是，吾擔憂等會又會接著下－－」急奔的腳步和意外說溜的話轉瞬讓素還真住了口，當然即使耳邊風聲呼嘯、後方的人依然沒有漏聽這句讓他不自覺嘴角揚高的語句，畢竟前方人的耳尖早已洩漏他的害臊，「吾不會這麼快回去，只要你有所要求，倦收天必盡力完成。」

　　赫然素還真停下腳步，有些扭捏、最後回過身，晶亮的雙眼撞上金眸，一愣、似是不自在的神色飄移，卻未將兩人緊握的手心放開，張開口又闔起，重複數次這樣準備動作之後，他有些低聲的說著，「你會替吾保密的對吧？」

　　「如君所願，未來只要你所期望，吾逢雨日皆會來訪。」此句一出博得那人展顏一笑，倦收天覺得非常值得，畢竟這樣天大的訊息只有他一人所得，已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更何況只有兩人知曉就便更加令人雀躍，不過這可不能讓眼前人知道就是。

　　「那就讓吾親手煮茶賄賂一場北芳秀吧。」
　　「吾說過，你可喚吾倦收天。」

　　兩人相視而笑，最後並肩而行的回轉至琉璃仙境。
　　一個偶然換得一壺君山銀針，更換得數個往後的邀約。

2018/08/23 BY銀姬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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