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2 【素釵】違愿【天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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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ouhans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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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12-12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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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素釵】違愿【天雷慎入】

前言：
內含一個瘋了的素還真，雷文慎入，行文亂敘

寒夜，孤燈。
素還真的別墅被他稱為琉璃仙境，那也確實是如其名一般，華美卻又素雅的別墅，別墅不過兩層多高，從正面看是個西式的小樓，而背後卻實實在在是個中式的院子。
素還真住的二樓走出去，便是一方露天陽臺，養了些花草，都是一線生在打理。
而今天，陽臺上的燈中夜未熄，因為完成一個大任務之後的事，永遠值得好好慶祝一番，即便只有兩個人。
老舊油燈的燈罩裏點著一塊蠟燭，直挺挺的燃燒，只照著兩人昏暗的輪廓，桌上是兩個玻璃杯，一個裏面還殘著酒，一個已經幹了。
素還真看著桌子對面的人，表情素來未曾明朗，神態也永遠不如身邊之人端正，他總似在想什麼，也總似會心口不一。
“葉小釵，你可以選擇不再一個人生活。”他說的是最近的一些事，聲音比平時的平靜和少不了的做作感，又多了很多誠意。
葉小釵只是略略搖了搖頭，寧靜依舊，但素還真看來，這份有些過於的決絕卻似藏著更多的話語，而他是少數能解讀的人之一。
“是嗎——自從當年險些錯放歐陽上智，我已經放棄了很多自作聰明的臆斷。”素還真平靜的瞧著葉小釵，一字一句的柔聲說道：“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葉小釵無聲的看著他，沒點頭，也沒搖頭——黑暗讓他的眸子變得極為深邃，也許是因此他的神情看起來才會如此空無一物吧。素還真站了起來，影子向葉小釵鋪了開去，桌上的燈火還是直挺挺的，沒有搖晃哪怕一下。

猩紅的地毯，鑲金嵌玉的石柱，水晶燈明亮耀眼的大廳流淌著令人覺得突兀的空曠。
赤翼這個組織的總壇便是在這麼一個地方，廣闊的長餐桌那頭，名為織語長心的赤翼女帝聲聲句句的問他：“那麼你告訴我，葉小釵的願望是什麼？葉小釵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素還真的話語豈能做搪塞？織語長心，畢竟還不算太蠢。
“葉小釵他並不希望得到什麼，他只是不想再失去。”
自己最後的回答，隱隱約約的還回蕩在自己的耳中。
他並不想再得到什麼——他沒有願望。
素還真猛然驚醒了。
他和葉小釵睡在一張床上，雖然不能說是習以為常，卻也是並不是什麼新奇的光景，棉被下赤裸的溫暖淫靡非常，被窩裏的人隨後便睜開了眼眸，葉小釵坐起來，雪白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垂下，在晨光中有一種微妙的聖潔。
誰能想到昨夜他是如何在自己身下打開修長的雙腿熟稔的承受著自己的侵犯？一如誰能想到他們的友誼竟是如此扭曲？
而在那日，當他對那名女帝反問出：赤翼就該是葉小釵的歸屬？這樣的話時，他是不是早已捨不得放手。
他不敢多想，他怕他們之間這份微妙的平衡被自己打破之時，自己會徹底發狂。

在素還真自己看來，他是同情著織語長心的。
那個殘忍卻天真的女人，唯獨在對葉小釵的愛上從未動搖，因此無論如何，無論他是多麼厭惡這個女人給他帶來的種種麻煩，他都會認可這份愛意，而他更沒有想與任何人爭奪葉小釵的意思。
琉璃仙境裏時常會飛來一些鳥雀，來了便來了，離開便離開——那些，不是他的，一如葉小釵從來不是素還真的東西。
從來不屬於任何人。
但他們的關係總還是不能以一個不屬於就可以結論，這天底下到底還是有些東西具備意義，比如說那些漂亮的壽帶鳥總是會拖著長長的尾羽停在他休憩的窗前，於是人便惦念著，它明天還會再來——按時的，宛如屬於他一般，停留在他睜開眼時的窗櫺前。

這天的琉璃仙境多了一個人，要從南宮恨那半黑半白的臉上看出臉色這種東西妥實不是容易的事，但即便如此，素還真也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葉小釵在廚房忙碌，別墅中至少有三個廚房，靠近後花園那個房間較小，廚房是從客廳切出來的一塊，葉小釵穿著藍白格子的圍裙，仔細的品嘗著手中調味碟，他味覺不太好，在調味上總需要多加一些功夫。
客廳裏素還真在和南宮恨喝茶：“你最近是怎麼了？”畢竟要讓南宮恨擺出一張有話說又說不出什麼所以然的憋悶臭臉，天下間應該還沒有這樣的事，而南宮恨不負所望的什麼都沒說，素還真也不是個沒事幹吃了閉門羹還喜歡湊上去的人。飯後南宮恨開了一瓶酒在喝，不一會兒又回客房躺下了。
素還真把詢問的心思打在葉小釵身上，葉小釵也如實回答了他：今天在酒吧看見南宮恨一個人喝悶酒，就帶了回來。話是寫在手機上的，素還真瞧了好一會兒，才確定南宮恨八成是和他那位亦敵亦友的拳上知交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不過有些事，外人沒法介入。
就像對於織語長心和不見荷圍繞著葉小釵的這個結，到頭來只要葉小釵願意就能解開，素還真此人，總還是希望葉小釵得到幸福的，這份心情一如他對織語長心的態度，很難說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但總還是同情她的。
寂靜的黑暗，天花板不管做得有多精緻，也不可能在一片漆黑中看到滿穹蓮葉的模樣。素還真一個人躺在床上，今天他的身邊沒有葉小釵，這不是因為有南宮恨在，而是他有意沒有叫葉小釵同自己一起睡。
他想“放開”他。
素還真經常想，如果當時一頁書沒有強塞給他那半個月的假期，他和葉小釵之間，會不會就能有所不同，他會是葉小釵最好的朋友，而葉小釵也會是他最關心的朋友。
通常來說性愛這件事是決定性改變兩人關係的轉捩點，是肉體的碰撞，也代表了袒露無疑全然接納的愛，或者說一個人想要高聲宣告著對某一個人的愛時，這是最終的發洩手段。
只要成為現階段唯一與他擁有如此關係這等聯繫的人，他就屬於自己，從這個層面上，不管是當初葉小釵剛入自己麾下時，他暗中讓秦假仙散佈葉小釵屬於自己的消息，以至於葉小釵的名字上素還真的身影成了抹不去的烙印，亦或者他們現如今的關係，都早已符合某個含義。
所以，素還真要放開葉小釵，因此沒讓他與自己一起睡，這實在是一件非常好理解的事。
淺眠之中，模模糊糊的夢到很久以前的事。
那個晚霞與白熾燈交暉的下午，以及葉小釵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變化的眼眸。
窗外有雨，淅淅瀝瀝的落在玻璃窗上，素還真在被子裏撐起身，看向無邊無際的黑夜。
葉小釵素來淺眠，這算是職業習慣，而當素還真來到他的房間時，他早已不必再問素還真的來意。床頭的臺燈亮起，葉小釵將鑽進睡衣的長髮理出，勻稱的十指解開了襯衣上的紐扣。
燈很暗，但這不妨礙素還真看清葉小釵漂亮的鎖骨，以及肌理隱現的清瘦身軀，被他侵犯過無數人的人，只不過又一次，習以為常的，向他敞開了一切。
素還真不是性癮難止的癮君子，然而在夢裏聽著陣雨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很悲哀——在葉小釵身上，他所欲堅持的東西，真的有意義嗎？
他用傳言在他身上打下了自己的烙印，他用恩情擠進他的人生，以至於現在連織語長心那樣的人都會如此質問他，而在最後也是最初，他早已佔有了葉小釵，完全的，對他的每一寸都了若指掌。
一點一點的，將他從那個對性事所知缺缺的人變成了現今在他身下取悅自己的尤物。
然而葉小釵從未在乎過傳言，從未因恩情而投入自己麾下，以至於他的佔有迎來的都只是那寧靜得過分的神態，永遠一如既往，未曾更改。
素還真用手蒙住了葉小釵的雙眼，他厭惡葉小釵不染情欲的觀察自己，嫺熟的調整腰身以讓他感到滿足，就像這場情事對他而言只是平平無奇的待解決問題之一。
以往在他們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清的交合中，這是少有的事，葉小釵卻未曾驚慌，如他對任何事一樣，無聲的承受著素還真近乎可以說是強暴的侵犯。
身下之人的臉頰因為情欲而潮紅，微啟的唇溢出輕微的喘息，只要看不到那雙眼眸，葉小釵便誘人得陌生。
窗外的雨無情的敲打著玻璃，悲哀的心緒未有減少，仿佛在竊竊私語著素還真的這場自欺欺人，是如此可笑。
如果說性事是維繫著某種關係的紐扣，那麼毫無意義的性事又能否代表某種關係？
——他意欲放開葉小釵的行為，歸根結底也只是對自己的折磨。
他用了千方百計去鎖住葉小釵，去打上自己的烙印，卻終究無法動搖那份寧靜於絲毫。
何以為籠？
被囚禁之人，又是誰？

在某一瞬間，素還真認為葉小釵是喜歡不見荷的。
他不想與任何人去爭奪葉小釵，當年的釵頭鳳如是，後來的不見荷亦如是，因此那段時間的任務，素還真有意的將葉小釵安排在不見荷左近。
組織聯絡的地方是一家酒吧，說是酒吧，氛圍倒像是僻靜的茶館一樣，很少有鬧哄哄的時候，總是會為素還真特供茶的一線生便是這間酒吧的老闆，他穿著酒保服站在吧臺擦著玻璃杯，正準備給素還真沖一杯茶葉，素還真卻難得的推開了茶盒，點了一杯酒。
“你今天的心情看起來好像很不錯。”一線生調侃著給他調了一杯特製的酒。素還真接過酒杯的晃著圈在唇邊淺品，欣慰的說：“是啊，葉小釵與不見荷，若能成也是美事一樁。”
“葉小釵要續弦？”一線生顯然不相信這件事，斜著眼看素還真：“我寧願相信太陽能從西邊出來。”
“葉小釵確實沒這麼說。”素還真將杯中酒一口飲盡，又向一線生要了一杯：“但葉小釵無法言語，從他對不見荷特別的愛護也可不言可知。”
這下有疑問的倒是一線生，他將酒杯交給素還真，奇道：“我沒覺著葉小釵對不見荷有什麼特別，他對你不也是這樣，對一頁書也還是這樣，特別在哪里呢？”
接過酒杯的手僵住了，素還真的笑容也有幾分凝固。
“我認同一線生的說法。”掀開珠簾走進來的是今天與素還真在此接頭的一頁書。
“前輩...”素還真回看去。
“你為葉小釵的幸福著想是好事，但如果這樣的想法給葉小釵帶來困擾就不可取了。”一頁書將公事包放在素還真面前。
“......”素還真沉默的看了一頁書一眼，不管是手眼通天的一頁書，還是他亦或葉小釵——也許他們三人，都從未真正的瞭解彼此。
他的視角確實出現了盲點，因為不見荷是他第一個看到葉小釵如此保護卻又確實值得愛的女性。而他，又為何急切的認為葉小釵喜歡不見荷？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全出在素還真自己身上。
一般來講，沒有人會對另一個人無償的好，從常識來說，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非常好甚至肯拋性命只有兩個可能性，非是知己便是紅顏，而葉小釵...不可以常理度之。
不管是他從未問過當年葉小釵到底是為何會與蕭竹盈分手，亦或者——
那時葉小釵剛加入素還真的麾下，他們還不曾真正的並肩作戰，葉小釵是個狙擊手，是個活動在暗中貨真價實的刺客。然而在他們第一次並肩作戰便因為素還真的一個猶豫，導致葉小釵身受重傷，事後是素還真扶回去的。他還記得當時葉小釵的神情，沒有任何光榮赴死的欣然或祥和，沒多吭一聲，神態與今天早上出門時無甚區別。
愛恨也許是一體兩面，素還真原是希望自己能成為葉小釵的救贖——無論以一種什麼形式都行，這一願望至今不曾改變。
然而某一個環節出了差錯，也許是因為在那麼一瞬間，他明確的感覺到了，自己無法救贖面前這個面對死亡寧靜如斯之人。
當明白自己的願望永遠不可能成真，面對病榻之上清潤俊俏的人安靜的目光，他破壞了他們本該平靜的關係——絕望的改寫了一切。
葉小釵為何對生死如此不屑一顧，他也從未問過。也許這就是戰士的精神，一如當年葉小釵為何與蕭竹盈分手，也許只是不愛了而已。
——然而，他真的便再也不曾愛上任何人。
再也，不需要任何救贖。

瘋狂是埋在內心的毒瘤，不是深埋至死，便是被一點東西推動最後如煙火一般的炸裂開直到使人面目全非。
他對葉小釵的，是祝福，是慰藉，亦或者是——
謊言。
籠子中的白蓮若要解脫，也只有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可是籠子的主人仍舊如對其他花朵一般給予了它充足的水和陽光，飼養著，它深埋淤泥之中的根莖。
那分明不是希望。
無論如何，裝滿盆子的水總會有傾瀉而出的一日，不管那是因為突來的震動，亦或者只是瓷盆無法繼續容納。
琉璃仙境經常只會有他們兩個人，大廳裏的棋盤上，已經結束的殘棋誰都沒去收拾，溫室花房的玻璃牆邊，葉小釵窩在花架下閱讀手裏的書籍，玻璃牆外的天空說不上陰晴，素還真看了良久，葉小釵放下書，看過來的神情肅靜如冰，他一愣，才發覺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當明白這一點時，無盡的痛苦向他壓迫而來，每一天都毫無改變的事實，到底還是令他難以自持。
素還真抓住了葉小釵手腕，制止了他離開的步伐。葉小釵沒有言語，他的行動是他唯一的話語，所以——他實在是沒必要為葉小釵的態度生氣，然而在這一刻，往日的一切都成了一種憤怒，狠狠的傾覆了名為包容的水盆。
溫室堅實的玻璃沒有因為這一點衝撞而發出響聲，素還真壓逼著葉小釵，而他卻如同鄙夷一般的別過了頭——縱然那雙眸中甚至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是負面的情緒，肅然之下只是不變的寧靜。
天上的流雲，終究未被風吹開。
“為什麼？”素還真的聲音平靜得發寒，是疑惑，是質問，更是暴風雨的前奏。
葉小釵無言，他從來不曾回答類似的疑問，因為他的態度永遠唯一。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無人不知你是我的東西。”也許，他是真的瘋了，才會說出如此不當的話，素還真遏著手裏纖細的手腕，撫摸過葉小釵的胸腹，冷靜的道：“你還有什麼不屬於我？”
只是葉小釵不再看他的眸中淩然未改——這是自然，如他這般正直的人，又怎麼可能認同如此荒誕的話語。
“甚至你這條命，都是我所救回。”
然而終曲奏下，素還真的手扼上葉小釵咽喉，平靜得冷漠的道：“告訴我，你憑什麼覺得你是自由？”
葉小釵的神情終於出現了動搖，垂下的眼眸良久才緩慢的看向他，他停止了掙扎，不再只是一昧寧靜的眸光，放棄一切般盡落在他的眼底。
看著眼前因為一句話而乖順的將性命放在他手上的葉小釵，素還真突然很想笑，想大笑。
他最終也只能使用如此下三濫的行為，才能讓葉小釵看著自己。
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變得如此可悲。
琉璃仙境並不是個沒什麼人來的清淨之地，即便如此素還真也將葉小釵壓在透明的玻璃牆單方面的欺淩。
他什麼都不想顧了，不如乾脆將他與葉小釵的關係直接以最赤裸裸的方式大白於天下——如此一來...如此一來...或許又能改變什麼？
“看看，即便你擺出一副想拒絕的態度，身體不還是很老實。”出口的是他從未想過的污言穢語，可笑的是在失序之中，他甚至都沒有錯過葉小釵眼中似有若無的憐憫。
素還真，畢竟是天底下最懂葉小釵的人。
這是一道沒有出口的迷宮，即便拿著地圖，走到盡處，面對的也只有巍巍高牆——永遠無解。
醒來時，葉小釵發覺自己仍在溫室，他的身上蓋著的是素還真的衣服，而素還真早已不見蹤影。與外面浮動的溫度不同，溫室四季如春，衣物從葉小釵肩頭滑落，他剛欲起身，關節卻難得的感到強痛，不管是身前還是身後，全身的疲憊讓他有種被拆過一遍後再拼裝起來的錯覺，即便是當年連續數個月的衝鋒陷陣，也不曾有過如此疲痛。
待到能起身時，葉小釵穩著腳步走向花房的浴室，一路上不受控制滴落的那些濁白，也只能清洗過再作打掃。

總有一些人夢想著能夠從頭再來，然而葉小釵卻從未思考過失去記憶之後的自己是否還會繼續是自己，因為他很清楚在他的人生道路中每一個轉折都是不可避免、是自己會做下的抉擇。
這個自己不被記憶承載，只是如夜海行舟一般，隨著未知的道路漂流至此。
歸根結底還是從未改變。
隔天後，葉小釵收到了一線生的消息，上個任務素還真回來後的血檢有異，恐怕是被下了什麼病毒。
得知此事，葉小釵深夜抱著狙擊槍出發，槍裏卻不是子彈，而是鎮定劑。
病房半人高的玻璃窗前，葉小釵無聲靜立，昏厥的素還真躺在充滿儀器的床上，近半個月還未有清醒的跡象。
俄爾，雪白的長髮掠過窗畔，靜佇之人悄然離開。
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覺得，自己的記憶失去得並不徹底。
他忘了一些事，卻仍然殘留著一些無法忘懷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隱隱約約記著好像忘了一些事，卻又忘記了那具體是什麼事。
一線生叫他素還真，可對於這個名字，他總覺得有無限的陌生，他更願意稱自己為解鋒鏑，比起素還真三個字來說，他更喜歡這個名字。
身為組織的龍頭，雖然對他來說卻像是憑空得來的力量，解鋒鏑更從善如流。援助一頁書的任務需要兩個人，解鋒鏑在組織的茫茫人海中，一眼看中了那個白髮疤面安靜如斯的少年。
這斷然不是因為那人的能力，而是某一種說不出的感受——即便在此之前，他們都不曾多見過幾面。
高樓廢墟，槍林彈雨，戰場似乎永遠離不開荒蕪，無人不在詢問戰爭的意義，因此便有人說存在即是意義，但作為人來看，無論是什麼樣的血淚，都過於不值得，因為人的一生只有“自己”——一如人的這一生，只能看到自己。
反之，如果能夠看清自己，那麼便能活在當下。
然而卻很少有人能夠明白並接受自己作為“人”的局限性。
不過即便失去了記憶，解鋒鏑也是少數明白的人，雖然他並不接受這份局限，也必將永困其中，但比起早已消失在記憶之中的某個人來說，在生命的“一開始”便明白並不願局限這又是他作為他自己的局限這點上，他是幸運的。
葉小釵在廢墟二樓的死角調整瞄準器，解鋒鏑正面突入，兩人以佯攻將部隊引來同時一頁書從距離此地的三公里外側面突上。
解鋒鏑剛沖上空曠的大街誘敵，遠處幾個狙擊手便悄無聲息的倒下，藏在高樓暗處的葉小釵退出彈殼，再一次將手裏的狙擊槍瞄準戰場。
第一次合作卻默契如斯，解鋒鏑並不認為這是因為葉小釵強大的輔助能力，畢竟有什麼人能知道自己都還不清楚的換彈上的習慣，以至於能在一瞬間彌補自己的真空期？不是常年默契，又怎可能做得到？
自己與葉小釵...
遠處硝煙彌漫，這一波出乎意料的兩人做到了全部殲滅，暫時集會的地方依舊是廢墟的陰影之中，葉小釵撕開了一袋乾糧，通訊裏，傳來一頁書成功突入對方總部的消息。
解鋒鏑松了一口氣，就水啃著餅乾看向抱著狙擊槍的葉小釵：“你好像很瞭解我？”
葉小釵騰出一只手，在沙地上寫出一行情理之中的字：我們是常年的戰友。
解鋒鏑盯著葉小釵正在進食的薄唇——他總覺得不對，若非如此，他腦海裏浮現的，又怎會是......
“葉小釵，我們真的只是戰友？”解鋒鏑的聲音壓了下去，在那麼一瞬間，他的眼神與素還真一模一樣，但迎面是葉小釵直白的目光，輕而易舉的顛覆了他所有的猜想，解鋒鏑換了話鋒：“不止是普通的戰友吧，還是志向相同的知己，沒有我，肩膀上的擔子很重，對嗎。”從葉小釵深深的點頭便看得出，這是最靠譜的猜想，卻莫名讓他覺得，如同搪塞一般。
難道那一刹浮現在他心中葉小釵薄唇的柔軟只是他的妄念？
解鋒鏑總覺得葉小釵在瞞他什麼，可葉小釵的眼神無論何時都太過於直白，他看不透。

緘默的人面對著如雪紙張，自私的，不往上面添加任何事物。
愛是什麼？也許一萬個人便會有一萬個答案，因為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只有在被認定是愛的那一瞬間，才會成為愛。
對於葉小釵而言，愛是一個過去的詞，是人的一生中只能有一次的偶然，是他失落之物，那不只是因為他的固執，而是他確認的愛，在人生中只會存在一次，不過歸根結底，還是他早已不再需要愛與被愛的感情來慰藉漫長人生。
他有無數次可以去回應素還真的感情——只要他不說，又有誰會知道他心中空無一物？可他無法理所應當的接受素還真的感情，無論素還真是要他獻出性命、赤誠亦或者這身皮肉，他都從善如流，卻只有愛，他無法給予，更無法接受。
而對於解鋒鏑而言，愛卻並不是美貌、氣質，或者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樣單純的東西——它實際且實在，在夢與現實的夾縫，明目高懸。
組織中該解鋒鏑來處理的，大多數時候還是文公。除了及其重要的戰役，葉小釵也是待機的時候較多，值此之際，他便會接過解鋒鏑手裏的部分文公處理，難免解鋒鏑便與他成了同桌。
解鋒鏑處理完最後的公務便看向身邊正在記錄報告的葉小釵：“日前之事，太過於忙碌，沒來得及幫你報仇。”他說的，是前日攻入總部後，一頁書失蹤，葉小釵去偵查時被早已準備好的埋伏炸得身受重傷之事。
葉小釵略是搖頭，面前便是電腦，他傳了一行字給解鋒鏑：前輩之事更重要。
“......”解鋒鏑看著那行字，總覺得有一種出乎意料，卻更是意料之中的雙重感受。
你就不重要嗎？
“你......”他想問，開口卻又啞口無言，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葉小釵本就是這樣的人，然而隨之而來的感情，卻又更加熟悉而痛苦。
半響之後，解鋒鏑看著芒白的電腦螢幕輕聲發問：“你會不會死在一個我都不知道的地方？”
為了微不足道的事，毫無價值，甚至都毫無意義的死去。
片刻的沉默，終於使解鋒鏑看向沒有回答他的葉小釵，他不禁出口：“葉小釵...我不希望你死。”
葉小釵安靜如舊，輕蹙的眉帶著淺淺的歎息，他們是刀口舔血的人，生死如旦夕之常，如何能答應保證那份無法篤定的未來。而這份沉默，更加加深瞭解鋒鏑的不安，他怕葉小釵真的會在哪天，無所謂的，理所當然的，接受自己並不偉大的死亡。
椅子被推動，解鋒鏑站起來，他到底比葉小釵要大一些，完全的將葉小釵堵在辦公桌與牆形成的犄角。
你是屬於我的東西。
“我不允許你死。”
說這話時，解鋒鏑的表情與素還真一模一樣。
身下之人的眼眸沉如玄淵，解鋒鏑終於察覺到自己不太妥當，不管是現在他壓迫葉小釵的姿勢，亦或者他那一瞬的想法與話語，他坐回椅子，轉移了一下話題：“將你的工作分一半給我.....”
不知可有人說過夢是現實的影子，最直接的映照著一個人喜怒。
解鋒鏑近來會做一些夢，就像是，欲望憋得太久而無法得到發洩的春夢，直到發覺此事之後，解鋒鏑才明白他以前原本並非是個沒有性生活的人。
只是春夢的內容，大都大同小異。
葉小釵被他按在辦公室、小巷子裏、窗臺....，乃至於最普通的床上，被迫的承受著他的欲望——分明是歡愉的事，然而解鋒鏑卻總會覺得這件事如斯痛苦。隱隱約約的，他明白，因為夢中葉小釵從頭到尾都不曾展現出什麼熱情，那樣的性事絕對不是他所期望的。
他想被葉小釵渴求，並只渴求著他。
不止是性命與赤誠、甚至單純的情欲，他想要葉小釵獨一無二的愛。

解鋒鏑不知道以前的那個“素還真”應該是什麼模樣，但他是個直接且直白的人。
“葉小釵，若這一生能一直同你在一起，便再無更美滿之事。”
在多日後的下午，兩人並肩走在下班的走廊，這句話便舉重若輕的被解鋒鏑說出口，葉小釵的眉毛都沒動一下，只寫了一行字：我們有各自的生活。
這不是個意外的答復，解鋒鏑目送了離去之人逐漸溶解在走廊一片盲白之中的背影，他並不覺得很沮喪，畢竟情之一字，得了答案，死心也並不是很難。
葉小釵有意在避開他，因此要抓他便顯得極為不易，解鋒鏑甚至通過內線竊取了葉小釵的座標，兩人才在時隔多日後終於說上一句話。
“等一下，葉小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的話語，終於制止住了葉小釵想要離開的腳步。
“我知道我的心意也許會讓你覺得無法承受，但既已被你拒絕，我也不會有更多的念想，你不用避開我。”這番話他說得平平穩穩，葉小釵略作思量後終於回過頭來看向他，雲淡風輕的點了一下頭。

如果故事能在這裏畫下終止符，這一定是個並不令人痛苦的結局，因為比起求而不得更痛苦的，是漫長而讓人窒息的時間。
影影綽綽的記憶逐漸清晰之時，便是宣告痛苦之日。
春雷驚蟄，閃電掠過臥室的窗外，解鋒鏑猛然坐起身，扶著額瞪大了那雙靈動的鳳眼。
有人這麼說，只要謊言說了一千遍，也就會變成真實，可在毫無改變的現實之中，他將謊言重複了一千遍，卻無可動搖他需要著葉小釵的真實——方才驚覺，自己從未能放棄葉小釵。
因此一直在說著謊言的人，也只好繼續將“謊言”說下去。

“看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甚至都並不是一個易於理解的辭彙，與逃避一念之差的字眼卻有太多人自始至終都不曾明白其含義。
葉小釵並不擅長逃避，起碼，他從來不會在事實與現實上錯開目光，只是若非轉身而去，他又該如何才能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解鋒鏑——亦或者，素還真。
不需要救贖的人看著逐漸篤定了一些事的青年，有的，也只是一昧的沉默。
白熾燈照亮的辦公大樓寂靜無聲，一直在這裏的人都早已離開，最後剩下的兩人，親密得越界。
“你和我，不止是共同承擔的摯友吧。”解鋒鏑的話語比往日更多了平靜與確認，他們靠得太近，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只是葉小釵的眼神仍然是那麼直白，只有他與素還真之間才能彼此瞭解的暗語說出了絕無奇跡的話：在我心中，你從來都是我的摯友。
“我尚不知，原來在葉小釵心中，摯友還有這層關係？”進一寸，解鋒鏑便能親吻到懷中之人細瘦的頸項，然而葉小釵卻推開了他，在他的記憶中，初次的。
籠子之中，只要願意便隨時都能飛離的鳥兒，神情一如既往的肅然，無聲的言語本該是刺人，解鋒鏑卻覺得，竟是如此不起波瀾。
而當打破一切，唯一能彌補的，也只有謊言。
“我們該好好談談，葉小釵。”
解鋒鏑...不。
素還真如此說道。
沒有交流，一切都無法開始，即便無論是素還真還是葉小釵都從來不對交流這件事有什麼期待，而這場談話，也註定只是一場單方面的表演。
琉璃仙境的後院永遠幽靜且雅致，一杯清茶，便能最好的發揮此地應有的意蘊。
“葉小釵，我想你誤會了。”漆著蓮葉的瓷杯被素還真鎮定自若的放在桌上，他掩飾得很好，一如在他失去記憶的時間中，總是直白看著他的葉小釵。
“我對你的從來只有欲，不是愛。”
在他的口中最完美的話語為他的行動作出了最單純的解釋。
早已安置齊全的籠子只等著鳥兒入住，無論他是否會飛離。因為在此之前，他更需要明天一睜開眼，他便會屬於他一般停留在他的窗前。
“......不過，只要你有了喜歡的人，我會作為你的摯友獻上祝福，我真心期盼著這件事。”最後的坦然中到底還是摻雜著純粹的真誠，起碼在那段漫長的時間裏，素還真自己一直這麼對自己說道：只要葉小釵得到救贖，他便能欣然放手。
他期待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屆時他便一定能獲得名為死亡的自由。
可是他非常清楚，葉小釵到底不會愛上任何人，不會最徹底的，擊潰他苟延殘喘的妄想。
終歸是活在並不滿足的現狀，重回了，一成不變的現實。

後記：
和之前的三十題以及七號室是同一個世界觀。
這篇就是很單純的【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是】雷文了，作為一個受控我畢竟沒法對攻下那麼多心力，又虐素還真了，我感到很抱歉，並沒法悔改
素還真對小釵的愛是瘋狂的，而小釵又確實不是什麼能以常理度之的人
時間雖然是亂的，但第一段發生在時間線的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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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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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樓發表於: 2017-12-13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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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看千葉和長空(爆)
我覺得素還真對小釵和千葉對長空只差在手段而已，他們都是本能的對對方有好感，然後就想要對方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原劇里的素對小釵確實有種佔有慾(對長心時感覺有點刻意)，只是已經昇華成一種更精神方面的感情
小釵的精神面很單純，但太單純反而很難描述
我覺得小釵對素確實也是不一樣的，已經不是單純對恩人了
雖然我想叫小釵自己說大概也說不清，但單憑這點素就贏過很多小釵旁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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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ouhans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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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2樓發表於: 2017-12-14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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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樓(ange1998) 的帖子

小釵不像長空，他不是認死理的【所以在文中我會寫素還真第二次質疑他和小釵的關係旁敲側擊的時候果斷推開他】，而他這個人，比起說精神面單純，不如說是精神面境界太高，到了一種素還真不是一時半會能觸及的境地，以及最後和素還真是截然相反的陌路
對於小釵來說素還真肯定不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但這種確實的不一樣卻又並非必須——因為葉小釵這個人，他從根本上就和一般人不同，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理解
他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對他來說沒有很多常人會有的雜思和困境，他總是神無所困，素還真對他來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認為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也不會有什麼說不清的地方
葉小釵這個人已經到了一種，很……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還是那句不可以常理度之
而他對素還真一直都當很敬重卻又從不有什麼多餘的想法的朋友來看，這話又說回來他到頭來也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想法，開頭和末尾的風景雖然很像，但葉小釵不是站在開頭，而是站在末尾
葉小釵他的想法說到底還是純粹或者說簡單粗暴，但這種簡單粗暴不是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想，而是想太多之後以至於多餘的東西都被去掉，損之又損的產物，還是很微妙的
總的來說，從葉小釵的精神境界上看，他的確就是那樣一個人，不會再對人有獨一無二的愛，但又確實有最普通的情，而情這個字對葉小釵而言更不會【再】成為一種困擾，化為語言就是：有情的同時便已經承認了放下，他的境界在天闕心劍出的時候已經完備
而素還真他不一樣，他確實理解葉小釵，但他也確實達不到葉小釵的境界【畢竟是不同的人嘛】，會把自己困死，我筆下的素還真對葉小釵也只是因為求而不得加上病毒感染爆發了而已，他對葉小釵還是很單純的愛，他不想傷害他，他只希望自己的存在能成為葉小釵的救贖，能被葉小釵渴求，他對葉小釵那種佔有的心態也只是對葉小釵不需要救贖的一種反抗，是被逼急了的表現，這樣想他會好受一點，其他就不多說，因為如果我對素還真也一樣盡心力的話這篇文也就不會存在

不過要說素還真與旁人如何，但是葉小釵歸根結底還是和素還真綁在一起，不也是事情和現實嗎，葉小釵縱使覺得他是自由的，這也確實不是謊言，但某些事也不會因為他個人意志的改變，這也是葉小釵的違愿了，在這篇文裡故意避開素還真就是為了傳達自己並不能接受素還真的心意，但素還真也無法放手嘛

[ 此帖被qiouhanshan在2017-12-14 01: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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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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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3樓發表於: 2017-12-20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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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篇，才真的能明白之前太太所說「虐素還真」是怎麼一回事了。雖然這裡的素還真讓人無法覺得同情，不過可以理解為何他對小釵這麼焦躁。太太筆下的小釵一直給我一種，嗯……，極度安靜的印象。溫順的完成素還真的各種要求，尤其是性索求。他乖巧聽話得像小寵物，卻又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買了個性愛娃娃，極度乖順，卻少了生命的鮮活。到達無我境界就是如此嗎。小釵的態度一直這麼冷冷清清的，就算刻意為難，甚至羞辱，都無法從他這裏得到什麼反應。對素還真，對外人，似乎沒太大區別，沒有等級之差的感情，相當於沒有感情。素在小釵身上尋求愛，猶如在一只空皿中求物，這種永遠也實現不了的期望，對老素確實挺虐的，而這種焦躁又有部分成為佔有慾，發洩在小釵身上，讓素還真看起來渣渣的。

不過素這種深沉的佔有慾正是素釵這一對很吸引我的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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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ouhans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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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4樓發表於: 2017-12-21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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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3樓(rata) 的帖子

對，就是這樣！這正是我想說的東西！

不過把小釵寫得特別安靜可不能讓我背鍋，誰讓黃大編劇寫到小釵，旁白從來都是“默默旁觀”“悄悄離開”“靜立”之類的詞彙，黃大編劇从头到尾都特別喜歡強調小釵的靜，這不是我的鍋！（慌忙擺手）
小釵他的境界不止是無我，而是既無我也有我，損之又損，無中生有，經歷一系列事情之後從無為至無不為的無為，這個比較難解釋，實際上兩者對愛在表現上是沒有什麼區別的，一者是使愛空無，如果補得回來可能還有希望，一者是根本就不需要，補不補都沒指望，小釵曾經是前者，後來他成了後者，因此按下不提
還有一點就是，小釵還是挺鮮活的，只是他確實不是那麼在乎自己，如果用小釵的視角來寫這個故事的話，這會是個海闊天空的簡單故事，沒有什麼糾結、憋屈和爱，只有一些他自己实在是理又理不清的糾葛【然後素還真就顯得更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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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3)

5樓發表於: 2017-12-27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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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素也太惨了……
叶小钗心里好像是空的，他并不在乎素还真是否爱他是否对他有欲望，即使素还真能以各种手段束缚他，他也觉得自己是自由的。相较之下，因为即使得到身体也接触不到内而把自己困住的素还真实在是惨兮兮了。
不过叶小钗尝试摆脱素还真的举动让我觉得他又似乎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自由，素还真毕竟还是给他造成了困扰吧，就这篇文而言，大概素还真应该是能为此高兴的，→_→
而觉得自己能够放叶小钗自由，素还真也似乎太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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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l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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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

6樓發表於: 2018-04-22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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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我素，做受被虐，做攻也被虐噗
但是这么强硬的素素吾噶意哈哈哈

说回小钗，作者大大写的小钗有一种圣人的感觉，心如止水
可是我真的好心疼啊QAQ 就和补剧看到叶小钗明白了只手之声的道理之后变成了一个无心的人的时候一样的心疼
这样的小钗在人世间活着还会有快乐可言吗
所以说这篇文其实是在虐小钗吧QAQQQ 不过心达到了小钗那样的境界也已经对什么都无所谓了吧，所以最受虐的其实是钗粉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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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7樓發表於: 2018-05-16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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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好痛啊~~~
嗚嗚嗚~~
被道友很美好的文筆捅了好幾刀QQ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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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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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20-04-30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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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金光看到雷霆，在我的理解中，叶小钗真的是对他人一般无二，即使是个陌生人，也会对其掏心掏肺得好
（像英雄榜，假素还真死，他那悲痛欲绝的神情，让我以为他不知道这个素是假的，但剧中的种种暗示，又显示他知道）
叶小钗实在是个很矛盾的人，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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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20-05-07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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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寫的真好啊！太太寫的釵總是特別的安靜。感覺葉小釵雖然看上去嬉笑怒罵樣樣不落，但是內心本質確實極致的平靜無波。感覺葉小釵心底面對一切一直是一種旁觀的姿態啊，無論是別人還是自己。這樣看來他自己可能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他身邊的人確實會感覺到很痛苦啊！再說素還真，我萌素釵的點就在於素還真這種有點病態的佔有慾以及葉小釵是素還真心底的人性什麼的（洗腦包看多了吧！）反正就是這種不對等的感情其實很吸引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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